爸妈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沈安躺在地上蜷缩环抱着头。
嘴里不停低喃求饶的模样。
“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阻止你去参加比赛。”
“可我真的很想和你并肩站在一起,我不想别人说我是个废物……”我冷着脸,打算侧身走出房间时。
我爸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将我推倒在地,随后拿出身后的皮鞭。
朝我身上抽来:“沈博源,你非要我们这个家散了你才开心吗?”
“你弟弟为了你受了多少委屈,你连最基本的感恩都不会吗?”
“什么破比赛,从今天起,你给我老实呆在家里,等你弟弟好了,立马给我滚去国外!”
我爸疯狂甩着皮鞭朝我身上挥舞,皮肉绽开的痛感。
彻底消磨了我对他们最后的一丝情意。
而这时,将沈安抱在怀里的我妈,皱眉开口:“博源,小安从小就崇拜你,现在他这个样子,你做哥哥的帮帮他怎么了?”
“你才十八岁,可你弟弟再也站不起来了啊……”我忍着剧痛,对上她视线:“我还是那句话,放弃可以,但你只能二选一。”
话音刚落,我爸挥舞皮鞭的力气骤然加重:“我看你是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看着我妈抿唇为难的模样,我心下了然。
我在赌,我赌他们还是爱我的,我赌在他们心中我也很重要。
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当晚我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我所有的奖状。
直到我快要昏死过去,我爸这才作罢。
见我迟迟不松口,我妈抹着泪说我白眼狼,说我不孝。
“博源,妈妈不明白你会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好好反省吧,等你什么时候主动和小安道歉,在去学校。”
我闭上眼,忍着背上的剧痛。
前世,我也试图反抗过,和现在一样,我被软禁了。
他们知道我对篮球的热爱。
所以前世我妈才会设计车祸,在我骑着摩托车赶往郊区的时候,我妈买通了开货车的司机,试图让我擦伤,阻止我参加比赛。
只可惜,我没擦伤。
反而因为沈安在我的摩托车上做手脚,害我刹车失灵。
连车带人摔下了悬崖。
我的伤势被佣人处理好后,我就始终站在窗前。
看着我事先准备好的摄像机。
果不其然,凌晨两点。
沈安推着轮椅走到了车库,而我这个位置刚好就在车库的对面。
只见他在我的车上胡乱弄了一通。
便匆匆离开了。
我活动了下被纱布缠绕的伤口,拿着车钥匙离开了。
出门前,我还能依稀感觉到热烈的视线。
或许是我妈的,又或许是沈安的。
我骑着摩托车在他们热烈的注视下,离开了别墅。
但驶出没多久,我便换乘,坐上了通往郊外赛场的公交车。
和前世一样,通往赛场的岔路口闯进了一辆失控的货车。
前世,是我率先到这里,所以还没等公交车到。
这里早就被警察封锁了起来。
与此同时,我着急下车拽住警察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