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颐沈青檀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小说》,由网络作家“魈的宝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青檀与赵颐一同回兰雪苑,走了一小段路,便听到赵颐断断续续咳嗽好几次。她停下脚步,仰头瞧见他唇色苍白,关切道:“二爷,可要请郎中来请个脉?”“不妨事,平日总要咳上几声。”赵颐笑容浅淡:“煎一副药吃便会好一些。”沈青檀记起他半年后病重,拧起眉头。这时,有仆从匆匆走来,请安道:“二爷、二少夫人。”随即,对赵颐说道:“二爷,公爷回来了,请您去一趟前院书房。”“我稍后便去。”赵颐打发走仆从,交代沈青檀一些事:“刘妈妈管着院子里的事,待会她将院里当差的人唤来,你认一认人,今后有用得上的地方,尽管调用他们。”沈青檀在赵颐这儿得到了尊重,心里微微一暖:“二爷,我记下了。您去忙,莫让祖父等久了。”赵颐微微颔首,带着小厮离开。沈青檀回到屋里,坐在黄花...
《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小说》精彩片段
沈青檀与赵颐一同回兰雪苑,走了一小段路,便听到赵颐断断续续咳嗽好几次。
她停下脚步,仰头瞧见他唇色苍白,关切道:“二爷,可要请郎中来请个脉?”
“不妨事,平日总要咳上几声。”赵颐笑容浅淡:“煎一副药吃便会好一些。”
沈青檀记起他半年后病重,拧起眉头。
这时,有仆从匆匆走来,请安道:“二爷、二少夫人。”随即,对赵颐说道:“二爷,公爷回来了,请您去一趟前院书房。”
“我稍后便去。”赵颐打发走仆从,交代沈青檀一些事:“刘妈妈管着院子里的事,待会她将院里当差的人唤来,你认一认人,今后有用得上的地方,尽管调用他们。”
沈青檀在赵颐这儿得到了尊重,心里微微一暖:“二爷,我记下了。您去忙,莫让祖父等久了。”
赵颐微微颔首,带着小厮离开。
沈青檀回到屋里,坐在黄花梨六方扶手椅,方才歇下不久,便瞧见一位腰圆膀粗的妇人进来。
妇人生了一张圆脸,笑容满面的模样,看起来再和善不过,一双细长的眼睛却透着精明。
“二少夫人,老奴原先是二爷的乳母,得二爷看得起,为他打点兰雪苑的大小事宜。如今主子您进门,这院里的大小事宜交由您管着。”刘妈妈双手捧着一个木匣子递到沈青檀面前,恭敬地说道:“这里头是院里仆人的身契,他们全都在外头候着。”
沈青檀是真的惊讶了,没想到赵颐放权给她。她拿捏着院里当值的身契,便是握着他们的命脉,完全听由她的差遣。
“刘妈妈,你是二爷身边的老人,二爷将院子给你管着,可见你是他最信重的人。我如今虽然过门了,对府中事务不甚了解,还得劳烦刘妈妈费心协同我管着院子里大小事宜,为我分担一二。”
沈青檀身边没有得用的人,除了流月和听雪之外,侯府带来的人她一个都不信任,比不上赵颐身边的刘妈妈用着顺心。
既然如此,倒不如笼络人心。
沈青檀从袖袋里掏出钥匙片递给刘妈妈:“钥匙片你收着,将身契锁在靠窗的黑漆嵌金银片的箱子里头。”
刘妈妈见沈青檀没有收缴她的管事权,反倒还将体己东西交给她保管,可见是预备重用她。
来见沈青檀之前,她便打听到二房的消息,沈明珠收缴了钱妈妈的管事权,交给她自个带来的陪嫁妈妈管着院子。
两相对比之下,刘妈妈得女主子信任,心下感激:“二少夫人,老奴来之前,二爷便交代过,务必要尽心为您办事。”
沈青檀弯唇笑道:“你办事,我放心的。”
刘妈妈被夸得心花怒放,立马将匣子锁进箱子里头,请沈青檀一块到院子里,一一让当值的仆从报上名号,当的什么差使。
每上来报一个名号,刘妈妈便将对方家底详尽的告诉沈青檀。
沈青檀默默记下,兰雪苑没有一个家生子,家生子的关系错综复杂,容易生出二心,受有心人拿捏。
每个仆从都是从外头买来的,与府里其他人的关系相对简单。
她有些出神的想着,赵颐是一个不喜麻烦的人。
刘妈妈问道:“二少夫人,您还有何吩咐?若是没有差事交给他们办,老奴便让他们都散了?”
“眼下倒有一桩事要办。”沈青檀取出嫁妆单子递给刘妈妈:“你点几个孔武有力的仆从,带去二房将我的嫁妆抬回来。”
——
二房,明德堂。
赵珏与二老爷进了书房。
“父亲,祖父回府便传了我和二哥去书房。”赵珏缓缓开口:“皇上急召祖父入宫,为前线军粮短缺一事。祖父身为户部尚书,这一重任落在他的身上。”
二老爷眼底闪过精光,将功折罪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皇上拨了五万两银子,需要筹备十万石军粮运往前线。事态紧急,最迟一个月要将粮食尽数送到前线,不能耽误了战事。”赵珏神色凝重道:“我主动请缨揽下这件差事,在祖父面前立下军令状,十日内筹备好十万石粮食。”
“你疯了?”二老爷急声道:“莫说从哪个粮商手里筹齐十万石粮食,单说如今的粮食八钱一石,十万石便要八万两,剩余的三万缺口,你上哪里填补?”
“我认识一个徽商,他是一个粮商,手里有不止十万石粮食。”赵珏之所以认识这个徽商,还是经由沈青檀牵的线。
当年沈青檀从庄子避暑回京,无意间救下这位粮商的嫡幼女,因而有一些个交情在。
至于银子……
赵珏打起嫁妆的主意:“我听明珠说过,沈家给了沈青檀两万两压箱底的银票。其他陪嫁的良田铺子,以及其他金银首饰,也值个两万两,足够填补买军粮的缺口。”
“这份嫁妆本来就是给沈明珠的,只不过打着沈青檀的名义罢了。进了咱们二房,没有再掏出去的理。”二老爷对赵珏寄予厚望:“儿啊,你好好办妥这件事,必定会得到你祖父的赏识。”
他育有一个嫡子一个嫡女,三个庶子一个庶女,如今庶子只有庶长子活着,其余两个都夭折了。
庶长子学问平庸,毫不出彩,唯有这一个嫡子有出息。
赵珏没想过将嫁妆给沈青檀,她并非沈家女儿,有何颜面张口要嫁妆?
沈家将她抚养长大,已经仁至义尽。但凡有些良心,便要对沈家感恩戴德。
他正要开口,便听到外头传来吵嚷声:“二夫人,老奴奉二少夫人的命,来此取回她的嫁妆。”
沈青檀心里一惊:“二叔与赵珏不知道?”
“瞒着呢。”大夫人皱眉道:“倒是没查出赝品与他们有关。”
沈青檀思索道:“二婶娘家弟弟开赌坊,认识三教九流的人,她能请人仿制赝品,倒也说得过去。”
“一家子心术不正,专门走歪门邪道的路子,早晚会有灭门之灾。”大夫人实在瞧不上二夫人:“只希望她不祸害到国公府。”
“她宝贝着赵珏,一心想要国公府爵位,应该不会做蠢事。”沈青檀转念觉得二夫人是个蠢东西,做蠢事也不是稀罕事:“您平日里多盯着些。”
大夫人点了点头:“我听说二房那位气病了,今日一早便请了府医去看,府医说是郁结于心,气结于胸,邪气入体犯的病。”
她冷哼一声:“要我说罗灵芝得的是红眼病,治好这个病,她便百病不侵了。”
沈青檀噗嗤一笑:“您说的很对。”
大夫人忧愁道:“你坑了她银子,她不会放过你,日后小心她一些。”
“母亲,我心中有数。”沈青檀眸光流转,弯唇说道:“二婶不是要去寺里还愿?她这还病着,要去吗?”
“要去的,已经安排下人准备,明日便要去的。”大夫人撇一撇嘴:“她这种心肝黑透的人,佛祖不收了她便要知足了,还妄想佛祖庇护她。”
沈青檀笑容纯澈:“二婶不是求佛祖保佑她,而是为我和夫君祈福呢。”
大夫人顿时想起敬茶时,二夫人应允给沈青檀与赵颐点莲花灯。
她并未放在心上,因为二夫人决计不会做。
如大夫人所料,二夫人并不打算点莲花灯。
第二日天蒙蒙亮,二夫人便带着赵珏与沈明珠一块去华灵寺,就怕耽误片刻,遇见沈青檀那个贱蹄子,提醒她点莲花灯。
沈明珠哪壶不开提哪壶,毫无眼色地问道:“母亲,您要给二哥与二嫂点莲花灯吗?”
二夫人剜她一眼:“不会说话便闭嘴。”
她巴不得沈青檀与赵颐婚姻不顺,又怎得会祝愿他们百年好合?
更重要的是点莲花灯,不仅要吃三日斋饭,还要每日早晚课诵经几个时辰,对她而言便是折磨。
沈明珠闭嘴,委屈地低着头。
二夫人瞧见她这副小家子气,便觉得眼睛疼,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半点不如沈青檀。
想到沈青檀,二夫人神色阴沉,活到这一把岁数,从未栽过这么大的跟头,她要沈青檀付出代价,悔不当初。
她昨天夜里去信给弟弟,不计手段让沈青檀身败名裂,再将那九万两银子拿回来。
想到在寺里住几日,回府便能听到好消息,通身萦绕的阴沉之气便消散了。
马车停在华灵寺山脚下,二夫人一行人爬上山,气喘吁吁地看着华灵寺的大门,长长吁出一口气。
下一刻,二夫人看到意料之外的人,瞳孔一缩,松了一半的气,又硬生生憋回去。
沈青檀搀扶着老夫人站在山门殿前,笑眼盈盈地望着他们。
“二婶,你们来了。”沈青檀询问道:“你们是先去上香,还是先去寮房休息?”
二夫人克制住扭头就走的冲动:“你们何时来的?怎的不说一声,我们可以一块来。”
“今日初一,我随祖母来上头香,赶早来的。”
沈青檀看着二夫人僵硬的表情,弯唇笑道:“我原以为二婶病着,今日不来华灵寺还愿。”
二夫人嘴角抽动一下,转头看向老夫人:“母亲,头香被人抢走了,您一路劳累奔波,可要去寮房歇息?”
在偏厅没见到沈少恒与梅姨娘,沈青檀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沈夫人擅长借刀杀人,绝对会利用这个时机,揭露沈少恒与梅姨娘的私情,又能借他们的手除掉流月与听雪。
流月与听雪双眼崇拜地看向沈青檀,主子向来处变不惊,冷静果决。居然从这些微末小事,便猜出了沈夫人的动机。
当时在主子的闺房里,主子提点她们,若是有人以各种名目支开她们,引她们去晚枫亭,其中一个换上魏妈妈的衣裳,再将一个钱袋子,扔在假山的位置。另一个避开人将魏妈妈引到晚枫亭,事成之后出府去马车上取翠玉豆糕。
她们当时以为主子过分忧虑,可事实证明主子的深谋远虑救了她们一命。
流月攥紧手里的纸条,这是主子藏在帕子里塞给她的,上面提示了沈少恒与梅姨娘在晚枫亭私通的信息,让她见机行事。
如今回想之前种种,她心有余悸道:“幸好您有先见之明,我们才躲过一劫。”
沈青檀是攻心,摸透了每一个人的心理,才能下这一步棋,否则一步错,满盘皆输。
以命为注,算得上是一个疯狂的赌徒。
她是该庆幸,庆幸魏妈妈将沈夫人视若己出,为沈夫人办见不得人的事时,不喜欢安排沈夫人身边的人去做,而是相中其他合适的人,待事情成功之后,再灭口,不留半点隐患反噬沈夫人。
为防万无一失,魏妈妈必定会亲力亲为监守在附近,甚至在合适时机推波助澜。
不然想除掉魏妈妈,还得费不少事儿。
沈青檀回头望向芙蓉苑,眼底闪过一道微光。
沈少恒并不是一个好人,前世从未防备过沈夫人,方才惨败退场。
这一世由她在背后推动,沈夫人与沈少恒的矛盾激化,希望沈少恒别让她失望。
沈青檀收回视线,过了垂花门,瞧见舒月一闪而过的身影。
流月望着舒月离开地方向,压低声音说:“小姐,舒月让奴婢去的晚枫亭,您要处置她吗?”
沈青檀神色淡漠道:“不必,留着有用。”
流月担忧道:“您不怕留下个隐患吗?”
“不是沈夫人安排舒月来引你去晚枫亭,她是听从魏妈妈的命令。若是沈夫人下的命令,她现在恐怕是在芙蓉苑。”沈青檀看透流月的心思,讳莫如深地说道:“舒月比我更怕沈夫人知道,这件事她也有插手。沈夫人知道了,绝不会让舒月活着。”
流月心里不安:“可是……”
“舒月会捂死这件事儿,甚至还怕你会抖露出来,我们算是捏着她一个把柄。”沈青檀幽幽地说道:“我与沈夫人早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即便魏妈妈的死与我无关,她也不会放过我。她知道魏妈妈是我设计死的,又能如何?她不会与我撕破脸,只会暗地里给我下绊子。”
听雪和流月懵了。
“所以,她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何关系呢?”沈青檀推开伸展到面前的桃花枝,拿着帕子慢慢擦拭掉指尖沾的黑灰,微微弯唇:“只要不留下把柄,何必畏惧她。”
流月望着沈青檀嫩白的手,脊背莫名一寒。
她想起沈青檀大婚后,府里的一个传闻:“小姐,您不是夫人所出?”
否则沈夫人为何要害沈青檀?
沈青檀淡漠道:“嗯。”
传言得到印证,流月与听雪心底掀起惊涛骇浪,却也解释得通沈府为何故意换婚。
二老爷心烦气躁,这一场换婚的原本计划,是赵珏比赵颐先回新房闹洞房,当着诸人的面揭盖头,暴露出换新娘子的事儿。
再惊动到承恩侯府,由沈夫人出面来赔罪,将罪名全都推到沈青檀身上。
理由是沈青檀才貌双绝,心中更倾慕惊才绝艳的赵颐,故意上错花轿,只为了嫁给心仪之人。
为此他们还特地将赵颐的锦帕、字帖、手信、书画一类,藏在沈青檀的闺房,由沈夫人一并带回来指证沈青檀。
谁知道赵颐率先揭发,提出的疑点令他们无从辩驳,彻底打乱了计划,惹得老国公与老夫人对二房失望。
“蠢妇,你在敬茶时当众挑衅大房,只会更加惹恼母亲,一颗心偏向大房。”二老爷深知大夫人的性子,有身为将门的一副傲骨,连带着性子率直刚烈,将人逼急了,那便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段时日你别去触大嫂霉头。”
二夫人暗恨:“老夫人一颗心偏到胳肢窝,早便向着大房。”随即,她又咬牙切齿:“我哪敢触她霉头,若不是她瞧不起我,我也不会想着挫一下她的威风。”
二老爷冷嗤:“你勾搭自个的姐夫,是个正经人便都瞧不起你。”
二夫人才被大夫人戳到痛处,而今又被自家男人揭短,气得胸口疼:“你是个正经东西,又岂会背着姐姐私会我?”
二老爷摊摊手:“你见过哪个正经人用裤裆子想事?我但凡用脑子想事,你今儿个就得叫我一声姐夫。”他指着墙角放的一个水缸:“咱俩就是缸里的两王八,一个鳖样儿,没几个人瞧得起,甭守着脸皮过日子,好好为珏儿谋划爵位才是正经事。”
二夫人脸色由红转白,不安地问道:“老爷,你与珏儿去向父亲赔罪,让他消消火气?”
“不能去。”二老爷脑仁疼,如今实在是骑虎难下:“虽然父亲心中有这个猜想,但是我们去认错便是坐实了。”他又摇了摇头:“我们不能认下这个罪名。”
“那该怎么办?”
“只能让珏儿将功折罪。”
——
老夫人一连喝几口茶,方才熄灭闷在胸口的怒火。
“母亲,您大病初好,别为这起子糟心事气坏身子。”大夫人接过茶盏放在茶几上,真心实意地说道:“京城谁不知道檀儿的才学品德,样样都是冒尖儿的。我们颐儿是个有福之人,娶到一个好媳妇。往后我带檀儿出去参加宴席,不知道多少人羡慕我呢。”
“青檀算是你我看着长大,确实是一个好孩子,说话做事滴水不漏。”老夫人被哄笑了,叹了一口气:“原来我便是想将青檀给颐儿做媳妇,那时他的病情最严重,不愿意耽误小姑娘。”
“说来是俩人的缘分。”
“姻缘天定。”老夫人想到二房的做派,嘴角往下压了压:“你们二弟打小就是浪荡子,打也好,骂也好,关禁闭也好,如何都掰不正。十五六岁离京去游学,回京时带回来一个外室和孩子。”
“老头子棍子都打断了两根,勒令他在院子里跪了一日,让他去罗家找未过门的大姑娘赔罪。罗家大姑娘心善,怜惜那对母子,愿意给他们一个名分。”
外室被二老爷收做了妾室,孩子便是国公府的庶长子。
“只可惜那混不吝的东西辜负罗大姑娘,私下与罗二姑娘牵扯不清。罗二姑娘约着老二钻她的院子,使计引得罗大姑娘撞破,罗大姑娘退亲,老二娶了罗二姑娘进门。”
罗二姑娘便是如今的二夫人。
老夫人每每想起这件丑事,便觉得老脸丢尽了:“赵珏在军中是有几分建树,老头子对他也有几分赏识。只是他的父母亲一个不着调,一个争强好胜爱耍心眼儿,将这偌大的国公府托付到他们手上,教人如何能放心?”
她心寒道:“果不其然,如今又闹出换新娘子一事。为了爵位,他们不惜算计自个的手足,功利心太重了。”
大老爷优雅的品着茶,听到这些话,一口茶水咕噜吞下肚,险些将茶叶子吃了。
他瞟了大夫人一眼:不太妙啊。
大夫人:……
“你们劝劝颐儿,让他留一条血脉给青檀傍身。”
大夫人和大老爷脸色齐刷刷的变了。
赵颐有行房的能力,只是不愿生下孩子遭罪,索性对外宣称不能育有子嗣。
“母亲,颐儿说过不会让他的子嗣经受他的痛苦,应下这门婚事已经是他做出最大的让步。”大夫人提起这桩婚事,便心气不顺畅。
当初承恩侯府为了促成这一门亲事,拿出恩情胁迫,话里话外透着不相信赵颐活不长,不会拥有子嗣的意思。
老国公最重诺言,见承恩侯执意要将女儿嫁进来,便应承下来了,不知如何说服了赵颐松口娶妻。
最后的结果却是为了将沈明珠嫁给赵珏,才唱了这一出大戏。
“若要给个孩子让檀儿傍身,倒不如从宗族过继一个孩子。”大夫人明了老夫人的心思:“府里儿孙众多,总有几个成器的,能够肩挑起国公府的重任。”
老夫人不忍心逼迫赵颐,扶着额:“你们回罢,我再思量思量。”
刘妈妈方才离开兰雪苑,大夫人身边的关妈妈来了,请沈青檀去敬德堂用午膳。
沈青檀打发走关妈妈,重新整理仪容,一个婢女都没带,独自去往敬德堂。
敬德堂门口守着婢女,瞧见沈青檀来了,便打开了门:“二少夫人,夫人在偏厅等您。”
沈青檀微微颔首,迈进屋子,便听到大夫人的说话声从隔间偏厅传出来:“颐儿,你祖父传你去书房,可有交代你什么事儿?”
赵颐背对着偏厅门口而坐,言简意赅道:“北境军粮短缺,祖父安排我与三弟筹集粮食。”
“北齐国是看准咱们大周经历过天灾,才会用拖延战术,想要耗尽军粮,生生拖死我们。”大夫人心焦道:“颐儿,你的舅舅和表哥在北境对抗外敌,军粮一事不能耽误了。”
“母亲,三弟会在十日内筹集军粮送往北境。”赵颐拿着帕子捂嘴咳嗽几声,温声说道:“我也会想办法筹集粮食,舅舅和表哥不会有事。”
大夫人忧心忡忡,瞧见赵颐脸色因为咳嗽,变得更加苍白,心疼地说道:“你这两日断药咳得频繁,明日恢复用药?”
赵颐又咳了几声,正要开口,倏忽转头看向门口。
沈青檀站在门口的位置,猝不及防的与赵颐四目相对。
明丽的春光下,他的肤色苍白,一双眼眸极黑极深,幽幽地望着她。
沈青檀在他的注视下心口发紧,有一种窥视到秘密的心虚。
他突然断药两天,可能是因为成亲的缘故,怕不吉利。
她神色柔柔的,朝他弯唇一笑,挪动步子朝他走去。
大夫人听到脚步声,顺着赵颐的视线望来,瞧见沈青檀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偏厅。
她的笑容很亲切:“檀儿,你来了。”
沈青檀福身行礼:“父亲万安,母亲万福。”她有些惭愧道:“让你们久等了。”
“他们父子俩也是刚刚到。”大夫人吩咐婢女:“快去传饭。”随即,大夫人拉着沈青檀坐在身边,从一旁的托盘里取出婚书递给她:“这是你和颐儿的婚书,你看看,若无问题按个手印。”
沈青檀一愣,捧着婚书低头细看。
男左女右的格式写着双方姓名、生辰八字、籍贯以及祖宗三代、田产、官职等。
保亲人和媒人已经在上头签字画押。
赵颐将印泥放在她的手边。
沈青檀轻轻抿唇,食指沾上印泥在婚书按下手印。
赵颐将一块湿帕子递给她。
“谢谢。”沈青檀接过帕子擦手。
大夫人悄悄观察夫妻俩,赵颐是真的心细体贴,无微不至地照顾沈青檀。
旁人是不知赵颐的性情,以为他温润如玉,翩翩君子。实际上最是冷漠疏离,不太好相处的一个人。
头一回见他这般照顾人。
大夫人再一次深刻意识到,赵颐是真的喜爱沈青檀,并非以此做借口让她善待沈青檀。
她瞥到一旁气定神闲吃茶的大老爷,清了清嗓子咳一声。
大老爷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放下手里的茶杯,端着大夫人的茶杯,用茶盖撇一撇沫子,递过去。
大夫人睨他一眼,见他十分殷切的模样,这才接过茶杯啜饮。
危机解除了,大老爷松一口气,暗地里瞪向赵颐:回你屋里再伺候你媳妇,别在你娘跟前显摆!
你爹也是要面子的!
赵颐默了默,见婢女将膳食摆在桌子上,拿着一双公筷夹一块鱼肚肉,剔除了鱼刺放在沈青檀的小碟子里。
大夫人:“嗯哼!”
大老爷:“……”逆子!
沈青檀眼睫一颤,盯着碟子里雪白的鱼肉出神。
之前两个人一起用早饭的时候,赵颐并未给她夹过菜。
她偏头看向赵颐,他的面前摆着两道素菜,骨节修长的手拿着银勺,慢条斯理地吃羹汤。
那双给她夹过菜的公筷放在一旁,再没有动过。
他夹自己的素菜时,用的是另一双公筷。
沈青檀收回视线,便看见大夫人露出欣慰的笑容,那种眼神似在看一对有情人。
突然间,她有一种顿悟,赵颐为她夹菜,是刻意做给他母亲看的。
她很清醒的知道,赵颐待她好,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罢了。
任何成为他妻子的人,都会得到他相同的对待。
用过午膳,大夫人留下沈青檀商量回门礼的事宜。
沈青檀去二房搬嫁妆,闹得轰轰烈烈,大夫人有所耳闻,倒也不好过问,毕竟那是儿媳妇的私房。
赵颐则是回了兰雪苑书房,抽出一张大周舆图观看。
不一会儿,小厮江暮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来:“二爷,药是温的,您先喝了。”
“端下去。”赵颐眼皮子都不掀一下:“回门之后再吃药。”
江暮为难道:“二少夫人吩咐小人去煎的。”
赵颐一愣,抬眸看向药碗。
江暮支支吾吾地说道:“二少夫人说这样大喜的日子,会冲走一切不吉利的东西。”
他又记起一事,取出夹在腋下的小陶罐,发出哐哐当当的响声。
盖子一揭开,满满当当一陶罐的乳糖。
江暮说:“二少夫人说她只有这么些存货,让您好好喝药,顾好自己的身体。”
赵颐:“……”
——
回门这一日,沈青檀早早起身梳妆打扮,与赵颐一块用完早膳。
“二爷,我要去一趟百香斋取点心,可以提前一点出门吗?”沈青檀这两日过得清闲,二房没有人寻晦气。
要么是二夫人拿到了嫁妆,在这个节骨眼上作妖,害怕东窗事发,所以没有再兴风作浪。
要么是二房憋着坏招,只等回门这一日爆发。
赵颐询问道:“现在出门?”
“可以吗?”
“可以。”
赵颐吩咐江朝去套马车。
夫妻二人出了角门,府门口停着一辆三匹马套着的马车,镶嵌着璎珞宝石,在日光下亮闪闪的十分华丽。
沈青檀惊讶地看向赵颐,似乎没想到这般高雅脱俗的人,审美竟是这般的富贵?
赵颐淡定地说道:“马车是母亲准备的。”
“哦,母亲眼光挺好的。”沈青檀眼底盈满笑意:“大俗既雅嘛。”
赵颐:“……”
沈青檀率先上马车,仍旧没有带春娇和秋蝉。
赵颐紧跟着进来,坐在沈青檀的对面。
马车朝百香斋驶去,快要抵达的时候,沈青檀挑起车帘子,瞧见赵珏骑马停在百香斋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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