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沉舟自救结局+番外小说

沉舟自救结局+番外小说

张家三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眼前的一幕,这也太诡异了,明明视频中记录着他进入了赵明贞的房间,并没有出来,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我钉在原地,怔愣的望向他,他也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然后缓缓的站起身。下一秒,我‘哇’的一声大哭,跌跌撞撞的向他扑去,投进他的怀抱,双臂紧紧的环住他的脖子,挂在他的胸前,哭的风雨飘摇。演吧!我倒要看看,究竟谁的演技更胜一瞅。邓佳哲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一下,随后伸出双臂环住我的腰,垂眸审视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老公……你去哪了,我找不到你,有人追我……还,还用针刺我!”我飚着演技,嘴里不停的倾诉着,“我的头好痛,他们扎我……扎的我好痛。你不要丢下我,不要啊……”“不哭,不会的,我在的,我不是在这里吗?”他的大掌在我的后背...

主角:林言溪霍寒徽   更新:2024-11-09 11:1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言溪霍寒徽的其他类型小说《沉舟自救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张家三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眼前的一幕,这也太诡异了,明明视频中记录着他进入了赵明贞的房间,并没有出来,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我钉在原地,怔愣的望向他,他也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然后缓缓的站起身。下一秒,我‘哇’的一声大哭,跌跌撞撞的向他扑去,投进他的怀抱,双臂紧紧的环住他的脖子,挂在他的胸前,哭的风雨飘摇。演吧!我倒要看看,究竟谁的演技更胜一瞅。邓佳哲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一下,随后伸出双臂环住我的腰,垂眸审视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老公……你去哪了,我找不到你,有人追我……还,还用针刺我!”我飚着演技,嘴里不停的倾诉着,“我的头好痛,他们扎我……扎的我好痛。你不要丢下我,不要啊……”“不哭,不会的,我在的,我不是在这里吗?”他的大掌在我的后背...

《沉舟自救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我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眼前的一幕,这也太诡异了,明明视频中记录着他进入了赵明贞的房间,并没有出来,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我钉在原地,怔愣的望向他,他也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然后缓缓的站起身。

下一秒,我‘哇’的一声大哭,跌跌撞撞的向他扑去,投进他的怀抱,双臂紧紧的环住他的脖子,挂在他的胸前,哭的风雨飘摇。

演吧!我倒要看看,究竟谁的演技更胜一瞅。

邓佳哲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一下,随后伸出双臂环住我的腰,垂眸审视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

“老公……你去哪了,我找不到你,有人追我……还,还用针刺我!”我飚着演技,嘴里不停的倾诉着,“我的头好痛,他们扎我……扎的我好痛。你不要丢下我,不要啊……”

“不哭,不会的,我在的,我不是在这里吗?”他的大掌在我的后背上轻抚着,温声的安慰着。

“我找不到你,你不在,你究竟去哪了?”我不依不饶的轻捶着他的前胸,“有人欺负我,……四处漆黑,好黑,我好怕,我看不到你!”

我故意语无伦次的胡诌,但是却是真哭,我不相信,这个温暖的怀抱已经不再属于我,这个家,不知道正在发生着什么?那个对我呵护有加的男人去哪里了?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几天来积累的委屈,恐惧,无助,都在这一刻宣泄了出来。

“为什么?……”我差点吐出心里话,想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啊……”我嚎哭着掩饰自己的失言,抬手摸着被刺的部位,“这里,很长的针,扎……扎进去,好痛!”

撕心裂肺的痛哭让我弱不禁风的身体急速透支,身体不自主的瘫软下去,我感觉自己的已经到了晕厥的边缘,心脏狂跳的频率高到我想呕吐,嗓子眼腥咸。

“妮妮,别哭了,听话!”邓佳哲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状态不对,我的身体在他的怀里下滑,他赶紧抱着我大步走回我的房间,平方在床上,然后去开了灯。

我依旧痛哭着,哽噎的控诉他,“……我怎么总也看不到你,你……是不是已经讨厌我了,你就任由我被人凌侮欺负,你……邓佳哲……你来看,你来看,就扎到了这里!就这里!好痛啊……”

我指着头,有意试探他,想看看他的反应。

他俯身一脸心痛的来查看我的头部,轻柔的抚摸着我指给他看的地方,他表情疑惑的看着我,“好好的,你这是做梦,是做噩梦了!不怕,老公以后不离开妮妮了,我就在这里!”

他的话让我原本还怀揣着的希望,想向他寻求往日的宠爱,可这一刻彻底破灭,心沉入了谷底,冷的发抖。

邓佳哲,你不得好死!我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

前所未有的绝望让我彻底崩溃,哭的声嘶力竭,一口血从嘴里涌了出来,可我的思维却异常的清醒。

邓佳哲有些慌,手忙脚乱的抽出纸巾给我擦拭着,我看到洁白的纸巾上,触目惊心的鲜红。

那一刻,我所有的信念坍塌,内心也极度的惶恐,我要死了吗?不要,我还没有报仇,我不能有事,我必须活着,带着我的孩子们远离这个恶魔。

我一翻白眼,清醒的‘昏死’过去。


我淡淡的一笑,态度转了一百八十个弯,说了一句,“没事!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然后看向走过来给我盖薄毯的邓佳哲开口到,“老公,明天可能真得带我去趟医院,看看我的头!”

“怎么了?”邓佳哲一脸关切的问。

“理发师拍了一张照片给我,说我的头部有问题!”我说罢,拿出手机开机,翻出照片送到邓佳哲的眼前。

这一次,邓佳哲的反应有点微妙,先是一怔,随后蹙起了眉头,迟疑的伸手拿过我的手机,“这是怎么回事?”

我盯着他的脸,笑了笑,“就是上次跟你说的,我的头时常会出现刺痛,你说没问题的地方!”

赵明贞的表情虽然平静,但是明显的僵硬,佯装哄着三宝,跟没事人一般。

“那现在还疼吗?”他关切的贴近我,查看了一下,像似自言自语的说道,“怎么会这样,前几天你让我看并没有这样,确实得去看下医生了!”

“是啊,前几天我也问过贞姐,她也说没事,可今天理发师一下就看到,他怕担责任,才拍下来让我看的。老公,是不是得查查原因?”我直接点了赵明贞,跟我装没事人,那能行吗?扎完了就以为没事了,真当我是二货?

我却句句施压,就是想让他们之间出现矛盾。

“我联系一下,是需要去趟医院!”邓佳哲真会演,态度那个坚定,还看了一下表,“今天有些晚,你又太疲倦了,我们明天去吧!正好检查需要空腹,明早你别吃饭。”

他安排的一点没有问题,做检查确实需要空腹。

听他这么说,我点头赞成,“好,我累了,想睡会,别吵我!”

然后抱着薄毯上楼,懒得再看这两个人,再说了我得给周海珍说下,解除警报。

但我笃定,我的这番操作,他们两个人的同盟战线已经被我埋了雷。

为了防止赵明贞走极端,我借口太累,一直‘睡’着,晚饭没有下去吃,毕竟那东西没有找到,我不敢松懈。

睡到半夜,我被饿醒翻身坐起,惊动了身边的邓佳哲,他睡眼惺忪的也起身开灯,看向我柔声问,“怎么了,老婆?”

“饿了!”我如实说,一点没精神,厌蔫蔫的模样。

他马上起身,“那我去叫贞姐,给你煮碗面吧!”

“不要,我想吃你煎的牛排!好久没吃过了!”我懒懒的说。

心里却反驳到,我要吃她做的早就吃了,何苦饿到现在。

“好!那我去给你煎牛排!”邓佳哲马上下床,“你等着就成!”

我看着邓佳哲一副完美的二十四孝的好夫婿的模样,真的有些恍惚,他怎么会是要害我?

“我也去,躺的胯骨痛,活动活动!”我说着也跟了下去,全程跟在他的身边,一边看他煎牛排,一边跟他有的没的乱说一气,场面很温馨,却各怀心腹事。

大概是听到楼下的动静,赵明贞也穿着睡衣下来,睡衣的领口露出大片的肉色。

她可能没想到我也在,看到我的一瞬间,眸光一紧,反应极快,拽好了领口,然后直奔饮水机,接了一杯水。

我一挑眉,赶紧开口道,“贞姐,麻烦给我取件衣服,有点凉!”

赵明贞只好放下手中的水,转身上楼。

我看了一眼正在倒红酒的邓佳哲,快速的将半粒马来酸咪达唑仑丢进她的水杯,摇了一下,然后坐到餐桌边,拿起刀叉切着牛排。

正好邓佳哲将醒酒器放餐桌上,转身去拿红酒杯,我将剩下的半粒丢进了醒酒杯。


即便是这样,邓佳哲也没有送我去医院的打算。

他一边叫我,一边查看我的状况,我听到赵明贞跑进来的声音。

过度的悲伤让我感觉大脑有些缺氧,虽然是假昏迷,但虚弱的身体已经透支到了极点,这样闭上眼睛后,我真的很想睡了。

“她这是怎么了,半夜三更的嚎什么呀?她……”赵明贞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

也将我从混沌中拉了回来,差点睁开眼睛。

我的心里顿时一爽,悄悄的眯起眼睛看了一下,只见赵明贞捂着脸,一脸惊恐的看着邓佳哲。

“你还有脸问?都是你特码的干的好事。”邓佳哲压低声音怒吼了一声,声音啐了冰一般阴森可怕,只见他一步一步的向赵明贞逼近,“谁让你这样做的?”

“……我!”赵明贞一步步的后退,一脸惊恐的看向眼前凶神恶煞般的邓佳哲。

我也没有看过这样的邓佳哲,此时的他犹如地狱跑出来的恶鬼一般,眸光狠戾,眼睛猩红。

我还以为他是见赵明贞对我出手而发飙,还以为他对我还没有完全泯灭他的良知,可是他的下一句又将我心底的那丝侥幸拍的粉碎。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邓佳哲气急败坏的吐出这句话后,回头瞄了我一眼,掐着赵明贞的手臂大步走出了房间。

我赶紧摸出了手机调出监控,我看到走廊里,邓佳哲猛的一甩手,又掴了赵明贞一个嘴巴,力度之大,让赵明贞整个身体撞到了墙上,她并没有反抗。

邓佳哲恶狠狠的指着赵明贞说道,“听着,要想继续留在这里,做这里的女主人,就特么的给我安分点,看好她才是你的任务,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

邓佳哲说道这里,又向前迈了一步贴近赵明贞,审视着赵明贞的脸,阴测测的补了一句,“我不介意换一个,别以为你真的有资本可以要挟我!”

赵明贞直视着邓佳哲,两个人就像斗鸡一样对视着,几秒钟后赵明贞败下阵来,垂下头,“我……知道了!”

邓佳哲像似松了一口气,不屑的啐了一口,那形象完全颠覆了我对邓佳哲的认知。

他在我的眼里,记忆里,一向都是温润儒雅,高冷帅气,可是眼前画面中的人,与那个我认识的邓佳哲完全大相径庭。

“去,收拾一下,给她擦拭干净,她醒来问起,什么都没发生,懂?”邓佳哲说完,瞪着赵明贞,直到她点头表示明白,他才大步走进书房。

赵明贞表情呆滞的在原地站了许久,才收了收情绪,向我的房间走来,我赶紧收起手机,压在身下。

赵明贞走进来,站在床前凝视了我好久,我才听到她转身去了卫生间,随即传来了流水的声音。

我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赵明贞对我下黑手,邓佳哲还真的不知道,但是他刚才的举动,还真的不是怜惜我,而是赵明贞坏了他的事。

她用湿毛巾狠狠的给我擦拭了一把脸,大概是怕冷水将我刺激醒,毛巾是温热的,然后她又很仔细的擦了我的嘴角。

还没等她出去,门又被大力的推开,我悄悄的看去,邓佳哲去而复返,直奔对面的置物架。凝视了好久,问赵明贞,“这是怎么回事?”

赵明贞低眉顺眼的回应道,“是猫蹬翻的!”

我一下明白过来,他刚才是回去书房查看了这个房间的监控,但我心知肚明,这个摄像头已经成功的‘溺水’报废了。

邓佳哲伸出长臂在顶端的架子上摸索了一气,拿到了那枚针孔摄像头看了一眼,然后又放了回去。

这个动作让我心里安稳了下来,这说明他并未发现异样。

这场意外的闹剧看似就这样平息了,但这个晚上邓佳哲没再离开这个房间,而是挨着我躺在了床上。

本来这是夫妻间在正常不过的举动,可此时却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难道是他良心发现?


我一惊,赶紧说,“我没有签署什么变更协议!”


韩律师不紧不慢的将那份变更书的复印件,递到了我的面前,“喏,就是这份,你可以看下!”

我难以置信的盯着韩杰,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那份文件,迫不及待的认真的看下去。

等我仔细的看完了这份文件,顿时感觉五雷轰顶,这就是一份不平等条约,基本上就等于,我已经将丹枫集团,无条件的划到了邓佳哲的名下,并声明从即日起,由邓佳哲全权处理公司的一切事务。

我有点无助的看向韩律师。

“这份协议已经令你失去了丹枫集团的所有权,也就是说,现在的丹枫集团你没有任何发言权,你已经完全同意将管理权与股份赠与邓佳哲。而且这份协议之后,丹枫的法人已经变更为邓佳哲。”

韩杰毫无隐瞒的对我说道,“还有就是,你名下的房产等一切固定资产都已经抵押给了银行,而且当时所办的手续,都是由你签的字,这样……就预示着,你拿不到任何财产!”

我拼命的摇头,“不是的,这份文件不是我签的!”

可是我仔细的看了签字,笔触流畅,一气呵成,还真的是我自己的亲笔签字,而不是模仿的!

“这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的,不可能!我没有记忆我是签了这份些文件的!”我无助的看了一眼周海珍,想证实我的话是真的,“我没签过。可是这……这字确实是我的。”

周海珍有点懵逼,“什么意思,你没签,怎么会是你的笔迹?”

“邓佳哲!”我咬牙切齿的叫出这个名字。

这么多年的耳鬓厮磨,竟然何时起同床异梦我都不知道,他竟然将我算计的如此滴水不漏。

枉我这么多年对他爱到骨头里,为他生儿育女,为他将邓家一步步的脱贫,他怎么能如此对我。

我拿着分件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怒火在胸中燃烧,快要将我吞噬了一般。

我强忍着溢出的泪水,极怒反笑,“邓佳哲真的是好手段,原来我只是以为,他只不过将公司换了血,将我的人踢了出去,却原来是在我在不知不觉中,拿走了我的一切!也就是说,现在我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人!”

周海珍也气的暴跳如雷,“这个畜生,简直衣冠禽兽,披着人皮的饿狼,吃相也太过难看了吧?自己的老婆都算计!”

“还有……”我看向韩律师,有点难以启齿,但是这个时候,我真的不能要脸了,“我怀疑他想骗保,他给我下毒,根本就不是想夺我的公司。我在保险柜里,发现了大额的保险单,意外与重病都有,也就是说,无论我是怎么死的,他都有大额的赔偿。”

我的这番话,让韩律师都为止一顿。

他的嘴角抽了抽,像似想安慰我一下,但是却只发出了一声叹息。

我们都沉默了,气氛即尴尬又沉默。

最后,韩杰开口道,“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会全力以赴的帮你争取更大的利益。不过,需要从长计议,确实得动用些手段了,你有什么想法吗?可以一起探讨!”

我戏谑的一笑,想法,就不是想法了,恐怕办法也就只有一个了。

“做空丹枫!”我猩红着眼睛说道,“不能让他得逞!”

“这个风险很大?”韩杰靠近沙发,目光牟锐的看着我,“而且很容易触犯法律。”

“即便冒再大的险,我也要试!”我毋庸置疑的回答。



我的意识猛然清醒,但我没动,依旧稳住呼吸闭着眼睛,聆听着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我听得出,是贞姐。

被子里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手心里都是汗。

我虽然是背对着门躺的,但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就站在我的床前,我感觉到了她细微的呼吸,还有那一缕极淡的香水味。

“太太!”她轻声的唤了一声。

我没应,更没动。

下一秒,她的手怼了一下我的肩,手上的力道有点重。幸亏我早有心里准备,不然真的坏事了。

“睡的真死!”

她嘟囔了一句,声音极小,但却如雷般灌入我的耳朵,这句话绝对不是褒义,我完全能听出来,语气里暗含着的是一种不屑。

我的思维一下晴明了一些,看来真的是贞姐。

还没来得及确定这个想法,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惊恐一幕瞬间发生了,都没有给我留一点反应的机会,头皮上传来锥心的刺痛,我本能的哼了一声,差点破防。

我极力的忍隐着,动了一下头表现出不适,但是依旧睡意朦胧,并未清醒。

可我的内心已经崩溃到了极点,委屈、愤恨、震惊,排山倒海的向我袭来,泪腺一阵发热,我拼命的要紧牙关。

赵明贞,试问这八年来,我对你哪里有一点不好,枉我当你如亲姐妹一般,你竟然这般对我。

我终于明白了,这段时间以来,这种针刺一般的疼痛为何经常出现,锥心刺骨,却在我混混沌沌的意识中转瞬即逝,我原以为是在梦中的体验。

谁曾想这是真实的发生在我身上的恶毒手段,难怪这种痛那么真实,即便在我意识清醒后,也会残留隐隐约约的痛感。

或许是见我还是没有醒来,接下来,脸上被拍的噼啪响,“醒醒!该喝药了!”

她的喊声与平时的柔和截然不同,语气极为阴森。

此时我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状态,简直难以置信,这个赵明贞会对我下这样的毒手。

直到脸上再次传来拍打声,我才意识到再装下去就假了。

我动了动身体,嘤咛着长出一口气,缓缓的睁开眼睛,茫然的看向窗外,心里绝望的吐槽了一句,究竟发生了什么?何以让这个看似温润老实的贞姐,成为了一个恶毒的容嬷嬷。

耳边再次响起贞姐的声音,语气已经又转换回原来的极致柔和,“太太,醒醒了,该吃药了!”

“嗯……”我叹息一声,收了收神,缓慢的翻过身,直愣愣的看向床前站立的贞姐,眼里有些氤氲。

与我的目光相交,她的笑容僵了僵,随即风轻云淡的柔声说道,“太太,这一觉睡的还好吗?我扶你起来坐会?”

我没有收回视线,而是更深的看向她,直到看得她有些紧张,吞咽了一下,移开目光,我才故作哀怨的叹息一声说,“贞姐,我再想,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好的病,你们都在瞒着我?”

她若无其事的伸手整理了一下我的毯子,不疼不痒的说,“太太,你又瞎想,人都会生病的,你就是连着生孩子,身子虚了点,调养一段自然就好了。”

“话虽这样说,可是你说我怎么好像越来越虚了?这觉睡的,浑浑噩噩的,都快把一辈子的觉都睡了。这一天天的,我就俩活,喝药、睡觉!贞姐,辛苦你了!”

“太太你快别这样说了,什么辛苦不辛苦?这不是我的工作吗!”她看向我,“睡觉才好养病,你也别心急!人都说,病来如山倒,祛病如抽丝。我这就去给你端药,趁热喝才有效!”

她说完麻利的转身出去,我缓缓的坐起身,呆呆的看向她离去的方向,伸手摸了一下被刺的头皮,脑袋快速的思索着,我该怎么逃脱这顿药。

拿下手时,我看到指尖上蹭到一丝血迹,很少,却鲜红。

我不动声色的抹去。

不多时,贞姐端着药快步走回来,将药递到我的面前,“温度正好,快喝了吧!”

我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没有接碗,而是抬手模向刚刚被针刺过的地方,然后抬起头看向赵明贞说,“贞姐,你帮我看看,这里怎么感觉很痛呢?”


那两个人正是邓佳哲与他的哥哥邓佳峰,此时邓佳峰正在跟邓佳哲说着什么,邓佳哲抱着双臂听着,偶尔插上一句。

周海珍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这俩兄弟准没什么好事,狼狈为奸的一对货色。”

我刚想说什么,却见又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一个男人,我仔细一看,有些震惊,“这个男人我认识,他是原来我在公司时,负责华东区的一个销售员,叫范凯。”

我指给周海珍看,“但这个人后来两头通吃,就被我踢出了局,他怎么跟邓佳哲有联系?”

“铁定没好事,我让沈括安排个人盯着邓佳哲,看看他一天天的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周海珍阴测测的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行!但得注意安全,这个邓佳峰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接触的人都不是什么正路子的人。”我提醒周海珍,“所以我怀疑,能接触上黑市的,应该是这个邓佳峰。”

只见那个范凯走到邓佳哲的跟前,点头哈腰的将手里的一个文件袋递给邓佳哲,邓佳哲拿到手之后,拿出来一些看了一眼,范凯马上补充着什么,邓佳哲不时的点头。

然后他打开车门,将文件袋放到副驾驶上,回头对邓佳峰说了句什么。

邓佳峰与范凯跟邓佳哲挥了下手,一起走了。

邓佳哲随即便上了车,看来他就是等着那份文件的。

周海珍看着他们都离开,看向我吐槽,“好悬!怎么这样倒霉,总是能看见他们?这个狗男人可别是回家了吧?”

说实话,这正是我担心的。

我想了一下拿出电话,顺手关机。

然后我拽了一把周海珍,“走,我们回去!”

我说完就率先走出茶馆。

周海珍紧随其后,我们一起上了周海珍的车,她不放心的看向我,“妮妮,你就这样回去行吗?”

我沉默着没出声,脑袋了不停的转着,我也担心,一旦邓佳哲现在回去,赵明贞还在睡着弄不醒就糟糕了,那邓佳哲一定会起疑心。

周海珍见我没吭声,有点急,“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吧!就说我给你打电话了,接你出来的。”

我摇头,“不行,现在还不能将你露出来,别忘了,还有医院那茬在,一旦现在邓佳哲看见我们两个在一起,马上就会联想到医院那天。我觉得,那天即便是邓佳峰没有完全确定是我,也是起疑了,不然邓佳哲那天晚上不能连夜返回。”

“那怎么办?你一个人回去,我有点不放心!”周海珍忧心忡忡的说。

“没事,我随机应变吧!”我淡淡的说,“正好也试一试,他会不会对我下手,如果不动我,那就说明,他们一定还有阴谋!”

“我艹,那要是动手呢?不是真不要命了,你以身试险?”周海珍一脚停下车,一脸担忧的看向我。

“我估计不会。所以这正是试探他的好机会。你以为我不试就没危险了?我早就命悬一线了!”我很坚定的说,“不能找出他的真正目的,才是最危险的!”

“那你这样,我就在你附近,你要是没事就给我一个消息,要是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我就报警,我指给你一小时的时间!”周海珍提醒我,我点头同意,她才继续开车。

就在这时,车子滑过一家美发店,这家店距离我们园区已经非常近了,我赶紧叫停,“海珍,停车!”

她不解的看着我问,“怎么了?”

“倒回去一点。”我指挥着周海珍,她照做。


我刚开口,就见赵明贞手里拿着奶瓶走出来,“先生,太太,可以开饭了!”

我只好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在没弄明白邓佳哲的想法之前,我不能冒然行事。

毕竟刚才的一幕很说明问题了。

再者,三宝还小,有奶便是娘。我目前又无力接手过来自己带着,赵明贞既然能敢对我下手,那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更不在话下了。

我向赵明贞伸出手,“奶瓶给我,我来喂三宝!”

怎奈三宝却对着赵明贞欢蹦乱跳的,眼睛根本就没有看我,满眼都是他的‘娘娘’。

我固执的伸手想从邓佳哲的手里抱过三宝,可是他的小手却不耐烦的拨开我的手,‘娘娘娘娘’的叫着迫切的伸向赵明贞。

邓佳哲将他抱起来递给赵明贞,然后榄着我起身,柔声说,“走,我们去吃饭!不然你一会又乏了!食物可是比药物补的快!”

他不经意间的这句话,让我心里一跳,看来邓佳哲不知道药里的秘密,不然他不该这样说,这句话分明是让我多吃饭,少喝药。

当然了,这句话也提醒了我,我确实不能表现的太精神了,喝了药后的萎靡不振,可不是我现在的状态。

于是我只好作罢,不舍的看着三宝,心里暗自较劲,孩子终归是我的,再等等,等我将她踢出我的家门,我的儿子还是我的儿子。

这顿饭在邓佳哲的呵护下,我吃了不少,看的邓佳哲心花怒放,一直盯着我的脸笑。

“你笑什么?”

“小傻瓜,你有食欲我高兴呗!”邓佳哲深情的拍了拍我桌上的手。

“哪有你这样跟像填鸭子一样,我都有点吃多了。”我一副病娇的样子,无力的靠近椅子里。

这会的无力说实话,还真的不是我装出来的。

长期服药,昏睡不起,让我的身体已经透支到了极点,我完全理解了什么叫力不从心,什么叫弱不禁风,半点都不参假,只要我起身,心脏跳的频率就太快,丹田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虽然这三顿药没喝,我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精神了好多,但依旧心慌气短,无力的很。

“乏了?”邓佳哲看着我关切的问。

我当即点头,装的一副挺不起大脖筋的样子,瘫软的靠在桌边,“困了!”

邓佳哲起身,不由分说的将我托抱了起来,“我送你回房。”

我搂住他的脖子,有些酸楚,我都不记得多久没有享受到他的这般待遇了,难免心中一热,脱口而出,“老公,我究竟什么时候能好啊,我怎么感觉,越来越虚弱了,按理说喝了这么多药,应该有起效了。”

“不要心急,你这不都已经见效了,都能下楼了!”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

我心里一紧,这个回答我怎么听都有点不太顺耳,难道我都不能下楼了吗?

脑海中的疑虑又警惕起来,便不再做声,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

走出餐厅,眼睛的余光看到,赵明贞正在喂孩子,还向抱着我的邓佳哲撇了一眼。

他抱着我大步的回到二楼,将我放在床上,我已经‘昏昏欲睡’了。

他伸手拽过毛毯压在我的身上,却没离去,就站在我的床边看着我,虽然我闭着眼睛,但是我感觉得到那束目光。

莫名其妙的,这种注视让我有些毛骨悚然,没有一丝亲切感。

他的注视足足能有十秒,然后我听到了他唤了我一声,“妮妮!”

我没动,也没有回应,装作沉睡过去。

下一秒,我感觉到他俯下身凑近我,温热的呼吸都已经喷洒到了我的脸上,我一动不敢动。

第六感让我感觉,他的这一举动绝对的不单纯。

短暂的注视,对我来说像似一世纪一样漫长,更让我对邓佳哲仅存的幻想彻底破灭。

我听到了赵明贞的声音,她悄声问了一句,“睡了?”

喷在脸上的气息远离,我听到两人向外走去的脚步声,还有一句足以让我五雷轰顶的叮嘱,“看好她,这两天的状态有些不对!”

接下来他们又说了什么我一句都没有听到,整个人像似掉进了万丈深渊下的寒潭,尽管身上捂着毛毯,依旧不停的发抖。


老公邓佳哲的样子与贞姐的脸,不停的在我的眼前交替闪过,我想确定我的猜测,可内心里却在极力的否定。

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不可能。

邓佳哲是爱我的。

从我们相识相知到相爱,到拥有这个家,拥有我们三个可爱的宝宝,一路走来他都对我呵护有加,尽心尽意。

这十年,我们从没有红过一次脸,他对我的温柔缠绵更是让我深信不疑,他怎么可能对我做出这般事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是要是贞姐,也不对。

她来我们家之前,我跟她根本就不认识,我们远日无怨近日也无仇,她在我家里的薪水,在同行业中绝对是佼佼者。

当初来家里,还是我去挑选来了,她的年龄比我大两岁,人也看起来清爽利落。高中毕业,就进入这一行,成为了一名金牌家政。

我招回来的时候,老公似乎不太满意,还悄悄的问过我,“会不会太年轻了,靠谱吗?”

“年轻就不靠谱了?看着多养眼,手脚也会麻利些!人家可是金牌家政,你也太挑剔了吧!”我还意味深长的调侃他,“不放心的应该是我才对!”

他缱绻的捏了一下我的脸,回应了我一句,“想什么呢?不要乱讲!”

然后将我搂进怀里,咬着我的耳坠妥协道,“行,你看着对心就好,反正也是给你用,每天陪着你的是她,我就是怕年轻的没长性,干不了多久又要换!这个很闹心的!”

没想到贞姐绝对有长性,这一干就快8年了。我自问,这八年我们相处融洽,我带她如姐妹,她又怎么可能给我下药?

再者,如果是她,邓佳哲不会察觉不到我服药后的状态不对,不会不过问药效,不会……

我真的不敢往下想。

也不知道是没有喝那碗药的因素,还是猫的状态吓到了我的缘故,总之我一改往日的昏睡,像似从浑浑噩噩中惊醒的精灵,意识异常的精神,每颗细胞都炸裂了一般,整个人处于极端的亢奋状态。

恐惧,让我无法闭上眼睛。

好漫长的一夜。

可更让我心寒的是,这中间,没有一个人来观察我的状态,更没有人问我是否进食。

我不得不明白了一点,以往的日子,我每天睡的都是寂寞,占着独立的空间,无人问津。

好像邓佳哲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关心在意我。

就像今晚,我预想中,老公的关怀并没有出现,难道他已经习以为常了我的这种昏睡。

天一点点的亮了,被子里一直昏睡的瑞娃,也一点点的恢复了知觉。

起初它的目光涣散,无力的‘喵’了两声。

然后又隔了一会,是四肢弹动,再一会,它大力的伸展了一下,翻了个身,蜷曲起四肢,窝在我的身边,恢复到原有睡觉的姿势,但状态依旧还是懒懒的,没什么精神,看来还没有完全清醒。

这状况,跟我每次醒来的状态极为相似,这不得不加深了我的猜测。

我无助的一把将喵星人搂进怀里,脸埋在它细软的绒毛里,无声的哭泣。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究竟是谁在这样对我。

良久,我抬起脸,咬紧牙关告诉自己,我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找到真相。

主意已定,我异常清楚还不能打草惊蛇,我还是要继续‘睡’下去!

首先我得弄明白,药,究竟是谁下的?究竟是什么目的?

思及此,我还存着侥幸心里,更愿意相信,做这个事情的是贞姐,也许这样更容易让我接受。

但是打脸来得真快,啪啪作响,疼的蚀入骨髓。

并且比想象的更加残酷。


我在他的笔筒中翻找着,根本就没有,按说这里的钥匙,他不可能都带在身上。

目光扫到了角落里的保险柜,让我想到了保险柜的钥匙。

我一转身直奔门口的那座一人高的镀金的骏马雕像,在底座有个极其隐蔽的装饰上用力的按了一下,底座弹开,我赶紧伸手进去,摸到了一串钥匙。

我怔愣了一下,他并没有换地方,有那么一瞬间,我脑袋里闪出一个问题,他将书房上了锁,究竟是在防谁?

因为这个放钥匙的地方,还是我建议的。

这个暗格设置的及妙,很难被发现,我当时一说他就欣然同意了,而且只有我跟邓佳哲知道。

看来他是认为我整天昏天黑地的睡,根本就没有换地方的必要,那他在防谁?

我顾不上多想,赶紧拿着钥匙跑回桌前,用最小的钥匙开锁,锁应声而开。

果然在右手边的第二个抽屉里,找到了我的手机还有我的平板,我赶紧伸手拿了出来,手机处于关机状态,我颤着手赶紧按住开机键。

等待的开机的时间,我打开邓佳哲的电脑,想看下家里监控的画面,我抬手输入了熟悉的页面开启密码,可是结果显示输入错误。

他换密码了!

我尝试了很多次,都是失败,无法进入他的电脑。

该死,狗男人,我气得猛的拍上他的电脑,声音之大,吓了我自己一跳。

我拿起手机,同样被告知密码错误,他竟然连我的手机秘密也换了。

万幸的是,当初换这部手机时,我录入过指纹,我用指纹打开了手机。

我查看了一下,手机的电量已经不多了,通话记录中的最近接听,竟然是我妈打来的,瞬间泪水模糊了双眼。

我多想给妈打个电话呀,可是现在还不行,一来我知道我的情绪无法稳定,不能让她担心。二来我怕电量不足,我现在当务之急的是必须联系周海珍。

来不及多想,我就在众多的未接来电中,直接点了周海珍的电话。

可刚点进去,我马上按下结束键,不行,稳妥起见,我不能打她的电话,不然很容易就会查到。

我快速的点开微信,根本就不用费力,就找到了海珍的头像,因为她也给我发了N条消息,我来不及翻看,直接拨了一个语音通话。

那边响了好久才被接起来,随即就传来了周海珍暴怒的声音,“我说卢丹妮,你总算想起我来了是吧?我还以为你病入膏肓了,你要是再没消息,我都要准备花圈……”

我不等她骂完,赶紧叫停,“海珍,你听我说……”

话一出口,一声呜咽哭了出来,“……我……我需要你的帮助!”

“丹妮?什么情况?……你别哭,你怎么了?你说话,哎呀,急死我了!”

我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海珍,你别问了,一言难尽,你得帮我,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听我说……”

我语无伦次的说着,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周海珍大概是听的一头露水,直接打断我焦急的问,“丹妮,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是,我出事了……”

这个时候了,我也没有再隐瞒我的遭遇,简单扼要的说明了我目前的处境和需要她怎么帮助,电话就‘吱’一声彻底没电关机了。

我呆滞了片刻,似乎还有好多事情没有交代清楚,我无能为力的垂下手,只能不舍的将手里的电话又放回去,在拿到证据前,不能打草惊蛇。

我本来还想看下他的抽屉里究竟放了些什么,以至于他在家里还要落锁。可就在这时,灯光闪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一片昏暗。

不好,看来要来电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