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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妈不爱小可怜?没事,我家财万贯闻溪墨御衍小说

伊昀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今日在镇上没耽搁,很快回到村子,还没到家,就见自己门前站着几个人。几人穿着粗布外衫,本就看着破旧的衣服硬是洗到发白,原本的颜色都看不清楚,但是好在没有补丁,还看得过去。“你们是······”闻溪走到跟前,才看清来的人到底是谁。竟是刘氏的姐姐,自己也要叫她一声姨奶奶。“呦,这是溪儿吧!”刘老太太上下打量着闻溪,见她穿着比自己还破旧的衣服,上面还打着补丁,身后的背篓也是空空如也,眼底的亮光逐渐淡下去:“我是你姨奶奶,还不快开门?”语气也冷了不少。她身后站着的两个年轻人,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不屑。这点变化自然被闻溪看在眼里,看来又是个打秋风的,瞧着自己穿的破烂,便先入为主认为自己家过得比她家还差。今天去镇上,她怕被有心人盯上,所以只要去送草药...

主角:闻溪墨御衍   更新:2024-12-07 15: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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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闻溪墨御衍的女频言情小说《爹妈不爱小可怜?没事,我家财万贯闻溪墨御衍小说》,由网络作家“伊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日在镇上没耽搁,很快回到村子,还没到家,就见自己门前站着几个人。几人穿着粗布外衫,本就看着破旧的衣服硬是洗到发白,原本的颜色都看不清楚,但是好在没有补丁,还看得过去。“你们是······”闻溪走到跟前,才看清来的人到底是谁。竟是刘氏的姐姐,自己也要叫她一声姨奶奶。“呦,这是溪儿吧!”刘老太太上下打量着闻溪,见她穿着比自己还破旧的衣服,上面还打着补丁,身后的背篓也是空空如也,眼底的亮光逐渐淡下去:“我是你姨奶奶,还不快开门?”语气也冷了不少。她身后站着的两个年轻人,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不屑。这点变化自然被闻溪看在眼里,看来又是个打秋风的,瞧着自己穿的破烂,便先入为主认为自己家过得比她家还差。今天去镇上,她怕被有心人盯上,所以只要去送草药...

《爹妈不爱小可怜?没事,我家财万贯闻溪墨御衍小说》精彩片段


今日在镇上没耽搁,很快回到村子,还没到家,就见自己门前站着几个人。

几人穿着粗布外衫,本就看着破旧的衣服硬是洗到发白,原本的颜色都看不清楚,但是好在没有补丁,还看得过去。

“你们是······”闻溪走到跟前,才看清来的人到底是谁。

竟是刘氏的姐姐,自己也要叫她一声姨奶奶。

“呦,这是溪儿吧!”刘老太太上下打量着闻溪,见她穿着比自己还破旧的衣服,上面还打着补丁,身后的背篓也是空空如也,眼底的亮光逐渐淡下去:“我是你姨奶奶,还不快开门?”

语气也冷了不少。她身后站着的两个年轻人,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不屑。

这点变化自然被闻溪看在眼里,看来又是个打秋风的,瞧着自己穿的破烂,便先入为主认为自己家过得比她家还差。

今天去镇上,她怕被有心人盯上,所以只要去送草药,她都穿着以前的旧衣服,况且昨天刚买的布料,新衣服也没来得及做。

闻溪内心冷哼,面上不显,只是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姨奶奶。

“嗯,这是你叔叔和姑姑。”她指了指后面的两个年轻人。

闻溪叫了人,便开门往家里走。

“娘,姨奶奶来了!”闻溪率先推门进去,大声说道。

还没到中午,林慧正在收拾屋子,准备一会儿跟婆婆将布料弄一下,好尽快把新衣服裁出来。

家里还没收拾完,就听见闻溪的声音。

姨奶奶?

刘氏率先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的亲姐姐啊!

她把衣服整理了一下,起身相迎。

自己这个姐姐嫁人早,夫家姓赵,赵家比较富庶,是赵家村数得上的人家,大刘氏成亲之后便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最好的时候,都有丫鬟婆子伺候,只是成亲以后便很少回娘家了。

多年前闻康生过一场病,家里的银子都用完了,刘氏就想找她姐姐借点钱,但是谁想到,大刘氏竟装病不见客,只吩咐丫鬟给她送了两百文,便打发她走,还好闻康自己扛了过来,不然还真是要一命呜呼了。

自此,刘氏便伤了心。

这么多年来往也很少,距离上次见面大概六年了。

也不知道现如今自己的亲姐姐过得如何。

还没等刘氏迎出去,就听院子里大刘氏的声音。

“啧啧啧,这个院子哪是人住的?还不如咱家原来下人的院子。”大刘氏指着院子里破旧的木桌说道:“瞧瞧,这桌子脏的呦!”

闻溪走在前面,嘴角撇了撇,明明就是来人家打秋风的,还挑三拣四。

大刘氏的女儿扯扯她的袖子,皱眉摇摇头,示意大刘氏别说了,这毕竟是别人家,而且现下家里遭了难,还要指望这唯一的亲戚救济,若惹恼了人家,他们可真是要无家可归了。

“姐,你怎么过来了。”刘氏态度有点冷淡,以前的事情,她始终记在心上,当年那么求她,都不肯救自己的儿子,她心里怎会没有怨气?

“呦,这么多年没见,见着姐姐怎么还生分了。”大刘氏走到她跟前,热络地拉起刘氏的手,满脸皱纹堆在一起,笑着说:“姐姐带着你外甥和外甥女过来瞧瞧你。”

两个年轻人依次打了招呼。

刘氏只是点点头,将几人请进屋。

闻溪在后面瞧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按理说大刘氏比自己祖母成亲早,应该早就生儿育女,但是来的这两位姑姑叔叔,显然比自己父亲小很多,看这个姑姑的打扮,应该还未成家,谁家串亲戚还要带上未出阁的女儿?


墨御衍眸光微闪,出声说道:“姑娘,有没有住处可以供在下修养,在下愿意出一千两银子。”

他现在身受重伤,若贸然出山恐怕会遭遇伏击,只能等养好伤再做打算。

一千两?

闻溪瞬间转身。

银子啊!白花花的银子!

一千两别说盖房子,就算在镇上买房都绰绰有余了!

自己的燃眉之急不就解了?这哪是催命鬼,简直是财神爷啊!

“你说真的?”闻溪轻声道。

墨御衍在身上拿出两千两银票递给她:“没有银子,只有银票。”

“为什么给我两千两?”

“另一千两感谢姑娘救命之恩,顺便,咳咳······还希望姑娘给在下找一些草药。”墨御衍低声说:“在下不会麻烦姑娘太久,等伤恢复一些就会自行离去。”

这个小姑娘既然能给自己的毒解了,说明还是有些本事。

现如今,自己的人一时半刻还无法抵达这里,只能靠眼前这个姑娘了。

闻溪看着银票,眼中精光毕现,啧啧啧,这个男人还不赖,知道知恩图报。

既然如此,看在银子的面子上,自己就勉为其难救扶他一下吧!

闻溪将男人领来后山入口的山洞,她第一次上山就注意到了,但是山洞比较浅,暂避一下可以,长期居住不行。

闻溪假装在自己背篓里翻了半天,实际是从空间里拿了药粉,洒在有消毒功效的草药上。

“给你。”她把草药递过去:“把这个弄碎,放在伤口上,每天换一次药。”

又给他留了一个水袋,里面装了灵泉水,可以加速他伤口愈合。

“多谢。”

“我下午再来一次,给你带点饼子吧,我们农户平日里也就吃这些。”

墨御衍点点头,他常年在外行军打仗,对吃食完全不挑剔,能填饱肚子就行。

闻溪回到家已经过了晌午,林慧在门口直打转,远远看见闻溪的身影,才放下心来。

“你这个孩子!怎么才回来,担心死娘了!”

闻溪将背篓递过去,笑盈盈地说:“娘,你看!我采到这么多草药,等到集市上,定能换不少银子!”

“呀!这么多!”林慧惊喜地说,随即又有些心疼的摸摸闻溪的脑袋,自己这个闺女,这么小就要为家里的事情奔波:“溪儿,辛苦你了。”

闻溪拉过林慧的手,笑着说:“娘,溪儿不辛苦,只要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就好。”

林慧慈爱地拍拍她的手,自己的闺女,真是个宝啊!

闻溪没告诉林慧两千两银票的事情,一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再一个自己会医术的事情,她现在还不想让别人知道。

吃过午饭,闻溪再次上山,带了两个饼子给墨御衍。

墨御衍看到小姑娘的身影,微微挑眉,看来是个言而有信的小村姑。

闻溪给了他一个装了灵泉水的水袋,又在洞口做了一些修饰,让里面看起来不像是有人的样子,还撒了一些驱赶毒虫蛇蚁的药粉,就下山了。

林慧下午是禁止她上山的,下午和晚上是野兽出没的时间,林慧怕有危险。

闻溪到家的时候,闻康和老两口都回来了。

村子里最近有人要盖房,闻康有盖房的手艺,所以这段时间一直给村里人做工,一天可以赚五十文,老两口在村头开荒了一亩地,但是这里的土地贫瘠,只能种土豆这种对土地质量要求不高的,就连土豆一年到头结个几十斤都不错了,还不够家里人吃的。

晚饭林慧做了点粥,又炒了一盘野菜,一盘肉,尽管肉不多,但是对于闻家这种一年到头都见不到荤腥的家庭来说,已经相当奢侈了。

晚饭期间,闻溪提出明天要再去镇上一次,将今天采的草药卖掉,不然放时间久了,草药就不值钱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若将草药放在空间里,别说几天,就算几年都会像新采的一样新鲜。

她是想去镇上买点菜种子,种在空间的农田上,看看在空间里的植物会长成什么样。

“溪儿,你自己去镇上,能行吗?”闻康犹豫道:“你一个女孩子,还这么小······”

“我看村头张大爷家的牛车,每天都跑镇上接送咱们村子里的人,来回只需要4文钱,我明天坐张大爷家的牛车吧!”

闻大年叹口气道:“咱家现在能去镇子上的也就只有溪儿了,如此这般,就这样吧!”

闻康还想说什么,但是见自己老爹都发话了,他到嘴边反驳的话就没说出口。

闻溪乐呵呵地将粥喝完,就去摆弄自己的药材了,除了药材,她还有一笔买卖要跟百草堂的掌柜谈。

晚上睡觉前,趁家里不注意,将药材收进空间,还淋了灵泉水,药田里的草药,长势喜人,可给她乐坏了,仿佛看到无数的银子朝自己飞来。

第二天一早,闻溪早早给山上的墨御衍送去一袋水几个饼子,就坐着张大爷的车去镇里了。

今天来得早,镇上很多店铺都没开,她在街道上转了一圈,发现连卖早点的都没有几家。

转悠一会儿来到百草堂,这里的小二已经认得她了,赶紧请她进去。

“闻姑娘来啦!您稍坐,掌柜的正在给人看诊。”

闻溪点点头,坐在一边凳子上等。

就在这时,一个类似管家打扮的人,匆匆忙忙跑进来。

“王大夫,快!看看我家公子是怎么了?”

后面的小厮,背上背着一个10岁左右的男孩儿。

当小厮给他放下的时候,男孩儿已经失去意识,面色青紫,呼吸都快停止了。

王掌柜看了脉象,又翻开眼皮瞅瞅,从他指尖采了一滴血,滴在器皿中,往器皿中倒了一点药粉,只瞬间药粉就变成黑色。

“毒,中毒了!”王掌柜摇摇头,惋惜地说:“此毒甚是霸道,顷刻间就可伤及肺腑,且蔓延极其迅速,老夫也爱莫能助啊!现在就算是送到县里的医馆,恐怕也来不及了。”


若是能再多一些好了。

这完全不够卖啊!

尤其是滋补药丸。

百草堂刚刚放出风声,镇上的富商就纷纷过来了,有一些脚步慢了没有买到,便将后面几天的都预定好了。毕竟这种可以让人健康长寿的药丸,谁会拒绝呢?

昨天一天,百草堂药丸的净利润就达到一百两。

若是每天可以多提供一些,一定可以赚更多。

“你说,提供药丸的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姑娘?”

“是的,而且看起来很穷。”整日穿着那件带着补丁的衣服。

墨御衍心下了然,又是那个丫头,嘴角不由得向上扬起,看来还真的不能小瞧了她。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王掌柜出去后,墨御衍拿出那个瓷瓶,用指腹轻轻摩擦。

“整个东辰,都找不到这么好的药丸,难不成那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丫头真是药域的人?”

若真是药域中人,她怎么会来这里?

墨御衍不知道,她正在琢磨的姑娘,已经迈进百草堂的大门了。

“哎呦,小祖宗,你可来了!”王掌柜刚从楼上下来,就见闻溪进来,赶忙迎上去。

“药丸已经没有了,就等着你呢!”

闻溪来到里间,将背篓递给他,瓷瓶一如昨日散落在背篓里。

王掌柜小心翼翼地将瓷瓶交给小厮,讨好地说:“闻姑娘,那药丸可不可以每日多提供一些?实在是不够卖啊~”

王掌柜说的情况在闻溪的预料之内,便宜又方便的伤寒药丸自然会受到百姓追捧,而可以延年益寿的滋补药丸绝对是有钱人家的上上之选。

“这样吧,伤寒药丸每日八十颗,滋补药丸每日十颗,再多就做不完了。”药丸是可以要多少有多少,但是物以稀为贵的道理,谁都懂,若贸然提供大量药丸,便不值钱了,这样她每日就可以收入一百六十六两,还是可以长久做下去的收益,很大程度解决了她资金上的问题。

“好好好,那真是再好不过了。”王掌柜喜不自胜,药丸量增加了,百草堂的收入就更多,在这样一个边陲小镇,每日能收入几百两,也是十分难得了。

闻溪算了一下,加上之前的两千两,她一共有不到两千七百两。

盖房子买地都足够了。

至于她后面规划所需要的大笔银子,自然可以慢慢赚。

她可不能只卖点药丸。

她要把现代的美食都搬到这里,要东辰国上下各个郡县城池都开上自己的店铺。

作为掌握着上下五千年文明的现代人,若是不做个首富,都对不起祖国母亲的教育。

这两千多两就算是她大的启动资金吧!

离开百草堂,闻溪来到福来布庄,走到布庄门口时,不出意外地接受了对面布庄小厮的白眼。

跳梁小丑而已。

没理会他,闻溪径直走进福来布庄。

赵福来一见闻溪,笑得见牙不见眼。

“闻姑娘,您来啦!”赵福来笑着说:“织布坊昨儿把按照您给的花样做出的布匹送来了,您看看!”

小厮拿出三匹布,都是按照她给的样式做的。

上面的花样分别是玫瑰、郁金香和铃兰。

这些花都是波斯那边才会有的品种,东辰国自是没有的。

所以当她画出这些花样的时候,赵福来才会惊为天人。

“多亏了闻姑娘提供这些花样,赵某的布庄终于可以起死回生了!一会儿我就把这些布匹挂出去卖!”


“就是,我这银子都带好了,今日我若不能将布匹带回去,我家小姐怕是要生气了。”

“赵掌柜······”

原来是赵掌柜的夫人,今日穿着用新布料做的衣裙参加了—个茶会。

里面的夫人小姐都被她所穿的衣服上的花样惊艳了。

纷纷来布庄买料子。

于是乎就出现了眼前的情景。

而且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赵福来忙得浑身是汗,不知如何是好。

“各位夫人小姐,料子还没定好价格,而且这布料我们是实行会员制的,只有会员顾客才可以购买。”

这会员二字,直接让众人不明所以。

“什么是会员?”

“怎么成为会员?”

于是,赵福来便将那日闻溪讲与他的话,重复给众人听。

“就是说,只要我成为会员,就可以免费得到—匹?”

“是的,充值—百五十两的话,可以带走三匹,日后的消费还可以打七折。”赵福来见众人听懂了,汗才堪堪止住。

“好,我充!”—个夫人直接将—百五十两银票放在柜台上。

“还有我,我充个五十两的,就要今日赵夫人穿的那件料子。”

“我也是······”

来到店里的人,纷纷开始往外掏银子。

赵福来哪见过这个阵仗?

赶忙叫人维持秩序。

不消—会儿,排队的顾客已经到了门外。

反观对面千禧布庄门可罗雀。

里面的掌柜止不住探头往对面看。

“你,去看看,那个破布庄在搞什么?还白送了不成?”从早上开始,他们的布庄就没进过客人,这种现象可从未有过。

“掌柜的,我打听过了,说是他们出了新的花样,还实行了—个什么会员制,咱们镇上有头有脸的人家好多都在那里压了钱。”千禧布庄的小厮早就打听清楚了。

新的花样?还会员?

这福来布庄的大师傅都被他挖走了,还哪来的新花样?

不过他们家如今这么火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花样,竟这般吸引人。

“去,把新的花样都买回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多么惊为天人。”

小厮苦着—张脸说:“买不到啊,掌柜的,他们家这新的花样,只对会员顾客出售,想成为会员就要压钱在福来布庄。”

“什么?”千禧布庄的掌柜的大声说:“他这是什么鬼模式?”

“而且好多咱们布庄的老顾客都在那里充了银子,咱们布庄恐怕要损失掉不少客户了。”

千禧布庄的掌柜的脸色阴沉地盯着对面的布庄,—定要想办法,不然先前的福来布庄就是他日后的下场。

不同于千禧布庄的愁云惨淡,福来布庄可谓是热火朝天。

仅半个时辰不到,就收入了几千两银子,而后面的长队依然在排着。

赵福来忙了半天才看见坐在门口桌子旁的闻溪。

她已经让小厮将自己买好的布料装车。

“闻姑娘,实在抱歉,刚刚没看见您。”他擦擦头上的汗,笑着说:“多亏了您的法子,您瞧,我们的布庄活了!”

闻溪点点头,又递给他几个花样,最下面附着如何让布料更加鲜艳且不褪色的办法。

“这······”赵福来惊道:“闻姑娘竟这般信任在下!”

像这种法子,都是不传的秘密,甚至可以祖辈流传的。

没想到闻溪竟这般随意就送给他。

“这种法子不算什么,等以后做大做强,我还有更好的东西。”现代织染的手段太多,包括各种布料的制作方式。

赵福来不禁再—次对闻溪刮目相看。


“是啊!”闻溪开心地说:“表姑姑和表叔叔都来了呢!”

“哎呀,走亲访友还得拖家带口的。”她艳羡地说:“你这个姨奶奶有福气呦,嫁了那么有钱的财主,穿金戴银的,好不气派啊!”

穿金戴银?呵呵,现在可是逃难到她家了呢!

只是原本那么风光的姨奶奶,如今变成这般模样,想必也是不愿意让旁人知道吧!

想起昨天在门口见到他们时,遮遮掩掩生怕被人认出的样子,闻溪顿时有了主意。

越不想让人知道,她偏要让村里人都知道曾经风光无限的姨奶奶回来了。

只有这样,她才能知道赵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是参与了重大案件,成为朝廷要犯,闻家此时收留他们是要被连坐的。

来之不易的好生活,她可得好好珍惜。

打定主意,闻溪便跟大喇叭攀谈起来。

“穿金戴银也没有吧,姨奶奶十分节俭,穿的都是粗布麻衣,也不喜戴首饰。”

这么说就很有水平了。

想必李婶心中已经有了无数种猜测。

难不成是被休了?还是赵家破败了?

“那你姨奶奶是怎么回来的?坐马车吗?”

“我昨天从镇子上回来的时候,他们就站在我家门口,没有马车。”闻溪如实说道。

“哎呦,这个大刘氏是不是被赵老爷子休弃了啊?”旁边挺热闹的人说道:“这赵老爷子从年轻时候就花心,现在看大刘氏年老色衰,就给休了吧!”

“是啊是啊,不然从县上到咱们大牛村,就靠两条腿、两只脚,什么身子骨受得了?”

“还是赵家完了?我听在县城酒楼当伙计的侄儿讲的,镇上的赵家前段时间被查封了,好像欠了很多银子,房子都抵了,也不够还”

欠了银子?原来如此。

“只是听说赵老爷和赵家长子都被衙门带走关起来了,那老大的媳妇也带着孩子回娘家了。”

啧啧啧,关进大牢可就不好受了。

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未知数。

这大刘氏心还真大,不想着怎么救赵老爷和大儿子出来,反而来她家避难。

果然,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闻家丫头,跟你爹娘说一声,可别被讨债的找上门去啊!”同村的一个妇人说道:“我可听人家说,那些讨债的凶神恶煞的,吓人的呦!”

“好,我回去就同爹娘说。”她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心里对大刘氏等人来她家的动机评估了一番。

若是他们老实不出什么幺蛾子,毕竟是祖母的亲姐姐,养着便养着了,只是那些叔叔姑姑的,定不可以留在家里,尤其是赵虎,一个外男,在一个屋檐下多有不便。

想了一路,直到大家纷纷开始下车,她才回过神来,已经到镇上了。

直奔百草堂。

此时,百草堂内。

“主子,您这药丸从哪里得来的?”王掌柜震惊地看着躺在自己手心的药丸,惊诧地说:“此等药丸,整个东辰国都找不出第二颗,炼制此药丸的药材,均为百年根的珍稀药材。”

墨御衍将药丸拿回来,放入瓷瓶,压根不管王掌柜恋恋不舍的表情,低声说:“你说。百草堂也收了一批药丸?”

“是的,只是跟您手中的相比,是上不得台面的,但是已经比大多数的药丸功效更好,价格也便宜很多了。”

昨天刚刚收的药丸,百草堂都不用怎么宣传,伤寒药丸就被一抢而空,滋补药丸百草堂定价二十两,只一会儿就卖空了。


走到一家布庄门口,还未进门,小厮就在门口将她拦住,语气颇为不善:“走走走,一个小乞丐,还想来我们布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闻溪看了看那个伙计,冷冷地说:“店铺开门不就是做生意吗?”

小厮冷笑一声,嘲讽地说道:“做生意也要看做什么人的生意,你也不看看就你这样的,像是能买得起我们布庄布料的客人吗?咱们布庄可都是达官贵人才能买得起的,什么人都可以进,我们这里还要不要开张了。”

“你的意思就是你们掌柜的意思?”

“呵,就你,也配提我们掌柜的?有多远滚多远吧!”

在里面柜台算账的掌柜,抬头看看门口的闻溪,瞧见她一身补丁,撇撇嘴继续低头算账。

闻溪自然瞧见了那个掌柜的做派。

眼底浮现出一抹兴味的笑。

“好,既然如此,本姑娘不进便是。”说罢,她转身朝对面的一家布庄走去。

小厮呸了一声,大声说道:“去对面那家快要倒闭的店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便宜货适合你,毕竟你们这种穷人农民,只适合那里了。”

闻溪脚步顿住,回头看向门口站着的小厮,冷冽的目光好像一柄实质的剑,将他穿透。

小厮有些害怕地朝店里挪了挪,总感觉自己再不躲进去,这个丫头就要朝自己报复了。

他想的没错,闻溪真的转身回来了。

她冷冷地看着看着门口的小厮,沉声说:“你吃的粮食、瓜果蔬菜都是天上掉下来的?没有农民你就得饿死,捧着饭碗骂娘说的就是你这种无耻之徒。”

“你你你你······你强词夺理!”

“吃着农民伯伯种的饭菜,还诋毁衣食父母,你不无耻吗?你们布庄能雇佣你这种小厮,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这种商铺,不来也罢!”

拨开旁边围观的老百姓,闻溪径直走到对面的布庄。

小厮脸色铁青,刚想发作,就听里面掌柜的微沉的声音:“还不进来卖货,糊涂东西!”

布庄掌柜不是不知道门口的吵闹,只是没想到自己家的小厮竟如此无用,连一个小乞丐都说不赢,平白丢了脸面。

闻溪走进布庄,店中顾客稀稀落落,只有两个岁数大的婶子在挑布料,还有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媳妇在挑花布,除此以外就没有别的顾客了。

这时迎上来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看打扮应该是店里的伙计。

“姑娘,想要买点什么?”

“买几套做衣服的布料。”闻溪指了指最左边的精棉布问道:“这种布料怎么卖?”

“这种精棉布适合做贴身里衣,要一百文一匹,外衣的话可以选用这种粗支棉布,价格更合适一些,只需要五十文即可。”

闻溪知道这个伙计是看自己的打扮,推荐性价比最高的布料,所以没有因为他介绍低价棉布有丝毫的生气。

闻溪粗略算了一下家里的人口,家里每个人都要做两身衣服,再加上里衣,大概一共要买两匹精棉布,六匹粗棉布便足够了。

她仔细挑了颜色,给闻康和两位老人挑的都是深色,林慧的是粉色,自己的则是鹅黄色,闻涛的是蓝色。这样一家人的衣服都有着落了。

福来布庄许久都没开过这样大的单子,伙计叫来掌柜的,将闻溪要的布料一说,掌柜的顿时心花怒放。

要知道,自从对面的布庄开业,就不断打压他们布庄,一开始布庄还有点生意,如今是越来越少,眼看就快要倒闭了。

如今一下子卖了八匹布,对他们来说,也是大客户无疑是雪中送炭了。

“姑娘,两匹精棉布两百文,六匹粗棉布三百文,共计五百文。我们再送姑娘半匹粗棉布给您送上门,您看如何?”掌柜的小心翼翼地看着闻溪,生怕对方有一点不满意,就不在他这里买了。

五百文,对于普通农户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但对于现在的闻溪来讲,就是九牛一毛。

痛快地付了钱,闻溪才问出自己的疑惑。

“掌柜的,我看您这里的布匹质量也很好,怎么生意如此冷清?”

“哎······”提起此事,赵福来就忍不住叹气。

伙计见自家老板不愿说,只好代为开口:“姑娘,您有所不知,原本我们布庄在镇上也是小有名气,不仅布料质量好,价格也实惠,但是自从对面的千禧布庄开业,我们就被打压的喘不过气了。”

“那千禧布庄有何过人之处?”闻溪眉头微皱,自己虽没有买到千禧布庄的布料,但是就凭那小厮那狗眼看人低的态度,管中窥豹,就能探其一二。

“他们店铺一来,就把我们原来染布的大师傅们都挖走了,还能织染出颜色十分鲜艳的布料,且不易掉色,尽管价格高昂,但是镇上有钱人家十分追捧,于是我们店铺就逐渐没落了,到今天就只能卖一些普通的布料,客人们也都跑得差不多了。”伙计垂头丧气地说。

赵掌柜也是一脸菜色,想到自己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布庄,到了自己这一辈竟以这种形式收场,自己百年以后都愧对列祖列宗啊!

原来是这样。

现在市面上只有棉布、染色布、印花布还有纯色绸缎布。

这几种布,以纯色绸缎布和印花布价格较高,绸缎布贵在布料成本上,印花布贵在染色工艺上,只不过市面上印花布的花色只有简单的几种。

但是染布这种事情对现代人来说实在是太过于简单。

现代的染布不仅颜色鲜艳不易掉色,而且花色成千上万,材质也是几十数百种。

若自己能给福来布庄提供染色和织布的方式,或许也是生财的捷径。

想到这里,闻溪笑着对赵掌柜说:“掌柜的,我有几种花样,若是您感兴趣,我们可以合作,包括一些织布染布的方法,或许能让您的生意回归巅峰,甚至远超对面的千禧布庄。”

“当真?”赵掌柜声音略有些激动,但是转念想到面前站着的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自己这个几十岁的人都没有办法,她这么小能有什么好法子?

瞧出赵福来眼中的疑虑犹豫,闻溪直接让伙计给自己拿来纸和炭笔,当着两人的面,画出一个花样递给赵掌柜。

赵福来从最初的疑惑再到惊艳,眼底的情绪毫不保留地释放出来:“妙啊!实在是妙!赵某眼拙,竟不知姑娘有如此惊人的天赋啊!”


“就是我家后山上。”闻溪也不算说谎,毕竟第—株人参确实在那里找到的。

这么贫瘠的地方,也能长出人参?

“王掌柜,这株人参您收吗?”

“收收收!”这么好品相的人参,就算去京城都找不到,那都是医药世家祖祖辈辈传承的东西,没想到这闻姑娘说拿就拿出来,还毫不犹豫地卖掉。

“这株人参,老朽也不知道应该出什么样的价格,毕竟价值太高了,远不是五十年的人参可以比的。”他沉思—会儿说道:“老夫可以出五千两,若是拿去拍卖行的话,那就不知道能拍卖出多少钱了。”

拍卖行?有点儿意思,有机会可以去转转,也许会有惊喜也说不定啊!

“好,那就五千两吧!要五十张—百两的银票。”闻溪也不磨叽,—株人参而已,她空间里多的是。

再说五千两也不是—个小数目。

王掌柜立即让伙计去账房拿钱,不消片刻,五千两银票就摆在闻溪的面前。

她淡定地拿起银票,随手塞进袖兜里。

看得王掌柜眼皮—跳—跳的。

五千两啊!不是五两,这闻姑娘能不能给它基本的尊重?

就那么塞袖兜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厕纸。

实际上,闻溪是放进了空间里。

事情办完,闻溪就起身告辞,王掌柜—路送到门口。

“闻姑娘,工匠明天就可以到,您有什么要求,跟他说就行。”

闻溪想了想,将自己手绘的设计图递给他,说道:“给他看看这个,看能不能实现。”

王掌柜看了半天也看不明白,便说:“好的,放心吧!”

离开百草堂,闻溪径直去了布庄,跟预想的—样,布庄门口排队的人更多了,反观对面的千禧布庄,可谓是门可罗雀。

那千禧布庄的掌柜,黑着脸,怒火中烧地盯着对面。

“你是说那福来布织造出来的布竟比我们这里的更加鲜艳?”

“是啊!”那伙计也十分纳闷:“而且布的品质更加上乘,价格却比咱们家便宜,现在咱们镇子上的人,都去福来布庄了,咱们都好几天没有开张了!—个顾客都没有。”

千掌柜眉头皱得更深,实在想不出那快要倒闭的福来布庄,怎么会—夜之间起死回生,甚至远超自己的布庄。

定是得了什么高人指点。

正想着,就见—个小姑娘走进布庄,原本忙得不可开交的赵福来,竟亲自出来迎接。

“哎呦,闻姑娘来了,快请快请。”

闻溪笑了笑说道:“赵掌柜的生意看起来不错啊!”

“托了您的福啊!”赵福来憨厚地笑了笑说道:“若没有闻姑娘的秘方,咱们这布庄早就黄了。”

两人说说笑笑走进布庄,对面的那个伙计看着她的背影思索了半天,恍然道:“掌柜的,我想起来了,自打刚刚那个姑娘去了福来布庄以后,这布庄就像得了什么秘方,—下子红火起来。”

那日闻溪穿的破破烂烂,如今确是大变样,鹅黄色的对襟裙子,看起来虽不是大家小姐,却也应是家境殷实的。

所以—时间他没有想起来。

“你是说,福来布庄的配方是她提供的?”

“很有可能。”

千掌柜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闻溪走进布庄,没想到布庄里面的人数,远超她的预期。

“闻姑娘,现在咱们布庄的布还没到下午就都卖光了,工人们增加—倍,也不够卖的。”赵福来满脸都是笑意,从他有记忆以来,这布庄就没这么红火过。


晚饭时间,林慧把熬好的野菜粥端上来,闻溪看着碗里零零星星的几颗米粒,还有飘在上面的野菜,心里不停地叨咕。

别人穿越,不是公主也是大家的小姐,就自己倒霉,穿越成了一个小农女,还是一个穷到极致的小农女。

自己上辈子也没做啥伤天害理的,怎么就给自己安排这样的命运。

最值得安慰的就是家庭最起码和睦,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哇!大米啊!娘,我们有快一年没吃过大米了吧!”闻涛捧着碗,惊喜地说。

啥?就这还是一年都没吃到?

哎,命运弄人啊!

闻溪端着碗,喝了一口,跟预想中的一样难吃,但是眼下连饭都吃不上,就别挑了,赶紧填饱肚子,想办法去一趟后山。

还没吃上一半,就听院子里有说话声。

“来来来,大人您看,就是这家。”

说话间就进了屋子。

“慧儿,妹夫,快来,这是张员外,咱们镇上有名的大善人。”林强双手交叉在袖子里,时不时用袖子擦要流下来的鼻涕,一脸横肉,对着林慧说道:“还不请张员外坐下?”

来人正是林慧的亲哥哥,林强,她的亲舅舅。

在原主的记忆里,娘亲的母家原是镇上的,虽不是大户人家,但也不愁吃穿,只不过自己这个舅舅好赌,没几年就把家产败光了,自己外祖外祖母被生生气死。

镇上的宅子也被抵了,带着娘亲来到村子里,看自己父亲家给了点彩礼,就把娘亲嫁了过来。

娘亲嫁过来以后,也没少被舅舅搜刮,有点银钱就被抢走。

为此母亲在家里哭了很多次。

幸亏父亲家里人脾气好,不然娘亲的日子一定很惨。

嫁到别人家,不知要被磋磨成什么样。

想到这些,闻溪看这个亲舅舅的眼神越发冷漠。

张员外皱着眉头,摆摆手:“不必了,说正事儿。”

显然张员外是嫌弃家里破旧。

“是是是。”林强谄媚地笑了笑。

转头对林慧说道:“你家老头老太太不是快不行了吗?与其到处借银子,倒不如想个法子一劳永逸。”

说罢又用袖子擦擦鼻子,指了指坐在炕上的闻涛:“张员外的儿子今年6岁,想找个伴读,我就想到小涛。”

伴读?说好听点儿是公子哥的小厮,说通俗点儿就是下人、狗腿子。

还伴读,你以为是给皇子选书童?

看着林强又要擦鼻子,再加上唾沫横飞的样子,让闻溪狠狠皱了下眉,这个人的动作······不大对劲啊!

“哥,咱家娃娃还这么小,怎么能送去给人家打工啊!”闻康虽不待见自己这个大舅哥,但还是回了。

“啥子打工?是要卖到张员外家的,张员外说可以给你们五两银子呢!”林强大声说道:“你家也就是个男娃子,还能值点银子,若是那个赔钱货,还不知道能卖上几文钱。”指了指旁边的闻溪,轻蔑地说道。

两人一听这是要卖儿子啊!这怎么行?这说啥也不能把孩子卖了啊!

“不行。”闻溪想也不想,一把将弟弟护在身后。

“你个小丫头片子,赔钱货,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林强说着就要上手打人。

闻康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舅哥,这是我家娃娃,要打也轮不到你。”

林强悻悻收手。

“大舅哥,卖娃娃的事情,不用说了,我家不卖。”闻康声音很低,但是闻溪能听得出来,自己这个爹爹的态度十分果决。

不由得在心里给他点个赞。

“林强,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拿钱领人吗?”张员外明显有些动怒,感觉自己被耍了。

“员外,您消消气,我这妹妹妹夫脑子不灵光,容我再说说。”

“哼,两天时间,不行就算了!你也给我滚蛋!”说罢便拂袖而去,边走还边说,真晦气。

林强看着房子里一大家子人,完全没了刚刚谄媚的狗腿样,厉声说:“你们两口子怎么回事?五两银子啊!那是五两银子!”

闻涛终于听明白怎么回事,不由放声大哭:“爹爹娘亲,不要卖了我,不要卖了我······”

闻溪赶忙摸摸他的头,轻声说:“放心吧,爹爹不会的。”

林慧也抱着儿子,说道:“娘的儿,娘才不会卖了你。”

林强指着林慧说:“是你说你家看病需要钱的,现在给你们找了这么个好买卖,怎的还不做了!”

闻康和林慧都没说话,闻溪看着自己这个舅舅,脆生生地说:“这么好的买卖,怎么不把自己儿子卖了?”

林强靠林慧的彩礼,勉强娶个媳妇,生了一个儿子,平日里宝贝的很。

林强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闻康见大舅哥的态度越来越恶劣,不由心生厌恶,说道:“我们还要吃饭,就不送大舅哥了。”

赶人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林强用袖子狠狠擦了一下鼻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几人继续吃饭,闻溪刚刚还觉得难吃的野菜粥,现下竟觉得鲜美无比。

或许是因为自己有一双疼爱儿女的父母吧!

晚饭过后,闻康去给两个老人熬药,家里之前用所有积蓄买的药也快要见底了,撑不了两天,两位老人的身体不仅没有好转,反倒每况愈下。

让原本就担忧的闻康,更加焦虑。

闻溪趁着帮林慧收拾碗筷的功夫,凑到她身边说想明天去后山挖野菜。

林慧一听,登时扔下手里的活计,焦急不已。

“溪儿,听娘的,别去啊!你这次摔下来差点丢了小命,娘不敢再让你去了。”

“娘,女儿都长大了,上次是不小心,这次我不爬坡了,就在山脚下挖。”闻溪拉着林慧粗布的袖子,摇来晃去:“娘,我一定会小心的。”

林慧知道,女儿是想给家里减轻负担,不让一家人饿肚子,她在家里要照顾小的,还要照顾老的,闻康在村子里给人家做活,赚来的工钱连买药都不够。

她用袖子擦擦眼角的泪水,看着自己才十二岁的女儿,柔声说:“好,不要上山,就在山脚下啊,不可以走远。”

得了女儿的保证,她才放心让女儿去挖野菜。


闻溪听着都脸红,自己什么时候竟这般厉害?

就见过自己使了一次针灸术,就把自己捧上了天。

“王掌柜过誉了,李员外,您能说一下令公子的病情吗?”

李员外听王掌柜这么说,心里的大石头算是放下了。

“小儿今日一早还好好的,结果吃过早饭后突然高烧不退,把吃下去的早饭全都吐了出来,我二人出来的时候,小儿已陷入昏迷。”李员外焦急地说:“小神医可否跟我二人回府,帮小儿诊治一番。”

“可以。”

闻溪心中有了计较,果然是再次投毒了。

上次治疗时,她便发现李家公子所中之毒甚是霸道,目的便是短时间内取其性命,于是便在治疗之时留了个心眼。

趁其他人不注意将她特制的骨针埋入脚下,这骨针对身体没有任何伤害,甚至不会被察觉,不过一旦有毒物进入身体,就会触发这根骨针。

继而出现李家小公子的这些症状。

闻溪刚随着李员外离开,楼上的雅间里,墨御衍便派暗卫跟了上去。

刚刚楼下发生的一切,他尽数听在耳中。

“救了本王,又解了李家公子的毒,小小年纪,本事倒不小。”端着茶杯,未喝一口,发觉手中的茶已渐渐变冷,更没了喝下去的兴致。

随从见主子将茶杯倒扣在桌子上,马上吩咐下人上菜。

下面的人手脚很快,不到一刻钟便将菜布好,可谓是色香味俱全。

但墨御衍仅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

自从离开山洞,这几日都没有什么胃口,他向来有挑嘴的毛病,但是以往行军打仗,他也是有什么吃什么。

如今虽没有仗可打,但在地处边陲,定然是没什么可吃。

不过,自从那日吃了闻溪做的红烧猪脚,他竟发现,好像那道菜可以入口。

甚至这几日有点想念。

想起那道菜,再看桌子上的,顿时没了吃下去的欲望。

“撤下去吧。”他靠在椅子上,淡淡地说。

“可是主子,您的伤还没好······”

“无碍。”墨御衍摆摆手,身上的伤,他心中有数,已经结痂了,不日便能好起来。

这次的伤,貌似好的格外快些。

若说唯一的变数,那就是······那个小丫头了。

难不成,她有什么法子可以让伤口快速愈合?

闻溪一路上打了好几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心里忍不住嘀咕:谁在背后讲究我?

“小神医可是哪里不舒服?”李夫人拿出一方帕子递给她,说道:“莫不是感染了风寒?最近天气渐凉,容易引起伤寒,刚刚在百草堂买了几颗伤寒药丸,若不嫌弃,就请您收下吧!”

闻溪赶忙摆摆手:“不必了夫人,刚刚有一个飞絮落在了我鼻子上,不碍的。”

这伤寒药丸本就是她研制的,可谓是要多少有多少。

李夫人点点头,又忧心忡忡地说:“小神医,你可知小儿的病,有治疗之法吗?”

“夫人莫要担心,令郎的病,我可以治。”根本不是病,而是毒。

只是这些话,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

“真的吗?”李夫人看向一直眉头紧皱的李员外,激动地紧紧抓住他的手:“老爷,您看,彻儿有救了!”

李员外听她这么说,也有点激动,一路上紧皱的眉头终于打开:“小神医,您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闻溪肯定地说。

骨针对毒药的毒性有极强的判断力,且对中毒的程度有一定的反应。

李家公子中毒不深,所以才会是这种轻微的反应。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闻溪就背着竹篓朝后山出发,不是她喜欢早起,实在是睡在茅草垫子上太难受。

睡到半夜就醒了,被硌醒的。

来到后山,她顺着小路往山上走,越往上小路越窄,到最后,路直接没了,看起来应该没有人来过这里。

闻溪在树林里走了一会儿,就发现了好几株药材,其中竟然还有几十年份的何首乌,这要拿出去卖,肯定能值点银子。

转了一圈也没看到石蒜,就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余光瞥到了一棵很奇怪的植物。

这这这······

这竟是还魂草?

她曾在师傅给的医书中看到过这种植物,不过在现代已经绝迹了。

传说这种植物药性极强,丝毫不弱于紫金人参,由于完全是存在于传说中的稀有草药,所以价值甚至比紫金人参都要珍贵。

还魂草的叶子上都带有锋利的尖刺,一不小心就会划个口子。

她拿出一根小木棍,在还魂草的根部开始轻轻地挖,眼看大功告成,谁知手一抖,一根尖利的刺扎进她的皮肤,鲜血瞬间涌出。



她低声咒骂了一句。

被还魂草刺到后,必须及时止血,不然伤口容易化脓感染,她放下背篓,伸手去拿刚刚采到的药材,就发现刚刚流出的血竟往手心处汇聚。

还没等她仔细看,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等她缓过神来,发现自己竟不在刚刚的山上了。

这又是哪里?

难不成自己被还魂草刺了以后,又穿越了?

不至于吧!

伸手看看,又瞧了瞧自己的衣服,还是昨天那件,说明没有穿越。

那这又是什么地方?

她环顾四周。

一口井,一个水池,一片黑土地,还有一片红色的土地,远处那个,竟是一栋楼?

这是什么奇怪的配置?

难不成······是小说里的神奇空间?

没等她继续胡思乱想,脑海中传出一道机械声。

“医药空间启动完毕。”

竟真的是空间!

她走到井边,系统声音再次传出。

“灵泉,可洗髓伐经,解毒圣品。”

她每到一个地方,系统就会自动解释此处的作用。

水池跟灵泉是联通的,可以用来给空间的两块土地浇水,也可以养水生的动植物。

黑色土地是农田,红色土地是药田。

至于那栋楼,竟是她前世的实验室。

穿越竟把实验室都搬过来了,对她来说简直是从天降个超级大馅饼。

到最后,系统还介绍空间可以不断升级,至于升级的方法,需要靠自己慢慢摸索。

她赶紧在水池里洗个澡,天知道刚穿越过来时,差点被自己身上的臭味儿熏晕了。

收拾完毕,在药房拿了两瓶催吐的药,又在自己的实验室转悠一圈,满意极了。

不过······

她要怎么出去呢?

正想着,就觉得眼前场景转换,她又出现在刚刚进入空间的那个地方。

原来只需要靠意念就可以自由进出。

有了这个认知,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竟多了一个保命的利器。

在山上转了一会儿,又采到几株药材,突然想起背篓里的何首乌,若是种在药田里,是不是可以让它继续生长呢?

拿着背篓进入空间,挑了几株有点价值的草药,小心翼翼地种在药田中,尤其那颗还魂草,这种只出现在传说中的草药,她必须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养死了。

全部种完又浇了点灵泉水。

等到她回家的时候已经中午。

林慧在灶台间急的打转,这溪儿怎么还不回来。

不会又摔了哪里吧!

想到这,她摘了围裙就要出去找。

这时闻溪背着小背篓,一蹦一跳地回来了。

“娘,我回来了。”

她在半山腰见到一片荒地,里面有不少野菜,挖着挖着竟发现了几个地瓜。

这可给她乐够呛。

有了这个地瓜,就不用再吃苦的要命的野菜了。

“溪儿,怎么才回来,给娘吓死了。”

闻溪笑着把背篓递过去:“娘,你看!我挖到地瓜啦!”

“啥?”林慧拿起背篓一瞧,一共有七个地瓜,每一个都有成年男子拳头那么大。

“天爷啊!竟真的是地瓜!”林慧高兴地说道:“娘晚上给你们蒸地瓜。”

“耶耶耶!有地瓜吃喽!”跑进来的闻涛听到后,拍着小手说。

闻溪还拿出剩下的几株草药,说:“娘,你看,这个是金银花,明天可以去镇上卖点银子,给祖父祖母抓药。”

“金银花?”林慧在镇上长大,但对草药一类一无所知,她将信将疑地拿过来,看了半晌,说道:“溪儿,是谁跟你说这个叫金银花?”

“以前跟爹去镇上卖柴火,我听别人说的,明天可以去镇上看看有没有识货的。”这几株金银花年份都不短,主要是因为这里地处边陲,平日里除了他们村子的人,没人来这边。

这个村子里大部分都没有什么文化,草药自然都不识得。

“也行,你爹早上还说明天去镇子上卖柴火。”

“那还真是巧了。”

中午吃完饭,闻溪跟闻康去旁边祖父房间,闻康将两位老人扶起来,喂点米汤水。

闻溪趁机将药撒进米汤水里,看着两人喝下,闻康就让她回去歇会儿,这里他自己照顾就行,知道女儿一大早就上山挖野菜,闻康心疼的不得了。

刚喂下去不一会儿,两位老人就开始呕吐。

吐出来的东西散发着阵阵恶臭,在屋外都闻到了。

这可吓坏了夫妻俩。

“当家的,爹娘这是咋了。”林慧双手止不住颤抖,难不成自己中午做的米汤水坏了?

闻溪没进屋,但是知道,祖父母的命是保住了。

闻康将呕吐物收拾好,又把村医请过来。

姓张的村医把了一会儿脉,惊疑道:“这这这,你给他们吃什么了?”

“米······米汤。”林慧紧张地说。

“米汤?没给吃什么药?”

林慧一听,吓得跌坐在地上:“没有没有啊!我没有下药啊!”

村医摆摆手:“不是说你下毒,而是他们的病,好转了,想必是将腹中毒物吐出来了。”

两人合计半天,也没想出到底怎么回事。

所幸老两口身子见好,后续只需慢慢调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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