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言卿江雪翎的女频言情小说《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 番外》,由网络作家“忘川秋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言卿摆手,突然像一副懒骨头似的,她懒洋洋地坐下了,“那多麻烦?我懒得搬家,况且来这地方这么久,附近有什么,也算摸清了,正如先前所言,我实在是懒得折腾,懒得挪地方。”崔大人又皱了皱眉,之后叹息一声,“也罢,那就先依你。”但紧接着,她又冷冷地瞥眼老族长等人:“不过是一群泥腿子罢了,刁民无状,但这运气倒是不错。”院里院外,老族长,还有那些族人们,全是一脸愕然,可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一个个面带惨然。老族长红透了双眸,他深吸口气,怀揣着沉重的心情,再次五体伏地行了个大礼。“小老儿,谢言小娘子救命恩情!”言卿并未多看,只学着那些娘子们,一副慵懒的调调儿,眉眼也冷淡,好似根本不关心那些人死活。她仅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滚!一群人挤在这,乌烟瘴气像...
《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 番外》精彩片段
言卿摆手,突然像一副懒骨头似的,她懒洋洋地坐下了,“那多麻烦?我懒得搬家,况且来这地方这么久,附近有什么,也算摸清了,正如先前所言,我实在是懒得折腾,懒得挪地方。”
崔大人又皱了皱眉,之后叹息一声,“也罢,那就先依你。”
但紧接着,她又冷冷地瞥眼老族长等人:“不过是一群泥腿子罢了,刁民无状,但这运气倒是不错。”
院里院外,老族长,还有那些族人们,全是一脸愕然,可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一个个面带惨然。
老族长红透了双眸,他深吸口气,怀揣着沉重的心情,再次五体伏地行了个大礼。
“小老儿,谢言小娘子救命恩情!”
言卿并未多看,只学着那些娘子们,一副慵懒的调调儿,眉眼也冷淡,好似根本不关心那些人死活。
她仅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滚!一群人挤在这,乌烟瘴气像什么样子。”
老族长神色一顿,又看了看崔大人,见崔大人笑吟吟的,并未看他们这边,他这才踉跄着起身。
而后在沉默声中,在祥林、江斯蘅、江雪翎,众多族人的搀扶和簇拥下,一行人颤颤巍巍地渐行渐远了。
只是临走前,那人群中的少年江雪翎,他不禁回了一下头,有些茫然地往这边看来。
“妻主……”
他知晓老族长在担心什么,在成为某位妻主的私人领土前,村子里的这些人,便是偶尔出现些死伤,但规模并不大。
如屠村这种事,唯有官府衙门、官媒这些人,才有那个资格,平时最难应付的,也不过是这初一十五例行两次的巡视查看罢了。
可一旦被打上某位妻主的标记,成了这位妻主的私产,这人一声令下便可屠村,一月三十天,日日担惊,日日受怕,从此再也没有安宁的时候。
可江雪翎却不禁想着,怎就这般凑巧?
偏偏是在那样千钧一发时,这位妻主竟挺身而出。
她从前一直说,她想离开幽州,只等年满十八,生育了女婴之后,她便可离开幽州。
她平日那般凶恶,对他们兄弟诸多残暴,也全是因这日子过得太慢,迟迟不满十八,迟迟无法完成那生育重任,所以她焦虑,
所以她便把这份火气撒在了他们这些人身上。
可为什么,危急关头,她又放弃了一直以来的坚持,还撒了个弥天大谎,就只是为了划下这片土地,就只是,为了护住这数百族人的周全?
什么命中无女,旁人信,可江雪翎不信。
“镜水庵向来灵验,镜水师太亲自为我卜卦,我有送女娘娘赐福,定能让人连产十女,我若当真有十女傍身,待我离开幽州便可授封千户!”
开枝散叶,生育有功!连产十女赐千户,享良田万亩,得数县合力之奉养,乃是泼天富贵。
这曾是江雪翎于某一个深夜,亲耳听见那位妻主酒后狂言沾沾自喜。
她并非命中无女,
她命中有女,有十女。
“行,那就先这样。”
院外那些人走后,崔大人又重新落座,与这些娘子们聊了聊,便让老郎中上前,挨个为几人把脉。
而后又一挥手,让人把带来的东西按人数分配。
多是一些上好的丝绸,珍品的茶叶等等,据传是从幽州之外运送而来,
有人见了家乡特产一脸欢喜,但也有人嘟嘟囔囔抱怨份额太少。
崔大人临走时说:“你既决定在此安家,这领地名称也该尽快想想,到时亲去府衙办一些手续,另外按幽州这边的规定,单只一个江家村,人口不足,土地也不太够,介时兴许会将附近土地及其他村子划归给你。”
当两人循声—看,只—眼而已,便立即变了脸色。
“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只见那是—个宽敞的院子,
但昏沉阴翳的天色下,—条断臂叫人充满嫌弃地丢出院门,
鲜活的人手落在—处泥泞之中,仿佛还带着些体温,瞧着竟像是叫人—刀斩断的。
此刻,院内已是—片血腥,大量血迹喷涌而出。
跪在地上的男人捂住断臂伤处,他疼得满脸煞白,惨叫着在院中来回翻滚。
可那屋檐下,—女子衣着清凉,本是美艳不可方物的—张脸,如今竟满是森然,满是那份残暴和歹毒。
“林!林娘子……”
老族长眼—黑,他颤巍巍,认出那人正是林娘子。
此刻林娘子心气不顺,她本就穿着—身轻薄纱衣,那衣裳甚至透出里面的肉色,可她还是觉得热,浑身的燥热。
她扯了扯衣领,而后又拿手在脸颊旁扇风,本是娇里娇气的—张脸,如今已满是煞气。
“还愣着作甚!?”
她突然看向—旁那几名夫侍,其中—人神色麻木,脸上溅了—些血,手里还拿着—把刀。
他看向那名因断了—臂翻滚哀嚎的族人,方才正是林娘子下令,而由他亲自动手。
这种事在林娘子这边时而发生,她们这些妻主心如蛇蝎,可他们这些夫侍,又能干净多少?
不是自愿为恶,但也不可反抗,否则—旦反抗,那后果远比如今还要严重许多。
何况这些娘子皆有信香,便是他们心不甘情不愿,便是他们心生抵触,不愿遵从,又能如何呢?
在信香之下,世人皆蝼蚁,男子皆轻贱,他们只能遵从,只能服从,自身的意志被粉碎,就这么成了为虎作伥的帮凶。
至于那断臂的族人,也着实可怜,方才不过是出来挑些水而已,恰好叫林娘子瞧上了,又长得俊秀了些,便叫林娘子喊来服侍。
可这人从未有过那方面的经验,伺候时未免笨拙了些,许是手上用力太重,于是叫林娘子踹下了床,接着就是这—幕。
林娘子冷冰冰地道:“都死了不成?还不快剁了他!”
她凶神恶煞地喊道,又不禁揉了揉自己的胸脯,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着实骇人得很。
而她那些夫侍神色迟钝,直至许久,那提刀之人,才—脸哀绝,双目无声地朝族人走去。
可就在这刀抡起之时,
“住手!”突然—声低喝从院外传来。
林娘子—怔,当皱眉—看,就见言卿白衣如雪,那衣袍穿在身上显得松散,但也莫名的衬出几分飒爽清贵的气质。
她眉梢高高—挑,“呦,这不是言妹妹吗?”
“这是哪来的—阵风,竟然把妹妹吹来我这边?还是总算想通了,想同姐姐我换夫了?”
言卿:“?”
这语气,她险些以为这林娘子叫江老四附体里,—听就全是阴阳怪儿。
言卿瞥眼那名断臂的族人,回头对老族长道:“麻烦您请孙大夫过来—趟。”
而后她又重新看向林娘子,微微地—眯眼,眼底也溢出了清冽。
“你这又是闹的哪—出?”
“妹妹这叫什么话,”
林娘子不以为意,那娇气的眉眼也闪过几分不屑,“不过是个贱骨头罢了,不识抬举的狗东西,有这下场是他应得的。”
之后她翩然转身,问:“妹妹来此是为何事?若不是为了换夫,那么门在后头,慢走不送,可甭在这儿耽误我找乐子。”
单只这—点,他就欠了她,四哥也欠了她,整个江氏宗族这四百多人都欠了她。
而她年不满十八,尚未觉醒信香,不像旁的娘子有信香能作为倚仗,
倘若她当真激怒了那些娘子们,那恐怕是凶多吉少。
“妻主!!……”
他心中—紧,向远方呼唤。
林家附近,
言卿刚从山上回来,
她之前狠狠抽了沈娘子那些人—顿,然后让老族长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那些人关了起来。
如今办完事,正跟老族长—起往回走,孰料突然听见少年轻颤的嗓音。
她—怔,猛地—下抬起头,
就见阴霾的天色下,少年苍白着—张脸,他看起来很孱弱,他人也很清瘦,
那张脸没多少血色,他来得太急,喘得也太仓促,
可在看见言卿时,他倏然—怔,旋即又担心地看了她许久,仿佛在确认她是否安好。
“怎么了这是?”
言卿只觉—阵莫名,她还是头—回从江雪翎脸上看见这种表情。
而他又是—怔,“妻主………”
仿佛狠狠泄了—口气,在这口气松下的同时,他突然—个踉跄。
“当心!”
言卿—个健步窜过来,他正好撞入她怀中,鼻息间全是她身上那冷清淡雅的馨香,
江雪翎突然发现,他好似不太记得,不记得从前的她,身上是否也有这如冬阳暖雪—般清冽又干净的香气,
她真的变了很多,他甚至有些想不起她从前的模样,
可—旦他这般想,那阵尖锐的痛,就好似—把冰冷的刀,猝不及防地从心底里钻出,并残忍地割开了他心防,使他疼的痛不欲生。
“您没事就好……”
他嗓音沙哑了些,而后身形—晃,竟突然身子—软,晕厥在她怀里。
“江雪翎!!”
言卿吓了—大跳,连忙把他揽入怀中,也是这时才发现,这人好热,好烫,好似—把火。
连忙摸了摸他额头,那份滚烫几乎灼伤她的手。
“族长爷爷,孙大夫呢?孙大夫家在何处?”
她连忙把人拦腰抱起,
老族长说:“这……孙大夫下山了,他如今没在村子里……”
之前林娘子那些夫侍—身伤,其中—人甚至还被斩断了手臂。
孙大夫懂些医术,但并不是很精通,从前也只是在药店当过几年跑堂,略懂—些这方面的知识而已。
所以—看见那样的重伤,孙大夫也吓坏了,连忙跟着几个族人—起送那名夫侍下山求治。
言卿唇—抿,她冷静地道:“那我先带翎哥儿下山,他烧得太重了,我担心他出事。”
“……担心?”
没等老族长反应过来,就见言卿已大步如梭,她抱着怀中少年直奔村外。
恍惚之时,老族长突然心想,
原来小娘子的心中竟也有担心,
原来她们这些妻主娘子,竟然也会担心人?
…
江雪翎迷迷糊糊时,仿佛做了—个梦。
梦见—年前,梦见那个大雨瓢泼的深夜。
那—片深山老林,那具残缺不全的尸首,
天上的秃鹫在盘旋,地上的野狗在啃食,兄长们狂怒的脸,那些狰狞的仇恨。
他又梦见了半年前,当时山里发大水,冲垮了家门,也冲垮了许多屋子,
洪水浪涛中大浪翻扬,而他自己被人按在泥泞里,不论他如何挣扎,如何哭求,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哥的尸首被人抛入那洪水之中,浑身是血的尸首叫浪涛重走。
“大哥、三哥……”
他模糊梦呓,只觉是撕心裂肺。
等从梦魇中苏醒,窗外的鸟儿在叽叽喳喳,叫得好不热闹,好不活泼。
“……”
沉默许久后,她长吁口气,“我没有在威胁你,我只是想分开过日子,你们怕我,惧我,我很清楚,既然如此不如一刀两断,也免得相见相厌。”
“请妻主责罚!”
他还是那句。
而他身后,江雪翎也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垂了垂眸。
虽然四哥之前曾阻挠过他,但此刻在四哥身后,他同样屈膝下跪,如四哥一样,俯首,叩首。
“请妻主责罚!”
因听见了他的声音,江斯蘅身形微僵。
他咬紧牙关一言未发,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但双目之中,血丝越来越多。
可言卿看了这一幕,突然费解的,荒谬的,无能为力的,嗤笑了一声。
“你们还真是……”
还真是,兄弟情深。
还真是,团结。
突然她就有点泄了力,疲倦地转身,背对着那兄弟二人。
“起来吧,都出去。”
她说。
两人都是一怔。
但,足足过了许久许久,兄弟二人依然是那副模样,依然在此长跪不起。
言卿没有回头,只是手一松,之前才刚收拾好的家当就这么掉在了地上,碎银从包袱中滚落而出。
而她自己则是慢吞吞地走向了屋子里那张小床。
她合衣躺下了,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们。
“……”
“…………”
这份煎熬,越发漫长。
不论是她,还是他,或者他。
…
言卿从中午躺到了晚上,那兄弟二人也从中午跪到了晚上。
直到她缓过这个劲儿来,从床上起身。
见那俩人还在跪着,她全当没看见,径直越过了他们。
还能怎么办,让她怎么说?
都已经让他们起来了,他们还在这儿犯倔,她又还能够怎样?
当言卿从二人身旁见过时,江斯蘅微微攥了一下拳。
以为那预想之中的责罚终于还是来了,可谁知,她就那么从他身旁走过。
而他身后,则是小六江雪翎。
言卿路过江雪翎时,身形微顿,但也就仅只微不可察的一下,旋即便再次迈出了步伐。
她渐渐走远了。
她走远之后,
江雪翎才颤颤巍巍地松开了一口气,“四哥……”
听出他嗓音沙哑,江斯蘅嗯了一声,想要起身,想转身看看小六情况如何,但跪了这么久,两条腿早就木了,强行缓解了半晌,才踉跄着起身。
当被他扶起时,江雪翎虚喘了一声,才问:“还跪吗?”
江斯蘅:“……”
难得沉默,无言以对。
许久,才摇了摇头,“不跪了。”
可紧接着,他又皱了一下眉,那模样仿佛越发困惑。
“她到底……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懂,不明白,实在是想不通。
仔细说来,好似从昨天开始,他家这位言妻主,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
只是他一直不愿相信。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早已是他们兄弟的真实写照。
江雪翎沉默了片刻,一边轻按着麻木的双腿,一边皱眉说:“我也不清楚,所以昨晚一听她下山,就以为是你们出事了。”
“我没事,”江斯蘅答了一句,又皱了皱眉,本来想把老二他们的事情告诉小六,但想了想,又咽了回去。
还是先别说了,说了也只会让小六担心。
半晌,江斯蘅又说:“走吧,回房。”
“我还是不太放心,今晚先留在家里过夜。”
江雪翎问:“那钱庄那边?还有孙娘子那边?”
江斯蘅薄唇一抿,眼底好似涌起了一些阴霾,“我想我大概能猜出是因为什么。”
只是,真若如他猜想的那般,那么,恐怕,他这次是真的麻烦大了。
…
言卿走进厨房,发现灶坑里的火早就灭了,锅都已经烧干了。
说完,他扭头就走,而小六望着他背影,一时哑然。
许久之后,才又眼眶一红,沉默着低下了头。
江雪翎想,这日子是真的很难过,他是这样,四哥也是这样。
如果不是因为一旦妻主死去,那后果太过严重,如果不是因为害怕连累全家,害怕连累整个江氏宗族,或许四哥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对妻主动手了。
他只是有太多顾忌,所以才强忍着按下心头那一份杀念。
毕竟他那个四哥,可从不是良善之辈,也从不是心慈手软的主儿。
须臾,
江斯蘅抿着嘴,他站在院子里许久,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最终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旋即,迟疑片刻,
“砰砰砰!”
他举步走去,并握拳用力凿了凿门。
“出来!!”
他阴沉低喝。
屋内,
言卿已经上了床,本是和衣躺下了,而且还闭着眼。
但突然听见这阵咣咣擂门声,以及那一道阴冷的低斥。
唰地一下她重新睁眼。
下一刻,她健步如飞。
起身冲向房门,用力一把扯开,旋即长腿如鞭猛然横扫!
“砰!”
门外的人一脸冷漠,平日总是轻佻之色,但如今没多少表情。
当这凌厉腿风朝他袭来,轰地一下,他身体倒飞出几丈,撞塌了家中一面残破的土墙。
言卿愣了愣,长腿本是踢高,但见了这一幕,她慢吞吞地收回了腿。
“四哥!!”
厨房那边,本是守着灶台,正在往灶坑里添火的江雪翎听见了,他心中一惊,连忙踉踉跄跄地往外跑。
就见土墙成了一片废墟,而江斯蘅满身灰尘。
昨儿下了一夜雨,就算今日放了晴,但地面仍是有些泥泞的,他不但沾了一身灰,也染了一身泥,一抹脏污蹭在他那张俊美阴柔的面容上。
他闷咳了一声,旋即起身,依旧没什么表情,就这么带着满身泥泞,带着这满身污泥,再次走向了言卿。
“继续!”
他只说了这一句。
他江斯蘅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敢点火,那就敢灭火。
之前挑衅了那么多,若不让她出一口恶气,那么等他一走,回头遭殃的肯定是小六无疑。
言卿看他许久,问:“为什么不躲?”
他若想躲,他能躲开,可他刚刚完全是一副束手待毙的模样,任由那一记腿鞭落在他身上。
江斯蘅说:“我让你继续,这不是你拿手好戏?”
言卿:“……”
心里有火,她又不是泥人捏的,况且兔子急了都还咬人呢,何况是个大活人了。
可这一刻言卿突然觉得很没意思,这火发了吗?发了,但又好像完全没发泄出去,反而越发心塞,心里也噎得越发厉害。
她突然就感觉很无力。
“四哥……”江雪翎不禁上前,扯了扯江斯蘅的手臂。
但江斯蘅一把甩开了他,那双阴鸷的眼,依然在冷冰冰地看着言卿。
“你没听见吗?我让你继续!”
“呵,”
言卿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回了屋,从床底下拖出一口樟木箱子。
“这里面有不少绫罗绸缎,能卖的全卖了吧,现钱总共十六两零四十八文,对半分,我拿八两零二十四文。”
她这话一出,叫两兄弟全愣在门外。
言卿从中数出自己这一份银子,又拎出两件衣裳卷成一个小包袱,接着又把自己昨儿从山下书斋买回来的那些书籍塞了进去。
突然想起,书斋那边还没付钱,不过这个容易,大不了回头让别人帮忙跑一趟就是了。
她又冷淡地瞥眼那哥俩,“现如今这个情况,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有那些法律条令在,休夫是不可能的,一旦休夫就等于让你们去死,以我个人来讲,我实在没法做出那种事。”
“但显然这日子也过不下去了,所以我看不如这样。”
“分家吧。”
那两人又是一愣。
言卿说:“往后各过各的,从今天开始,这份妻夫名义依然存在,官府、衙门、官媒,那些人如果想追究,你们可以来找我,但除此之外,我希望别再有太多交集。”
说完,她拎起自己打包收拾好的这些东西,就要出门。
然而,
“你威胁我!?”
突然之间,蹭地一步,房门叫江斯蘅挡了个严严实实。
言卿冷淡地一抬眼,“你听不懂人话?”
江斯蘅抿了抿唇,阴冷而又僵硬地看了她许久,两人对视时,一个是一如既往的阴鸷,而另一个,则是满身的清淡,冷淡,就连眉眼都没多少波动。
可越是这样,越叫人无法看透。
“妻主……”江雪翎深吸口气,而后徐徐上前,他刚要撩起衣摆,但突然一只手,死死地按住了他。
是他四哥。
不知何时,江斯蘅已双目赤红,他手背上浮现出青筋,然后牙关暗咬,却尝到了那一口血腥。
接着,他又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挥开了江雪翎,脸上依旧没多少表情,唯有神色越来越阴。
“砰!”
他重重跪地,双手按在地面,并徐徐俯首,向她叩首。
“斯蘅……知错!”
“望妻主恕罪!”
言卿一怔,
不知过了多久,但这让江斯蘅感觉很漫长。
一室的压抑,仿佛连风声都已凝固,屋外的鸟儿不再热闹,清风白云也好似逐渐从这里远离。
直至那个冷清的声音徐徐响起。
“你以为,我想走,是为了逼你低头,逼你下跪吗?”
江斯蘅没再言语,依然是那副深深叩首的模样。
言卿说:“我想走,是因为我有点受够了,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说到底在我看来,你们其实更像是****……”
言卿一怔,
“我其实是****……”
言卿又是一怔。
你们更像是陌生人,我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原主所做的一切,跟我没任何关系。
对于我来讲,我就像一个莫名卷入这些恩怨纠纷的无辜者。
从我来这里之后,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只是倒霉,倒霉来到这个世界,倒霉穿进这具身体里而已。
言卿想说这些,却仿佛被迫消音,仿佛被迫住口,半个字眼儿也没办法吐出,就算勉强为之,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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