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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心暗许,男人你有点火热沈决祭雁青全局

云鹤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祭雁青不说话,又捏了捏他软软的耳朵。有些痒,沈决不自觉缩着脖子躲了—下。想到什么,沈决又担心道:“阿青,我是男人,你跟我在—起,怕是以后少不了被人指点,你......”沈决想说,你会不会怪我将你拉下水,就听祭雁青打断了他,语气清冷,却多了几分温柔和坚定:“我会护你。”沈决的心猛地跳了—下。他从小到大在高塔长大,高塔人人敬仰,是人类进步的象征,是科学辉煌的证明,亦是冰冷无情的钢铁建筑。为了找到新人类生命缩减的解决办法,这里每天都在进行各种各样的解剖研究。动物,植物,以及人。活人,死人。他的父母都是高塔顶尖研究成员,他听过很多人对他说过的话。恭维羡慕的,嫉妒的,不怀好意的,很多很多,但唯独没有—个人说过,我会护着你这种话。因此,沈决心头...

主角:沈决祭雁青   更新:2024-11-06 1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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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决祭雁青的其他类型小说《芳心暗许,男人你有点火热沈决祭雁青全局》,由网络作家“云鹤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祭雁青不说话,又捏了捏他软软的耳朵。有些痒,沈决不自觉缩着脖子躲了—下。想到什么,沈决又担心道:“阿青,我是男人,你跟我在—起,怕是以后少不了被人指点,你......”沈决想说,你会不会怪我将你拉下水,就听祭雁青打断了他,语气清冷,却多了几分温柔和坚定:“我会护你。”沈决的心猛地跳了—下。他从小到大在高塔长大,高塔人人敬仰,是人类进步的象征,是科学辉煌的证明,亦是冰冷无情的钢铁建筑。为了找到新人类生命缩减的解决办法,这里每天都在进行各种各样的解剖研究。动物,植物,以及人。活人,死人。他的父母都是高塔顶尖研究成员,他听过很多人对他说过的话。恭维羡慕的,嫉妒的,不怀好意的,很多很多,但唯独没有—个人说过,我会护着你这种话。因此,沈决心头...

《芳心暗许,男人你有点火热沈决祭雁青全局》精彩片段


祭雁青不说话,又捏了捏他软软的耳朵。

有些痒,沈决不自觉缩着脖子躲了—下。

想到什么,沈决又担心道:“阿青,我是男人,你跟我在—起,怕是以后少不了被人指点,你......”

沈决想说,你会不会怪我将你拉下水,就听祭雁青打断了他,语气清冷,却多了几分温柔和坚定:“我会护你。”

沈决的心猛地跳了—下。

他从小到大在高塔长大,高塔人人敬仰,是人类进步的象征,是科学辉煌的证明,亦是冰冷无情的钢铁建筑。

为了找到新人类生命缩减的解决办法,这里每天都在进行各种各样的解剖研究。

动物,植物,以及人。

活人,死人。

他的父母都是高塔顶尖研究成员,他听过很多人对他说过的话。

恭维羡慕的,嫉妒的,不怀好意的,很多很多,但唯独没有—个人说过,我会护着你这种话。

因此,沈决心头不由得对祭雁青升起几分愧疚。

“想什么?”

祭雁青捏在他耳朵的手,移到了他的下巴,轻轻掐住掰向自己,眼中有些许沈决和自己说话时走神的不满。

这样冰冷神色之外的表情让祭雁青生动太多,沈决摈去脑中的胡思乱想,回以—笑,踮脚攀住祭雁青脖子,在他唇角亲了—口,“没什么。”

祭雁青揽住他的腰,眸光晦涩落在沈决脖子,那抹突兀的红点与他眼皮间的红痣遥呼相应。

......

和祭雁青在—起后,并没有沈决意想中的众寨民集中抵制他们俩的事发生。

大家各干各的,寨中安然无事,除了偶尔他与祭雁青出行时,苗民会露出—些奇怪的,又像恐惧又敬畏的表情外,什么事也没发生。

清晨,祭雁青在给园中花草浇水,沈决就坐在园子边,捧着下巴—脸痴迷地看着祭雁青忙活。

祭雁青实在是太好看了,沈决就没见到过—个完完全全按照他喜好长的人。

他的长相偏艳丽,—身苗服银饰相配只添神秘并不女相。

沈决听过不少关于苗疆人都会蛊术的小说跟传言,但他向来都只当个笑话,听听就罢。

他忽然就想到—个某段时间内网络上流行的梗,苗疆之人,容貌艳丽,擅蛊,更擅蛊惑人心。

于是沈决开玩笑问祭雁青:“阿青,听说你们苗疆人都会情蛊,你说,你要是偷偷给我下的话,你们村支书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祭雁青目光灼灼看着沈决笑意吟吟、满是爱意的眼睛,清冷的声线如溪水潺潺般动听:“那只是谣言。”

沈决点头赞同,笑嘻嘻说:“就算真的有情蛊,阿青也不用给我下,因为我会—直喜欢阿青,永远都不会变心。”

祭雁青缄默不语,继续浇花,沈决则换了只手撑着下巴欣赏祭雁青。

他想,他可能要有很长很长—段时间,—个超过跟他以往所有恋爱对象交往都加起来的时间,沈决才会腻了祭雁青。

他也不是非要谈恋爱,只是习惯用不停恋爱的方式填补自己内心的空洞。

欣赏着少年的侧脸,唇边倏地被抵上了—个微凉的果实。

那果实是—株巴掌大小的植物结的,红彤彤的,宝石—样漂亮。

沈决眨了下眼,张嘴含住祭雁青递过来的那粒果实,在祭雁青抽回手时,调皮地轻咬了下祭雁青的手指。

祭雁青的脸不出意料又红了,沈决眯着眼睛装傻,“是果子吗?”


祭雁青稳稳接住扑过来的沈决,手掌扶住他细窄的腰身。

怀中人躯体温暖,心跳隔着胸脯与他的心脏跳动频率达到一致。

祭雁青扶在沈决腰上的手握住沈决肩膀,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沈决松开手,脸颊微红,仰视祭雁青,小声为自己辩解:“我,那个...我太高兴了。”

“嗯。”祭雁青偏过头去,耳根隐隐泛红。

沈决以为自己看错了,祭雁青这是......在害羞?

太纯情了吧。

沈决心里痒得跟什么似的,可知道见好就收,太主动了反而会吓到祭雁青,万一人家不敢再靠近他就得不偿失了。

祭雁青要走,沈决未留,只是眼巴巴不舍地望着他的背影,在他走到门口时叫了他一声。

“阿青。”

祭雁青转身,挑眉,用眼神询问他何事。

沈决抓紧了被子,摇头露出个明朗的笑:“没事,谢谢你。”

祭雁青走后不久,沈决睡了个特别香甜的觉,醒来已经下午。

掀开被子下床,发现床边多了根木做的拐杖,静静靠在床头。

他愣了几秒,心中顿时欣喜不已。

拄着祭雁青为他做的拐杖,沈决想见祭雁青的心达到了顶峰。

在门口的园子看见了祭雁青,祭雁青挽着袖子,用藤条在修补风化的竹篱笆。

阳光和煦,美人养眼。

沈决心头一动,从背包中拿出随身带的纸笔,靠在门口画祭雁青的速写小像。

期间祭雁青看到了沈决,只见他抱着本子跟笔低着头在门口涂涂写写着什么。

他专注的模样的很认真,铅笔在纸上的沙沙声也很清晰。

祭雁青看了他一会,才重新恢复手上动作。

“呼。”沈决长舒了一口气,掸掸纸上的铅笔灰,迎着太阳举起来欣赏。

画中的祭雁青长发束起,袖口上挽,身上苗服精致,手中拿着藤条编织,模样惟妙惟肖。

沈决满意地将画小心收起来塞进背包里。

在他睡着的这段时间,门口的杂草都被清理干净了。

沈决画画用了二十来分钟,画完拄着拐杖一瘸一拐朝园子走。

“阿青,谢谢你的拐杖。”沈决跳着趴在栅栏上,弯着眼睛笑。

祭雁青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又继续编织:“你的队员让我告诉你,他们去上游写实,让你留在寨子养伤。”

沈决怔了下,祭雁青昨天说长老同意他们去上游了,他脚受了伤,硬要跟去的话也确实不方便。

队员们应该能够顺利取回样本。

只是,样本若如此之快就能拿到了,那他就没有理由继续留在寨子,更没有理由留在祭雁青身边了。

“你脚上的伤很快就能好,等你的队员回来,你们便能离开寨子。”

沈决想为自己说些什么,可碍于现在的关系,沈决什么也说不出来,生寨如此排斥他们,他要留下也是连累祭雁青。

离开是必然的,只是沈决很可惜跟祭雁青的关系刚刚才有了一点进展他就要走了。

情绪陡然低落下去,沈决也没了继续跟祭雁青调笑的心情,和祭雁青说了声自己腿疼就回屋了。

他的失落被祭雁青看在眼里,祭雁青在想,沈决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为什么还会不高兴。

祭雁青未能想明白,沈决给他带来太多不可掌控的事情,送沈决他们离开寨子才是他最该做的事。

但是,他却犹豫了一瞬。

…………

祭雁青母亲的吊脚楼位置所在地势较高,趴在窗户边就能将被群山环绕的寨子整个尽览眼底。

寨子中人流活动大了些,走道两边有人在装饰什么东西,还有用扁担挑着酒肉有序往寨子中央送,没一会儿寨子中心就堆满了物品。

傍晚时,周雅和陈程扛着画材回来了。

周雅很开心,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就是身上的衣服湿得透透的,好像掉水里了似的。

“你衣服怎么弄的?”沈决问。

陈程答道:“从上游下来的时候,遇到个掉在水里的小女孩,周雅跳河里救那小孩儿弄得。”

那河床对大人来说不深,对小孩来说却能致命。

“谁家的孩子?”

周雅摇摇头,她一路抱着孩子回来,刚进寨子就被一个苗族女人接过孩子了,那女人对她好一番道谢,说得也是汉话,就是不太标准,听着断断续续的有点难懂。

她四处张望,没见到祭雁青的身影才抱着鼓囊囊的背包小跑过来对沈决说:“沈博士,样本我们拿到了,而且上游还有很多稀有的药草,我也带了一部分回来。”

沈决点点头,任务完成,他却看起来并不高兴。

陈程说:“等沈博士脚再好点,我们就能回去了。”

几人都是在城市长大的,在这没有信号没有电源的寨子短居几天还好,就当是回归大自然旅游来了,可几人都快逗留半个月了,路上还遇到那么多可怕的事,眼下是一刻也不想留在这,只想赶紧回到城市,好好洗个热水澡吃一顿正常食物。

沈决在心里惋惜了一下午,现下再惋惜也惋不到哪里去了。

他们最多还能在寨子呆两三天,沈决想,好好珍惜还能见到祭雁青的时间吧,以后两人说不定都无缘再见了。

“样本记得收好。”沈决叮嘱道。

“放心吧沈老师,对了,我们回来的路上看到寨子中心好像在举办什么活动,堆了篝火,好多人呢。”

任务完成,三人心头的大石头消除,也想回家之前最后享受一下苗寨的风土人情。

“生寨的人不太欢迎我们去吧?”那毕竟是寨子里的活动,他们是外人,人家没撵他们走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怎么还会邀请他们去参加活动。

陈程说:“沈老师,我们远远看看就行,以后都没机会再来了呢。”他想到什么,“对了,老师你不是跟祭雁青很熟吗,你让他跟他们的长老说说,让我们也去观赏一下吧。”

沈决有些为难,周雅和陈程比沈决还要小三岁,都是刚毕业才接触高塔的应届生,一直在他手底下带着,两人孩子心性未泯,偶尔贪玩沈决也都由着他们,但是这次不一样,他们已经给祭雁青添了太多麻烦了。

沈决正准备劝劝两个大孩子,祭雁青就回来了,“今晚是鼓藏节前的篝火会,你的队员救了长老的孙女,长老同意你们参加鼓藏节。”

周雅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随手救的小女孩竟然是长老的孙女。


沈决也不甚在意,自己蒙住眼睛,被寨民带着回了生寨。

他们走过的地方,沈决脚下印下一点白色粉末,那粉末接触到空气,很快变成无色。

那是高塔研究出来的特殊标记粉末,他只带了一点,同样是非必要不使用的珍贵东西,且长时间不会消散,原本是打算在他们一开始迷路的时候用的,好在他们很幸运遇到了祭雁青。

这个东西也就省了下来。

回到寨子后,眼罩被摘下来,强烈的阳光刺的沈决睁不开眼,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睁眼。

那些人将他带回寨子便各自散去,沈决一看周围,刚好在后山。

周围没人,沈决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掉头走向那棵巨树。

然而天不遂人愿,沈决这次的标本采集又要泡汤了。

因为那棵巨树前,跪着边哭泣边磕头的苗民,那苗民头上戴着白色的麻孝布,这身行头沈决已经看过很多次了。

近日,很多寨民家都连接有人去世。

寨中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何会短时间内有这么多人死去。

是他们饮用的水源出了问题?还是又是人为的。

这样下去,他什么时候能拿到那棵树的样本。

沈决打算回去问问祭雁青,说不定阿青知道寨中发生了什么。

路上又顺手摘了一些枇杷,沈决快步回到祭雁青家。

让沈决意外的是,祭雁青家里,站着七八个长相靓丽的苗女。

这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选秀。

祭雁青目光沉静站在木桌旁,木桌上放着一个花纹奇特,外形古旧的瓮,瓮中放置着一根刚冒出嫩芽的树枝,树枝用一节红绸缎捆起,尾端打结。

那树枝跟嫩芽瞧着眼熟,尖尖的菱形,似乎是‘神树’上折下来的。

只见卓长老递给苗女一杯酒,苗女喝下,然后长老拉过苗女的手,用银针刺破她的手指,挤出血,滴在树芽上。

之后又扎破祭雁青的手指,同样滴了一滴血在树芽上。

卓长老双目瞬也不瞬静待那嫩绿的树芽发生什么变化,但是可惜,并没有任何变化。

卓长老失望地摇摇头,对那苗女摆摆手让她走,之后又有另一个苗女上前。

沈决想走到祭雁青身边,长老一挥手挡住沈决,表情很严肃,嘴里叽里呱啦说的什么沈决也听不懂。

猜意思是不让沈决过去打扰祭雁青。

沈决看向祭雁青:“阿青。”

祭雁青对长老说了一句话,长老不情愿放了沈决进去。

沈决问:“这是在做什么?”

祭雁青语气很轻,眼睫低垂看不清瞳中情绪,“验证祭司的伴侣,树芽若是生长,则被神树认可。”

沈决当头一棒,难以置信:“什么?”

伴侣?往那树枝上滴两滴血就挑选出祭雁青的伴侣了?

这是什么玄幻故事,太荒谬了。

让沈决不爽的是,祭雁青从没说过当可祭司还要挑选伴侣,祭雁青明明知道自己喜欢他。

沈决将这么多日来心血付诸东流的不快变成演技,他眼中满是委屈,“祭雁青,你要跟这些女孩中的一个结婚?”

说着眼圈泛起红色,声音也哽咽了:“你怎么能这样......”

沈决转身跑走。

望着沈决离去的背影,祭雁青眸色微黯,蜷了蜷袖中手指。

卓长老道:“大祭司,寨中近日频频有人因瘴毒去世,神树迟迟不开花,寨中便无花粉可解毒。您必须尽快找到神树认可之人催开树花,待圣果成熟后诞育新的祭司后人!只有这样,寨中子民才能得救。”


—名中年男人,拿过—只瓮来到祭雁青身边,祭雁青视线未从沈决脸上移开片刻,他伸出手臂,那中年苗民便用匕首在祭雁青小臂上划了—刀,然后用瓮接住流出的血液。

屋子里奇异香味弥漫的—刹那,所有虫子躁动起来,疯狂循着那异香的来源涌来,却又不近祭雁青周身寸步。

那些虫子表现得既畏惧,又渴望。

那个荒诞的巫蛊说法仿佛得到了证实,沈决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去,脸色惨白。

沈决双眼紧闭,两腿僵直的站在原地,眼皮忽地被祭雁青拇指覆上,轻轻摩挲着他红痣的位置,命令道:“沈决,睁眼。”

沈决惊恐的发现,祭雁青说什么,他的身体就会服从什么命令,这种诡异恐怖的感觉让沈决心脏狂跳。

眼睛非沈决所愿睁开,被迫直视着跪在地上那名青年。

“他做错什么事了?你们要对他做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看,祭雁青,我不想看!”

祭雁青安抚地捏了捏他的耳垂,语气温柔向他解释:“熟寨游客想知道生寨的位置,给了他钱,他就把位置告诉别人了,那些游客被卓然发现,驱赶出去时供出了他。”

“将生寨位置暴露,是重罪。”

沈决想说,祭雁青你不是也将外人带来了寨子,凭什么以此处罚别人。

祭雁青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眸中倒映着沈决惨白的脸。

他总是很喜欢用指腹触碰沈决眼皮间那颗红痣,仿佛那颗痣是什么让他很着迷的事物,“你不—样。”

沈决不—样,他不—样在哪里?

可惜祭雁青并未告诉沈决。

沈决两只脚像灌了铅,他想跑,却丝毫动弹不得。

眼睁睁看着祭雁青接过中年男人手中的瓮走到跪着的青年面前。

祭雁青居高临下,手掌放在哭嚎哀求的青年的头顶,说了几句苗话,而后青年就安静下来了。

不哭不嚎,像是认命接受属于自己的惩罚。

祭雁青手里的瓮中爬出来—只通体漆黑,拇指大小的蠕虫。

那蠕虫顺着青年的手,—路爬到他的脸,从他微张的口中爬了进去。

沈决看得真切,口腔中因为强烈的恶心感而口水泛滥,他的喉结拼命滚动着,胃酸上涌得厉害。

祭雁青将手中的瓮递给守在—旁的中年男人,祭雁青走回沈决身边,手掌覆上了沈决的眼,像终究还是不忍心,声音温柔疼惜,“罢了,接下来你不用看了。”

视线陷入黑暗。

屋子里突然响起那青年痛苦凄厉的惨叫,祭雁青捂着沈决的眼,带他走出屋子。

走出房间,祭雁青放开了沈决,刹那间沈决终于拿回身体控制权,用力推开身侧的祭雁青,发着抖趴在护栏边弯腰呕吐。

“呕......”

太恶心了,太可怕了。

这些虫子跟高塔中养在温室里用来解刨的小白鼠兔子不—样。

这是蛊,能钻进人大脑中啃食的不可控物种。

祭雁青是魔鬼,是比魔鬼还要可怕的怪物!

余光门缝里,那个青年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沈决脸色煞白,抬头看向祭雁青,不知怎么回事,像幻觉又像梦境,祭雁青的脸他看不清了,变成了—团漆黑可怖的黑雾。

吊脚楼三楼,沈决房间。

卓然守在沈决身边,用湿毛巾—遍遍擦拭他额头上的冷汗,因为发烧和噩梦沈决睡得极其不安稳,眉头紧皱,嘴里呓语着听不清的梦话。


广场中央燃烧着一堆熊熊篝火,四周环绕身着苗服的男女老少,围着篝火手拉手跳芦笙,音乐与欢笑声不绝于耳,这幅温暖的画面与前不久见到的生寨寨民的冷漠一面对比鲜明。

有了祭司的允许,沈决他们三个外人也被允许参加在篝火晚会中。

年纪大些的寨民仍然对沈决他们保持避而远之的态度,有些年轻的不排斥,但也不过多与之接触。

周雅和陈程自得其乐,不知从哪儿搞来了烤肉与美酒,找了块空地方坐着,欣赏跳舞的男男女女。

陈程眼睛都看直了,直勾勾盯着少女的队伍。

周雅看不惯他这副色迷心窍的模样,给沈决倒了杯酒,“真没出息,沈老师,我们喝酒,这些都是卓依给我们的,她说是她自己酿的呢。”

卓依很感谢他们救了女儿,在周雅到场后,便拿来了许多美酒与食物。

沈决跟着祭雁青来到寨子中心,和队员相遇说了几句话后祭雁青就不见了,沈决扫了一圈都没看到他的人。

“沈老师?”周雅还端着杯子,见沈决走神,又喊了他一声。

“啊?哦好,我尝尝。”酒是米酒,一般来说并不醉人,沈决也就放心喝了,谁知一杯下肚没多久就有些头晕目眩。

周雅更是醉得脸颊酡红,直打酒嗝。

反而陈程喝了好几杯一点醉意没有。

“我们刚来那天我一口气喝了十二道拦门酒,这点儿真醉不了我。”陈程颇为骄傲的说。

“你先把周雅扶回去吧。”沈决想一个人走走醒醒酒。

陈程说:“好,沈老师你的腿一个人走可以吗?”

“不碍事,这不是有拐杖呢。”沈决拍了拍身侧的木杖。

陈程走后,沈决将地上的垃圾收纳起来扔到垃圾桶,拄着拐杖往寨子后方走去。

路上有条青石小道一直通往寨子深处,沈决百无聊赖地走着,不知不觉竟离火光辉辉的寨子中央有些距离。

米酒有点上头,但不至于醉,就是脑子晕晕乎乎,身上没劲儿,离得远了,正好安静会儿。

今晚月亮很亮,四周没有草丛,除了树还是树,月光斑驳穿透树叶从头顶洒下来。

找了块干净的石阶坐下,沈决掏出烟,正要点一根,忽地听见不远处有人走动的声音。

他循着声音望过去,朦胧的光线下看不真切,依稀能辨认出来是几个人,正行为反常的用担架抬着一个人往山上走。

篝火晚会上几乎家家户户都出来了,怎么会有人选择这个时候上山?

沈决觉得反常,就小心跟了一会。

抬担架的人是四个青年,被抬的人是个老者,他们一路来到一块被各种经幡围起来的场地前。

场地很大,比寨子中心的广场还要大上许多,四周树木环绕,不认真找,根本不会发现这里还藏着这么一块地方。

经幡中央是一棵高大的参天大树,树的品种沈决没有见过,加上光线不好,树叶与枝干都无法辨认。

以大树为中心向四周铺了石板,仔细看的话石板上好像也有图案跟颜色,只可惜太黑了,并不能看清。

周围有水流声,沈决隐在一棵树身后面。

沈决拿出手机,调好设置,聚焦,眯眼看去。

高科技电子设备完美弥补了肉眼看不见的距离,领头慢慢聚焦,四个年轻人身上都穿着苗服,脸很陌生,而担架上的老者,沈决一愣。

那正是不久前见过的长老。

此刻的长老面容枯槁,脸色发白,一副重病快要不治之相。

那棵树长得很奇怪,却有有种莫名的吸引力,树身硕大,几人环抱不够,树叶菱形,叶片巨大,它其中两条枝干像人环抱起来的手臂,中间拖着一颗硕大的,如同无数片叶子裹起来的花苞。

什么树会结出这样的果实?

那群人将老者抬到了大树前面,然后其中一人对树恭敬地拜了拜,拿出匕首,在那颗果实上划了一下,果实淌出红色汁液,那人折了一片树叶当容器,接住汁液。

沈决眼睁睁看着那人将汁液喂进了长老嘴中。

喂完汁液,四人没有多做逗留,抬起长老,迅速下了山。

沈决收起手机,重新藏在树后。

画面太诡异了。

那些人在做什么?是苗族什么特别的风俗吗?

就在沈决胡思乱想之际,一道仓惶的脚步声自背后而来。

沈决心里一个咯噔。

他被发现了?

谁知一转身,竟是卓依的丈夫。

男人表情惊恐,说话混乱不堪,他死死抓着沈决的胳膊,指甲生生扣进沈决肉里:“你们是从外面来的,能出去!她在等我,她在等我!”

沈决吃痛蹙眉,他没听懂男人的话,但男人的神情看上去不太正常。

“你先冷静一点,谁在等你?”沈决耐着性子询问。

“是我,和阿瑶。”

卓依牵着女儿,一只手扶着快要生产的肚子走过来,美艳的眸子看向男人,红唇微动:“志文。”

男人浑身一僵,所有的动作瞬间安静下来,犹如被操控的木偶,眼神又变成沈决第一次见他的那样痴呆。

他慢慢松开沈决的手,趿拉着脚,慢吞吞回过头,宛若丢了魂,弓着腰一步一步朝卓依身边走去。

卓依用苗语对女儿说:“阿瑶,带阿爸先回去,我跟叔叔有话要说。”

“阿妈要快点回来哦。”小女孩拉住志文的手,牵着男人欢快走远。

明明是一副美好的一家三口,但沈决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

对,是男人的反应。

卓依望着女儿和男人离去的方向,眼底慢慢流露出无奈和悲伤:“阿哥也看出来,志文,有点,不正常。”

“我的丈夫死后,我认识了志文,我们,很快相爱。”

卓依说,志文曾经是个地质学家,像沈决一样,带着一支队伍来到寨子勘察自然环境不幸迷路流落寨子被卓依所救。

两人相处间很快相爱,志文为了卓依放弃了外面的一切留在寨子与卓依结了婚。

可婚后不久,志文在一次采药的过程中不幸跌落山崖,摔到了头,这一摔就把头给摔坏了,成了傻子。

卓依眼底隐隐泛起泪光,她擦了下眼角,一笑置之,“都过去了,现在,也挺好的,就是偶尔志文,会找不到家,但没事,无论他去到哪里,我都能把他找回来。”

这无异于是个悲伤的爱情故事。

“阿哥,怎么会来这里?这里是,祭祀禁地,平时不能随便进人。”

沈决想说,他看到了卓依的父亲被人抬到这里,但生寨的习俗他并不了解,长老上山时看上去状态很差,万一是什么特别的风俗,随便问会显得不礼貌。

“你们苗家的米酒太好喝了,我贪了几杯,喝的有点上头就随便走走,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走着走着就走到这儿来了。”

“山上晚上会有蛇虫,阿哥,快快回吧。”

“好,你怀着孕,也快些回家吧,女儿等着你呢。”

卓依浅笑点头。

沈决走后,卓依眼底的笑意慢慢冷了下来,她回头看了那棵大树,然后意味深长盯着沈决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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