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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战友结局+番外小说

陶正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到东方的风中闯荡,是我的向往。养育我的老屋,却成了思念的地方。我吃着东边的海鱼,思念老家的藕汤。我以老家的热烈,感受东方的情长!听惯了东方人说话,像多种鸟在歌唱,便想起父老乡亲们,用长江号子喊出的粗犷。在没有寒冷没有季节的城市奔走,更想在下雪的时候,回一趟自己的故乡!惊叹汹涌滔天的海潮,回首荆楚多湖的风光,多姿多彩的故乡啊,让我喜悦也让我忧伤。尽管家乡有养育我童年的土床,东方却是我一生奋斗的疆场。我的青春已化作东边的山水,我的爱已在东边生长。今天我的家安在了东方,老屋仍然住着我年迈的亲娘!也曾多次回到故乡,却再也回不到我第一次出门的那个早上。我像一只候鸟,曾栖息在大地的四面八方,心却如风筝般地,系着思念和梦想。也许我们的后代,也像我...

主角:陶正明黄恩华   更新:2024-11-07 10: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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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陶正明黄恩华的女频言情小说《我和我的战友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陶正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到东方的风中闯荡,是我的向往。养育我的老屋,却成了思念的地方。我吃着东边的海鱼,思念老家的藕汤。我以老家的热烈,感受东方的情长!听惯了东方人说话,像多种鸟在歌唱,便想起父老乡亲们,用长江号子喊出的粗犷。在没有寒冷没有季节的城市奔走,更想在下雪的时候,回一趟自己的故乡!惊叹汹涌滔天的海潮,回首荆楚多湖的风光,多姿多彩的故乡啊,让我喜悦也让我忧伤。尽管家乡有养育我童年的土床,东方却是我一生奋斗的疆场。我的青春已化作东边的山水,我的爱已在东边生长。今天我的家安在了东方,老屋仍然住着我年迈的亲娘!也曾多次回到故乡,却再也回不到我第一次出门的那个早上。我像一只候鸟,曾栖息在大地的四面八方,心却如风筝般地,系着思念和梦想。也许我们的后代,也像我...

《我和我的战友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到东方的风中闯荡,

是我的向往。

养育我的老屋,

却成了思念的地方。

我吃着东边的海鱼,

思念老家的藕汤。

我以老家的热烈,

感受东方的情长!

听惯了东方人说话,

像多种鸟在歌唱,

便想起父老乡亲们,

用长江号子喊出的粗犷。

在没有寒冷没有季节的城市奔走,

更想在下雪的时候,

回一趟自己的故乡!

惊叹汹涌滔天的海潮,

回首荆楚多湖的风光,

多姿多彩的故乡啊,

让我喜悦也让我忧伤。

尽管家乡有养育我童年的土床,

东方却是我一生奋斗的疆场。

我的青春已化作东边的山水,

我的爱已在东边生长。

今天我的家安在了东方,

老屋仍然住着我年迈的亲娘!

也曾多次回到故乡,

却再也回不到我第一次出门的那个早上。

我像一只候鸟,

曾栖息在大地的四面八方,

心却如风筝般地,

系着思念和梦想。

也许我们的后代,

也像我们一样闯荡,

可我的灵魂,

却只能在两地之间来来往往。

我在这陌生而又熟悉的,

心中仍然装着那亲切而又遥远的地方……




在光阴的故事里,有了血与火的经历,战友是大千世界中美好的相遇。

在忙碌的生活里,在茫然无助无奈时,战友虽然不是亲人,却会给予亲人般的问候,精神上的鼓励和支持。无论得意,还是失意;无论开心,还是孤寂;无论晴天,还是风雨,一路走来,战友是那样的不舍不弃,和你分享快乐,分担痛苦。战友是那个为你雪中送炭、雨天送伞的人;战友是那个为你的成功鼓掌、失败疗伤的人……

战友如春天的百花,花香四溢,沁人心脾;战友如夏日的清泉,甘甜凉爽,心旷神怡;战友如中秋的明月,锦上添花,花好月圆;战友如冬日午后的暖阳,光芒灿烂,驱走寒意。

战友一生一起走,即使不能朝朝暮暮地相守,却拥有友谊万岁的深情厚谊!当时光老去,即使白发苍苍,希望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彼此还能坐在一起,回忆逝去的时光,回忆昔日的欢声笑语……

战友相守,是好久不见、见字如面的感动;被战友守候,是海角天涯、相见无忧的惬意。




我在连队当班长期间,曾经有位首长下到我们班当兵,班里战友都说这是我们的幸运。

他是师副参谋长,四十四岁。他的历史非常光彩。当年,我们一军的前身改编成八路军一二〇师三五八旅时,转战在山西太行山一带,他那时就入伍了,当兵半年后给贺龙师长当警卫员。二十二岁时调到高级军事机关。后来参加抗美援朝,二十七岁升任军第一参谋(相当于后来的作训处长),并参加了板门店谈判,是中方较年轻的代表之一。之后,在这个级别上平调了五个位置,干了十七年。

首长上午到了我们班,班里八位同志立正敬礼,他一一同我们握手,示意大家坐下,我逐个向首长介绍班里同志的姓名,职务,年龄,籍贯和入伍时间。送他来的同志打开背包,整理好内务,同他告别。他说:“我听了团里营里的领导介绍,就主动挑选到我们班,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咱一班的一个兵,岁数大一点胡子多一点,算个老兵吧。我来向大家学习,请班长,副班长和其他战友不要把我当首长,不要当客人,更不能当外人啰。”接着他也简单介绍了他的个人情况。我们都拿着笔和本子准备记录,鼻尖上出了汗。

中午开饭前整队好,连长主动要向首长报告,他连忙摆手,大步走在队伍前方,腰板挺得直直的,一米八七的个头,英姿勃勃。他简单讲了话,与班里战士的发言大同小异。值班员见他回到队伍,指挥大家唱了一首《说打就打》的歌。因首长站在我左侧,我听他声音特别洪亮。

第二天是星期天,吃好早饭,他让我陪他到营区走走看看,熟悉地形地物。我边走边介绍,四个营区,炮、车库,训练场,主要哨位,菜地猪圈,幼儿园,服务社等等。

在操场边上,首长看见有坐的地方,就说小陶班长我们歇会吧,顺便你把班里同志的思想状况再说说。我感到有点突然,好歹平时是掌握的,停顿了一会,就从自己开始一个一个同志讲,三个党员,我,副班长,还有瞄准手;班里总体思想是稳定的,有三人想法多一些,一个是刚从炊事班下来的饲养员,兵龄比我多两年,原来打算今年入党的,下半年就退伍。谁知母猪下的崽子死了两头。连队干部认为他缺乏责任心,就与我们的一个同志对换了。他认为入党泡汤了,思想负担比较重;第二个是入伍前结了婚的同志,当兵一年多,老婆来信都是诉苦的话,连眼泪都流在信纸上,用他的话说,别人是盼家信,他是怕家信,整天苦相挂在脸上,一有空就抽闷烟;再一个是今年刚入伍的新兵,广州市人,从工厂来的,嫌部队津贴太少,钱不够花,后悔不该来。连队干部认为我也是从大城市入伍的,就分到现在这个班。我也会经常找三位同志扯扯,经常开导,但也常感无能为力,我们只能尽力做工作,为连队领导分担忧愁。首长听得很认真,很仔细,眼睛一直看着远方……

首长天天与我们吃住工作在一起,从瞄准手、一炮手到六炮手,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学,先看一遍示范,再接着练习,一个星期下来全学会了。连续几天,晚饭后他约着那三位同志散步,我知道他是在谈心做工作,非常感动。真奇怪,他谈过后,那三位同志都像换了个人似的。到了开班务会时,首长第一个发言,把一周的工作、思想和对班里的建议讲得简明扼要。其他同志拿着本子却不敢讲了,因为好些话要么是讲了好多遍的老话,要么是抄报纸上别人的话。我马上想到首长对部队当时的情况很了解,第一个发言是给我们做示范。我也把本子合上,凭自己平时看到的,想到的,参照首长讲的话作了小结,还特别提醒大家要向首长学习,班务会要讲自己心里想的话!

这天车炮场日,擦拭好武噐,还剩一个多小时,班里同志说去体育锻炼,首长让我留下。我俩坐在空弹药箱上。首长问我想不想听他为什么在一级上平调五次达十七年之久的经历。我说当然想听首长的传奇人生啰!首长意味深长地说:经历就是磨炼,是财富,错误、教训更是珍贵。他停了停,讲了一段令我震撼的故事。

首长家从爷爷辈做生意,供儿女读书,到他爸爸手里已是远近闻名的富豪,晋商会里有一把交椅。一些好吃懒做的地痞结伙抢劫他家财产。他爸爸让他去当八路军,当时他只有十四岁,读了七年书,到了部队算是很有文化的了,所以在部队里进步很快。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他去了朝鲜战场,却听说土改时父亲被批斗,心脏病发作当场死了。他从朝鲜战场回家探亲,回村没进家,先到了父亲的坟头,哭得死去活来,加上年轻气盛,从腰里拔出手枪,装上弹匣,朝天连放三发。三声枪响,惊动了村干部和公社干部,还传到了县里。县人武部、公安局来人了,要把他捆绑起来押送部队。

首长知道闯了大祸,主动承认错误,表示回部队自首。

到了部队关了禁闭。军长政委都是老红军,说他是个人才,从轻处理,给个撤职和留党察看处分,让他继续在军机关协助工作,一年半后又恢复了处长职务,不过,调整到工兵处,后来又换了两个处长岗位。去年才下到师里来。

这件事对他教训深刻,影响很大。他叙述完了接着说:“小陶班长,从那以后,我对领导在台上的讲话很敏感。尤其听到说有的人处于后进怎么抽鞭子也赶不上,有的人表面怎么变也让人不放心,有的人身子像锈铁怎么也擦不干净。听到这些话,无论是不是说我的,我都感到很刺耳,很反感。你是班长,兵头将尾,也是个带兵的人。我觉得带兵的,无论官职大小,看人帮人要懂点辩证法。评判人是先进是后进没有具体的量化标准,讲不通的,再说也不能凭一时一事来画线。垃圾是放错了地方的宝贝。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但得有太阳照射才能发光。你说对不对?”

我顿时张大了嘴,呼地站起来,敬个礼:“首长,这些话我一生都不会忘记的!”

首长也有幽默的时候。一年部队去皖南山区训练,全班住在一个光棍家里,光棍姓刘,三十出头,我们都叫他刘大哥。首长住里间,我们住外间,刘大哥临时住厨房。一天下雨,连队布置班里学专业理论。刘大哥说这天气最好抓泥鳅,我说小邓是广东人,会抓鱼,让他陪你去。不一会,他们满载而归,一个人端了一脸盆泥鳅,一个人提了一捆丝瓜,一捆青菜。一进门刘大哥就说:雨下太大了,今天中午就在家吃饭,我来做菜,你们到时打点饭回来就行。

刘大哥过惯了一个人自在的日子,丝瓜烧泥鳅和另外两个青菜烧得味道真不错。刘大哥边吃边和首长拉家常。

刘大哥问首长:你和班长谁的官大?

首长说:当然是班长大啰,班长也是首长,最早军委文件曾经写过班首长的。我们这些同志都要听班长的话,服从他的指挥!

首长在班里住了一个月,临走时我们一直送他到家。半年后,他调到一所学院去了。几年后晋升了将军!




这件事,一直藏在我心里。

那是我在军里当处长时,到一个单位蹲点。上面规定战士的床头柜不能上锁,个人一些比较贵重的东西只好请文书打开储藏室,放入留守包(箱)里。

一天晚上,一名战士报告班长,说妈妈刚寄来的一支进口钢笔不见了。班长准备向排长报告,因时间不长,估计钢笔还放在拿笔人身上的口袋里,如果马上一个人一个人地搜口袋,估计能找到拿笔人。

我对班长说:“不用啦,你把班里同志全带到俱乐部。”

大家到了之后,我叫大家都面向墙壁站着,包括正副班长,鼻子必须碰到墙面,眼睛紧闭,不准左右晃动。然后我一个战士一个战士检查裤子的口袋。我摸到第三位战士,从裤子左边口袋里搜出了钢笔。我连忙将钢笔装进上衣口袋,手却没有停下来,继续朝前摸,直到把九名战士全摸完了,我才让战士们转身,解散回房间。然后,我把钢笔还给了原主。

我没有把那个拿钢笔的战士说出来,估计班里多数战士已经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第二天,那位拿钢笔的战士给我写了一封信,除了承认错误外,还说从处长这里学到了好东西!说如果班长,排长采取批评威逼的办法,他会当众交岀来,也定会受到严厉的训斥甚至严肃处理,从此出了丑,以后在人前抬不起头,整个人生留下深刻的耻辱和永恒的创伤……

“可是处长,为了战友之间能保持良好关系,为了不造成战友对我的坏印象,您想岀这种独特的办法来处理,我会终身铭记,永远不做这种蠢事,傻事!”打那以后,那位战士与我长期保持联系,情谊如同兄弟,经常交流人生的经历和感悟,无话不说。他现在是个处级干部,前几天来看我,又聊起那件事,摇摇头,笑了笑,说你是救了我的人生,给足了我面子!

同样一件事有多种处理方法,就是坏事,也更应该考虑如何缩小当事人的负面效应,尽量把坏事变成好事,这是处理事情的底线。一定要三思而后行,选择最佳的方法!给人容身的空间,给人转身的台阶,给人改过的机会,这不仅是善良和智慧,更是一种崇高的慈悲境界和人格魅力。




1977年初冬,我在江苏宜兴某连队当兵,接到一项新任务,参加电影《从奴隶到将军》的拍摄,当群众演员。听说每人每天还有一角钱的伙食补助,战友们很好奇,也很兴奋,有的开玩笑说,既开眼福,能看到大明星,又有口福。那时伙食费每人每天才四毛五,猪肉一斤才七毛二,一角钱能买一两多猪肉呢。

第二天五点半开饭,六点出发,两个多小时就赶到了拍摄现场。这是一大块丘陵地,步兵团的战友已经到了,在收割完的稻田里候着。我们炮兵团就在他们右边。

不一会儿,副团长说马上开始了。大家静静地等着,却没有轮到我们出场。副团长不说我们还没注意,他这一要求,我们才发现前面十多米处拉了一根绳子,好长好长,大家不准越过那根线。一个女的拿个电喇叭说话,听说是副导演,她后面站着一群人,是助理、场记、摄像之类的工作人员。

我们看到步兵团一位战士,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牵来一匹高头大马。然后,女主角出现了,很漂亮,风姿绰约,穿着与那位牵马的战士一样的衣服。队伍开始骚动了。只见那位战士抱着女主角骑上马背,指指点点的,然后战士也上了马,女主角搂住战士的腰,战士两腿一蹬,马就跑开了,跃蹄扬尘,潇洒得很,眨眼就不见了。一会儿又回来了,下马,又上马,这回换成女主角在前面,战士在后面搂住女主角,这样来来回回好几趟。之后,战士下马,站在一边,由女主角自己上马,下马,又是几个回合。之后,战士一个人乘上马,疾驰飞奔,他时而挺胸仰头,时而身贴马背,做了几次这些动作之后,女导演说:好,可以了!这个场景拍好了。

大家像看西洋景一样,又新鲜又羡慕,纷纷议论:“哎呀,当初入伍到步兵团当驭手就好了!女主角身上肯定抹了好多雪花膏,香得很!女主角长得真是好看。”很多战友的身体和手脚乱动,喉结一上一下的,像是在吞口水!

第一天我们的戏就是这样,就算完成了任务,估计是让我们熟悉一下环境,了解一下拍戏是什么样的。

下午,我们到礼堂集合,剧组来了一名导演助理,给我们介绍第二天要拍摄的剧情内容。我们连演可恶的日本兵,剧情有烧老百姓的房子,抢东西,还有调戏大姑娘等戏份。导演助理围着我们连转了一圈,看中了司机班副班长,让他扮演一个下流的日本兵,调戏大姑娘,副班长当即说不演,气氛有点尴尬。指导员赶紧说有意见私下个别提。助理继续说:场地里会有炸弹、地雷等爆炸物,看起来硝烟滚滚,但请大家不要怕,那是人造烟火,不是真家伙,不会伤着人的。他请我们好好演,争取一次成功,既节省经费,又节省时间,节省体力。

晚上,指导员再次对我们进行动员:“你们要提高认识,大家演得越像,观众对日本鬼子兵就越恨!”之后,他又找副班长个别谈话,做思想工作。

第二天一早,我们到了现场。大家换上平时电影里看过多次的“大日本皇军”的军服,戴个战斗帽后面还有俩“屁帘”,拿上三八大盖道具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新鲜、好玩,嘻嘻哈哈的。

副导演领着我们到了一块事先布置好的场地,不一会儿,来了一个“日军中队长”,背着王八盒子手枪,挎着指挥刀,后面跟着“勤务兵”,肩扛一支三八大盖,枪头还挑着一面“膏药旗”。听说他俩是步兵团的一位营长和营部通信班长扮的。让步兵团的“鬼子军官”来指挥我们这些炮兵团的“鬼子兵”,是摄制组的细致考虑,他们觉得日军指挥官和士兵分别由两个团的人员扮演,互相不熟悉,会演得逼真一些。只见“日军指挥官”从刀鞘里抽出东洋刀,装模作样给我们训话,布置任务,还未开口自己先笑,搞得我们也哈哈大笑。副导演很是生气,大叫了好几声:进入角色,进入角色……就这样折腾了大约半个小时,“指挥官”才进入状态,按照副导演说的,表演训话,还把东洋刀向上一下,横扫一下,向前一下……真挺逼真的。尤其,他旁边那位“勤务员”凶神恶煞的样子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几十年后,“勤务员”当了处长,我俩关系很好。他转业之后,我俩见面我先喊他一声“鬼子”,再握住他的手说:“老张兄弟好!”

我们全连战友,手里拿着“三八大盖”,举着火把到一个人工布景的假村庄里“干坏事”,射击,点火,抓鸡。由于有的人动作没做到位,第三天我们又重复了一次。

到了晚上回到驻地,大家都想知道那位司机班副班长是怎么演“调戏大姑娘”的。副班长说:“大姑娘不是老百姓,是个真演员。她边演边教我,拉她手时,她说劲再大一点;她假装倒地,让我快撕衣服,我开始怪不好意思的,后来来真的了,就撕了她上衣……副导演还说我演得逼真!”我们又问副班长:“她长得好看不?很好看。哎呀,那你有福了。”副班长说:“这是玩假的呀,哪敢有那个心!”

第五天,我们的角色又变了。大家到现场换上八路军服装,听男主角演的罗霄军长(原型为新四军罗炳辉副军长)做战前动员。这位男主角是个著名影星,他在电影《红日》里扮演的那位豪爽勇猛的解放军连长形象深入人心。演完了这场戏,我们又开始演向罗霄军长遗体告别的一场戏,步兵团演前段,我们炮团演后段。经过几天的表演,我们都很有经验了,也都更能酝酿感情了,一次就成功了,男女主角非常高兴,大声说:谢谢各位的配合支持。不知队伍中谁带头喊了一句“首长好”,好多人跟着喊起来,男主角对我们鞠了几个躬,挥了好几次手。

电影制作成功了,上海电影制片厂领导带着影片专程来部队慰问放映,我们睁大眼睛找自己,可除了营长扮的“中队长”和“勤务员”老张能有个模样,其他的一个也看不出来。副班长摇了摇头,叹了几口气:“唉,用那么大的力气又拉又撕的,可只能看到女的表情,我才剩一只手……”

这次拍戏,我们拍了七天,导演说,战士们很辛苦,就按十天给了补助。

后来,我陆续知道这个电影是上海电影制片厂“文革”后拍的第一部大场面电影,而且作为1979年建国三十周年的献礼片,获得了国内很多奖项和荣誉。作为曾经参与其中拍摄的一员,我和我的战友们一直觉得非常骄傲!

当时这部电影的筹备组领导,是个著名的大导演,我们久仰其名,但我那时只是小兵,当然接近不了。二十年后我任一师政治部主任时,我跟他见了面,还是因电影结下的缘分。

大导演想在杭州以自己名字建一所电影艺术学校。有个企业家帮他找场地,正好师炮团家属工厂停办,企业家便找上门谈合作,炮团领导满口答应。企业家实际没多少钱,就是看中了大导演名字这块金字招牌。大导演知道家属工厂在杭州留下镇,与军营一墙之隔,是个千年古镇,文化底蕴厚,离部队又近,阳刚之气足,协调个事也方便,很是满意。

企业家根据办学的需求,参照军营的式样,很快把学校所需的设施基本修建配齐,再通过教育部门审批备案,就把牌子挂起来了!

报名的帅哥靓女很多,但由于住房条件和师资力量有限,大导演通过严格筛选,只招了二十来人,大部分还是女生。

开班那天,受大导演邀请,我代表部队出席了仪式。中午,企业家在留下镇上的饭店宴请嘉宾,知道大导演善饮,便备了一箱酒。眼见为真,大导演来者不拒,谈笑风生,一斤落肚,只是稍显兴奋,未见其他变化。我讲起自己曾参加《从奴隶到将军》的拍摄,他说:“哎呀,那是在江苏宜兴,那里丁蜀镇的紫砂壶很有名,我去过好多次,还在师部住了一个晚上。要知道我俩这么好的缘分,当时应该分给你一个重要点的角色,对不起哈陶主任。”我连声说:谢谢校长,谢谢老师,谢谢大导演。我们都开心地笑了。

大导演的学校第一期学生快毕业了,大导演组织优秀学生们拍了一部电影——《女儿谷》,许多场景就选在步兵团的营区里。有场戏需要不少群众演员,摄制组请求团领导帮助。团里打算利用星期天派两个连官兵参加。团政委电话请示我。我知道调动部队是要有严格的报批手续的,是政治性、纪律性很强的大事,红线是不能踩的。为了两全其美,我和师机关商量,把团员青年的组织生活日调整到这一天,与学校学生一块过,互相学习,共同拍摄。就这样,拍摄任务顺利完成。大导演也专门来到营里,给官兵上了一堂欣赏电影艺术的讲座。

后来,从这所艺术学校走出了几个著名演员。老百姓说这所学校条件差,学生少,时间短,但学校牌子响,校长名声响,出的明星响,在当时估计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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