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了,你就打打下手吧。”
一旁的李太医怒视着我,“糊涂,这不是小娘子胡闹的地方,万一……”
他深深叹了口气,众人都懂他未尽的话,若是没能解决疫病,所有的人都将死去。
我知道我年轻没什么行医的经验,便先跟着在病营打下手。
“姐姐,欣儿想娘亲爹爹了。”
小女孩虚弱地牵着我的手,我凑到她耳边才听到细弱的声音。
软软的小手从我掌心滑落,从此再也没有女孩娇软地喊我姐姐。
周围的人麻木的眼神没有分给她分毫,他们早已习惯周围的人离去,也随时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我忍着泪水,取掉了外衣口罩,把欣儿抱在怀里,亲手把她放到她双亲的中间。
欣儿终于又回到父母的怀抱。
“你疯了!赶紧换上!”
李太医怒火中烧地拿了新外衣口罩给我。
病营中为避免传染,都包裹齐全穿着特意熏草药高温蒸出来的外衣口罩。
可是,我没办法拿已经饱受病痛折磨的患者试药,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那么多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去。
我只能以身犯险,拿自己试药!
我拒绝李太医的好意,他吹胡子瞪眼半天,无奈离去。
5
第二天,我果然开始发热。
我拿出这段时间根据病情修改过的药方,取了药材熬制自己服下。
可第三天,我手臂开始起疹子,这说明我的药方没有起效!
我没有在意,继续翻着医书,增删了几味草药。
然而第四日,我的病情依旧没有好转。
太医们看着我直叹气,眼神中却多了一丝敬重。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如果疫病不好,没有人能走出这里,但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以身试药。
这次疫病,七天就能要命。
我的身体逐渐虚弱,手臂的疹子逐渐溃烂扩散,我强撑着身体起来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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