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翻在地,扬长而去。旁边的好心路人将我扶起,我一脸茫然。
“嗐,傻子啊。”
许是伤到了,路人松手后,我又颓唐无力地软倒在地。
一日又一日,我脸上结垢,衣衫变得褴褛。我不说话,也感觉不到饥渴。
“我叫温正卿,你需要帮助吗?”我挣扎着睁开双眼瞧来人,复又安然合眼。
“我把你带回家好不好?”见我没有回答,不久他又说,“你不反对,我就当你同意咯。”
泪水自眼角流出,“我想顺便去找我爹娘,你同我一起去好不好?”很久之前,归一这样说过。归一,我好想好想你!
温正卿将我捡回家,让人把我拾掇干净。他同我说话,我没有回答,也许是怀念做铃兰草的好时光。
日子久了,府里人皆以为我是个小哑巴。他为我取名小草,说我的生命力如小草般倔强坚韧。我做了他的贴身丫鬟,照顾他的衣食起居。我想就这样陪着他,等他成亲后我就回妙儿山,忘了他,再不出来了。
“小草,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蒿草粑粑?”温正卿惊喜地打开我递给他的纸包,朝烫嘴的粑粑呼呼吹气,
“爹娘、嬷嬷他们平日里都不让我吃,说我脾胃弱。”
我右手竖起两根手指,“好,就吃两个。”他笑着回答。
“小草,我有时候觉得好像认识你很久了,你会不会也这样觉得?”我转过身不看他,他习惯了我的安静,兀自吃着粑粑,像是在自言自语。
三年后,温正卿说亲了,女孩是他的远房表妹,我见过,美丽温婉。双方父母约定,再等三年就让他们成亲。
时间一晃而过,离别在即,许是我的眼睛流露悲伤,他问:“小草,你要走了吗?”
我愣怔片刻,看着他的眼睛,坦然点头。
他有些失望,“能不走吗?”
我笑着摇头。
他抓住我的双臂,恳求:“我们成亲,小草,你不走好不好?”他的声音带了些许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