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以逸待劳,谅他小皇帝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但是如果朝臣之中有人不老实,在皇帝面前胡言乱语,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不然王守澄的下场就是我们的下场,前人殷鉴不远,定要小心!”
“是谁敢谗言我等,他怕是不想活了!到底是要让这些腐儒们尝一尝我北衙酷刑的厉害。”
“切莫如此声张,前日我等立威于朝堂,便是警告,聪明的人固然能明白我等意思,只是要小心行事,平日做事多留心眼。一旦朝局有变,我们手握禁军,换皇帝便是,荣华富贵,依然是我等做主。”
手下渐渐退去,仇士良坐在交椅之上,脸色阴沉如水。其实他早看透皇帝那点心思,引得我们内部相争,他好从中获利,如今李昂靠着我的实力把王守澄搞倒了,只不过是唇亡齿寒,假途灭虢而已,可自己不是虞国的国君。
仇士良轻蔑地冷笑了一声,随即起身,漫步向后堂踱去。
太和九年十一月二十日,冬日夜空,异常明亮的天狼星高悬于天空之上,大明宫内寂静无声,只有半夜巡值的宦官们提着灯笼默默地走在宫禁之中。
李昂正缓步走在寝宫之中,来回反复踱步。李昂万没想到仇士良掌控禁军仅仅将近一年,便已经掌控了整个禁军。现如今的神策禁军已经犹如仇士良的私兵一般。
今日早朝,仇士良在朝堂之上,竟然在禁军的簇拥下直接进入朝堂,满朝官员直接吓的噤若寒蝉,无人敢出言喝止。这样的事情要是发生在开元年间,那肯定是一桩大不敬罪,仇士良肯定就直接被拉出去砍头了。
仇士良在禁军的簇拥下走到宝座之下,他慢慢悠悠的走到李昂身边,默默站下。阶下将士仍是按刀直立,丝毫没有要退却的意思。直到仇士良说了一声:“退!”他们这才退出殿外。
下午,文宗密诏郑注,李训,韩约,罗立言,等亲信前来议事。
李昂说到:“朕身为九五至尊,如今却被一群奴才所欺辱,朕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卿等协力,务必此间要将宦官一举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