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柄锋利的金簪,我握在手中挥了挥,觉得尚可。
随口道:“东宁大将军么?很快就会出现了。”
“不过......”我笑了笑,“他不是来救女儿的,是来陪女儿一起下地狱的。”
喜菱打了个寒战,“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怎么感觉娘娘和李将军什么都知道,我一个在大楚潜伏多年的东吴细作,反倒没有你们俩知道的多呢。”
东吴在大楚的细作如此繁盛,像喜菱这样懵里懵懂的,怕是早就被遗忘了。
我握着金簪,躺倒在贵妃榻上,“皇后如今还能在大理寺狱好吃好喝地供着,不过是因为其父陈东青势大,东宁军势焰熏天么?”
“如今啊,就还差这最后一击。没了陈东青之后,陈氏就再也翻不了身。”
李瑜动作很快,我没有等太久。
立秋的夜晚,京都世家被一份急报惊扰清梦。
“东宁大将军陈东青在边境被敌军掳走,数月不见踪迹。回到大楚时竟毫发无损,身上还披着东吴军的战袍!”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李东青这个逆臣贼子,竟要背叛大楚,卖主求荣!”
一夜间,京城内叫骂声滔了天。
皆是在指责陈东青投靠东吴,不知廉耻。
叛徒这个罪名扣在陈东青头上,连带着京城的陈氏,也落败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毕竟在大楚,朝臣可以站队,妃嫔可以自相残杀,宫中可以内乱。
但背叛自己的王朝,没有一个自诩清高的士人可以忍受。
于是李东青背后的李氏,在一夜间被抄家。
男子充军流放,女子和家仆被遣散,就连府中地契田契,也被丝毫不落地充了国库。
反倒是在狱中的皇后躲过了这一劫。
李家老太耄耋之年,被这飞来横祸打击得神志不清,在一个暴雨之夜,竟一根白绫吊死在承天门前。
暴雨连绵不断地下,李老太的尸体被洇湿,吊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