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莉看着电视,突然敲门声响起,让她跟着颤抖了一下。
但她并没有起身,只是握紧了拳头。
电视里的小情侣正在激烈争吵,范莉试着努力去听清他们在吵什么。
最后女生收拾行李,摔门而去,男生坐在阳台上,抽起了烟。
他们的屋子逼仄、阴暗,范莉想大概还是因为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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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的敲门声又响了两下。
范莉好像才想起关掉电视,关掉电视后,仍然没动,仍然看着电视,看着黑色屏幕上的自己。
又安静了,范莉期待起什么。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仿佛一下拽住了范莉的心,范莉立马挂断了电话,但屏幕上很快又不停冒出聊天框。
‘学姐,在家吗?’
‘学姐,我想你了。’
‘学姐,开一下门,我知道你在家,我听见电视了。’
‘学姐,外面好黑。’
事到如今,范莉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自己在干什么?她拒绝不了任何人,只是痛苦着。
这脆弱的防守,越发不堪,因而痛苦也越发麻木。
尤其是面对他们。
一个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却什么都敢做。
范莉曾看见他写下这样一段话:人生来不自由,掉进本能的囚笼,被欲望与恐惧拉扯,产生煤炭一样的能量,煤炭一样的作用,煤炭一样的结局。
最后的凌晨六点,范莉躲在卧室门背后,听见他又在阳台自说:“为什么你总觉得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为什么应该做的你做不了,不应该做的你却总是去做,谁才是你?为什么你难受痛苦,自认有罪?为什么不怪这个世界?”
范莉心想如果没有碰上他们两个,如果出来是一只猫,哪怕不是在这个时间里,,,
但她摇摇头,这些假设都是假的,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他好像转过头来,看向自己,“是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