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一直很吵闹。
至少大部分时间我都是这样认为的。
闹区在这个小县城的中南方,老房子围在一块,门前的那条路叫建木街,但除了一个小卖铺外还有一个幼儿园。我在这住到了十八岁,离开前政府把这些老房子都粉刷了一遍,统一的颜色让这片区域好像有那么点韵味。那天,我提着行李箱离开时,好像闹区不那么闹了,这里只有年迈的老人了,他们相依在这,慢慢的度过余生。
“嘿,好久不见!”
他在树下朝我挥手。
那个让我心动的少年还是和从前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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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召,你要不要吃饭了!!”
忽然的一声狮吼让我一阵心跳,我赶忙放下手中的陀螺,往屋子跑去。我住的地方是三栋房子围着的,我家在最里面的一楼。我往那一瞅,狮子王正站在门口叉着腰。
老妈扯着我的耳朵往屋里走,赵姨的声音在一旁传来“召子,赵清是不是还在那玩?”
“对,我喊他回来他还不回来。”
我回应了后就连忙进屋,在老妈的威严下连吃两碗饭,然后不情不愿的睡上了午觉。午睡环境不是很好,赵清的哭声总是时不时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读的小学不远,只隔了两条街,每次放学有条路口的榨油厂就散发香味,随后的那条街有两个面对面的面馆,这是我最想去吃的地方了,每次早上上学,独特的香味总能让我啃下两个馒头。离家不远有个买生蚝的,一只脏脏狗被拴在那,总是冲人叫,瘦小的身体和脏乱的毛发让来往的人加快赶路的脚步,所以我每天不得以百米冲刺跑回家。冲到家总是气喘吁吁,老妈都会说我神经病,到后面我就会说我太想吃你做的饭了,所以才会快速跑回来。她到后面也不会说我神经病了,而且往我的碗里添好多饭,没办法,这份母爱太深沉了。
忘记是什么时候了,只知道那天下着小雨,我最好的朋友搬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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