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堂将我丢在小区门口便开着车带着姚芳芳母子离开了。
我拖着虚弱的身体,走了很久才爬上楼。
我双手颤抖的拿着钥匙对着钥匙孔插了好几次才插进去。
光是这个动作仿佛就用尽了我全部的力气。
我靠在墙壁上慢慢的滑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
垂着头轻轻地将粘在伤口上的衣袖扯开。
“刺啦”一声,手臂上刚结痂的伤口就又渗出了血。
我慢慢的掀开整个衣袖,手臂上深浅不一,可怖至极的伤口让我产生了生理性的恶心。
这三个月我在疯人院里过的生不如死。
疯人院里所有的人好像都得到了林景堂的嘱托,只要我不死就可以往死里虐待。
有好几次我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在午夜的时候我想咬舌自尽算了,可是想着西西被剖开心脏的模样我就不敢死。
我被他们吊起来,用沾了盐水的鞭子专门往伤口上抽的时候,我就不停的回想西西抱着我的脖子喊妈妈的样子。
那是她活到六岁唯一会的词语。
所有人都说西西是个傻子,劝我再生个二胎。
林景堂从西西出生的那天就再没给过我好脸色。
他想要个儿子,而我却生了个女孩,还是个生病的女孩。
他不止一次的想要“处理掉”西西让我再生个儿子。
我不肯他就找茬和我吵架,夜不归宿,喝醉了打我,还咒骂我是生不出男孩的鸡。
吵得最狠的那次,是西西出事前。
林景堂因为西西哭,发疯的将西西丢出门外淋雨,让她自生自灭。
那晚西西发了高烧,浑身烫的吓人。
夜里我去求林景堂这个儿科医生。
他却冷着眼看着西西,嗤笑,“死了我们就可以生个正常的男孩了。”
我愤怒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拿着手机拨打了10。
他却抢过我的手机砸在地上摔了个稀烂。
我抱着西西一路走一路打车,在路上不停的求人帮我打10。
好在好心人多,虽然西西送过去的时候有些晚了,但也只是肺炎,打几针就好了。
西西住院的时候我衣不解带的照顾西西,不允许林景堂靠近西西半步。
可我却在照顾西西的第四天晕倒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西西的尸体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胸膛破开了一个大口子,伤口敞开着,心脏已经不见了。
我医院闹了整整三天要为西西讨个说法。
可是医院的人就像商量好的一样,都说西西是急症,抢救无效死的,他们还给我看了西西的病例。
虽然白纸黑字写的清楚。
但是我不信。
我甚至想要请法医来证明医院有问题,我都没有怀疑过林景堂。
直到我抱着西西的骨灰回家,在卧室里不小心听到了林景堂的阴谋。
我才知林景堂为了他白月光的杂种竟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我从地上爬起来,用尽全力打开了门连滚带爬的朝着放着西西骨灰的房间跑去。
从疯人院里出来,我听话的上了林景堂的车,并且没有做出格的事,就是为了拿到西西的骨灰。
我要让西西亲眼看着我是怎么为她报仇的。
可推开门的瞬间我却慌了。
西西的骨灰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