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阿四齐琦的其他类型小说《恶鬼缠身,阴魂难逃张阿四齐琦 全集》,由网络作家“糖吉柯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他拒绝我的话,我直到咽气时都在铭记这句话!”。净初满是愧疚,连看女人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相比于其他人他深知事情的缘由,也深受折磨。“我等有意开门迎女施主入内,可敌不过了因师叔祖的身份,他安慰我们只要拒绝女施主,女施主就会另寻他处了或者下山”“但是我们真的真的没有想到我们的这一举害死女施主,那晚我们几乎都彻夜无眠,女施主在门外拍门哭诉,我等内心煎熬无比”。“几个小时后没有了声音,我们都以为女施主已经离去了,可却没想第二天开门时是女施主的尸体倒了进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刚刚分娩出的婴孩,我们开门时那个婴孩已经没气了。那一刹那我们所有人都懵了,都被吓坏了”“朱红色大门上分不清女施主带血的抓痕和原来的红漆,断裂的指甲扎在门上,那份痛楚可想...
《恶鬼缠身,阴魂难逃张阿四齐琦 全集》精彩片段
“这是他拒绝我的话,我直到咽气时都在铭记这句话!”。
净初满是愧疚,连看女人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相比于其他人他深知事情的缘由,也深受折磨。
“我等有意开门迎女施主入内,可敌不过了因师叔祖的身份,他安慰我们只要拒绝女施主,女施主就会另寻他处了或者下山”
“但是我们真的真的没有想到我们的这一举害死女施主,那晚我们几乎都彻夜无眠,女施主在门外拍门哭诉,我等内心煎熬无比”。
“几个小时后没有了声音,我们都以为女施主已经离去了,可却没想第二天开门时是女施主的尸体倒了进来”
“怀里还抱着一个刚刚分娩出的婴孩,我们开门时那个婴孩已经没气了。那一刹那我们所有人都懵了,都被吓坏了”
“朱红色大门上分不清女施主带血的抓痕和原来的红漆,断裂的指甲扎在门上,那份痛楚可想而知,女施主身下的血更是染红了门前石阶”。
“女施主的死与我们所有人都有关,没有一个人能逃脱得了责任,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哪怕女施主是因难产而死,追究不上我们,可我们的罪自己心里清楚,是青龙寺害死了施主,害死了施主的孩子”。
“那天见到这一状况的还有一个收尸匠,收尸匠一眼就看出了女施主死的不正常,而且恭送了几句话”
“怨气入骨髓,死而不僵,魂不在体,必要血染半边天啊”。
“虽不知发生什么?你们寺庙要大祸临头啊”。
“收尸匠恭送那几句话”
“我们这些普通小僧并没把收尸匠的话当做一回事,了因师叔祖也没有在意”
“可之后一件怪事令众人吓坏了,那具已经死掉的尸体竟然动了,她伸手指着站在寺门口的了因师叔祖,直到收尸匠将尸体带走,了因师叔祖脸色仍然煞白,他让我们清理掉了门上的血迹,红冲刷掉石阶上的鲜血,拔掉门上的指甲”
“更是不许我们对了果师祖说起此事,白天了果师叔祖外出回来除了僧人的沉默,他也找不到什么线索,快到晚上的时候了因师叔祖做了一件事,一件害他自己丢掉性命的错事!”
“了因师叔祖忽然找到了果师祖,打着友好的旗号和了果师祖交换了衣服,了果师祖向来是有求必应不会拒绝,于是便和了因师叔祖交换了衣服”
“所以那天了因师叔祖穿的了果师祖的衣服,而了果师祖穿的是了因师叔祖的住持袈裟”
“不只是如此,了因师叔祖还与了果师祖交换了禅房”。
听到这里我不禁发寒,这了因大师哪里是打着友好的旗号,他简直是想让了果大师替他去死!
他与了果大师交换衣服,禅房,再凭借两人形似的面孔,犹如偷天换日!
抱着孩童的女人一言不发,只是面孔越发狰狞,甚至没有注意到她抱孩子抱得太紧。
那孩子哇哇大哭,浑身乌紫。
即使知道这孩子不是人,可还有些于心不忍。
净初继续讲述:“了因师叔祖和了果师祖交换了身份妄图来躲过血灾,可他却小瞧了这位女施主的怨气”
“那一.夜青龙寺的寺门被人无故敲响,看门的僧人开门数次都没有人,之后诡异弥漫在寺庙内”
“上茅厕的僧人掉进去被屎尿淹死,几个禅房无辜起火,大殿的墙壁蓦然倒下砸死诵经的僧人......有僧人被拖入床底下”
仔细倾耳,即刻锁定了怪声的来源。
是我屋子里的桌子!
我抬手望去,不禁瞳孔猛缩
心中情绪如海浪扩散渲染全身。
红煞厌胜盒打开了!
家中夜半,月儿未见
嘎吱....嘎吱....吱擦擦...
怪声连串的响起,仿佛是有人在用指甲划桌子,又像是用刀刻什么东西。
屋外不合时宜响起一声夜猫发情,
我握紧冤魂骨,谨慎下床靠近桌子,
桌子上的那个才是怪声的来源,红煞厌胜盒!
没错,红煞厌胜盒打开了。
本来我已经对打开它放弃了希望,而在这半夜里它却自己打开了。
乌青,干瘪如枯树枝,而指节却要比常人长许多,指甲如同刻刀般锋利!
就是这样一只手从红煞厌胜盒内伸了出来,怪手并不长大半部分藏在盒子内,
手指指甲在桌面上不断滑动。
怪声的来源也正是这个。
我提着骨头棒靠近,红煞厌胜盒内竟是一只手,是万万没有料想到的。
若是一只死人手还能理解些,但现在这只手毫无疑问的在动着。
没有其他躯体,单单纯纯一只手而已。
刻画了一会,那只手终于是停下了。
它一点点退回盒子内,盒内部的盒子顶竟有一个拉环。
一根手指勾动拉环,手掌渐渐后倒,盒子也逐渐关上
最后能看到的是手掌诡异的倒叠在手臂上。
就这样它自己又关上了盒子。
我揉了揉脸,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为了安全着想,我还是慢悠悠走过去,
然后抡圆胳膊一棒子将盒子抽飞到一边。
盒子摔到墙边后,我才到桌子边一探。
只见桌子桌面已经被方才怪手的指甲刮花了,
但它并不是胡乱划的,它划出了一句话!
【下午七点十分你将会死去!】。
我嘴角抽了抽,一棒子砸在桌子上
“淦,刚过完死劫,又来个死亡预告是吧?”。
“真的是没完没了了”。
咚咚
我妈在门外喊道:“阿四,你没事吧,怎么了?我听见很大的声”。
我回应说:“没事,刚才窜出来个老鼠,被我打死 ”。
我妈嘀咕着离开:“老鼠?明天待去买些老鼠药呢,你快睡吧”。
.............
我来到墙边用冤魂骨将盒子挑正,等了它好一会,都没有手再出来。
于是我抛下骨棒,伸手摆弄起来,
结果这盒子和以前一样死活打不开,没办法只能暂放一边。
至于它写出的那句话,也只能是将信将疑。
现在时间是凌晨三点,下午七点十分。
下午我是要回学校的,下午七点时候是晚自习。
开玩笑的吧,晚自习班上这么多人,我难不成会毫无征兆的猝死?
.......
睡醒后吃过早饭,我背上背包坐班车开始回学校了。
到了城里后,我从班车上下来,还需要再坐一路公交车才能到学校。
不过我却坐了另一路公交车去了城里的一个古玩市场,
这里有古玩卖,当然也有手工作坊.....
冤魂骨被我用黑布包裹了看上去像是棒球棍,但舍利子还需要另外处理。
我的预想是将舍利子做成耳坠,这样一来能最大限度晒到太阳光。
至于会不会被人惦记这点,完全不用担心。
白衣道长有说过舍利子很少人认识,基本无从辨认。
再说舍利子讲究缘,若是无缘得到也是无用,就像那时老道怎么都拿不到手。
来到作坊
几个前台靓女各自服务着,接待我的是一个戴着红框眼镜,年龄偏大的女人。
“你那只眼睛应该就是冥约成功的象征,冥约代表着你与她交换某种信物,她所给予你的可能就是那只眼睛”
“所以你肯定给予她信物了,否则怎么成功?”
我果断反驳:
“不可能,在我得知冥约之后,我就一直事事小心,今夜除了你几乎连活人都没接触过,更不要说给予信物了”
“信物.....等等?”。
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些事情:
“道长你说这只眼睛的异变是因为冥约完成的缘故,也就是冥约是这只眼睛的必要条件,是在前的”。
“冥约给予信物的这事发生在这只眼睛异变前!”
白衣道长:
“没错,你仔细想想这些日子是不是给女人东西了,因为冥约的限制,给予信物时她必须是以女性身出现的,而且必须是你主动给予的”
“你认真想想这些天你身边出现过可疑的人没有?”。
“女性身份出现,我主动给予......“,我微闭眼睛,使得心沉静下来,
在这几日的记忆中努力搜索。
其实这几天见到的人并不多,通过我的手给予事物的人更是少得可怜。
首先确定时间,右眼的出现是在赶往青龙寺时发生的,
当时被溺死鬼拖入水中,险些溺死,幽绿火炎和右眼诡异的出现救了我一命。
故此冥约肯定是在这之前。
旅店老板?的确是给旅店老板钱了,可老板是男的。
花衣老太太?虽然她是女的,在她家时也曾递碗面条给她,她也不太可能,毕竟她身份已经确定。
一个四十年前的厉鬼能和我的阴婚契有什么关系?
再往前一些?
行人,路人,眼所见过之人一一在脑海中闪过
忽然一个娇.小的模糊人影在脑海清晰凸显出来。
那段记忆也被我彻底扒出来,
清清楚楚,实实切切的我将一颗糖果放在她手中。
虽然她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
是她!是公交车站的那个小女孩!
虽然很是惊奇,事实就是这样,除此之外我找不到任何能关联上的记忆了。
年龄虽小,但也是女性,那颗糖果也是我主动递过去的。
她竟是阴婚契的那只鬼!杀掉了果大师的也是她!
白衣道长看我神色阴晴不定,主动问:“想到了?”。
我嗯一声:“可能是吧”。
“所以说,到头来还是没能逃脱得掉阴婚契?”。
他干哑了好一会:“冥约已成,阴婚契定,无法逆转”。
“老道实在没想到,经历这般波折,还是没能阻止”
“这不是施主的错,说实话施主算是我见过心智最稳固的人了,若是换做他人恐怕早就被这困境给逼疯了”
“人怕鬼是人之常情,可敢于和邪祟做斗争的人少之又少,更不要说施主可是在和天命做斗争”
“老道见证你出生,那次你第一次逆了天命,这是二次,只不过失败了......天命怎会好逆?“。
我疲倦的闭上右眼:“麻烦问下道长,我会有什么下场?会死?还是更糟糕的下场?”
“如果可以,我不再想扯上其他人”。
白衣道长摇摇头:
“未知,我在伏笼山找了几个老一辈的人才打听出冥约的事情,至于阴婚契成了之后会发生什么?”
“他们都不太清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背负阴婚契的人此生悲惨,不是死这么简单的事情”。
我吸一口气含一会再吐出,似是在发泄无聊又或者某些情绪,
迟疑少会问道:
“对了,上次这只右眼出现时,我身上还有一处怪异”。
【青龙寺】
是青龙寺,我真的找到了。
白衣道长与爷爷所说的青龙寺!
我迫不及待来到门前,但还是礼貌性的敲门。
咚咚咚!
连续几下,可却没有任何回应。
就在此时林间的那几缕最后曙光被阴暗吞并了。
太阳下山了!
我曾天真以为找到青龙寺就有活路,可却没想到青龙寺寺门紧闭。
踏擦....踏嚓.....
枯叶在人脚下不堪负重的落败发出败者悲鸣。
林间忽然多了个人,那人走动着。
我额头冒出不少汗珠,这个时候会有人来吗?
惧意压迫着神经,我拿出手机,悄然打开自拍。
我憔悴且受怕的五官清晰展现,而我身后也一览无余。
身后什么也没有,只有那黑无她物与不少朦胧的树干。
没有人!
可那踏嚓踏嚓的脚步还在逼近,声音在加重,在逼近!
我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用力捶门
“了因大师!了因大师!”。,
我扯破嗓子叫喊着。
茂密阴暗的林间只有我的声音传递,从而变得更加空荡,诡异后回响传回。
踏嚓踏嚓还在走着......
砰!手机一不小心从手脚掉下来,我只得去捡。
可捡起手机的那一刹我愣住了。
手机相机没关,呈现屏幕上的是我的双.腿,
还有我双.腿后一双灰色布鞋!
一双布鞋!没错只有一双布鞋。
那双布鞋踩着枯叶走着,像是有人穿着一样,每一次就能令枯叶悲鸣的咔嚓...
漆黑的深山林子里,一双布鞋无人朝我走来。
不用脑子都知道那是什么!
我捡起手机继续敲着门,这一次敲门比以往慌张数倍。
青龙寺的墙可不低,要不然我早就翻进去了,何苦敲门?
“了因大师!了因大师!”。
我几乎感受到阴寒近在咫尺,脚步声就在背后。
回头一望,那布鞋离自己只剩十步
踏擦......又走一步...
踏擦...踏擦
8....7......6....4.......
布鞋在瞳孔的倒影愈发清晰,接近........
踏擦......
这一步几乎踩到了我影子上。
踏........布鞋又迈出一步,几乎要来到我面前。
我心脏前所未有的痉挛,鸡皮疙瘩一股脑的冒出来。
忽然布鞋停住了,就在它即将走到我面前时停住了。
抬起那只鞋摇晃不定,像是在犹豫?。
最终布鞋回撤了一步。
我这才敢缓缓吸一口气,隐隐约约间林间好似有什么红色。
蓦然我面前忽然一空,整个人顺势往里倒去
进去后,有人拉了我一把才使得我没摔倒。
砰!朱红色大门再次关上.....
又是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撞到了门上。
小和尚拧着眉头说道:“你不要命了,大晚上跑这里来?”
‘不知道青龙寺晚上不接待香客的吗?’
我想说些什么
“净初不得无礼!”,这是一个老人的声调。
小和尚净初诚惶的道歉:“是,师叔祖”。
寻声所望是一个身披红袈裟的老和尚。
我学模学样的双手合十:“见过大师”
“这么晚来打搅实在抱歉,可我真的有要紧事要找了因大师?”。
要紧事?老和尚扭了下眉头。
小和尚像是发现了什么乐事,扬扬头道:“我师叔祖就是了因大师,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面露喜色:“了因大师?”
这位老和尚面相慈和,白眉黑胡。
身上还有股檀香味。
也许是撞鬼撞多了,我对老和尚有种说不上来的印象。
总感觉老和尚有种飘飘然,隐入凡尘的脱俗感.....
了因大师也很果断,他想小和尚先回去。
转身带我去一个才禅房。
一进来他便说道:“施主最近没碰到什么怪事吗?”。
谈到此话,我苦笑:“没碰到?我无时无刻都能碰到怪事”
这些天自己就像是捣毁了阎王殿一样,无论是坐公交还是上山处处都能碰到鬼?
还是在白天的情况,要是晚上........
天知道自己有几条命够丢的。
了因大师给我倒了一杯茶水:“那应当也是”
“老衲此生还是第一次见到阴气如此之重的人,前所未有啊”
“施主异于常人”。
我无言以对,异于常人呢?
要是特异功能还好,可天天碰到鬼这算是什么特异功能?
我直接开门见山:“了因大师,还请救我一命”。
之后将事情的始末全部讲述了一遍,了因大师眼中神色也变换了多次。
听完后他不禁感慨:“张家的........张家竟还有后代.....“
“阴婚契........道不清的因果啊.......”。
“难怪你小小年龄,却被如此重的阴气缠身”
我抓抓头发:“从那一天开始,几乎没有不见鬼的时候”
“天天见鬼,到处见鬼”
“这是不是大师所说的阴气缘故?”。
了因大师颔首解释:“阴阳两隔,人鬼殊途”
“人与鬼本是两个世界,互不相干的,但一旦人身上阴气过重就会格外遭脏东西关注”
“在鬼眼中世人纷纷攘攘,它们一般不会与其纠缠,但施主就像是在黑夜里打了个灯笼”
“也可以说一条河里有无数条鱼,但唯独你被渔夫盯上了,为何?”。
我果断说道:“与众不同.....”。
了因大师:“没错,阴婚契虽然护住了你的命,可也让你与阴那边有了过多羁绊,随着你十八生辰接近,阴婚契将成”
“你身上才会蕴积着大量阴气” 。
“阴婚契我会想法,但你今晚千万不能出去,就在这间禅房住下”
‘房间略显简陋,还请将就一下’。
我振奋起来:“多谢大师!”。
“这比我家我那屋子好太多了,够好了”。
这个禅房样子看上去有些古旧,
窗户还是复古的样式,上面糊上报纸权当做是遮阳板了。
一张桌子几个椅子,还一张木床。
了因大师起身准备出去,刚探出身子又想到了什么:
“青龙寺有些规矩,晚上有宵禁,没事不要出去”
“寺里的僧人很早就起床,希望你不要见怪”。
“明白了,劳烦了因大师了”。
“呵呵,小事,也算是了解因果”。
了因大师走后我独自躺在床上,享受着好几日没有的安宁。
说实话自从第一次撞鬼后,我还真没睡过什么安稳觉。
一直提心吊胆,生怕那个地方不小心就送命了。
如今终于到了青龙寺也算能安心了。
看到了因大师成熟稳重的样子,即使听完我所述他也未太过惊愕。
这才高人,这才是大师!
她也咬了咬牙,一鼓作气的告状,
大不了不干了,也不受这个委屈。
小姑娘一口气将自己的委屈吐出
寇老则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不只是我被冷落,区别对待,更要的是他被欺骗。
他看向红姐,红姐在一旁忐忑不安,刚想解释些什么,
寇老一看她反应顿时明白了,
当即让她走人,
红姐一个多年老员工,突然被撵走,她肯定不愿意,
本来想着闹一闹,最好闹大一点,
结果寇老直接给出时间,
十分钟,十分钟不走,。
大昌市内,珠宝圈子她再也找不到工作。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红姐脸色骤然恐慌,
她一个老员工都摸不清寇老的身份,
但能知道的是寇老绝对有这种影响力,一句话让她在大昌市内找不到工作!
来不及犹豫,她飞快跑到后面拎着自己的包往外跑,其中高跟鞋都跑断了也没敢停下。
红姐走后,寇老惭愧道:“有眼无珠啊,差点还给她升了职”
“没有想到小兄弟刚来就遭到了这种待遇”。
我摆摆手:“这没什么,我能问下老先生名讳吗?”。
能得到这种结果,能看出寇老给我很大的面子,我也自然不能再端着。
寇老继续说道:“我叫寇正海,你叫我寇老就行”
“要不是我早年有见过一次这珠子,今天差点就走了眼”
“其实呢,绕来绕去也就一件事”
‘我想和小兄弟讨个交情?”。
我狐疑问道:“交情?”
寇老:“就是交情,以前碰到过一个奇人异士,他算出我七十岁时将有血光之灾,唯一的解法就是找到一个拥有你那种珠子的人”。
“只要和那人交好,我的血光之灾就能解掉的”。
“今年我已经是六十九岁,离血光之灾不远了啊”。
我捏起珠子,呵笑说:“我看老先生身份也不一般,已经是半神仙年纪,怎么还会信那个?”。
寇老笑道:“我生意能做这麽大也是要多亏那位奇人异士,我自然是坚信不疑”
“不知小兄弟愿不愿交下我这个老朋友?”。
面对寇老的请求,
我伸出手,淡笑回应:“求之不得”。
寇老猛然松了口气,狂喜着和我握手:
“我寇正海不敢说一定能做到什么,但我敢说只要小兄弟有需要,我寇正海就算倾尽全部家当也要相助!”。
“我叫张阿四,寇老你是长辈,以后叫我阿四或者小张都行”
“若是真的困难时,我肯定不会忘记老先生”。
寇老重重拍拍我肩膀,调侃说:“记住你的话, 要是哪一天你有事,不找我帮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那珠子给我吧,你不是要做成耳坠吗?”
“让你好好瞧瞧我的手艺”。
我将珠子递给他:“那我就等着大吃一惊了”。
寇老回后面时路过那年轻小妹,不知说了什么,那小妹顿时兴致高昂起来。
她小跑到我面前,连连鞠躬:“谢谢您,实在是太感谢您了”
“要不是您,我都打算埋在心里了”。
我戏谑道:“能当店长了?”。
年轻小妹脸色骤红:“寇老说让我先熟悉熟悉流程,事物.....”。
之后基本一直在和这个年轻小妹聊天,
她比我大几岁,早早弃学出来打工,换了好几份工作也就万宝坊能呆得下去。
聊天中还得知寇老的一些传闻。
寇老这人很神秘,万宝坊的老板,在古玩,珠宝圈子都赫赫有名。
甚至可以说跺跺脚都能让整个圈子晃一晃。
大约半个小时寇老就出来了,手中还多了一个盒子,很是自信得递给我。
转回头,面前突然蹦出来一个人脸。
这是一个小老太太,干枯惨败的五官,眼窝凹陷一双瞳仁小到不能够再小了。
“小伙子去哪呀”。
我心脏猛然一颤,脚步自然也无法平稳。
而那老太太也趁机抓住我的手臂,她身材只有直到我腰,可她力道出奇的大。
我愣是走不动一点。
尖长的指甲几乎刺入了我肉里,森冷不断从手臂上传来,更是有股腐败的烂臭陪伴。
老太太惨笑道:“小伙子去我家坐坐吧,很近的”,她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坟包包说道。
我冷着脸附和:“好啊!”。
另一只手突然从口袋中抽出,掌心中夹了两颗佛珠一把按在老太太脸上。
骤然一阵白烟升腾,老太太松开手,捂着脸凄惨哭嚎:“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叫声比哭声还难听,还要刺耳。
我一不做二不休抬腿将她踹开,继续朝青龙寺跑去。
同时我摸了下口袋, 对付那布鞋用掉了三四颗,这老太太也废了两颗。
还有将近十颗。
这玩意出了奇的好用。
管它什么来路,什么邪祟,敢挡路那就只有拼了。
马上死劫就要到了,
大难临头谁敢挡我活命,我就不让它活命!
拼命的亢奋上头,谁来和谁拼!
不过接下来的路倒是没碰到什么东西,不知是该说幸运,还是怪异。
无论是老太太,白衣道长,了因大师都说过我晚上一旦出门几乎等于送死,什么诡祟都能注意到我。
但今天晚上就是死劫,我不出来就是等死,自己的命还是待靠自己。
终于我见到了那座古朴的宝刹,
青龙寺!
寺庙里有些烛光,走近时里面也没什么动静,和往常一样。
但我最担心的就是寂静,毫无疑问的是老太太走在了我前面。
我只是在尽自己绵薄之力追逐她。
有可能她如今就在寺庙里。
寺庙如此的安静.......难道不愿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吗?
我拍拍脑门散去那点绝望,马上就要面临死劫了,这点绝望算个什么?
快步走到青龙寺的门前,
朱红色的大门敞开一半,略显诡异。
平常这时候怎会不关门?
一股阴风从内袭来,我抖了抖身子,
提起精气神迈步就要进去........
“张阿四站住!不能往前走了!”
“不能走了!”
“睁大你眼睛看清楚,你眼前是什么!”
有些熟悉的嗓音在我背后大喊,此时我手心中几颗佛珠传给我丝丝热流。
不知为何感觉眼睛生蒙,眨巴几下后。
骤然我浑身冰冷,冷汗直冒。
我面前根本不是青龙寺,而是一个黑黝黝,渊深渊深的水潭!
那一阵阵阴风就是从水潭这边吹来的。
我站在水潭边,一只脚几乎都要踏进去,几乎能感受到阴冷在脚面徘徊。
要知道这水潭的边边都黑乎乎的,鬼知道有多深?
深或许不是最可怕的,真正令我僵住的是水面倒影。
明明没啥月光,可水潭倒影很是清晰,我的五官,面孔一一倒映,只不过那肤色比我白很多。
几乎算得上是惨白,水面上我的倒影平躺在渊黑水潭里,消薄的唇瓣淡淡的笑着。
可我并没有笑!
我僵木动了动手身子,黑谭倒影也跟着动弹,
当我尝试着收回脚时,黑谭中倒影却没有动,笑容渐渐消散。
黑潭中我惨白的面孔中的一双眼睛跟着我动作而移动。
我紧抿着嘴唇,强硬后退
倒影的神色忽然变得愤怒,张着嘴无声尖叫
嘭啪!
倒影的一只手诡异径直突破水面,死死抓住我即将回到地面的那条腿。
腿上的裤子瞬间被侵蚀,冰冷渗透进去,还有要将我拉下水的蛮力。
我立刻将身子后倒,半躺在地面上来与那只手据理力争。
那只手的肤色与倒影一样是惨白,但却是被水浸泡的浮肿白!
黑谭面的倒影晃动着,连同我五官一同扭曲,
随着我的那只脚一点点被拉入水里。
黑谭中的我笑了,嘴角以夸张形式咧开,神色毫不掩饰的迫不及待。
我仍然在挣扎,另外一只手扣住泥土,碎石,手肘用力顶在地面上企图增加摩擦力
那只脚已经沉入黑谭到脚腕了,
黑谭的幽冷传递其身,入水的第一感觉就是深不见地的渊。
水清则浅,水绿则深,水黑则渊......
其中最凶险的是黑水渊谭!
我从小在村里长大懂点水性,黑水潭子那是连村子里的叔叔伯伯都闻风忌惮的地方,
你想不到它会有多深?更不知道水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就算会水,一旦被扯进去也绝没活路,水里东西想要我的命!
我心一横,咬破舌头连同藏在嘴里的一颗佛珠吐出去。
佛珠连同红色碎星一同击散水中倒影,佛珠入水后我脚上顿时一轻。
我连忙抽腿逃离,同时我背后也有人拉了我一把。
我一边平复心情,一边翻身远离身后的人。
我惊喜,又难以置信望着那人:“白衣道长?!”。
起初听到这个声音时,我就很不敢相信,
之前我都以为白衣道长已经惨死了,却没想道长出现在了这里。
白衣道长喘一大口气:“张阿四你可吓到我,我专程赶回来帮你”
“可没想刚追过来,就看到你往那水潭走”
“你差点就被那水潭里的东西拉下去做了替尸”。
我拍打身子起身:“多谢道长,不过道长你怎么过来了?”
“我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衣道长叹口气:“说来话长呀”
刚欲说什么忽然他像是察觉到什么动静一样,惊骇看向不远处的林子里。
白衣道长脸色大变:“不好,快走!”。
他拉着我就往山上跑
“你怎么敢晚上出来的,那些脏东西都追过来了!”。
“真要命!”
我被拉着跑刚想和白衣道长讲起青龙寺的事情时,
蓦然我看到了白衣道长的鞋子。
一双深灰色的布鞋,破旧的鞋面还粘上一星半点血渍!
砰的一声响彻山林!
我似乎听到了什么,
刚欲回头就被白衣道长喊着走上归途。
................
青龙寺的大门关上后
不知为何,方才沐浴整个古刹的阳光竟然一点点被阴云遮挡。
众多禅房蓦然打开,大殿也是无风自开。
却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动静。
太阳彻底遮挡的前一刻,
院落内虽空荡无人,但仔细看的话能够看到
青龙寺墙壁上映着众多人影,
根据身材也能看出净初....了果大师....僧人们
影子中还有一个长发的女人影子。
影子们对着的方向恰好是张阿四离去的路。
............
白衣道人要回伏笼山,而我也要回家。
我们两人一同坐公交车赶往车站,再分别离去。
公交车上白衣老道顺嘴问道:“那个红盒子打开了吗?”。
我摇摇头:
“没有,了果大师可能有办法打开,因为一些意外还没来得及将盒子给他,所以现在这红盒子又处于棘手状态了”
“不过倒是从了果大师那里得知了这盒子的名字,这盒子叫红煞厌胜盒”
‘以五弊三缺之力铸造而成’
老道寻思一番说:
“如此说来,这盒子的确不一般,里面东西也绝对不简单,这样吧”
“世上还有颇多能人异士,我帮你找一找说不定有人能打开它”。
“那就劳烦道长了”。
“小心,那幽绿火炎的事情我回到伏笼山后,会立刻给你答复,阴婚契的事情也会继续调查”。
“我一直有个疑虑,道长为何这么帮我?”。
白衣道人转头望向窗外,神色出神:
“谁知道呢,可能是为了弥补十七年前的束手无措,也可能是十七年后你我又再次相遇的缘分,又或者是我单纯对阴婚契感兴趣”。
........
乘坐大半天的汽车总算是回到了家
由于右眼的怪异,我只能是戴着墨镜回来。
村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到天黑炊烟便从家家升起
尘土飞扬的泥路上总有孩童嬉闹,家庭拌嘴欢笑陪伴。
我在路上挨个和村里长辈打招呼,这也许就是乡里人的喜欢,也是他们最擅长的问候。
家门口没有人
我提着行李进去,饭菜的香味先一步充斥鼻腔
这时老姐端着盘子进来,看到我后有点诧异与惊喜:“回来了?”
我笑着回应:“嗯,我回来了”。
只听到厨房里一阵碗筷落地声音,
紧接着一个满身柴火气的女人灰头土脸跑出来
“妈,我回来了”
我妈不断用围裙抹着眼睛:“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妈和我姐没有问我这几天经历,也许对他们来说活着回来比任何事都重要。
饭后,我询问起我走的那晚发生的事情
事后我才知道我妈和我姐那一晚都晕倒了,好在没有性命危险。
我姐顿时满腔怨气:“说起那个老道,我就来气”
“又是让我找棺材,又是让我找公鸡的,完事还让我穿上你的衣服躺进棺材了”
“结果我进棺材里没多久就睡着了,醒来时都在诊所病床上了”
“咱妈也是,他让咱妈抱着一个公鸡大晚上出村子,听隔壁的王妈说咱妈没走多远就倒在路上了”。
‘我和咱妈都晕倒了,可那臭道士却不见了’。
“要不是你平安无事,我非得去找那臭道士骂一顿”。
我妈连忙拍了下我姐:“可别这么说,那道长好歹救了咱阿四的命,你咋能这样说呢?”。
我无奈苦笑:“姐你真的误会道长了”。
熟灌于耳公交车汽笛声在后面响起,我诧异的回头
竟又是七路公交车!
不是刚走一辆,这么快又来一辆?
能分辨出这辆车与刚才那辆不是同一辆车,这辆车的车皮是蓝色的
车上的司机按了下汽笛,探出头喊道:“小伙子坐不坐,这可是末班车了”。
我愣神时,那老太太拄着拐杖上了车,我眼瞳顿时缩成了针。
她提着我的行李上去的!
要知道爷爷留下的那木盒也还在里面呢,说不定与我的命有关。
来不多想,我抓着外套跑到车上要夺回行李。
老太太坐在最后一排,她似乎猜到我会上来,还炫耀似敲敲我的尿素袋子。
我恼火的不行,啥话也不说过去就把行李夺了回来。
恰好这时候车子一阵摇晃,公交车发车了.......
我内心打着鼓拿着东西坐在离车门近的地方,离那老太太远很多。
凭我的感觉这老太太不对劲,这车八成也不会是啥干净的东西。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既然上车了也只能坐下去。
身上还背个死劫呢,早晚都要死,我心情开朗了很多。
就这一条命,谁还要谁要。
公交车司机看了眼后视镜说道:“小伙子不是我们这的人吧?”。
我点了点头。
司机呵笑一声道:“你运气还不错,七路这条线两个小时一趟,最后一趟好巧不巧你赶上了”。
我不禁蹙眉:“刚刚不是才来过一辆吗?”
司机一哆嗦,直接回头瞪着眼睛问道:“你小子他娘见鬼了吧”
“七号路一直以来就一个车,一个人开”。
“昨天那个司机载一车子人开进河里死了,我第一天接替七路,二个小时一趟怎么可能刚走一辆?”。
我后颈发麻,不自觉问道:“上个司机是不是地中海,他那车是不是黄皮?”。
司机惊愕乐了:“嘿,你咋知道的?”。
我无声了,整个车厢内噤若寒蝉,
只有我能听到我那砰砰乱跳的心脏声。
惊悚,后知后觉的不寒而栗。
七路一共就一辆车,地中海司机开着黄皮昨天开进河里了!
可自己刚刚才见到,自己还差点就上去了?
“师傅问一下,昨天那车上有活人吗?”。
司机叹息一声:“活人?哪还有活人,那水那么深,等车捞上来一车人都死干净了”。
“一个个眼珠子凸出来,浑身胀白,我昨天看了一眼到现在都吃不下去饭”。
我久久没说话,好一会乱跳的心脏才平缓下来
差点一点........刚刚差一点点就死了。
要是自己真上了那辆黄皮车就完了,
黄皮车坐满的不是人,那都是鬼!
车子缓缓停下,后坐力使得我不禁朝前倒去。
这时车门打开,一对母女上来了。
女的大约有个三十来岁的样子,穿着白色长裙,提着一个塑料袋,
而那小女孩则是十岁左右,穿着发旧的牛仔吊带裙,锃亮的小皮鞋。
而且这个女孩我还认识,就是之前我拜托她帮我录像的那个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一上来就指着公交车师傅喊道:
“叔叔,你怎么浑身湿透了也不换衣服?”
她拉着她.妈妈喊道:“妈妈,你看这个司机叔叔又白又胖”。
刚松懈的心神再一次绷紧,
危机,阴寒的气息从脚底蔓延而上。
这才我发觉到这车里的空气中怎么有股水腥的味道。
我望着公交车司机的背影,坐立不安
小女孩登登的跑到我面前:“妈妈你快看,她就是那个给我糖的哥哥”
“不过,哥哥你怎么坐在这个胖姐姐身上呀?”。
我腾一下弹起来,如今是连站着都难安,四处观望,四处忌惮
她说我坐在一个女人身上........可屁.股下的感觉的确结实,硬朗的座椅,
下意识心中多出了一个恐怖的猜想。
刚才那小女孩说司机浑身湿透,又白又胖.......
这些特征不正是司机之前说的那些溺死人的特征吗?
难不成这辆车才是开进水里的那辆车,这个司机就是昨天溺死的那个?
他在鬼喊捉鬼!他才是鬼!
我不自觉望着空荡荡的车厢,司机说公交车是载满了一车子开进河里的。
那现在车里岂不是.......
我丝毫不敢轻举妄动,或许车厢内每一处都有一只鬼。
又或者我此时站的地方就有一只。
冷汗顷刻就把后背打湿了。
此时车子也再次开动了,我察觉到窗外景象。
车子即将经过一座大桥,两边是黝黑的深水.....。
最惊魂的是桥上护栏上有一个大缺口,缺口只是被几个警示桩挡住,
地上几道黑黝黝的轮胎印仿佛是在证明此地发生过什么?
糟了,这司机要重演死前的一幕?
他要再次将车开进河里!
“妈妈....”,小女孩又说话了。
这次她指着自己妈妈喊道:“妈妈你衣服怎么湿漉漉的,你肩膀上有个没穿衣服的小弟弟”。
女孩的妈妈面不改色,反而笑呵呵摸摸女孩的头。
极致的压抑,恐怖使得我胃液上翻,连咽几口唾沫才压了下去。
同时我靠近窗边已经做好了跳窗的准备。
忽然右手被一只冰凉纤细的手抓住
僵硬着转头一瞧是女孩的妈妈。
女孩妈妈一脸歉意的说:“实在不好意思,刚才可能吓到你了”
“我家孩子小时候溺过水,好不容易活下来精神出了些问题,整天说些疯话吓人”
“你可千万不要在意,真是抱歉”。
精神有问题?我看向女孩
女孩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一会又指着空座位喊这里有人。
司机师傅似乎也认识她,戏谑的问道:“看小哥样子是被吓到了呀,你这胆子可不行”
“哈哈哈,一个几岁小孩就把你吓成这样?”。
小女孩依旧在风言风语,车子平安稳固的开过了大桥
而我也从女孩妈妈手上感觉到人类的体温。
浑身紧绷的肌肉顷刻松懈,我好没气的说: “师傅你知道,你还摸不吭声,心眼有够坏的”。
司机得意的大笑。
女孩妈妈再次给我道歉后,拉着小女孩下车了。
隐约我看到女孩妈妈手中袋子里好像是海带.....
背后的叫喊声越发逼近。
前有狼后有虎,我头皮发麻不已。
情急之下我一把推开纸人老姐,想继续闷着头跑。
可忽然脚下被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
手电筒的灯光照在我身上
我是爬也要爬走,脚腕忽然一凉
直接被什么东西拉住了。
随后我身体不由自主的后滑,像是被身后的东西拖着走。
无数草根树枝刮过我身子,嘴巴也粘了满嘴的泥。
我想要挣扎反抗,可双手被一双冰冷的手抓住。
纸糊的面部猛地出现我眼前,黑黝黝眼窟窿直勾勾盯着我。
“阿四.....你要去哪?”。
望着那黑窟窿,我视野圈也逐渐成了漆黑
冰冷攀爬到身上,一点点侵蚀四肢
要死......要死这了吗?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不甘,怨愤
连小时候的必死命格我都撑过来了,可如今却要不明不白死在这?
一点微红的亮光忽然在无尽的漆黑中出现
那点亮光逐步放大,最终呈现眼前。
那好像是一个红灯笼。
“孩子,你趴在地上干什么?”。
我被一个苍老的声音叫醒,睁开眼
眼前还真有一个红灯笼。
我如同蛤蟆一样四肢着地的趴着,我先是尝试着动了下手脚
诶,能动了。
我连忙爬起来,环顾一圈除了这个提着灯笼老者再无他人。
仿佛之前经历过那些都是梦一样。
不管是不是真的,总之要谢谢这位老人家。
我礼貌的道谢:“多谢大爷”。
陡然我察觉到了点异常,我主动凑上前
这个老者的容貌多少有点熟悉。
老者不介意反而主动提起灯笼照应,让我看清楚。
可真当我看清楚后。
我直接被吓得一屁.股坐倒地上,神情骇然。
颤抖着手指指着他道:“爷爷!你是爷爷!”。
爷爷的照片就贴在家里墙上,天天都能见到,如今这人我还能不认得?
爷爷满脸的皱纹似花的紧皱在一起:“没想到我的小孙子都长这么大了”。
“别怕,我是你爷爷你怕啥?”。
我都快哭了,就因为你是爷爷才怕的啊
我爷十多年前就死了呀。
如今能见到爷爷,不是见了鬼,就是我死了。
爷爷勾着腰拍拍我肩膀:“孩子,起来地上凉”。
经过这些事,我心理承受能力也强了些
见鬼就见鬼呗,祖坟里埋的也有一只呢?
反正我跑不动了,死就死吧。
我干脆的问道:“爷,你是过来接我吗?”。
爷爷笑容骤然消失,一巴掌盖在我头上:“胡说”。
“你活的好着嘞,谁死你都不能死!”。
“你是张家最后的根!”。
说罢爷爷盯着灯笼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快点跟上,那些东西马上就会回来”。
我差不多猜到爷爷说的是什么,哪还敢迟疑。
自家的鬼总比外面的鬼更容易接受。
相比之前那几个家伙,我不知为何对面前的爷爷有种亲和感。
并不会怎么害怕。
跟在爷爷背后,我忍不住问道:“爷,你是鬼吗?”。
爷爷没有回应
我又问:“方才那些东西是鬼?”。
爷爷深深叹息一声:“祖辈祸竟要后代背,羞愧难见先人啊”
他回头看我一眼道:“他们是不是鬼不知,但我敢说要不了几天你死了就成鬼了”。
我成鬼?我浑身冷颤一下。
“爷,你不会是专程来吓我的吧”。
“谁要杀我?”。
爷爷脚步一顿,说出了一个令我惊掉下巴的字眼
“你媳妇”。
我错愕满面,失笑道:“爷爷你糊涂了吧,我才十七啊, 女朋友都没”
“哪来的媳妇?”
爷爷回头诡异笑了笑:“你没女朋友,可不代表没媳妇”
“你有,而且从出生那天就有了”。
“你爹挖开祖坟犯下大忌,鬼祟死缠张家,刚巧你为张家唯一的男丁,你乃四年四月十四生,逢大祸之年”。
我瞪大眼睛
爷爷所说的这些与我妈说的一样。
起码能证实这爷爷是亲爷爷的魂。
爷爷继续道:“那日.你娘临产,天意本该你死在你娘肚子里,但白衣道人出现救了”
“只是即使你出生了也活不过四个小时”
“纵使那白衣老道也无计可施”。
“天要让我死不得不死,可天让我张家绝子绝孙我不答应”
“管他邪祟,还是天意,我都要保住张家的独苗!”。
我:“所以你从我娘手中抢过了我?”
爷爷点点头:“我年轻跟着一名半仙修行过懂得一些阴阳玄术,那时只有一个办法”
“那便是阴婚!”
“娶阴妻来护住你的小命”。
我不解:“您说娶阴妻是来保命的,可为什么她现在又要我的命?
打扫完,曜日已经冒出苗头
光幕一点点穿过树枝沐浴这座古朴宝刹
我退出大殿,拉着破损大门就要关上
缕缕光幕映在我后背,掠过我头顶,它们折射入大殿内
刺.....双目忽然一白,
我吃疼闭上眼睛,我记得刚才光线照进大殿内,紧接着突然冒出来了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
白衣道长连忙过来:“怎么了?”。
我捂着眼睛,指向大殿内
“这.....这是舍利子!”,老道震惊大叫
啥?我艰难睁开眼睛,
也不知凑巧,还是怎么回事,
只见从外照射入内的光线汇集处竟在大佛断掉的脖颈,
而大佛脖颈上有一个东西闪闪发光,不断折射阳光,片刻就将大殿渲染的金壁煌煌。
耳边似有似无的传入梵音.........哪怕是失了头颅的大佛也不禁令人肃然起敬。
老道眼神振奋的解释说:“这是古佛舍利子,我只是听说过,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先是阴婚契,冤魂骨,现在舍利子都出来,跟着你可没少涨见识”。
“舍利子不是一般僧人身陨就能结出,这东西讲究天缘,人缘,佛缘,求之不得,有时若虚无......”。
“简直是碰上了活佛显灵”。
相比我这个无知小白,白衣道人可激动多了。
他像是很怕那舍利子消失一样,快步进去想要拿下舍利子
费了一番功夫爬到大佛的脖颈上,当即伸手去捞舍利子。
手掌轻而易举从那光幕处穿过,在回看手心却是空无一物。
白衣道人傻眼,急忙伸手又去捞了一次,这一次还是空的。
他似乎明白了。
转头对着我笑道:“我懂了,这古佛舍利子果然是讲究缘的”
“它出现因为你,如今也只有你能拿下”。
我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爬上大佛上,对于我能拿下舍利子,我自己都不敢信。
不敢说对佛不敬,但我打小没信过,
起初是连鬼神都不信,直到阴婚契开始......
被现实鞭打了之后,什么都不敢不信了。
手掌一点点朝舍利子抓去,手指先一步入光幕中,温暖纯净的阳光很舒适。
舍利子本体是五彩的,只是在阳光的照耀下才会闪闪发光。
五指聚拢,抓住并收回。
白衣道长连忙凑过来:“怎麽样?”
我朝他笑了笑,露出手心那一颗小拇指一颗指节大小的五彩珠子。
老道乐的不行:“哈哈,还真拿到了”
“真的是古佛舍利子啊”
“不说别的,你小子运气真不赖,阴婚契能被你碰上,冤魂骨,舍利子也是.....”。
“老道真想把你带回伏笼山了”。
我歉笑道:“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当道士”
“我想通了,阴婚契既然护我十七年,那我未来背负它也没什么的”。
老道摇头叹气:
“要是带你回伏笼山能有办法,老道早就做了”
“阴婚契乃是大禁.忌的阴阳玄术,我会再找找办法的”。
“舍利子你带着身上,当个吊坠什么的,最后能让天天照到太阳,能压制你身上阴气”
“正好也帮你少了一件烦心事,省得你整天碰到鬼,晚上不能出去的”。
有了冤魂骨和古佛舍利子,这一趟貌似也没那么悲惨,起码不是血本无归,白费力气一场。
我和老道离开青龙寺
青龙寺的大门我们没有关上,
了果大师关门躲避了四十年前,至少在他死后也是时候该让这扇门敞开了。
然而,我们不知的是
在我们走了没多远,青龙寺的那扇朱红大门怦然自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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