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心宁陆让的其他类型小说《又会撒娇又会撩,八零糙汉掐腰宠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树上一枝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爸,妈,姐姐都为了上学的事撞墙了,还是让姐姐去读高中吧!反正我也只是爸妈抱养来的孩子......”沈心宁昏昏沉沉中,听到抽泣哽咽的声音。“婉宁,你说什么傻话,就沈心宁那个脑子,她上学有什么用?自从她回到咱们家,一门心思地想攀高枝,上个月还脱了衣服爬上陆家儿子的床,逼得人家给他们定了亲......”沈婉宁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要落不落的。“姐姐自小流落在外,被农妇收养,沾染些坏习惯也是在所难免,是我抢走了姐姐的身份,所以我更应该退学,把上学的机会让给姐姐!”沈心宁听着听着,鉴茶雷达滴滴滴地响了起来。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这种茶艺水平只能算是低端茶。头越来越痛,她费力地睁开眼,看到屋子里坐着的一家三口。沈母拉着沈婉宁的手,眼里满是疼爱...
《又会撒娇又会撩,八零糙汉掐腰宠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爸,妈,姐姐都为了上学的事撞墙了,还是让姐姐去读高中吧!反正我也只是爸妈抱养来的孩子......”
沈心宁昏昏沉沉中,听到抽泣哽咽的声音。
“婉宁,你说什么傻话,就沈心宁那个脑子,她上学有什么用?自从她回到咱们家,一门心思地想攀高枝,上个月还脱了衣服爬上陆家儿子的床,逼得人家给他们定了亲......”
沈婉宁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要落不落的。
“姐姐自小流落在外,被农妇收养,沾染些坏习惯也是在所难免,是我抢走了姐姐的身份,所以我更应该退学,把上学的机会让给姐姐!”
沈心宁听着听着,鉴茶雷达滴滴滴地响了起来。
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这种茶艺水平只能算是低端茶。
头越来越痛,她费力地睁开眼,看到屋子里坐着的一家三口。
沈母拉着沈婉宁的手,眼里满是疼爱,提起沈心宁,却是一脸的失望嫌恶。
“到底是泥腿子养大的,不知道随了谁,为了达到目的,就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套,她要死就去死,反正咱们家只供婉宁读高中!婉宁才是考大学的好苗子!”
沈父在一旁看着报纸,有些不赞同,但还是“嗯”了一声。
沈婉宁低下头,在沈父沈母看不到的地方,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就算沈心宁是沈家的亲生女儿又怎么样?还不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只能嫉妒她嫉妒到撞墙自杀!
沈心宁闭了闭眼,想起来这一幕为什么感到熟悉了。
她穿越到了一本年代小说里,女配和她同名同姓,所以她好奇地看完了整本书。
让她心梗的是,这个和她同名的女配是标准的又蠢又坏人设,从小被农妇收养,养父母一死,她就迫不及待地到京城认有钱的亲生爸妈。
没想到亲爹妈根本不待见她,眼里只有沈婉宁这个养女,原主只好策划为自己谋一门好亲事,在大院里到处勾搭男同/志,还爬上人家的床逼着人家娶她......
成功和被爬床的男同/志定亲后,沈心宁又开始羡慕起读高中的沈婉宁,于是和沈家提出了继续上学的要求,结果被沈家拒绝。
沈心宁撞柱子以死相逼,结果没死成,反倒让沈家人从此对她更不耐烦。
最后在原主坚持不懈地作死下,成功让沈家父母对她彻底厌恶,把她赶出了家门,陆家也看不上她,退了婚,最后嫁了个家暴男磋磨一生。
只是这一次,剧情出现了偏差,八零年代的沈心宁撞墙死了,二十一世纪的沈心宁穿了过来。
沈心宁惊呆了,这比她拍过最狗血的电视剧还要狗血!
她可不想沦落到嫁给家暴男的地步,所以,她只能逆天改命。
她忍着头晕从床上坐起来。
“爸,妈,我想好了,我出去工作赚钱,不用你们继续供我。”
沈母扫她一眼,瞧见她头上血淋淋的伤口,和那张苍白破碎的小脸,眼里有了几分不忍。
但一想到沈心宁回到沈家之后所做的种种,她又冷下眼神,保养得当的脸上闪过嘲讽。
“你这是知道家里不会供你读书,所以又打算让家里给你安排工作了?我告诉你沈心宁,沈家帮不上你。”
沈母的语气十分冷淡嫌恶,仿佛在打发上门借钱的穷亲戚。
沈心宁的眼里也闪过讽刺。
她记得书里沈婉宁读完高中后并没有考上大学,是沈家又托关系又花钱,把她安排进了机关单位做后勤,让她有了一辈子的铁饭碗。
相比之下,沈心宁这个亲生女儿,还真是连一根草都不如。
“不用家里帮忙,我自己出去找工作。”沈心宁声音也冷了下来。
沈婉宁在旁听着,眼睛转了转,忽然开口。
“妈,姐姐毕竟是您的亲女儿,您总不能真的不管她,我听说最近棉纺厂在招工,您不是有朋友吗,要不您帮忙问问?”
沈母冷嗤,“就她那奸懒馋滑的样儿,两天就被人开回来,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沈婉宁看向沈心宁。
明明沈心宁撞破了头,额上鲜血淋漓地糊成一团,可她那张脸还是那么好看。
巴掌大的小脸虽然苍白没有血色,但她眉眼精致,连蹙眉都像精心绘制的画报那样美丽,头上的伤口不仅无损她的美貌,反而更为她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沈婉宁眼底闪过强烈的嫉妒和不甘,不死心地继续撺掇。
“可是我听说陆家的陆让马上就休假回来了,大院里都传开了,陆家要和咱们家退亲......要是姐姐有了工作,说不定就不会被退了!”
沈母闻言,火气更甚。
“退了才好!陆让本来是你喜欢的人,要不是她不要脸地去爬床,兴许你和陆让......算了,棉纺厂的事,我问问吧!”
沈心宁心中冷笑。
沈婉宁这是生怕她过得好,要把她给弄到棉纺厂那种地方按死了她。
在那种三班倒,十二个小时工作制的地方,能把人磋磨到彻底麻木,到时候她这个工厂女工,就彻底无法与高中学历的沈婉宁相比。
而且,陆家身为大院里门第最高的一家,连陆家最小的官都够沈家这样的家庭巴结一辈子,她要是真进了厂,陆家绝不会接受一个在工厂上班的儿媳,这门婚事早晚会被退。
就算她对攀高枝不感兴趣,这门亲事注定要退,但她也不愿意被人嫌弃着退!
头越来越晕,撞成这样,沈家人也没说送她去医院看看,可见还真是不关心亲生女儿的死活。
沈心宁起身,摇摇晃晃地往门外走。
“姐姐你去哪儿?”沈婉宁假惺惺地关心道。
“别管她,她不回来才好!”沈母冷笑。
沈心宁闻言,扯了扯嘴角。
有这样一个心机绿茶的养妹,和这样一对偏心的爸妈,难怪原主一路发疯作死。
谁能不疯呢?
来到医院,医生给沈心宁的伤口清创缝针。
“伤口暂时别碰水,每天上药,不会留疤的。”
沈心宁疼得眼泪汪汪,没办法,她兜里的钱只够包扎,不够打麻醉,生缝的。
许琛都不敢直视沈心宁那张委屈的小脸。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女同/志,比电影里的女明星还漂亮。
提着一口帮她包扎好伤口,沈心宁摸了摸头上缠的纱布。
“谢谢许医生。”
她声音甜软,尾调带了些哭后的鼻音,让许琛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
“......下次别往墙上撞了。”
沈心宁点点头,“再也不会了!”
一想到这一撞差点让她破相,沈心宁就满心后怕。
她刚才照了镜子,原主的容貌和身材都和原来的她一模一样,连眼下泪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前世她就是靠着这张脸杀进娱乐圈,成为千万粉丝的女顶流,日进二百零八万。
没想到一朝穿越,全身上下只有二十块。
许琛看着沈心宁出了科室,眼里闪过一抹失落和不舍。
“这就看上了?”
隔断的帘子忽然被人“刷”一声拉开,露出帘后一张讥诮冷峻的脸。
男人五官棱角分明,线条凌厉,眼底泠泠散着拒人于千里的冷意。白色无袖汗衫紧紧箍在他身上,宽肩窄腰,隔着衣服也能看出身材十分有料。
他从病床上站起身,军绿色的制服裤子下面一双腿又长又直,周身强大的气场将科室的温度都镇低了几度。
他看向沈心宁出去的方向,眼底浮起厉色。
如果沈心宁还在这里,一定能够认出来。
这就是那个被沈心宁爬了床的男人,也是书里间接导致她悲惨命运的男主,陆让。
陆让回到家中,客厅里面一家四口和谐吃饭的样子,使得他脸色更冷了些。
他直接朝着楼梯处走去。
陆母飞快看了一眼板着脸的陆父,忙笑着看向陆让。
“陆让,你不是跟朋友一起出去吃饭了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要是没吃的话,阿姨去给你拿碗筷。”
陆让听着这个女人的声音,心中更加烦躁,他并没有回应。
陆父见状,脸色一沉,筷子直接拍在桌上。
这么大的动静,陆让自然听得到,不过他并没有停下来,回了二楼自己房间,用更大的力气将房门关上。
陆父知道他这是在发泄对自己的不满呢,脸色更差了。
陆母赶紧起来给他抚背,“老陆,陆让这孩子肯定是在外面遇上什么事情了,你别急。”
陆父看了看自己这第二任妻子,张了张嘴,到底也没在她跟前说陆让的不是,要说老大的脾气是最像他的,他也是最喜欢的。
小的两个性子太软,三岁看老,以后活在他翅膀下就可以。
偏生陆让这臭小子因为他母亲的过世,自己去了他表姨进门,这孩子就越发不听话了,当初他在部队那么忙,娶跟妻子有血脉关系的人,也是为了照顾他呀。
陆母见陆父叹气,微垂的眸中闪过暗色,这些年她也看出来了,丈夫这是还是舍不得骂陆让。
她心里面也酸得很,陆让这家伙脾气那么臭,可在部队里面却混得风生水起。
又看了一眼自己还只知道傻乐的儿子,等他长大了,丈夫手中的资源怕是都过渡给陆让了,她不许!
陆让回屋后直接躺在床上,余光瞥见先前给沈心宁盖过的军装,他冷哼一声,想到被自己撞见还能淡然自若的跟男人坐在一起吃饭,他就觉得心中堵得慌。
沈心宁这女人真是好样的!
他起身拿着衣服就打算去洗了。
可衣服到了手上,空气里面顿时有股子熟悉的幽香味儿,那是沈心宁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
陆让抓着衣服的手紧了紧,那香味儿就跟有魔力一样,让他心绪平复下来,他拿着衣服整个人一放松,又重新躺回床上。
脑海里面不断闪现沈心宁最近这几天的样子。
陆让将衣服盖在自己脸上,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竟然会想起沈心宁这个爱勾三搭四的女人!
吃完饭,沈心宁和许琛就分开了。
沈心宁不想那么快家,她便开始逛街,正好看看现在的市场。
贺表姐那边给了她朋友的号码,她打算先了解清楚服装行业的具体行情,再打过去,这样到时候心中也有数。
等她天擦黑回家的时候,家里面的门是锁着的。
这是故意不让自己进门?
沈心宁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来。
还是邻居婶子开口道:“心宁丫头,你爸妈和妹妹好像去你外婆家了,听说明天才回来,你爸妈没跟你说?”
跟她说?
她在医院躺了两天,除了沈婉宁做戏那天他们出现了,其他时候人影都没看见一个。
“婶子,你们家有斧头吗,我想借用一下。”
邻居婶子看了一下他们的门锁,知道沈心宁用意,不敢借给她。
同个楼层,其他人都看着她,都没开口。
沈心宁有些无奈,原身没打好群众关系,不过没关系,她转身就下了楼。
大家立马就聊了起来。
“她外婆家离这边几十公里呢?大晚上的她一个女孩子。”
“切,本来就是破鞋。”
邻居婶子听到这话,看了那妇人一眼,“什么破鞋?你家也是有女儿的人,别说得那么难听。”
那人反而给了邻居婶子一个白眼儿,“装什么烂好人。”
就算是到了楼下,沈心宁也能听见他们的议论声,不过她并不在乎。
很快众人就看着拿着大石头上楼的沈心宁,她没管其他人,直接朝着锁砸去,砸了差不多二十多下,这才成功。
她冲盯着她的这些人笑了笑,然后直接关上门。
门外又是一阵议论声。
没那三个碍眼的人在,沈心宁睡了个安稳觉。
早上更是将橱柜里面的鸡蛋和面条都吃了,是这个家欠她的。
吃饱喝足,又精心给自己画个淡妆,穿上自己昨晚改的长袖连衣裙,戴上自己做的贝雷帽,美美出门了。
“婶子早。”
她主动跟昨晚帮她说了话的邻居婶子打招呼。
邻居婶子被沈心宁的笑容晃了一下,她知道沈心宁长得好看,没想到这么一打扮更好看了,眼中带着羡慕。
“好,你出门啊。”
沈心宁浅笑道:“嗯,我爸妈说了,让我去棉纺厂当女工,赚钱供养妹上大学。”
“我身子骨弱,一天在机器面前站十二个小时的话,身体受不了,就想着出去看看有没有其他工作,再怎么着他们也是我父母,总归是不会害我的。”
此话一出,再次让整个楼道的人都愣住了。
“这丫头先前那么闹腾,还以为是个聪明的,现在瞧着也是个小可怜,还真打算养个外人呀。”
“跟沈大海父亲学的呗,这两人让亲生女儿去棉纺厂那样的地方打工,这么娇滴滴的姑娘,没长脑子。”
“我就跟你们说过,沈婉宁那丫头是个心眼儿多的,现在看见了,她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娃,将这一家子都给耍得团团转!”
众人一听,觉得也是这么回事儿。
到了楼下的沈心宁,听到这些话,心情更好了,整个人笑起来也更加明艳动人。
“姑娘,姑娘,请等一下!”
沈心宁警惕的看着追上来的男人。
男人看见沈心宁眼中的警惕,忙后退两步,笑着解释道:“姑娘,你别误会,我不是坏人,我是旁边照相馆的老板。”
沈心宁看向旁边,还真有一个照相馆,她眸子微动。
老板见她放松下来,这才笑道:“姑娘,你不仅长得好看,穿搭还好,我能给你照相吗?不要钱,照好后,把你的照片放在门口宣传。”
宣传?
沈心宁想到什么,笑着应了下来。
“当然可以。”
进了照相馆,沈心宁发现照相馆内此时还有其他人等着拍照。
沈心宁刚转身被一个女子拦住。
对方紧盯着沈心宁的脸,“女士,我刚才看见你化妆了,我今天拍结婚照,你能帮我也画一下你现在的妆容吗?”
“不行。”
沈心宁直接开口。
女子一听面上僵住,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赶忙摆手道:“不好意思,打搅了。”
“女士,我的意思是,我现在妆容不适合。”
见对方误会,沈心宁笑了笑,继续道:“你的长相属于端庄大气的,若是照搬我脸上的妆,反而凸显不出你的美感来。”
女子听沈心宁这么说,心里面好受了些,又好奇的看向沈心宁。
“那我怎么画才会好看呢?”
沈心宁温婉一笑,“你照相还是穿身上的这身衣服吧?”
女子赶紧点头,刚才是她误会这个漂亮姑娘了。
沈心宁是个利索人,拉着女子坐下来,利用店中预留的老式化妆品,十分钟的时间便给她画好了。
旁边的男人直接痴痴的盯着女子,把女子看得不好意思,心中却乐开了花,媳妇变天仙了。
女子激动拉着沈心宁的手,“沈小姐,后天我结婚,我能请你来给我化新娘妆吗?我愿意出二十块!”
女子是个大方的。
沈心宁注意到她老公面上也没有异样,没有犹豫便应了下来。
“可以。”
两人简单交谈后,商定好去的时间,沈心宁才跟着老板去了外面拍照。
拍照途中,老板发现沈心宁镜头感很好,拍出来的东西很有故事感,而且对于摄影的一些构图,人什么角度拍好看,她也很了解。
老板只觉得遇上了知己,“小沈,你年纪比我小,但在摄影方面却是能当我师父的。”
说完他苦笑道:“难怪我的照相馆布景,设施这些都是最新的,可生意并没有想象中的好。”
沈心宁眸子微动, 浅浅一笑。
“老板,拍照和开照相馆做生意是两码事。”
老板觉得沈心宁是个很有能力的姑娘,也很乐意听她说话。
“小沈,你还懂生意经?”
沈心宁浅笑道:“略知一二。”
她立马就将在她那个世界见过的营销手段一说。
老板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只觉得醍醐灌顶,他只想着客人自己上门,完全没想过主动引流。
“小沈,你看你愿意在我店里面上班吗?”
沈心宁浅笑出声。
“好呀,想要我化妆的人,来你这边预约,我们二八分如何?”
其实靠介绍她一人也能做起来,不过她想结交下这位老板。
“小沈啊,你这是白给我送钱呀,这样吧,我一,你九。”
老板到底也是有社会经验的人,没再客套。
沈心宁坚持,“二八。”
老板最后妥协了,心中却觉得沈心宁这个人可结交,对她这个人更欣赏了。
回到照相馆,白素素还在,她身边还多了两个年纪相仿的年轻女子,上身衬衣,下身纯色大摆长裙,很符合这个年代的时尚。
“我脸上的妆就是这位沈小姐画的。”
沈新宁心领神会,这是生意上门了。
她浅笑上前,两个女人眼睛紧盯着沈心宁,迫不及待就开口想让她帮忙化妆。
“两位女士,我化妆很贵的,一次二十五。”沈心宁笑得很从容。
其中一人惊呼道:“不是二十块吗?”
那人赶忙看向先前的女子,另一人看向沈心宁的眼神也变了变。
沈心宁依旧笑得从容,“白女士是我的第一个客人,二十块是我给她的优惠价,从现在开始,找我化妆的话,需要在照相馆这边预约,价格也是统一二十五块。”
白素素一听心中熨帖,忙帮腔。
“二十五虽然贵,但在我们人生中这么重要的日子,值啊。”
最先出声的女子还想讲价。
沈心宁温柔笑着,“不好意思啊,价格是统一的,若坏了规矩,以后我这边也不好办。”
老板也适时开口。
“你们若有需要,来我这边预约时间,小沈,你不是还有事情忙吗,先走吧。”
沈心宁笑着应下,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
另一个女子忙拽住沈心宁,二十五虽然贵,可跟人生最重要的时刻相比,便不算什么了。
“我愿意预约,不过到时候你画来我不满意,我可是要上门来讨说法的。”
“不满意,我这边退钱。”
沈心宁很干脆,她对自己化妆技术是很有自信的。
女子一听,开始预约时间,然后付钱。
从照相馆出来,她荷包里面就多了四十块,已经超过她的总家当了。
趁着还有时间,她便打算下午去将贺表姐介绍的服装生意人见了。
两人约在路边茶摊上见面,这种小茶摊是居委会为了解决知青回城就业问题增设的收益类项目。
“林姐?”
沈心宁刚到摊位前,四目相对,她有预感看向自己的人就是与自己通过电话的人。
“心宁,坐下来吧。”
林姐的视线在沈心宁身上多停留了几秒,心中依然有数。
“我待会儿要去火车站,长话短说吧。”
她很干脆利落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我们可以有三种合作方式,第一,我们合伙,你需要出资,必要时候需要跟我一起出差几头跑,第二种,你从我这儿拿货。”
“看在贺颜面上,百件我就可以批发,至于第三种,我雇佣你给我卖货,你拿提成,只需要投入劳动成本就成,不用投入资金。”
今天沈心宁一身穿搭,一看就知道她会搭配衣服。
沈心宁略微思索,浅笑道:“林姐,第三种我们可以短期合作吗?”
林姐听到她这么说,倒是不意外,“当然可以,我这一次出去就是拿货的,既然你选第三种,等定了价格,我到时候再跟你细聊。”
沈心宁点头,“姐,衣服可以和配饰一起卖,成套搭配利润更可观。”
见她提醒,林姐眼中笑意加深,她喜欢会动脑子的人,“你可有什么心得?”
沈心宁谦虚摇头,可嘴上却没停下来,她脑子里面回想着八零年代盛产的东西,一阵输出。
从头发用的,到脚上穿的鞋子,沈心宁也都说出了一二三来。
林姐嘴角微扬,“心宁妹子,等我到地方了,看了货再跟你细聊。”
她觉得沈心宁肯定不会让她失望的。
听着她称呼的转变,沈心宁笑了笑,只有让人看见了你身上的价值,别人才会真的对你客气。
“我叫你宁宁吧。”
“当然可以。”这是拉近两人关系的方式,沈心宁巴不得呢,如今的她不是现代的女明星,凡事靠自己,她需要借力!
“宁宁,不瞒你说,我们文工团每年都会招新,刚才一见面我就发现你底子很好。”
贺颜看向沈心宁的眼神很是温柔。
“不过文工团想要进去也是有硬性条件的。”
沈心宁明白,很坦然的笑道:“贺表姐,许大夫能给我牵线我就很开心的,其实能不能去文工团已经不重要了。”
见她神情不似说谎,特别是沈心宁的眸子,里面很清澈,贺颜跟很多姑娘打过交道,自认为还是有几分眼力劲儿的。
她便主动说了文工团的硬性要求,需要有高中或中专文凭。
只这一条出来,沈心宁就心凉了,她苦笑着看向贺颜。
“贺表姐,我只有初中文凭。”
一听这话,贺颜颇为可惜的看着沈心宁,这么好的苗子,只是文工团不是她一个人的文工团,她拉住沈心宁的手安抚着。
“宁宁,去文工团也不是你唯一的出路,现在国家改革开放,实行了一系列政策,不一定要进国家单位,个体商户也不错,以你的外形条件去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自己当个体户衣服肯定不愁卖!”
她也是依稀听表弟提及过沈心宁的身世,只有经济自由了,才能彻底自由。
沈心宁点点头,她自己也有琢磨过,可八零年代在交通这方面并不发达,再有就她一个女子出行,很容易遇上人贩子。
“宁宁,你若是着急赚钱的话,我刚好有个朋友做这方面的生意,我可以介绍给你。”
这么轻松就将资源介绍给自己,沈心宁感动的看着贺颜,许大夫一家子做人真没得说。
她也知道贺表姐这么好说话,一方面可能觉得她还算是可塑之才,更多的可能还是因为许大夫这层关系在。
她该郑重的谢谢许大夫的。
“贺表姐,麻烦你了。”
贺颜不甚在意道:“这算哪门子的麻烦,我说了你合我眼缘。”
“宁宁啊,听表姐一句,赚钱的同时也别忘了继续读书,未来很多年,我们国家应该会快速发展,等到那个时候定然还是读书越多的人越吃香。”
沈心宁盯着贺颜,满脸佩服,贺表姐还真是猜中了。
说完正事,两人沈心宁又与贺颜聊了配装搭配什么的,这可就是沈心宁擅长的领域了。
贺颜听完恨不得直接回家去搭配衣服。
“宁宁,有空了你一定要来我家坐坐,跟你聊天是真开心。”
沈心宁嘴甜道:“贺表姐,跟你说话我收获才多呢,以后也要多跟你学习。”
贺颜看着她乖巧的模样,觉得表弟的眼光还真不错。
许琛这边忙完事情天已经黑了,他还是赶到了沈心宁病房。
“许大夫。”沈心宁笑看着许琛,浅笑道:“多谢你介绍贺表姐给我认识,今天我们聊得很开心,还约好了以后有空去她家坐坐。”
许琛一听顿时松了口气,别看他表姐跟人说话总是笑着,看着很好说话的样子,实则她看不上的人,那是绝对不会进一步接触的。
他眼中笑意加深,“文工团的事情。”
沈心宁很自然的说道:“我文凭不够,不过贺表姐给我介绍了其他工作,也是我擅长和喜欢的,这一切还要多谢许大夫你。”
她俏皮一笑,“许大夫,你多久有空,帮了我这么大一忙,我必须请你吃饭。”
这话是不打算让许琛几句。
毕竟先前陆让那家伙就直接拒绝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惊喜,许琛喉咙动了动,努力压制住上扬的嘴角。
“嗯,明天就有空。”
说完后,又觉得自己回答得太快了一些,他张嘴想要找补一下。
沈心宁这边也痛快笑道:“刚好,明天我出院。”
许琛这才注意到病房里面没有一人,就连东西都没有,很显然沈家没人来看沈心宁,他心底越发心疼面前的女孩子了。
翌日,许琛带着沈心宁去了一家私房菜馆。
沈心宁看了一眼院中的顾客,嗅着空气里面的饭菜香味儿,她今天出门可是将全部家当三十块钱带上了。
这钱还是养父母留给她的,虽然肉疼,但这点钱跟贺表姐给她介绍的资源相比较的话,可以说不值一提。
她在娱乐圈混了那么久,该有的脑子还是有的,有舍才有得。
刚落座,许琛便笑着给沈心宁介绍这里的特色菜,贴心的让她先点菜。
沈心宁浅浅一笑,“许大夫,今天我请客,你来点吧,别跟我客气。”
只是最后这话说得没什么底气。
许琛笑了笑,也没推拒,两个人点了一个凉菜,一个汤菜,两个热菜。
沈心宁看着许琛的笑容更大了,再次在心中给许琛发了好人卡。
许琛被沈心宁这么看着,背脊挺直,眼角也上扬了。
“许大夫,沈小姐!你们也在这里吃饭?”
陈成进了屋子,下意识就要往朝着沈心宁他们桌走去。
只是余光瞥见站在门口没动的老大,他顿住了步子。
“老大。”
陆让漆黑的眸子盯着沈心宁,前脚他拒绝了她吃饭,后脚她就邀请其他男人,而且还是邀请一个对她有好感的男人,呵!
还真是本性难移!
沈心宁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她看向陆让,这人到底也帮了自己,刚好遇上了,干脆一起请了,免得欠人人情。
“陆让,陈成,你们也一起吧,今天我请客。”
陆让看着她脸上灿烂的笑容,脸更黑了,果然是她请客!
“不用了。”
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陈成看了看两边,自家老大莫不是吃醋了?
他赶紧冲着沈心宁和许琛道:“我和老大临时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们先吃。”
沈心宁有点无语,陆让这脾气是真不招人喜欢。
许琛垂下眸子,陆让真的讨厌沈小姐到如此地步?
他看了看沈心宁,张口想要问的,可瞧着沈心宁脸上没了最开始的笑容,他就止住了话,不想破坏两人之间的气氛。
沈心宁的伤势不重,先前因为撞墙留下的脑震荡加上受到了惊吓,才会突然晕厥,在医院住一晚就能出院。
沈家没人留下陪护,都借口第二天有事先走了。
病房里瞬间只剩下沈心宁,正当她享受难得的安静时,病房门口传来一声轻咳。
白天给她换过药的许琛站在门口,歉意地开口。
“打扰你了吧?我来换吊瓶。”
沈心宁点点头,示意他进来,心里却还在想着赵天赐的事。
如果没有人给赵天赐通风报信,赵天赐绝对不可能在偌大的京城里精准找到她。
报信的人是沈婉宁吗?
许琛看着心不在焉的沈心宁,想起她今天差点就被……眼里不由得有了几分愤怒和冷意。
“沈同/志你放心,今天意图对你不轨的流氓已经抓住了,不过他身上有伤,暂时被送到了你隔壁病房治伤,你要多加小心。”
沈心宁眸光一动。赵天赐就住在她隔壁?
“他的伤势重吗?”沈心宁抬起眼,眸底一片安静温润。
许琛不自在地移开眼。
“……肋骨断了五根,加上脾破裂。”
看来陆让那英雄救美的一脚还挺狠的。
沈心宁看着吊瓶中的液体“滴答、滴答”往下输,浅浅一笑。
“那就好,恶人有恶报呀。”
陆让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里面的沈心宁冲着许琛微笑,许琛则像个毛头小子,手忙脚乱地拆吊瓶、换吊瓶。
什么时候,换吊瓶这样的小事也需要许琛这样的金牌医生亲自动手了?
沈心宁果然是个不安于室的,上个月刚爬上他的床,现在转头就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
陆让眼底闪过冷意。
他转身离开医院,走到楼下,抬手点了一支烟。
他的身份职务特殊,大部分时间都在部队,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他要是真娶了沈心宁,虽然他对她没有感情,可哪个男人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给自己头上戴绿帽子。
想着沈心宁那抹刺眼的微笑,他拧了拧眉。
“陆营长,那个流氓醒了。”有人从医院大楼里小跑出来报信。
陆让掐了烟,脸上恢复了冷漠疏离。
“走吧,去看看。”
……
病房里。
“看什么看?见到我很奇怪吗?”沈心宁笑吟吟地问道。
病床上的赵天赐简直像见了鬼,捂着疼痛的肋骨,看着步步逼近的沈心宁。
“你、你想干嘛?”
“今天你打了我一巴掌,这么快就不记得了?”沈心宁的脸上仍然是甜美的笑意。
赵天赐看着她漂亮的脸蛋,却再也垂涎不起来,因为沈心宁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
“来人、护士……医生!”
“再乱叫,我就先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沈心宁脸上的笑容倏然消失。
赵天赐受着伤,根本起不来床,看到沈心宁突然变脸,尿都吓出来几滴。
“别、别杀我,我可以告诉你是谁给我通风报信的!”赵天赐眼睛一转,想起了那个往他家拍电报的人。
要不是那个小贱人,他也不会被人打成这样,现在还被沈心宁这疯女人给盯上!
“是沈婉宁!她给我拍电报,说你在京城爬了别的汉子的床,是个谁都能上手的破烂/货,让我对你……”
后面的,赵天赐看着沈心宁眼底涌上的戾气,吓得闭了嘴。
早知道这小表子这么疯,他就是说什么也不会来京城。
城里有公安,还有当兵的多管闲事,还不如当初在大河村就把她给办了!
被睡过的女人,怕传出去坏了自己的名声,成了破鞋,肯定不敢这么嚣张。
沈心宁嘴角牵起冷笑,确认了自己的猜测,持刀继续走向病床。
赵天赐吓得乱叫起来,“是沈婉宁那个小贱人让我来的!我又没得手,你还想怎么样?”
沈心宁的脚步没停。
他的确没得手,可今天要是陆让没有路过那里呢?
虽然她不是那种失了所谓的清白就要死要活的人,可那种事情,对于每个女人来说都会是一场噩梦。
“你没得手,可你得手过多少次,你不清楚吗?”
沈心宁走到病床边,看着赵天赐,声音结了霜,“今天不废了你,今后不知道还有多少姑娘要遭你祸害。”
根据原主的记忆,赵天赐强/奸过好几个同村的良家妇女,只不过受害人怕坏了名声,不敢报案也不敢闹,只能打掉了牙和血吞,举家一起搬离。
想到这,她咬牙憋出一股狠劲,干脆利落地在他某处落下一刀!
“啊!!!”
赵天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沈心宁早有准备,用医院厕所里捡来的一块抹布死死按住了赵天赐的嘴!
叫声立刻被捂了个严实,还吃了一嘴的臭抹布。
赵天赐来不及管抹布,抬手颤颤巍巍捂向剧烈疼痛的那个部位,摸到一手的湿黏血迹。
他的宝贝命/根子,就这么废了?
他是赵家的独苗苗,十代单传的男丁,命/根子废了,他还怎么传宗接代?
赵家绝后了!
赵天赐目眦欲裂,脸色惨白,双眼暴凸,额上密密麻麻的冷汗往下淌,加上肋骨断处尖锐的疼痛,竟然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沈心宁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脸色也不好看,见他晕了,脚步踉跄地往门外走。
没想到,一开门,撞上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好痛!”沈心宁捂着被撞疼的鼻子,心里一凉。
好不容易嫉恶如仇替天行道一次,就被抓了个正着?
陆让和陈成站在病房门口,陈成见沈心宁出来,立刻往旁边让了几步。
听说这位女同/志是营长的未婚妻,没想到这么狠!
刚才那一刀,看得他胯/下凉飕飕的,现在腿都并得很紧。
陆让垂眸看着撞上自己的沈心宁,眼神中是探究和审视。
他就站在病房门口,亲眼目睹了全过程。
虽然他和沈心宁见面次数不多,可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刚才病房里手起刀落的沈心宁,和当初在他身边哭天抢地满心都是算计的沈心宁,看起来完全不是一个人。
组织上也曾派人到大河村调查过沈心宁。
收养她的那户人家成分极好,三代贫农,沈心宁本人虽然奸懒馋滑,泼皮无赖,但也可以确定不是敌人安插到京城故意接近他的特务。
沈心宁注意到陆让看她的眼神,像审视敌特一般,知道这位书里的男主已经对她有所怀疑。
“……他在大河村,祸害了不少良家妇女,我要是不收拾他,就算他蹲了大牢,出来以后迟早还要有人遭殃。”沈心宁咬唇,解释道。
任谁也不会喜欢被人用那样的眼神看着。
“这么说,你还成了为民除害的英雄了?”陆让冷冷地讥讽。
沈心宁垮下脸,没忘记书里的陆让对原主有多厌憎。
这次落到他手上,估计这件事不能善了。
她索性也不装了,挺直脊背,俏脸上浮起冷然和坚定。
“那你报公安把我抓走吧!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看着她大无畏的样子,陆让眼底划过一抹异样。
“故意伤人,也不知道会怎么判。”陆让敛眸,慢条斯理地道。
“你不用吓我,怎么判我都认。”
沈心宁仰起脸,想到自己刚成为顶流明星没几年,就猝死穿书,穿成这样一个极品角色,天崩开局不说,还马上要蹲大牢,说不定还可能吃枪子。
眼睛不受控制地一酸,眼底盈起一片水雾。
陆让原本冷峻的神情,在看到她眼中雾蒙蒙的泪意后,滞住了。
心脏像被鼓槌闷闷敲了一下,不轻不重的,却让他莫名其妙地慌乱。
刚才还让人鸡飞蛋打的女英雄,被他吓唬两句就哭了?
沈心宁红着眼尾,睫毛也被泪水浸湿,偏偏她不肯低头,倔强地,冷冷地看着陆让。
连在一旁看着的陈成,都忍不住心里不是滋味起来,同时感叹陆让心狠。
他要是有这样一个天仙似的未婚妻,肯定连心肝都掏出来送到她手里保管着,哪里会像营长这么铁石心肠,还故意把人吓哭。
那劣迹斑斑的流氓,在大河村的种种“丰功伟绩”下午就通过村里的电话传了过来。
强/奸妇女、骚扰知青……只是那些受害的妇女不愿意出面作证,没有证人就判不了重罚。
沈同/志那一刀,可以说是大快人心。
陆让压下心头的躁意,下巴一抬,示意陈成。
“去看看他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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