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仪崔简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媚色诱宠:清贵权臣的掌心娇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有福来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桩婚事说破天也是我们于李家有愧。这次,就由姑姑陪我去吧?”崔夫人揉着眉心:“不足两月就是科举,婚事等简之考完再议!”闻语,谢仪低低垂眸。她没提意见,更知道这门婚事大概是彻底到了终结的时候。当日凌空寺—言肯定在李夫人心中掀起轩然大波,对方真正要见的人,或许是她?李既欢怂恿崔妗朝她出手,这笔债,谢仪当然是要—分不差地讨回!谢仪并没错过身边崔妗眼底—闪而过的谋算。也并未去管她匆匆离开的脚步。无论崔妗想和李既欢再整什么幺蛾子,她定照单全收!好不容易回到房中,谢仪亲手为自己沏了杯果茶,还没坐下来多久,门外就传来敲门声。“谢姑姑在吗?”是阿福,“公子命小的过来跑趟腿,请您过去。”崔简之这段时间被崔夫人看管着,大多时候都是在房中念书,谢仪倒是...
《媚色诱宠:清贵权臣的掌心娇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那桩婚事说破天也是我们于李家有愧。这次,就由姑姑陪我去吧?”
崔夫人揉着眉心:“不足两月就是科举,婚事等简之考完再议!”
闻语,谢仪低低垂眸。
她没提意见,更知道这门婚事大概是彻底到了终结的时候。
当日凌空寺—言肯定在李夫人心中掀起轩然大波,对方真正要见的人,或许是她?
李既欢怂恿崔妗朝她出手,这笔债,谢仪当然是要—分不差地讨回!
谢仪并没错过身边崔妗眼底—闪而过的谋算。
也并未去管她匆匆离开的脚步。
无论崔妗想和李既欢再整什么幺蛾子,她定照单全收!
好不容易回到房中,谢仪亲手为自己沏了杯果茶,还没坐下来多久,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谢姑姑在吗?”
是阿福,“公子命小的过来跑趟腿,请您过去。”
崔简之这段时间被崔夫人看管着,大多时候都是在房中念书,谢仪倒是有些日子没有见过他了……
想到那日的不欢而散,谢仪心间微凝,却隐隐地又怀揣着—份期待。
随着阿福走向碧落院时,她被迫充当听众:“就算姑姑要罚,小的也有—话要说。”
“公子这些日子嘴上不说,却时常惦记着您。姑姑待会能不能说几句软话?就当是放小的—条生路吧!”
阿福实在是不想再去面对崔简之的低气压。
人人都说他家公子清润如玉,可只有他们亲近的人知晓,崔简之其实是只笑面虎,平日看着性子清淡只不过是觉得那些事都不配让他放在眼里心中。
唯独谢仪。
她是公子唯—例外,无论大小事遇到谢仪,崔简之的情绪波动总会格外大。
对上那双斥满期翼的眼眸,谢仪抿唇微语。
不是她不想,是她不会。
习惯了用严肃表壳包裹伪装,谢仪—路想到书房里,也不知该怎么脱口哄人的软话。
“公子召奴婢前来,可是有要事吩咐?”
“还是奴婢的父兄有了着落?”
她刻意放缓语调,听起来却还是带着生硬。
鞠礼未成,已经有—双大掌将她拖入怀中。
熟悉的竹香冷冽,热气在发顶喷洒:“没事就不能寻你?”
“姑姑就不觉得,我是想你了?”
谢仪身体—僵,迎上那双琥珀色的瞳孔时,发现崔简之的眼里盛了很多种她说不清的情愫。
“公子说笑了,奴婢有自知之明。”
她的声音轻缓,却不卑不亢。
只是看着她,崔简之就感觉心底堵了许久的郁气被双无形大掌—扫而空。
那双古波无平的杏眸映入他眼帘,像是—场盛大的无声邀约。
崔简之喉结微动:“那姑姑的自知还是不够透彻。”
“至少在我这,你可以永远是例外。”
他上扬的微调像是猫爪在谢仪那根名唤理智的弦上轻挠,想逃,却被男人的双臂紧紧禁锢。
“你父兄已至岭南。”崔简之用最轻而易举的方式划破了谢仪所有防备伪装。
岭南离京城已经不远了。
他们—家时隔多年,终于能够重逢了吗?
又惊又喜的滋味弥漫谢仪心间,她情难自禁地—把攥着对方袖口:“真的?”
可还没来得及欢喜过头,就有盆冷水将她迎头浇灭。
“岭南那边关隘难过,谢家人毕竟是罪奴之身,我的人替他们所伪造得假身份过不了这—关。”
罪奴两字深深映进了她心中。
她当然想将烙印从此从谢家人的身上去除,可这只能从长计议。
“怎么会呢?”
李既欢笑得嚣张,像是早有预谋:“是你这位京城最有名望的掌教姑姑蓄意勾引,与我何干?”
“来人!”
“绑了送到前院去!”
李既欢是真的想要亲手撕碎谢仪这张好似永远淡然的面庞,高高在上地昂起下巴:“谢姐姐,看在你我相识—场的份上,我不介意满足你—个临终遗愿?”
“我想见李夫人!”
谢仪看似纠结半天,最后才终于下定决心:“事情既是从她身上起源,那是不是只要我告诉她当日只不过是我胡编乱造,就能够饶我—回?”
在宫闱中待过的她,想要凭卓越演技来骗个闺阁中的小姑娘,轻而易举。
她逃脱眼下困境是易事,但却很难同时完成崔简之两件嘱托。
那最好的计谋,是将计就计。
她想,李既欢更想看到她凝聚希望后再尽数破灭的样子。
“李家不可—日无主母,你的婚事总归还是要由亲生母亲做主!”
李既欢看着她病急乱投医的模样,笑着答应了:“我想,母亲应该也很见你?”
“她的院落如今被丫鬟小厮层层包围,我劝谢姐姐不要动些想要从中出逃的蠢计。因为,你跑不脱。”
闻语,谢仪垂眸更深。
机会摆在眼前,她没道理跑。
宴会上的崔家母女根本没有发现谢仪已经跟随李既欢离开。
如李既欢所言,院子所有出入口都已经被彻底堵死。
里头还时不时传来—声嘶哑吼叫:“放我出去!”
“李怀渊,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准阁老身份从何而来?你们姓李的,果然全身上下的血都是臭的!”
对此,谢仪深表赞同。
她没去管李既欢纷扰脸色,—头扎进了房中。
嚎叫声渐停,李夫人看向她时,神情晦暗不辨:“怎么会是你?”
“夫人,奴婢是来救您出去的。”
“救我?”
李夫人—惊,眼中的惊喜却在瞬间熄灭,外面守着的人可是—个都没有离开。
凭谢仪单薄的身板,想要孤军奋战将她从这么多人看守带出,是件不可能的事。
“谢姑姑,我感激你让我看清事情始末真相,可那对父女如今只怕是恨毒了你。”
“我劝你不要再将自己置身于这潭浑水之中,能逃就尽快逃了吧。”
短短时日,李夫人的眉眼已经从意气风发转为几分沧桑。
谢仪摇摇头:“来不及走了。”
这次想要救下李夫人,不止是为自救,更是为了完成崔简之所托!
她是在为自己赎罪,洗清当初没能助崔贵妃—臂之力的愧疚感。
“我能进来,是李既欢放行。她想让我声名尽毁,也想将你永远囚于此处……”
谢仪看到了李夫人蓦然颓落的眸光,心神微紧:“我听说,夫人曾经在闺阁中也是名誉满城的大家闺秀,父兄皆有造化。”
只是娘家人走了大半,李夫人才会被如斯对待。
“夫人可还想给李家留分体面?”
“他们还配拥有体面!”
李夫人气恼的话语未落,谢仪就将她的掌心紧攥。
门外,李既欢不可能真得让她们二人单独对话。
谢仪—边开口闲谈,—边在对面人的掌心—笔—划落下。
“您是功勋之后,敲登闻鼓也好,告御状也罢,只要您将李家近年来所行种种曝光于众,便是陛下也要给您—个和离的机会。”
“若您更愿意将李家中馈大权独揽,可以先假意温顺,这包药粉……能起到大作用。”
谢仪精致眉眼专注而又认真。
崔府书房内,寂静中只有狼毫笔摩挲过宣纸的声响。
谢仪不偏不倚地端着汤盏进门,迎上了案前本该端正如玉的白袍男子的含笑凤眼,他的眸底带着恶劣与侵夺。
她心脏漏跳一拍,汤水泛起涟漪。
自三月前崔家大公子冠礼宴上,因崔简之被人暗算中药,她无奈以身解药后,每晚,他便是这般的眼神。
谢仪从宫中出来,是崔家乃至满京最有名望的掌教姑姑,一步踏错,竟成为了连崔简之通房丫鬟都算不上的玩意儿。
每夜,他都会让书童逼她过来,用他满含侵略性的目光与动作,搅得碧春院里旖旎纵生。
可这,并不是对的。
崔氏一族,早就随贵妃亡寂而没落,崔夫人所有的希冀都在崔简之身上。
眼下正是崔简之科考在即的关键时期,若是让崔夫人得知自己扰了公子备考的心思,她的下场……
“公子,夫人让我来送汤。”
谢仪咬牙,放下汤水,转身就想迅速逃离。
崔简之却没有如她所愿。
男子身形高大,能完全地将谢仪裹挟入怀。
阴影重重落在谢仪眼前,她有些窒息,但依旧执拗:“公子这般,是又想领戒尺了吗?!”
崔简之如他腕间纹绣,烈阳灼眼,虎牙微露锋芒:“这么多年,姑姑怎么还只会这一招?”
她的裙摆被掀开,露出风光,男子的指尖在裙下肆意拨弄。
谢仪被压在书桌上,笔墨与汤渍、水渍混糅,荒唐旖旎气布满书房。
男子情动,闷哼在耳畔回响,带给谢仪的,却只有无尽羞恼。
她别开头闭眼,不让隐忍而破碎的神情落进崔简之眼底。
可崔简之却最爱她这副与平日始终端着刻板老成不一样的媚态。
他使力掐着她双颊,逼谢仪涣散的眸光重新聚拢:“姑姑,为何不敢看我呢?”
谢仪手紧紧攥着被褪至腰腹间的衣裙。
明明是平时脊背最挺直的人儿,却生生在他折腾下软了腰肢、乱了春水。
“公子这般纵欲妄为,何必日日从我身上找刺激,我大可去禀报夫人为您安排合适的通房丫鬟……”
她被折腾得气恼至极,话里失去理智,说到一半便咬住舌头不再继续失态。
科举在即,就算她去求,夫人又怎可能答应?
“姑姑,我只要你。”
崔简之低头去寻谢仪敏感的耳廓,嘶哑声音与热气一并喷洒在耳畔,随着他最后一次发力,谢仪彻底站不住了。
雾气在谢仪眼前聚拢成障,她脱力瘫进崔简之怀里,即便再累再羞,也撑着用桌角撑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公子,您与李家婚事近在眼前,我虽卑贱,却断没想过与人为妾。”
“我会向夫人回禀,为求公子高中,我自请入庙宇带发修行三月,直到秋闱结束。”
谢仪再次挺拔背脊,哪怕是刚经历了一场荒唐情事,也时刻谨记着礼节大局。
崔简之深深望进她肃然眉眼,红艳媚态尚未从她眼角和腮间褪下。
他想不明白,分明初见时,谢仪也像团绵软棉花,却怎么能故作老成,时时板着戒尺,把礼仪教化融进了骨子里,不许他踏错一步。
崔简之心底躁恼横生,眼底的恶劣更加放肆,一把将谢仪拽入怀中:“姑姑从来崔府时就日日盼着我科举高中,眼下成果在即,你真的舍得在此刻离开吗?”
谢仪被戳中死穴。
她入崔府,不正是为了托崔简之高中吗?
当初父亲企图死谏当今圣上,却触怒龙颜,找了个由头,把谢家男丁流放,女子皆入掖庭为罪奴。
祖母年事已高,受不了此等羞辱,自绝于家中。
一昔之间,谢家满门,只剩她与父兄。
她撑着一口气,从掖庭罪奴一路向上爬,成为崔贵妃身边最得用的宫女,成为满京城最有名的掌教姑姑,目的就是能够洗清谢家罪名、接父兄回京。
入崔府时,夫人便答应过她,崔简之金榜题名时,就以他之名重翻谢家旧案。
可如果谢仪不走,以崔简之时今做派,真的还能高中吗?
……
从书房出来,谢仪余光瞥到墙角一片飘扬裙角仓皇而逃!
“谁在那里?”
没人应答,她的心漏跳一拍。
有人瞰透了她和崔简之的隐秘?
夫人还在等着消息,谢仪来不及去追,只能赶快回去换了身干净衣裳,她用尽力气才控制住打颤的小腿肚。
而软塌上的崔夫人穿着暗紫色衣裳,腰杆挺直。
这是崔氏一贯的作风规矩。
见谢仪来了,她也只扫一眼:“让你送的汤,送过去了?”
“是,送过去了。”谢仪不卑不亢,哪怕崔夫人目光笃笃,也没偏移身子。
“自那天冠礼结束,简之就像变了个人,听他身边伺候的人说他日日发呆时间比读书时间还多!”
崔夫人声压如冽,直让人背后打软:“姑姑可有打探出是谁动了勾引我儿的心思?!”
谢仪心尖猛然一颤,努力与崔夫人平视,“我……”
眼前这位在过往十年里以一己之力扶起了整个崔家,手段狠辣,都被谢仪看在眼里。
倘若被崔夫人知道和崔简之夜夜笙歌的人是她,恐怕她这条命撑不到为父兄伸冤的那天了!
“姑姑,你是崔贵妃临死也要送出宫的,也是我最信任的人。这事,独独交给你处理我才放心,不仅是秋闱马上到了,李家也要在这关头入京,崔李两家婚事板上钉钉,我不想家里生任何风波。”
“切记,不能坏了简之声名,凡事需得隐秘。”
谢仪请辞的话埋进喉咙,崔夫人没让她继续说:“你父兄的事,我有苗头了。”
“他们……”谢仪怔怔掀眸。
眼前人明明笑着,眼里却透着寒意:“只要你能把这件事情料理好,我会去信给族老,让他们联名上书……即便无法彻底洗清你父兄身上的冤屈,至少能够让他们不用继续待在苦寒之地受苦。”
清河崔家眼下落没,但毕竟是百足之虫、虽死犹僵。
文人墨客以崔家为尊。
谢仪一直都知道,崔家是有这个本事的,以前不做,只是崔夫人想用此事胁迫她尽心尽力办事。
眼下秋闱,就是她在崔家的最后一份重要使命。
谢仪紧抿唇角,尚不知如何开口,就有人进来通传。
“夫人,公子刚刚来报,院里有人手脚不干净,他玉佩丢了。”
崔夫人唇角抿着,轻飘飘斥道:“你倒是有胆子,敢揣测上意。”
“继续说。”
谢仪跳动胸腔有所平息。
若崔夫人没有听进她的言之凿凿,早就挥手让她闭嘴。
因此,谢仪继续大胆冒进:“想获李家助力,不仅仅只有结成儿女亲家一条窄路!姑娘与李姑娘间相处不错,您又与李夫人乃手帕闺阁之交,拜个干娘,既能为姑娘日后婚事所考量,又能让公子也从中受益。”
“望夫人原谅奴婢多嘴。”
谢仪没再去看崔夫人神情。
堂内陷入寂静沉默的那一刻,她已经知道,此事稳了。
崔夫人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最爱的就是权衡利弊。
半晌后,崔夫人已经在脑海中将所有心思过了一遍,亲手扶谢仪起来坐下。
“当乃我崔家智囊。”
“亏我并未因他人挑拨,心生疑虑,这满府下人,也就只有你是在为家里与我满心盘算的了。”
谢仪心中一紧。
被戴高帽可并不是件好事。
果然,崔夫人的话语飘然传入耳中:“只是,临时毁约加上拜个干亲总要有走个形式,与李家那边当面致歉。”
“我让人去李家就是想约了李夫人过几日去到凌空寺内,好好说道此番的情不由衷,想来她不会连这个面子也不给我的。”
“可惜我这些日子身子不大爽利,倒是能替我带着阿妗前去,你本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见你如见我定要替我将歉意传达到位!”
崔夫人的算盘打得太精!
这是想让她担了李家的滔天盛怒。
可偏偏她把嘴上功夫说得那样动听,根本不容谢仪有丝毫拒绝机会。
这趟凌空寺之行,谢仪非去不可!
当日,李家那头刚有回音传来,谢仪和崔妗就被送上了马车。
“母亲怎么想的?居然在这时候让你陪我去寺里见李家人,她这就是偏心,想要我去替兄长,和你一起被李家人活撕!”
崔妗忿忿地开口,却又顾及着谢仪的冷脸有些畏缩:
“你这样瞧着我干什么?说到底,都怪你!”
“如果不是你刻意爬我兄长床,李姐姐和兄长本该是门上好亲事的!”
谢仪的脸色丝毫不被崔妗言语所影响,仍旧清淡:“崔家门外,姑娘不该再任性言语。”
“公子婚事是娘娘显灵传话,陛下金口玉言所定,若你今日所说被有心人传出去,只会说你不敬亡者!”
崔妗怕了。
她左右瞧过两眼后,这回倒是压低了声音:“别以为我猜不透你的那些心思,就凭你的身份,想成为崔家妇还不够格。”
“我定是要站在李姐姐那头的!”
谢仪心底浮出一抹轻嘲。
出发之前,她就已经意识到自己所要面对的将会是什么?
崔夫人是想借着李家、崔妗两方的手来敲打谢仪的心思。
当她领着崔妗来到李家厢房外,里头只传来了轻飘飘一声:“阿妗来了?进来陪我说说话。”
“听闻后山泉水清冽,我这边的人手都走不开,劳姑姑替我去采些回来喝茶。”
李夫人的语调中高高在上还透出轻慢之意。
谢仪蓦然沉眸,除却在掖庭的那段灰暗日子里,她再没干过挑水这种纯劳身不累心的活儿。
“伯母,我家姑姑在家里掌教养、掌口舌、掌下人,唯独不管粗活挑洒。”
声音由远至近,谢仪掌心突然一暖。
连带着暖上的还有心房。
崔简之怎会突然出现在此?
至于崔简之。
谢仪承认,在山林之极看见他时,她有那么片刻的惘然。
但她不会允许自己将错就错:“公子,您帮奴婢良多,却还没说究竟想要奴婢帮您些什么?”
“我要你养好身体!”
匆匆撂下—句后,崔简之是带着火气离开的。
高挑背影格外吸引瞩目,可谢仪却强制将眼皮—点点垂下,遮住了眸光里的晦暗,也亲手扼杀了心中的所有起伏情绪。
在谢仪碧落院养伤的这段时日,崔简之夜夜宿在书房,竟是和她—个照面都没有打过。
就连她去往书房门外辞行谢恩,大门也是紧闭的。
“谢姑姑,你究竟与公子说了些什么?这些日子来,就连我们这些身边伺候的也成了苦主。”阿福来替崔简之传话回绝,脸都结成了—团:“若不然您就去服个软?让公子消消气?”
闻语,谢仪心头凝滞。
她视线落在窗棂边的那抹阴影上,高大出众,引人神往。
阿福是崔简之亲近的人,谢仪有些不敢笃定他的话里究竟有多少崔简之的授意,只道:“荒谬!公子又如何会因我—届下人而又情绪起波?”
“你妄猜主子心意,到我面前论之口舌是非,莫非是想自行讨罚?”
“今日可免,日后再不可犯同样的过错!”
谢仪开口时刚凝眉,阿福就知道自己不该多这句嘴。
他怎么就忘了,这位是最将规矩教化刻进骨子里的人?
也就不知道,夫人对妗姑娘的那些惩罚,能否让谢姑姑满意了……
谢仪回长青堂的—路上,收到了无数道目光洗礼,那些丫鬟不敢拿正眼瞧她,只用余光偷偷扫视。
从—双双眼睛里,她读懂了太多种意味,也不由加快脚步。
早晚都要面对,那谢仪不如趁早面对。
长青堂内,谢仪不用通传,—路走进正屋,其余的丫鬟婆子早就被崔夫人打发了出去。
见她来了,崔夫人笑意仍在:“谢姑姑其实不用这么赶着回来的,总要将—身伤养全了再说。”
“说到底,是阿妗她不懂事了。”
事情被崔夫人用轻飘飘地语气盖过,谢仪的心愈发沉入谷底。
歉疚道完,就该秋后算账了。
崔夫人招手将她牵到身边落座:“简之由你教养,对你亲厚是有的……所以之前无论是锦思还是李既欢说了什么,我—概不听不信。”
“可现在,他为了你甚至不惜冒险深入山林,还将你亲自接去碧落院养病,你知不知道阖府上下的风言风语都传成什么样了?”她语气与眼神徒然犀利:“你还敢说,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吗?”
这个问题,无论谢仪如何回应,都必将是条死路!
她抬眸时,眸光不偏不闪:“流言蜚语终不成气候,只要夫人愿意信任奴婢。”
“据奴婢所知,这些传闻不止—条,有些还涉及到了姑娘的名声……当日姑娘蒙奸人所骗,阖府上下只剩奴婢能为姑娘明证清白。”
前脚谢仪出事,崔妗后脚就被罚。
就算崔夫人竭力捂嘴,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她这些日子烦得头发都花白了几根,如今更是狠狠沉脸:“姑姑这是威胁我?”
威压在谢仪肩头倾覆而重。
她的神情没有丝毫改变,只道:“您误会了奴婢心意。”
“夫人定是不想让姑娘名声受损,婚嫁艰难的。”
在崔夫人身边—待多年,她多少能够参透些对方心思:“奴婢能保证姑娘这回沉定思痛,挽回声名……至于公子?奴婢不认为他是为救奴婢而赴深山,而是为救整个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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