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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嫁给绝嗣太子后我连生三胎后续

谢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马车在太子府门前停下。侍卫放好小凳子,马车门被打开……众人只见太子殿下抱着太子妃,一步步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下人们纷纷低头,不敢多瞧。萧稷没想到谢窈竟这样轻,他几乎不费力的便能抱起,她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好似浑身都没有骨头一般。这感觉……像抱着一片云彩。谢窈腰疼得不行,此刻小脸煞白,紧咬下唇,泫然欲泣,因为疼痛而冒出的汗很快浸透春日的薄衫。萧稷余光瞥见这一幕,下意识加快了脚步。可他速度一快,难免颠簸……他脚步猛然一顿,手微微攥紧,随后才在平稳的范围里加快脚步。“传太医。”“……女医。”疼痛之余,谢窈提醒。萧稷听得分明,吩咐亲随司南,“速去!”他一路疾行,抱着谢窈到主屋,因为腰疼只能趴在床上,她虽没喊疼,但汗涔涔的脸以及急促粗重的呼吸...

主角:谢窈萧稷   更新:2024-11-08 09: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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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窈萧稷的女频言情小说《换嫁给绝嗣太子后我连生三胎后续》,由网络作家“谢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车在太子府门前停下。侍卫放好小凳子,马车门被打开……众人只见太子殿下抱着太子妃,一步步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下人们纷纷低头,不敢多瞧。萧稷没想到谢窈竟这样轻,他几乎不费力的便能抱起,她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好似浑身都没有骨头一般。这感觉……像抱着一片云彩。谢窈腰疼得不行,此刻小脸煞白,紧咬下唇,泫然欲泣,因为疼痛而冒出的汗很快浸透春日的薄衫。萧稷余光瞥见这一幕,下意识加快了脚步。可他速度一快,难免颠簸……他脚步猛然一顿,手微微攥紧,随后才在平稳的范围里加快脚步。“传太医。”“……女医。”疼痛之余,谢窈提醒。萧稷听得分明,吩咐亲随司南,“速去!”他一路疾行,抱着谢窈到主屋,因为腰疼只能趴在床上,她虽没喊疼,但汗涔涔的脸以及急促粗重的呼吸...

《换嫁给绝嗣太子后我连生三胎后续》精彩片段


马车在太子府门前停下。

侍卫放好小凳子,马车门被打开……

众人只见太子殿下抱着太子妃,一步步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下人们纷纷低头,不敢多瞧。

萧稷没想到谢窈竟这样轻,他几乎不费力的便能抱起,她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好似浑身都没有骨头一般。

这感觉……像抱着一片云彩。

谢窈腰疼得不行,此刻小脸煞白,紧咬下唇,泫然欲泣,因为疼痛而冒出的汗很快浸透春日的薄衫。

萧稷余光瞥见这一幕,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可他速度一快,难免颠簸……

他脚步猛然一顿,手微微攥紧,随后才在平稳的范围里加快脚步。

“传太医。”

“……女医。”疼痛之余,谢窈提醒。

萧稷听得分明,吩咐亲随司南,“速去!”

他一路疾行,抱着谢窈到主屋,因为腰疼只能趴在床上,她虽没喊疼,但汗涔涔的脸以及急促粗重的呼吸已然说明了一切。

萧稷垂眸坐在一边。

很快,女医便到了,竹心竹青留下伺候,萧稷很是迅速的起身去了外间。

竹心竹青为谢窈宽衣,女医瞧见谢窈雪白的肌肤以及窈窕的身姿,俏脸微红。

可瞧见纤细的腰上可怖的青色淤痕,顿时皱眉,“这是撞到了吧?怕是撞的还不轻。”

“淤血堆积,需得用药酒用力揉开。”

竹青忙道:“劳烦女医。”

很快,女医便开始为谢窈按摩,这可比方才疼多了,谢窈到底忍不住痛呼出了声。

萧稷被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猛然起身朝内室看去——

透过垂落的月色纱帐,他瞧见了床上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他猛然收回视线,耳尖微红。

第一次觉得……视力太好也并非什么好事。

饶是收回了视线,可听着谢窈娇气的呼痛声,她此刻的模样还是不由自主地浮现于他脑中。

他坐回椅子上,觉得过了许久,女医才从内室出来。

按摩是个力气活,女医的额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将方才对谢窈说的话又与太子说了一遍。

最后道:“殿下,民女的力气稍有不足,无法完全揉开淤血。”

“太子妃肌肤娇嫩,若是太过粗暴大力,怕会适得其反。最好有能控制力道之人为太子妃按摩化瘀。”

控制力道之人?

萧稷:“……孤知道了。”

此事因他而起,他自当负责到底。

他起身停顿片刻才道:“孤进来了。”

他进门时,竹青已为谢窈盖好被衾,屋内暖香浮动,全是谢窈身上的味道。

屋内一时沉默下来。

谢窈转眸,羽睫轻颤,“此事都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怪殿下……”

“此事是孤之过。”萧稷明白谢窈是在为他开脱,瞧了她一眼,轻咳一声道:“若你信得过,孤为你按摩……”

谢窈轻咬下唇,垂下眼睫,面上一片绯红,“劳烦殿下。”

竹青竹心对视一眼,很是识趣地退下。

谢窈趴在床上,衾被隆起弧度,像是等待拆封的礼物。

许久都不见萧稷动作,谢窈提醒,“殿下,药酒在柜上。”

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嗯。”

萧稷应了一声,上前拿起瓷瓶。

他缓缓揭开衾被,谢窈雪白的肌肤晃花了他的眼,后背上只有两条细细的红色的系带。

腰间一片青紫,萧稷都皱起了眉。

女医所言果然不差。

“许会有些痛。”萧稷没注意到,他此刻的声音有多僵硬,“我会轻些。”

“嗯。”谢窈轻咬下唇,显然是做好了准备,可等萧稷的手当真落下时,她还是疼得身体一颤。

萧稷也没想到……

她的肌肤柔滑得几乎抓不住,他定了定心神,控制力道开始按摩。

萧稷小心控制着力道,她肌肤娇嫩,太重会留下痕迹,太轻会化不开淤血。

等终于结束,已是日薄西山。

离开内室的萧稷额上出了一层薄汗,没有停留地快速离开了主院。

……

宋家。

砰!

谢玉娇一巴掌拍在桌上,表情扭曲,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你是说,太子今日当街抱着谢窈那家人下马车?!”

侍女低下头,颤着声音道:“……是,许多人都瞧见了。”

“凭什么?!”

谢玉娇愤怒失声,嗓音尖锐。

谢窈算是个什么东西?竟能得太子青眼,太子不仅陪着她回门,还亲自抱她下马车……

“贱人!那贱人凭什么?”

谢玉娇骂地咬牙切齿。

饶是太子是她亲自舍弃,此刻仍满是不甘与愤怒。

谢玉娇愤怒了一通,才问:“夫君呢?”

“姑爷今日在谢家喝多了,此刻还没醒呢。”

谢玉娇深吸一口气,脑中闪过谢窈今日与她说的话,宋文博一辈子都不会碰她?

不……她决不允许!

她起身道:“准备一份醒酒汤,我去书房看夫君。”

她刚出门,便见侍女匆匆过来,“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

谢窈腰上的淤血虽被揉开,腰疼缓解许多,此刻正趴在床上,手中还捧着一本医书。

不多时,竹心红着一张脸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关上屋内的门窗,左右看了看才凑近谢窈低声道:“太子妃,奴婢问了。”

“医女说……不举分天阉和后阉,有的是短而小,有的是无法行房……具体要瞧过才知。”

脸红的不只竹心,还有谢窈。

瞧过?

瞧太子吗?

她抬手捂脸,声音闷闷,“医女那边务必打点好,此事不可泄露半分!”

“太子妃放心,奴婢都交代过了。”

谢窈悬着的心顿时落回原地,竹心办事,她放心。

旁人不知内情,竹心与竹青却是知道的,竹心犹豫了下,才低声问:“太子妃,此事……您怎么办?”

谢窈沉思许久,最后道:“……没办法。”

她总不能去扒太子殿下的裤子吧?

那当真是……当真是……

“太子妃。”竹青从外面走进来,面色微沉,低声道:“红豆带到了。”

红豆,她的陪嫁。

却是那母女俩安插的人。

谢窈神色恹恹,“带进来吧。”


萧稷的吻密密印在谢窈脖颈,自上往下,留下一串串惹人遐思的红色痕迹。

“殿下。”

谢窈软绵绵地喊了一声,伸手推他,只手也没什么力气。

萧稷单手托着她,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窈窈,好甜。”

当真不怪他。

他一遇上谢窈,原本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瞬间土崩瓦解,只想与她亲近。

谢窈的脸泛着浅浅的红,午后的阳光金灿灿地洒进来,落在她身上。

她整个人都似在发光,耀眼得如同神女。

萧稷的吻里都带了几分虔诚。

窈窈就是上天赐予他的神女吧,为他编织一场如梦一般的幻境。

他……纵死不悔。

只是窈窈……

萧稷吻里的爱欲渐渐退去,最后只珍而重之的将谢窈拥在怀中。

“窈窈……抱歉。”

“殿下说什么?”谢窈如水的眸逐渐清澈,她身子斜倚着,没有支撑,只能紧紧拽着萧稷。

萧稷扶着她坐正,“在想窈窈应当学什么。”

“啊?”

谢窈这次的真没听懂,眼神茫然地看着萧稷。

萧稷走到书架边,顺手取下几册书,“这些书窈窈可看过了?”

谢窈抬眸看去,“看过一些。”

母亲早逝,赵家离京之后,她便在谢夫人张氏手底下讨生活。

她虽是原配嫡出,在张氏的眼里却极碍眼,她就像是张氏与谢父完美感情里的污点。

张氏厌恶她,谢父忽视她,她能识字,还是因为幼时谢玉娇念书不用功,经常被训,这才想起了她。

将她带在身边做个陪衬。

她于念书之事上不过超了谢玉娇一次,便被狠狠责罚,自那之后她就学会了藏拙。

闲下来的时候,她便悄悄看书。

但身在闺阁,能接触到的到底有限。

谢窈正恍惚着,忽觉手中一沉。

却是萧稷将书放在她手中,“既没看完,那便从这些看起。”

“殿下?”谢窈微微歪头,琉璃般的眸里全是疑惑。

殿下这是何意?

“看完孤会考你,若答不上来……”萧稷轻笑,“可是会有惩罚的。”

谢窈的脸莫名红了下,总觉得那“惩罚”二字意有所指。

“是。”谢窈只得应下,权且当这也是……闺房之乐吧。

皇宫。

未央宫。

萧凝与箫弘进殿时,殿中所有下人都已退下。

“母妃。”

萧凝上前,亲自扶着贵妃起身,本该病重的贵妃此刻却只面色微有些苍白。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会失手?”贵妃的声音带着不悦。

此次的事他们很早便开始计划,买通永乐长公主府的人更是不易,原以为是万无一失的事,却不料出了纰漏。

箫弘冷哼一声,“母妃不如问问姐姐,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

“若非如此,也不会叫姑母抓了个现形,如何都有转圜的余地。”

“计划不成功也就罢了,却还连累的我也丢了户部的事。”箫弘越想越气,心里对萧凝十分不满。

“那能怪我吗?”萧凝反问:“分明是那呼延元……”

“好了。”贵妃被吵得头大,打断了两人的争执,“事情已然发生,再互相埋怨也无用。”

“本宫听说,事发时裴宸与太子在一处?”

萧凝与箫弘都迅速领会,“母妃,您是怀疑此事与太子有关?”

“不能吧,他都没两年好活了……”箫弘的语气有些不屑。

萧稷虽占着太子之位,但他从没将萧稷当成对手。

一个必死之人。

“哼。”萧凝道:“上次我落水之事我就说了,与谢窈那贱人脱不了干系,说不定这就是他们夫妻的算计!”

“他图什么?”箫弘不解。

贵妃眼神轻闪,若有所思。

“你也不看看你看谢窈那眼神,我若是他,我也不干。”萧凝一脸的嫌弃。

箫弘有些怒了,“他连孩子都生不了,那种尤物岂不浪费?”

“再说了,兴许她就是知道你与那穷举人的事,为她妹妹打抱不平呢!”

“绝无可能!”萧凝一口反驳。

听着兄妹俩互相推诿,贵妃的思绪再次回笼,“行了,有什么好吵的?”

“与呼延元成婚……也并非坏事,他的背后可是北疆国。”

“至于萧稷那边,不管与他有没有关系,都防备着些便是。”

“此事,本宫会亲自出手。”

……

二皇子与和颐公主刚一出宫,消息便被送到了太子府书房。

“贵妃身体可好转了?”萧稷问。

司南摇头,“御医皆无办法,二皇子已搜罗了不少民间大夫入宫。”

萧稷若有所思。

只怕贵妃此举背后还有别的意味……来者不善。

但接下来几日倒是风平浪静,没再出什么消息,二皇子协同礼部一道筹备和颐公主大婚。

和颐公主老老实实呆在公主府中,隔日入宫探望贵妃。

贵妃仍旧病着,整个京城的大夫都被寻了个遍,却仍没有好转。

谢窈蹙眉,“莫非,贵妃当真病了?”

这病来得就奇怪又突然。

萧稷瞧了谢窈一眼,想到司南私底下禀报的消息,“不会。”

若贵妃当真病了,箫弘怎还会有闲心于昨日收用了两个妾室?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司南说,那两个女子的身形颇似谢窈。

想到箫弘那日的眼神,萧稷的眼里闪过一道凛冽的寒光。

贵妃这边的事还没个端倪,谢家先送来了消息。

请谢窈也回谢家,商议嗣子一事。

太子府的马车刚到谢家,谢窈被扶着下了马车,便听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不行,我不同意!”

“收养一个嗣子便足以,为什么还要收养一个落在谢窈母亲名下?”

是谢玉娇。

收养嗣子落在张氏名下,张氏已然应下,但还要收养一个落在谢窈生母名下。

谢玉娇和张氏自是不同意,此刻便就炸了。

谢窈倒是不恼,被竹青扶着缓缓进门。

谢父瞧见仪态万千的谢窈,当即表态,怒视谢玉娇,“为父的决定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这就受不了了?这才哪到哪?

谢窈抬眸,对谢玉娇浅浅一笑,“二妹妹说的是。”

她很期待,最后谢玉娇还笑不笑得出来。

谢玉娇脸色一变再变,哪怕不断在脑中提醒自己,宋文博将来位极人臣,不可限量……

终究还是忍不住这样的屈辱,一甩袖子起身离去。

谢夫人冰冷警告的眼神落在谢窈身上,这贱丫头,竟敢给她的娇娇气受!

谢窈抬眸,与谢夫人的眼神对上,牵了牵唇。

谢夫人更气,这贱人!

“夫人。”谢窈问:“我的嫁妆单子可整理好了?”

她如今也是有“靠山”的人,大婚在即,更有许嬷嬷亲在谢家看着,她不怕。

谢夫人怒道:“这便是你学的规矩?哪有闺阁女儿过问嫁妆之事的?”

嫁妆?

她自然是一文都不想给!

凭这贱人也配?

谢窈直接看向谢父,“要不,我不嫁了?”

谢父本就愤怒,听到这话更生气,“你敢!”他额头青筋一跳一跳地,“你在威胁我?”

谢窈一脸诧异,“你居然才看出来吗?”

她自是有更温和的办法从这对夫妻俩手里拿到丰厚的嫁妆,但……凭什么?

她就是要让谢家人不好过。

谢父怒极反笑,“孽畜,你是觉得这婚事板上钉钉,再无转圜了吗?”

谢窈也笑,声音不高,甚至还带着点建议的意思,“不然你杀了我?最好连许嬷嬷也一块杀了,不然这罪名可就大了。”

“啊对,你有的是法子送我上花轿……那新婚之夜刺杀太子这个罪名,够不够谢家诛九族?”

“刺杀太子不够……还有——”

谢父头晕目眩,一脸骇然,“住嘴!你住嘴!孽畜!你这个孽畜!”

不只谢父,谢夫人亦是一脸苍白,没想到谢窈竟如此癫狂!

谢父抬手想打谢窈,谢窈自是动作灵敏地避开,她三两步到门边,“只要你们让我满意,我还是很惜命的。”

说完,她径直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谢父暴怒的声音,“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掐死这个孽种!”

“疯了,她疯了……她就是个疯子……”

谢窈的眼里尽是开怀与得意,她就是要谢乘,也就是她的生身父亲,余生都活在忐忑中。

说到底,还是要感谢好妹妹送来的大靠山!

翌日一早。

谢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恭恭敬敬地送来一份嫁妆单子并一个盒子,就好似蒹葭阁有鬼一般,侍女放下东西就走。

谢窈还未来得及收拾,便有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正是谢玉娇。只是今日的她脖颈上系着一条丝带,似在遮掩什么一般。

谢窈大胆猜测,是伤口。

谢玉娇用防备的眼神上下打量扫视谢窈,没头没脑质问:“你也回来了?”

她刚刚听说谢窈在花厅发了一通疯,只是父亲下了死命令,连她也打听不出具体内容。

但她想,必定是谢窈不愿嫁给短命鬼。

谢窈抬眸,一脸茫然,“二妹妹说什么?”

没回来?

谢玉娇蹙眉。

她盯着谢窈看了片刻,冷哼一声道:“不管你回来没回来,如今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谢窈,你没机会了。”

她这才一甩袖子,高傲地离开。

谢窈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笑意,这么早就开诚布公岂不无趣?

她可真是个体贴的姐姐。

“小姐。”竹心凑到自家大小姐身边低声道:“听闻昨晚二小姐当真闹了自尽,都见血了。”

谢窈猜到了。

要不谢夫人能这么快将嫁妆单子送过来?

有许嬷嬷在旁,再加上谢玉娇的寻死觅活,谢父和谢夫人到底放弃了其他想法。

只叮嘱谢家上下莫要招惹谢窈,想着赶紧将这人打发出去了事。

因而倒也一切顺利。

第三日,谢家姐妹同嫁,自是大喜。

谢家一大早便十分热闹。

到了吉时,谢窈与谢玉娇同时出阁,身着喜服,妆容精致,手持团扇以遮面。

谢窈对这场昏礼本是没什么期待的,但新房门被打开,她看见迈步进门的太子萧稷时,还是怔了瞬。

男人身形高大,薄唇微抿,纵是新婚,也瞧不出丝毫喜色。一双黑沉沉的眸落在谢窈身上,里头好似没有半点生机,许是身体虚弱的缘故,皮肤格外的白。

但……长得是真好看!

谢窈不由地多看了几眼。

萧稷微微蹙眉,谢窈立刻收回视线,扬起一个完美无缺的笑。

新郎迎了新娘之后,便要前往正厅拜别父母。

两对新婚夫妻正巧在正厅外遇上,只一个照面,谢玉娇便面色微沉!

萧稷与谢窈皆是容色无双,两人并肩而行,但凡瞧见的人脑中都只剩两个字:般配!

况且……

谢窈的嫁衣是太子妃规格,华美非常,绣满了金丝银线,行走间流光闪动,越发衬得她如神仙妃子。

谢玉娇纵然受宠,可嫁的只是一介举子,再受宠嫁衣的规格也有限,自然无法与太子妃相比。

所有看向他们的眼神,谢玉娇都只觉得那些人在窃窃私语,在嘲讽她!

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再等几年,再等几年所有人都会羡慕她……

谢窈与萧稷理所当然地走在前面,谢玉娇与宋文博跟在其后。

谢父和谢夫人对谢窈自是没什么情分,但因着太子在,到底挤出几句。

对谢玉娇可就真情实感得多。

太子瞧出区别,下意识地瞧了一眼身侧之人,却只见谢窈眉眼低垂,看不出喜怒。

他便也收回视线。

太子与太子妃大婚,婚事由礼部操办,只太子并不住东宫,而是住在宫外的太子府。

两人入了太子府,且还有许多礼仪等着他们。

等一切结束,天已黑透,饶是谢窈都累得不行!

新房里是满目的红,下人们次第退了出去,只剩太子与谢窈这对新婚夫妻。

龙凤囍烛燃烧着。

谢窈一抬眸,便撞入萧稷眼中。

萧稷的眼神静而沉,直勾勾的看着谢窈,谢窈同样直视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太子看着可比宋文博那丑东西赏心悦目多了。

萧稷许久才道:“孤本无意娶妻……”


全场安静得可怕,屋内更是一片死寂,所有人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

确认裴宸无事,永乐长公主的眉眼倒是舒展了几分。

“姑母!”

二皇子箫弘面色难看地匆匆赶来,“误会,都是误会,想是凝儿喝多了酒,醉了才胡言乱语。”

箫弘心里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萧凝骂了个半死,面上却不敢表现出分毫。

永乐长公主并未发言,只眸光沉沉看着箫弘。

这些人……当真以为她人老眼花,看不清他们的算计了不成?

“还请姑母不要与凝儿一般见识。”箫弘再次出声。

永乐长公主收回视线,“既是喝多了,就早些回去歇着。”

她又看向客人们,“不是什么大事,诸位且先自便。”

永乐长公主吩咐身边的女官和嬷嬷招待客人们,客人们自然也不敢久留,纷纷飞速离开,饶是好奇与和颐公主厮混的究竟是何人,却也不敢留下。

皇室的热闹,不是谁都能瞧的。

“姑母……”箫弘还想再挣扎一下,永乐长公主直接道:“在本宫府上出了这样的事,本宫自要查清楚。”

长公主走到一边的主屋坐下,谢窈等人自也没走。

有永乐长公主在,箫弘纵是想做点什么也没有机会,只能如坐针毡地坐在一边。

很快,萧凝就被请了过来。

她模样有些狼狈,脸颊还残余着不正常的绯色,此刻被人扶着坐下,泫然欲泣,“姑母明鉴,凝儿今日是遭人算计。”

她说话时,目光盈盈地看了裴宸一眼。

却见裴宸正襟危坐,连视线都不曾给她一个,萧凝的一颗心沉了下去,她今日太急了。

但……

“长公主,人到了。”被女官领进来的是个年轻男子,身材高大,一身锦袍还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身上,眼神还残存着迷离。

谢窈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微微坐直了身体。

怎会是他?

“北疆三皇子?”永乐长公主也诧异出声。

夏国与北地的北疆对战多年,一直到二十年前,裴宸之父横空出世,将北疆打得步步后退。

北疆自此向夏国俯首称臣,并送了质子前往夏国。

永乐长公主威严的声音也让北疆三皇子呼延元一下清醒了几分。

他看清眼前的情形,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长,长公主……这,这是怎么了?”

很快,就有府医前来为两人诊脉。

“长公主,和颐公主与三皇子都中了药,药被下在熏香里。”

萧凝一下更委屈了,低着头嘤嘤哭泣,“姑母,您要替我做主,我当真是被算计了!”

呼延元也道:“我也是在逛园子,忽然就晕了过去,醒来就……”

永乐长公主眼神发沉,“查!”

很快,下人就再次来报,在院子外不远处的花丛里发现了被打晕过去的宋文博。

谢窈注意到萧凝听到这消息时,表情有片刻的僵硬。

她的视线落在呼延元身上。

问题出在他身上。

上一世,萧凝和宋文博曾很得意地说过今日之事,萧凝成功算计裴宸,但其实与裴宸什么都没发生。

她与宋文博在昏迷过去的裴宸身侧行了事。

又在永乐长公主“发现”之前将宋文博打发走,定下了与裴宸的名分。

用萧凝的话来说,这叫“刺激”。

但今日,与萧凝厮混的人却是呼延元……

是他打晕了宋文博?

谢窈正思考着,院中又传来脚步声,“长公主,今日来过这个院子的人都已被控制住。”

什么?!

萧凝与箫弘对视一眼,眼里闪过质疑与质问。

怎么回事?

那些人不是都该被处理了吗?

“审。”

永乐长公主声音冰冷,一声令下。

裴宸站起身,抱拳道:“母亲,不如让儿子亲自去审。”他在军中多年,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永乐长公主抬眸看他一眼,轻轻颔首,“可。”

箫弘嘴唇翕动,很想说话,但又不敢,毕竟心虚。

永乐长公主的眼神扫过萧凝等人,道:“今日之事,本宫会如实禀报陛下。”

萧凝哭声一滞,却没任何办法。

在永乐长公主的生辰宴上闹出这样的事,今日的客人们虽然没敢大张旗鼓地聊,但所有人都在关注着和颐公主的私情。

而很快,奸夫的身份也莫名传开。

裴宸去得很快,回来得也很快,只是面色不甚好看,“母亲,那侍女只说是被人收买,却不知收买她的是何人。”

“收买她之人是通过她的家人向她传递的消息,儿子让人去她家时,早已人去楼空。”

后续自然可以继续追查,但绝非一朝一夕能查出来的事。

“倒是有备而来。”

永乐长公主声音森寒,眼里尽是冷意,准备得这样周全,就是冲着裴宸而来。

幸而,裴宸无事。

谢窈清楚看到萧凝和箫弘姿态不变,但两人握紧成拳的手都不自觉松了几分。

永乐长公主锐利的视线落在萧凝身上,后者却只低着头低声哭泣,一句话也不说。

“长公主。”

呼延元忽地起身,走到堂中,用夏国的礼仪作了个揖,“太子殿下,二皇子,请大家见证。”

他转向萧凝,“和颐公主,我愿意对你负责,娶你为我的妻子。”


萧稷听懂了谢窈的暗示。

赵家老太爷虽是商人,但走南闯北多年,怕是不会无缘无故提及此事,必有一番道理。

“太子妃所言当真?”萧稷问。

当然。

这是前世发生过的事。

南边会有涝灾,还生了疫病,这也是她给赵瑛开单子,让瑛姐姐买药材买粮食的原因。

未免到时交通不便,价格飞涨,这才以防万一。

“外祖父传于我的信中的确是这样说的,殿下不妨寻些懂天象水利的瞧瞧。”

萧稷瞧了谢窈一眼。

对于此事,他这两日已有怀疑,已经询问过懂天象与水利之人。

但他没想到,谢窈也如此敏锐。

谢窈想了想,又说:“殿下,国师只怕还是从二十二年前的批命下手,殿下可有应对之策?”

萧稷给了谢窈一个安心的眼神,并道:“莫急。”

看着萧稷胜券在握的笑,谢窈的心骤然落回原地,脑中灵光一闪般道:“莫非……此事与殿下有关?”

……

未央宫。

本该病重躺在床上的贵妃此刻精神抖擞地坐着,除了面容苍白些以外,看不出丝毫病容。

“怎么会?国师怎么会忽然进宫?谁让他进宫的?”

“知道国师与陛下说了什么吗?”

贵妃是真有些急了,脾气暴躁地砸了不少东西,上次永乐长公主府出事,她便说过箫弘与萧凝有些急了。

想要拉拢裴宸的心思太明显。

陛下不是蠢人。

若是行事太急,必会被陛下所疑,她如今“病”着,一是示弱,二也是为将来之事铺垫。

不管永乐长公主府的事究竟与太子有没有关系,但既然他活腻了……

那就去死。

偏偏这个时候,计划好的一步忽然提前……

这让她有很不好的预感。

“娘娘。”宫女很快进门,跪在地上低声道:“国师今日入宫,养心殿只留了李大监伺候,没人知道秘谈了什么。”

贵妃一颗心不断下沉。

“立刻去问。”贵妃的表情扭曲得甚至有些狰狞,甚至都顾不上这么多年的保持距离,怒道:“立刻!”

……

太子府。

萧稷正坐在窗边看折子,司南从外面走了进来,远远站着掸掉身上的水珠,“殿下,未央宫今日有人去了国师府。”

“未央宫里今日新换了一批茶具。”

萧稷合上折子。

贵妃急了。

意料之中,毕竟这就是永乐长公主送来的谢礼。

他将折子递给司南,“送去长公主府。”

司南很快离开,书房变得安静下来,萧稷的视线往窗外看去,越过重重雨幕,遥遥看向主院所在的方向。

有院墙遮挡,自是什么都看不见。

忽地,外面传来动静。

萧稷皱眉看去,来的人还不少,为首之人……却是谢窈。

她撑着油纸伞,独自一人进了书房,手中拎着食盒,一双黑亮的眸看向萧稷时,漾起笑意。

“殿下。”

在这样的夜色中,谢窈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柔软,“殿下辛苦,我为殿下炖了汤,殿下喝点吧。”

谢窈眸光灼灼的看着萧稷,长发柔柔披下,周身都是沐浴之后的清香。

她立在萧稷桌前,肤色白得晃眼,一举一动极为赏心悦目,十分吸睛。

“殿下。”

谢窈盛了一碗汤,双手捧着奉到萧稷面前,眸光水润,似在无声地引诱。

萧稷喉咙滚动,伸手接过,一饮而尽。

味道……着实算不上好。

“天色已晚,太子妃可以回去了。”萧稷冷声道。

又来了!

别扭的男人。

谢窈不理解,她分明都已经解释清楚了那话只是随口一说,且表明在她心里殿下最好。

殿下还在别扭什么?

可想到女医与她说,这几日就是适合她受孕的绝佳日子……

“殿下不歇息吗?”谢窈柔声问。

“孤今日宿在书房。”萧稷声音微沉,拿起桌上的书展开,微微侧过身不再看谢窈。

前几日都还好好的……

谢窈索性道:“那我陪殿下。”

萧稷蹙眉,可不等他拒绝,谢窈便顺势一滑,直接坐在他腿上。

又来!

谢窈的速度并不快,但萧稷没拦住。

“殿下。”谢窈软声道:“外面下雨,我一个人害怕。”

是吗?

萧稷没看出来。

他只看到谢窈满满的引诱意味,再想到今日女医与他回禀之事……

萧稷声音微沉,“太子妃,孤给不了你孩子。”

“孤绝嗣。”

殿下不行,不代表她不行啊!

谢窈在心里反驳。

她片刻的停顿被萧稷看在眼中。

萧稷眼神一沉,她费尽心思地引诱他,可惜……他不行。

怕是要让她失望了。

他铁掌一般的大手撑着谢窈的腰,托着她站起身,“太子妃回去吧。”

“殿下。”谢窈人被托着站了起来,手却牢牢搂着萧稷的脖颈。

她被迫站直,以至此刻两人的高度显得有些暧昧。

萧稷的脸抵在她的山峰处,柔软的触感让萧稷下意识后退……

谢窈一惊,下意识用力一搂萧稷的头。

重重撞上。

两人的身体早已熟悉,谢窈这好孕圣体本就敏感得不行,这一下倒是撞得她自己身体微软,险些撑不住。

他的牙齿透过轻薄的夏衫抵到敏感处,两人的呼吸都重了一瞬。

谢窈的声音愈发娇媚,似带着钩子一般,软绵绵道:“我是想要孩子,可我更想要殿下……”

萧稷身体微僵,落在谢窈腰间的手下意识用力。

“殿下,疼。”谢窈秀眉轻蹙,娇滴滴的出声。

萧稷托着她的腰肢,稍一用力,谢窈便坐在了书桌上。他喉咙微微滚动,抬眸看向她的眼里染着欲色。

“更想要孤?”

萧稷的眼神侵略性极强,眼里有谢窈看不懂的亮色。

“只要殿下。”谢窈话音未落,便低呼一声,双手紧紧勾住萧稷的脖颈……

谢窈睡下时已是深夜。

她的唇微有些肿了,书房内一片狼藉,萧稷坐在小床边,暗沉的眸落在熟睡的人身上。

许久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才出了书房,问候在一边的司南,“孤听说,宋家一直想娶的是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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