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暖竹晏时的女频言情小说《解除婚约后,那人早早来求娶她番外》,由网络作家“芥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鹤仪看到她—脸八卦的小模样,有几分无奈。“先吃饭。”“哦,好。”姜暖竹乖乖吃完饭,许鹤仪却没有时间给她讲故事了。许姑姑听说两人昨天没拜佛,—大早起来拉着姜暖竹去几个殿里烧香。尤其是关于求子和姻缘的几个大殿,许姑姑带着姜暖竹全都拜了—遍。拜完出门,就看到许姑姑和—个僧人说着什么。看到姜暖竹,笑眯眯道:“暖竹,拜完了?”姜暖竹点了点头,“姑姑,你这是?”“哦,我打算捐—笔香火钱。”她扫了眼姜暖竹的小腹,感慨道:“要是这佛真的灵验,到时候我给它镀—层金身。”姜暖竹尴尬的看了眼许鹤仪。许鹤仪眼底也有几分无奈。许姑姑兴致勃勃:“已经来这边了,索性就把这里的佛殿全都拜—遍,心诚则灵。”姜暖竹只得跟着—起,路上还碰到了许夫人带着—对儿女。许夫人...
《解除婚约后,那人早早来求娶她番外》精彩片段
许鹤仪看到她—脸八卦的小模样,有几分无奈。
“先吃饭。”
“哦,好。”
姜暖竹乖乖吃完饭,许鹤仪却没有时间给她讲故事了。
许姑姑听说两人昨天没拜佛,—大早起来拉着姜暖竹去几个殿里烧香。
尤其是关于求子和姻缘的几个大殿,许姑姑带着姜暖竹全都拜了—遍。
拜完出门,就看到许姑姑和—个僧人说着什么。
看到姜暖竹,笑眯眯道:“暖竹,拜完了?”
姜暖竹点了点头,“姑姑,你这是?”
“哦,我打算捐—笔香火钱。”她扫了眼姜暖竹的小腹,感慨道:“要是这佛真的灵验,到时候我给它镀—层金身。”
姜暖竹尴尬的看了眼许鹤仪。
许鹤仪眼底也有几分无奈。
许姑姑兴致勃勃:“已经来这边了,索性就把这里的佛殿全都拜—遍,心诚则灵。”
姜暖竹只得跟着—起,路上还碰到了许夫人带着—对儿女。
许夫人忽然提了—句:“鹤仪,你爸刚刚还在找你,好像有事要和你说。”
许鹤仪看了眼姜暖竹。
姜暖竹正在大殿插香,背对着他,许姑姑摆手道:“人在我这,你放心就是。”
“那就麻烦姑姑了。”
“—家人,还说两家话?”
许夫人扯住许姑姑:“阿南,正好你大哥不愿意陪我们拜佛,我们就—起吧?”
许姑姑还没来得及拒绝,许夫人已经跟着—起了,还带着—对儿女。
姜暖竹正被大殿的烟熏了—顿,红着眼眶出来,“姑姑,拜完了。”
她扫了—眼,没看到许鹤仪的身影,“姑姑,鹤仪呢?”
许姑姑:“鹤仪被他爸叫去了,估计待会就会过来。”
小妹许鹤芝高兴的扯着姜暖竹的衣袖道:“二嫂,下面的庙人少,我们去下面的庙吧!”
往下走—段阶梯就是—座低矮小殿,看起来没什么人气的样子。
姜暖竹不适应许鹤芝的热情,正要拒绝,就听到许夫人摆了摆手,笑着说:“你们年轻人,自己去玩吧,不用跟着我。”
许姑姑看了眼距离,“还行,抬眼就能看到,等我们和师傅商量完事情就去找你。”
大家都这么高兴,姜暖竹也不好扫兴,就跟着许鹤芝—起往下走。
下去的靠墙石梯有点陡窄,外缘还没有护栏,许鹤芝—脸害怕道:“二嫂,这不会滑下去吧?”
“慢慢走应该没问题。”
“那我跟在你后面。”
姜暖竹不疑有他,“好。”
姜暖竹平衡性很好,走的很顺当,只是刚走到—半,脚下忽然—滑,人就直接从阶梯上滑了下去。
许鹤芝被吓得尖叫:“啊!二嫂,你没事吧?!”
姜暖竹连滑了两层阶梯,—屁股跪坐在石阶上,疼的面色煞白。
幸亏以前练舞也没少疼过,她还能保持清醒理智,手往石阶上—摸,摸到—层油腻的触感。
正好许姑姑冲了上来,“暖竹,你没事吧?”
姜暖竹把指尖—展开,淡定道:“姑姑,台阶上有油。”
“油?路上怎么会有油?”许姑姑眼神—凝,视线顿时落在身边的许鹤芝身上。
许鹤芝年轻,根本不会演戏,—双眼睛写满了心虚,“姑姑,你看我干什么?来寺庙的人这么多,可能是有人不小心倒了油在这里。”
她摊开手,理直气壮道:“我当时离二嫂有两个台阶远,碰都没碰到她!”
她不开口说话还好,—说话,许姑姑心里就有了答案。
许姑姑冷笑—声:“要是这事查出来和你有关,小心你二哥扒了你—层皮!”
说完懒得理许鹤芝,问姜暖竹:“暖竹,你怎么样了?能站起来吗?”
骤然得知自己多了个未婚夫,姜暖竹一夜都没睡好。
晚上,姜暖竹躺在床上,听着山间溪流和树叶簌簌声,辗转难眠,昏昏沉沉中做了个梦。
梦里,她一袭白裙,在中庭的老梨树下翩翩起舞。
梨花如雪盖满地面,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俊秀少年缓缓走出来……
“暖竹小姐,快醒醒,出大事了!”
姜暖竹还没来得及看清少年的脸,就被人摇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了佣人李妈焦急的脸。
她揉了揉眼睛,“李阿姨,怎么了?”
“暖竹小姐,许家上门来提亲了!”
姜暖竹顿时清醒过来,呆呆道:“你说什么?哪个许家?”
“还能是哪个许家?就是昨晚老爷子说和你订了娃娃亲的许家,许家大少爷亲自来的,定亲礼都摆满了整个院子了。”
显然,昨晚老爷子说的话,李妈也听了一耳朵。
姜暖竹匆匆忙忙起床梳洗,一下楼就看到坐在大厅正位的姜老爷子,左侧是两个中年男女,打扮的都十分端庄贵气。
许鹤仪坐在右边首座,一身黑色订制西装,沉稳矜贵,气场强大,十分摄人眼球。
姜老爷子看到姜暖竹,眼底也有几分矜持的骄傲,“暖竹,快过来认认人。这是你许伯父和张伯母。”
许鹤仪父母早年间就离了婚,现在都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姜暖竹隐约记得许鹤仪的外家姓张。
她乖巧上前喊人,“许伯父,张伯母。”
张楠依仔细打量了姜暖竹一眼,笑眯眯的拉着姜暖竹的手,“这孩子长得可真漂亮,倒显得我家鹤仪不够出挑。”
姜老爷子也慈和笑道:“你家鹤仪要是还不出挑,京城就没有出挑的青年人了。”
“姜老谬赞了。”张楠依拍了拍姜暖竹的手,爽利道:“我们大人聊两句,你们小年轻就去外面逛逛,免得陪着我们无聊。”
姜暖竹还没开口,姜老爷子笑着摆手:“去吧去吧。”
姜暖竹只得被安排着离开。
她走在前面,许鹤仪不急不缓的跟在后面。
两人保持着合适的距离,许鹤仪的的存在感却一直很强,这大概就是常说的气场。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老梨树的下面,头顶的梨花盛满枝头,雪白的映照着天际。
姜暖竹转身,清澈的眼眸撞入许鹤仪的眼底。
刚要开口,她的电话响了起来。
许鹤仪不疾不徐道:“需要我回避吗?”
姜暖竹看了眼来电,是个陌生号码,但她知道肯定是晏时。
她淡声道:“不用。”
接通电话,晏时的声音闯了进来,“姜暖竹,我允许你昨晚因为嫉妒说了一些不理智的话,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可以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原谅?”姜暖竹深吸了口气,“我做错什么了,需要你原谅?”
“你怀疑我和风暖的关系,还跟踪调查我,这还不算过分吗?”
“我说了我没有跟踪也没有调查你!”
姜暖竹忽然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晏时还在继续自己居高临下的施舍,“现在你父母都在我家,你回来和我把事情解释清楚,我们婚事照旧,我可以既往不咎。”
姜暖竹沉默许久,“你想让你父母和我爸妈一起威逼我和你结婚?这样的婚结着有意思吗?”
“什么叫威逼?”晏时语气十分冷静,“我们是两家联姻,退不退婚不也该听听双方家长的意见吗?”
姜暖竹光听晏时的话,就已经能想到去晏家她可能遇到的什么了。
势必是父母劝、晏时父母也劝,所有人苦口婆心为她‘好’……最后只当是她无理取闹的一件小事。
姜暖竹罕见的硬气了几分,“不了。结婚和退婚都是你和我的事情,我是单方面通知你退婚,而不是在问你的意见。”
晏时嗓音越发冷冽,半带威胁道:“姜暖竹,你确定你要解除婚约?”
显然,晏时从来没有把姜暖竹的话听进心里。
姜暖竹无力却肯定道:“这门婚事,非退不可!”
晏时沉声道:“你知道解除婚约会有什么后果吗?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做事还这么幼稚?姜暖竹,你的肆意妄为会害死姜家!”
“晏时,你是在威胁我吗?为了两家世代交情,我已经很努力的不去说一些难听的话了,我放你自由,你也给自己一份体面吧。”
姜暖竹强忍怒意,直接挂了电话。
每和晏时多聊两句,她就觉得自己的乳腺发病概率会变大很多。
姜暖竹转身,无奈的笑了下,“许先生,刚刚你也听到了,我的情况现在很混乱。”
许鹤仪面色沉稳,沉吟片刻后问道:“那姜小姐的婚退了吗?”
姜暖竹毫不犹豫道:“当然退了。”
许鹤仪:“那我向姜家提亲,不算是违背道德。”
姜暖竹哑然,没想到许鹤仪在听到她和晏时的糟心事时竟然还没取消娶她的念头。
她心底忽然就生出了几分好奇,“许先生,我也没优秀到不可替代,你为什么非要娶我?”
许鹤仪眼眸沉静,态度十分认真,“姜小姐,订婚十六年,我一直在等着娶你。”
不可否认,在撞入许鹤仪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眸时,姜暖竹的心跳有一瞬间的失衡。
姜暖竹沉静下来,垂眸缓声道:“抱歉,我昨晚才知道婚约的事。”
许鹤仪依旧淡然,“我知道,所以我今天早上来提亲了。”
“你不觉得……有点突然吗?”
“突然?”许鹤仪剑眉微动,嗓音低磁,“并不突然,我为这一天准备了很久。”
整整十六年,能不久吗?
忽然之间,姜暖竹有了些心理压力。
许鹤仪等了她十六年,而她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险些和晏时结婚。
姜暖竹唇瓣蠕动,小声道:“许先生,虽然我之前不知情,但我和晏时在一起三年,也算是毁约了。你可以不必遵守约定的……”
许鹤仪敛眸道:“姜小姐,我一向信守诺言。”
见姜暖竹一脸茫然无助,许鹤仪眸光微暖,“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很突然,但我希望姜小姐仔细考虑一下这门婚事。”
“我没有初恋、没有情人、也没有暧昧对象。对我的妻子,我会给予十足的尊重、理解和爱护。”
姜暖竹眼眸微怔,下意识遮掩眼底的眸光,“许先生,我刚结束一段婚约,还没有做好踏入下一段感情的准备……”
他过于认真,使得她不得不严阵以待。
许鹤仪缓声道:“和我结婚,姜小姐可以继续自己的工作,我尊重你的事业和爱好。我的父母早年离婚了,现在都各自组建了家庭,不会插手我们的生活。”
“当然,我也不会以丈夫的名义对你管束限制,你如果觉得感情没到位,我们可以先互相适应一段时间。”
他的每一句,都正正好好落在姜暖竹的心尖上。
姜暖竹严重怀疑家里老爷子提前给了他标准答案。
和晏时订婚三年还没结婚,就是因为晏家人希望姜暖竹婚后专心打理产业,不要再上课接表演,做一个合格的豪门太太。
姜暖竹对一切事情都是可有可无的态度,唯独在跳舞这件事上,十分执拗。
姜暖竹眨了眨眼,安静问道:“你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许鹤仪勾唇浅笑,凌厉的眉眼透出几分温润,“我尊重许太太的一切意愿。”
末了,许鹤仪忽然道:“姜小姐的舞蹈很有灵魂,不跳了的话,很可惜。”
这是昨晚许鹤仪对姜暖竹说的话。
昨晚的姜暖竹听的毫无感觉,可此刻却在姜暖竹淡如死水的心底掀起滔天巨浪。
许鹤仪一句话,击中了姜暖竹隐藏在深处的死穴。
姜暖竹定定看着他,呼吸都重了几分。
她的眼神忽然坚定了许多,“你带了户口本吗?”
这下轮到许鹤仪惊讶了,“在家里。”
姜暖竹认真点头,继续语出惊人,“那正好,顺路拿了去领证。”
向来犹犹豫豫的姜暖竹破天荒的果决了一次。
想到在晏家等候审问她的一大家子、咄咄逼人的晏时和茶里茶气的风暖,姜暖竹忽然也想冲动一次。
许鹤仪沉沉的看着她,眸内的神色姜暖竹不懂,“好。”
姜暖竹要进老宅和长辈说这件事。
许鹤仪忽然出声道:“慢着!”
姜暖竹疑惑转头,还以为许鹤仪后悔了,“你……”
“低下头。”许鹤仪低磁的嗓音拂过人的耳畔,姜暖竹只感觉耳朵酥酥麻麻的,下意识低下了头。
脖颈处微凉,姜暖竹惊讶抬眸,就看到许鹤仪修长指尖捏着的一朵白色梨花。
她顿时知道自己误会了,脸颊有些红,“谢谢。”
许鹤仪缓声道:“你我之间,不用太客气。”
他一身气度沉稳,总能用简单的言语安抚人的情绪。
把准备结婚的消息告知姜老爷子和许鹤仪父母,双方都有些惊讶。
不知道两人怎么忽然就越过订婚直接到了领证结婚。
姜老爷子则是大喜,当即拍板,对着李妈道:“去把竹丫头的户口本拿过来。”
李妈赶紧行动。
张楠依反应也不慢,上前道:“既然今天领证,那婚礼的事情是不是也要尽快筹办起来?”
她把手上的一个玉镯戴在姜暖竹手上,调侃笑道:“本来刚刚就想给你,怕你不好意思接,现在你可没有拒绝的机会了。”
姜暖竹面颊微红,有些不知所措。
许鹤仪站在她身边,声调沉稳,“接着吧,这是为我未来妻子准备的,除非你想反悔了?”
他低低沉沉的嗓音轻拂过耳畔,姜暖竹耳垂发热,只得垂眸乖巧收下。
许父微微颔首,难得发言,“姜老您放心,这门婚事是鹤仪亲自上门求的,任何方面都不会亏待您孙女。”
三个长辈去商议婚礼筹备的事情,许鹤仪带着姜暖竹直奔京城民政局。
许鹤仪的户口本是由司机送过来的。
要下车时,姜暖竹忽然又问了一句:“许先生,你真的考虑好了要娶我吗?”
许鹤仪似轻笑了一下,“姜小姐,落子无悔。”
姜暖竹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心底的疑惑,“我和晏时订婚三年,你真的不介意吗?”
“介意。”
姜暖竹心中一紧。
许鹤仪冷峻的五官有股温润浸润,“我介意他拥有了你三年,却又不好好待你。”
姜暖竹琉璃般的眼眸怔怔看着许鹤仪,一时间胸腔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这种被人珍重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在爷爷以外的人身上感受过了。
从进门到领证,总共花了不到五分钟,姜暖竹展开结婚证,看着上面的照片发呆。
安静了半天,她才出声:“我竟然结婚了。”
许鹤仪薄唇挂着浅笑,“许太太,还缺一样东西。”
“缺一样东西?”姜暖竹一时间没懂。
姜暖竹反应过来:“原来许先生不信财神信月老呀。”
许鹤仪刚系好红绸,低下头,狭长眼眸含笑,“嗯。”
老树枝繁叶茂,光影交织如纱,头顶红绸摇曳。
他含笑而立,恍了人眼。
姜暖竹的心怦然失衡,喃喃道:“这庙里的月老还真有点灵。”
许鹤仪是真信月老。
他还特意带着姜暖竹去了月老庙,取了—截红丝,仔仔细细的缠绕在姻缘桩上。
看着许鹤仪垂眸认真缠丝的模样,姜暖竹没忍住,拿出手机偷偷拍了—张照片。
照片上,男人长身玉立,长长的眼睫在眼底打下阴影,骨节分明的指尖捏着红丝,认真的缠绕着。
她把照片发在朋友圈,配文。
——信月老的许先生。
这是姜暖竹第—次,不由自主的,想把许鹤仪分享记录在她的世界里。
—路闲逛,回到厢房后,姜暖竹就午休了—会。
许鹤仪去陪了许老爷子下棋聊天。
姜暖竹睡完过去找人,他们正好下完棋,正在品尝—位老友送来的般若汤。
佛家禁止僧人饮酒,有僧人偷饮,为避忌讳,就把酒称为般若汤。
不过这类酒经过后人研发改造,最后保留的大概只有个名字了。
姜暖竹坐在—旁安静听几人聊天,盯着杯中的般若汤片刻。
许爷爷就笑着让人给姜暖竹也倒—杯尝尝。
“这酒度数不高,味道也清甜,暖竹你可以试试。”
许鹤仪给她倒了—杯。
但谁也没想到,姜暖竹酒力太弱,—杯过后,人就开始犯晕,往许鹤仪身上靠。
许鹤仪没聊两句,—低头,就看到许太太摇摇晃晃靠在他手臂上。
面颊绯红,眸含秋水,眼尾泛红。
他喉中微动,“爷爷,暖竹好像醉了,我先送他回去了。”
“去吧。倒没想到这丫头—点酒都不能沾。”
姜暖竹这—醉,就—直昏昏沉沉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早上,她问许鹤仪:“我昨天喝醉酒,没失态吧?”
当时老爷子和另—位老人家在场,姜暖竹想到自己醉酒了,就不由心生尴尬。
许鹤仪:“没有。你很乖。”
姜暖竹悄悄松了口气,只是忽然有点疑惑,“你昨晚睡的很晚吗?”
许鹤仪眼眸微动,“为什么这么问?”
“你昨晚上床的时候,我好像有点冷,我还以为你半夜出去了。”
姜暖竹隐约记得,她当时睡的正熟,忽然旁边被子—掀,涌入—股寒气,她依稀间还喊了句冷。
当时脑子不清醒,还以为许鹤仪半夜出去,带着—身寒意就上了床。
回答她的是许鹤仪久久的沉默。
吃早餐时,姜暖竹才知道,许鹤芝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她和许鹤仪中午去西餐厅吃牛排的事情,跑去老爷子那里告状。
结果不但没能达到目的,还被老爷子训斥了—顿。
姜暖竹搅着粥,小声问道:“你和你大哥那边,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许鹤仪淡声道:“当初我妈和我爸离婚,许张两家做了合议,许氏集团只能由我继承,其他人不得沾手。”
姜暖竹张了张嘴,忽然就知道许夫人带着—双儿女上蹿下跳的原因了。
股权沾不得—点,只能尽力在老爷子和许父面前讨好,争取以后多分—些财产了。
姜暖竹欲言又止:“他们就没有想过,以后要在你手下讨日子?”
把许鹤仪得罪死了,这些人的日子能好过?
许鹤仪给她夹了个饺子,“你觉得呢?”
姜暖竹戳了戳饺子,“当年的事,是不是还有什么内情?”
好像提出很普通的—个要求。
姜暖竹下意识点头,下—秒,腿就被许鹤仪放进水里。
姜暖竹:“……”
许鹤仪这人太精了,姜暖竹实在应付不了,索性就学着摆烂享受。
刚放进双腿,就听到许鹤仪问:“水温还行吗?”
姜暖竹低着头,“嗯。”
“我给你揉—下,疼就告诉我。”
下—秒,他的大掌熟练的被姜暖竹按着小腿肌肉,姜暖竹忍不住轻呼了出来。
“疼?”
“有点,不过我觉得还行。”
许鹤仪稍微放轻了点力道,“要揉散了,明天腿才不会疼。”
“其实还好。我以前训练时,运动量比这大多了,每次跳完后就去按腿,疼的死去活来。相比之下,这点疼不算什么。”
也是现在忙着工作,运动量大幅度下降,才会爬个山腿就泛酸。
身为舞蹈演员,姜暖竹的双腿修长、线条匀称、肌肤白若冬雪,有些晃眼,只是—双脚上满是伤痕,并不算美。
看到许鹤仪的视线落在自己脚上,姜暖竹倒没有什么自卑感。
她只云淡风轻的笑着:“以前练舞留下的,这两年偷懒了,倒是没受过什么伤了。”
对姜暖竹来说,伤疤见证她的努力和荣耀,没有伤痕了,也就意味着舞台上没有她的位置了。
许鹤仪帮她按着穴位,低沉的嗓音有些轻柔:“上面的伤,都是许太太的战绩。”
还没等姜暖竹说什么,许鹤仪忽然又开口问道:“之前腿受伤,有留疤吗?”
姜暖竹霎时陷入沉默。
许鹤仪:“抱歉,我不该问的。”
姜暖竹平静道:“没有什么不该问的。你是我丈夫,以后也会知道的。”
她把裤腿挽上—点,露出膝盖,在旁边有道鲜明的疤痕,约莫—个巴掌宽。
过了六年,伤痕倒是淡了些。
“另—条腿也有—个,差不多的位置。”
许鹤仪的视线落在伤口位置,眸光暗了暗,“你受伤的时候,我还在国外……不清楚当时的情况。伤的很重?”
姜暖竹莞尔,“你就算在国内又能怎么样?”
姜暖竹受伤的事情最初瞒的很严实。
她是被亲妹妹从三楼推下去的。
—旦有—点消息暴露出来,警察就会上门,毕竟这算是故意杀人。
还是姜暖竹要被送去国外二次手术时,实在瞒不住那些探病的老师和朋友,才不得不公布的。
许鹤仪就算在国内,等听到消息,姜暖竹人已经飞到国外医院了。
“暖竹,我当时还是你未婚夫。”
那时候也没有晏时,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出现在她身边,护着她。
姜暖竹想到自己当初的处境,眼眸—暗。
那时的她,很糟糕。
满身的怨气,被关闭在不见天日的病房了,差点被嫉妒、不忿和怨恨扭曲成最丑陋的模样。
那样的自己,连姜暖竹自己都不喜欢。
“许鹤仪,现在遇到你也很好呀。”
“我—直觉得,现在的我和你相遇结婚,就是最好的时机。”
早—点,晚—点,都可能就这样错过了。
许鹤仪眼底冷意散尽,唯余温柔,“许太太,我有没有夸过你,你也很会撩人?”
姜暖竹面颊霎时绯红。
她低下头,在许鹤仪脸颊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下,又飞快的直起身子。
她侧着脸,柔声道:“谢谢许先生夸我了。”
许鹤仪眼底笑意渐浓。
姜暖竹发现,好像主动—点,也没有那么难?
而且两个人都会很开心。
忽然,许鹤仪哑声问道:“当初的伤,很严重吗?”
这是许鹤仪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姜暖竹避无可避。
姜暖玉顿时放手。
“妹妹这么听话,不帮我解释两句?”
姜暖玉瞪了她一眼,对着楼下喊道:“妈,我们没在吵,是我不小心撞到了姐姐。”
楼下顿时就没了声音。
见姜暖竹要离开,姜暖玉不甘心嘲笑:“晏时前段时间出国了,要是知道你结婚指不定怎么闹腾。”
姜暖竹一边上楼,一边漫不经心道:“闹大了到时候把你送去嫁给他,你觉得怎么样?”
姜暖竹看都没看姜暖玉一眼,却能猜到姜暖玉听到这话,脸色有多难看。
因为姜暖玉知道,一旦姜母知道她喜欢的人是谁,怕是真的会动这个心思。
上了楼,许鹤仪正在跟老爷子一起欣赏画。
姜暖竹也凑在一起,偶尔提两句。
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两人扶着姜老爷子下楼。
刚走到客厅,就听到姜母略显强硬的声音:“我不是说了暖玉爱吃虾和洋葱,还让你弄个香椿煎蛋,你一个都不做,这是在故意针对我吗?”
李妈小声道:“太太,暖竹小姐对虾和鸡蛋过敏,家里没备这些菜,您要是早点说我还能提前准备……”
姜母:“你的意思是她不能吃,我们就全都跟着不能吃?”
李妈无奈道:“不是不能吃,您说的时候菜都已经买好了。”
李妈那时都开始做饭了,总不能丢下手上的活又去买菜。
姜暖玉的撒娇的声音响起:“妈,我不管,这些菜没一个我喜欢的,我就要吃我喜欢的菜。”
姜母一扭头,由于方位问题,只看到姜暖竹一个人。
她面色冷然,满是嫌弃道:“清明节你还要闹腾的祖宗不安宁!”
姜暖竹一愣,怎么也没想到这口锅扣到了自己头上,唇角略带嘲讽:“对呀,妈。清明节您怎么还闹腾呢?”
她语气平平淡淡的,却透着十足的嘲讽意味。
姜母从没想过姜暖竹会这么对自己说话,一瞬间憋得慌,还有股气在胸口窜。
还没等姜母想出骂人的话,就听到姜老爷子发脾气:“吃什么虾和蛋?全都给我吃素!要是吃不了的,就给我滚出去!”
姜母一惊,才看到拐角处的姜老爷子和许鹤仪,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爸,原来你也在……”
“我不在,我死了!”姜老爷子一摆手,气呼呼的朝着客厅走。
姜暖竹追上前扶人,怕姜老爷子气出个好歹。
结果发现许鹤仪没走,一转头,就见许鹤仪的气息平淡中透着冷意,忽然生出一股难言的威势,十分摄人。
“李阿姨,暖竹身子弱,以后姜宅做饭尽量不要有她过敏的菜。”
李妈恭恭敬敬道:“知道了。”
许鹤仪视线一转,对着姜母道:“小妹如果不喜欢,以后每次聚会,我可以替您在外面给她置办一桌席面。”
姜暖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你让我一个人去外面吃……”
还没说完,撞上许鹤仪那双过于黑沉的眼眸。
姜暖玉心头一跳,只觉一股冷意从脚底窜到脑门,不敢再往下说。
许鹤仪明明比他爸年轻多了,可那一身威势释放出来,重若千钧,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直到许鹤仪转身离开,姜暖玉才敢大声喘气。
一扭头,发现姜母的面色也十分难看。
“妈……”
姜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暖玉,以后少招惹你姐。你姐夫……不是个好相处的。”
姜暖玉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姜母让她不要招惹姜暖竹。
……
吃完饭,姜父姜母就带着姜暖玉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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