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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军区大佬后,她被宠成小娇妻结局+番外小说

微糖不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大铁门,高门楼,村里没几家有,还不是拿着卖闺女高考成绩的钱换来的?崔金华心里一阵鄙夷。“弟妹,在家没啊!”崔金华站在门口,往院子里探了探身,见没人回,又敲了两下大铁门。窗户上这才探出个头来,言真她妈李春平一瞅是她嫂子,心里一阵冷笑,她不去找她,她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李春平和儿媳妇张洪霞互相看了一眼,景然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崔金华见屋里有人,就径直进了门,掀开门帘直奔屋里,瞧见李春平就笑眯眯的说:“我给弟妹道喜了。”“我有什么喜事啊。”李春平呵呵一笑,拍着炕头说:“嫂子坐啊。”“弟妹你还不知道呢吧?”崔金华笑着坐在了李春平身边,就像是平常的妯娌唠家常一样。李春平道:“我知道什么?”“就是真真的事情啊!”崔金华抿着嘴笑,“你家真真啊,真...

主角:言真顾维琛   更新:2024-11-08 09: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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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言真顾维琛的女频言情小说《闪婚军区大佬后,她被宠成小娇妻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微糖不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铁门,高门楼,村里没几家有,还不是拿着卖闺女高考成绩的钱换来的?崔金华心里一阵鄙夷。“弟妹,在家没啊!”崔金华站在门口,往院子里探了探身,见没人回,又敲了两下大铁门。窗户上这才探出个头来,言真她妈李春平一瞅是她嫂子,心里一阵冷笑,她不去找她,她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李春平和儿媳妇张洪霞互相看了一眼,景然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崔金华见屋里有人,就径直进了门,掀开门帘直奔屋里,瞧见李春平就笑眯眯的说:“我给弟妹道喜了。”“我有什么喜事啊。”李春平呵呵一笑,拍着炕头说:“嫂子坐啊。”“弟妹你还不知道呢吧?”崔金华笑着坐在了李春平身边,就像是平常的妯娌唠家常一样。李春平道:“我知道什么?”“就是真真的事情啊!”崔金华抿着嘴笑,“你家真真啊,真...

《闪婚军区大佬后,她被宠成小娇妻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大铁门,高门楼,村里没几家有,还不是拿着卖闺女高考成绩的钱换来的?崔金华心里一阵鄙夷。

“弟妹,在家没啊!”崔金华站在门口,往院子里探了探身,见没人回,又敲了两下大铁门。

窗户上这才探出个头来,言真她妈李春平一瞅是她嫂子,心里一阵冷笑,她不去找她,她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李春平和儿媳妇张洪霞互相看了一眼,景然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崔金华见屋里有人,就径直进了门,掀开门帘直奔屋里,瞧见李春平就笑眯眯的说:“我给弟妹道喜了。”

“我有什么喜事啊。”李春平呵呵一笑,拍着炕头说:“嫂子坐啊。”

“弟妹你还不知道呢吧?”崔金华笑着坐在了李春平身边,就像是平常的妯娌唠家常一样。

李春平道:“我知道什么?”

“就是真真的事情啊!”崔金华抿着嘴笑,“你家真真啊,真是厉害,自己进城和王文智离了婚,找了个军官,马上就要结婚了!”

她避重就轻,对言瑟和王文智的事情一字不提,为的就是告诉李春平言真要结婚的事情。

李春平哼了一声,道:“是吗?我还真不知道。”

崔金华啧了一声,“我这不是来告诉弟妹来了么?”

“你的福气在后头呢!那军官一个月一百多的工资,能给你不少彩礼呢!”

“你们索性也进城去,让你姑爷给你家老大安排个工作,今后一家人都当市里人,还不得让我们羡慕死!”

“哎。”崔金华叹了长长的一口气,瞅着李春平的脸色说:“真真不会没给你们信吧?她这是想干啥?觉得自己今后嫁高门了,就要和娘家的穷亲戚断个干净?”

这话不就是在故意蹿李春平的火呢么?哪个妈要是知道了自己闺女在外面要和男人偷着结婚,能不生气的?尤其是李春平恨不得卖闺女的这种人。

她太了解这个妯娌了,崔金华耐心的等着看李春平翻脸的样子。

“哼,你闺女在城里偷偷和我姑爷勾搭上了,我闺女可不得离婚么!”李春平暴怒的站起身,揪着崔金华的衣领子一个猛劲,差点把她拽个趔趄。

崔金华脸上的笑僵住,“不是,弟妹,你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说你闺女是怎么勾搭结了婚的男人的?你们家怎么这么不要脸啊!还有脸上我家来说三道四!”

“走,我们让大家伙来评评理!”

李春平和儿媳妇张洪霞俩人也不客气,一个揪着她的头发,一个揪着她的衣服,直接把她拽出了院子大门。

崔金华顿时慌了,她压根没想过李春平已经全部都知道了!

“大家伙都来看啊!看这个婆娘教育出来个什么东西!”李春平对着崔金华的脸蛋子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她闺女在省城和我姑爷勾搭上了!就连孩子都生了!我闺女在老家替这对贱人照顾瘫子妈!你们说说,她闺女贱不贱吧!撬自家姐妹的墙角!”

张洪霞配合着自己婆婆,撕扯李春平的头发,让李春平动手动的方便。

“你们一家子都不是好玩意!还上我们家说三道四来了!我不打死你!”

“我闺女孝顺的很!用得着你在这里挑拨!”

在李春平的眼里,言真还是之前的那个言真,容易被人拿捏,心疼娘家和她的那个言真。

还说什么嫁了高门不想告诉他们,崔金华就是在挑拨,言真一早就来了电报,特意和他们说个清楚。


“自从结了婚哥都没回来过,你就说哥多讨厌她吧。等进了城过个几年,咱们长大了,她也没啥用处了,咱哥再找个不就行了?到时候甩了她。”

兄妹俩一唱一和。

“哎呀,不说这些了!城里什么好玩意都有,我要让哥带我看电影,买漂亮衣服,去动物园!”

想的还挺美,言真在心里呵呵一笑,进了屋。

正在说笑的几个人立马闭上了嘴,刘大花直接指着言真骂,“你个黑心肠的虐待老婆婆!看我不和我儿子告状!今后有你的好果子吃!”

“赶紧的,先给我换裤子!伺候好我了,就给我闺女儿子做饭!”

言真回头瞥了她一眼说:“让你闺女和儿子干吧,我还有事要忙,要不谁带你们进城?”

“你们一个瘫子,两个小孩,没有我你们村口都走不出去。”

“要不我就自己进城算了,我和王文智说,你们难离故土,不想进城,怎么样?”

“我难道不会和我哥告状么?”刘文娟仰着下巴,硬气的说:“你以为我哥会听你的?”

“那你也得先见到他再说。”言真在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道:“你哥那么忙,多少年没回过家了?”

一丝慌乱在他们的脸上闪过。

他们可以写信,可是具体地址不知道啊。

刘大花不识字,当时刘家弟妹年纪小也不认得几个字,都是言真代笔。后来他们都习惯了什么都有言真,根本不想烦心这些,所以压根没留意过王文智工作的具体位置,只知道是省城的一个部队医院。

他们现在就算是想告状都找不到人。能早一天进城,总比晚一天强,要是真耽误上个几月几年,那就得不偿失了。

刘大花压了压心里的火气,什么话都不敢再说。

“还有,你把家里的钱都拿出来吧。”言真对着刘大花伸手说:“进城需要买票,而且文智嘱咐我让我多买些特产,好让他去给领导送礼安置弟妹上学,到处都需要钱。”

刘大花不疑有他,既然是他儿子的吩咐总归有道理。她伸手摸到枕头下的一个包裹,刚想质问言真需要多少,总不能所有的钱都让言真把持吧,就被言真一把抢了过去。

“你给我!”刘大花紧张的差点撑着身子掉下坑。

言真颠了颠手里的包裹,还挺沉,“这是藏了什么好东西吧?”

她手摸进包裹,摸到了沉甸甸的一个镯子,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个金镯子。

这是刘大花留给王文智媳妇的,但是这个人可不是言真。

等今后他们进了城,王家弟妹大了,用不到言真的时候,就让文智踢开言真,另娶个门当户对的。

金镯子当见面礼,拿得出手,也能讨好新媳妇。

“你给我!”刘大花急的双手扑腾,指挥着王家弟妹道:“赶紧抢过来啊!”

言真冷冷的道:“你们不想进城了。”

三个人立马老实了。

这对她来说是意外的收获,言真眉开眼笑的放好金镯子。

随后她数着包裹里的钱说:“今后我们进了城,我再想回趟娘家估计是难上加难,今晚上我去我娘家住,就不回来了。”

一是她不想便宜了她娘家,得从他们身上薅点钱来,二来为了晚上的计划,她得有个合理不在家的理由。

这么想着,言真将钱收好,径直往门口走去,“我走了。”

“你回来!”刘大花在她身后歇斯底里的喊,“这个家还有没有王法了!”

文斌盯着已经走出院子的言真很是烦躁,重重的叹口气说:“妈,算了别喊了,咱们先忍忍。

等进了城,让哥好好收拾收拾她,就让她厉害这几天!我先去做饭,文娟你赶紧给妈换裤子,洗洗身子。”

文娟咬着牙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直接吐了。

天气热,屎尿裹在身上发酵了大半天,那味道直窜人天灵盖。

文娟又没有多大的力气,一个人抬不动刘大花,只好喊来文斌帮忙。俩人七手八脚的也不知道怎么搞得,一个猛劲碰在一起,随后哎呦一声,齐刷刷倒在了屎尿中。

“yue!”

兄妹俩一起吐,得,这个饭也不用做了,谁还吃的下。

这种活为什么他们要做!文娟和文斌俩人委屈的要死,都怪那个贱人,这就应该是她的活!

俩人含着眼泪收拾好自己,又收拾好了刘大花,也没啥力气干别的了。

“她拿了钱就回娘家,这是补贴娘家去了!”刘大花咬牙切齿的骂,“什么东西,非让我儿子休了她不可!”

“还有我的金镯子!”刘大花捂着心口哎呦,那简直是要了她的老命了。

按照上一世的记忆,言真到了娘家的大门口,刚想敲门,就碰见她嫂子张洪霞出来泼水。

她一瞅见言真空空的俩手,知道没带什么东西,脸立马黑了几个度。

“妈!你闺女来了!”张洪霞甩了甩盆子上的水珠子,顺带剜了言真一眼,没好气的嘟囔,“来了也不知道带点东西,别人家的姑娘回娘家哪有这样的。”

“嫂子。”言真笑着说:“谁说我没带东西?我可是给你们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说了保证你们开心。”

这让刚出门的她妈李春平,和她嫂子一起愣住。

她们齐刷刷的看向言真,言真只是笑不说话,吊足了她们的胃口。

“走,进屋说。”张洪霞立马变了脸,热情的拉上言真进了屋。

等进了屋,言真还是不说,直到俩人把好吃喝喝的端上来,言真吃个肚子溜圆才道:“你们不是一直想让我哥去省城工作么?”

“这不,今天就有信了。文智和我说,他刚好分了房子,想把我婆婆和弟妹接过去,给我也安排个工作。”

“我就想着给大哥一起安排了,本来文智不同意,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口舌呢。”

言真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的嘴里继续塞吃的。

张洪霞和李春平一听立马就喜笑颜开了。

李春平满意的点头,戳了下言真的脑门说:“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终于帮着家里办了点事,没白养!”

当年拿着她的高考成绩卖给她堂姐的时候,她妈也是这么说的。

言真在心里冷笑,脸上装着为难说:“但是吧,需要钱。”

张洪霞刚才还笑着的脸就此僵住,眼角一挑说:“我们哪有什么钱啊。

我妹夫子在省城上班,认识的人多,能不能先帮我们借点?”

“就是。”她妈也跟着帮腔,“你怎么说都是家里的姑娘,帮衬娘家是应该的。”

“你瞅瞅别人家的闺女,我们养你这么大,多不容易你也知道,你就当是心疼心疼妈了,这个钱你出。”


房间不隔音,言瑟抬眼看了一眼门,确定关好了,这才放心的压低声音道:“事情怎么解决的?”

王文智颓败的说了一遍。

“什么?”言瑟靠在床头上,捂着自己的肚子哎呦一声,“三年的工资?也太狠了吧!”

言瑟在医院耍了个心眼,一看情势不好,她立马捧着肚子喊疼。

她毕竟下个月就要临盆,医院的人生怕说什么刺激了她,重话都不敢说,领导更是批评都不敢,当即就给她开了产假,让她回家休息了。

言瑟还以为自己能逃过医院的处罚呢。

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言瑟咽不下这口气。她苦心经营了多年,就为能有个好口碑,在领导面前有个好印象,绝不能让言真毁了。

可能是因为她情绪太激动,肚子里的孩子狠狠的踢了几脚,言瑟安抚的摸了摸肚皮,喘了口气心烦的说:“你怎么回事?怎么把你妈和弟妹带回家了?”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赶紧把他们送走。”

“当初结婚的时候,咱俩就说好了,你妈我不伺候。”

肚皮发硬,心也砰砰的跳,言瑟怎么待着都觉得难受。心想,言真怎么偏偏要在她马上生产的时候进城来?糟心死了!

被这样的身体拖累,她应对起来也是有心无力,让言真占了先机。

言瑟心里憋的难受就想发泄,可是老婆婆就坐在外面的沙发上让她不好发作,她只好咬紧牙关,硬生生的将一肚子的火气压在心口。

看言瑟那个根本没商量的表情,王文智只好轻声安慰着说:“老婆,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他们送走,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他没敢和言瑟说老家房子的事情,生怕言瑟一个激动早产。里里外外的事情加在一起,王文智愁的恨不得大哭一场。

门外,文娟和文斌俩人越听越气愤。

文娟噘着嘴,气鼓鼓的站直了身子,对着刘大花说:“妈,那个女人撺掇我哥,让哥把咱们送走!”

“你小点声。”文斌赶紧捂住文娟的嘴,“别让嫂子听见!”

“小什么小!”刘大花猛的一拍茶几,生怕言瑟听不清楚,故意抬高了音调喊着说:“呵,我刚来,就想着把我送走?”

“这是我儿子家,我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刘大花舒舒服服的往茶几上一靠,翻了个白眼,“要走也是她走!我凭什么走!”

卧室门砰的一声开了。

言瑟红着眼睛,胸膛剧烈的起伏,咬牙道:“你们给我滚!”

她赤着脚,连鞋都没顾得上穿,头发散着,脸色浮肿,乍一看像个疯子一样。

刘大花立马不甘示弱,梗着脖子喊:“我滚!凭什么我滚!这是我儿子家!”

“你儿子家?”言瑟可笑的看向王文智,“是吗?王文智,要不我滚?”

王文智站在俩人中间,愁容满脸,“妈,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我少说两句,你怎么不让你媳妇少说两句!”刘大花也委屈,“我怎么说都是你妈,她这么对我,你都不管?”

文娟帮腔,愤愤不平的说:“妈,她还说,她和哥结婚的时候就说好了,她不伺候你!”

言瑟这才明白过来,他们在偷听,气的身子晃了晃,“你们要不要脸啊!”

“还有你!”言瑟的手狠狠的戳了一下文娟的脑袋,“你小小年纪就听人墙角,你和谁学的!怎么一点好都不学!”

文娟狠狠拍开言瑟的手,跺着脚朝着王文智哭闹起来:“哥,你管不管她啊!她打我!”

另一边,刘大花也哭喊上了。

她一边拍着大腿,一边扯着脖子喊:“没天理啦!儿媳不养老婆婆啦!”

“儿媳撺掇儿子要把瘫痪的妈送走了啦!我的命好苦啊!我不活啦,我不活啦!”

刘大花仰着头,闭着眼,咬牙切齿的开始双手啪啪的扇自己的脸。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儿啊,你要是孝顺就给妈买包耗子药,药死我吧!我活着是受罪啊!”

大人哭,小孩叫,一时之间屋顶房盖差点被掀翻。

王文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急的团团转,外面肯定都是看热闹的人,他这么转着圈丢人呢!

他这么想着,门就被敲响了。

有劝架的邻居开始出动了。

“王军医,这是咋啦?”

这些人谁家有个风吹草动,准少不了他们,王文智心烦的要死,又不能装听不见。

王文智回头瞪了一眼,压着嗓子说:“别吵了,丢不丢人!”

在农村,刘大花每次遇事就大喊大叫,这样一来村里的人就都跑来看,能给她撑腰,跟着她一起数落儿媳妇,她每次都能得逞,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

门外的邻居依旧锲而不舍的在敲门,言瑟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撑着腰,缓了缓自己激动的情绪。

她也不想让外人看热闹,对着王文智点点头,意思是她知道轻重。

门这才开了。

是旁边那家的婆婆,大家喊她田婶,她怀里还抱着个小孩。

门一开,她立马就仰着脖子往里看,“哎呦,有什么好吵的呦,都是一家人,都相互忍让忍让呗。”

刘大花还以为这是在农村,觉得这人一定能帮着她一起数落言瑟,立马绷着身子,挺直了后背,恨不得站起来。

“大妹子啊,我和你说呦!我这个儿媳不是人啊,说俩人结婚的时候就说好了,今后不管我死活,现在逼着我儿子送我走呢!”

“我命苦啊……”

言瑟本打算退让,见刘大花当着外人也不顾忌她的面子,气得她当即就想破口大骂。

“你!”她伸着手指,刚吼了一个你字,忽然肚子里就传来一阵剧痛。

像是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逆转一样的疼。

“啊——”言瑟瞬间脸色变得惨白,捂着自己的肚子,大张着嘴喘息,“啊,我肚子好疼!”

她险些站不住,脚下有些踉跄,王文智赶紧扶住,有些发慌的说:“老婆,你咋啦!”

“是不是被她婆婆气的要早产?”田婶道,着急的转身喊人,“王家媳妇要生了,谁家有人,赶紧来搭把手把人抬下去!”

这个时间年轻的没几个在家的,都是看孩子的老人,却也纷纷跑了出来。

“啊!好疼!文智,文智……啊!”

只是一会的功夫,言瑟疼的已经满脸是汗。这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呢,怎么就要生了?

言瑟心里怕的不行,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王文智一时之间憔悴了不少,整个人就是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

他颓然的用手胡噜了一把脸道:“赶紧吃,吃完了,咱们好找言真算账。”

“对!”刘大花最先捧起饭碗,滋溜滋溜的开始吃面。

文娟也不敢嫌弃了,拿起筷子,不情不愿的吃了起来。

他们在心里骂了言真几百遍,不过他们相信王文智,王文智这么有本事,一定能让言真好看!到时候好好的修理她,让他们这段时间吃的苦都还回来。

王文智用筷子戳着眼前的打卤面,实在是没胃口。

之前他被一件接着一件的事情打的脑子有些乱,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他觉得这个事情有蹊跷。

他压根就没和言真说过他在城里分房子的事情,言真是怎么知道的?言真居然卖了房子,带着一帮拖油瓶直奔他医院,当众让他来个下不来台。

这招釜底抽薪实在是太狠了,言真若不是知道了他在城里娶了言瑟的事,没必要做的这么绝。

王文智实在是想不明白,言真是怎么知道的,在知道了真相后,居然还沉得住气筹谋,演戏。

她不就是个村妇吗?还有这等心机?他还真小看了言真。

王文智把牙咬的咯吱咯吱响,不由得咒骂出声,“妈的,最毒妇人心!”

夫妻一场,有必要这么害他吗?

吃完了饭,王文智看着累的没什么精神的三个人,更愁了。

怎么安置他们?这事情估计短时间之内也解决不了,住招待所住不起,只能带回家,不行打地铺挤挤吧。

他们住的是筒子楼,一整个U形的布局,一层楼都是通着的。

房子从北到南,一大串连在一起,南头拐弯再由东到西,是格局好一些的干部房,公用的卫生间和洗漱室,和宿舍格局差不多,但是走廊相对更加狭窄。

没有做饭的地方,家家户户就把厨房安在了走廊过道紧挨着自家门口的墙根,把本就不宽敞的过道挤压的更窄了。

以至于有的地方还得侧着身子,推着轮椅实在是不方便。

而且他们住五楼,王文智看着刘大花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些年刘大花被言真尽心伺候,不像别的瘫子那样早就瘦成了一把骨头。

刘大花的大脸盘子上都是肉,一瞅就富态。

五楼啊,又没电梯,那么高,他得把刘大花背上去。

王文智抬头看了看高高的楼层,有些欲哭无泪。

最后他只好认命的弯下了腰。

轮椅和东西让俩孩子拿着,王文智咬着牙把刘大花背了起来。

平时自己上个五楼都觉得费劲呢,王文智咬着牙,腿一个劲的打颤,实在是没力气了,就停下歇会。

俩小孩抬着轮椅,还有包裹,累地也是呼哧带喘。

“你媳妇也真是,就知道躲清闲。”刘大花揽着王文智的脖子,埋怨道:“也不知道问问我这个婆婆咋样了。”

她回头又看了一眼,累的满脸是汗的俩孩子,当嫂子的怎么这样?也不知道提前安排安排。怎么能让孩子搬这么重的东西呢?

以前言真可从不让孩子们干活,里里外外都让她放心,这么一比较,刘大花居然想起了言真的好。

王文智喘着气,听她妈这么说心里实在是窝火,“妈,你别说了。”

筒子楼里没秘密,住的进,又不隔音,谁家有点事,第二天就能传遍整个家属院。

在医院丢了人,转头就又要在家属院继续让人看笑话?

“哼,你啊,我真是白养你了,你就知道护着你媳妇!”刘大花以为王文智偏袒言瑟,心里立马就计较上了。

一时之间悲从中来,刘大花狠狠戳着王文智的头道:“你爸走得早,我多不容易把你养大的,你心里清楚!”

“现在你翅膀硬了,不听我话了是吧?我说你媳妇两句,你还不乐意听了!”

“我就说!你这媳妇偷奸耍滑,婆婆来了也不知道接待!这是眼里没我啊!”

“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中气十足的声音在王文智耳边噼里啪啦的一阵炮轰,眼瞅着有几个本来关的严严实实的房门立马就开了。

拿着水盆子假装出来洗漱的,泼水的,瞅见王文智后,一脸八卦的问:“王军医回来啦。”

“这些都是谁啊。”

王文智立马从脸上挤出个笑说:“这是我妈,还有我弟妹。”

这是和他住对门的邻居,俩人赶紧和刘大花笑着打招呼,“大娘这一路上累了吧,到了家赶紧好好歇歇。”

夫妻俩说完了,就把目光看向文娟和文斌,等着孩子喊人。

这是最基本的礼貌问题,文娟和文斌初来乍到,心里还露着怯呢,直愣愣的看着那对夫妻。

王文智赶紧给俩孩子使眼色,“喊人啊,叫叔叔阿姨。”

俩小孩没见过世面,一个劲的往王文智身后躲。

尤其是文娟,平时咋咋呼呼的,这个时候居然说话都结巴,“叔,叔叔,阿,阿阿姨。”

喊完了人,就怯怯的看着王文智,让王文智不由得有一阵火气。

拿不出手!喊个人怕啥!

生怕他妈说什么,或者是弟妹给他丢人,王文智赶紧找了借口,带着他们往自家门口走去。

夫妻俩装模作样的拿着水盆走进了洗漱间,嘀咕着说:“刚听见那老太太说啥没?还没见就埋怨上了,看着吧,打架的日子在后头呢。”

这里住的大部分医院的家属,和一些随军来拖家带口的军嫂。这个时候不是下班的时候,医院发生的事情传的还没那么快,要不然家属院早就闹哄开了。

王文智掏出钥匙刚想开门,门就从里面开了。

言瑟早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本就带着气,脸色阴沉沉的。

刘大花在心底哼了一声,一见面就敢给她脸色看,什么玩意。

“妈,您来啦。”言瑟皮下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笨拙的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好让王文智把刘大花背进屋。

刘大花耷拉着眼皮子,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外面算是客厅,左面墙靠着一张折叠餐桌,还有两把椅子,中间靠墙是一张沙发,前面放着茶几,这么点东西就把客厅挤地满满当当。

几个人一起涌进去,显得这里更加逼仄。

王文智把刘大花放在了沙发上,如释重负的大喘着气,扶着自己的腰龇牙咧嘴,险些站不起来。

文娟欢呼一声,扔下手里的东西,坐在沙发上颠了颠,惊喜的对文斌招手说:“哥!沙发好软!你快来坐。”

文斌偷瞄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言瑟,见这个新嫂子的脸色不好,快步走着道:“文娟,你老实点,瞎蹦跶什么!”

“妈,你们歇着。我这月份大了,一直站着不行,我先去躺会。”言瑟说完转身推开卧室的门,顺带给了王文智一个眼色,示意他跟着自己进屋。

王文智回头看了一眼刘大花,“妈,你们先在沙发上歇会。”说完,他立马紧跟着言瑟进了卧室。

随后门紧紧关上。

刘大花翻了个白眼,她和言瑟毕竟是第一次以婆媳的身份见面,刘大花知道自己有些话不能当面说。

虽然这个媳妇也是个农村出身,她不是很满意,不过和他家文智一样都是医生,都吃商品粮。而且言瑟已经怀孕,马上就能让她抱孙子,刘大花多少得有些顾忌。

不过一见面就晾着她这个老婆婆,有点不知礼数,还拉着自己儿子进了卧室,指不定要说他们什么坏话呢。

刘大花看了看紧闭的卧室门,又看了一眼这摸摸那瞅瞅的文娟说:“娟子,你去趴门上听听他们在说啥?”

“行。”文娟放下摆在柜子上的假花,拉着文斌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俩人一上一下,猫着腰,撅着屁股,耳朵紧贴上了门。


满屋子的人齐齐看向王文智。

他们是王文智的战友也是同事,和他朝夕相处,谁是他媳妇,他们能不知道?

显然不是眼前的这个姑娘啊,这是咋回事?

“文智。”言真装着激动,红着脸抬头小心翼翼的扫了一眼众人,最后才敢看向王文智,小声说:“咋了,你不认识我了?”

她把期待,还有夫妻多年不见的生疏演了个十成十。

顾维琛心里越发替言真感到难过,看向王文智的目光也越发狠厉。

不过顾维琛依旧耐着性子什么都没说,想看看这个王文智怎么应对。

但凡王文智还有一点人性,他都不会再继续伤害一个无辜的姑娘。

言真的出现猝不及防,打了王文智个措手不及,他张嘴就极力否认,“首长,这,这不是我媳妇!”

他虽然慌张,但是也是一闪而逝,很快就稳定了心神。

在他眼中言真只是个村妇,没见过什么世面,好打发的很。

言真知道王文智不要脸,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要脸。

她张了张嘴,有些结巴的说:“文智,你,说啥呢?这么多年,我在你家尽心尽力的照顾你瘫痪的妈,里里外外都是我,你发达了就不认我了?!”

言真满眼痛苦,把一个女人的满怀期待到错愕到失望表现的淋漓尽致。

王文智推了推眼镜框,眼睛冷冷的看向言真:“认你?我咋认你?你压根就不是我媳妇!”

他转头看向顾维琛又道:“首长,她就是我一老乡,一直对我死缠烂打,哭着喊着非要嫁给我,带着大包小包的就住进了我家,直接在我们家当家做主了!我家想让她走,她就闹着要跳河!这不是逼着我娶她么!”

“害得我在我们老家的名声都臭了!这么多年逢年过节我连家都不敢回!”

王文智表演的很入戏,痛苦又无奈的叹息一声,摊手道:“你说让我怎么办?”

这话说的天衣无缝,要是言真没有对策,可能退路直接被王文智堵死。

媳妇是她自称的,在他们家干活是她犯贱自愿的。

几句话就颠倒了黑白,让王家成了受害者。

无耻到了极点。

言真定了定心神,王文智的演戏炉火纯青,她自然也不能落了下风。

“文智,你怎么能这么说!”言真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她颤抖着身子扭头去看顾维琛,又看了看围观的众人,无措又着急的喊道:“不是这样的,我真是文智媳妇!”

“够了!”王文智一声怒吼,“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逼我娶你?”

“你明明知道我已经和你堂姐结了婚,你居然还不死心!是不是自己亲姐妹的男人都想要啊!”

王文智抬手,手指指向言真,“你,你……”

他的手指颤抖,好像压抑着他的怒气又好似无奈般的道:“你怎么,这么不自重!”

得了消息一直等在门外的言瑟,找准这个时机,挺着着高高的肚子,一手撑着腰,一手着急的拨开人群走了过去。

众人一看是言瑟,赶紧有个人小护士搀住她,“言医生,你小心点,你说说你这么大的肚子了,你还这么急!”

说完着她就恶狠狠的瞪了言真一眼,嘟囔着说:“不要脸。”

言瑟假装生气,对王文智苛责道:“那是我妹妹,她不是不自重,只是太喜欢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呢?”

说完,言瑟就拉住言真的手,说:“真真啊,你咋还不死心呢?”

她叹了口气,满眼的为难,“你这样,让我和你姐夫怎么做人?”

“文智他不喜欢你,你这样认死理,不是平白耽误了自己的幸福么?”

言真低头看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里面是她上一世辛苦养大的孩子。

一时之间,她心里五味杂陈。

周围满是窃窃私语——

“王军医一表人才,在农村肯定是抢手的金龟婿,但是也不能这样吧!”

“就怕碰上这样逼婚的,我娘家兄弟下乡当知青的时候,我嫂子找准时机,假装跳河,我兄弟救了人,结果人家就说清白没了,逼着娶!你说这都是什么事?”

“重点是,人家和她堂姐都结婚了,她还死乞白赖的在人家不走,这就过分了。”

“你瞅瞅人家言医生,多讲理!”

……

他们和王文智和言瑟朝夕相处,这俩人又善于经营自己的人设,大家自然偏向他们。

听着这瞎话,王文智不由得洋洋得意起来,推了推眼镜俯视着哭的泣不成声的言真道:“这样吧,我给你一点钱,你赶紧回家去,从此以后我和你再没任何关系。”

言真挣脱开言瑟攥着她的手,站得远远的。

她赤红着眸子,内心的恨意已经达到了巅峰,冷哼一声:“王文智,有你后悔的。”

“我后悔?”王文智呵了一声,无奈又愤怒的说:“你是不是又要来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一套?”

在旁看着这一切一直没发话的顾维琛,再也忍不住,“王文智,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

顾维琛的内心已经惊涛骇浪,他不知道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不仅一点担当都没有,还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如果在火车上言真没遇见他怎么办?顾维琛心里像是压着一块石头,沉甸甸的喘不过去气来。

上过战场的军人,目光刚毅像是能洞察万千,让王文智有些心虚,他琢磨了下,自认为说的万无一失。

站直身体,他对着顾维琛像是汇报一样道:“首长,我说的都是实话!”

“行,我知道了。”顾维琛抿了抿嘴,绷紧了脸。

本来顾维琛打算,王文智要是知错道歉,对这个姑娘有个交代的话,他能从轻处理,这样看来也没必要了。

“好,即日起,王文智同志暂停手头一切工作,听后发落!”

“什么?”王文智有些懵,他的说辞没问题吧?

虽然顾维琛不是他的直系领导,但是他们是部队医院,归军区管,就连他们院长见了军区的人都要礼让三分。

他马上就要升职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可千万不能出岔子。

王文智想了想,依旧强硬的说:“首长,办事讲究证据,我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你怎么还会被这个女人蒙蔽呢?”

说完,他给了言瑟一个眼神。

言瑟立马挺了挺肚子,威胁般的走到顾维琛面前说:“首长,你这么做,可不能服众!

今天不管怎样,我都要为我们要一个公道!”

大有一种不如她意,她就一尸两命的胁迫感。

“你们还要公道!”门外忽然传来村长媳妇的中气十足的怒吼,“你们咋那么不要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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