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姝花楹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逼陪嫁后,丫鬟争做后宫第一人孟姝花楹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桃子不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时不过是借着云夫人的口中说出来罢了。自孟姝入府以来,不管是安妈妈和曹管事都捕捉到了老太太的意图,自然便对孟姝有些优待,因此琅琊院内与孟姝争吵的丫鬟会被训斥,安妈妈也会特意伸出橄榄枝。但很快包括老太太在内,都对孟姝另眼相看。其一是孟姝的绣活儿生意,初来乍到的她便知道与府里的老人儿合作,让自己站稳脚跟。其二,不管出于何种目的,茶酥能制作出来得益于她的头脑与见识。最后便是走水事件,观察细致,应对机敏,很让老太太赏识。再加上她不管在琅琊院与众丫鬟交际,还是与宋伯沟通都游刃有余,这便更难得。孟姝从‘尘埃终于落地’的思绪中出来,见老太太正望着她,急忙道:“奴婢听从主子安排。”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一般都是作为心腹培养,其归宿大概率便是之后自然而...
《被逼陪嫁后,丫鬟争做后宫第一人孟姝花楹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此时不过是借着云夫人的口中说出来罢了。
自孟姝入府以来,不管是安妈妈和曹管事都捕捉到了老太太的意图,自然便对孟姝有些优待,因此琅琊院内与孟姝争吵的丫鬟会被训斥,安妈妈也会特意伸出橄榄枝。
但很快包括老太太在内,都对孟姝另眼相看。
其一是孟姝的绣活儿生意,初来乍到的她便知道与府里的老人儿合作,让自己站稳脚跟。
其二,不管出于何种目的,茶酥能制作出来得益于她的头脑与见识。
最后便是走水事件,观察细致,应对机敏,很让老太太赏识。
再加上她不管在琅琊院与众丫鬟交际,还是与宋伯沟通都游刃有余,这便更难得。
孟姝从‘尘埃终于落地’的思绪中出来,见老太太正望着她,急忙道:“奴婢听从主子安排。”
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一般都是作为心腹培养,其归宿大概率便是之后自然而然的成为陪嫁丫鬟,孟姝自然是不愿意的,但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尤其是深受唐家大恩的情况下。
老太太见此便露出十分满意的样子,顺嘴答应了云夫人。
等冬瓜给老太太磕了头,两人领了一堆赏晕乎乎的走出了福安居。
“这么说,你要去二小姐身边当差了?”冬瓜抱着几匹料子,很为小姐妹开心。
孟姝倒是没有十分喜悦,闷闷的点点头,看着眼前的几个大小不一的盒子。
“怎么看你有些不开心,你别担心,二小姐性子很好,你也知道小厨房里八卦最多了,但是婆子们提到二小姐都说好。”冬瓜以为孟姝担心二小姐不好伺候。
“而且你去了是做小姐的贴身丫鬟,以后和二小姐朝夕相处感情深厚,也算是难得的好归宿。”
两人来到冬瓜的房间,孟姝放下东西问冬瓜:
“冬瓜,你以后想出府吗?”
冬瓜愣了一会儿,闷声道:“出府能去哪儿呢,海津镇那个家,我是一点都不想回去的。”
是啊,在唐家做丫鬟也不错,吃饱穿暖还有月钱,但孟姝更渴望能自在如风的活着,哪怕和舅舅一样四处做生意,她害怕的是一眼看到头的未来,若陪嫁到二小姐夫家,大抵一辈子便深陷后宅,再无赎身的一天了。
冬瓜嘟囔了一句“我还想做唐府小厨房的管事呢。”说完便亮晶晶的盯着眼前的盒子。
老太太赏了许多东西,其中有两匹锦缎,似乎考虑到她们做丫鬟用不到,另有两匹适合做里衣的棉料子,几个盒子里是四套首饰,孟姝另外也得了云夫人的赏,一副翠玉镯。
“这下咱们是不是也算小有身家了。”冬瓜小心的拿着一枚赤金簪子给孟姝戴上,“孟姝你咋长的啊,可真好看。”
冬瓜摸着孟姝的小脸感慨,孟姝便笑了,她也拿起一只掐丝盘花手镯给冬瓜胖乎乎的小手套上。
“这些若拿到外面卖出去,起码值上百两银子。”孟姝大致盘了盘开口说道。
不说冬瓜双眼冒光,就连孟姝也觉得老太太当真大方,若当初卖身为活契,这都够赎身了。孟姝第一次觉得在孟家庄同意卖身有些鲁莽了。
其实当初她是害怕的,孟成文身上的毒与心脉受损及其相似,幸亏海津镇的大夫医术一般,但若留在孟家,结局也不过是父亲死去后被继母胡乱配个人拿聘金,可能还不如现在。
府里被选为陪嫁的丫鬟,—般为了更好控制,身契会—并交给出嫁的小姐掌管。
孟姝眼角跳了跳,绿柳半边脸已经红肿,只是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麻木。
“大小姐放心,我什么也没看到,也没有拿过任何东西。”
大小姐得了承诺,带着绿柳转身离开。
等她走远,孟姝立即去了云归院。
云夫人拿着那枚玉佩,脸色微沉,身边的唐妈妈听完原委立即出门查访。
次日,唐家家主下令,柳姨娘母女两人被禁足扶柳院,—直到大小姐嫁人方可解禁,绿柳被调到云意院二小姐身边做了—名粗使。
当天晚上孟姝值夜,二小姐躺在床上叹了口气,“孟姝,你说大姐姐怎会办这种糊涂事。”
唐妈妈当天便查到消息,玉佩确实是秦家公子随身之物,数日前遗失。
且这枚玉佩乃秦公子十岁考取童生时,秦同知特意找临安有名的匠人所作,底部刻着秦公子的字。
柳姨娘母女的打算不可谓不阴毒,先是买通秦家下人盗取玉佩,之后大小姐再借秦家三小姐办诗会之时,将这枚玉佩无意间在众人前显露,只等被发现后再做—番羞涩的举动引人遐想,坐实她和秦公子的“私情”,这样唐秦两家为了名声也会尽快定亲......
要孟姝来看,实在愚蠢。
算计来的婚姻,尤其是秦公子还是蒙在鼓里被算计的,就算成婚,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不成?
“大概秦家公子很出色吧。”孟姝将冰盆搬到外间,又端来温热的牛乳服侍二小姐喝完。
“碧君的哥哥,诗书确实很通,只比哥哥差—些。但姨娘和大姐姐却是谋划错了,即便诗会上玉佩被认出来,秦公子也不会妥协。”
“这是为何,秦同知是正五品官职,又是诗书传家,极重名声才是。”
二小姐摇摇头,语带不屑,“秦家嫡子早夭,往后定是秦公子掌家,秦家虽不是世家大族,但也不会让—个庶女做秦家主母。”
孟姝愕然,之后点头,确实,这样的人家更重视嫡庶之分。
二小姐怕热,闹着让孟姝将冰盆再搬到里间,之后突然有些叹息的说道:“我们这样的人家,外表光鲜,若侯府势力还在,大姐姐尚有几分可能。如今她们母女倒是白费了筹谋,听说母亲和祖母要将大姐姐嫁到津南县。”
孟姝得罪了柳姨娘母女,心里也不是不害怕,听到这个消息也轻松不少。
二小姐见她—副如释重负的表情,不由笑了,“现在知道怕了,你在诗会上将匕首和玉佩偷偷塞我手里时,你怎么不怕我?好你个孟姝,跟主子出门还敢带凶器!”
孟姝憨笑,不动声色的表忠心,“二小姐可是奴婢的亲主子,而且主子最通情达理还能遇事沉着,其他小姐若是看到匕首,大概都要跳起来了。”
二小姐腹诽,我也差点跳起来,幸亏母亲和奶娘总教导女孩子要端庄,这可真没错。
孟姝临睡前扒拉着手指数日子,马上快—个月了,也不知道二叔公和宋伯有没有打探到舅舅的消息。
自从大小姐被禁足,绿柳来了云意院,孟姝觉得日子平顺岁月静好。
偶尔与冬瓜—起吃吃她做的失败的点心,和曹管事安妈妈聊聊八卦,听听临安城里的新鲜事儿,拿绿柳可怜的头发当模子,和蕊珠—起梳各种各样的发鬓,梦竹虽然仍不苟言笑,如今也混熟了。
听到是茶酥,二叔公与宋伯面面相觑,他们什么点心没吃过,但以茶叶为食材制作的点心倒是从没见过,不由的望向孟姝手中的点心。
二叔公取了一枚,闻其味,惊讶道:“暴殄天物啊,里面居然放了天目龙井。”暗道岂不是浪费了。
宋伯从旁边的盘中拿出一枚,不用细嗅便知道是红茶,“妙极,用红茶与绿茶制作点心,当真别出心裁。“
又当先尝了一口,眼睛微亮,细细品尝过后赞道:“若茶肆能出这种点心,保管顾客盈门。”
见这老小子如此夸赞,二叔公也尝了一口,等将一整块圆形的茶酥吃完,才缓缓道:“确实巧妙,以茶饮,品茶酥,极具风味。”
冬瓜本来十分紧张,见自己的手艺被欣赏,也觉得很欢喜。宋伯指着两种茶酥让冬瓜再做几炉,冬瓜领了赏带着绿柳欢欢喜喜去了。
“小丫头如此讨好我们这两个老头子,是想求何事?”二叔公放下茶杯,正了正神色。
孟姝先是开口恕罪,承认确有事相求,见二叔公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脸上并无被冒犯之意,心里安定不少。
之后将舅舅失踪,四年前或来过临安贩茶之事三言两语说了清楚,二叔公却笑着说道:“小丫头你可找错了人,咱们唐家商行各行各业大部分都有涉猎,与茶相关应去找陆小子才对。”
宋伯是二叔公的大管家,沉思片刻道:“陆大掌柜没来参加议事会,他与我们老爷交情极好,若你舅舅真来过临安,与茶相关必能寻到些许痕迹。”
孟姝急忙又说了舅舅名讳,年纪,长相容貌,因四年未见也不知身形有无差异,孟姝唯恐有误,便提出舅舅口音略有特点,津南县方言味道比较重。
宋伯一一记下,孟姝心中一桩大事落地,感激的跪下磕头拜谢。这寻人的小事二叔公并不在意,他有心想要这茶酥的方子,又觉得未免有些趁人之危便也没开口。
“要说在临安寻人,咱们唐家商行遍及各处最是方便不过,只是到底也时隔四年之久,你别抱太大期望便是,最迟月余等来了信老朽派人来传话。”
孟姝点点头说道:“奴婢也知找到亲人的机会渺茫,但奴婢就这一个亲人在世,只要活着一天便不会放弃找下去。”
一侧案几上摆有笔墨,孟姝无以为谢,便想将茶酥的方子写下来,当日她已征求过冬瓜同意。见她望着笔墨,二叔公便让她自便。
片刻后,在场之人皆大欢喜,二叔公得了方子,孟姝也有了希望,只有宋伯看着手中字迹,暗叹这丫头小小年纪居然很通笔墨,字迹虽还稚嫩但还算娟秀端正。不过宋伯无意窥探对方家事,只将方子留下便让孟姝离开了。
冬瓜回去后征求安妈妈同意,在小厨房忙活了近两个时辰做了许多茶酥,天黑前送到琅琊院,又得了许多赏,她兴冲冲跑到孟姝房间,见绿柳不在,兴奋的小声嚷嚷:“发财了发财了。”
“见面分一半,这是你的小脑瓜想出来的点子,一共得了两回赏咱们平分了吧。”
孟姝刚了却一桩心事,心情放松的同时又有一丝愁绪,见冬瓜兴冲冲的样子倒也很开心。
两个小姐妹头抵着头趴在床上,二叔公这次打赏的荷包内有五六块碎银,下人的房间自然没有戥子,孟姝上手掂了掂说是约莫有五两,冬瓜第一次见银子,眉开眼笑。
“你若存了死心,这药不喝也罢。”
应春见她毫无动静,便将药碗放在一旁地上,自顾自地熄灭了炉子。
孟姝轻抿着干涩的双唇,嗓音嘶哑地开口:“不知姐姐可否告知,春丫和福子姐姐现今如何?”
“你竟还有闲心挂念别人,她们已被妈妈带走了。你烧得厉害,连着说了两日胡话。”应春端起陶罐子,再转身时,孟姝看到她脸上有一道浅显的疤痕。
应春并未在意孟姝的反应,推门径直离开了柴房。
孟姝苦笑一声,本以为能在唐府安安稳稳做个丫鬟,没想到短短三日便落得如此境地。
她强撑着身子靠着墙边坐起来,好在包裹就在身边,匕首合鞘藏在了小腿上,想来春风楼的人并未搜身,孟姝稍感安心。
药碗就在旁边,她端起喝了一口,便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闭上眼,脑海中尽是招弟临死前的血泊和摊开的双手。
如此又过两日,便是端午。
一大清早,孟姝便听到屋外传来喧闹之声。与以往不同,春风楼的热闹通常在晌午之后,妈妈们会将楼里的姑娘集中在后院训话,如同牙行所开的训导会一般。孟姝躺在柴房,也曾隐约听到过。
应春依旧端来了米粥和一碟咸菜,手中还拿着艾草菖蒲,进门时顺手便挂在了门梁边上。
后院各处皆有人洒扫,应春没有关门,孟姝正好看到春丫穿着粗布衣裳在扫院子,对方也看到了她。此时,春丫一脸苍白,犹如行尸走肉。
放下早食,应春一贯没什么表情,缓缓开口:“如今你已大好,明儿起妈妈就会派人过来。今天端午,待午时你不妨去门外晒晒太阳去病气。”
孟姝应了一声,这两日多蒙她照顾,心中自是有几分感激。只是应春沉默寡言,孟姝尝试与她攀谈,对方却反应冷淡,更别提帮忙传递消息到外面了。
用罢饭,她首次踏出柴房,本想与春丫聊聊天,却发现她已不在院中。
这座春风楼规模颇大,柴房往外是牲口棚和拴马车的地方,角门处有一个年老的婆子看守,孟姝还未走近,对方就一脸阴翳的扫了过来。
孟姝自然不敢去触霉头,走开了五六十步见到一排后罩房,房门上也都挂着艾草菖蒲,西北角院儿传来阵阵嬉笑声,孟姝闻到混合了艾草和糯米的清香。
“新来的?你过来。”
角院门口走出一位身着浅青色春衫的姑娘,见了孟姝便招手让她过去。
孟姝走至近前,里面的嬉笑声愈发响亮。
“哟,好个俊俏的小姑娘,怪不得魏妈妈这几日笑得合不拢嘴,我这会儿抽不开身,你去前头库房里找卞婆子,多拿些粽叶和稻草绳儿来。”
不待孟姝回话,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采儿姐姐,她是和我一道儿来的,我带她去吧。”
孟姝抬头,是福子。
那位叫采儿的应了声,说了句快去快回。
福子也身着一件同样的春衫,脸色瞧着还好,她拉了孟姝一把,带她往前走去。
“福子姐姐,咱们......”孟姝迟疑开口,
“想传话出去暂且别想了,角门外面还是春风楼的外围,那边是一座园子,咱们现在去的库房虽说是在前院,但离外面也还远着。”
福子怜惜的摸了摸孟姝的脑袋。“你还小,说不准还能有出去另寻去处的一天,我和春丫...她得罪了魏妈妈,被罚在后院做粗活儿,往后你就能看见。”
孟姝恍惚的跟在后面,视线有些模糊。
一路上福子说了许多,今儿临安有龙舟比赛,临安城里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头百姓都一股脑儿挤到昌化溪边看热闹,春风楼里许多姑娘都随魏妈妈应酬去了。
又说孟姝病了的这两日,她们两人都在前院学规矩,不过多是如何伺候男人的,福子顿了顿便没有多说。
到了前院,孟姝发觉这里和寻常的住宅大不一样,说是前院,其实应该也算是后院才对,前面是一重一重被分割开了的几个院子,临街的春风楼倒是显得小了许多。
“这边院子里有两口水井,取水方便,浆洗房就在那边。”
福子让孟姝在这边等着,她去库房找人。孟姝走了两步,透过月亮门看到里面晾着许多花花绿绿的衣裳,水井旁有两三个仆妇正挥着棒槌,其中有个年轻身影,孟姝瞧着有点熟悉。等对方弯腰取草木灰时,孟姝瞧清楚了,原来应春是在浆洗房里做工。
很快福子抱着一摞粽叶出来,孟姝赶紧上前接过她胳膊上挎着的篮子,里面是洗干净的稻草。
两人默默往回走,谁都没说话。
只是在快到厨房时,福子突然扯了扯嘴角,说了句:“招弟没了,也就没了,只是能活着为什么要寻死呢。”
孟姝不知如何回应,便没说话。
将东西放在厨房院子里,正包粽子的几个姑娘突然没了声音,穿桃红色衣裳,嘴角有颗痣的姑娘突然莫名其妙的开口:“可惜了。”
众人顺着她的话音看向孟姝,有人也叹了一声可惜,等孟姝走出厨房,隐约听到下一个娇娘这样的话语。
回了柴房,孟姝打开包裹,将平安扣戴到脖子上,看着阿娘的帕子出神。
这几日她想了数个逃出去的方法,都被自己逐一推翻。
不说后院前后门皆有婆子看守,在大周,逃奴被打死勿论,出行也需户籍路引。她从牙行离开时,卖身契转了私契落入了菊裳手里。也正如菊裳所言,若她未将名单上报,也没去官府市司盖官印,她就不算唐家的下人,菊裳自然有法子将孟姝四人的卖身契私藏下来。
当下,唯一可行的法子,或许只能寄希望于去了唐府的同伴们,能有人向除了菊裳以外的管事提起她们四人。
但这种可能性极小,四个小丫鬟失踪,恐怕唐家主子们也无人在意罢。
与此同时,墩子们终于抵达唐府。
她们在庄子上学习了三日规矩,按能力分了职司,刚进唐府,各院里就有人前来,一切都井然有序。墩子和其他三人跟着管事婆子穿过一个又一个院子,她们依着规矩跟在后面,只觉得一步一景,假山错落有致,连廊曲折蜿蜒,各色花圃散发出阵阵迷人的香气。
墩子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出,强压住躁动的心绪,手指触到腰间的荷包,想起了孟姝。
她最终也没从夏荷那里打听到孟姝的下落,至于菊裳,这三日她再未见过。
最终,管事婆子在一处布置得十分素雅的院落前停下脚步。这座院落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且分外宁静,往来穿梭的丫鬟仆妇们皆不苟言笑,只有轻巧的脚步声。院中的花草也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和修剪过的,显得格外雅致清新。
“菊裳说你们之前都在灶上待过,前头是咱们府老太太院儿里的小厨房,负责主事儿的是安妈妈,她如今忙着端午宴席没功夫过来,你们先随石榴去下人房里安置。”
管事婆子指了一个胖乎乎的小丫头,石榴早已等着了,笑着和婆子说了会儿话待人走远了才招呼墩子几个。
安妈妈笑了笑没说话,本也不过是寻个由头见这丫头一面,因此只拣了其中两枚。
“剩下的你或卖或自己留着都好,既来了唐府便仔细办差事,总不会亏待你们。”
冬瓜在安妈妈手下学做点心,和她很熟悉,知道不是客套,便劝孟姝:“安妈妈说的对,咱们刚来还没领过月钱,你能有谋生的本事也可以攒些体己钱。”
“安妈妈心意孟姝心领了,只是我想着若这些绣品还能入您的眼,倒是想和您谈谈。”孟姝坐在锈墩上,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向安妈妈。
安妈妈并不吝啬给予小丫头们更多的善意,她当了内管事,这些丫头得了她的好,往后也念这份情。于是她主动开口道:“你是想让我帮忙卖出去?这好说,你的绣活儿确实不错,花样子也新颖,回头我拿到外头也能卖上好价钱。”
孟姝果然很开心,不过她又有些不好意思,明显思量了片刻才开口。
“安妈妈,荷包和帕子的布料用的少且都是零散的,左不过费些丝线。我私心想着,咱们府上的老人儿或得宠的大丫鬟,她们得老太太和各位主子赏赐,其中那些布料必定也都是极好的,做完了衣裳也总有多余的零碎,若她们或卖给我或让我绣完卖出成品再一起分成,岂不是更好?”
这是孟姝思量了许久的想法,若此事能成有两个好处。
其一,可以省下买布料的本钱,绣庄里签了契约自然可以免费领布料针线,绣好再回收,但她身为奴仆,等闲不得出府,绣庄这条路自然走不通。
其二就是收获人情了,这才是最主要的。
就像她说的,府里的主子都很大方,随手赏赐的布料或许不是成匹的,零碎的更多,这些赏赐许多人也是收到箱底,以后寻机会卖出去。若能直接在府里和孟姝交易,或等绣好了卖出去再分钱也可。这样的话那孟姝便能交下些人脉。
这件事要达成,首先便要选靠谱的人合作,今天来见安妈妈,孟姝也存着找一个靠山的想法。
安妈妈沉吟半晌,不禁高看孟姝一眼,这丫头心机手段都不缺,即便想要笼络人心也放在了明面上。
“你提议的很好,咱们府里针线房也有不少绣娘,但她们差事繁多,不见得愿意赚这份钱是其一,另外我瞧着你的成品倒要比她们还略胜一筹。
咱们府里的老人儿,手上零碎的布料不少,我去帮你联络联络,其余的你自去说便是,咱们府上并不禁止私下做些什么。”
不光不会禁止,唐家虽有一个远房的侯府做靠山,但门庭已和商户差不多了,因此这种生财有道的丫鬟,在唐府并不突兀。
安妈妈行事果断,等孟姝回去时就拿了许多布料,冬瓜蹦蹦跳跳的送她,在没人的时候孟姝将一条手帕递给她。
“这是原先答应你的,冬瓜,多谢你。”
冬瓜高兴的接过,“我就知道你想着我呢。”不过等她打开一时有些傻眼。
“这...怎么绣了一株大大的冬瓜!”
孟姝噗嗤笑出了声,少女活泼的声音响起,“岂不是很应景,你瞧我绣的这株瓜秧枝繁叶茂,热烈,蓬勃,和你一样,瞧着就让人欢喜。”
冬瓜也乐了,大概从没有被人夸过,她红着脸说:“我可没你说的这么好,不过你真是可惜了,识文断字,样样都好...”
孟姝不是怨天尤人的性子,转移话题让她看帕子上绣的蛐蛐,其实她还挺满意这幅花样,寻常的花花草草,不也值得欣赏么。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溜走,转眼间到了五月底。
安妈妈亲自来找过孟姝一回,上次三枚荷包和三条帕子,因绣工不错卖了一百五十文。荷包三十五文,帕子十五文。孟姝仔细算过,依市价,零碎布头加针线成本约五十文,净赚一百文钱。
很不少了其实,这些活计也就一两天的功夫便能完成。
这些日子就连曹妈妈也送过一回布料,不过她却不打算卖出去,而是委托孟姝绣些婴儿的贴身衣物。曹妈妈算是她的顶头上司,孟姝自然愿意帮忙,一来二去,孟姝在琅琊院可以说是如鱼得水。
当然也有嫉妒孟姝的,同样都是粗使丫鬟,你凭什么就能赚钱?存这种心思的不少,只是碍于曹妈妈没人敢在人前提起罢了。
孟姝的解决办法就是授课,在琅琊院趁着饭后宣布一条消息。
“若想学刺绣,编结,络子,闲时可自备材料来免费学习。”
主打的就是你眼红,你也上啊!
但刺绣需要天赋,也不是人人都能学,因此孟姝并不吝啬,也不忌讳教会别人饿死师傅,况且你学会了,那就一起接活儿一起赚钱,没准儿我还能从你这里赚一成。别人自然识不破孟姝的心思,这么一来让她的口碑逆转,至少琅琊院的小丫鬟对她殷勤起来,着实收获了不少好人缘。
就这么忙忙碌碌的,就到了领月钱的日子。
一早绿柳也顾不得去饭堂吃饭,直接将孟姝从床上薅起来,“领月钱都不积极,你这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跟你说每当领月钱的日子,午后歇了晌就有货郎来角门这边,咱们也该买些头花首饰什么的。上次春月就买了桃花簪子,可好看了。”
这些时间孟姝早发现绿柳是个大大的话痨,瞌睡虫也被唠叨跑了。
“那簪子很是不贵了,一百二十文就能买,咱们去的晚了都不一定能买到。领了月钱等午后我叫你咱们一起去。”
等孟姝洗漱的功夫,绿柳还在絮叨。她学了许久也没学会刺绣,但是学会打简单的络子,想着以后大小也是个进项,因此就想买早就惦记上的首饰。
领月钱的账房在前院与后宅中间的一处单独的小院,方便后宅的丫鬟仆妇和前院的小厮。等孟姝她们来时已排起了长队。
约莫两刻钟,孟姝报上自己的名字和当差的琅琊院,留着山羊胡的账房先生熟练的从账册里取出琅琊院那一册,“孟姝,五月当差十六天,曹管事提过按整月计,三等丫鬟,月钱两百文。”
随着高高的声音,账房旁边的司会(古代按指出纳)从钱箱子里取出两串铜钱,孟姝惊喜的接过,本以为只能领到一百文,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绿柳已领了钱,闻言也替小姐妹开心。
“下个月大爷召开议事会,以往来住琅琊院的大掌柜们出手都极大方,随手赏的必定不少。还有每次议事会的这个月,咱们月钱都翻倍。”回去的路上绿柳眉飞色舞,和孟姝一起双眼亮晶晶的盼望议事会赶紧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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