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嬿婉进忠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答应的复仇记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巫巫巫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婵扶着嬿婉,澜翠则在后面边悄悄地看她,面上都是欣喜。二人与嬿婉是在四执库认识的好友,嬿婉成了答应,也愿意让她们来跟随着。做嫔妃的侍女可比在花房做苦力强多了。其实只是一个答应,就可以向花房索要人手,更何况是高位嫔妃呢?不需要娘娘亲自开尊口,哪怕她让海兰去说上一句也好,但她却不允许。嬿婉想到已经向翊坤宫娘娘求救,她的托辞确是,花房人手不足。后面又任着自己顶着樱儿的名号,任人欺辱。如果不是进忠肯拉她一把,那么等待着嬿婉的便是永远的折磨,她根本无法出宫、嫁人。因为金玉妍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出气筒跑掉的。“按照规矩,主儿侍寝是应该乘坐凤鸾春恩车去养心殿的,怎么走着去啊。”嬿婉幽幽的开口,这熟悉的话在之前她已经说过一次了,“做宫女的时候习惯了,一...
《重生:答应的复仇记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春婵扶着嬿婉,澜翠则在后面边悄悄地看她,面上都是欣喜。
二人与嬿婉是在四执库认识的好友,嬿婉成了答应,也愿意让她们来跟随着。
做嫔妃的侍女可比在花房做苦力强多了。
其实只是一个答应,就可以向花房索要人手,更何况是高位嫔妃呢?
不需要娘娘亲自开尊口,哪怕她让海兰去说上一句也好,但她却不允许。
嬿婉想到已经向翊坤宫娘娘求救,她的托辞确是,花房人手不足。后面又任着自己顶着樱儿的名号,任人欺辱。
如果不是进忠肯拉她一把,那么等待着嬿婉的便是永远的折磨,她根本无法出宫、嫁人。
因为金玉妍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出气筒跑掉的。
“按照规矩,主儿侍寝是应该乘坐凤鸾春恩车去养心殿的,怎么走着去啊。”
嬿婉幽幽的开口,这熟悉的话在之前她已经说过一次了,“做宫女的时候习惯了,一步一个脚印走去养心殿。”
“现在以宫嫔的身份,倒是头一回。”嬿婉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遭祸是因为这张脸,她的成就也将会因为这张脸。
“主儿不忘提携我和澜翠,我们必定衷心为主,至死不忘。”
“只要有我一天,必然不会让你们受了旁人的欺负。”嬿婉动容,面上浮现几分哀戚。
“我做宫女时,未曾有过一天不被为难,先是伺候大阿哥,却不想因为差事做的太好而碍了别人的眼睛。”
“后来又将我贬到花房,又因为有人挑衅皇后,令我遭了殃。”
“哪成想,我以为的爱人,也已经挂心她人,她们希望我死了,这样才能顺理成章的成全两个人的——超越男女之情的友谊啊。”
嬿婉眼中蓄了泪,春婵和澜翠本不大了解内情,二人只知道嬿婉受尽波折,可却不知是如此原因。
小人物的爱恨,在高高在上的贵人眼里都不算什么,即使是命也是贱命,都不如他们真挚的感情。
这世界上只有他们无私、伟大的,超越男女之情的友谊才是最要紧的。
“哎,罢了。不急,我们慢慢走着。”嬿婉虚虚抹了泪,轻轻擦了擦眼角,她怕妆花了。
为凌云彻伤心?笑话。
嬿婉需要告诉春婵和澜翠实情,这才好方便指明敌人的所在,而且也有一个统一的战线,而不会令人觉得恶毒。
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不是么。
春婵和澜翠交换了个眼神,两人已经明白嬿婉的意有所指。
那凌云彻不就是舍身救了翊坤宫娘娘,才成了御前侍卫吗?
之前嬿婉受苦,他倒是不闻不问,没想到是因为如此缘故,一个负心人罢了。
她们已经知道,嬿婉的敌人是谁。
只是对方势大,先蛰伏等待。
凌云彻坐在嬿婉的必经之路上等候着,他心里复杂而又纠结,自己的女友突然成了皇帝的妃子,这并不是什么令人欣喜的事情。
不就是在玉氏主子那受了些委屈吗,那可是主子啊,宫中也不是人人都像翊坤宫娘娘那样好脾气的。
嬿婉也是性子倔强,不肯卑躬屈膝,可是他们生来如此,也只能委曲求全。
而且做奴才的哪有不辛苦的,他在冷宫执勤的时候也没怎么休息过啊,也只有每天晚上和赵九霄闲聊喝酒时候,才能短暂的休息。
难道是有人逼迫她吗?还是她心甘情愿放弃她们的感情。凌云彻想不通,心里只觉得痛苦。
嬿婉一行人从不远处走来,老远的嬿婉已经见了凌云彻苦着个脸坐在这。
春婵和澜翠都皱了眉,二人现在对凌云彻自然是厌恶至极。
嬿婉心里冷笑一声,他现在不用在御前守候了?
真是可笑,御前侍卫等在嫔妃前往养心殿的必经之路上,是生怕有人不知道他凌云彻可以随意见到后妃么?
还是说他想营造出我与他仍有私情的现象,以此来拿捏把柄呢?
看他的样子,还是打算嬿婉路过时停下,与他说说话。
不知道他现在内心想的是和自己的感情,还是在盘算着怎么积累伤心的事情,去找翊坤宫娘娘诉苦啊。
无论是哪一个,嬿婉都懒得理会。
春婵已经悄悄地扯着嬿婉的衣袖,嬿婉侧过头看她,春婵小声的提醒着,“主子别去,不然还不定生出什么事端呢。”
嬿婉又转头看着澜翠,澜翠也拼命的摇头,暗暗赞成春婵说的。
“放心好了。”嬿婉只是扫了一眼凌云彻,他灰头土脸,毫无记忆中的英姿。
其实在嬿婉记忆中的凌云彻也不算的多好,只是她认识的人太少了,所以才识人不清吧。
进忠之前就这么说过,嬿婉突然想起来了进忠今日阴恻恻的表情,又觉得有些好笑。
她了解进忠,进忠只是强撑着口气不愿意低头,今天她碰到他的下巴,他身上立刻就颤了一下。
这还不明显么。
嬿婉心里有几分不知道哪来的喜悦,就浮在面上。
美人一笑,春天霎时就来了。
澜翠和春婵还都紧张的盯着嬿婉的反应,这突然的笑,令两个人心中一紧。
难道嬿婉又忆起来了曾经的时光吗?
凌云彻恰好收到这种嫣然一笑的照射,他的心一瞬间跳动的快要飞出喉咙。
他和嬿婉相识已久,相恋之前也曾为她的美貌动容,只是嬿婉向来小鸟依人,也令他习惯了。
已经不知道多久,他都没见过嬿婉了。之前即使他在冷宫,她在花房,那么忙碌,两个人都会经常偷偷碰面。
这一次已经有许久未见了,算算时间,自从救了翊坤宫娘娘以后,就再未去找过她。
凌云彻常常听娘娘的心事,再加上几分相像的面容,总令他恍惚,误以为自己好像已经见过嬿婉了。
再见到这种笑容,他才惊觉,已经有许久未见了。
嬿婉好像,更加美貌。
凌云彻不由得将手按在自己怦怦的心脏上,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嬿婉,以期待嬿婉留步与他说点什么。
但是令他失望的是,嬿婉并没有停留。
如懿挑着两条细长的棕色的高眉,嫩粉色的嘴唇勾起大大的弧度,脸颊的肉随着笑容也堆积成一个小山,饱满而又紧绷。
嘉妃对如懿温和的态度并无什么特殊的反应,内心中没觉得如沐春风,反而表现得略微嫌恶。
她只是扯起一边的嘴角笑了笑,然后眼睛便移开,以一个近乎翻了个白眼的嘲讽展示给如懿和煦的笑容。
这让如懿面上有些难堪,她得体的微笑似乎又绷紧了一些,看着一旁关切注视着自己的海兰,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即使旁人不顾礼数,对她白眼,她也要得体应对,活的体面才对。如懿和海兰相视一笑,心里想着。
嘉妃微闭上眼睛,心里有些不快,按她的计划,玫嫔本该除去了七阿哥,怎么还让七阿哥顺利撑过了痘疫。
不知怎么,皇后突然发了疯,舍得添加人手照看长春宫的人事物。如懿去劝了皇上,又一点用处都没有。
真是令她的计划白白落空。
一扫在座的诸位,末席的嬿婉正在和婉常在是邻座,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一看见嬿婉那张和如懿相似,都令她厌恶的脸,金玉妍就觉得窒息。
“呦,炩贵人这是在和婉常在说什么呢,两个人聊的这么开心。”金玉妍略一挑眉,调笑着问。
“回嘉妃娘娘,臣妾在和婉常在说,要如何画花,才能更加传神呢。”嬿婉一袭粉裙,上面绣着点点绿色的小花,轻轻掩嘴一笑,甚是可爱。
“嘉妃娘娘也对绘画感兴趣吗?”嬿婉天真的开口询问,直直盯着嘉妃微笑。
金玉妍面上有些不满,她习惯了樱儿逆来顺受,只是委屈着流泪,这让她仿佛看到了哭泣的如懿,今天嬿婉这样有底气的回嘴,还是头一回。
“呦,我当是什么呢,没想到炩贵人当宫女的时候,也有空闲时间去绘画,练习画技啊。”嘉妃冷笑一声,她不会作画,宫中人人皆知,嬿婉此言便是在讽刺她。
玫嫔斜着眼看嘉妃,出声维护嬿婉,“出身宫女和喜好什么有何干系?炩贵人如今已经和我们都是姐妹,嘉妃如此瞧不起她,岂不是也连带着瞧不起自己?”
金玉妍打量一眼有几分气愤的玫嫔,不知她是怎么了,竟然如此大的火气,想来也是自己讥讽樱儿的出身,让白蕊姬也恍若被刺痛了吧。
想了想,白蕊姬恨毒了皇后,却无从下手,眼看着七阿哥度过了痘疫这关,怕是心里不痛快,憋着火气。
金玉妍撇了撇嘴,不欲与她争辩。
“《论语·卫灵公》中说,‘有教无类’。”意欢看着嘉妃,淡淡的开口。
“炩贵人心有向学之意,已是难得,嘉妃位份尊贵,父母亲族又繁荣昌盛,竟不知这样的道理?”
金玉妍一时被噎住,并不知如何作答,她非汉人,也并非满人,乃是朝鲜北国王朝之人,并不了解《论语》,也不知晓意欢所说是何。
只能讪讪的说道,“本宫不懂这些,只是炩贵人从前在本宫手底下做事,如今成了姐妹,本宫自然要关心一二。”
金玉妍随便找了个借口,心里觉得有两份差异,今日不知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跳出来替魏嬿婉说话。
只能归结于是她嘲讽嬿婉,惹得这两个人正义之情迸发了,玫嫔在意身份,舒嫔在意文学,也是正常。
嬿婉眼见着进忠不抬头看她,心里也明白这是有几分不开心了。
进忠的妒性是有些,嬿婉从前也是知道的,只是她二人心意互通以后,她又时时带着进忠送的红宝石戒指。
还以为进忠就会从此安心。
没成想,进忠骨子里就是个充满占有欲的人,之前压抑着,只是因为嬿婉的选择不是他。
现在得到肯定的答复,自然是想要把觊觎她的人都赶走。
进忠进去问了话,向嬿婉答复,“魏答应,皇上请您进去。”只是这头仍然低着,不肯抬起。
嬿婉皱了眉,虽然理解,但还是也有些不大高兴,只是不挪动脚步。
进忠心知肚明,嬿婉守在这等他抬头,非要他看她一眼才成。
进忠醋意满满,刚才就是这样看凌云彻的,该死的凌侍卫,迟早把你变成小凌子。
虽然心中别扭,但还是规规矩矩的抬了头,他醋劲上来也只舍得晾着嬿婉一小会,不然惹得这位祖宗生气了,怕是要他好受。
嬿婉眼巴巴的瞧着他,摸了摸衣襟上绣的百合,含蓄一笑,柔声道,“多谢公公。”
进忠见了这百合花就什么都不恼了,百合百合,百年好合,他和嬿婉可不是要永生永世在一起吗。
进忠又放缓了声音,“请随奴才进来。”便领着嬿婉进了屋,他能闻出嬿婉衣裙上熏香所用的花,就是百合。
心中一时之间柔情万分,他送的物件,嬿婉竟然如此喜欢,看来真是送到她心坎里了。
进忠心里有种淡淡的成就感,这是来自爱人的肯定。
两人经过屏风后面,正赶上如懿开口向皇上提出建议,虚虚听了一耳朵,什么为了孩子增添福气,什么减少人手的。
进忠赶在如懿和皇上还未说话时,连忙行礼,“皇上,魏答应到了。”
弘历的心思还专注在和如懿说的事上,只是点点头,略分出一二心神看着。
嬿婉从屏风后面走出,外袍刚脱下放在门口,浅绿色的裙子配着淡粉色的马甲,甚有春天之感。
嬿婉满脸喜色的看着皇上,脚步也有些雀跃,施施然一礼,“给皇上请安。”
然后望着皇上,眼中都是倾慕与爱意,甜甜一笑,又低下头,略微羞涩的说,“给娴贵妃娘娘请安。”
皇上很是受用这种被美人全心全意深爱的感觉,不然也不会明知叶赫那拉发誓要灭绝建州女真,也依然宠爱。
尤其是嬿婉是他从嘉妃手下亲手拯救来的宫女,身份卑微,全心全意攀附于他。
皇上点点头,“坐吧,你怎么来了。”他想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坐着说话就行。”
只是如懿心中略有几分不快,看着弘历目不转睛的盯着嬿婉,还直接赐座,也不让她站着回话。
本来今日弘历是专程来陪她用晚膳的。倒让这魏氏沾了光。
如懿眼睛也不抬,只是盯着桌上的菜肴,继续优雅的品味佳肴。
她不欲与魏嬿婉计较,本就早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如今看到这场景还会觉得意外么?
一种从容的笑容浮现在如懿脸上,因为她洞察到了人心。
嬿婉微低着头,抬眼看着皇上,一腔子柔情蜜意,“回皇上,臣妾今早煨了燕窝,知道皇上来看娴贵妃,特来想奉上自己的一片心意。”
“皇上,不会不肯吧。”嬿婉有些扭捏,尽显小女儿情态。
弘历大为受用,脸上也有了点笑容看着她,“好。”
嬿婉看着皇上的衣衫,又看看如懿的衣衫,有些羡慕道,“皇上和娴贵妃娘娘真是要好,居然如此默契,连衣裳的颜色也十分搭配。”
皇上转头看着正常吃菜的如懿,如懿听了,放下筷子也含笑看着他。弘历便拉着如懿的手。
弘历又想起刚才如懿说的事情来,“如懿啊,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只是皇后挂心七阿哥,怕是不肯。”
这事情不是嬿婉可以参与的,她就规规矩矩的坐好,眼睛盯着手上的红宝石戒指瞧。
进忠在屏风侧面候着,正好能看着嬿婉拘谨的模样,觉得煞是可爱。
如懿扫了眼魏嬿婉,刚被嬿婉夸赞两个人感情浓厚,此刻她不欲在嬿婉面前和皇上辩解,还想维持这“佳偶天成”的气氛。
如懿得体的笑了,“皇后娘娘爱子心切,只是如今后宫中就产生了些风言风语,怕是要违背娘娘一直以来节俭的坚持。”
弘历听了此话,他一边考虑着皇后是有些草木皆兵,一边又想着嫡子确实不容有失,一时间也有些纠结。
见嬿婉端坐在那里,似乎是低头发呆,有些哑然失笑,“你怎么愣愣的坐在那,也不说话?”
嬿婉小声回答,“臣妾不知道是何事情让皇上、皇后娘娘、娴贵妃都关心操劳,臣妾不懂这些。”
弘历哈哈一笑,“你倒是会躲懒,朕看你如此轻松,那么就封你为贵人,封号已经让内务府拟定好了,就是炩,火令,即刻就让你忙活起来。”
嬿婉面上大喜,立刻起身行礼,“多谢皇上关爱,臣妾十分感激。”
弘历看着嬿婉已经激动的有些忘形,摆摆手,“好了,你下去吧。”
嬿婉激动的应了声,“是。”然后便退下了。
进忠将人送出去,不一会又拎着个食盒回来,似乎有话要说。
弘历挑了挑眉,询问,“怎么?”
进忠面上带着几分笑意,“回皇上的话,这是魏答应……炩贵人带来的燕窝,她刚说忘记呈现给皇上了。”
弘历笑着摇了摇头,“这个魏嬿婉,还没脱了宫女的洒脱之气,这一抬位分,喜悦得都糊涂了。”
如懿有些勉强的笑着,接过进忠手中的食盒,亲力亲为,将嬿婉所烹饪的燕窝端了出来,是鸽蛋和金针煨得三两燕窝,搭配着绿豆制成的粉丝。
如懿知道燕窝清淡为好,油腻反而成了下乘,嘴上并不评价,面上只是笑意更深。
“皇上,可要尝尝吗,这是炩贵人的一番心意。”如懿拿了个白瓷小勺,作势要乘。
璟瑟虽知道这是自己既定的路线,只是想到将要成婚,难免有些伤感。
虽然她会和驸马住在京城的公主府,但是成亲了,便不再是母亲身边成日可以撒娇的小孩子了,总要多了两分束缚,不如现在这样逍遥自在,受人宠爱的生活。
璟瑟将脸颊亲昵的贴在琅嬅的肩颈,撒娇道,“儿臣不愿成亲。”
琅嬅拍着璟瑟的后背,语气严肃了些,却没有指责之意,“胡闹,女儿家长大了,哪能不成亲。”
“儿臣要永远陪在母亲和弟弟身边,好不好?”璟瑟仍是不依,抱着琅嬅的肩膀摇晃她。
晃得琅嬅没脾气,胡乱点点头,“好好好,都依你,你这孩子。”
母女间少有这种其乐融融的温馨的时刻,琅嬅此刻卸下了一身担子,不去想那些琐碎嘈杂的事情,只余爱子之情流淌。
没有什么比儿女康健,顺遂平安,快乐的成长,更让一个母亲感到满足,即便是深爱的夫君也无可相比。
自打诞育新的生命的那一刻,对琅嬅来说,最重要的人不再是她深爱的弘历,而是女儿,自七阿哥出生后,最最重要的人便是七阿哥。
*永寿宫
嬿婉近日的生活真是清闲而又自在,弘历少来后宫,所以她无需面对讨厌的人。
时而去找婉贵人学习学习绘画,时而去找玫嫔说说话,再去意欢那儿看看诗书。晚上得空时,便传召进忠侍寝。
嬿婉不懂太多诗词,她家里也没这条件让她读一些闲书,尚挣扎在温饱线罢了。
嬿婉略有局促的告诉意欢缘由,意欢听了,只是默默良久,然后将自己珍藏的几本孤本给了嬿婉,还同嬿婉说,有什么不懂得便来问她。
只是这样清闲的日子便被东巡的消息所打破了。
嬿婉听闻要去东巡的那天,当日下午,她还正在睡梦之中,本计划着醒来去找陈婉茵一同练习丹青,她刚觉着自己有些许的进步,不似一开始接触时那样鬼画符。
春婵急着来喊嬿婉起身,“主儿,娴贵妃来了。”
嬿婉从睡梦之中朦胧睁眼,澜翠和春婵便一左一右架着嬿婉起身穿鞋,然后直接带到殿内的椅子上,等着娴贵妃进来。
随着三宝一声,“娴贵妃娘娘到。”如懿便施施然迈着莲花步子走了进来,淡淡的扫了眼仍在椅子上睡眼惺忪坐着的嬿婉。
“炩贵人,本宫奉皇上之名来教导你宫规礼仪,从今日起,每天未时本宫会来教导你两个时辰。”如懿带着淡淡的蔑视,半睁着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嬿婉惊讶的出声,“啊?”还是即刻起身给如懿请安,不论如何面子上还是十足的恭敬。
皇上早就说让如懿教导嬿婉,只是她从前不愿这样做,所以便是能拖则拖。
今日东巡的消息传来,让她有些坐不住。
前些日子,琅嬅刚冲她发了脾气,而皇帝又少来后宫,若是东巡之事,后宫随行众人全权交由皇后管理,那么琅嬅或许会耍阴招将她的名字划去。
到时候众人都已经出发,就算弘历想念她,两个人也隔着天高路远。
所以如懿来教导嬿婉,这便有了一个可以去找弘历的正当理由。
“不知道娴贵妃娘娘要教导臣妾什么。”嬿婉低着头,微微抬眼,以一种楚楚可怜的姿态将脸展现在如懿的眼里。
嬿婉自从日复一日被灌下蕈菌汤,便经常浑浑噩噩,每每短暂清醒一些时,王蟾都硬捏着她下巴将新的汤灌下去。
他们恨她狠毒,又怕她再度起势。
天长日久看着这汤水一天不落,也侵蚀着炩皇贵妃的容颜。
当这张昔日娇嫩含情的面庞终究渐渐憔悴、苍老,所有恨她的人都松了口气。
因为她已经彻彻底底失去了再度荣宠的资格。
后来渐渐的春婵和王蟾也开始懈怠,炩皇贵妃一死他二人必然受到清算,所以是能拖则拖。
这让神志不清的嬿婉偶尔可以从终日的混沌中醒来。
嬿婉经常看见王蟾的脸逐渐变化成进忠的模样,带着狰狞和恨意的最后一句是,
“你,不得好死。”
进忠,她再也没有过这般忠心的人。
兢兢业业好像只是为了她越走越远。
似乎是受的摧残多了,嬿婉清醒时察觉处境,心中便有些朦胧不清的想法,她的大脑沉浸幻觉之中许久,已经很难分清现实和梦境。
进忠,进忠在哪里?
嬿婉捧着蕈菇汤,手上还带着凌云彻送她的戒指,燕子和云纠缠在一起。
这样劣质的宝石,进忠曾经呈上的许多比这个强千倍万倍。
她的头发已经花白,岁月在脸上刻下许多痕迹,嬿婉将汤一饮而尽,她已经有些上瘾,无法清醒,也不愿意清醒。
手里拿着曾经视若珍宝的戒指,嬿婉看着窗子透来一缕阳光,映在她手上,燕子和云在她眼中生动起来,灵巧得绕着云飞来飞去。
嬿婉动了动嘴唇,摩挲着戒指,艰难的发出声音,
“凌云彻。”
一开始只是微小的声音。
但是次数多了嬿婉已经找回说话的惯性,她喃喃念着,
“凌云彻,凌云彻……”
“本宫要杀了你。”
“本宫要杀了你。”
“本宫要亲手杀了你。”
嬿婉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吵醒了在近处休息的王蟾。
王蟾看着行状疯魔的皇贵妃,皱着眉,“主子,您又是发什么疯呢?”
春婵也跟在他身后,看着旁边落地的空碗,“许是又吃了那汤,开始发疯了。”
嬿婉看着神情如木头的两个人,惊觉两个人都灰扑扑的朴素得仿佛进了墓里。
又猛的问,“春婵,王蟾,怎么是你们?澜翠呢?”
那个一提赵九霄就羞得胡乱说话的丫头呢。
春婵看着面色焦急的嬿婉,心中略溅起一点波澜,“澜翠已经死了。”
嬿婉茫然的站在屋子中间,心里突然带着一点惶恐,她声音颤抖,
“那,进忠呢?”
王蟾应和着,“也死了呗。主子,可是您亲手将他戳死的。”
“死了?就这么死了?”
嬿婉眼中落下泪来,手中的戒指掉落在地上,她也未曾察觉。
“进忠。进忠。”
嬿婉捂着头大喊,跌跌撞撞的又走回榻上,随意踢开脚下的阻碍,那枚戒指飞到了墙边,发出清脆的一声。
春婵朝那边看了一眼,曾经的魏嬿婉最珍贵的宝物,现在就这么磕破了一个角,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走吧。”她说。
王蟾又将门关上了,两个人心中都沉闷的,他们跟随嬿婉许多年,经历了许多,现在都要到了陌路的时候了。
看皇贵妃今天突然清醒几分,怕是大限将至。
两人回想起那一刹的,炩皇贵妃这座高楼倒塌的瞬间,已经模糊了当时选择的原因,仿佛成了什么被牵线的木偶,兢兢业业的推倒她们一手打造的荣光。
为得是什么呢?
春婵看着日头,此刻泛起了几分血色的云彩。
她突然有些感慨,“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们和主子必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嬿婉还在念着进忠的名字,一遍遍的对着空气发问,“进忠,他们都说经幡上的人是我害死的。”
“那你恨我吗?”
嬿婉似乎看见了进忠带着微笑的面容,他仍穿着被她杀死那天的衣服。
进忠低头,带着阴毒与怨恨的笑得更放肆了,“炩主儿,奴才当然是恨死您了。”
嬿婉畅快地笑了,“不忘记本宫就好,可比朝秦暮楚的凌云彻令本宫心安,如果下地狱,本宫定然再杀你一回,不听话的狗东西。”
嬿婉扫着进忠的脸,表情似笑非笑,叫人看不明白。
“进忠,再做一回奸夫淫妇,可好。”
嬿婉瞳孔涣散,意识轻飘飘得要离开身体,仅留存在身躯的惯性又让她说出来,
“我不甘心啊……”
然后消散在这狭小宫室的浑浊空气中。
*养心殿
弘历正拉着嬿婉的手,看着端着点心跪在地上的进忠,“你来的正好,传朕的旨意,封宫人魏嬿婉为答应,赐居永寿宫,今晚侍寝。”
嬿婉正满脸期待与欣喜,这人即将成为她的主子。
此后她一生只需要讨好面前这个人便好,数不尽的荣华都将拥有,再也不会任人欺凌。
时光似乎有一瞬间的重叠。
弘历的视野模糊了一刹,立刻又如常,他只觉得是近日操心琅嬅与自己的永琮,又忙碌国事,有些疲累。
这一刻连半个呼吸的时间都没有,对于嬿婉来说,只是头晕一下,再睁眼已经是到达巅峰要染指帝位的炩皇贵妃。
*永寿宫
嬿婉和进忠一前一后走进富丽堂皇的永寿宫。
“你们都先下去吧。”嬿婉让在此等候的宫女太监都退开,她有话和进忠说。
进忠像个石板似僵硬的脸终于有些表情,刚才一路上他是沉默着,嬿婉也是沉默着,两个人都察觉到对方有一些变化。
在第一次这样走在这的时候,虽也是沉默,嬿婉面上满都是喜色,哪像现在这样好像在想什么。
进忠也畅想着自己的荣华富贵,以后便要向那他心中期望的位置爬去。
虽然他们形同陌路,但所想所期待的都是同一样的,权利,荣华。
进忠现在确实阴沉沉的,面上都笼罩着一层阴云。
嬿婉看着他,直到进忠带有着怨怼和记恨之色,将他的眼睛从帽檐下露出来,曲着得身子也挺直了脊背。
“主子,有什么吩咐啊。”拉长懒散的调子从他嘴里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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