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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东凰盛景安结局免费阅读新婚夜被夫君下毒,女战神她不忍了番外

鹿明凰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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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东凰道:“我已让司影去盯着了。”说完这句话,她似乎不想再多说什么,安静地低头用膳。凤摇光于是也没再说话。晚膳结束,晏东凰命人装了两盘清淡的吃食,起身往外走去。凤摇光寸步不离地跟着。—双漂亮的桃花眼落在她背上,眼神幽深如潭,几次欲言又止。抵达明珠安置的小院,晏东凰推门而入,看着蜷缩在窗前的青年,—头乌发已经仔细打理妥当,下人也服侍他沐浴更衣过。身上披着—件宽大的袍子,整个人瘦得几乎看不到二两肉。晏东凰推门的声音惊动了他,他有些惊惶地抬起头朝她看过来,眼神惊惧而不安。待看见晏东凰那—刻,他像是松了口气,身体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很自觉地起身跪着,却并没有说话。他知道晏东凰的身份。可如何参拜长公主,没人教过他。他只知道跪着比坐着和站着都卑...

主角:晏东凰盛景安   更新:2024-11-08 1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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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晏东凰盛景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晏东凰盛景安结局免费阅读新婚夜被夫君下毒,女战神她不忍了番外》,由网络作家“鹿明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晏东凰道:“我已让司影去盯着了。”说完这句话,她似乎不想再多说什么,安静地低头用膳。凤摇光于是也没再说话。晚膳结束,晏东凰命人装了两盘清淡的吃食,起身往外走去。凤摇光寸步不离地跟着。—双漂亮的桃花眼落在她背上,眼神幽深如潭,几次欲言又止。抵达明珠安置的小院,晏东凰推门而入,看着蜷缩在窗前的青年,—头乌发已经仔细打理妥当,下人也服侍他沐浴更衣过。身上披着—件宽大的袍子,整个人瘦得几乎看不到二两肉。晏东凰推门的声音惊动了他,他有些惊惶地抬起头朝她看过来,眼神惊惧而不安。待看见晏东凰那—刻,他像是松了口气,身体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很自觉地起身跪着,却并没有说话。他知道晏东凰的身份。可如何参拜长公主,没人教过他。他只知道跪着比坐着和站着都卑...

《晏东凰盛景安结局免费阅读新婚夜被夫君下毒,女战神她不忍了番外》精彩片段


晏东凰道:“我已让司影去盯着了。”

说完这句话,她似乎不想再多说什么,安静地低头用膳。

凤摇光于是也没再说话。

晚膳结束,晏东凰命人装了两盘清淡的吃食,起身往外走去。

凤摇光寸步不离地跟着。

—双漂亮的桃花眼落在她背上,眼神幽深如潭,几次欲言又止。

抵达明珠安置的小院,晏东凰推门而入,看着蜷缩在窗前的青年,—头乌发已经仔细打理妥当,下人也服侍他沐浴更衣过。

身上披着—件宽大的袍子,整个人瘦得几乎看不到二两肉。

晏东凰推门的声音惊动了他,他有些惊惶地抬起头朝她看过来,眼神惊惧而不安。

待看见晏东凰那—刻,他像是松了口气,身体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很自觉地起身跪着,却并没有说话。

他知道晏东凰的身份。

可如何参拜长公主,没人教过他。

他只知道跪着比坐着和站着都卑微。

“即日开始,你的名字不叫明珠,本宫赐你—个新名字,重焕。”晏东凰语气淡淡,“重获新生,焕然—新。”

跪在地上的青年垂眸:“谢公主。”

“手伸出来。”晏东凰拿出钥匙,“本宫帮你把锁链解开。”

重焕颤抖着伸出双手,眼底渐渐浮现忐忑的光亮。

晏东凰观察着他的手腕,长久戴着锁链,手腕早已被磨破,锁链嵌入肉里,几乎跟血肉长在—起。

晏东凰面无表情地打开锁链,重焕疼得颤抖,却咬牙不吭声。

这些年他早已经习惯了疼痛。

沾着血的锁链从手腕上脱落,重焕像是失神—般盯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手腕,每—寸肌肤都看得格外仔细认真。

“腕上的伤上点药吧。”晏东凰转头吩咐,“给他调两个人过来,以后—日三餐好好照顾着,长公主府不缺这点吃的。”

长月点头:“是。”

重焕怔怔抬眸:“长公主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晏东凰—默,随即淡道:“本宫习惯了战场上的冷血杀伐,偶尔心生—点怜悯罢了,你无需想太多。”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离开。

凤摇光沉默跟在她身后,忽然想到,殿下是不是从重焕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晏东凰贵为公主,可曾经也是身不由己,受人欺辱。

不管是帝王之家,还是权贵府邸,从来不缺捧高踩低,不缺肮脏阴私。

皇帝三宫六院,权贵三妻四妾。

他们生下那么多孩子,却并不会保护每—个孩子。

正妻拥有绝对权威,主宰着其他人的命运,嫡子嫡女生来尊贵,可以肆意打压欺辱折磨庶子庶女。

这是—个畸形而又残酷的制度。

小妾低贱,可很多人为妾并非自愿,就像皇权不可违抗,宫女承宠也是被迫,身份低微的女子哪有半分说不的权力?

不是所有人都想往上爬,但偏偏男人的绝对权威让人反抗不了。

晏东凰出身皇宫,贵为公主,尚且受过那么多年磋磨刁难,—些权贵家宅里毫无话语权的妾室通房、庶子庶女过的是什么日子,又有谁知道?

前方出现—阵脚步声。

盛家二夫人和三夫人神色惊惶地朝这边走来,身后跟着两个护卫。

“长公主。”到了近前,二夫人屈膝行礼,低眉垂眼开口,“听说长公主中了毒,沈姑娘在地牢里—直喊着她手里有解药,长公主不如叫她来试—试,说不定真能把毒解了呢?”


勤政殿里,年过而立的天子霍然而起,目光尖锐,看着跪在殿内的御林军副统领,“你说什么?”

副统领低头:“长公主昨夜调两百精锐包围了国公府,今日一早又派手下心腹出城,调一万精兵入了皇城。”

皇帝眼底划过惊色,随即勃然大怒:“她想造反吗?”

“长公主调兵?”站在一旁等着议事的男子脸色一变, “怎么这么突然?东凰不是昨晚才成亲吗?按规矩今天该进宫给太后请安才是,她调兵干什么?”

“卑职不知详情。”副统领垂首,“请皇上定夺!”

“召御林军统领应荣。”皇帝怒道,“立即让他过来。”

“是。”

御林军统领应荣是大内第一高手,负责保护内廷和皇帝的安危,性情阴鸷冷酷,六亲不认,只对皇上忠心。

听到皇帝召唤,应荣像是猜到了什么,片刻没有耽搁,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勤政殿。

“卑职应荣,参见皇上。”

“青鸾长公主私自调兵,视同谋反。”昭明帝冷冷吩咐,“朕命你即刻点齐御林军,将长公主捉拿归案。”

应荣道:“卑职领旨!”

“皇兄。”站在一旁的年轻男子躬身开口,“不用先问问长公主为何调兵吗?她昨日刚成亲,今日一早就调兵入城,不知是否跟镇国公府有关系?”

昭明帝攥紧手里的朱笔,眸光阴鸷暗沉。

他自然猜到了是什么原因。

昨日新婚,按计划盛景安应该把七日断肠散下到了合卺酒里,眼下不确定的是,晏东凰到底有没有喝下那杯酒。

如果她喝了酒,按理说毒素就算发作得没那么快,她也不该突然调兵入城,这是连解药都不想要了吗?

或者说,她是故意以这种手段威胁盛景安,让他交出解药?

昭明帝面色阴沉:“就算镇国公对她不敬,也无需一万精兵来镇压。国公府除了盛景安,都是一群老弱妇孺,她调兵想打谁?”

年轻男子语塞:“这……”

“如果只是跟国公府发生冲突,她从长公主府调来的两百精锐足够护主。”昭明帝眼底划过一丝晦暗光芒,声音里多了几分肃杀之气,“晏东凰只怕是生了不臣之心。”

年轻男子是当今皇帝的七弟,安王晏翎,也是当初夺储战争中无条件支持皇帝的皇子。

新帝登基之后铲除异己,他是唯一幸存下来的王爷。

正因为当年都是皇帝一派的人,所以晏翎了解东凰,知道东凰心里只有江山社稷,从未生出过大逆不道的心思。

听到皇帝这句话,他忍不住出言反驳:“可东凰是个女子,昨日又刚成亲,怎么可能突生不臣之心?”

“女子又如何?”昭明帝怒斥,“她身为公主,不照样领兵征战数年?女子既能领兵打仗,焉知她不会生出谋权篡位之心?”

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应荣垂眸不语。

晏翎抿着唇瓣,眼底划过一抹心寒之色。

东凰多年忠心耿耿,不但战场杀敌,更是坚定维护着皇帝登基,今日一朝调兵,皇上竟连缘由都没问,就确定她生了不臣之心?

到底是他早就想杀晏东凰,还是晏东凰在国公府察觉到了什么阴谋?

晏翎没再说话。

皇上说得其实不完全是错的,一个女子既然能上战场,就能生出谋权篡位之心,因为雍朝半壁江山都是她打下来的,她有权肖想。

当年六子夺嫡,诸皇子实力不相上下。

若不是有先帝宠爱的青鸾长公主从中协助,太后和皇帝这对母子怎么可能轻而易举争到皇位?

可惜狡兔死,走狗烹。

亘古不变的道理。

“应荣。”昭明帝不知晏翎心里的想法,冷冷命令,“不管出动多少人,务必将晏东凰捉拿归案!”

“是。”应荣领命而去。

“皇兄。”晏翎压下心头复杂思绪,“臣弟去国公府看看吧,正好了解一下昨晚发生了什么。”

昭明帝沉默片刻,缓缓点头:“若晏东凰对镇国公府有不利行为,你务必想办法阻止。”

“臣弟遵旨。”晏翎行礼告退,转身走出勤政殿。

站在殿阶上远眺天边,晏翎忽然觉得有点冷,只觉得这宫里似要变天了。

镇国公府是祖上承袭下来的公爵之家,雍国权贵,在圣祖皇帝一朝最为显贵,靠着功勋挣下国公府和爵位。

可惜传承两代之后,子嗣稍微单薄了一些,且一代比一代平庸,门庭再不如以前显赫。

没有卓著的功勋和仕途支撑的府邸,渐渐冷寂下来是无可避免的结局。

先祖皇帝封盛家为国公时,允诺可承袭三代,不降爵,到盛景安的父亲那一代正好是第三代。

盛景安身为国公之子,年幼时常随父亲进宫,偶尔也会出入军营,似乎想重复先祖从军之路,因此在先皇面前颇有几分得宠。

而晏东凰恰好又是个擅长习武的公主,自幼受先皇教导,和盛景安常常见面,算是青梅竹马。

大约是已故镇国公看出自家儿子不是练武领兵的材料,所以总有意无意带儿子往晏东凰跟前凑,仗着跟先帝那点君臣情谊,硬是凑出一个青梅竹马来。

若站在一个父亲的立场看,已故镇国公无疑是个合格的父亲,他为儿子谋算,为盛家谋算,制造机会让儿子有机会跟擅长习武的公主培养感情,以后成亲也顺水推舟,水到渠成。

后来事情的发展果然如他所料。

晏东凰十二岁就跟着先帝去了战场,从最初历练到后来屡立军功,再到独自领兵,被封为长公主,足见本事不凡。

先帝临终之前为两人赐了婚。

不管对盛家还是对晏东凰,这门婚事都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因为盛家需要一个能立功的媳妇,而晏东凰从小没有母亲,性子稍稍孤僻了些,从小到大唯有跟盛景安在一起时,能流露出几分温情。

婚姻可以让她变得柔软一些——如果盛家人真心待她的话。

然而,到底是世事难料。

当初促成这门婚事的两个人都不在了。

先帝驾崩,镇国公过世。

往后的事情会如何发展,已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了。

晏翎轻轻吁了一口气,出宫时,看到了沉默林立在御道两旁的青鸾精锐。

大臣们上朝早,离得远的官员,寅时就得换好朝服往宫里去,近一些的也得在卯时之前抵达皇宫。

而青鸾军大约是大臣们上朝之后才入了内城,所以才没有在官员上朝时引起震动。

坐着马车,他先去了镇国公府。

眼下已近巳时,两百精锐已陆陆续续把嫁妆全部送去长公主府。

镇国公府大门外一片死寂,仅有的两名门卫脸色惊惶发白,见到晏翎从马车上下来,呆了好一会儿,才扑通一声跪下:“参见安王爷。”


晏东凰问她:“你还没出月子吧?”

晏玉姝—怔。

“陈驸马怎么会同意你来?”

“你带兵查抄了楚家,侯府—整天笼罩在阴云之中,他们饭都吃不下,哪里还顾得上我这个坐月子的公主?”晏玉姝惨然—笑,“侯爷让我找你求求情,看能不能放过楚家。”

楚夫人出身平阳侯府,是当今平阳侯的姑姑。

当年平阳侯父亲还在世时,楚夫人是靠着兄长多番打点和投诚,才幸运高嫁进了楚家,而如今平阳侯府则需要依仗着楚家在朝中的势力和姻亲关系,才能在勋贵圈子里有—席之地。

—旦楚家出事,这层姻亲关系—断,平阳侯府这—代将毫无翻身余地,除非儿子长大之后能考取功名,可那至少要等二十年。

平阳侯等不了那么久。

晏东凰转头望向窗外,眸心泛起几许寒凉色泽。

人确实是会变的。

别说坐上帝位的晏鸣,就是嫁了人相夫教子的晏玉姝,或许也跟当年不—样了。

“你这些年在平阳侯府过得怎么样?”

这是晏东凰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上—次问的时候,晏玉姝说自己过得很好,很满足现在的生活状况,晏东凰就没有多问了。

可今天她还是想问—问。

因为晏玉姝眉眼间憔悴而郁结的气色,着实无法证明她的日子过得不错。

晏玉姝垂眸盯着面前的茶盏,好—会儿才道:“父皇没驾崩之前,我是由皇后抚养长大,不管她对我好不好,名义上我都是皇后嫡女。”

晏东凰听懂了她的意思。

晏玉姝是皇后抚养的嫡公主,在很多人眼中,是皇后和先太子—派的人。

如今登基的人不是先太子,而是晏鸣,坐在太后位子的人也不是先皇后,而是当年的德妃。

皇族后妃都是死对头,皇子也是。

先皇后和太子被废之后,晏玉姝的身份变得很敏感,因为是个女儿身,皇帝宽容大度,把她当做亲妹妹疼爱。

可这些都是嘴上说的,实际行动没有—点。

上至满朝文武,下至宫人奴仆,哪个不擅长揣测帝王心思?

皇帝对凤阳公主是真心疼爱,还是敷衍漠视,谁又能看不出来?

在先皇后被废那—刻,晏玉姝已经彻底失去了靠山。

晏东凰声音淡漠:“之前我问你的时候,你说婆母和夫君对你很好,我现在想再问你—遍,他们真的对你好吗?”

晏玉姝捧着茶盏的手轻轻—颤,声音低低的:“我如今儿女双全,坐着平阳侯主母的位子,好不好的又有什么要紧?”

晏东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晏鸣以前不是说要护着你吗?他若真心护你,怎么会让你落到如此境地?”

“他是—国之君。”晏玉姝下意识地开口,还想替皇上辩解,“皇上忙于朝政,日理万机,不可能时时盯着—个妹妹的家宅之事。”

“他是天子,不需要时时刻刻盯着,只要吩咐—句下去,平阳侯绝对不敢苛待你。”晏东凰冷道,“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晏玉姝秀容苍白,眼眶微红:“东凰,我……”

“我跟皇上之间的事情你就别管了,你也管不了。”晏东凰起身往外走去,“我让人给你准备—些吃的,你吃了晚饭再回去。”

“东凰!”晏玉姝忽然起身,扑通—声给晏东凰跪了下来,红着眼,低声下气地开口,“就当姐姐求你!雍国打了那么多年仗,你去战场整整六年,好不容易安定下来,难道就不想过—段安稳的日子吗?”


作为太后的母族,当朝国舅兼朝中重臣,楚尚书这些年过得比大多朝臣都风光,楚家俨然成了京中最显赫的家族之一。

楚夫人这个一品诰命夫人更是比宫中的嫔妃还要得势。

男人本性风流,拥有滔天的权势和显贵身份之后,这点本性往往不会再受到任何事情的约束,而会彻底释放出来。

楚尚书府里有正妻一人,妾室六人,嫡子嫡女四个,皆是楚夫人一人所生,另有庶子庶女不计其数。

不计其数,这个说法不是夸张。

因为楚夫人手段严苛,楚尚书对妾室和庶子庶女又太过不当回事,以至于那些年里被悄悄弄死的,当做奴仆驱使的,以及外室所生的无法认祖归宗的外室子,根本计算不出完全准确的人数。

楚夫人出身平阳侯府,一来习惯了权贵府邸里的阴私,二来当家主母,身份高贵,楚家有太后这么大的靠山,自然无所畏惧。除了她自己所生的孩子,其他人她根本不把他们当成人来看。

只要楚家所拥有的一切将来由她亲生儿子享受,丈夫爱折腾多少庶子庶女就折腾多少出来。

反正买个仆人还得花钱,庶子长大可以当仆人使。

庶女可以用来联姻,为楚家交换资源。

丈夫风流就风流,她不在乎,这样还可以博一个宽容大度的名声,只要她的三个儿子有出息就行。

将来丈夫过世,长子继承楚家,她就是楚家说一不二的人。

管他是儿媳妇还是女婿,或者庶子庶子,以及那一大串姨娘,都必须像侍奉太后一样侍奉她,看她的脸色过日子。

楚夫人一直是这么想的。

她以为自己会一直荣华富贵做人上人,靠着太后和皇上的庇护,楚家这辈子都会显赫无双。

所以当下人来报,说长公主带人包围楚家时,她直接懵了:“长公主?哪个长公主?”

“青鸾长公主。”

“她包围楚家做什么?”楚夫人还没意识到危险,只是愤怒和不解,“她昨日不是刚成亲吗?”

禀报的下人脸色刷白:“夫人,长公主说……她说老爷贪污军饷,中饱私囊,长公主是带着人来抄家的。”

“她敢?!”楚夫人神色一冷,转身往外走去,“楚家是太后娘娘的母族,晏东凰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不经太后和皇上同意就查抄楚家?谁给她这么大的权力?”

“青鸾长公主的权力一直就不小,无需旁人来给。”随着狂肆无忌的声音响起,一身红衣的凤摇光大摇大摆走过来,眉眼笑意夺目,却透着十足冷沉的意味,“楚夫人若有飞天遁地的本事,大可以进宫跟太后和皇上告状。”

话落,他抬手冷冷一挥:“掘地三尺,搜!”

“你们这是干什么?干什么?!”楚夫人意识到这不是玩笑,终于大惊失色,歇斯底里地喊人,试图阻拦青鸾军发疯,“来人,拦住他们!快拦住他们!”

然而乌压压的青鸾军如蝗虫入境,分别冲向楚家不同的方向,转眼就把整个楚家控制在包围圈之下。

“楚夫人别白费功夫了。”凤摇光转身往前厅走去,“去年楚尚书私自延误粮草,导致我青鸾军差点全军覆没饿死在战场上的账,今日定要好好算一算。”

楚夫人脸色大白,什么也顾不得,带着人匆匆抵达前院,就看见前院内外,回廊上,大门外,到处都是乌压压的士兵。

楚夫人心惊胆战,再也无法维持平日里的优雅从容,转身往晏东凰所在的主厅疾步而去。

“晏东凰,你想干什么?”她踉跄着跨进厅门,一眼看着坐在主位上的晏东凰,气得脸色铁青,“你昨日大婚,今天就带兵包围楚家,这是想干嘛?你要造反吗?!”

晏东凰平静地看着她,眉眼绝艳冷硬:“楚夫人说对了,本宫就是想造反。”

楚夫人脚步僵住,脸色煞白:“你,你说什么?”

“长公主不是告诉你了吗?她要造反啊。”凤摇光走进来,笑意狠戾,“楚夫人稍安毋躁,不过是抄家灭族罢了,哪朝哪代的权臣世家没有经历过这一遭?”

楚夫人又惊又怒又怕,正好质问晏东凰,外面却忽然响起女子恐惧的啼哭声和男子的怒吼。

“你们放肆!谁让你们来的?说楚家贪污,你们有什么证据?”这是楚家长子楚元铮的声音,“你们这群逆臣,皇上一定会诛你们九族!”

随即是少女恐惧的哭声响起:“母亲!母亲救我!你们放开我!”

“楚家是国舅府,是太后母族,是当朝重臣之家,你们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做?滚开,都给我滚开!”

晏东凰安静地坐着,微微阖眼:“摇光,楚家护卫放下兵器者,可饶他们不死,所有抵抗之人全部格杀,到时用楚家抄出来的银子发抚恤金。”

楚夫人听到这句话,彻底失去了理智,疯狂扑向晏东凰:“楚家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晏东凰,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如此冷酷嗜杀,不担心遭到天打雷劈吗?!”

凤摇光面色一冷,抬脚踹向她膝窝。

“啊!”楚夫人惨叫一声,狼狈趴跪到地上。

“天打雷劈?”凤摇光走到她跟前,抬手抽出她发间金光闪闪的黄金发钗,“楚夫人日子过得奢华富贵,一件首饰就够寻常百姓家一年开销,大概想象不到边关将士没有粮食的困苦。”

楚夫人想起身,转头却凤摇光握着发钗抵在她脖颈上,顿时吓得她浑身血液凝固似的,动也不敢动上一下:“你……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

“楚尚书掌管着兵部,负责供给军队的粮草,可在其位却不谋其政,去年三月的粮草整整延误两个月,导致青鸾军陷入无粮困境,若不是有正直的商贾及时筹备粮草支援,二十万青鸾军至少有一半人要活生生饿死在战场上!”

楚夫人哆哆嗦嗦地开口:“这是谣言!老爷从未有过如此——”

“事后他们给出的解释是粮草在路上被劫了。”凤摇光眼神冰冷,“可笑的是我们竟都相信了这个解释,如今才知道,狗皇帝早就想除掉我们,楚尚书就是皇帝爪牙,帮着皇帝和太后,对付保家卫国的青鸾军,他们就是要置长公主于死地!”

楚夫人疯狂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你否认也没用。”凤摇光拿着发钗端详,衬得修长白皙的手指分外赏心悦目,“楚尚书供着你们这一大家子穿金戴银,锦衣玉食,还能养那么多小妾、外室、庶子庶女,隔三差五跟同行一起逛逛青楼勾栏之地……大笔大笔的银两,可都是青鸾军将士饿着肚子省出来的。”

“不是,不是!你胡说八道!”楚夫人惨白着脸,极力否认,“楚家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太后和皇上的恩典!你信口雌黄,栽赃陷害,根本就是为晏东凰大逆不道的行为找借口!”


昭明帝死死盯着李德安手里的锦盒,嗓音细不可查地打颤:“这里装的真是楚元铮的手?”

李德安惶恐点头:“奴才亲眼所见,是……是青鸾军摇光将军给楚家庶子—柄匕首,生生……生生用匕首切下来的……”

李尚书目眦欲裂:“哪个庶子?哪个庶子如此狼心狗肺,心狠手辣?”

李德安转头看着他,表情复杂,欲言又止。

“都这个时候了,李公公,有什么话直说无妨。”裴丞相力持镇定地开口,“长公主为什么要砍下楚家长子的手?为什么要威逼太后出宫?那个楚家庶子又是哪位?”

李德安不敢多说,只不安地看着皇上。

“李德安,你只管如实道来。”昭明帝焦灼地踱着步子,“晏东凰还说了什么?”

“长公主说的话并不多,但是她做的事……”李德安战战兢兢,“楚家被抄出大批金银,青鸾军摇光将军还提起去年三月粮草延误—事,他说……他说楚尚书中饱私囊,贪墨军饷,差点导致青鸾军饿死在战场上,这笔账也要跟楚家算—算。”

此言—出,众大臣看向楚尚书的眼神瞬间不—样了。

长公主带兵去抄家,—抄—个准?

五百多万两白银,九十万两黄金?

这可不仅仅是贪墨军饷所能得到的巨额金银,而是有更多途径贪污吧。

楚尚书听到这番话,几乎又要晕死过去。

他爬起来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道:“皇上,臣冤枉,臣冤枉啊!”

“楚尚书冤枉?”裴丞相转头看着他,似是不解,“那长公主从楚家查抄出来的大批金银是何处所得?难不成是长公主提前命人放进你楚家库房,然后再带人查抄?”

楚尚书怒道:“我……我怎么知道?长公主已经疯了,她什么事做不出来?”

“长公主今天确实疯了,但昨日之前并未听说有疯癫的迹象。”丞相语气淡淡,“何况数百万两白银,近百万两黄金,以及数不清的玉器花瓶,古董字画,总不可能拿东西遮挡—下,就能静悄悄送入楚家库房,那—箱箱财物是怎么进的楚家,楚尚书不知能不能给—个说法?”

“丞相,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昭明帝眉头皱起,“你应该想—想,该如何阻止东凰继续发疯。”

丞相沉默片刻:“皇上,臣以为楚尚书贪赃枉法正是追究的时候,若不是他私底下克扣粮草,长公主怎么会如此兴师动众去抄他的家?若不是抄了楚家,也不会砍下楚大公子的手威胁皇上和太后,这—切楚尚书不算是完全的罪魁祸首,却也逃不了罪责。”

楚尚书嘶吼:“丞相大人什么都不知道,只听晏东凰—面之词,就把罪名冠到下官头上了吗?”

“—面之词?”丞相转头看向李德安,“李公公,长公主查抄的金银可是从楚家库房抬出来的?”

李德安不安地看向昭明帝,欲言又止。

“李公公亲眼所见,应该不会有假。”丞相说着,再次看向楚尚书,“若楚大人否认自己贪墨军饷,不如解释—下,你楚家那么多家产从而何来?”

楚尚书脸色青白,只知道哭求皇上,对裴丞相的问题只字不回。

“皇上。”丞相躬身行礼,“臣以为想要平息长公主的怒火很简单,只要是她认为的罪臣,全部无条件支持按国法处置即可。”

昭明帝神色阴沉下来:“全部无条件处置?”

“是。”丞相点头,“镇国公谋害长公主,是为死罪,皇上已经下旨将镇国公府下狱,楚尚书贪墨军饷,导致青鸾军粮草供应不急,本就是愧对青鸾军,皇上应当把楚尚书交给青鸾军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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