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修苏晚晴的现代都市小说《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王修苏晚晴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我吃烤地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见这苏文,眉头一皱,更一脸嫌弃,冷哼道,“还能细说什么?”“我姐可是咱苏家的嫡生大小姐,身份尊贵,将来可是还要继承家里生意的!而且还从小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再看看你,家里除了一间破房产,和区区十几亩薄田,还有什么?”“不仅如此,连书都没念过,大字不识几个,而且还根本就是一个智力低下的傻子!”“你怎么配得上我姐?”一时间,更是满面愤慨,“你不知道,就因为要纳你这憨子做夫婿,我姐嘴上虽然不说,可心里有多委屈……”“自从阿爹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我都好几次看见我姐,背地里偷偷抹眼泪,伤心得很!”于是刹那间,王修那叫一个欣喜若狂,小心脏都扑腾扑腾跳得厉害!差点没忍住,猛扑上去,抱着这苏文狠狠地亲上两口!苍天啊!大地啊!上天眷顾...
《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王修苏晚晴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只见这苏文,眉头一皱,更一脸嫌弃,冷哼道,“还能细说什么?”
“我姐可是咱苏家的嫡生大小姐,身份尊贵,将来可是还要继承家里生意的!而且还从小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再看看你,家里除了一间破房产,和区区十几亩薄田,还有什么?”
“不仅如此,连书都没念过,大字不识几个,而且还根本就是一个智力低下的傻子!”
“你怎么配得上我姐?”
一时间,更是满面愤慨,“你不知道,就因为要纳你这憨子做夫婿,我姐嘴上虽然不说,可心里有多委屈……”
“自从阿爹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我都好几次看见我姐,背地里偷偷抹眼泪,伤心得很!”
于是刹那间,王修那叫一个欣喜若狂,小心脏都扑腾扑腾跳得厉害!
差点没忍住,猛扑上去,抱着这苏文狠狠地亲上两口!
苍天啊!大地啊!上天眷顾啊,皇天不负有心人呐!
这苏家,祖坟冒了青烟,终于出了一个脑子正常思路清新的人呐!
这退婚一事,稳了!
当下,哪顾得满心激动,上前一步,抓住这苏文的胳膊,“我认为,你说得非常的对……”
声音都有点发抖,“那你,这两天,能不能好好劝劝你爹,还有你姐。让你们苏家,主动提出把这婚事退了?”
可话音未落,接下来的情形,却更让他彻底惊呆了!
只见苏文,脸色唰的一下变了。
直接原地跳了起来,面色铁青,满腔愤怒,一声呵斥,“你想什么大好事呢?”
“告诉你,这婚事可是板上钉钉,签了婚书下了聘礼的,你怎可生出如此荒诞的想法来?”
“虽然是入赘,可你照照铜镜看看自己,我姐哪里配不上你了?”
“告诉你,依照大康律,赘婿敢退婚或者休妻,那可是三十大板再加三年牢狱的,就算你是憨子,有残人证明,也轻不了多少!”
一时间,情绪无比激动,气得身子都不停发抖,“还有,本少爷警告你……”
“以后嫁到府上来,最好老实本分一些,好好陪着我姐过日子,老老实实相妻教子!”
“对了,还要牢记三从四德,不要像有些不要脸的赘婿,都成了婚了,还成天在外抛头露面,沾花惹草,坏了我们苏家名声!”
“要是胆敢欺负我姐,本少爷饶不了你!”
于是顷刻,王修笑不出来了。
直勾勾望着这货,神情呆滞,印堂漆黑得发亮,已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牛皮!人才!
这苏家,个个是人才,脑回路都无比清奇!
半晌,才伸手一指远处紧挨着院坝不远,那一片茂密小树林……
“这里人多嘈杂,走,咱们去那儿,你能不能再好好给讲讲,什么叫赘婿的三从四德?”
苏文顿时脸色缓和不少,冷哼一声,“算你识相,这还差不多!”
当下,背负着双手,大摇大摆朝那小树林走去。
王修自然跟上。
然而片刻功夫,却只听得小树林里,传来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喊声。
“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我劝你别乱来……”
“哎哟,住手,住手!别打了!”
“啊,疼!姓王的,你疯了?快放开小爷,我要跟你拼了……”
“快来人呐!无法无天了,还没嫁过门,赘婿就敢打少爷了,以后还不得反了天?”
“哎哟,别打脸,不要打脸啊!”
伴随着的,还有王修阵阵气急败坏破口大骂声。
“你大爷的,老子本就憋着一肚子火,你还主动跑来往老子伤口上撒盐!”
“你说你不挨打谁挨打?”
“看老子今天,不整死你这二球货……”
“好大根羊尾巴炖不烂?竟然莫名其妙跑来老子跟前聒噪?”
“以后,老子见你一次打一次!”
“老子要真入赘过来,一天打你三顿,信不信?”
“快说,你姐闺房在哪儿?”
“tui……晦气玩意!”
……
不知多久,声音才总算渐渐平息下来。
可此时,只见小树林里,苏文哪还有刚才那衣帽光鲜的模样?
衣衫凌乱不堪,身上到处都是泥泞,脸上更早已青一块紫一块,披头散发的脑袋上,还挂着几根杂草!
半晌,才龇牙咧嘴强忍着浑身火燎火烧的疼痛,一边痛苦呻吟着,狼狈不堪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
再望向王修,那叫一个恼羞成怒,双眼喷火身体直哆嗦。
扯开嗓门,一声叫唤,“姓王的!你完了,你等着……”
“小爷现在就去叫护院,过来打死你!”
“想让我们苏家主动退婚?告诉你,门都没有,你就算打死我也不可能!”
“等你嫁过来,我定让我姐好好管教你!”
可骂着骂着,眼见王修那砂锅大的拳头,又缓缓扬了起来……
刹那间,却又吓得一个哆嗦,噔噔后退两步,急得快哭了,“你还来?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我姐住府上……府上后院,她有一座自己的独立院子!”
“你想干什么?你们还没成婚,不能见面的!”
还没骂完,满脸慌张,一瘸一拐拔腿便朝小树林外面逃去。
只刚跑两步,又扭过头,“姓王的,你等着,你完了……”
“我现在就去叫护院,过来打死你!赘婿打少爷,天理难容,天理难容啊……”
“哦不对,我要去府衙报官,让他们打你板子!”
然后,就跑得没影了。
只留下王修讪讪站在原地,脸色铁青得发紫,砂锅大的拳头依然咯咯地响。
可半晌,也只得转身,朝刚才苏文所指的后院方向走去。
哎,脑壳疼!
如今看来,也只有去找一找那苏晚晴了!
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说那妹儿主动把婚事给退了!
没辙啊,刚才那苏文说得没错,他这赘婿要是敢主动写退婚文书,是真要挨板子蹲牢狱的啊!
也不知是哪个灾舅子定的这大康律,毫无人性啊!
不到片刻功夫,穿过重重院落,倒是很快便到了后院。
可紧跟着,王修却又犯了难。
这苏府实在太大,而后院这整个一大片区域,都是府上女眷或丫鬟住的地方。
而一座座小院子,又都长得差不多,也没个名字,完全两眼一抹黑!
想找人问问,偏偏,此刻府上下人,又都忙着在中庭传菜倒酒伺候客人,到处一个人影都没有。
琢磨了半晌,才终于选中了一个最靠近内侧的院子,小心翼翼走了进去。
只见这院子,虽然不大,却是建得格外精致。
三面合围下,中庭曲径通幽,假山凉亭样样不缺。
正前方一座二层木质阁楼,更是修得无比别致,极具古典书香风格!
也不知这是不是那苏晚晴的院子,可更令人头疼的,却是房门紧闭着,不见人影。
偏偏,又不敢喊上两嗓子。毕竟,作为府上客人,偷偷跑到人家后院,被人逮着,终究名声不好听。
可紧跟着,却是心中一喜。
只见那二层阁楼前,长着一棵格外高大的黄花树,直冲房檐之上。
哟呵?办法这不就有了?
凭借这前身这多年爬树掏鸟窝的本领,先爬到树上去,从二楼那几扇开着的窗户,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下,哪有丝毫迟疑?
手脚并用,倒是轻轻松松,便爬了上去。
却奈何,抱着一根粗壮树枝,朝那几扇窗户使劲瞅了半天,也没看见屋里有人。
哎,没辙,只能再换个院子,看能不能碰上那苏晚晴。
然而就在这时,正想要抱着树干下来,一低头,却是瞬间惊得一个踉跄。
手上不稳,差点活生生一跟头栽了下来!
只见不知何时,大树下,竟俏生生站着一个婀娜多姿国色天香的女子。
身边,紧跟着一个约摸十六七岁的俊俏丫鬟。
“是啊!一看就还没成婚,瞧瞧那小娘子,脸都羞红了!”
“谁说不是呢?倒是刚才那蒙面女侠,实在太凶巴巴了,着实吓人……”
……
唯独王修,怔怔站在原地,依然有些惊魂未定。
大爷的!这大康朝,实在太凶险了!
看来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宅着,没事别往外面跑。
“怎么?还在对那羞答答的小娘子依依不舍呢?”然而这时,正当他打算走路回家,却听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转过头,却只见身后不远处,不知何时,正俏生生站着一个优雅款款的女子。
赫然正是那日在苏家寿宴上,所见到的那位苏家二小姐苏婉。
几天时间不见,这妹儿依然那般明艳动人宛若皎月。
只是不知为何,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看,眉头轻锁几分神伤。
尽管如此,却朝身边那名叫兰儿的丫鬟,一声嗔怪,“兰儿,你胡说什么呢?不得无礼!”
兰儿却嘟囔着嘴,又一阵嘀咕,“难道奴婢说错了吗?”
“还有两月就成婚了,居然还跟别的小娘子搂搂抱抱眉目传情的……”
“也难怪,瞧那小娘子,长得又漂亮,说话又温柔!”
顷刻,王修却是心中一喜。
哪还丝毫犹豫,三两步便迎了上去。
脸上已是一片灿烂笑容,“原来是婉儿小姐……”
搓了搓手,“婉儿小姐别误会,刚才那是临州太守郑大人的千金,上次与我在你们苏家的寿宴上见过一面。”
“刚才,也只是事发突然,不得已出手相救!”
没想到,话音未落,却见这苏婉轻啐出声,“这……谁关心你这个了?”
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迷人的脸蛋上点点红晕。
搞得他王修一阵莫名其妙。
这是跟你没啥关系!可这不,为了打开话匣子,才方便进入主题吗?
倒是那丫鬟,又不合时宜一撇嘴,“油腔滑调……”
顷刻,王修一阵气结。
这丫鬟,自从上次遇见,老子就忍你很久了哈!虽也看出来了,你倒一片好心,在为你苏家大小姐苏晚晴鸣不平!
可老子不也正在为了退婚而发愁吗?阴阳怪气个什么劲呢?
就你这样的,老子能一拳打哭三个!
也懒得跟她一个小丫头见识,咬了咬牙,一脸急切望向那苏婉,“咳……”
“婉儿小姐,不知上次在苏府,在下所托之事,究竟如何了?”
“不知婉儿小姐,是否将那日我说的那些话,都原封不动带给你家堂姐?”
“实不相瞒,这都七八天过去了,还迟迟不见你们苏家有动静……就昨天,居然还派人来催问,婚典的喜服是否合身……”
“我现在心里很慌啊!”
吞了吞口水,“要不是因为,我也研究过临州府近几年的案子,主动悔婚或者休妻的赘婿,那是真要挨板子蹲大牢……”
“实在没辙,我也不至于劳烦婉儿小姐呐!”
“我还正琢磨着,这几日要是再没动静,就只能去找你大伯苏老爷,开诚布公地谈谈了……”
“可是……你也知道的,你家大伯,脑袋好像有点……”
“思来想去,还是婉儿小姐去劝说一番,最为合适!”
然而,这苏婉却是神色一滞。
美目幽幽望着他,眼波流转,眼神复杂,倒也看不出是喜悦或者伤感。
贝齿轻咬着下嘴唇,半晌,才怏怏沉吟道,“怎么?王公子真就这么急切想要退掉这门婚事?”
“这……”顷刻,王修气得差点吐血。
卧槽!这妹儿有毛病吧?
敢情,上次在苏府相遇,老子口干舌燥说了那么多,你是以为我在开玩笑呐?
没想到,话音未落,王修却是一下子怒了。
“啪”的一巴掌抽在他后脑勺,破口大骂,“你神经病啊?”
“老子要真是想当官,至于这么费劲巴力,还需要借你的手,把这提炼细盐的技术往朝廷递交么?”
一脸看白痴的表情,“那官到底有什么好当的?”
“天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处理不完的糟心事,累死累活,一年到头还搞不到几两银子……”
“好像一个七品县令,月俸也才二十多两银子吧。要做个贪官,倒是有搞头,可又害怕脑袋不保!”
“我是嫌自己活得太舒坦了,才会想着要去做官?”
又一撇嘴,“更何况,就大康朝这取仕制度……”
“对了,当今皇帝年号什么来着?景隆?哦对……就那景隆皇帝,怕也多少有点那啥吧,你懂的……”
“朝廷取仕,虽然有两年一次的科考,以及每年这小秋闱,可最重要的手段,却依然还是靠着举荐制。”
“这方面,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凡是德行高尚,或者有才华之人,可由朝中官员向上举荐,若得到吏部赏识,便可入朝为官……“
“我告诉你,这中间,问题可就大了!”
“毕竟,朝中的官员,谁也不是傻子。为了稳固自己的实权,必然大力举荐自己族人或门生,为官任职……”
“大康立国,尚且还不过百年,倒还好说。可时间久了,必然出现权臣把持朝政祸乱朝纲的局面!”
“甚至生出动乱,百姓受难!”
又是没好气一瞪眼,“你觉得就这种局面,哪怕老子搞了个官职,可要是不去递门贴,不选择派系,不去送礼巴结,能站稳脚跟?”
“至于那小秋闱,我就更不想说了!”
“虽说,能得到举荐机会的才子,少得可怜。可是,难道仅仅多读过几年书,会写两首诗,就能做一个好官了?”
“别的不说,瞧瞧咱临州那些文人士子,天天除了吟诗作对,能念两句之乎者也,还能做点啥?”
“要真任用到地方为官,粟米和杂草,他们分得清吗?百姓当何时播种,何时收割入仓,他们懂吗?”
“干旱之年,当如何引导百姓修建水渠灌溉,遇上洪灾蝗灾,他们又知道如何救助灾民吗?”
大爷的!这缺德玩意,多少怕是有点毛病吧?
怎么跟中秋诗会上,那个三脚踹不出个屁的中年富商,一个德行?
当官,当官,还能不能有点人生追求了?
更何况,要是身在自己熟悉的那个世界,倒还好说,至少自己也算通晓历史,对历朝历代的皇帝以及大臣,以及未来历史走向,多少了解一些……
要去弄个官来当当,至少保命应该没问题!
可偏偏,来了这听都没听过的大康王朝。
别说朝中手握重权的大臣,谁奸谁忠,毫不知情。
就连当今天子景隆帝,老子除了只听说,名讳赵泰,其余的信息,诸如秉性为人,又是如何继承的皇位,更是一概不知。
老子这就往人家跟前凑,那不是找死吗?
若运气好,遇上诸如唐太宗或者刘秀这般明君还好,可要遇上刘邦朱元璋那般,砍起功臣脑袋毫不手软的主……
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至于爵位,那不也一样啊?
不外乎多了个名头,再加朝廷赏赐点田地,有毛用啊?
而顷刻间,赵太白却是彻底懵了。
又是一脸如看神仙的表情,直愣愣在他身上打量着,目光说不出的古怪。
半晌,才一声惊叹,“我的个阿娘也,王兄这番言论,却是让在下如醍醐灌顶呐,耳目一新……”
转过头,只见身后府门外,伴随着一阵寒暄,随即便在一位府上管家模样的老者姿态恭敬带领下,大步走进来两人。
一个同样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身材略显高大,面色白净,下巴留着短须,身穿一套青蓝色简便官服。
此刻,正一边往里走,一边朗声与那管家客套着。
“老管家说笑了,贵府老寿星八十大寿,那是咱临州府的大喜事,我这个做太守的,怎敢不亲自到贺?”
“来沾沾贵府的喜气,还望你们苏东家别嫌弃郑某人礼薄叨扰啊……”
毫无疑问,正是这临州府最大的父母官,太守郑明礼。
跟随着郑明礼一起的,是一个约摸十七八岁的女子。
圆圆的鹅蛋脸,螓首蛾眉下,再搭配微微轻皱的小瑶鼻,竟是那般明媚动人,比起前世那些大红女明星,也是丝毫不让。
虽身材略显娇小,可一袭翠绿色轻纱长裙,勾勒着窈窕的身段,却是该凸的凸该翘的翘。
此刻,正跟在父亲身边,闪动着一双灵动大眼睛,左瞧瞧,右瞧瞧,四处张望。
招来父亲一声宠溺的训斥,“妍儿,不得失礼!”
女子却是一吐舌头,满面俏皮。
对于这位临州府太守,堂堂朝廷五品大员的前来道贺,王修倒并不觉得多少意外。
倒不是因为苏家,与官府太守私下关系多么亲密。
大康最重孝道,特别在这个医疗条件极其不发达的时代,长寿之人极其罕见。
别说苏家老祖宗这是八十大寿,就算是七十岁以上老人,连见了皇帝,都不用行礼的!
再加上苏家,好歹也是这临州城数一数二的纳税大户。
因此,代表官府,亲自走一趟前来道贺,也是情理之中。
太守大人到来,哪敢丝毫怠慢?
顿时,苏万里只得丢下王修,与夫人大步便迎了上去。
“郑大人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苏某感激不尽,先替我们家老太太,谢过郑大人赏脸了……”
李芳华也举止得体附和,“是啊!是啊!郑大人公务繁忙,还能抽空前来,实在令我夫妇二人受宠若惊呐!”
王修自然没什么想法,前去巴结讨好一下这位临州城的父母官。
而这时,却见那郑妍儿,似乎总算注意到他王修。
可令人诧异的,却是不知为何,只见这小妞,娇躯却是微微一颤。
脸上几分错愕,随即,便歪着脑袋,用一种说不出古怪的目光,直愣愣打量着他。
而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两人目光一对视,这小妞却又神色一慌,赶紧将眼睛瞥向一边。
那白皙诱人的腮帮,突然涌起几分红晕。
这搞得他王老爷,有点莫名其妙。
这小妞,怕是多少有点不正常吧?
可没想到,这郑妍儿又扭过头,故作凶巴巴姿态,朝他一瞪眼。
随即,竟是神色古怪,踮起脚尖,俯在身边父亲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
这时,便见郑明礼,脸色一惊。
瞬间扭过头,目光便直勾勾锁定在他王修身上。
当下,更是丢下苏万里夫妇,大步便朝他走来,脸上已是一片灿烂笑容。
“你便是那王修?”
“昨日中秋诗会,洋洋洒洒二十五首诗,可谓是一夜成名人尽皆知呐!”
“那些诗,本官也拜读了,竟是如此精妙绝伦,令人回味!此时一见,竟是如此少年英才潇洒俊朗!”
语气还颇有些激动,“想不到我们临州府,竟还有如此惊世大才!”
“而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放心,你的举荐文书,本官已是连夜便已拟好,这两日便能快马送往京城,上呈天子!”
“还望王公子,日后与郑某同朝为官,可得多多为百姓谋利啊!”
刹那间,王修却是吓得一个踉跄!
卧槽!还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那官到底有什么好做的?成天忙不完的破烂事,还搞不到几个银子。
要是再一不小心,卷入什么争斗或大案中,受到牵连,轻则流放重则掉脑袋……
别的不说,就前世历史上,诸如王勃苏东坡这般大才,在官场上有几个讨到好果子吃的?
就像老子现在这样,等到把眼下这门入赘的婚事退掉……
每个月领着几百个铜板的脑残补助,再靠家中十多亩薄田收点租子,再搞点小生意……
从此悠哉悠哉,那小日子它不香吗?
没想到,不等赶紧跳出来反对,却见苏万里更是一下子急了。
比他王老爷还着急,跌跌撞撞一把抓住郑明礼的手,声音都有点结巴,“郑大人,不可,万万不可啊……”
“这王修,乃是苏某已经签了婚书的赘婿,再有两三月便要与小女晚晴成婚了!”
“而且您有所不知,家婿自幼便患有脑疾,智力低下,只是偶尔……对,偶尔神志清醒!”
“那些诗,也是他昨日突然神志清醒,才写下来的!这不,他现在又脑疾复发了,又憨了,刚才还吵着嚷着要爬树去掏鸟窝……”
“他这偶尔清醒偶尔犯病的,哪能去做官?”
“况且,到时要是捅出什么篓子来,郑大人也难免受到牵连,摊上个欺君的罪名呐!”
紧跟着,又一把将他王修拽到一边,压低声音,“贤婿啊,还好岳父我反应快……”
“你脑子单纯,偷诗偷银子的事,那可是大罪啊,搞不好要挨板子蹲大牢的!”
“到时候你在牢里蹲着,还怎么跟晚晴成婚?”
“我和你岳母知道你那些诗如何来的就好,以后可千万别往外人说了,知道吗?”
“这郑大人,可是个铁面无私的官,办起案子不讲一点情面的!”
王修嘴角一抽。
倒是一下子乐了。
哟呵,没看出来,这老胖子还挺可爱的嘛!倒是总算做了件有良心的事,拦着那郑明礼不往上递举荐文书。
可是,这丝毫不会影响老子要退婚的决心!
只是现在,退婚的事好像更棘手了!
本刚还琢磨着,既然这苏家招赘婿的标准,要又憨又没文化的……老子干脆就摊牌了,不装了!
老子不但不憨不傻了,而且那些诗全是老子搞出来的。
老子以后不但要天天去各种才子聚会,还要去青楼包姑娘,还要考功名当官,然后养一堆外宅……
你苏万里要是不主动退婚,你那女儿以后就等着独守空房天天以泪洗面吧。
结果谁知道,好端端又冒出个郑太守来,一言不合就要向皇帝面前举荐!
这特么谁受得了?
顿时,只见郑明礼也是一阵错愕。
将信将疑打量他几眼,再瞅瞅苏万里,尽管几分失望,却也只得一声叹息,“既然如此,倒是可惜了……”
又一阵客套,几人这才继续往前面走去。
因为苏万里夫妇要陪同郑明礼,王修自然一下子乐得清闲,怏怏在后面跟着。
可没想到,刚没走几步,却见那郑妍儿,明明挽着父亲的胳膊,却是故意放慢了脚步。
眨眼间,便已蹭到他旁边,然后便歪着脑袋,眨巴两下大眼睛,满脸怪异奸诈的笑。
压低声音,“哟,看不出来,你这坏人,装得还挺像嘛!”
“你瞒得过苏老爷,瞒得过我爹,可瞒不过我郑妍儿!”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诗根本就是你写的,你的脑疾也早就痊愈了!”
“那吟诗作赋,乃文人雅事,岂能如牛羊牲口般,随意买卖?”
一时间,满脸铁青,咬牙切齿得厉害,“这些,统统也就罢了……”
“他竟然,还祸害到堂堂太子身上了!那是国之储君,未来的天子!”
“就凭这,朕就可以砍了他的脑袋!”
“这几日,朕是越想越生气!”
“他哪是什么憨子?那是胆大包天,是掉钱眼子里了,是迫不及待想掉脑袋了!”
“朕甚至都拟好了一道便旨,令那临州府太守郑明礼,将那胆大包天的小崽子抓起来,打上几十大板,再关上两月,以示惩戒!”
然而,虽依然满面愤恨,却又一丝无奈苦笑,“可最后,朕还是放弃了……”
随即,从跟前桌案的一摞奏章夹缝中,抽出来一张纸,苦笑一声,“爱卿,瞧瞧这个……”
“这是那小崽子,卖给太子的诗中,我摘抄下来的其中两首!”
陈无相双手接过来,皱着眉头,轻念出声,“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当下,精神一振,又是惊呼出声,“好诗!好一份忧国忧民的的心思啊……”
“是啊!”景隆帝揉了揉太阳穴,叹道,“谁都知道,这诗由心生,所表达的意境,向来是作诗之人内心的感念……”
“考教太子学业时,刚听他背出这两首诗,朕也是心中一震后背发凉啊!”
“虽说这秦淮二字,不知何意,但应该便是代指咱大康京城外的淮如河了!”
“那小子的这两首诗,是在警醒朕,虽大康立国近百年,如今也算国力蒸蒸日上,可依然不能忘了……”
“北方,还有前朝被庆国占领的失地啊!失地的百姓,还在日夜盼着回到大康啊!”
“这是在警醒大康臣民,不能沉浸在歌舞升平的享乐中,当励精图治,收复失地,打造一个盛世啊!”
“更何况,庆国自那女皇帝李轻眉十六岁登基,短短五年励精图治,雷霆手段的变革,如今已是初见成效!”
“兵强马壮,国力早已在大康之上了!”
又一声长叹,“那王修小儿,虽实在可恨了些……”
“可一边鬼鬼祟祟卖着诗,挣着丧良心的银子,还能一边如此忧国忧民……”
“朕又怎忍心,真惩戒于他?”
陈无相不说话了,一时间,竟也颇多感怀。
沉默半晌,景隆帝才又话锋一转,“还有这细盐……”
“朕自前几日拿到太子差人从临州呈上来的那提炼技术和图纸,令匠造监也已经试过了!”
“的确,就用咱大康的粗盐矿石,就能提炼出如此高纯度的细盐来!”
“你瞧瞧这色泽,再尝尝这味道,哪是那价格堪比银子的庆盐所能比的?没有一点杂色,也没有一点苦腥味!”
终于正了正色,“爱卿,你也知道,这可无毒可食用的细盐,对大康来说,意味着什么。”
“不仅是从此以后,大康的百姓,再也不用吃那高价还发苦的庆盐了!”
“更重要的,以往,咱大康仅仅因为细盐,不但每年让庆国赚去千万两银子,更处处被牵制的局面……”
“彻底一去不复还了!”
“不仅如此,往后,咱大康,还要往庆国卖盐,往周边诸国卖盐!”
“朕也要让那庆国女皇帝瞧瞧,这盐,咱大康也有了。而且比她的庆盐,还好上千倍百倍!”
“是啊!是啊!”顷刻间,陈无相又何尝不是满面欣喜?
身为当朝宰辅,又何尝不清楚,这看似不值一提的细盐提炼技术,对于大康朝来说,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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