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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她和离?她另谋高枝都给她跪下无删减全文

浩瀚之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四周再次安静了下来。此时江念缨手中握着银针对他颔首示敬,沉静从容的气质竟瞬间熄灭了成王的满腔怒火。她很快收回目光,转身后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眼中锐利又自信。众人不由得屏住呼吸。这一刻,江念缨好像成了排兵布阵的大将,通体经络是复杂的沙盘,而萧彦体内的剧毒就是她的对手!只见那手法越发凌厉,似乎在与死神争分夺秒。随着一颗颗豆大的汗水从萧彦麦色的肌肤上滑落,原本那张死气沉沉的面容也有了变化。“不可能!这不可能!”一旁执意要留下来的老御医们突然惊呼出声,却是被成王妃瞪了一眼,他们只能讪讪的低下头来。实在太震撼了!明明前一刻还回天乏术,转瞬就露出生机,简直像妖法一样!成王爷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总算认清局势。他方才差点坏事了!不知过了多久,萧彦...

主角:江念缨双洁   更新:2024-11-08 10: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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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念缨双洁的其他类型小说《笑她和离?她另谋高枝都给她跪下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浩瀚之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四周再次安静了下来。此时江念缨手中握着银针对他颔首示敬,沉静从容的气质竟瞬间熄灭了成王的满腔怒火。她很快收回目光,转身后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眼中锐利又自信。众人不由得屏住呼吸。这一刻,江念缨好像成了排兵布阵的大将,通体经络是复杂的沙盘,而萧彦体内的剧毒就是她的对手!只见那手法越发凌厉,似乎在与死神争分夺秒。随着一颗颗豆大的汗水从萧彦麦色的肌肤上滑落,原本那张死气沉沉的面容也有了变化。“不可能!这不可能!”一旁执意要留下来的老御医们突然惊呼出声,却是被成王妃瞪了一眼,他们只能讪讪的低下头来。实在太震撼了!明明前一刻还回天乏术,转瞬就露出生机,简直像妖法一样!成王爷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总算认清局势。他方才差点坏事了!不知过了多久,萧彦...

《笑她和离?她另谋高枝都给她跪下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四周再次安静了下来。

此时江念缨手中握着银针对他颔首示敬,沉静从容的气质竟瞬间熄灭了成王的满腔怒火。

她很快收回目光,转身后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眼中锐利又自信。

众人不由得屏住呼吸。

这一刻,江念缨好像成了排兵布阵的大将,通体经络是复杂的沙盘,而萧彦体内的剧毒就是她的对手!

只见那手法越发凌厉,似乎在与死神争分夺秒。

随着一颗颗豆大的汗水从萧彦麦色的肌肤上滑落,原本那张死气沉沉的面容也有了变化。

“不可能!这不可能!”

一旁执意要留下来的老御医们突然惊呼出声,却是被成王妃瞪了一眼,他们只能讪讪的低下头来。

实在太震撼了!

明明前一刻还回天乏术,转瞬就露出生机,简直像妖法一样!

成王爷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总算认清局势。

他方才差点坏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萧彦的呼吸渐渐平顺,紧皱的眉头也舒缓开,似乎睡了过去。

江念缨眼底的凝色终于散去,她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迹。

“大将军脉象缓和,应该明日就能醒来,除了喝药,还需在固定的时间内施针逼毒。”

成王妃已经对她深信不疑,此刻喜极而泣,而老成王哪还记得自己方才想要杀人的事情。

夫妻二人显然有话要说,众人神色各异的退了出去。

那几位老御医像打了败仗的士兵,颓然又惊惧。

“行医几十年,老夫从未看走眼,大将军毒入肺腑,说不定......是回光返照?”

“我不信,一个妇道人家会有如此能耐与阎王抢人?她是什么来头?”

院子里议论纷纷,不少人已经在四处打听。

而偏院里,当卫斐然收到消息时,江念缨早就来到他面前。

“多谢王爷,臣女幸不辱命!”

眼前的男子神色淡漠,依旧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距离感。

而江念缨衣裙上还沾着血,一头秀发随意的挽在身后,眼中带着敬重和感激,还有一股不屈从命运的韧劲!

她明白,这是卫斐然给的机会!

两人之间疏离有礼,却不知何时已经建立起默契。

“本王也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一瞥那张有些苍白的小脸,声音清冽,带着几分探究。

江念缨平静的回道,“大将军情况凶险,肯定不能以平常的散热之法,那太慢了!”

“所以臣女用银针激起他剧烈的痛感,那种情况下就会瞬间发汗,热邪一散,逼毒就不成问题。”

方法极端,但成效显著!

看着江念缨熟练的模样,卫斐然已经猜到,定是她亲身试过很多次,才有这样的把握!

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这样的武将之风,值得他拉一把。

“救了萧大将军,你要什么奖赏?”

江念缨猛地抬眼,怀王开口,意义非凡!

她眼角微红,眸中跳跃着火光,字字决然:“臣女想借王爷通天手腕,彻查北凉一战!”

“陛下有其顾虑,但臣女也有自己的决心!只要能为江家伸冤,臣女但凭王爷差遣,不论生死!”

不论生死?

这毫不迟疑的样子,简直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卫斐然的神色有了些许变化,她坚信自己父兄的为人,而且清楚侯府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皇上选择隔岸观火,可是,却低估了江家女的觉悟!

江念缨只是笔直的站在那儿,就让他感悟良多。

堂堂大豫,忠将蒙冤,竟然要让一弱女子苦寻昭雪之法,简直可笑!

他身为帝师若是坐视不理,才会寒了天下良臣的心。

终于,卫斐然敛眸应道,“准。”

......

“王爷,这是方才江四小姐留下的药方,说是能缓解王爷旧疾。”

侍卫无影恭敬的来到身旁,“属下还听见,成王与王妃正商量着如何答谢四小姐。”

将军府秦家的事情,他们已经了若指掌,无影称呼江念缨为四小姐,这就是他的敬意!

卫斐然看着药方上清秀浩然的字迹,若有所思道,“皇叔皇婶不是一直想要个女儿?”

无影惊讶的抬起头来,这是要成王收江念缨为义女?

“可如此一来,不就乱了辈分?皇上岂不是要称呼四小姐为......”

“无妨,这本就是他欠的。”

卫斐然说话的时候,眼底已经有了几分冷意。

至于其他的事情,看来要从平瑶身上着手。

而另一边。

此时马车已经缓缓停在了将军府门口,偌大的宅院噤若寒蝉。

平瑶皱着眉头,带着满腹猜疑一路赶回自己的院子,果真发现她的部下浑身是血的跪在屋前。

眼角的余光立刻瞥见树荫下立着个人,秦长卿居然藏在那儿等她!

计划确实败露了!

幸好她早就想好说辞,顿时沉声道,“张盛,你怎么在这里?”

然而地上的男子只是抿着唇低头不语,角落里终于响起秦长卿失望至极的声音。

“看来,我没有冤枉你。”

平瑶装出毫不知情的样子,惊讶的抬眼看他,“长卿,我正到处找你,出大事了!”

“是出大事了!”

秦长卿缓步逼近,似乎想要看清楚她的脸,“瑶儿,我说过会妥善处理江念缨的事情,可你为什么要叫人毁她清誉?”

他始终不愿相信,自己心中那个嫉恶如仇,耿直磊落的女子,会是这样一个人。

“江念缨不是在成王府吗,何时被人毁了清誉?”平瑶理直气壮,音调比他还高。

“你知道吗?萧彦遇袭,其他的将军都赶去守着了!申时我见你不在府上,事态紧急只能代你出面。结果被那个贱人羞辱了一顿,怎么,你在责备我?”

是啊,他什么意思?

一切还不是因为他摇摆不定!

平瑶毫无悔意,况且本就是秦翘主动过来讨要帮手,作为未来嫂嫂哪有不应的道理?

难道现在他要为了江念缨,连将军府都不顾了?

“你、你说什么?萧大将军伤得重吗?”

果不其然,听见这话秦长卿如遭雷击,立刻将对质的事情抛之脑后!

见他这般失态,平瑶立刻冷笑了声:

“怎么不重?所有御医都救不了,可江念缨却在成王妃面前夸下海口,我虽以死谏言,可王妃根本不听!”

秦长卿愣住许久,听她将王府里发生的事情冷冷道来,情绪也跟着大起大落。

他已经不知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脑海中猛地响起一个声音。

“江念缨这次......必死无疑了!”

他的心隐隐发痛,可又有种说不出口的庆幸。

从今往后,那些有愧于心的秘密,再也不会被人提起。

“她当然得死!不然,死的就是我们!”平瑶咬着牙,秦长卿猛地一震,恍然大悟般看着她。

“不,我有办法,将军府绝不会被她牵连!”

......




很快,将军府就乱成了一团。

“江念缨,果然是你做的好事!”

院外传来震天的怒吼,只见秦长卿杀气腾腾的闯进玉轩居。

他一看,眼前简直是另一片天地。

各房消失的下人全在这儿清点着物件,忙忙碌碌却井然有序。

而江念缨仿佛没有看见来人,依旧从容的坐在亭中垂眸惬饮,微醺的欣赏着楼间雪景。

秦长卿简直怒不可遏,他大步冲到面前,看着满桌的美酒佳肴,瞬间就气笑了。

“把秦家搅得鸡飞狗跳,你却一个人在这饮酒作乐,是不是很开心?”

“江念缨,我在跟你说话,听见没有?!”

谁知,眼前女子原本沉静的气势陡然一变,竟抬手将杯中烈酒朝他迎面泼去!

“我很快就可以归家团聚,怎么不开心?这美酒祭我父母,敬我兄嫂,哦,差点忘了,你没有资格喝!”

江念缨站了起来,凛冽的抬眸与他针锋相对!

她刚刚恍惚间,好像真的看见了父兄的笑容,以及母亲慈爱的面庞。

可这场美梦,都被眼前这个人破坏了!

感受着那浓烈的恨意,秦长卿呼吸一窒,如锋芒在背,水渍顺着发丝滴落,显得那般滑稽又狼狈。

四周的下人们都围了过来,眼底藏不住的鄙夷和戏谑,甚至还有几声窃窃私语。

他再也忍不住了!

“我都已经认错了,为什么你还不满意?母亲旧疾复发,我命令你立刻跟我走!”

他作势就要拉她,电光石火之间,

江念缨眼中一冷,反扣住秦长卿的手腕,抽出匕首将那布满茧子的大掌死死地钉在了桌面上!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唔......”

秦长卿紧咬着牙关险些惨叫出声,他猛地拔掉匕首,捂着伤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的看了过来。

而她满脸厌恶:

“好好照照镜子,谁是我母亲?就凭你们也配来攀亲带故!”

“别说是府里的下人,就连老夫人的药,我都不会再施舍一颗!”

狂妄之徒,休想用他的脏手碰她!

下一次,她抹的就是他的脖子!

秦长卿的脸色难看极了,可手上锥心刺骨的疼痛却让他冷静了不少。

怨恨,挫败,苦涩,各种感受交织在一起。

终于,他深吸了口气。

“你心机太重了,以为拿我母亲的性命要挟,就能阻碍我和平瑶?”

“听清楚了,平瑶不会来见你,我母亲的病也不会再劳烦你!”

她这般咄咄逼人,无非就是想离间秦家,让府上的人对平瑶心生埋怨!

如此还敢说,不是因为嫉妒?

秦长卿似乎下了决心,沉声道,“如你这般阴毒的女子,只有被休弃,身败名裂这一个下场!”

江念缨已然听出了这话中的意思,她不屑解释什么。

“你们决定就算是死,也要跟我作对了?是啊,休妻才能将侯府的产业据为己有!”

“我不要你的银子,聘礼之事我会自己想办法!”秦长卿十分恼火。

“江念缨,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唯利是图,好自为之吧!”

留下这么一句话,他带着伤倔强的拂袖离去。

旁边的管家看得真真切切,立刻担忧的走上前来。

“小姐,这是非之地吃人啊!升米恩斗米仇,恐怕秦家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明明只是拿回侯府的东西,这些人就把四小姐当成了十恶不赦之徒!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救济他们!

江念缨无所畏惧,酒意早已清醒。

她神色清冷的擦着匕首上的血迹,“有骨气是好事,我也想看看他有什么能耐!”

......

当秦长卿回到老夫人的院子里,二房三房的人早就围在那儿。

“太不像话了!将军,江念缨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要是传扬出去,外人还不笑我们秦家好欺负!”

“本以为她只是闹腾一下,哪知道会做得这么绝!如今没人伺候,我们吃什么喝什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秦长卿只是阴沉的站在那儿,直到有人问了句。

“将军的头发怎么湿了?天啊,还有这么多血!”

他目光一闪,立刻将受了伤的手藏进袖子里,咬牙回道:

“没什么,我已决意休妻,到时候会给叔婶一个交代!”

休妻?!

他们先是一怔,倒是二夫人眼珠子转了转,惊喜的拍了下手掌。

“休妻好啊!仅凭一条不孝之罪就够她喝一壶了,将军早该这么做!对了,到时候让二婶帮你操办与平大人的婚事吧?”

侯府的产业那么多,肯定都要扣下来!

正巧三弟妹不在,她得赶紧把这份美差揽到手里才对!

光是想想从中能捞多少油水,二夫人立刻将先前的不满和担忧忘得一干二净。

秦长卿的脸色似乎有了些许缓和,难得客气了句,“有劳二婶了。”

“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应该的!”

就在这时,老夫人的屋门终于打开,只见秦翘红着脸将一位年轻男子送了出来。

秦长卿立刻收敛表情迎上前去,“苏兄,我母亲如何了?”

“老夫人已无大碍,幸好服药及时才救回一条性命,不知贵府的高人可否让苏某拜见一面?”

他方才惊奇的发现,秦老夫人浑身经络堵得厉害,

是有人常年用失传已久的五行针法为她通络才维持到现在,否则早就瘫了!

而且她吃的药,还是千金难寻的活心丹,这本事简直叫他望尘莫及!

秦翘看着眼前这张俊雅的面容,听见苏从景居然夸起了江念缨,当即不屑的冷哼一声。

“什么高人,就是一个心肠歹毒的弃妇罢了!哪里比得上从景哥哥医者仁心。”

该死的,之前居然敢伤她,这次一定要让大哥打断那贱人的双腿!

弃妇?

苏从景敏锐的感受到四周微妙的氛围,但还是忍不住摇着头说道:

“这针法极耗耐力,一旦开始,就必须全神贯注三个时辰,否则前功尽弃!能做到这个份上,而且坚持长久,又怎会是歹毒心肠?”

秦长卿眸光一闪,江念缨为他母亲付出了这么多吗?

怎么从来没有人告诉他?

心中顿时堵得慌,但嘴上还是不肯承认,“就算如此,那也是她装出来的!”

秦翘立刻附和着:

“就是就是!大哥,刚才从景哥哥已经为平瑶嫂嫂把过脉了,母子平安,江念缨就是故意吓你们!”

“真的?!”

秦长卿眼前一亮,总算是有好消息!

苏从景觉得将军府的家务事他不好多做评论,但还是谨慎些好,就补了句:

“秦二小姐描述的那种毒药,世间本就少之又少,放眼大豫,恐怕只有岐山一门才制得出这种奇毒。”

原来如此......等等!

秦长卿如同被泼了盆冷水,笑容立刻僵在嘴角,语气已经有些慌张。

“万一,万一真有这种毒,苏氏乃五代行医世家,苏兄更是年少便得神医之名,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见他这副模样,苏从景哪还会不明白,霎时神情大变!

“将军得罪了岐山弟子?他们是有门规的,绝不会随意伤人,可一旦出手那就是不死不休!”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罢了,当我没来过!”

这话听得众人心惊肉跳。

秦长卿还来不及拦住苏从景,恰巧此时刮起了寒风,院外吹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声。

“将军,不好了,你三叔在天香楼里被抓走了!”

一直没有露面的三房夫人满脸泪水,踉踉跄跄的摔了进来......




傍晚时分,所有的东西几乎已经清点完毕,江念缨也收到了秋蝉带回来的消息。

“小姐,听说老夫人已经差人去请江家族老了,看来这两日马上就可以和离回府!”

这婢女神色飞扬,秦家三爷被捕下狱给将军府带来了巨大的打击。

如今此事已经成了京中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实在大快人心!

在她看来,这个将军府从根上就是烂的。

自家小姐当初可以力挽狂澜,如今也可以挥手覆灭!

然而,那绝美的女子却是若有所思的望着漫天红霞,眼中冷意不减。

想起今早秦长卿那不甘心的模样,他当真已经认输了吗?

不,事情肯定不会这么顺利!

果不其然,此时玉轩居外传来一阵楚楚可怜的声音。

“嫂嫂,我们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只见数道纤弱的身影瑟瑟发抖的跪在院外。

寒风肆虐,为首的秦翘一身素衣,双腿冻得有些麻木,却依旧假惺惺的含泪抬头张望着,可心里已经咒骂了无数遍。

该死的江念缨,怎么还不出来?!

等事成之后,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羞辱她,以泄心头之恨!

二房三房的几位小姐同样苦不堪言,她们亲眼目睹过秦绵被罚,心中本就抗拒,

要不是秦翘威逼的话,谁都不愿意趟这趟浑水!

眼见着四周围观的下人们戏谑的指指点点,她们羞得小脸煞白,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江念缨的身影终于出现在眼前。

她由秋蝉扶着,冷若冰霜的扫过众人战战兢兢的脸,半点面子都不给,“你们来做什么?”

秦翘神色一僵,赶忙忍着脾气低下头来,暗暗骂了句。

装模作样的贱人!

可很快,她就带着一副悔恨的语气说道:

“翘儿命人做了一桌晚膳,想亲自给嫂嫂斟茶赔罪,请嫂嫂原谅我们这一次吧!”

然而,任由她伪装得多么逼真,江念缨还是敏锐的捕捉到她眼底划过的一抹傲慢和恼火,不由得冷笑了声。

“呵,是吗?你在求我吗?”

秦翘袖中的手顿时一紧,咬着牙应了句,“是的,求嫂嫂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下满意了吗?

自己已经给足了面子,江念缨也该消气了吧?

哪知道,空气突然寂静无声。

她等了许久,终于不耐烦的抬眼看去,立刻对上了那阴鸷危险的目光。

江念缨嘴角一勾,浑身散发出慑人的寒气。

“秋蝉,二小姐不知道什么叫跪着求人,教教她!”

“是!”

什么?

秦翘还未反应过来,秋蝉已经踩着厉风大步上前,抡起袖子一把抓住她的发髻,狠狠提了起来。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云霄,那白皙的脸蛋瞬间浮现出触目惊心的指印!

秋蝉杀气腾腾的淬道:“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大呼小叫就算赔罪了吗?!”

“啊——”

秦翘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着,震惊得连连惨叫,她挥舞着双手想要挣扎,却换来更霸道的凌虐!

想起自家小姐受的苦,秋蝉眼神瞬间一变,抬脚重重踹向她的膝盖,将人死死的按在地上!

“二小姐是没跪稳吗?无妨,那就趴着!”

众人只见这凶神恶煞的婢女丝毫不顾秦翘的嘶喊,疯狂殴打,嘴里还谩骂着。

“疼吗?奴婢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用苦肉计骗我家小姐?”

“对了,平大人那么疼你,怎么没和你一起来下跪?!”

顷刻间,玉轩居的下人们全都冷酷着一张脸,如巨网般将她们团团围住,仿佛想把所有的秦家人生吞活剥!

在场的几位小姐早就吓得花容失色,一口气提不上来。

疯了!真的疯了!

眼见着地上的人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原本娇俏的小脸青一块紫一块,脸上根本分不清是血还是泪,惨叫声更是抓心挠肺!

她们惊恐的瞪大了双眼,悔得肠子都青了!

明明是秦翘得罪了堂嫂,为什么还要拉着她们一起跳火坑?!

“别、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秦翘只觉得浑身皮开肉绽的疼着,眼底早就没了方才的锐气,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这个贱人好狠的心啊!

再这样下去,她会被活活打死的!

“差不多了,二小姐的诚意我就收下了。”

终于,江念缨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她款步而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此时瑟缩着身子不住颤抖的秦翘,“放心,你们收留我这么久,我是不会赶尽杀绝的!”

这声音明明温柔无比,可在秦翘听来却如毒蛇一般恐怖!

强烈的求生欲竟让她很快恢复了理智,秦翘从未像现在这样肯定,江念缨一定不会放过秦家!

她哽咽着苦苦哀求:

“嫂嫂,都是我不好,是我口没遮拦,我和妹妹们已经将东西整理好了,只等着归还嫂嫂......”

江念缨挑了挑眉,而那几位小姐终于回过神,泪流满面语无伦次的点着头。

“是、是啊,我们归还,我们全都还,求嫂嫂放了我们吧!”

许久之后,那绝美的女子才会心一笑,好像已经洞察所有,眼底流淌着睿智的光芒。

“好,既然妹妹们真心实意,我自然也愿意冰释前嫌。”

“秋蝉,把她扶起来,这最后一次的赔罪茶,我岂能错过?!”




而另一边,将军府的宴客厅内一派拘谨的氛围。

秦长卿谦逊的看向一旁满身正气的京兆尹孙大人,无奈道:

“本是我们将军府的家务事,还劳烦大人您跑一趟,实在过意不去。”

他刚回京,原本不想太过招摇。

可眼见着秦山被捕之事传得愈演愈烈,越发觉得江念缨太过分了!

这般小题大做,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才逼得他拉下脸面,请了外头的膳房师傅来办了这场酒宴。

“将军说笑了,这可不是什么家务事,如今皇上急于肃清朝风,谁都不能马虎!”

孙大人脸色严厉的堵了他一句,秦长卿面上僵了僵。

可他知道此事不能再拖,索性把话说开了,“听说我三叔他受了刑......”

“将军大可放心,本官上任以来从未出过冤假错案,更不会屈打成招,况且他已供认不讳,过两日就能判了!”

两日,这么快?!

秦长卿斟酌了片刻,他把事情说得这么严重,无非就是想讨好处而已。

于是,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盒银两推了过去,笑道:

“不知大人可否如实相告,此事还有没有转机?”

谁知,原本还算客气的孙大人立刻冷了脸,重重的将酒杯放回桌上!

“将军这是何意?”

秦长卿心头一跳,赶忙解释,“听说江......听说从前大人也帮了内子不少......”

“呵,将军该不会以为,过去是本官收了秦夫人的贿赂,所以贵府的两位老爷才能安然无恙?”

“你这是在侮辱本官,更是在侮辱自己的夫人!”

孙大人气愤的站了起来,用一种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秦长卿,这就是最近风头正盛,享誉全京的战神将军?

未免太叫人失望了!

这眼神让秦长卿顿时有些慌乱,而孙大人已经没了耐心。

“不必再说了!看来将军并不清楚,这些年贵府子弟犯的案子多如牛毛,

都是秦夫人出面安抚那些受害家眷,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撤了诉状!”

曾有秦家的远房亲戚来京,当街打死平民。

是江念缨亲自上门赔罪,不但厚葬了那人,给了丰厚的抚恤金,甚至还照顾那家重病的老弱很长一段时间!

“是问上京有谁家妇人能做到这个份上?秦夫人实在是识大体明是非,反观贵府的所作所为......”

孙大人冷漠着表情言尽于此,可秦长卿的俊脸已经一阵红一阵青,从未像现在这般觉得无地自容!

识大体明是非?

他非常想把江念缨的恶行说出来,告诉孙大人千万不要被虚伪之人蒙蔽!

可对上那威严的视线,他发现自己居然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就在这时,秦老夫人慌慌张张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

“长卿,方才张嬷嬷路过梅林时发现院门落了锁,好像还听见了念缨和外男的声音!”

“什么?这个贱人好大的胆子!”

秦长卿脑中轰的一声,受了这么久的窝囊气瞬间找到了发泄口,他狠狠骂了出来!

可旁边的孙大人却皱着眉头呵斥了句:

“将军慎言,事情尚未查明,以本官对秦夫人的了解,她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哪知道,秦长卿的火气反而被拱得更旺。

从方才开始这位京兆尹就对江念缨处处维护,怎么,他们夫妻的事情,还需要外人来指手画脚?!

“既然如此,大人不妨与本将军一同去看看江念缨的真面目,免得外人说我们秦家市侩!”

众人还从未见过秦长卿这般恼火的模样,老夫人的嘴角已然扬起了一抹幽深的笑意,可旁边张嬷嬷却有些不安。

“老夫人,二小姐也不见了!”

“她肯定是在梅林里守着,今日有京兆尹作证,江念缨就是百口莫辩,只能乖乖任由我们拿捏!”

到时候,就让她撤回诉状!

若还是不肯听话,按大豫律例,犯淫乱之罪者,哪怕已经没有娘家可回,也能休!

......

很快,秦长卿气势汹汹的带着孙大人和一众侍卫,浩浩荡荡朝着梅林的方向而去,老夫人紧跟其后。

还未靠近,他不想打草惊蛇便让众人熄了火把。

四周鸦雀无声,风中隐隐传来女子娇媚得不堪入耳的声音。

“.....不、不要......”

居然是真的?!

方才他急于定罪,无非是被孙大人责备后的冲动罢了。

可这一刻,他才真正品尝到作为男子的尊严被狠狠践踏的滋味!

袖中的手已然咯咯作响,怒火燎原几乎要烧光他的理智,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好,好,真是太好了!

什么苦守三年,这种人尽可夫的贱妇,就该暴尸街头,遭世人唾骂!

“把锁砸了,一个都别想跑!”

紧闭的院门瞬间被冲撞开,众人蜂拥而入,梅树下一对交叠的身影赫然跃入眼帘!

四周当即响起震惊的抽吸声。





谁都没有想到,区区一个江念缨竟将他们逼到这幅境地。

“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秦老夫人久居内宅,根本没见过这种场面,早就惊得语无伦次,哪还有方才的嚣张气焰!

这还是不久前那个与她同吃同睡,尽心侍奉的乖顺儿媳吗?

而江念缨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别有深意的笑道。

“还是该感谢将军这么用心相护,把平大人身边的高手都留在院子外,才让我有了报仇雪恨的机会。”

这话让平瑶彻底失去了理智,方才若不是秦长卿拉着她,哪里能让江念缨得手?

“你没听见吗,快杀了这个贱人!”

“不能杀!”

秦长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想到平瑶反手就甩了他一耳光,“为什么不能杀?我要把她碎尸万段!”

江念缨看着这一幕,心情就好些了,不由得叹道:

“新郎新娘一人一巴掌,真是天作之合。”

眼见着局面失控,秦长卿气急,却不得不一个手刀先将平瑶劈昏,随后死死地盯着江念缨。

天知道他现在也恨得想要吃她的肉!

“你在虚张声势,对不对?”

四目相对,局面却已然扭转。

只见她眼中含着凌厉的笑意,“将军不信的话可以赌一把,这毒暂时死不了人,只是每七日需服一次解药,不然就得吃点苦头。”

“放心,我要是高兴了,解药也会按时送给平大人。”

秦长卿脸色铁青,咬牙切齿,“你的意思是从今往后,我们就要看着你的脸色行事?”

“将军聪明。”江念缨欣慰的勾了勾嘴角,随后眼神一凛。

“所以还请将军拿出求人的态度。”

“跪下!”

“认错!”

这锐利的声音狠狠的刮在秦长卿的脸上,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轰的一声,他愤怒得击碎了一旁的木桌,“给平瑶下毒,若是让陛下知道了,你活得了吗?!”

可江念缨却是轻轻挑了挑眉,语气笃定,“陛下怎么会知道呢?将军肯定会帮我保密的。”

秦长卿差点就笑了,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疯话吗?

“我若没记错,平大人号称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是该说她徒有虚名,还是说你治家不严?”

江念缨从前怎么不知,秦长卿确实是个蠢的。

居然不明白早在平瑶中毒的那瞬间,主动权就已经落在了她的手上!

平民百姓之家尚知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是名门望族,尤其是像秦长卿这样需要带兵打仗的将军。

后院起火,恰恰说明他没有领导力,往后谁人会信服他?

不论走到哪里,他的脸都会被贴上无能两个字!

此时秦长卿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江念缨这是要他和平瑶威严扫地!

“你这个毒妇!”秦长卿气得浑身颤抖。

而江念缨则坦荡的迎上他仿佛要杀人的目光,“过奖,那将军是跪还是不跪?一会儿平大人要是毒发了,真担心她受不住。”

江念缨一副惋惜的模样,秦长卿瞳仁骤缩。

他后悔了!

刚刚他就该把这个贱人活活打死!

秦长卿紧抿着唇,满心不甘让他差点把自己咬出血来,“别忘了,我是你的夫君,你当真不留余地?!”

他知道,她一定是深爱他的,否则当初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嫁进来做个望门寡。

江念缨眸色阴鸷,没有半分彷徨,“早在昨日,你就只是我的仇人了!”

冷冽的话语狠狠的敲打在秦长卿心头,不知为何胸口竟剧烈的痛了起来,让人喘不过气。

她真的要与他恩断义绝?!

明明自己从未想过要赶她离开,明明......

此时地上昏迷的平瑶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秦长卿脑中一片空白,现在终于是信了。

紧绷的神经几乎要将他逼到悬崖。

江念缨心中冷笑,真是讽刺啊!

昨日还口口声声说他与平瑶是出生入死的情深,可现在竟还犹豫不决!

“将军,我快没耐心了!”

这声催促让秦长卿浑身僵直,屋子里静谧得可怕。

秦老夫人眼见着平瑶脸色越发苍白,忍不住焦急的喊了句。

“长卿,孩子要紧!”

先稳住这个疯妇,还怕以后没有机会收拾吗?

秦长卿猛地一震,他紧握双拳终于缓慢的屈下身。

膝盖碰地的那瞬间,他听见自己的骄傲碎了的声音,可不知为何头顶上那道视线却越发冰冷。

“将军可知自己错在何处?”

此时此刻,秦长卿依旧想解释,“我不该罚你,可我......”

“你错在自负狂妄,错在愚蠢盲从,错在背信师友!”

江念缨立刻打断了他,深吸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眸中似乎有泪,“你说过,会和他们一起回来的!”

这声音震耳欲聋,对上她充斥着猩红的双眸,秦长卿只在战场上看过这样的眼神!

他心头一颤,后背渗出大片薄汗,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勇毅侯如父般的关照。

还有那些饮酒嬉笑,赛马对拳的肆意画面。

“长卿,你这小子有福了,以后可别欺负我妹妹,不然就把你从城墙上丢下去,听见了吗?”

“这次要是立了功都给你,加官进爵的时候,待她好一点。”

“你要活下去,念缨还在上京等你成亲,快走,追兵来了我断后!”

秦长卿的肩上如同压下了一座大山,让他抬不起头,更不敢去深究整件事中那些可疑的细节。

时间似乎停滞,许久之后,江念缨才不屑的将一颗黑色药丸丢到地上。

“秦长卿,我受得起你一拜!”

“......”

他好不容易回过神,狼狈捡起解药转身喂平瑶服下。

怀中的女子竟真的舒展了眉头,他和秦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

“那七日后的解药呢?”

“自然是看我那时的心情了。”

秦长卿面色一僵,就见江念缨的神情异常冷淡。

“怎么,你们现在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我父兄含冤,等军师大人休息好了,让她过来见我,我亲自审!”

眼前的女子彻底变了一个人,轻飘飘的话语让秦长卿如遭雷击。

平瑶心高气傲怎么可能受这样的羞辱?

这要他从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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