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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龙小说结局

九把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听完了女孩的话,我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身子抖得像是在筛糠。“娘子?我……我连女朋友都还没有,哪……哪儿来的什么娘子!”,我口干舌燥地说。“我愿做你的娘子,你反倒还不乐意了!”,女孩哼声道,她依旧背对着我,并没有转过身来的意思。她停顿了会儿,又自言自语似的问道:“十三,女朋友,是个什么东西?”我不敢回答她任何问题,只想立即掀开被子,呲溜滚下床就跑掉,可我是的手脚瘫软,完全不听使唤。眼前这一切,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我有点分不清楚。虽然我的身体不听使唤,但我明显感觉自己的头脑异常清醒着,根本就不像在做梦的样子。难道,今晚我遭遇“鬼压床”了吗?这样想也不合理,“鬼压床”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遇到鬼压床的时候,人的思维虽然处于清醒...

主角:李二王富贵   更新:2024-11-08 12: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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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二王富贵的女频言情小说《镇龙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九把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完了女孩的话,我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身子抖得像是在筛糠。“娘子?我……我连女朋友都还没有,哪……哪儿来的什么娘子!”,我口干舌燥地说。“我愿做你的娘子,你反倒还不乐意了!”,女孩哼声道,她依旧背对着我,并没有转过身来的意思。她停顿了会儿,又自言自语似的问道:“十三,女朋友,是个什么东西?”我不敢回答她任何问题,只想立即掀开被子,呲溜滚下床就跑掉,可我是的手脚瘫软,完全不听使唤。眼前这一切,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我有点分不清楚。虽然我的身体不听使唤,但我明显感觉自己的头脑异常清醒着,根本就不像在做梦的样子。难道,今晚我遭遇“鬼压床”了吗?这样想也不合理,“鬼压床”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遇到鬼压床的时候,人的思维虽然处于清醒...

《镇龙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听完了女孩的话,我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身子抖得像是在筛糠。

“娘子?

我……我连女朋友都还没有,哪……哪儿来的什么娘子!”

,我口干舌燥地说。

“我愿做你的娘子,你反倒还不乐意了!”

,女孩哼声道,她依旧背对着我,并没有转过身来的意思。

她停顿了会儿,又自言自语似的问道:“十三,女朋友,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敢回答她任何问题,只想立即掀开被子,呲溜滚下床就跑掉,可我是的手脚瘫软,完全不听使唤。

眼前这一切,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我有点分不清楚。

虽然我的身体不听使唤,但我明显感觉自己的头脑异常清醒着,根本就不像在做梦的样子。

难道,今晚我遭遇“鬼压床”了吗?

这样想也不合理,“鬼压床”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遇到鬼压床的时候,人的思维虽然处于清醒状态,但眼睛几乎是睁不开的,也就是说,不会看到如此真切的景象才对。

这些想法,在我脑海里面快速闪过。

突然间,我不由得暗自咯噔了下:不对,刚才那女孩自称是我娘子。

娘子?

这不是古时候的女孩结婚之后,才会有的称谓么,如今都是叫媳妇儿、老婆之类的啊,她怎么会说是我娘子呢。

“十三,你似乎有点怕我?”

,女孩轻柔的声音再次传来,瞬间打断了我的思绪。

四周寂静得有些可怕,我忍不住干咽了口空气(连口水都吓得没有了)。

“怕?

好笑,我、我……巫、巫十三从小到大,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的。”

,我强撑着假镇定。

如果这女孩再不离开我的房间,我可能撑不了多久就会晕过去。

就在这时,外面有公鸡的叫声响了起来,此起彼伏。

我暗想,如果眼前的女孩是阴魂之类的,那么按照我看过的灵异鬼怪电影来推断,听到鸡叫声,她应该会吓得立即消失。

可那女孩依然背对我,端坐在床沿上,没有丝毫离去的意思。

她用很认真的口吻说:“十三,其实你大可不用怕我,我绝对不会害你。

白天的时候,你们挖到棺材时,我本想提醒你,万万不可把它打开。”

“你……真的不会害我……”,我试探着她,轻声问。

女孩坚定地嗯了声,说:“永生永世啊,我都不会害你。”

见她这么说来,我内心对她的那种恐惧感,开始降低了一点点,但我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以前我听过和爷爷做道场的阴阳先生摆龙门阵,说那东西最善迷惑人心智、骗人,俗话说鬼话连篇就是这么来的。

此时此刻,比起那口大红棺材,我更想先摸清楚眼前的女孩到底是不是阴魂幻化。

“你是不是阴魂?”

“怎么你一来就说是我的娘子呢?”

“你的衣服为何跟棺材里的那套一模一样?”

我一口气就问出这几个感觉很弱智的问题。

女孩迟疑片刻,才缓缓说道:“十三,有些事我还不能告诉你,等时机成熟,我自然会让你明白。

现在你只需相信,我是你的娘子,我不会害你。

其他事,你知道越少对你越好。”

和她说了几句话后,我鼓起勇气,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害怕。

强制冷静后,我心想:大不了人死鸟朝天嘛,做人不能太怂。

“好吧,那你告诉我,棺材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望着她后背问。

红衣女孩突然换了语气,变得很严厉地说:“我只能说那棺材不能打开,你不要问里面有什么。

如今棺材已开,事情根本无法挽回了。”

这会儿,我听到外面鸡叫二场,窗外已经渐渐泛起灰白,看样子天快要亮。

只要天亮,我管你是人是鬼,都不会怕。

那红衣女孩赶紧起身,对我说:“十三,天快大亮,我必须得离开。

你一定要记住,从今天起,千万别相信任何人,包括你爷爷在内。”

我不禁愕然,却鬼使神差地问:“那你什么时候再出现?”

“该出现的时候,自然就会出现。”

我……从昨天下午到现在,算来我只和她见过两面。

严格说来,只是见过两次她的背影。

而她却让我不要相信任何人,重点是竟然要我连自己的亲爷爷也不要信,这就奇怪了。

老实说,我只希望她赶紧消失,但她却和我说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连你是什么都还不知道,让我怎么相信你。”

“十三,相信一个人是没有那么容易,就像当初我相信他。”

,她深深叹了口气,言语之中似乎有点失落的感觉。

见她这等反应,我暗暗有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便说:“不是我不信,而是这一切都太诡异……嗯!

以后你会明白的。”

,她说完就准备离去。

我不由得一怔,连忙说:“喂,那谁你别慌走啊,你说是我娘子,可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忽然,我卧房的那扇门砰然大响,像是被什么撞开了一般,我连忙扭头看去,发现房门纹丝未动。

就在这时候,我耳旁响起了女孩的声音,“我的名字叫柳若雪。”

等我回过头时,她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柳若雪,名字倒是蛮好听的,可惜还没见到她的面目。

那个自称是我娘子,名叫柳若雪的女孩离开后,我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下来。

我朝自己的手膀子上用了咬了一口,很痛,并不是什么梦境。

但是我的头却很晕,整个人都有些疲倦,就睡了过去。

睡得恍恍惚惚的,不知睡了多久,我便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给吵醒,旋即便有人猛地砸着我家大门。

“巫十三,你特么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王大财在外面使劲吼道。

听到王大财的声音,我心中顿生不爽,石碑我已经照他们意思给挖了,古棺古物的事儿也没去掺和,他还要闹哪一出。

我刚把们打开,还没来及说话,就被王大财迎面一拳砸在了脸上。

顿时,我只觉得鼻子一阵刺痛,眼冒金星,脑子嗡嗡作响。

紧接着,昨天与他一起的四个黄毛青年,纷纷跳进屋,不由分说就开始对我五花大绑起来。

我冲着门外的王大财很愤怒地吼道:“王大财,你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巫十三哪里得罪了你?”

他们把我捆好之后,直接就推出大门。

这时我才发现,王大财用一种近乎恶毒的眼神打量着我。

“张虎、张军,你们带这短命小杂|种去晒坝,等警察。”

“黄海,快赶紧打电话问下你舅舅出发了没。”

王大财先是对他们三人一阵吩咐,然后轻声对李斌说:“李斌,你跟我一起。”

临分开始,王大财说:“兄弟们,大家记好了,咱们从那里面拿的玩意儿,谁都不准说出去。”

四个黄毛青年纷纷嗯了声,然后各自行事。

十分钟不到,我就被张虎和张军押到了村中的晒坝上。

晒坝已经有几十年历史了,是当年搞集体生产的时候修的一个坝子,大概有三百多平米大小。

当时,庄稼不是各家各户自己收回家,而是收来统一晒干归集体,最后按照各家各户的劳动人口进行分配。

这个坝子,就是那些年村民用来晒粮食的,因此被人们叫做晒坝。

晒完粮食后,农闲之余,它就是村民们的休憩场地。

远远地,我便看见晒坝中间摆放着那口朱红色的棺材,棺材盖斜放在上面。

我不明就里,被他们直接拖到了棺材旁边,扣着我的头往棺材里面压。

“巫十三,就让你挖块破石碑而已,你就怀恨在心。

说,是不是你把李二弄死的。”

看到棺材里的情形,我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里面确实是李二的尸体,死状非常恐怖。


他们中,还有人说,三个老人跪在口棺材前面,怕是撞了邪,惹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就在我想再听听他们还会说些什么的时候,王大财一眼看到了我。

他黑着脸,气冲冲地走过来,一把我拖到村民们的前面去。

王大财拽着我,煞有介事地对村民们说:“我们村一直都好好的,自从几天前,为了修马路,我们让巫十三挖他那块破挡箭碑,整出这口棺材后,就接二连三出现了事故。

那天李二死的时候,我就怀疑巫十三,现在连我祖祖都死了。

大家要注意,绝对是巫十三的那块石碑有问题。”

说到这里,他突然皱了皱眉,如梦初醒般的说:“哦,狗|日的我想起来了!

那天我们要挖石碑的时候,巫十三就赌咒说他的石碑下得有咒语,谁碰谁死。

我们那天在场的人,已经死了五个了。”

他这话一出口,现场的村民们脸色都变了,谁都怕诅咒。

而我更是惊讶得不能再惊讶,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那天是不想他们挖我的石碑,为了能够唬住他们,才说我的石碑被老先生下了咒的。

连我本人都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他王大财怎么能这么说。

如今反倒是王大财先倒打一耙,明明是他老头王富贵想要棺材里面的东西,却把祸端往我身引。

王大财刚说完话,已经死去的张虎和李二各自的父母,恶狠狠地瞪视着我,他们竟然也开始起哄。

说他们的儿子死得离奇,连派出所都查不出死因,一定是我的那块碑惹的祸。

我瞥见王大财像看猎物一样看着我,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阴冷的笑意,让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下。

很多人的思维都是随大流的,根本没有自己的主见,他们可能是没有那个思维高度,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懒于去思考。

这点,在我们村的晒坝上,我算是见识到了。

那些围观的村民听了王大财的话,最开始还有质疑的声音,可是在李二和张虎的父母火上浇油说了一通后,村民们竟然真将矛头指向了我。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从最开始说石碑和棺材邪门,变成了对我的人身攻击,说我也邪门,说我是不详之人。

有人说,那巫十三就是个鬼娃,他出生那会儿就应该要死的,不晓得他家老汉儿喊仙人岭的人来做了什么手脚,竟然让他活了这么多年。

也有人说,从他挡箭碑下挖出棺材,不邪门才怪!

哪有一块挡箭碑就能保他命的道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瑟。

这些人从小就不给我好脸色看,对我的闲言碎语多了去了,我也懒得去和他们理论,有种就等警察来了和警察说去。

不过让人觉得有点奇怪的是,前几天李二和张虎死了,他们的家人还报了警,要让警察来看看。

可今天,村长王富贵没说太多,直接把他老爷爷王万德的尸体抱了回去,而张、高两家人竟然也没有报警,也是各自把老人的尸体带走。

如果昨晚没有看到王富贵去了张天全家,我可能会觉得这三个老人是离奇死亡。

可是,有了昨晚的所见所闻,让我怀疑这三位老人的死,很可能就是王富贵所为。

不过,王富贵他要害死张天全和高伯青还能想的通,但他怎么会连王万德也要暗害,那可是他的爷爷啊。

三位老人的尸体被带走后,在场的村民也赶紧离场,没人愿意再多呆一秒。

九爷站在不远处,他招手让我过去。

这时,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刚才明明就站在村民们的旁边,却没有人看过他一眼,完全就当他不存在一样,这一点都不正常。

心中疑惑着,我快步来到九爷跟前。

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九爷便问我:“你想不想知道王大财为何会故意挑拨村民,让他们对你有意见吗?”

我想了想说:“无非就是因为逼迫我挖挡箭碑的人,现在全都死了,而他却还活得好好的,他要把矛头指向我,以免让人怀疑他!”

九爷面带诡异的笑容说:“只说对了一点点,他是要让这些诶活人对你产生怨气!”

我被九爷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什么活人的怨气,我完全不懂他的意思。

“九爷,怨气这东西,谁身上会没有点呢,让大家对我有怨气,又有何目的咯?”

,我说。

“人活着有极大的怨气,死后才会变成怨魂啊!”

,九爷面色严肃说:“怨气越大,怨魂就越恶!

宝峰寺村民们的怨气,终究会让你和柳若雪的命受到威胁!”

我听了九爷的话,愣了足足有好几秒,问他:“九爷,你可别吓唬我,村民的怨气,怎么可以威胁到我和柳若雪的命?”

九爷神色凝重地说:“唉!

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那天白天的时候,从晒坝回来没多久,九爷便离开了一趟,后来柳若雪也不见了。

然后等到天快黑下来时,九爷又来了我家里。

见到九爷我便告诉他,说柳若雪不知道去了那里。

九爷让我不要担心,柳若雪暂时还不会有事。

不过,九爷的脸色显得很严肃,他叮嘱我,今晚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我都不要出门。

如果有人在外面喊我名字,也千万不要回应他。

从九爷的反应来看,今晚一定会有点麻烦的事情发生。

我暗想,要是九爷不离开,而是留在我家的话,那岂不是简单多了。

我便问道:“九爷,那要不今晚你就留下来住在我家里。

万一遇到点什么麻烦的事情,有你在这,我也心安些!”

九爷说:“今晚,九爷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如果这件事处理好了,你爷爷的肉身天亮之前可回来。”

听到他说我爷爷的肉身可以回来,我不禁暗暗高兴。

那今晚不管我家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害怕。

那晚九爷在离开之前,还告诉我,让我在爷爷的床前,倒扣三个碗,再在碗上摆三杯茶。


我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就吐了出来。

只见已是死尸的李二脸上全是血迹,他的眼珠子被什么东西给硬生生剜掉,留下一对血肉模糊的眼眶。

等我看清楚棺材里面的情形后,张军和张虎迅速将我身子扯直起来,在我膝弯处踹了脚。

我双手被反绑住,被踹得往棺材旁边的空地上踉跄几步,重心不稳,晃了几下跪在了地上。

顿时,我的膝盖骨一阵刺痛传来,像被刀割。

张军朝我身上吐了口水,叫骂道:“巫十三,李二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我冷笑着,用凶狠的眼神望了眼他,“杀李二?

我怕弄脏我的手,张军我劝你们赶紧把我放了,我不和你们计较,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

他们五个人,打小就爱欺负我和爷爷,如今我已经大学毕业,不会再随便任由他们欺负。

今天要不是毫无准备,我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更何况李二的死,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们莫名其妙就把我抓来这里兴师问罪,不给我个交代是不可能的。

“哼,你鸭子死了嘴硬。

等会儿警察来了,我看你招不招。”

,张虎冷冷地说。

这会儿晒坝上已经聚集了很多村民,虽然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看见那么大口红棺材,以及跪在地上的我,大多都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村长王富贵咳了声,众多村民纷纷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他上前来,望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对张军说了些什么,旋即让他给在场的村民们讲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家先退后,李二昨晚被人给杀了,我们怀疑是巫十三下的毒手。

我们不放过凶手,但也不会冤枉好人,怕巫十三跑了,便先把他给绑来,等警察来了再说。”

在场的村民们听了张军的话,纷纷向我投来了异样的眼神,但是没有人站在我这边,更没人质疑张军说的话。

大约四十几分钟后,一辆响着警笛的警车,直接开到了晒坝旁边的马路上。

最先从副驾驶上下来一个年轻的女警,约莫二十出头。

“是谁报的警?”

,她问这话的时候,又从车上下来了三个警察。

其中一个人,是派出所长高明,他老家就是我们村的。

黄浩跑上去,看都不看那个年轻的女警一眼,直接冲着高明叫了声舅舅。

高明环顾四周,说:“小霜,先去看看事故情况再说。”

说着他们四人都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我,再朝那棺材而去,那女警与我四目相对时,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不解。

我想,她应该不明白,我为何会被人五花大绑跪在这里。

查看了棺材中的情况,包括高明在内的三名男警察虽然面色难看,但是并没有其他的反应。

而那女警看着看着,最终没有忍住,连忙捂住嘴,跑到一旁哇地吐了起来。

“黄海,你们几个做事也太鲁莽了,快把十三先放了。”

,高明皱着眉对黄海说。

张军和张海有些不情愿地把绳子给我解开后,现场就留了两名男警察对棺材和李二的尸体进行检查,高明与那个叫小霜的女警,则把我们几个关键人物带到警车那边去,对我们进行初步问询。

现场的人,高明最信任的自然是黄海。

黄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说了一遍,还把他们怀疑我的理由,也一并讲给了高明听。

但是,黄海却将棺材里面有物品的事给抹掉了,只字未提。

高明听完,直接骂黄海:“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把人家十三给绑了,你们啊……真是胡闹。”

转而他打量我几秒钟,问我黄海说的有没有出入。

我说:“高所长,事情经过确实就是他说的这样,但是那棺材里面有东西的事儿,他可没告诉你。”

高明见我这么说,扭头瞪了眼黄海。

黄海面不改色地说:“舅舅,你别他鬼扯。

棺材里面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就是一口空棺材而已啊,我要是说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不信,你可以问其他在场的人。”

我们村里没有安装监控,昨天挖石碑时,我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些事情发生,没有拍个照什么的。

且除了我和爷爷,就是王大财他们那伙人在场。

现在他们矢口否认棺材里面有古物,我也百口莫辩。

我想,就算爷爷此刻在场,他就算能帮我一起证明,也未必会得到高明的信任。

“好了,你们都不用说了,等会儿去派出所做笔录,案子我们自会调查。

除非亲眼所见,不然别要乱怀疑他人。”

高明完,话锋一转,对身后的年轻女警说:“何霜,你去看看杜伟和陈飞勘验完了没。”

何霜至始至终盯着我们,没怎么说话。

此刻她又在我身上扫了眼,神色复杂地去了棺材那边。

杜伟和陈飞勘验完现场后,昨天挖石碑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拉去镇上做笔录。

但奇怪的是,李二的尸体虽被运走验尸了,可棺材却依旧留在了晒坝上。

直到做笔录时,王大财等人都还是集体隐瞒了拿走棺材里面古物的事情,我自然也没把话全盘托出。

昨天下午挖了石碑,便有陌生人上门送我黑色牌子,以及那个诡异的柳若雪的出现。

并且柳若雪还自称是我的娘子,让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这本身就是很诡异的事情,科学根本无法解释。

我要是说出来,他们可能正好给我扣一顶精神病的帽子。

我虽然不迷信,但是我相信我的所见所闻,不是幻觉,这当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本来我只向领导请了四天假,今天是最后一天,按理应该回去上班,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以及我爷爷还音信全无,我不能就这么离开。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要是离开老家,很可能会加深我的嫌疑。

索性,我又找理由直接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发现爷爷也已经回来,不过他却坐在阳坎上,没有开门进屋。

见状,我边掏钥匙开门,边问他天都要黑了,怎么还不进屋里去。

爷爷说他也刚到不久,准备休息会儿再进去。

我刚进屋,爷爷便说他腿有点麻,让我扶扶他。

将爷爷扶了进客间,爷爷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问我是不是有个姑娘来过我们家。

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下,从昨天擦黑他去仙人岭,到现在为止,除了昨晚我在似幻似真的情况下,见到了柳若雪之外,并没有别的女孩进过我屋啊。

爷爷又怎么会知道有女孩来过,我不禁想起柳若雪对我说的话,让我谁也不能相信。

我打量着他,疑惑地问:“爷爷,你说什么姑娘来过?”

爷爷没有回答我,而是面色严肃地问:“昨晚有个红衣女孩,来了家里,对不对。”

听了他的话,我不由得顿时愕然,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巫十三,你快告诉我,昨晚是不是有个穿红衣的女孩来过。”

,爷爷瞬间就用力抓住我的肩膀,他的声音也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的力量变得很大,完全不是七十岁老人能有的力气。

“你根本就不是我爷爷,你到底是谁。”

,我很意外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爷爷突然神色一怔,面露凶相道:“你管我是谁。”

说着他直接把我摔倒在地,轻而易举地把我按住。

旋即他探过头来,像狗一样,将鼻子凑近我的身上嗅了嗅。


“你不告诉我,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

,九爷将脸一沉,瞪视着那个显得有些狼狈不堪的老太,凌厉的眼神中带着杀气。

我与九爷认识这几天以来,在我的印象中,他虽然很神秘,说话怪异,但却是个比较随和的人。

可是此刻他的样子,让我也觉得有几分威严。

那个老太瞬间被九爷吓到了,她先是一怔,旋即便赶紧加快了磕头的速度,她的额头与地面相接触,不断的发出“砰砰”的闷响来。

她边磕头边战战兢兢地说:“九爷仁厚心善,又有好生之德。

方才那会儿,九爷已经是对我手下留情,我理应竭尽全力来帮九爷才是。

但是,九爷你老人家要问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求九爷放我一马吧!

除了这孩子爷爷的事情之外,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事儿,我一定万死不辞!”

九爷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地冷哼一声,指了指我,再对那小老太说:“对你手下留情人可不是我,而是他!

你要谢,就谢他!”

我?

九爷说的话让我万分惊讶,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眼前那老太太我可从来没有见过,怎么就是我对她手下留情了,真是不明觉厉。

就在我暗自惊讶之时,那小老太也是怔了怔,旋即她便朝我磕头,嘴里念叨:“感谢小兄弟你手下留情,今日这份恩情,我铭记在心,他日定当回报!”

说了这话之后,她又把目光移到了九爷身上,好像是在等待九爷发话。

九爷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说了声:“记住你刚才的话!

滚!”

那老太太如蒙大赦,原本紧张的表情终于放松了许多。

她又朝九爷连磕三个响头,随后赶紧站起身来,面对着九爷躬身退出了我家的院坝,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这等情形,让我脑子里面不禁疑窦丛生:这老太太来得着实不明不白,也不知道九爷对她做了什么,让她如此畏惧九爷。

“九爷,那老太太是谁啊?”

,我问。

九爷冷哼道:“还不是看那破山王庙的!”

我以为他说老太婆看山王庙的人,心中不由得惊疑起来,虽然我从高中开始,就不常回家来,可是后山何时有个老太在守山王庙啊?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我也没有太在意这事儿。

“那我爷爷的身体,今晚还回得来不?”

,虽然不知道那老太的来历,但是从刚才九爷的反应来看,似乎我爷爷的肉身还是没找到。

九爷叹了口气,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紧不慢地说:“不急,等会儿你先跟我去个地方!”

旋即他意有所指般的,对柳若雪说:“你最好别出去晃荡,宝峰寺村可没那么简单。”

柳若雪听了九爷的话,神色一变,说:“多谢提点!”。

九爷没有再对柳若雪说什么,而是吩咐我去找点工具来。

几分钟之后,我很纳闷地扛上一把锄头和一把铲子,跟着九爷出了门。

“九……九爷,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

,刚走出我家院子,我便问他。

“你跟着我走,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九爷冷冷地说。

难道身怀奇术的人,说话做事都这么诡异无常吗,九爷这样,柳若雪也是这样。

我默不着声地跟在九爷身后,其实说实话,我脑子里一直都纠结着几个问题:第一,九爷和我非亲非故,而且认识也还不超过七天,他到底有何理由要帮我。

第二,按照他白天那会儿说的一些话来推测,他似乎早就知道了柳若雪的存在。

柳若雪像个魂魄一样,神出鬼没的,她与九爷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这些问题,困扰着我,让我感觉自己就像个木偶,被人操控着。

一路上,九爷没再说一句话,他直接带着我去了我们村的坟地。

这不禁让我感到更加意外,他怎么对我们村的情况如此了解呢,连坟地在哪儿都知道。

心中疑问重重,但我并没有问出来,这两次接触,我已经掌握了九爷的个性,很多事情我问了他未必说,不问他反倒可能会告诉我。

大晚上的来坟地,尽管说跟着九爷一起,可我内心依然觉得有些后背发凉。

虽然这个坟地是前几年村里才规划好的,可是已经埋下了好些死去的人。

在坟堆之间穿行,阴冷的山风吹拂着,让我觉得很瘆人。

这里多了两座新坟,它们离得不远,仅有十几米的距离,里面埋的分别是李二和张虎。

想到李二和张虎的死状,我依旧觉得头皮发麻。

他们都被家人埋得很草率,一般情况下,成年的人死去后,或多或少都会请阴阳先生来做几天斋。

但是,李二和张虎却被家人匆忙下了葬,他们似乎在害怕什么。

村子里的人,也都对此都讳莫如深,不愿再提及此事。

我想可能是因为他们二人,都是在短时间内横死的,村民们怕晦气,不愿去谈论了。

在李二的坟前,九爷突然停住了脚步。

“九爷,我们来这里干嘛?”

我疑惑不解地问。

九爷像发现了金矿一般似的,盯着李二的坟,说:“刨坟!”

听到这两个字,我不由得大惊失色,觉得有点惊悚,“啥子,刨、刨坟呐?”

九爷诡异地笑了笑,说:“对,就是刨坟,好给你看点东西!”

“李二死得那么惨,好不容易才入土为安没两天,我却挖他的坟,是不是不太好啊!”

九爷直接说:“赶快动手!”

我暗自心想,坟里面除了一口棺材和李二的尸体,还能有什么东西可看。

要是古代的坟,没准能从里面挖出个金元宝。

可这李二的坟里,真没什么啊。

想是这样想,但是九爷既然让挖坟,那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挖了。

我在心里默念了句:李二,对不住了!

别来找我!

随即,我壮着胆子便抡起锄头开挖,没过多久,李二的棺材盖子就全部露在了外面。

“巫十三,你再去把棺材盖给起开!”

,九爷声音冰冷地说。

“啊……”我就差惊掉下巴,挖了坟还要我来开棺,想着李二的样子,我都有点后背发凉。

九爷冷哼一声,说:“啊什么?

没这个胆量吗?

九爷我告诉你,今晚带你来挖坟,就是想练练你的胆子!”

我很无语,挖坟练胆,也只有九爷这个怪人能整得出来。

我内心虽然感到有点害怕,但是也不能在他面前认怂。

“开就开!”

,我毛起胆子说了声,也算是为自己打打气吧。

我废了很大的力气,将棺材盖子推开。

当我眼角余光瞥见棺材里好像不对时,心里不由得一紧,我赶紧将棺材盖移开点。

那棺材中的情形,让我不由得呼吸紧促。

只见里面除了一套衣服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这里面怎么是空的,李二的尸体呢?”

九爷好像早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形,他没有丝毫觉得意外的样子。

挖了李二的坟,他还没发表任何意见,便让我再去挖张虎的看看。

此刻,比起害怕,我更多的是觉得不解,为何李二是空棺下葬。

九爷让挖张虎的坟,难不成他的也是空棺吗!

我很快将张虎的坟也挖开,坟中的情形果然和李二的差不多,也都是空棺,这着实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他们俩的尸体,都被弄去了哪里?”

,惊骇之余我忍不住问了九爷。

九爷依旧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说:“九爷我无可奉告!”

他虽然这样说,但是我知道,一切在他心中都是有数的。

只是不知为何,他和柳若雪一样,都爱卖关子,不愿和我明说。

直到后来,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我才知道,他不告诉我空棺下葬和尸体不见的原因。

我把李二和张虎的坟重新盖好,整个过程,都是我一个人在忙活,九爷就在旁边站着像看戏一样,从来没搭过一把手。

九爷告诉我,李二和张虎墓中无人这件事,除了柳若雪之外,千万要保密,不能对其他任何人说起,包括李瘸子在内。

我心想,我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对别人说李二和张虎墓中没有尸体的事,那不是自己揭发自己嘛。

那夜,在坟地忙完之后,九爷带我再次去了趟山王庙。

我不再问任何的问题,只是跟着他去了那边。

毕竟,看九爷这臭脾气,我想知道的,正是他不告诉的,所以我也懒得问了。

一个小时前我就去过山王庙,可是这会儿再次来到这里,我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只见那周围的好像被大火烧过,连山王庙里面都被烧的黑黢黢的,刚才我来的时候,山王庙都还好好的,被谁烧成了这样。

说来也奇怪,只是山王庙方圆几十米的范围内被烧,火势便再也没有蔓延出去,像是被人突然给掐灭了一般。

回想起个多小时前,九爷让我在他睡着后,再在他嘴里放燃着的火炭,我不由得暗暗惊疑:难道这一切是九爷所为吗?

今晚深更半夜的,就我和他来过这里,虽然我点过香,但是靠那三炷香,绝对不会引发大火。

那么,不是我放的火,那就很可能是他,可是单凭九爷一个人,这种火势,他根本扑灭不了吧。

我脑子里面刚闪过这些念头,九爷已从他随身带着的一个小包里拿出三支黄香点燃,还有一支白色的蜡烛。

然后,一张黄符在他手里突然无火自燃起来那三支黄香齐刷刷地燃着,不再像我独自来烧香那会儿,三炷香烧成两短一长的样子。

“巫十三,等会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惊慌,更不要发出任何声音,知道没?”

,九爷显得异常严肃,不像先前那般一无所顾的样子。


见爷爷如此奇怪的举动,以及他说的这些话,我暗想,莫不是爷爷撞了邪,被什么上身了。

要不然我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怎会被他摁住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在我身上嗅了嗅,他眼里放光地说道:“嗯!

果真她已经现身见过你,既然她想保你,那我倒要看看她今天到底出不出现。”

说着,他突然张开了嘴,露出可怖的獠牙,着势要朝我的脖子咬下来。

这哪是我爷爷,简直就像是僵尸。

我暗想,今天我可能要交代在这里了。

正好应了当年仙人岭那位老先生给我算的命数,满了二十一岁,后面就看我个人造化。

绝望的我内心竟生出一丝希冀,希望那个红衣女孩赶紧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好让我死个明白。

眼看就要咬到我的时候,他却突然闭上了嘴巴。

我瞥见他的嘴角抽动了下,便阴冷地笑道:“你终于还是现身了。”

柳若雪出现在了离我两米远的距离,她沉着脸,眼神凌厉。

昨天她一直背对着我,并未让我看到她的面容,没想到我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她的容貌。

只见她眉目清秀,美得像从未沾染人间烟火那般。

我看的入神,全然忘记此刻自己真身处险境。

“我正愁找不到你,你倒自己送上门。”

说完这话,柳若雪便朝门外冲去,出了门抛下一句话。

“哦!

有胆子,你就追过来吧。”

爷爷紧随其后飞奔而出,我迅速起身,想跟上去看看究竟,可是屋外黑漆漆的,根本没了他们二人的踪迹。

一个人最无助的时候,莫过于对他所担心的事毫无把控,我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

刚才爷爷要害我,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变成这样,但却更加让我担忧起他的安危。

可就算担忧他,我也只能干着急。

我打着手电,在村里到处去寻了一圈,都没找到他和柳若雪。

就当我打算放弃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孱弱的声音。

“十三,快去把爷爷先带回家……”,柳若雪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身后。

听她说让我去带爷爷回家,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本来我有很多话想问她,但没开口。

我想先把爷爷带回家之后,再细问不迟。

我跟着她来到后山,在一棵大槐树下找到了我爷爷,此时他已经不省人事,面色苍白得像是将死之人,身上也到处都是伤痕。

这样的情形,让我不禁觉得鼻子一酸。

我望着柳若雪,一字一词厉声质问道:“是不是你伤了我爷爷?”

她轻声说:“十三,你觉得他还是你爷爷吗?”

柳若雪话,像一根针扎在我心上,是啊,他刚才可是准备杀了我这个唯一的孙子。

我六神无主地说:“那他不是我爷爷,还能是谁。”

柳若雪说:“先不要问这么多,快把老人家带回去,他一时半会儿是不会醒不过来了。”

“不会醒来?

我爷爷怎么了?”

,听了柳若雪的话,我不由得纳闷道。

“你爷爷被人夺走了三魂六魄,现在我只能先帮他保住肉身。”

柳若雪淡淡地说。

我不由得大骇,爷爷都已是七老八十的人了,谁还会对他下毒手。

并且,能夺走人三魂六魄这样的事,几乎是民间对茅山道法之类的传说,能在宝峰寺村发生,完全超乎我的想象。

我将爷爷背回家,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再让他平躺在床上。

“若雪,我爷爷怎么才能够醒来。”

,面对眼下情况,我无计可施。

柳若雪想了想说:“得尽快找回你爷爷的三魂六魄,不然他到死也就这样了。”

听了她的话,我的脑子变得很混乱,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找爷爷的魂魄。

柳若雪见我面露难色,似乎看穿了我的内心,她说:“十三,我是你的娘子,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你放心,我会帮着你找回爷爷的魂魄。

不过,爷爷丢掉魂魄的事,你千万别告诉村里的任何人。”

我冲她点了点头,说实话,这种情况我真的第一次遇见,完全没有任何经验可谈。

“我明天先带他去趟医院。”

,我很担忧地说。

“不行,千万不能离开这套房子。

如果你想再见你爷爷,那就相信我。”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我疑惑地问道。

柳若雪说:“我自有安排。”

“若雪,我知道你不是人,但你应该也不是鬼魂。

当然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为何你见到我,就说是我娘子?”

,这个问题我一直搞不明白,趁她没离开,赶紧问问。

柳若雪微笑道:“十三,我告诉过你,等时机成熟,你自然会知道,为何要现在问这样的问题,徒增你我的烦恼呢。”

我心头一紧,看来柳若雪真的不想告诉我她的来历。

当晚,柳若雪竟然没有离开,反而呆在了我家里。

这正合我意,因为我很想时刻看住柳若雪,以便验证我内心的一些推测。

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天刚亮,柳若雪就不见了。

中午时分,村里有人说黄海昨晚被雷劈死了。

这消息让我不由得冒冷汗,因为昨天高所长问询我们的时候,黄海赌咒说那口红棺材里面是空的,要是说假话就天打雷劈。

昨天白天说的话,昨晚就应验了。

我虽然觉得,黄海这种走一路黑一路的人,死不足惜,但凭空被雷劈死在家中,这就有些令人不解了。

这正好打消了我心头的疑虑,李二的死,我其实有怀疑的对象。

一个是棺材柳若雪,另外则是王大财他们一伙。

挖到棺材之后,柳若雪才出现在眼前,她不是人,能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杀人,所以她有嫌疑。

王大财与另外的四人合谋害死李二,理论上可能性也很大,比如卖那些古灯,然后分赃不均闹矛盾,失手杀人。

加上他们一伙大清早绑了我,毫无根据冤枉我是杀人凶手这事本就奇怪。

但是现在看来,我所有的怀疑都被打消了。

这一切与柳若雪应该无关,毕竟昨晚打雷之后没多久,我就见到了她,且她后来整夜都没离开过。

至于王大财一伙人,他们也不可能制造得出雷劈死人的假象。

黄海家住我们邻村尖山村,离得不远,走半个小时不到的路,就可以到他家了。

本来我不想去凑热闹。

自己家里发生的事情,已经够我头痛的。

不过,为了了解下情况,我还是借了大伯的摩托车,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去趟黄海家。

我到的时候,村民们大多已经散去,只有少数人还在场帮着张罗丧事。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是黄海的小弟,便借此看了黄海的尸体。

只见他脖子以下,都是炭黑色,像是被烧焦了般。

黄海母亲哭着说,昨晚莫名其妙一道雷劈到了黄海身上,当场就给劈死了。

黄海的母亲亲口所言,那应该就不会有假。

了解情况后,我便骑车回家。

进了村经过晒坝的时候,遇到了王大财和李瘸子。

李瘸子拦住我,神色怪异地问道:“巫十三,你家里是不是来了个女人?”

他是我们村里半路出家的吃阴阳饭的人,看风水,算命什么的都在弄,据传李瘸子遇到了过世的游师,阴传给他一身本事。

在我们村里,他还是有点小名气。

我不由得大惊,李瘸子从未去过我家里,我也没和任何人提起过柳若雪的事儿。

他怎么看到我,就问这么个问题。


我望着柳若雪,此刻我怎么可以丢下她就跑,再说我也不能不明不白的就跑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一阵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我基本想到些什么了。

我顾不得给她包扎伤口,把她抱进了我的卧室,便开门出去,得先把这帮善恶不分的村民堵在外面。

“巫十三,刚才有个女的朝你家这边跑来,你看到没有。”

,王大财挥舞着斧子,冷冷地问道。

我挡在门口,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怒道:“没有啊,哪里有什么女的,王大财你怕是眼瞎啊!”

王大财面带杀气地说:“狗|日的,老子看你怕是想死,走!

大家给我进去搜他|妈的!”

他一声令下,有几个村民便朝我冲了过来。

见状,我赶紧关门,隔着门吼道:“你们凭什么来搜我的家!”

农村木房子的那种门,根本就没多大抵抗力,村民们发了疯似的抡起虎头,三下两下就快要把门给破开了,砍进门的斧头尖差点落到我肩膀上。

见此情形,我赶紧跑回卧室,此刻柳若雪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眼中充满了焦虑。

“小雪,你快跑。

我来拖住他们,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我很急切地说。

我虽然不知道村民们为何会发现柳若雪,但是此刻我只希望她安全。

柳若雪望着我,很无助地说:“十三,你不要管我,你赶快逃吧。

这次,我怕保不住你了。”

我不由得急了眼,说:“柳若雪,你说什么,我巫十三怎么能把你丢下。”

我觉得很奇怪,平时柳若雪出入我家,就像魂魄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今天,怎么会被王富贵带着村民追杀成这番样子。

“本来我想用山王庙帮助村民,哪知道我中了他们的圈套,现在我跑不了了。”

,柳若雪带着一丝绝望说。

我一把将柳若雪抱起来,说:“不行,要逃就一起逃,我带你逃出去!”

说着,我便抱起柳若雪,想从我卧室的后门尽快逃走。

“小雪,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抱着她边往后门跑边说。

就在我打开卧房的后门,抱住柳若雪快步走出去时,突然我感觉头上被什么猛地砸了下,眼前一黑,便连着怀里的柳若雪一起栽倒在了地上。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置身于晒坝,被反绑着躺在地面上,而柳若雪也被几个人押着。

我连忙在地上翻滚,想站起来。

口中喊道:“你们放开她!”

王富贵目光如刀,瞪了我一眼。

然后很得意地说:“大家来看看,这个女的是不是和那个给你们托梦的神女长得一模一样!”

“对!

就是她!

就是那个死女人。”

,有村民立刻跳了起来,用手指着柳若雪骂道。

那些村民,既害怕柳若雪不太敢靠的太近,都在远远的观望着。

王富贵朝我露出了阴笑,旋即对村民说:“这那是什么神女,我看就是妖女。”

“葛大师,干脆还是你来说吧”,王富贵对身旁的老头说。

在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

那个老头,从面相上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样子。

那老头望了眼王富贵,点了点头,满腔关切地说:“乡亲们了,你们差点着了这妖女的道啊!

那大槐树,是宝峰寺村的风水宝树,怎么能在下面修山王庙呢。”

“难怪能在这里发现她!

原来她就是躲在这里吸人的阳气。”

,人群中一个老太说。

姓葛的老头将目光放到了柳若雪身上,冷哼声说:“这妖女迷惑你们,让你们误以为她是神女,可是那座庙就是她吸你们阳气的处所,你们每人去烧香许愿,就相当于捧着你们的阳气贡献给她。

要不是王村长及时请我来,你们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当初带头修山王庙的李老汉,此刻也被村民们当作罪人,大家纷纷都倒向了王富贵。

“那大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村里要发生大劫难到底是不是真的。”

胆小的村民疑惑道。

那个姓葛的老头,略微思索后说:“哪有什么大劫难,就是这妖女故意迷惑你们的呀!

现在既然抓住了她,自然是一切都平安无量了。”

“管他是不是真的,先打死她,为死去的人报仇!”

,突然人群中,有人怒喝一声,朝柳若雪的脸上喷去一口痰。

柳若雪虽然被绑着,但她对那人冷冷地望了眼,那人便吓得退了两步。

多数人的内心都有个恶人,只需特定条件就可表现出恶性。

那人退了两步,愣了一秒又喝道:“大家还愣着干嘛,打死她啊!”

顿时,那些原本站在旁边,有点害怕柳若雪的人,迅速找来石头砖块什么的就往柳若雪身上砸。

有个村民不知哪里拿来了根带刺的木棒,重重地打在了柳若雪脸上。

鲜血从柳若雪额头上流了下来,她那原本白皙的脸全是血,感觉她就快被打死了。

我想起身去帮她挡,可是在地上挣扎半天都起不来,王大财反而还一脚踩住我。

“求你们不要再打了她了……”,我嘶声力竭地朝那些村民哭喊道。

晕晕沉沉的柳若雪,缓缓抬起头来望着我,她满脸血泊,眼神无神,却有气无力地冲着我笑了笑。

这一笑,又被一个村民看到了,他破口大骂道:“这死婆娘还在笑啊!”

他话音一落,大家又捡起石头朝柳若雪身上砸去。

柳若雪被人折磨,我却帮不到她,我泪流满面,内心愤怒到了极点,哭着怒吼道:“你们这群畜生,她托梦是在保护你们,你们一个个竟然善恶不分,恩将仇报。”

“巫十三,你还想救这个死婆娘,等会儿再收你!”

,有人朝我脸上吐了口口水,骂道。

我恶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那人准备连我一起打。

突然姓葛的老头说话了。

“你们这样是打不死她的!”

,旋即老头说:“大家赶紧回家去,在自家灶头里面烧火,然后取一支柴火来,我才能彻底制服她。”

那些村民闻言,迅速四散回家去取火,要把柳若雪置于死地。

若雪,你看啊,那些你冒着危险托梦要救的人,为了他们你值得吗?

就算是为了我,你又值得吗?

我不知道柳若雪此刻怎么了,她昏昏沉沉,好像没有意识的样子。

“小雪,小雪……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害得你落到如此下场……”,我朝她哭喊起来。

“呵!

果然,那妖女是你找来的。”

王大财蹲下来,狠狠地拍打着我的脸说。

旋即他黑着脸问:“快说,李二和张虎他们,是不是你让这妖女害死的?”

我朝王大财吐了口唾沫,冷笑起来,恶狠狠地说:“王大财你个杂毛,是怎样,不是又怎样。”

王大财被我吐了一脸的口水,气得顿时就在我肚子上来了一脚。

“要是你杀的,老子今天就就叫你们巫家绝后。

把你连同这妖女一起烧了!”

,王大财恶狠狠地说。

那个姓葛的老头向我投来奇怪的目光,他说:“地上那人,你就交给我来处理。”

王大财讪笑道:“好,那就麻烦葛大师了。”

我冲那老头很愤怒地吼道:“傻|逼老头,你要是敢动她一根寒毛,我巫十三要你偿命!”

没过多久,有村民拿着正燃得冒烟的柴火,迅速就返了晒坝。

村民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马上就开始烧柳若雪。

“大师,快点动手,那个死婆娘,烂娼妇,害得我们家破人亡,我们现在要烧死她!”

,他们几乎把村里骂一个女孩最恶毒的语言都说出来了。

葛姓老头看了看一块罗盘,说:“日上杆头,正是时候!

动手吧!”

说完,他让押着柳若雪的人,把她丢进那口棺材里面。

“每人过去丢一根火木!”

,葛老头说。

那些村民想拿着燃烧的柴火,急不可耐地朝棺材一拥而上。

“不要啊!

你们这些畜生,一定会后悔的。”

,我哭喊道。

没有人理我,看都没有人朝我这里看一眼。

“巫十三,有种你就去救她呀!

老子今天要你亲眼看着她烧成灰!”

,王大财踩着我,嘲讽道。

我顾不上回应王大财,那跑在最前面的村民,已经朝棺材里面丢了火。

那一刻,我愤怒到了极点,愤怒到感觉脖子上的青筋已经鼓胀,我身体快要爆裂。

王大财惊恐地望着我,忽地面如死灰惊叫道:“巫、巫十三,你怎么、怎么……啊!

鬼,鬼啊……”我狰狞着狂吼,蓦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你们……全都……去死吧!”


“十三,李叔我单单听你的描述,还不知道那人是谁,但应该不是本村人。”

李瘸子向四周打量了一番,像是怕被人发现什么秘密一样,旋即才低声说:“十三,李叔不对你说假话,那已故的仙人岭老先生道法高深,你能活到现在,还真就全靠他当年出手立碑。

当年要是没有他,你早就……哎!”

说到这里,他长叹了口气,继续说:“如今,柳若雪和那人都在你挡箭碑被挖之后出现,而村里也接连发生不合常理的事,这当中可能有某些联系。

你一定得小心,发生什么怪事,你立刻来找我。”

我和他边聊边一路走了回去,临分开的时候,李瘸子问我爷爷今天好点了没,我很失落地摇了摇头。

转而,我便有些无助地问他:“李叔,如果一个人的魂魄离开了七天,直到七天结束都还不回身体的话,是不是就没得救了。”

李瘸子又叹了口气,沉默了会儿,才说:“你这孩子,是问你爷爷魂魄的事儿吧。

李叔不瞒着你,要是他魂魄七天之内找不回来,那你爷爷就会死了。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你那女朋友可厉害着呢。

说来不怕你笑话,连叔我的这把老骨头,都还要敬她九分才行。”

那晚看到李瘸子的整体表现,我感觉他确实是很怕很怕柳若雪的样子,不过我想不明白个中缘由。

“为何只敬她九分,还有一分呢。”

,我故意问。

李瘸子瞪了我一眼,阴阳怪气地轻声说了句:“你这个孩子,怎么要刨根问底锅底砸穿呢,你叔都这么大的岁数了,不留一分,保保自己的老脸啊。”

我……回到家里,柳若雪依旧没有现身。

我望着那张四方桌,心里竟莫名有种失落的感觉。

我进爷爷房间,伸手去试探了下他的鼻息,依旧是游丝般的微弱气息。

就这么点气息,我已经觉得很是欣慰了,因为我生怕过不了几天,爷爷连这点游丝般的气息都没有了。

望着面如白纸双目紧闭的爷爷,我不由得心生悔意。

要是那天我听爷爷的话,就算我们爷俩死,也不让王大财他们挖了挡箭碑,那么爷爷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意外了。

可是,人生在世,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事儿,又怎会给人后悔的机会。

回想起从小和爷爷一直生活的点点滴滴,哪怕是小时候挨揍的记忆,心里都是幸福的。

我坐在爷爷床边的椅子上,不知不觉间我竟然睡着了。

忽然“砰砰”几声闷响,伴随着几声诡异刺耳的惨叫,从香堂屋那边传来,顿时打破寂静,吓得我浑身一颤地醒来。

接着,便是什么东西落在了香堂屋门外的地上。

我看了看时间,那会儿刚好凌晨的十二点。

我半睡半醒,朝门口厉声问道:“是谁在外面?”

没有人回话,但是门外好像有什么在动,发出与地面摩擦的轻微声。

在爷爷的房间里,我一直没有开灯,怕吸引山林里的一些飞虫之类的进屋来。

我坐着,伸手摸到手电筒,睡眼朦胧地打开。

电筒闪了闪亮了起来。

就这瞬间,一张惨白的脸庞,双眼空洞还挂着两条鲜红的血痕,就那么与我面对面,忽然出现在离我的脸,仅有一只竹筷的距离。

“啊……”,这突入起来的恐怖景象,吓得我往后倒去。

那张脸,像是飘在空中一样,顺着朝我飞了过来。

惊恐之余,我发现那张脸如此熟悉,竟然是李二。

这种情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慌忙闭上眼睛,心跳得感觉要从嘴里蹦出来,紧张到了极点。

慌乱中,我紧闭双眼,张嘴便说:“李二,你的死与我无关,你应该去找王大财,让你挖石碑的人是他,又不是我。”

没过多久,我身边似乎没有了动静,我的一只眼睛眯缝着先缓缓睁开,发现眼前什么也没有。

我心有余悸地爬起来,战战兢兢地打着手电,赶紧往香堂屋走去。

我把香堂屋里面的灯先开启,然后双手分别握住香堂大门的左右两扇门,猛然拉开。

门外一片黑,我探了探头,发现外面什么人也没有。

可就在我回头,准备关门时,发现我家两扇门上,挂着暗红色的血痕,血痕上面沾着些什么毛,而血痕的最下端,还有鲜血正向门槛的方向缓缓下滑。

我顿时感到头皮发麻,全身颤抖了下,一股冷意窜上了脑门。

物极必反,当一个人恐惧到了极点的时候,也是他最冷静最胆大到不顾一切的时候。

我拿起电筒,猛地用力飞跳出大门,直接从阳坎上摔下去。

我满腔怒火地在院里四下寻找,那一刻,我愤怒到感觉就算是找到一个人,我也可能会把他生吞活剥给弄死。

寻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我便往回走。

等我回到大门外边的时候,不由得惊得不敢呼吸。

只见地上有三只死乌鸦,它们身下的地面上,也是几摊鲜血。

不过让我最惊恐的是,那三只乌鸦竟然没有头,不对,是它们的头,不见了,像是被什么给硬生生扯走了。

我提起脚,快速将那三只无头死乌鸦给踢到院坝里,嘴里骂着转身准备进屋。

这时候,我才注意,大门上的血痕看上去好像有点不对,具体是哪里不对,我当时急眼了,想了片刻,才想到将两扇门关上看。

等给我就站在门外,将两扇门轻轻拉拢之后,发现大门上总共三道一米高的血痕,每道血痕都不乱,且是往下|流而形成。

乌鸦是很不吉利的东西,而我们农村,每家每户的香堂屋,又是最为神圣的存在。

两扇大门推开,直接就正对祖宗香火……我简单联想到这些,感觉这事儿不对,只知道这好像有点不祥。

后来我才知道这事情多么的邪门,多么的恐怖。

我迅速掩门,跑去找李瘸子。

将事情大致给他讲了下,李瘸子手指翻动,大致掐算了下,便脸色大变,说赶紧去我家里。

他跟着我,匆匆到我家。

他让我将那两扇大门关好,再把屋外的灯打开。

我关好门,拉亮屋外的电灯,李瘸子怒吼一声,差不多带着哭腔说:“我的乖也,十三,这不是乌鸦意外撞死,这分明是有人要取你的命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还在屋内,所以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讲。

等我跑出去,在屋外百多瓦的灯泡光照下,发现那三条血痕好像是三炷香的感觉。

“李叔,这这、这哪里说明有人要我命了?”

,以李瘸子的本事,说有人要我命,那就是真有人要我命,这点完全不用怀疑。

但是,我真不明白,单凭三道乌鸦血痕,怎么就能表明要我命呢。

李瘸子直愣愣地盯着那三道血痕,眼神凶狠,牙关紧咬得他的脸都有些变形,他没有直接回我话,而是深深呼吸几口气,转身对着身后的黑暗,大声怒骂。

“用这么狠毒的手段,来对付人家仅剩的唯一血脉,妈的,狗日的些生娃儿没屁眼。”

旋即他指了指门上的三道血痕,又怪异地看向地上已经汇集成一滩的乌鸦血。

他眼神发红地对我说:“十三,你站远点,再把它们全部连起来看,发挥你这个大学生的想象力,看你能看出什么。”

我转来转去,看了好一会儿,最终退到大门正对的阳坎边上,脑子里面才联想起了一样东西。

我对李瘸子说:“门上三道血痕和我最先的猜想一样,是三柱香的样子,而门槛下方现在已经汇集成一整滩血迹,就是个香炉。”

李瘸子点了点头,说:“对,正是这样。

这叫乌鸦撞堂,乌鸦本就能带来晦气不干净的东西。

单单用一直乌鸦血,涂在人家香堂屋的大门上,那家人轻则破财,重则大病不起。”

说着他又扫了眼大门,缓缓说:“那么,用三只乌鸦的血,弄成一个香炉插着三支香的样子,那是更加歹毒的手法。

还好你发现及时,这血香还没有全部插进香炉,只插了两支进去。

要是全部插好,我恐怕都救不了你。”

我不由得心头惊骇万分,问道:“李叔,单单这样子,就有如此邪门的吗?”

李瘸子说:“别看这血香和血香炉都不是真正存在的,虽然仅仅只是图样,但是足以破坏你家祖祖辈辈积下的阴德,吸引不干净的东西来缠着你。”

说到这里,李瘸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迅速看了看大门处,有在自己周围扫视了一圈,不由得脸色大变地望着我。

“十三,那三只乌鸦呢?

我怎么没看到。”

我指了指院坝,不解地说:“刚才我被吓到了,那三只乌鸦,被我几脚踢飞到院坝里头去了。”

听到我这话,李瘸子脸色一阵煞白,他双目大大地睁着,猛地一拍脑袋,惊呼道:“快、快,你、你你快去给我,把它们,全部都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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