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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我闪婚了个忠犬老公结局+番外小说

久久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徐旭泽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看楼阮,就彻底凝在了那儿,表情呆滞地看向了谢宴礼。……姐夫?就、还挺玄幻的。他平时也不叫楼阮姐姐,看楼阮那个大情种的样子,再看看周越添对楼阮的样子,他原本以为楼阮会孤独一生的。姐夫这个词距距离他实在太远了。徐旭泽身子晃了晃,原本是想转头看看楼阮的反应的,但还没来得及把头转过去,他的目光就猛地一顿,落在了谢宴礼的喉结上。那上面,有个牙印…徐旭泽还没来得及说话,被盯着的谢宴礼本人就站在楼阮身边,伸出那双如同艺术品一般的冷白的手,轻轻提了提自己的衬衫领口,勾唇,“见笑。”“……”嘴上说见笑,但是他的动作,他的语气,都丝毫没觉得让人见笑。那双修长冷白的手就好像在做展示似的,不疾不徐地用指腹蹭了一下喉结上的咬痕。这哪...

主角:楼阮周越添   更新:2025-01-08 15: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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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楼阮周越添的其他类型小说《心动!我闪婚了个忠犬老公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久久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旭泽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看楼阮,就彻底凝在了那儿,表情呆滞地看向了谢宴礼。……姐夫?就、还挺玄幻的。他平时也不叫楼阮姐姐,看楼阮那个大情种的样子,再看看周越添对楼阮的样子,他原本以为楼阮会孤独一生的。姐夫这个词距距离他实在太远了。徐旭泽身子晃了晃,原本是想转头看看楼阮的反应的,但还没来得及把头转过去,他的目光就猛地一顿,落在了谢宴礼的喉结上。那上面,有个牙印…徐旭泽还没来得及说话,被盯着的谢宴礼本人就站在楼阮身边,伸出那双如同艺术品一般的冷白的手,轻轻提了提自己的衬衫领口,勾唇,“见笑。”“……”嘴上说见笑,但是他的动作,他的语气,都丝毫没觉得让人见笑。那双修长冷白的手就好像在做展示似的,不疾不徐地用指腹蹭了一下喉结上的咬痕。这哪...

《心动!我闪婚了个忠犬老公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徐旭泽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看楼阮,就彻底凝在了那儿,表情呆滞地看向了谢宴礼。

……姐夫?

就、还挺玄幻的。

他平时也不叫楼阮姐姐,看楼阮那个大情种的样子,再看看周越添对楼阮的样子,他原本以为楼阮会孤独一生的。

姐夫这个词距距离他实在太远了。

徐旭泽身子晃了晃,原本是想转头看看楼阮的反应的,但还没来得及把头转过去,他的目光就猛地一顿,落在了谢宴礼的喉结上。

那上面,有个牙印…

徐旭泽还没来得及说话,被盯着的谢宴礼本人就站在楼阮身边,伸出那双如同艺术品一般的冷白的手,轻轻提了提自己的衬衫领口,勾唇,“见笑。”

“……”

嘴上说见笑,但是他的动作,他的语气,都丝毫没觉得让人见笑。

那双修长冷白的手就好像在做展示似的,不疾不徐地用指腹蹭了一下喉结上的咬痕。

这哪里是遮掩,分明是强调。

徐旭泽扯了扯嘴角,觉得实在没眼看,终于挪开了目光。

他幽幽看向楼阮,表情意味深长,这怎么能不算玩得花呢。

楼阮还穿着昨天晚宴的绸面白裙,没有化妆的脸白白嫩嫩,海藻似的及腰长发自然垂落,她也同样有些呆滞地看着身旁的人。

谢宴礼懒懒站着,身形修长,喉结……饱满。

见她看他,他也垂下眼睛,狭长的漆黑眼眸中携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和无辜,“来得急,忘了。”

“……嗯。”他的喉结好像会让人上瘾似的,看了就挪不开眼睛,楼阮费了很大力气才挪开了眼睛,垂下眼睫道,“走吧。”

谢宴礼垂着眼睛,黑色碎发下,漆黑的眼瞳中带着浅笑,懒洋洋的调子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弟弟好像不太喜欢我。”

楼阮飞快地看了徐旭泽一眼,“不会。”

如果徐旭泽知道她不喜欢周越添了要和别人结婚,肯定会恨不得放炮庆祝,根本不会不喜欢。

而且——

楼阮深吸一口气,周围满满都是谢宴礼身上清冷干净的淡香。

而且,不管是京北一中还是华清大学的表白墙都有人说过,没有人会不喜欢谢宴礼。

顿了一下,她又重新道,“结婚是我自己的事情。”

徐旭泽站在那儿,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双手抱胸,一听她这话,眼里的看戏情绪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你还真要和他结婚?”

该死,他还以为谢宴礼在发癫!原本还想看看谢宴礼怎么演的,这两人竟然真要结婚?

他们到底是怎么凑到一起的啊??

明明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啊!

楼阮抬起白皙的脸,认真点头,“嗯。”

毕竟是她抓着人家不放,不仅冒犯了他,还可能影响他公司上市,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徐旭泽看了一眼她认真的脸,伸出手一把把她拉到身边,压低脑袋说悄悄话,“怎么回事儿啊,你俩是怎么凑到一起的啊?周越添呢,你变心了?”

说到“你变心了”这四个字的时候,徐旭泽控制了一下,勉强没让自己笑出来,紧接着,他又继续问道:

“是间接性变心还是永久性变心啊?”

“怎么就忽然变心了啊?”


楼阮目光落在他漂亮的指骨上。

骨节走向完美的白皙手指捏着粉色的牛奶盒,因为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牛奶盒上沁出了水珠。

她摇头,“不用热。”

然后就朝着他抬起了手。

谢宴礼站在她面前,微凉的水珠沁到指缝,他认真看了她一眼,重新垂下了手,把牛奶递给了她,“我上楼换衣服,你可以随便转转。”

楼阮接过那盒牛奶,轻轻点头,“好。”

她嘴上虽然说了好,但却没打算到处转,只是低着头摘下了牛奶盒上的吸管,剥开塑料纸,自己插好了吸管,咬住了它。

谢宴礼看着她的动作,眉梢微动。

他拎着手上另一盒牛奶转身,一边往楼梯口走一边说道,“我让人送了女士的衣服来,马上就到,选好了可以到二楼的客房换。”

楼阮咬着吸管,白净的脸颊微微鼓起,澄澈的黑眸望着他,缓慢地点了点头,“好。”

谢宴礼换好衣服后,他们还得带着证件回一趟徐家。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绸面长裙,裙子虽然不脏,但却不太日常。

而且经过昨天晚上,也有些皱了。

想到这里,她轻轻咬了一下吸管。

昨晚的零星记忆又一次袭来。

听到了周越添的话后,她就一个人坐在角落多喝了几杯,她酒量不是很好,察觉到自己可能喝多了以后就想直接走,但是……

但是一走出去就在走廊看到了身形颀长的人。

那个时候,她似乎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踩在走廊地毯上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像踩在云端上似的。

眼看着她要栽倒,谢宴礼就上前扶她。

然后她就抓着人家不放了……

楼阮捏着粉色的草莓牛奶盒,望着正对面的电视屏幕,嘴唇轻轻抿了抿。

喝酒误事。

还是草莓牛奶好喝!

她喝完盒子里最后一口,刚准备起身扔掉盒子,手机就嗡嗡嗡震了起来。

楼阮动作一顿,把手机从小小的珍珠手袋里翻出来,看到了屏幕上的名字。

程磊。

作为周越添最好的朋友,程磊其实很少联系她,在她面前,程磊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

楼阮放下手上的牛奶盒,按了拒接。

她早上和谢宴礼离开酒店的时候,就已经给公司请了假。

现在也不在上班,同事的电话没必要接。

挂掉电话后,楼阮就拿着空了的牛奶盒走进了谢宴礼的厨房,她看向角落里那只白色的垃圾桶,半晌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谢宴礼是不是有什么色彩强迫症?怎么垃圾桶都是黑的。

楼阮踩下打开垃圾桶盖子的开关,看到了满满一兜的粉色草莓牛奶盒,它们被随意堆叠在只有它们的黑色垃圾袋里,看起来还有点可爱。

她站在那儿弯了弯唇角,回头看了一眼。

谢宴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儿了,正靠在外面看着她,“对着垃圾桶笑什么。”

楼阮脸上的笑容蓦地顿住,“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谢宴礼已经换上了一套高级定制的黑色西装,这套看起来似乎做工更加精良,细节处理十分到位,显得他整个人格外矜贵优雅。

男人指尖提着一个小小的粉色奶盒,他走过来,淡淡的松木香味弥漫过来,似乎还融合了内敛的石墨香气,柔软中又带着干净的清冷感。

他走到她身边,把手上的空盒子扔下去,袖扣的棱形宝石袖扣闪闪发光,“你电话响的时候。”


昏暗的房间里,两道身形交叠。

面容精致的男人垂下眼睛,漆黑的眼睫遮住眼中情绪,他垂眼看着少女,嗓音低而哑,“楼阮,告诉我,我是谁。”

少女浓密卷翘的眼睫蹭过他的皮肤,她细白的手臂抬上来,轻轻勾住他的脖子,温热的呼吸拂过,浓郁的酒香味道也跟着一起缠绕上来,钻进他的鼻尖。

为了防止她摔倒,谢宴礼下意识扶住她的腰。

细腰盈盈一握,让人心颤。

他动作一顿,正好给了对方可乘之机,女孩勾着瓷白的手臂,无意识地靠过来。

温热的触感隔着衣料传来,有些灼热。

谢宴礼低下头,自己雪白的衬衫上已经留下了绯红的吻痕。

偏偏始作俑者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眼眸弯了弯,软甜的嗓音像在蜜罐里浸泡过,甜得人心痒,“你是……谢宴礼……”

那双盯着她的眼睛忽然变得浓稠晦暗起来——

谢宴礼的衬衫领口被拉开,冷白锁骨上的滚烫汗珠落了下去,怀中的少女白嫩的手指微微蜷缩,双眸中漾着水珠,像要哭了似的,委屈道,“……烫。”

-

天际泛白,逐渐有金色的光芒透过云层落下来。

楼阮头疼欲裂,她抬起白软的手指,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昨天晚上的片段就争先恐后地钻进了脑袋里。

【养女而已,我怎么会真的把她放在心上,咱们这种人家,还是要门当户对。】

楼阮动作顿了一下,原本揉着眼睛的手重新垂了下去。

她和周越添从小一起长大,她追着周越添跑了十几年,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周越添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她,可昨天她却听到他嘲弄地和身旁的人说“养女而已”。

这些年,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读书的时候替他跑腿打掩护写作业,长大了以后替他处理公司的事情……

她喜欢周越添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唯独周越添不知道。

唯独周越添,假装不知道。

她在他眼里,原来就只是“养女而已”。

酸涩感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连同昨天他身边那群人的笑声一起涌上来,带着无尽的涩意。

如同乱麻的思绪不断翻滚,像翻腾的海浪一般,慢慢将她淹没。

楼阮陷在枕头里,周围的一切都让她觉得密不透风。

天旋地转的窒息感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直到旁边轻纱质地的窗帘被掀开,一簇簇光芒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窒息感戛然而止。

懒散悦耳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醒了?”

楼阮蓦地抬起眼睛,看到了一张精妙绝伦的脸。

对方双手抱胸,站在床边垂眼看她,那张漂亮的脸忽地一顿,看着她道,“楼小姐,是你占了我的便宜,现在该难过的是我吧?”

楼阮手指拉着被子,占、占便宜?

支离破碎的片段一段又一段浮现在眼前,昏暗的路灯,橘子味的酒,她勾着人家的脖子死活不放手,还……

还仰头咬了上去。

楼阮眼睫上还挂着泪,她表情怔怔的,原本伤心欲绝的软白脸庞瞬间爬上了嫣红。

那双漆黑圆澄的眼眸瞬间抬起,目光准确地落在了那人雪白的喉结上。

那里,有个浅浅的淡粉色牙印。

楼阮不受控制地仔细观察那里,微微凸起的喉结如同艺术品一般,原本该泛着冷白的光,但此时却因为那片红痕显得格外暧昧缱绻。

她手指微微收紧,漆黑的瞳孔逐渐放大。

那是她咬的…

是她昨天晚上咬的。

呜…太冒犯了。

站在床边的人见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勾起殷红的薄唇:

“楼小姐。”

楼阮尴尬地抬起头,对上那双狭长的黑眸。

他的目光好似都是灼人的,楼阮下意识颤了颤眼睫。

她一边看着对方,一边努力地想,她昨天晚上除了抱着人家脖子不放,咬人家喉结,亲、亲人家脸以外……还有没有做过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

开新书啦!

篇幅不长,应该在20~30万左右,女主视角先婚后爱,男主视角暗恋成真,男配视角追妻火葬场女主不回头,应该,属于小甜饼?

《软诱》成分表:

伏特加25%

橘子汁75%

“缺爱的小女孩终于等到了独一无二的偏爱”


警局。

程磊坐在周越添身边,看着那边挂了彩的徐家小少爷,轻嗤了一声,“徐少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长眼啊。”

那边的徐旭泽嘴角还是肿的,他明知道程磊这是在激怒他,却还是忍不住生气,提起拳头就想站起来。

但还没站起来,就触及到了旁边警察的目光,动作一顿,又坐了回去。

程磊坐在周越添身边,笑得更大声了。

“徐少这性子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没变啊。”他扬着眉,嘴角带着嘲讽的笑,“你再这样对我们周哥,回家可得挨你姐揍了啊~”

徐旭泽脸都快气歪了,可却偏偏反驳不出什么,只能咬着牙转了头,心中腹诽楼阮眼光差。

到底是怎么看上周越添这种垃圾的?

她到底有没有眼睛啊?

气死了气死了!

坐在程磊身边的周越添没说什么,他的脸也没好到哪里去,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男人安静地看着前方,在一片嘈杂中显得格外安静。

程磊还在那边继续道,“你看你给我们周哥打成什么样,你姐要是看到得多心疼啊!”

徐旭泽合上眼睛,十根手指紧紧攥在一起,咬牙吐出三个字,“他、活、该。”

他和楼阮虽然不是亲生姐弟,但那双黑眸却格外的像。

两人的眼睛都是黑亮圆澄的,不同的是,楼阮看人的时候温和软甜,纯良无害,而徐旭泽看人的时候却像小狼崽子在盯着选好的猎物似的,凶狠危险。

“你说什么!?”程磊立马不高兴了,脸上的笑意在一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不是你自己犯贱我们今天能坐这儿吗?”

徐旭泽瞪着他,小机关枪似的:“不是他嘴贱我们今天能坐这儿吗?”

程磊脸色大变,蓦地站起了起来,“徐旭泽,你说谁嘴贱,楼阮要是知道你这么说周……”

“别楼阮楼阮的。”徐旭泽瞥了一眼坐在那里屹然不动的周越添,仿佛多看一眼都觉得晦气,他别过头,太阳穴突突地跳,“你们不提楼阮能死?”

“真晦气啊,怎么就遇到几个离开女人就不能活的废物。”

“你——”

程磊还要说什么,一直坐在那儿没说话的周越添忽然站了起来,他弯腰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走。”

程磊气急败坏:“周哥,你没听到他说什么吗?”

周越添抬起手,目光平静地扫了一眼戴在手腕上的名贵腕表,“几点了。”

程磊动作一顿,看了过去,有些结巴,“十、十点。”

“该回去开会了。”周越添穿上已经变得褶皱的西装外套,转身就往外走。

楼阮没有来警局也正常,毕竟她和徐旭泽的关系一向不怎么样。

可能他们也没有告诉她徐旭泽和谁打了架。

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在公司了。

现在回公司也是一样的。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里面的徐旭泽。

徐旭泽也正在看着他,那双和楼阮相似的黑眸穿过人群,眼中带着浓烈的厌恶——


“别发。”

又重复了一遍。

楼阮有些不知所措,她有些神游天外地想着,他怎么好像一会儿想让她发,一会儿又好像很不想让她发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伴君如伴虎?

就在楼阮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谢宴礼被丢在一边的手机像疯了似的震了起来,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打了进来。

谢宴礼拿起手机,又重复了一遍,“别发,你不用发。”

他接下了那通电话,语调懒洋洋的,听不出是喜是怒,“喂。”

“嗯,结了,刚结的。”

“哦?你想见她?见面礼先准备好。”

……

没说几句,谢宴礼就挂掉了电话,又接下了另一通电话。

关心他的人好像很多,楼阮甚至在旁边等的有些无聊了。

她一边听着谢宴礼的电话,一边打开了微博,百无聊赖地刷了一下,喜欢的博主们都发了新动态,其中有一条最为瞩目。

@X:【和她结婚了。】

楼阮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下去。

这个名字叫X的博主是一个简笔画博主,他主要画一些自己和喜欢的女孩子的小故事,在他的简笔画里,他一直站在角落里看着喜欢的女孩子,反正就是一些很动人的暗恋小故事,楼阮关注他很久了。

这位博主的简笔画已经连载七八年了,她是从他有几百粉丝的时候就关注了。

之前一直在评论区看着大家怂恿他勇敢追,没想都真的追上了,还结婚了!

真是大喜事啊!

楼阮默默点了个赞,并和大家一起在评论区留下了一句喜气洋洋的“99”,又美滋滋退了出来。

一旁的谢宴礼挂掉了电话,看了过来,“有喜事?”

楼阮的心情显然好了很多,看起来好像比结婚还高兴似的,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嗯,我喜欢的一个博主追到暗恋的女孩了,他们今天结婚了!”

谢宴礼挑起眉梢,“喜欢的博主?”

楼阮拿出手机,点开了X的主页,把可爱的暗恋小漫画递到谢宴礼面前,“对,是个漫画博主,他画的是和暗恋的女孩子的故事。”

“你看,是不是特别可爱?”

她凑过来的时候,身上淡淡的柑橘香味也跟着主人一起弥漫了过来,香味干净清爽,沁人心脾。

谢宴礼垂下眼睛瞥了一眼,像是笑了一下,顺着她的话说道,“可爱。”

“确实可爱。”

“我关注他好几年了,画风好可爱。”楼阮又把手机拿了回去,一边刷着X的微博一边说道,“而且小故事也很动人。”

“要是能出漫画书就好了……”说起喜欢的博主的时候,她的话忽然变得多了起来,“可惜太太说他有别的工作,主页不是画画的。”

楼阮是华清大学美术系的,首页关注了一大堆画手太太,但要问她最喜欢哪一个,答案一定是X。

X画的或许没有其他太太那么专业,画技也没有那么高超,但她在他的一篇篇小故事里却看到了很多很多曾经的自己。

也许暗恋都是一样的。

所有的暗恋都像颗橘子,每一瓣都是关于对方的零零碎碎,每一瓣的酸和甜都要独自消化。

“也不一定。”谢宴礼在一旁说道,“如果有编辑看到可能会有机会。”

楼阮虽然觉得机会不大,但还是点了点头,眯起眼睛笑了一下,露出了瓷白的牙齿轻笑道,“那就希望我们宝藏太太快点被出版社发现!”

“早日出书赚大钱,好好养他暗恋的女孩子!”




谢宴礼在门外把东西都递给了她,没有进门。

东西还都堆在门口鞋柜上。

楼阮已经换鞋走到了客厅的落地窗边,葱白的手指掀开了窗帘,谢宴礼还没有下楼。

她站在上面看了会儿,终于等到了那道修长的身影。

男人穿着剪裁得当的黑色西装,双腿极长。

他站在路灯下,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回头看了过来。

楼阮手指一抖,蓦地松开了窗帘,有些心虚地往后退了退,利用窗帘遮挡住了自己的身形。

楼下的谢宴礼缓缓勾了勾唇,他抬眼看着上面,如玉的面容多了几分瑰丽之色。

末了,他转过身,背对着楼上摆了摆手,走出了那条窄道。

看着他的身影彻底离开以后,楼阮才微微松了口气,回头看向了门口那堆东西。

正准备过去,捏在手上的手机就轻轻震了一下。

她低下头。

是谢宴礼的微信。

谢宴礼:【蛋糕放冰箱。】

楼阮点进去,迅速回了一个“好”字,连忙过去,在门口大大小小的盒子里拿出了那只小蛋糕,把它放进了冰箱。

接着,她有出来把那些价值不菲的首饰都收了起来,好好放在了一个小箱子里。

如果要和谢宴礼住在一起,这些东西是要带过去的……

她沉了口气,忽然想起自己昨天参加晚宴的裙子和包还谢宴礼那里。

楼阮捏着手机,目光轻轻闪了闪。

算了。

太晚了。

反正以后还能见到。

她抿起唇,却没有放下手机。

安静了几秒,楼阮听着自己的心跳声,缓缓解锁了手机。

她点开微信,指尖有些颤。

谢宴礼的头像是浓郁的黑。

她定定看了两秒,闭着眼睛点了进去。

那条“结婚”的朋友圈还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她点了进去,仔细看着那张谢宴礼随手拍下来的照片,看了半晌仍觉得不可思议。

她就这样结婚了。

和一个自己从前不太熟的人……

纤细白皙的手指悬在手机屏幕上方,她点了点下方的“详细”,看到了点赞的人。

除了今天在谢家加的谢家人外,她和谢宴礼的共同好友少得可怜,只有零零星星一两个人,还都是华清的校友。

【??这不是我们美术系的小师妹,怎么和你结婚了??】

【你俩怎么结婚了,突破次元壁了!】

评论的两位都是华清学生会的师兄。

楼阮记得,谢宴礼大学的时候是没有进学生会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认识的这两人。

她看到谢宴礼在下面回复那位说突破次元壁的:

【?我们高中就是校友。】

她眼睫闪了闪。

是的,他们高中就是校友。

楼阮忽然按了锁屏,把手机丢了下去,抬起手捂住了心口。

她好像只凭那几个字,就脑补出了谢宴礼的语气。

应该还会是那种懒洋洋的,漫不经心的……

她蓦地起身,转身走进了洗手间。

水龙头的水哗哗流下来,楼阮弯下腰,水珠都涌到了脸上。

……总算清醒了一些。

那张脸总算不会一直出现在眼前了。



谢宴礼事走出楼阮家的小区,坐在驾驶座上给她发了微信以后,又靠在那儿随手回了几条微信和朋友圈信息。

回得差不多了以后,才随手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一头的人像要炸了似的,“谢!宴!礼!你还知道打电话!!我不就是喝多了酒多睡了会儿,怎么一觉醒来你就结婚了!太夸张也太离谱了!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


徐旭泽:“这还要谁说吗?我能不知道你们认识多久?”

楼阮虽然不住在家里,但是她的社交圈子都有谁,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谢宴礼斜斜靠在那儿,雪白衬衫上的口红印完美展露了出来,他盯着徐旭泽的脸,似笑非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你知道我暗恋楼阮十年吗?”

徐旭泽接下来要说的话完美卡在了喉间,他盯着对面那双潋滟漆黑的双眸,仔仔细细地看着那双昳丽招摇的脸,试图从他脸上找出破绽,但破绽不仅没找出来,竟还从他眼中看到了几分认真——

坐在他身旁的楼阮默默放下手上的瓷杯,抽出纸巾擦拭洇在裙子上的茶水,她什么时候能修炼到谢宴礼这种地步啊,说这种话的时候也能面不改色,说的跟真的似的,实在让人佩服。

“……你能暗恋一个人十年?”徐旭泽张了张嘴,半晌才挤出来了这么一句,“逻辑上说不通。”

谢宴礼,从小到大都有无数优秀追求者的谢宴礼,会暗恋一个人十年?

“怎么不能?”谢宴礼瞥了一眼身旁的人,目光极快地扫过她的动作。

楼阮穿的绸面长裙是开叉的,她擦拭的时候,一截绸面裙子倾泻下去,半遮半掩地露出了雪白如玉的肌肤。

“……”

他说话的动作顿了顿,瘦削冷白的手伸出去,从一旁拿来了一块手帕,动作自然地递给她,又重新看向徐旭泽,殷红菲薄的唇勾起浅浅的弧度,“从逻辑上确实说不通,但从情感上,很能说得通。”

“我喜欢她,她喜欢别人,只能暗恋。”谢宴礼收回递手帕的手,漂亮修长的手指落在上好的木质桌面上,很轻地敲了几下,耐心问道,“现在说得通了吗?”

徐旭泽:“……”

好像是是说得通的。

楼阮从小到大都跟着周越添,因为周越添,根本没有人追她。

该死的周越添!

徐旭泽认真想了一下,冷静地开口问道,“你喜欢她什么?”

他扬着下巴,像是笃定这人说不出什么似的。

哪知道谢宴礼笑了一声,轻轻垂下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变得柔和起来,连同他的声线,也像染上了甜意一般,宛若春日里湖水边的春风,带着零星的淡香拂面而来:

“喜欢就是喜欢啊,哪有什么喜欢什么。”

徐旭泽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因为打架而布满伤痕的手微微攥紧。

谢宴礼那个表情,真的太真了。

是能让他这个纯爱战士应声倒地的程度。

楼阮软白的手指捏着那块干净的手帕,已经停住了动作,她歪着头看他,看得叹为观止。

谢宴礼这张脸,这演技,当初就算不搞生物科技,去娱乐圈演戏也一定很有前途。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靠在那儿朝着她看过来,漆黑碎发下的眼眸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碎光,好像真的在看暗恋了十年的爱人。

那双眼睛好像带着钩子似的,能蛊惑人心。

而楼阮,像是又被蛊惑了似的,捏紧手上的帕子,有些挪不开眼睛。


楼阮:【好的,我要上班了,下班说。】

礼貌地回复完以后,她就把手机放在了一边,打开了电脑。

好在手头上的工作都已经到了收尾阶段,楼阮看着电脑屏幕,手指很快动了起来。

还没工作几分钟,面前就忽然一黑,被一道影子笼住了。

楼阮抬起头,看到了一张明艳的脸。

“楼阮,”贾苏苏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表情有些幸灾乐祸,“你听说了吧?”

楼阮面无表情:“听说什么。”

贾苏苏:“当然是林家大公子出事的事情呀,林俊逸出事了,马上就会卸任,以后林氏,就是林悦欣的了。”

楼阮没明白她到底想说什么,四两拨千斤道,“我知道,这些东西新闻上有写。”

“听说咱们周总以前和林小姐相过亲呢。”贾苏苏定定看着她的脸,似乎不打算放过一丝一毫的波动,“以前林小姐筹码不够,现在嘛……林家要真是她的了,你可就半点机会都没有了。”

楼阮安静坐在工位上,仍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贾苏苏是周越添的校友,大学四年,她几乎是眼睁睁看着楼阮怎么追着周越添跑的。

她从前就喜欢做一些戳楼阮肺管子的事,一会儿告诉楼阮周越添他们学校哪个系的系花吃饭,哪个美女又坐了他的副驾驶……

像这样的话,楼阮从前每听一次都觉得万箭穿心,每听一次都会难过萎靡几天,甚至好几周。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听到,心里却没有半点反应。

就只是浮现出了林小姐那张脸。

她应该,不会喜欢周越添那样的类型。

贾苏苏见她不说话,笑了一声,又继续说道,“哎,你也别多想,万一周总选夫人不看什么门当户对,而是看感情呢?怎么说你也跟着他跑了这么多年了,万一他……”

楼阮指尖有些发凉,她看着电脑屏幕,很认真地想,她跟着周越添跑了很多年了吗?

好像是很多年了。

从十二岁起。

从她有记忆起,她就知道,她是个特殊的存在。

她没有爸爸妈妈,养父养母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她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没有人喜欢她。

读书以后,她知道了,她的处境叫“寄人篱下。”

养父总不回家,养母对她视而不见,徐旭泽对她呼来喝去,家里的佣人也都不太待见她。

上学的时候,她常常会听到有人窃窃私语,“看,那就是徐旭泽他姐,她不是徐旭泽亲姐,她都不姓徐的,她不是他们家亲生的”

从小到大,她的每一次家长会都是没人参加的。

每一次生日,也都没有人记得。

直到十二岁那年,周越添一家搬到附近。

回家的路上,她被几个孩子追着跑,他们说她是没人要的孩子。

是周越添忽然出现,冷冰冰朝着他们喊,叫什么,谁没人要?

楼阮抬起手,揉了揉干涩的眼睛,那句话她记了很久。

那一天的周越添,她也记了很久。

但是真的过去好久了啊……

楼阮抬起头,贾苏苏就站在她面前笑,“万一他看重是情分,取了你这个徐家养女呢?”

“苏姐,你说什么呢!”旁边有人看不过眼,皱眉说道,“这还在上班呢,赶紧回去吧,等会儿让周总看到可不得了。”

贾苏苏的目光落在没有动作的楼阮身上,像是在等着看她的笑话似的,“你说是吧,小楼?”

楼阮脑子有些沉,她抬头看向贾苏苏,软甜的嗓音中挟着丝丝缕缕的冷意,“那你呢?”


谢宴礼抬起手,重新拿起了刚刚随手放在手边的高级定制西装。

季嘉佑简直太熟悉他这个动作了,他整个人迅速地往身后闪了闪,蜷缩在桌子对面,尽量拉远他和谢宴礼的距离,抱住了自己的双臂,“只是说两句而已,别动手!”

“而且我也没说什么啊,你急什么!”

谢宴礼见他已经闪远了,慢条斯理地放下西装,那张俊美雅致的面容上透着淡淡的懒散,他垂着眼睛,纤长的黑睫映出了两道暗影,“对你嫂子尊重点,别女的女的地叫。”

季嘉佑:“?”

他有些难以接受地看了谢宴礼一眼。

此时,侍者已经把谢宴礼要的橘子伏特加端了上来。

橙色的液体里,冰块轻轻地碰撞,杯子外围沁出了细小的水珠。

一瓣橘子卡在杯口。

一只修长的手伸出来,从杯口拿下了它。

谢宴礼随意地将它丢在了口中,微微凸起的雪白喉结轻轻滚动。

那里的绯色也更加靡丽暧昧起来。

季嘉佑看着他的动作,像是对他很失望似的,“你变心了。”

谢宴礼口中的那瓣橘子有些酸涩,没有一点甜味。

恰如他的暗恋,从头至尾都是酸涩的,从头至尾都是他站在角落里看着她,看着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另一个人。

季嘉佑甚至想开始闹了,“你怎么能这个样子,默默喜欢了这么多年,说放下就放下,我对你很失望。”

谢宴礼吃着酸涩的橘子,依旧面不改色,完全不像是吃了个酸橘子似的面容皱裂,失去表情管理。

他慢条斯理地掀起黑睫,淡淡睨了对面的人一眼,像是在说,有你什么事,你看看你是什么样子,还有脸对我失望。

季大少爷立马不乐意了,他扬着下巴,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虽然我人是花了一些,但她们喜欢的可从来不是我。”

季嘉佑抬起手,双手捧住了脸,像是忽然有些难过似的,“他们喜欢的都是我的钱,我季家继承人的身份,从来没有人是真的喜欢我这个人的。”

“我多向往纯爱啊,我身边就你一个纯爱战神,你还这样……我以为你会一直等她的,你太让我失望了。”

对面,冷白如玉的手指捏住沁满水珠的玻璃杯,冰凉的水珠顺着他的手指滚了下去。

谢宴礼抬起杯子,浅浅饮了一口。

他放下杯子,水波潋滟的瞳眸盯着杯子里被捣碎的橘瓣,暖灯落下来,他喉结轻滚,像一副氛围感十足的美人画卷。

“就是她。”

盯了几秒后,他放下了手上冰凉的酒杯,抬起了眼睛,缓缓吐出了几个字。

季嘉佑动作一顿,猛地抬起头看他,声音一下子拔高了许多,“就是她!?”

“就是她??”

像是忽然酒醒了似的,他伸出手,着急忙慌地去摸手机。

虽然那是谢宴礼第一次发朋友圈,还是结婚朋友圈,他已经看了好多遍了,但此时此刻,却还是忍不住再拿出来看一遍,再仔细看看照片上的新娘长什么样。

仔细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谢宴礼这样的人,多年如一日地等待。

多年如一日地,念念不忘。

季嘉佑几乎是手抖着打开的谢宴礼的朋友圈,仔仔细细地看着那张照片。

似乎是嫌不够似的,还动了动手机,把照片放大了很多,认认真真地看着照片上女孩的脸。


“什么时候谈的恋爱,给我从实招来!”

谢宴礼懒洋洋靠在那儿,嘴角挂着浅浅的笑,“见春喝一杯,跟你好好说。”

电话另一头的人都已经等了一天了,这会儿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人的电话,答应得格外干脆,“行,我现在就过去,你快点!”

谢宴礼单手扣上安全带,看向了前方,“十五分钟。”

“你最好是。”电话另一头传来声音。

谢宴礼唇角勾了一下,挂掉了电话。

挂了电话以后,他没有立刻出发,而是拿起了手机,抬起了黑色的手机屏幕。

车里光线不好,但仍然可以清晰地看到喉结上的浅浅红痕。

他抬着眼睛,抬起手随意地蹭了蹭,这才放下手机,启动了车子。

-

京北的夜晚格外热闹,虽然此时已经是十一点半,但路上车子仍然不少。

黑色的库里南和卡宴擦身而过,坐在车里的人沉着脸看着手机屏幕,半晌没有动静。

还是坐在前面的程磊先开了口,他看着外面那辆疾驰而去的库里南,“又是谢宴礼,今天第二次见他了。”

后座的人没有什么动静。

他定定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对话框,楼阮依旧没有回复。

程磊也没指望周越添开口,他自己在前面小声嘀咕道,“他家不在这边,公司也不在这边,往常都没在这边见过他的,真奇怪……”

周越添垂着眼睛,一言不发。

黑色的车窗上映出了他凌厉的侧脸,清冷而阴沉。

程磊忽然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扫过他手上的手机,又看向周越添的脸,“周哥,楼阮还没回你吗?”

周越添的脸好像更阴沉了。

程磊抿了抿唇,小声道,“她不能是因为徐旭泽那小子跟你生气吧,不可能啊,以后你俩起过多少次冲突啊,楼阮哪次不是站在你这边啊……”

周越添垂着眼睛,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似的,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屏幕,一动不动。

程磊坐在前面,微微歪着身子,又道,“算了,周哥,你也不是不知道她。”

“她不理你你也别搭理她,就晾着她,过几天她准自己跑回来跟你说话。”

周越添眼睫闪了闪,他抬起眼睛,“公司不养闲人。”

“她明天再不来——”

周越添声音一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倒是程磊,嬉皮笑脸地把话接了下去,“嘿嘿,周哥放心,她明天要是还不来,我一定告诉她,再不来就等着滚蛋吧~”

语气得意洋洋。

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的司机转头看了他一眼,又不动声色收回目光,抬起眼睛看向了汽车后视镜。

周越添抬着眼睛,在后视镜中和他对视。

司机倒是一点不怕,甚至还笑了一下,语气平常道,“少爷,人有时候好好说话,也行的。”

他给周家开了几十年车了,周越添上幼儿园起,就由他接送了。

上高中的时候自然也是由他接送的。

那时候还会经常捎上楼阮、程磊他们。

这几个孩子,都可以说是他眼看着长大的。

他们之间的事儿,他看得清清楚楚。

程磊转头看他,像是没懂,一头雾水道,“张叔,你说什么呢?”

张叔开着车,再次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周越添,又重新看向前方,“楼小姐敬业,忽然请假确实不正常,少爷要是真担心,大可以好好问问。”

“不用说什么公司不养闲人,再不来就滚蛋这种话……”

他语气再平常不过,听着让人生气不起来。

“这种话,是会把人越推越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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