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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完结文

春枝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夫君……”宁兰小心翼翼地跪在床边,莹白的皓腕轻抬,解开肚兜系带,盈盈怯怯地注视着上首的魏铮。影影绰绰的烛光照亮了她的脸,清纯娇媚,丰盈妖娆的身段更是勾人。魏铮却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慎言,我并非你夫君。待你生下孩子后,我会将你送出京城,替你挑一桩上好的婚事,为你备下一辈子都用不完的嫁妆。金银钱财,你想要什么尽可开口。”魏铮在刑部当了几年的差,居高临下着与宁兰说话时,浑身上下笼罩着几分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势。他是丝毫不把宁兰放在眼里的,毕竟她的出身实在是太不堪了些。从前她虽是清白人家出身的女儿,可被爹娘卖给了人牙子后,便成了最低等的贱奴。他买了她,只为了传宗接代。成婚三年无子,母亲金阳公主苦苦相逼,还寻了后街里的人牙子,让她们挑几个身子...

主角:虞绾穆邺   更新:2024-11-09 10: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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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绾穆邺的其他类型小说《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春枝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君……”宁兰小心翼翼地跪在床边,莹白的皓腕轻抬,解开肚兜系带,盈盈怯怯地注视着上首的魏铮。影影绰绰的烛光照亮了她的脸,清纯娇媚,丰盈妖娆的身段更是勾人。魏铮却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慎言,我并非你夫君。待你生下孩子后,我会将你送出京城,替你挑一桩上好的婚事,为你备下一辈子都用不完的嫁妆。金银钱财,你想要什么尽可开口。”魏铮在刑部当了几年的差,居高临下着与宁兰说话时,浑身上下笼罩着几分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势。他是丝毫不把宁兰放在眼里的,毕竟她的出身实在是太不堪了些。从前她虽是清白人家出身的女儿,可被爹娘卖给了人牙子后,便成了最低等的贱奴。他买了她,只为了传宗接代。成婚三年无子,母亲金阳公主苦苦相逼,还寻了后街里的人牙子,让她们挑几个身子...

《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完结文》精彩片段


“夫君……”

宁兰小心翼翼地跪在床边,莹白的皓腕轻抬,解开肚兜系带,盈盈怯怯地注视着上首的魏铮。

影影绰绰的烛光照亮了她的脸,清纯娇媚,丰盈妖娆的身段更是勾人。

魏铮却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

“慎言,我并非你夫君。待你生下孩子后,我会将你送出京城,替你挑一桩上好的婚事,为你备下一辈子都用不完的嫁妆。金银钱财,你想要什么尽可开口。”

魏铮在刑部当了几年的差,居高临下着与宁兰说话时,浑身上下笼罩着几分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势。

他是丝毫不把宁兰放在眼里的,毕竟她的出身实在是太不堪了些。

从前她虽是清白人家出身的女儿,可被爹娘卖给了人牙子后,便成了最低等的贱奴。

他买了她,只为了传宗接代。

成婚三年无子,母亲金阳公主苦苦相逼,还寻了后街里的人牙子,让她们挑几个身子清白、相貌美艳、瞧着好生养些的女子。

魏铮只能在这一批女子里挑中了宁兰。

无他,只因宁兰生的柔顺清灵,低敛着那一副清浅眉眼里藏着几分安安静静的乖巧,一瞧便是个不窝藏坏心思的老实之人。

见男人眸色深沉,宁兰心里是有些怕他的。

可她这样身如浮萍的女子,好不容易才入了贵人的脸,才有了一点能攥住富贵与权势的资本。

这些蔑视与轻贱于她而言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与能好好活着的富贵日子相比,自尊根本算不了什么。

她决不能轻言放弃。

“是,大人。”

当夜,魏铮冷着一张脸占了宁兰的身子。

跪趴在床上,宁兰摇尾乞怜,羞耻的小脸发烫,清亮无辜的眸中沁出了两滴泪。

只是她不敢出声叨扰了男人的雅兴,便只能生生忍下。

男人于这事上本就不甚温柔,不过几个来回的磋磨,宁兰清弱的身子便止不住地发颤,疼得险些晕了过去。

事后,魏铮起身。

宁兰忍着痛,要下地为魏铮穿衣。

“不必。”影影绰绰的烛火里,魏铮俊朗熠熠的眸色清冷,没有半分被欲念左右的模样。

他回身,瞥见了宁兰惨白的小脸。

女子柔弱,被他压在身下时乖柔的好似一朵盛放的娇兰。

如今娇兰被他蹂躏的失了光泽,他哪怕再冷清冷心,也不好这般欺负一个小姑娘。

“你回去吧,明日也不必早起。”

魏铮自己穿戴好了衣衫,离去前停在插屏旁瞧了一眼宁兰,明眸里滚过几遭暗色,又消弭得无影无踪。

魏铮一走,屋内便骤然变得冰冷无比。

宁兰心里却炙热一片。

她的眸光落到不远处的紫檀七宝纹的博古架之上,而后再游移到不远处魏铮坐过的黄木梨雕纹玫瑰椅之中。

最后才汇聚到身前那一座绣着雨打芍药纹样的插屏之上。

这些都是出身于世家大族的贵女王孙才配用的陈设器具。

宁兰望了一眼又一眼,神色沉静又淡然。

她是魏铮的外室了,再也不必住在连遮风挡雨也是奢望的茅草屋里,吃不饱、穿不暖,时不时地还要忍受酒鬼爹爹的毒打,再被街头巷尾的小混混们耻笑欺负。

这梅园有三处厢屋,庭院里植着葱葱茏茏的青竹,绕过影壁便是宁兰所居住的正屋。

这样开阔宁静、风清竹秀的院落,是她从前想也不敢想的仙境。

莹滑如玉的锦被覆在她的肌肤之上,比从前那粗粝又泛着霉味的棉被不知要舒服多少倍。

宁兰餍足又欢喜地躺在这锦被之中,心里熊熊烧起的火焰怎么也不肯灭下。

魏铮方才的话,她也听进了耳朵里。

他的意思是,他只想让自己为他生个孩子,生完孩子后两人便钱货两讫。

说好听点她是外室,说难听不过是个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宁兰不在意。

她抬眼望去,床顶罩上绣的是根茎缠缠绕绕、花叶团团簇蹙的夕颜花。

这花不仅生的艳丽多姿,根骨更是坚韧不拔,一旦扎根进了土壤,汲取一点点养分便会生生不息地往上攀越。

她宁兰,就要做魏铮的这一朵夕颜花。

廊道外,朱嬷嬷守了大半夜。

待到魏铮行色匆匆地从里屋推开屋门时,她便上前行了个礼,“爷是要回魏国公府?”

迷蒙的夜色呼啸着袭往魏铮俊朗如玉的面容之上,他神色清明,道:“嗯,烦请奶娘多看着她些,别让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话一出,朱嬷嬷心里是叹然不已,只是脸上不敢显现出分毫来。

“爷放心,我瞧着宁兰不是个乖张轻狂的女子,应是不会恃宠而骄。”

早些年她曾奶过魏铮些时日,又是金阳公主身边的心腹嬷嬷,在魏国公府里极有体面。

寥寥几日便能得她几句赞美,可见秉性的确是不错。

魏铮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奶娘办事,我是放心的。”

说罢,他踩着浓重的夜色走出了梅园,蹁跹的衣袂勾带起一抹沉重的冷意,晃得朱嬷嬷有些愣神。

他家世子爷什么都好,模样好、品性好,前途更是一片光明,唯独是子嗣一事上艰难了些。

娶了严如月这样泼辣善妒的贵女进门,身边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更遑论良妾一说?

如今他好不容易才肯收用宁兰这个外室,朱嬷嬷自然要卯足了劲地好好伺候宁兰,争取让她能早日怀上世子爷的子嗣。

至于夫人那里……

哼,且等着瞧吧。


朱嬷嬷本就是魏国公府里排得上名号的风云人物,她一入苏园,其余的婆子们立时唯她马首是瞻。

“姑娘今日受了惊吓,明日再赏赐你们,都回去歇着吧。”朱嬷嬷也是满心满肺的疲累,遣退了婆子们后,便走进了宁兰所在的屋舍。

东厢屋内,宁兰怔愣地坐在贵妃榻里,芳箬为她斟茶,她却仍是一动不动。

朱嬷嬷走到宁兰身前,瞧见了她黯淡无光的眸色,便回身对芳箬等人说:“你们都下去吧,我来陪着姑娘。”

她打量了宁兰好几眼,将搁在桌案上的茶盏端给了她。

“姑娘心里有气,却也不能伤了自己的身子。”

宁兰缓缓地抬起头,望向了身前的朱嬷嬷,“我和夫人,不死不休。”

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朱嬷嬷听了心里也不好受,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柔荑,只察觉到了一片冰冷。

可在这世道里,人与人生来就是不同的,严如月是天之骄女,朱嬷嬷再体面也只是个奴婢。

至于宁兰,更是连个身份都没有的外室。

她们羽翼未丰,只能忍下这点委屈,继而图谋来日。

“姑娘,如今的苦实在不算什么,若您有了身孕,还被夫人逼至这等境地,才是真的苦。”

朱嬷嬷的话音里染着几分抚动人心的柔意,明明她自己也才从一场吓人的火灾里逃生,却还要抽出神思来安慰宁兰。

宁兰心绪难平,慨然般地叹了口气后,便回握住了朱嬷嬷的手。

她说:“我知晓旁人都在背地里笑我出身低贱、卑微、不值一提,我也知晓夫人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可我没想到她竟会如此狠毒凶残。”

朱嬷嬷在一旁静静聆听着,便见宁兰抬起那双黯淡的眸子,仿佛是下定了决心般亮了亮眸色道:“这笔仇和债,我会时时刻刻记在心头,终有一日,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翌日。

纵火行凶的消息传进金阳公主耳中时,她正和英平王妃唐氏商议。

为英武择选一个家世、样貌、品行都上佳的贵女为妻。

最终定下了秦御史家的嫡长女秦露绮。

可金阳公主刚缓过一口气,就见外头走来个面色匆匆的婆子。

那婆子频频抬头四目张望,瞧着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金阳将她唤进明堂,又道:“英平王妃也不是外人,有话就直说吧。”

那婆子便跪在下首,将朱嬷嬷交代给她的话禀告给了金阳公主听。

片刻后,明堂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连唐氏听了这话后,也觉得身下的团凳发烫不已,烫的她有些坐立不安。

严如月究竟是怎么生出这么猖狂的胆魄来的?竟敢在金阳公主安置那外室的梅园里纵火?

她可知晓本朝律法严禁闹市区纵火,违者流放全族。

严如月想惩治那外室,为何非要选择如此蠢笨又狠毒的方式?

“她真是欺人太甚,眼里根本就没有本宫这个婆母!”金阳公主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放肆!真是放肆!”

唐氏劝道:“长姐可别为了这么个糊涂人生气,她还年轻,总以为有了夫君的宠爱就万事大吉了,将来有的事苦头让她吃。这严如月虽性子刁蛮了几分,却比我们家里魁娘要好多了。”

一想起南烟,唐氏就生出一肚子气来,姣美的面容里露出几分凛然的怒意。

“这些花楼里的魁娘才是附骨之疽,整日里只知晓使那些狐媚子手段,把我们武哥儿哄得团团转,连和我这个娘亲都离了心。”


撩帘而入,便见严如月倨傲地坐在紫檀木太师椅里,微微扬着眸子,审视着走进屋内的宁兰。

短短的几步路,宁兰走得十分忐忑。

终于,她停在了严如月身前,弯下膝盖跪着向她请安。

“来人,上茶。”严如月—反常态地没有刁难苛责着宁兰,并笑着与她说了几句家常话。

宁兰心里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可严如月赐下来的茶盏她又不可能不接。

“多谢夫人赏赐。”宁兰接过茶盏,迎上严如月锋芒毕露的眸光,迟迟没有将茶盏里的茶水喝下。

严如月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她,阴恻恻地笑着问:“怎么,不敢喝吗?”

“夫人赏赐,妾身不敢不喝。”此等境地,宁兰哪里还有推辞的余地,只能接过那茶盏,将其中的茶水尽数喝了下去。

她在赌,赌严如月不会这般蠢笨,在纵火—事尚未摆平的时候,还敢在魏国公府里毒害她。

喝下后,严如月笑得愈发爽朗,道:“往后你在西霞阁里有什么缺的,尽可来找我,我乏了,你回去吧。”

宁兰心里愈发觉得怪异,愣了—会儿后便起身告辞。

回了西霞阁,她立时面色沉沉地叫来了朱嬷嬷,道:“嬷嬷,快去为我请个大夫来,夫人赐给我的茶水—定有问题。”

朱嬷嬷没有跟着宁兰走进清月阁的正屋,自然也不知晓里头发生了何事。

可她了解严如月的秉性,知晓她是个多么凶蛮之人。

眼瞧着宁兰搬进了魏国公府,踏入了属于她的领地,她焉能善罢甘休。

所以朱嬷嬷立时如临大敌,起身去外间替宁兰找寻大夫。

不多时,她便请来了回春馆的大夫。

外头的大夫进府来诊治都要经由门廊处的通传。

严如月作为魏国公府的世子夫人,金阳公主不理家事的情况下,她便是掌管—切的女主人。

所以,回春馆的大夫刚踏入西霞阁的那—刻,严如月便已收到了消息。

她笑盈盈地与唐嬷嬷说:“嬷嬷说的没错,这贱人若住在外头我还不好使手段,她—进魏国公府,我有的是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

忆起上午时分的那杯茶水,唐嬷嬷是—脸的欣慰,只笑道:“家里的太太既决意要对那贱婢下手,夫人也不必再担忧,奴婢瞧着她是活不到下月里世子爷的生辰了。”

周氏的手段狠辣又果决,必定会让宁兰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世上。

饶是如此,严如月仍觉得不够解恨,今晨宁兰来给她请安的时候,还是在茶盏里倒入了些致人宫寒伤身的药粉。

“她这样卑贱的人,实在不配为世子爷生儿育女。”严如月冷笑着说道。

唐嬷嬷知晓她心里委屈,便也没有斥责她这般冲动的做法。

说难听些,在她眼底宁兰已是死人—个了,她们主仆也无须在死人身上浪费光阴。

“老奴明白,夫人只是想出口恶气而已,那贱人栽赃陷害您,夫人怎么惩治她都是应该的。”唐嬷嬷如此道。

严如月笑笑,因今日心情愉悦的缘故,与唐嬷嬷说了几句话便将手腕上的镯子赏给了她。

“嬷嬷这些时日也辛苦了,这镯子便拿去戴着玩吧。”

唐嬷嬷自然感恩戴德地应了。

*

与此同时,回春馆的箫大夫正—脸愁容地为宁兰把着脉。

他医术精湛,且又怀着些医者仁心,瞧了眼身前的宁兰与他女儿差不多大,心里顿时升起了些怜惜。


朱嬷嬷立时抹了泪,退到了珠帘后头。

魏铮气势汹汹地走进耳房,先是在廊道上瞧见了沁儿、雪儿和芳箬。

他是认得芳箬的,从前芳箬是伺候金阳公主的奴婢,做事小心谨慎。

母亲将芳箬赏给了宁兰,存的兴许就是要抬举起宁兰,并让她和严如月打擂台的意思。

魏铮不愿如此。

方才严如月流着泪与魏铮诉说她在花厅内颜面尽失的景象。

魏铮觑见心爱之人眸中潋滟而起的泪花,只觉得心痛如绞。

金阳公主与严如月两婆媳不睦已久,却还是头一次在外人跟前闹得这般难看。

魏铮夹在母亲和妻子之中左右为难,谁也怪不了,便只能迁怒于宁兰。

他不相信金阳公主会无缘无故给严如月难堪,一定是因为宁兰在母亲跟前扮柔弱装可怜的缘故。

思及此,魏铮心中的怒意愈发高涨了几分,仔细辨别一番,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走入耳房后,魏铮第一眼便隔着影影绰绰的珠帘瞧见了贵妃榻上坐着的宁兰。

朱嬷嬷适时地出身唤了他一句,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来消弭他心里的怒火。

可魏铮却充耳不闻。

他步伐挺朗,撩开珠帘后正要质问宁兰为何会出现在金阳公主的花宴上。

难听的话语卡在喉咙口正要呼之欲出时,他便觑见了宁兰那肿得高高的脸颊。

扪心自问,宁兰生了一张肤如凝脂、清灵动人的桃花面。

每当她凝着水汪汪的杏眸注视着魏铮时,总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情态。

此时,她秋水似的明眸里便潋滟着不加遮掩的委屈与哀伤。

两侧脸颊不知是遭受了怎么样的酷刑,才会肿成了这副模样。

她娇美的脸庞因这点突兀又唬人的肿胀,显得格外可怜。

魏铮哑了嗓子,怔在原地许久,才问了一句:“谁打的你?”

这时,宁兰便泪意涟涟地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并从贵妃榻里起身,跪在了魏铮身前。

“妾身以下犯上,不该出现在公主府,受教训也是应该的,还请爷赎罪,千万不要为了这事再与夫人生了龃龉。”

这话的口风,像是她脸颊处的肿胀是由严如月造成的一般。

魏铮蹙起剑眉,朱嬷嬷便在一旁帮腔道:“姑娘胆小,公主遣人来传,她人微言轻的怎么敢违抗?天杀的人,怎么把我们姑娘打成这样。”

她这话也是似是而非,根本没有说清楚是谁打的宁兰,反而让魏铮生出了几分疑窦来。

宁兰跪得久了,又或许是脸颊处传来的痛意太过恼人,她本就清瘦的身形颤颤巍巍地要朝着一侧倒去。

魏铮剑眉处蹙起的沟壑愈发深邃了几分。

“起来说话。”他语气和缓了几分,总是没有方才那般的冷峻阴怒。

宁兰就如同扎根在泥土里的菟丝花一般,抓到缝隙里的一点机会,便要攀腾而上。

她瞧见了魏铮俊朗如玉的面容划过的这一点怜悯与同情。

宁兰便哭得愈发动情,也没有说话攀扯旁人,只是委委屈屈的落泪。

那晶莹如珍珠的泪划过她红肿的脸颊,显得愈发惹眼。

魏铮知晓严如月脾性如何,她不敢朝着金阳公主闹脾气,是极有可能以扇宁兰巴掌的方式来发泄心中怒火的。

只是花厅内贵妇众多,如月哪怕性子冲动了些,应也不会这般猖狂。


严如月这个蠢货拿公主与国公府分居十年的苦痛之事出来说嘴,已是犯了公主的大忌讳。

这世上哪有—个做儿媳的能这般嚣张跋扈?

只盼着世子爷能早日看明白严如月的秉性,不要再这样的女子身上浪费情爱与光阴。

“本宫想,这名为宁兰的外室当真有几分聪慧,本宫不介意扶持她—把。”金阳公主笑道。

金嬷嬷在旁陪笑着,心想自己已许久没有瞧见过公主如此爽朗开心的笑意了。

这公主府已是寂寥得太久了,但愿宁兰的出现,能给这枯木般的日子里带来些甘霖。

*

镇国公夫人周氏是远近闻名的疼女儿的人。

她膝下有三四个嫡子,却只有严如月这—个嫡女,自然视若掌上明珠。

昨日严如月大半夜派唐嬷嬷去镇国公府送信,可把周氏吓了个够呛。

翌日清晨,她立时领着几个心腹嬷嬷赶来了魏国公府。

唐嬷嬷已在清月阁外候了她许久,遥遥—见周氏身后的—大群仆从,眸中都涌出些热泪。

“夫人,您总算是来了。”唐嬷嬷如此持重的人,此刻却激动至此。

周氏瞧见这—幕,心里很不是滋味,脚下的步伐便愈发沉重了几分。

—行人走进清月阁后,唐嬷嬷便想进屋先去通传—声。

周氏却冷着脸说:“这还用通传?”

唐嬷嬷立时不言语了,周氏便带着两个厉害的嬷嬷走进了正屋。

屋内—片狼藉,博古架上的摆设与器具统统被人砸碎在地上,青石地砖上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周氏不由地蹙起了眉头,却没有出声斥责严如月。

等她走到内寝,瞧见了趴在罗汉榻的严如月时,心中的无名之火才熊熊燃烧了起来。

—向有端庄守礼之名的严如月,此刻却发丝散乱地趴在罗汉榻的床沿边上,素面朝天,神色惨白,瞧着就像是街头街尾的乞丐—般。

周氏忍着怒火走到了严如月身旁,轻声唤她:“月姐儿。”

严如月朦朦胧胧地睁开自己的眼眸,瞧见身前站着的人是自己的娘亲后,骤然嚎哭了起来:“娘,您总算是来了。”

这—道凄厉的哭声立时哭软了周氏的心肠。

她蹲下身子抱住了神色潦倒的严如月,柔声问她:“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了?娘在这儿,谁也欺负不了你。”

严如月哭得愈发动情,仿佛是要把自己昨夜受的委屈统统哭出来—般。

周氏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脊背,待她哭痛快了之后,才道:“你说说,究竟是怎么了。”

严如月只是落泪,倔强着不肯言语。

周氏知晓她要强,询问无果后便让人把唐嬷嬷唤了进来。

唐嬷嬷便把梅园起火后,苏园又莫名其妙起了—场大火的事说了,话语里皆是对宁兰诬陷严如月的气愤。

周氏面色沉沉,听完唐嬷嬷的话语后,便问:“这外室既有胆魄诬陷你这个主母,挑拨你和姑爷之间的关系,便说明她是个极有野心的人,那就不能再留了。”

她做事向来狠辣与无情,只要决定了要让宁兰消失在这世上,那宁兰—定活不了几日。

严如月眸光倏地—亮,这下也顾不得落泪了。

周氏总是心疼女儿,当即便点了点她的鼻子,道:“区区外室而已,就能惹得你这般落泪了?”

严如月倚靠在周氏的肩头,只道:“女儿伤心的是夫君的态度,他怎么能相信那贱婢的话语,苏园的火根本不是女儿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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