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依拓跋景玉的其他类型小说《欲宠,被暴戾皇帝强吻反撩全集》,由网络作家“折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瞬间无语。【阴晴不定的……我还是赶紧走吧。分数保住就行~】姜依赶紧带着琉璃和嬷嬷溜之大吉。她的脚步很快,叽叽喳喳地很小声和两个下人说话,一脸雀跃。看样子是在分享今天和皇帝近距离接触,令她有多么高兴。拓跋景玉看着主仆三人的身影消失,黑脸完了,又好笑地扯了扯唇角。这才转身回去批折子。只是无论怎么看,平日里觉得平淡无趣的内容,此刻都感到烦躁。她刚刚甩开他的手那么干脆,是不是又闹脾气了?是因为他刚才说她赖在这里了,所以不高兴?女人是不是都爱胡思乱想?“李富贵”拓跋景玉低沉的一声,唤醒了一直在麻木傻眼的李总管。他立刻带着谄媚的讨好笑脸迎上去。“皇上,可是有什么要吩咐老奴的?”拓跋景玉搁了笔,沉思了起来。李富贵弓着身子一直等。直到听见皇帝问:...
《欲宠,被暴戾皇帝强吻反撩全集》精彩片段
她瞬间无语。
【阴晴不定的……我还是赶紧走吧。分数保住就行~】
姜依赶紧带着琉璃和嬷嬷溜之大吉。
她的脚步很快,叽叽喳喳地很小声和两个下人说话,一脸雀跃。
看样子是在分享今天和皇帝近距离接触,令她有多么高兴。
拓跋景玉看着主仆三人的身影消失,黑脸完了,又好笑地扯了扯唇角。
这才转身回去批折子。
只是无论怎么看,平日里觉得平淡无趣的内容,此刻都感到烦躁。
她刚刚甩开他的手那么干脆,是不是又闹脾气了?
是因为他刚才说她赖在这里了,所以不高兴?
女人是不是都爱胡思乱想?
“李富贵”
拓跋景玉低沉的一声,唤醒了一直在麻木傻眼的李总管。
他立刻带着谄媚的讨好笑脸迎上去。
“皇上,可是有什么要吩咐老奴的?”
拓跋景玉搁了笔,沉思了起来。
李富贵弓着身子一直等。
直到听见皇帝问:“女子都喜欢心上人送她什么?”
李富贵立即笑眯眯地说:
“回皇上,这要是在百姓家,自然是送的首饰、绸缎、香粉一类。”
“这是在天家。奴才认为,所有娘娘大概都想要一份殊荣,不外乎是提升位份、赐一座华美的住所……还有”
李富贵停顿了一下,一副不敢开口的胆小样。
拓跋景玉淡淡地说:“直言。恕你无罪”
李富贵立马笑呵呵地说:
“还有最期待的,当然是皇上能给娘娘一个孩子了,嘿嘿。”
拓跋景玉一听,耳朵很快红了起来。
他现在确实不怕女人接近了。
甚至对着姜依的欲望还很强。
尤其是她软绵绵地被自己亲吻,眼中都激动得含泪了,还紧紧抓着他不放。
黏糊又娇气,满心满眼都只有他一人。
他想和她试试,再亲密一点,会不会难受?
见皇帝不说话,李富贵心情忐忑地等待。
后宫十年未有子嗣出生,要不是皇上铁血手腕,且一直有那等谣言传出,未被皇上制止。
恐怕朝廷上下,众臣早就要以死相逼了。
等了许久,李富贵还是没等到皇上松口侍寝之事。
“绫罗绸缎、珠宝玉石等女子喜欢的,你都送去一些。还有,将宁安宫整修,三日后叫淑妃搬过去。”
李富贵连连点头,心里在念叨:
上回徐贵人送吃的,主子就冷冰冰的一个赏字。
现在倒是不吝啬说话了?
拓跋景玉吩咐两条后,又加了一句:
“她爱财,再从朕的私库里端去一盘金锭。”
李富贵再次被淑妃娘娘刷新了认知。
原来皇上不厌恶女人后,会这么……这么……
李富贵想不出形容的话来,若是用姜依的现代话语来表达。
那便是:宠老婆。
和拓跋景玉想象的不同。
姜依忍到了澜依殿后,立马吩咐丫鬟烧热水泡澡。
两刻钟后。
姜依屏退了下人,一个人在狭窄的浴间。
她先反复刷了两遍牙,而后把自己泡进了温热的药浴中。
“呼~”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嫌弃你……就是……呃……”
姜依感觉嘴里还有属于拓跋景玉的味道。
心口难受、刺挠地像是有蚂蚁在爬。
她以为被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亲吻,虽然没爱情,但至少不会讨厌。
没想到,真的被他掐着下巴亲上来的时候,姜依下意识就想撇开脸。
这种感觉就像玩游戏输了,要你和相处半年、并不怎么熟悉的男同学接吻。
虽然这个男同学长得帅、成绩好。
姜依跪在望春殿外已经一个小时了。
哦不,应该说是半个时辰加一刻钟。
她的膝盖上绑着两个牛皮棉花芯的软包,用来罚跪还真不赖。
这可都是经验得来的。
瞧,今日又是姜贵人被万贵妃罚跪的一天呢。
姜依跪累了,一会儿敲敲酸软的腰,一会儿挪挪屁股。
偶尔会抬头看看这座皇城的天空。
开春的第一场大雪过后,天空万里无云,碧蓝如洗。
但化雪这几天格外寒冷。
空气中混杂着泥土和草木的清新。
嗐!这种天嘛,就适合在家里涮火锅,看综艺,窝被子里熬夜看小说。
可惜了,姜依心想。
【脚没知觉了!淦!】
动了动腿后,姜依又开始无聊地望天。
现代的身体已经嘎了,还在太平间躺着呢。
她是穿越到这个世界来做任务的。
因为再也回不去了,难免会怀念麻辣香锅、南昌拌粉、猪脚饭、水晶虾饺.....
两刻钟后。
嬷嬷桂玉正蹲在姜依身侧,不断揉搓着她的手为她取暖。
贴身丫鬟琉璃,一直紧紧抱着羊皮壶在怀里,深怕水冷了,不时拿出来给姜依喂几口。
十三岁的小丫鬟太心疼她家小姐了。
老爷连替身都找好了,分明可以不用进宫的!
这都多少回了?
怎么还这么倔呢!呜呜呜呜~
又过了半个时辰。
姜依冻得浑身直发抖。
但是,当她发现不远处有几个乾清宫的太监经过时,立刻眨了眨眼。
她紧紧咬着唇瓣,倔强着眼神望着大殿,大喊了一句:
“娘娘,嫔妾是不会认错的!嫔妾只是想见皇上一面罢了!”
美人双眸含泪,唇瓣不点而红,眉眼间一片绮丽风情。
柔弱无骨的身子似快要承受不起地摇摇欲坠。
可怜那一张明艳动人的小脸,早已经被冻得惨白。
只要不是个瞎的男人,都恨不得搂进怀里疼爱一番。
无奈,他们的帝王如果看见了,不仅不会心疼,或许只会厌倦吧。
“小姐,小姐快别哭了...这个天哭很伤眼的!”
桂嬷嬷和琉璃在私下里一直称呼姜依“小姐”,有他人在场时才会改称“贵人”。
嬷嬷今年五十整,在姜家呆了大半辈子了。
半头银发的桂嬷嬷生的慈眉善目,但心智坚韧,处事冷静。
她曾是原主祖母的陪嫁丫鬟,后来拨给了原主的母亲,又把原主从小带大。
临到这个岁数了,桂嬷嬷又义无反顾地跟着姜依进了宫。
这一进来,生死早已抛之脑后。
谁不知道,这座皇城就是一座金子打造的困笼!
后宫住着的几十个女人,哪个不是摆件?
皇帝不仅崇尚严政,为人暴戾,做事霸道武断,且....
且还是个断袖!
更别提他丝毫不在意后宫女人的生死。
就是个没有心的冷漠帝王!
姜依握了握给自己取暖的手,将眼泪逼回去。
笑得尽量温婉,撒娇道:“我不哭了,皇上又看不见。”
“还有一个多时辰就能走了,嬷嬷,我好饿啊”
桂嬷嬷拭了拭眼泪,慈爱地说:
“小姐再忍忍,回去我给你做又甜又糯的八宝饭。”
姜依眨眨眼,憋回去的那点泪水感觉又要出来了。
她轻轻靠在桂嬷嬷肩上。
小脸虽然惨白,但是眼神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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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依现代的肉身已经死了,还有昏迷的妈妈等着她救。
回不了头了。
穿越前,姜依硬着头皮,对一个发着白光的外星系统,拍胸脯保证:
“系统大人,你别找别人了,我认为我最合适!我给您分析下?”
“我这个人呐,没心没肺!嗯,还自私自利!绝对不会恋爱脑!”
“只要能换妈妈健康平安,我不怕死,也不怕被虐,真的!”
姜依看过的古早狗血言情小说多了。
不得不说,那些虐文女主可真是太惨了!
什么被扇巴掌、下毒、罚跪、手指扎针、跪雪地、给男主挡刀、流产还被抛弃....
所有虐身虐心的桥段,姜依表示:
我都可以接受。
只要目的能达到,她被虐死都行!
但穿越过来后,姜依傻眼了。
什么虐身虐心?
什么搞雌竞?
那也得男主碰她吧?
嚯,她以为系统说的不好搞定的目标,会是个自大狂、油腻、发情种马类型的。
结果?
竟然是个少年时期被挑断手筋都像个哑巴似的、一声不吭的犟种?
楚国皇室复姓“拓跋”,在这个大家族里,90%的男人都是性格扭曲又狠辣的。
有的荒淫无度,还有的爱豢养兽奴,以虐杀为乐。
姜依表示:近亲通婚的基因真可怕!
拓跋景玉这个男人,能从一帮神经病里面杀出来,到最后称帝。
血洗了家族里所有能威胁他的皇裔,连3岁的亲弟弟都没放过。
就这种类型的,他能是个言情小说里的痴情帝王?
这种艰难的条件就算了,只要被攻略者是个正常男人就好。
但是!
拓跋景玉他居然有病?还是恐女症?
天!
攻略他之前还要给他治疗心理疾病?
治疗成功了,第一个噶的就是她这个知道秘密的人吧?
这不荒谬呢吗!
拓跋景玉可是个正宗的古代皇帝。
在这种暴君眼里,可没有男女老幼之分。
但凡踩着他莫名其妙的“原则”时,无论是谁,他都会杀。
姜依当时才进宫,就听了很多八卦。
比如:企图勾引拓跋景玉的小宫女刚脱下衣服,身段窈窕,双眸含泪,正跪在地上祈求疼爱呢。
狗皇帝往后退了几步,冷着脸、淡淡地对死士说了句:
“意图行刺,拖下去。”
这种案例自然不是一次两次了。
李富贵除了对拓跋景玉忠心,最大的优点就是心思细腻。
揣摩帝王心的同时,又假装是个愚蠢的。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赔笑道:
“皇上,您看徐贵人这都送了第五回了,和淑妃娘娘一样,都是心中挂念皇上的龙体呢。”
拓跋景玉眨了眨眼,倏的回过神来。
忽然冷冷地笑了,第一次有闲心和李富贵讨论后宫:
“淑妃?你是说姜氏?爱朕?”
李富贵眼珠子转了转,赶紧上前谄媚道:
“这是自然,淑妃娘娘进宫眼瞧着半年了,当初怎么进宫一事,可是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
拓跋景玉一听,放下了折子,疑惑道:
“闹什么?”
他是真的不知道,所以好奇的表情很明显。
李富贵心思一转,立刻说:
“淑妃娘娘及笄那日在书局逛着呢,偶然见到皇上您微服出行,和高世子在书局对面的兵器铺。”
“娘娘对皇上一见倾心,回府就闹着非君不嫁,可是把大将军...咳咳,娘娘后来很快就进宫了。”
李富贵差点说漏嘴。
想说:可把大将军气坏了。
拓跋景玉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名声,能猜到姜间深那个爱女如命的性子会说什么。
他沉默了片刻,耳根竟然泛起红来。
但是语气冷漠地问:“姜间深可是罚了她?”
李富贵不知这问的是何意?
也没敢犹豫,赶紧老实回答:
“回皇上,据说大将军当初罚娘娘跪了一夜祠堂,手心也打了,都没用。”
“娘娘说不管吃什么苦,受什么罚,只要能进宫陪着皇上,都乐意。”
“这些事将军府的下人都知道,老奴也是平日里,听着几个干儿子夸赞娘娘对皇上您情深不移呢,呵呵。”
拓跋景玉的手不自觉摸上了扳指,轻轻转动着。
她的手那么娇嫩。
姜间深那个粗鲁的莽汉,就算力道再轻打下去,也得肿起来。
她是不是掉着眼泪,哭得背过气去?
不就是见过他一面么,怎么就那么喜欢他?
拓跋景玉心想:姜依这个烦人的,可真是黏人又厚脸皮。
偏偏他还不能把她怎么样。
李富贵见皇上这副沉思的样子,立即想起了那个一身正气、从不会看不起阉人的好将军。
于是,李富贵又上前给姜依美言:
“老奴斗胆说一句,娘娘是真心爱着您,这禁足半月了....想必在澜依殿日日以泪洗面呢。”
李富贵的这句话,瞬间让拓跋景玉心头堵着的一口气散开。
嗤~难怪不来黏他了。
怪不得别的女人都来送吃的了,她还能沉住气。
拓跋景玉确实忘了自己随口说了句禁足。
现在心头又莫名浮现一丝烦躁,不知道为什么。
他随手把折子往旁边一丢,忽而岔开话题道:
“姜间深快要启程了吧。”
李富贵瞄了眼神情又变好的主子,嘴角不露痕迹地扯了下。
心中明了。
“是的皇上,这时候禁足,恐怕让大将军心里担忧。”
“老奴斗胆替大将军求一求皇上,解了淑妃娘娘的禁足吧。”
李富贵是个人精,他大致能猜到,皇上估计是不讨厌淑妃娘娘的。
整个后宫不是没有妃嫔接近过皇上。
只是哪个最后不是哭哭啼啼地走?
又或者销声匿迹、再也不露面了。
只有淑妃娘娘一人,那是几个月不间断地“作”啊!
说的那些甜言蜜语,每次想起来都让人臊得慌。
但是皇上就是吃这套。
也不知道哪天开始,皇上一见到淑妃娘娘远远跑来,都无奈地皱眉了,也没有真的动怒。
还时常会被娘娘臊的耳朵红,要么又被娘娘气到拂袖离开。
至于责罚?
除了那次被气到降位份外,就是这次禁足了。
对比死的那几个宫女,废了的两个美人,皇上对淑妃娘娘很特别。
拓跋景玉听到李富贵的求情,低着头拿过折子继续看。
只是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李富贵立即明白了,心里恍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果然,猜对了!
皇上是想淑妃娘娘了吧?
李富贵擦了擦汗,立即笑眯眯地行礼说:
“皇上圣明,老奴这就去传口谕,娘娘想必立刻就来谢恩了!”
拓跋景玉抬头看了眼李富贵。
漆黑的眼底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恼意,冷淡地说:
“叫她别来,看着心烦。”
李富贵被噎了一下,讪讪地告退了。
---
半个时辰后。
传完口谕的李富贵,见淑妃娘娘开心地谢恩后,一点表示也没有。
突然又疑惑了。
不去对着皇上撒娇谢恩吗?
不托他送个东西过去吗?
李总管很快被桂嬷嬷塞了个银瓜子送走了。
留下姜依没什么大感触地回到后花园,继续琢磨起菜地来。
等到桂嬷嬷回来后,一见小姐和琉璃两个爱玩的又拿着锄头刨地去了。
她好笑地摇摇头,回到小厨房准备晚膳去了。
一直到天黑入夜。
见到姜依还在开心地和琉璃翻书,讨论怎么杀虫时,桂嬷嬷的心底又划过丝怪异感。
只是这一闪而过的念头没抓住。
甚至在那十年间,小小的他时常会被人虐待、侮辱。
最狠的那次,他好不容易逃出来后,又被故意救他的女人锁了起来。
当畜生一样拴了起来,最后被送去给了三个女人当玩物。
拓跋景玉被迫喝下了一碗软筋散,瘫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
只能任由三个女人羞辱他的自尊,虐待他的身躯,以此取乐。
小小年纪已经阴沉着脸、在心底一遍遍筹谋的拓跋景玉,任凭她们羞辱。
无论怎么皮开肉绽,疼得浑身发抖。
他都忍下这些非人的折磨,从始至终都一声不吭。
一个时辰后。
三个女人见他丝毫反应也没有。
不喊不叫,不哭不闹。
除了睁着一双漂亮的、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瞪着她们,还能看出他活着外。
几乎和阴沉的鬼魅没有区别。
“没趣”
“哈哈哈哈~郁王殿下是不是喜欢男人啊?”
“正是鲜嫩的好年纪,居然什么反应也没有,扫兴....你们玩,我走了。”
“算了,本郡主也扫兴,玩累了。”
“没用的东西,白长了一张漂亮的脸……”
...
拓跋景玉哪里会不怕呢。
不过一个月前才在冷殿里过生辰的小少年而已。
偷偷练到四品的内力险些被废,后又被羞辱,到差点被玩死....
他当然害怕,当然恶心。
只是心性足够坚强罢了。
此后,只要有女人靠近,小小的拓跋景玉就像猫咪炸毛一样。
看见年轻的女人,他立即感到恐惧又恶心,不断想起那不堪的往事。
那夜,他把自己浸泡在冰冷的水中。
直到搓洗得皮肤开始皱巴巴的,伤口的血也流不出来。
他才打着喷嚏、浑身发着抖、光脚踩在冰冷的石砖上。
一步一步。
缓慢而坚定地走进了夜色。
一年后,拓跋景玉暗杀了那三个女人。
二年后,他培植了自己在北疆的势力;三年后,已经是六品高手的郁王,被楚国使者接了回去。
这一去,楚国皇都变成了修罗地狱,刮起了腥风血雨。
后宫所有人等着看姜依会不会又被禁足,或者被降位份?
然而,不仅没有。
反而听说,李富贵又亲自送去了一盘金锭子到偏远的澜依殿去了?
第二日一早。
徐以彤听着小太监的汇报,面色沉下来。
看来她真的小看姜依了。
而望春殿内的万凝儿,在听说这件事后,只是笑着问陈嬷嬷:
“嬷嬷你猜,她能走到哪一步?”
万凝儿从没真的讨厌过姜依。
在她看来,姜依就是性子骄纵、脑袋空空。
可是对皇帝的一腔真心确实难得。
整个后宫的那点真情,全加起来都不及她的一半。
皇上自然也明白,所以才一再容忍姜依矫揉造作地不停闹。
“娘娘,淑妃背后是将军府,姜家世代祖训都是忠心拓跋家....”
“如今皇上为淑妃一再破例,还赐了宁安宫...怕是”
陈嬷嬷捡着你知我知大家知的消息,说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话。
万凝儿当然听得懂背后的意思。
她慵懒地踢了踢腿。
正在给她按摩的两个丫鬟,立刻恭敬地收手退下了。
淡雅的香薰袅袅升起,房间内瞬时变得安安静静。
“怕是什么?皇后的位置要轮到她?”
“不是她便是我,皇上应该早就考虑好了。”
“我不可能让给她...嬷嬷你知道的...我这辈子不可能和那个人在一起了...”
“如果后位没有,那么...当初半死不活的我被押进宫,到头来就是场笑话?”
今日清晨
皇城忽而起了大雾。
养好身体的姜淑妃,又和“塑料姐妹们”一起去给代掌凤印的万贵妃添堵了。
大家吃茶、互相恭维、分享首饰等,持续了两刻钟。
姜依对着几个恭喜她晋升的美人和常在默默高冷。
然后又阴阳怪气地怼了两个绿茶几句....玩的不亦乐乎。
当然,也惹得所有人都讨厌她。
看得万贵妃头疼地撇开眼,不想看这个脑子有病的。
姜依见万凝儿对她翻白眼,嘴角抿出一个笑来,低头吃起点心。
反正无聊嘛,就要去招人烦。
所以姜依不时就要故意呛别人几句。
慢慢的,再也没人搭理她了。
一刻钟后。
姜依看了看天色,垂下眼睫,百无聊赖地开始玩弄起了手指。
琉璃知道这个小动作。
每次小姐沉默着开始玩手指,没多久就会想方设法地去见皇上。
现在这样,估计又在心底念着皇上了?
又过了没一会儿。
矫揉造作·脾气怪异·淑妃,跟着大家磨啊蹭啊的说话,终于不耐烦了。
姜依懒洋洋地起身,福了下身:
“万姐姐,妹妹我身体初愈,得回去喝药了,过几日再来叨扰。”
万凝儿看着和自己同品级的姜依,维持着假笑道:
“妹妹多礼了,好好休养身子,别再惹皇上生气了。”
十几人齐刷刷地眼神扫过去。
站在毛毯中央的姜依依旧没个站相,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
妃嫔们眼底有羡慕的,有不屑的;有同情的,也有鄙视的。
都知道两天前的姜依大病了一场,今天看着却依旧是面若芙蓉。
她穿着一身烟霞团纹锦缎的掐腰襦裙,头簪点翠烧蓝发钗;
细腰丰胸、行动间又柔弱无骨,更易惹人遐想。
能进宫当后妃的贵女,没有一个是容貌普通的。
但姜依在入宫前就凭借美貌总能压上她们一头。
如今看她,和半年前相比,身上似乎又多了一点不同?
几个有心一定要受宠的女人,再嫉妒也不得不承认:
除了万凝儿,后宫没人能艳压过姜依。
想当年,姜依刚及笄时,坊间就有秀才写了首词夸她:
“玉貌妖娆花能语,芳容窈窕玉生香....”
姜依一听万凝儿言语敲打她,随口“嗯”了一声。
她其实很喜欢万凝儿这种爱恨分明、偶尔被她气到了还想骂脏话的性格。
可惜....
算了,没必要在宫里交朋友,更何况以后还会敌对。
姜依垂下眼睫,故意敷衍了事地行了个平级的礼,而后懒洋洋地扶着琉璃的胳膊转身离开。
看也没看他人一眼。
十几人看着姜依一步一扭地离开,无语的无语,心里吐槽的吐槽。
倒也是不敢说什么,更不敢在面上表现出讨厌。
姜依不仅是淑妃,是大将军唯一的女儿。而且这性格也奇葩的很,没人想去她那里碰一鼻子灰。
众妃嫔们一致觉得:
姜依她是不是被下了什么情爱的蛊?
她们对皇上只有讨好的心态,目的不言而喻。
都是为娘家的父亲、弟弟、哥哥们争一争前途。
而姜依完全不同。
她就像个得了什么病的疯女人,居然迷恋、深爱皇上?
可皇上喜好的是男人呀。
哪怕他将来迫于天下的压力,为了子嗣后代给妃嫔一个孩子。
也没人会痴心妄想地要一个断袖帝王的宠爱。
....
姜依知道大家都会怎么猜测她。
就连她本人偶尔都会被自己的行为逗笑,半夜蒙着被子越想越尴尬,哈哈哈地笑出声。
笑完以后又想起妈妈,于是又呜呜呜地、压抑地哭起来。
这件事还曾吓到过值夜班的宫婢。
她们以为姜依爱而不得,受了刺激,不然怎么半夜又哭又笑的?
也太瘆的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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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依带着丫鬟和嬷嬷慢悠悠地往回走。
只不过方向不对,不是回澜依殿的。
“娘娘,我们这是?”
琉璃欲哭无泪。
怎么往养心殿那个方向去了呢?
不会是要去偶遇皇上吧?
身体好了才几天?
姜依的脸上维持着动人的微笑,侧过头,轻声说:
“不,这次直接去养心殿外求见。”
这可是从来没妃嫔试过的。
当不久前,她发现拓跋景玉不会一见到她就后退的时候,姜依就知道了:
是该进行第二步治疗阶段了。
她,就是要让拓跋景玉记住自己的同时,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毕竟她这么“爱”他呀!
这位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帝王,对背叛之人和不服从他的人确实手段残忍。
但是对于衷心他的人,这位呢,多少还是有点人性的。
所以咯~
什么攻略任务,先把他的恐女症治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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