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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宋茵陈蒲建国后续+全文

冰梨崽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宋茵陈虚弱的点点头。年轻一点的警察拧开钢笔询问:“昨儿夜里,你家里遭贼了?”“不....不是遭贼,是....是.....”宋茵陈喉咙干疼,嗓子嘶哑声音都快说不出来了。蒲建国在一旁:“人家警察同志问你话,你赶紧的回话呀,人家这会儿都要下班了,你这不是耽误人家下班时间吗?”隔壁病床老太太的儿媳看不过去,倒了杯水过来,一屁股挤开蒲建国:“让开,没看你媳妇嘴唇都干裂了,说不出来话呀!”那小警察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蒲建国,不是说这个蒲大队长,好几年都被评为优秀干部,乐于助人一心为民,是难得的好同志么。年龄大的老警察对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了:“小宋啊,你别急,喝口水润润喉咙慢慢说!”宋茵陈喝了半杯水,嗓子舒服了些,才红着眼眶道:“我家靠山脚下,边上...

主角:宋茵陈蒲建国   更新:2024-11-09 1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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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茵陈蒲建国的女频言情小说《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宋茵陈蒲建国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冰梨崽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茵陈虚弱的点点头。年轻一点的警察拧开钢笔询问:“昨儿夜里,你家里遭贼了?”“不....不是遭贼,是....是.....”宋茵陈喉咙干疼,嗓子嘶哑声音都快说不出来了。蒲建国在一旁:“人家警察同志问你话,你赶紧的回话呀,人家这会儿都要下班了,你这不是耽误人家下班时间吗?”隔壁病床老太太的儿媳看不过去,倒了杯水过来,一屁股挤开蒲建国:“让开,没看你媳妇嘴唇都干裂了,说不出来话呀!”那小警察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蒲建国,不是说这个蒲大队长,好几年都被评为优秀干部,乐于助人一心为民,是难得的好同志么。年龄大的老警察对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了:“小宋啊,你别急,喝口水润润喉咙慢慢说!”宋茵陈喝了半杯水,嗓子舒服了些,才红着眼眶道:“我家靠山脚下,边上...

《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宋茵陈蒲建国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宋茵陈虚弱的点点头。

年轻一点的警察拧开钢笔询问:“昨儿夜里,你家里遭贼了?”

“不....不是遭贼,是....是.....”宋茵陈喉咙干疼,嗓子嘶哑声音都快说不出来了。

蒲建国在一旁:“人家警察同志问你话,你赶紧的回话呀,人家这会儿都要下班了,你这不是耽误人家下班时间吗?”

隔壁病床老太太的儿媳看不过去,倒了杯水过来,一屁股挤开蒲建国:“让开,没看你媳妇嘴唇都干裂了,说不出来话呀!”

那小警察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蒲建国,不是说这个蒲大队长,好几年都被评为优秀干部,乐于助人一心为民,是难得的好同志么。

年龄大的老警察对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了:“小宋啊,你别急,喝口水润润喉咙慢慢说!”

宋茵陈喝了半杯水,嗓子舒服了些,才红着眼眶道:“我家靠山脚下,边上也没住户,还有几个坟包,一到夜里风呼呼刮着,就像是有啥东西在叫唤,听着特别渗人!

昨儿晚上,我去了二大娘家里回来,一直等我男人回家,都半夜了,他还......”

蒲建国不耐烦了:“宋茵陈,你能不能说重点?人家警察同志问你话,你扯坟包、二大娘干啥呀?”

宋茵陈委屈的哭了:“我要不说给二大娘还钱那事,也不至于招了坏人过来啊!”

蒲建国一愣:“你还钱?你哪儿来的钱还给二大娘?”

家里钱说是宋茵陈管着的,可到底有多少钱,他心里很清楚。

家里之前是一分钱都没了,也就宋茵陈从老娘那儿抠出来的十五块钱,那也不够啊。

宋茵陈哭的越发委屈了:“你也知道家里没钱,没钱你还借给你女同学,还让我去二大娘家里借钱给你。

人家刚生了孙子,儿子又在煤窑上出了事。

我说了好几天,给人家二大娘还钱,你假装没听见,为了躲这事,你连家都不回,天天住女同学家里。

那坏人要不是瞅着你住女同学家里不回家,他能欺负我这么个独身女人吗?”

蒲建国一巴掌拍床沿上:“我再说一遍,我跟玉梅清清白白没那些事,我就是去帮他们家剥苞谷,怎么到你那儿都是事儿?”

宋茵陈大哭:“你大半夜帮他们家剥苞谷,我们家呢?我们家苞谷都快发霉了,你不晓得?”

小警察张了张嘴,没能插上话。

他忍不住又看了两眼蒲建国,这人怎么越听越不靠谱啊!

蒲建国理所当然的回道:“我们家那不是有你吗?”

一旁的小警察皱眉:“我说,大队长,能不能让你媳妇先回我们的话?”

蒲建国随即赔笑致歉:“对不住,您先问!”

宋茵陈扯了扯嘴角,蒲建国永远都是这样,跟她斤斤计较大吼大叫,对着外人却是温和至极。

小警察瞥了她一眼,继续问宋茵陈:“所以,歹徒是因为看见你有钱,才来你家行凶的?”

宋茵陈害怕的瑟缩了一下:“我....我不知道,他....他一进来就来床上摸...摸我,还说...还说,我男人以后就是他半个儿子,他想拿我咋样就咋样!

说我男人当初娶我是因为家里穷,不过没关系,现在他闺女是大学生,以后出来就是吃皇粮的。

到时候蒲建国就得跟我离婚,回头娶他闺女,让我....让我识相点,早点跟了他!”

蒲建国揉了揉眉心:“宋茵陈,你别胡说了行不?就算你要扯赵玉梅,那她爸也早死了,你扯这些谁信呢?”

过来给陈大军送饭的大军嫂插嘴:“那可不一定,她亲爸死了,她妈不是跟王大田裹在一起,说不得过几天就是后爸了!”

老警察目光一闪看向大军嫂:“王大田与谁有私情?”

“李秀英啊!”大军嫂很自然的回道:“呐,就是建国那个女同学,赵玉梅的妈,

建国,你可别瞪我,这事村里人可都知道呢!”

宋茵陈失声惊叫:“昨晚上摸进我屋里的人是王大田?”

大军嫂吓了一跳,捂住嘴,眼珠子转了几下试探着问:“真是王大田?”

蒲建国皱眉:“大田哥向来老实,怎么可能是他?”

小警察问宋茵陈:“你没看清歹徒?”

宋茵陈摇头:“家里连煤油都买不起,天黑了就只能摸黑睡觉,我哪儿能看清是谁呢!”

这年头整个榕山县,只有靠县城附近两个村拉了电线,用上了电灯,而槐树乡只有乡上才有电,乡下可就别指望了。

小警察又问:“那你菜刀哪儿来的?”

宋茵陈呜咽:“我....我害怕,就一直放了菜刀在枕头下!

他一上来就摸....摸我身上,我....我.....我就拿刀胡乱砍了!”

蒲建国忍不住道:“我说宋茵陈,就算人家是坏人,也或许是有逼不得已的原因,说不定就是想进来拿点吃的,你拿刀砍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万一伤及人命,你良心过得去吗?”

宋茵陈眼神开始变得惊恐:“他摸我,力气还好大,还说要打了我的孩子,免得将来占了他闺女的地儿。

他....他好臭,好可怕,啊啊啊啊!”

宋茵陈开始抱头尖叫,在床上翻滚挣扎。

大军嫂急忙上前安慰:“茵陈,你别怕啊,别怕!”

老警察瞥了眼蒲建国:“你媳妇估计是应激反应,被昨晚上的事给吓坏了,你好好陪陪她,不能让她再失控了!

等她情绪平缓些,我们再过来!”

警察走了,大军嫂边安抚宋茵陈,边说蒲建国:“你媳妇今天连口饭都没吃,你还不赶紧去给她买点吃的回来?”

蒲建国看了宋茵陈两眼,拖着步子出了病房。

大军嫂和隔壁病床的儿媳好不容易将宋茵陈给安抚好了。

去买饭的蒲建国,却是空着手带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回来了。

老太太一见宋茵陈,就跪在她的床前:“建国媳妇,我求求你,放过我家大田吧!”


正收碗筷的蒲建国起身:“别买肉了,回家我让我娘给你杀鸡!”

宋茵陈嗤了一声:“结婚那会儿就说杀鸡,你一只鸡杀了两年,蒲建国,哪有你这么画饼子的,同一块饼你画几年!”

蒲建国把筷子一甩;“宋茵陈,你非得这么阴阳怪气是吧?”

宋茵陈翻了个身;“你不买肉,我就得去派出所跟人说说,刚刚那些话,是你威胁我说的!”

蒲建国盯着她的背影许久,从牙齿里憋出话来:“行,我去给你买!”

刚好今儿逢集,蒲建国很快便买回了一刀不足一斤的肥肉。

“米面就不买了,回家我去娘那边拿,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和蒲建国一起过来的还有浦建红家的张玉珍和二大娘。

“茵陈,你咋样了?”二大娘一脸慈爱拉着她问。

宋茵陈笑眯眯回话:“我家建国照顾的好,今儿就能出院了!”

张玉珍也替她高兴:“那正好,咱们可以一起回去!”

蒲建国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闹了这么几天的宋茵陈,还能这么和颜悦色说他的好话。

“二大娘、玉珍嫂,你们陪着茵陈一起回村里,我还要去趟乡里!”

低头收衣服的宋茵陈,嘴角扯出一抹讥诮。

他这是怕自己作妖,想提前给赵玉梅通气么?

出了卫生院,张玉珍悄悄把卖猪的钱给了宋茵陈:“这钱你建红大哥说给你,免得叫建国拿去,还不晓得便宜了谁!”

蒲建国是村里的烂好人,尤其是对赵玉梅一家,村里人是知道的。

宋茵陈感激道:“多谢嫂子了!”

路过街口的小吃店,她便买了些个大包子,给张玉珍和二大娘一家分了五个。

张玉珍和二大娘推辞:“这可不成,你身子不好,正是要营养的时候,留着自己吃好了!”

宋茵陈不由分说塞进两人背篓里:“收着吧,那天晚上多亏了你们,要不然,我这会儿.....”

她摇头苦笑,看得张玉珍和二大娘心酸无比。

蒲建国是好人,但遇上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女人的不幸,啥都靠不住,还一天天从家里往外拿东西。

宋茵陈从前也是他们这想法,不过现在她觉得,这样还挺好的。

毕竟猪都卖了三四天了,蒲建国还啥都不知道,可见他这些天,压根没去猪圈瞅一眼。

这年头从乡里回村里是没车的,偶尔有个拖拉机,人家也不拉客人,出行全靠一双腿。

家境好点的人家有自行车,倒是方便不少。

三人下了集市斜坡,就遇上从另一条道过来的王大田母子。

王大田精神萎靡,胡子拉碴的,看来这几天在派出所日子不好过。

她是不知道,金璨特意买了包烟,拜托和王大田关一起的人,帮忙“照顾照顾”王大田。

王大田一见对面三人,随后眼神阴翳落在了宋茵陈身上。

这个贱人!居然敢阴他,砍得他胳膊上缝了好几针,腿上也到处是伤口,还在派出所关了三天。

宋茵陈见他看着自己,瑟缩着往张玉珍身后躲。

二大娘忍不住道:“我说大田,你这是心里不服,还想害茵陈是不是?”

王大娘赶忙拉了拉儿子,跟几人赔笑:“老嫂子,没有的事,他就是就刚出来,还有点懵!”

她一边说着一边扯着儿子上山,准备走小道回去,免得跟几人一起走大道尴尬。

张玉珍叮嘱宋茵陈:“你晚上把门锁好,有事你就喊,我瞧着,他怕是不大服气!”

宋茵陈小声道:“他都被关了,不会再来吧?”

“小心点总是没错的!”二大娘叹了口气。

都一个村的人,王大田是个啥样的人,他们心里清楚,这人光混的很,混起来啥都不怕,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说不上个媳妇。

宋茵陈回到家累得不行,从乡上到村里,足足有五公里路,好久没走这么远的路,真是累够呛。

她烧了点水,一口气吃了三个包子,身上才算恢复了些力气。

吃饱了就起身去了蒲家老房子,这会儿正是下午忙活的时候,家里只有蒲建琼在晾衣服。

“哟,不是病的起不了身吗?来我家干啥?”蒲建琼故意当着她面,狠狠甩了下单子,让水溅在她身上。

宋茵陈没理她,径直去了蒲家灶房,把米袋子一拎,又去了蒲建设的屋里,床上铺盖往背篓里一塞就准备走。

“诶?你干啥?”蒲建琼拦住她:“大白天的,你就来偷东西,宋茵陈,你去个医院了不起啊!”

宋茵陈背着东西;“你大哥让我过来拿的,一边去!”

蒲建琼不让:“不行,你把东西给我放下!”

宋茵陈直接往她面前去;“蒲建琼,我这肚子里可是你大侄子,你要是碰到我,回头你大哥你老娘都饶不了你!”

蒲建琼咬了下唇,不甘心又不敢靠近。

那老乞丐说宋茵陈这胎是文曲星下凡,她老娘生怕有个意外,她自然不敢跟宋茵陈动手。

“我会告诉我娘的!”

“随你便!”

宋茵陈背着铺盖回家,扯了破草席,把下面铺着的稻草换了,重新铺上软和的棉被,一觉睡到了太阳落山。

蒲建国拎着皱巴巴的衬衣过来:“宋茵陈,我就这么一件衬衣,这都几天了,你咋还没给我洗?”

宋茵陈翻了个身:“我不舒服,摸不得凉水!”

蒲建国脸色难看:“宋茵陈,你怀个孕而已,要不要这么娇气?”

宋茵陈嗤笑一声;“蒲建国,衣服你自己看着办,以后都别指望我给你洗衣服做饭!”

蒲建国嘴唇动了动,一屁股坐床沿边;“茵陈,我们是两口子,你非要跟我闹得这么生分吗?

你要钱要粮我都给了,就连你拿了建设的铺盖,我也给娘说好话,把这事过去了,你到底还想我咋样?”

宋茵陈一扯被子捂着头不理他。

蒲建国盯着她许久,最后无奈起身:“晚上我要帮三叔掏红薯洞,可能会晚点回来!”

宋茵陈还是没理他,等蒲建国走后,她才起床焖了点米饭,片了个小冬瓜炒肉片,吃饱喝足歇了会儿。

她便起身把煤油灯点亮,悄悄出门往李秀英家的方向过去。


没了媳妇的蔡瘸子去岳家闹,被几个大舅哥给揍了一顿,不敢再去了,转头就在村里欺负大姑娘小媳妇。

受了欺负的姑娘也只能忍气吞声,这种事说出去,人家只会说,谁让你不检点,不然他咋不欺负别人,就晓得欺负你呢!

徐贱妹也被蔡瘸子摸过屁股,对他厌恶恶心,又不敢跟家里人说,憋着不知多少委屈。

今儿见有人敢打他,这心里别提多开心。

她顾不得身上疼痛,冲上去对着蔡瘸子狠狠几巴掌,猛地蹦起来再跳下去,狠狠踩在了蔡瘸子一只胳膊上。

咔嚓一声,苏江月似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宋茵陈喘着粗气:“左边断了,右边也别留着了,省的不全乎!”

她支起电棒死命一敲,蔡瘸子彻底没了动静。

苏江月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她一生与人为善,说话都是细声细气,没想到两个孩子接二连三下死手。

“陈陈,你带着小徐先走,我留下!”她身体不好,又上了年纪,留下担事也没事。

可两个孩子还年轻啊,可不能背上杀人的罪责。

“苏姨!”宋茵陈上前抱住苏江月,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就是这个瘦瘦小小的女人,明明很胆小很害怕,可一旦有事,总是会站在她前面,比起她那个从小到大没给过任何关爱,却能骗她去嫁人的亲娘,不知好多少倍。

宋茵陈不止一次的感慨,这为什么就不是她亲妈呢。

“听话,你们赶紧走!”苏江月声音颤抖,她其实好害怕的,这林子附近都没人。

徐贱妹拖着腿过来:“苏老师,我不会走的,就算要枪毙,那也该是我,

反正我贱命一条,死了也没人管。

苏老师,你带着这个姐姐先走吧!”

宋茵陈摆摆手:“不用,咱们不会有事,我......”

她肚子一阵痉挛抽痛,疼的额头直冒冷汗。

“陈陈!”苏江月察觉她不对:“你是不是肚子难受了?”

荒郊野岭的,两个女人吃力的将宋茵陈扶起来。

徐贱妹咬牙;“苏老师,我有力气,我来背陈陈姐吧!”

宋茵陈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

她迷迷糊糊的想,或许这一次,母子缘分就这么了结吧。

有微弱的手电灯光照了过来,似乎还有人的喊声。

“陈陈姐,苏老师?”

苏江月抱住宋茵陈:“陈陈,你醒醒,没事了,肯定是你金叔带人来找我们了!”

金叔来了?

那刘小涛也来了?

宋茵陈脑袋一歪,彻底陷入昏迷之中。

宋茵陈再次醒来,就听到有人在说话,好像是大军嫂的声音。

“茵陈这孩子,可真是多磨难,这才从卫生院出去几天,又给送进来了!”

苏江月叹了口气:“可不是,这孩子打小多难,长这么大真是不易,还遇上......”

她想说,还遇上那么个不着调的娘,没养一天,没给孩子半点温柔母爱,等孩子大了,居然给孩子寻那样一个婆家。

想想背后议人不好,她又生生将这事给咽了回去。

“诶,茵陈你醒了?”大军嫂察觉宋茵陈醒了,忙关切道:“咋样了?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喝水?”

她本就是个热心肠的,儿子又在中心学校上学,大军嫂便有意跟苏江月金校长交好,因而对宋茵陈犹如自家子侄一般贴心。

宋茵陈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喉咙干的厉害,压根说不出话来。

大军嫂在卫生院工作,一看就知道宋茵陈难受,忙倒了一杯水,将她扶起递到了嘴边。


等明年开春,村里娃就能上学咯!”

老支书畅想着未来,笑得一脸褶子。

他年轻时就入党,一辈子都扑在为群众的事业上,最喜欢看到这种有奉献的年轻人。

蒲老爹胸口那股恶气,堵着不上不下,憋的人差点背过气。

宋茵陈还笑眯眯道:“建国,老支书他们要召集村里年轻人弄房子,我打算给大伙儿晚上做顿饭。

你看这粮食......”

蒲建国对上她的目光,明白她这是在问昨夜的粮食。

他脸上带着笑,咬着牙回道:“我等下就给你送回来!”

“不....唔!”蒲老娘忍不了。

仙人板板的!卖了她两亩地的红薯,这会儿还要给人管饭?

咋不干脆杀了她,割她腿上的肉去做下酒菜呢!

蒲老爹一把捂住老婆子的嘴,皮笑肉不笑道:“老叔,你们先忙,建国他娘今儿有点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

建国,你年轻多干点,上房顶这事别让你叔他们去做!”

大头都去了,难道还为点小头在人前落难看?

这点账蒲老爹心里还是门清的,他警告的看了蒲老娘一眼,拖着人走了。

巧珍婶和二大娘相互看了一眼。

嗤!

能舒服就怪了?都一个队上的,几十年了,谁不知道谁呀!

蒲建国脸色阴沉瞥了眼宋茵陈,这女人手段真是越来越狠了,打的他措手不及还话都没法说。

宋茵陈笑得很甜:“建国,教育是大事,以后学校的事,你多操心,将来咱儿子上学,就不用打着火把天不亮赶路了!”

你蒲建国不是喜欢做好人吗,那她也做好人。

不但要做好人,还得把这名声落到实处,可不会像蒲建国那样,这里帮一点那里帮一点,回头一点没做好,反倒落人埋怨。

到时候闹起来,就看这村里人是站谁那边。

二大娘临走时,拉着宋茵陈的手:“闺女啊,你闹成这样,建国一家怕是要记恨你一辈子了!”

她一把年纪了,又不是老支书那种乐于奉献的人,哪里会看不出,这分明是宋茵陈在跟蒲建国斗法呢。

宋茵陈心里感动,前世今生,二大娘对她都很好。

前世她离婚一分钱没有,也是二大娘悄摸给她路费,让她回城里。

“大娘你放心,我有分寸的!对了,大生哥那头处理的咋样了?”

二大娘顿时眼泪汪汪的;“得亏你找的好人过去,那煤老板才不敢耍赖,给大生赔了钱,估计这两天也该回来了!”

前世,蒲大生就是因为没了赔偿,送医院没人救治,才会让一个好好的家变得负债累累。

因而宋茵陈一早便托金璨寻了人,去煤矿上帮忙交涉。

“宋茵陈!你个天杀的丧门星!”蒲老娘气冲冲杀了回来。

二大娘还来不及劝。

宋茵陈便扭头去灶房,端出一盆刚洗碗的刷锅水,朝着蒲老娘就泼了过去。

二大娘看愣住了。

蒲老娘也傻眼了,她气势汹汹来问罪,还没开口,就被人泼了一身洗过水,把棉衣都给湿透了。

头发上还沾着苞谷糊糊和红薯叶子。

她呸了一声,吐出嘴里脏水,撸起袖子:“宋茵陈!”

“老娘在呢!”宋茵陈拎着刀出来:“来来来,看今儿是你干死我和你大孙,还是我弄死你个老婆娘!”

几个赶早下地的邻居,见婆媳两个动刀,也顾不上忙活地里,赶忙上前拦人的拦人,夺刀的夺刀。

这几年,受政府思想宣讲,羊头村的媳妇没以前那么可怜受气了。


宋茵陈见他们姐弟配合的好,便打算去徐贱妹家里看看。

她不担心生意会被德文叔抢,前两年的阴影让德文叔心有余悸,压根不敢再沾生意上的事。

这年头的人很少有敢动心思投资做生意的,毕竟个体户叫人看不起,更担心落下一个投机倒把的名头。

而且她跟张小伟的价格秘密,也没第三个人知道。

德文叔和富贵婶还真以为,她就是为了给自己挣个做月子辛苦钱。

“你读个屁你读!读再多的书,还不是要嫁人,老子还能指望你给我养老是不是?”

才刚走到徐贱妹家竹林边上,就听到男人中气十足的怒骂声。

接着便是徐贱妹母亲的声音:“就算你嫁了人,将来还不得靠娘家兄弟给你出头?”

再说了,我和你爸供你吃喝,供你读书这么多年,你也够意思了。

我跟你说,妈不会害你的。

王胖子虽然没了一双腿,但人家煤矿上赔了好几百,这么多钱,别说你弟弟将来娶媳妇不愁,就是你日子也好过的很呐!”

徐贱妹哭着大喊:“你们就看中了王胖子的钱,就没想过他爱打人,

别说他前头媳妇跑了,就是亲娘他都敢打,我跟了他,能有啥好日子过?”

砰的一声,也不知徐贱妹父亲砸了啥东西:“打你咋了?那个男人不打婆娘?

要是婆娘都不敢打,那还是爷们吗?”

宋茵陈听得火大,看来徐贱妹要读书的事挺难。

她寻了个隐蔽处,拿了三个苹果和一小袋白糖出来,拎着直接进了徐家院子:“是徐贱妹家么?”

“谁呀?”徐母从屋里出来,认出宋茵陈,刚想骂人,可一看她手上拎着的东西,又把话咽了回去。

“你....你咋来了?”

徐父也从屋里出来,目光落在宋茵陈身上,有几分打量的意味。

宋茵陈清楚这目光,是在看她值什么价,嫁的是啥样的男人。

毕竟在徐父这种男人心里,女人的价值就是以所嫁男人来衡量的。

最后出来的徐贱妹,看到宋茵陈的那一刹那,眼里发出亮光,随即又慢慢黯淡。

不可能再读书了,谁来也救不了她!

宋茵陈没看徐贱妹,将手里东西给了徐母:“大娘,我是派出所小刘的表姐,那天来的苏老师是我姨,

那天得亏小徐救了我姨,我听我表弟说了之后。

恰好,要帮我化肥厂的表姐夫送肥料过来,就想着来谢谢救命恩人了!”

徐父眼神瞬间变得不一样了,搓着手局促不安道:“刘....刘警官是你表弟?还有化肥厂.......”

“哦,我叔在县里上班,所以,我家.......”她一副不想多说,生怕叫人知道太多的模样:“叔,这事可不能随意乱讲。

我叔说了,首长最讨厌家里小辈,在外头打长辈的名号!”

这年头信息闭塞落后,村里唯一的广播站,还是年初装上的,你能指望这些人知道多少外头消息?

要不然,前世那些装教授、干部,更有离谱皇室后裔的人,是怎么发展那么多下线的。

徐父在听到首长两个字后,脸上神情已经从羡慕变成敬畏了。

“我懂!我懂!姑娘你.......”

宋茵陈摆手:“叫我宋专管吧!”

专管人间不平事!

徐母赶忙撩起围裙擦了擦板凳:“宋专管,你坐!”

扭头又抄徐贱妹吼:“你愣着干啥?还不赶紧给宋专管倒水去!”

两口子不晓得专管是个啥官儿,反正就觉得,有派出所表弟,还有化肥厂表姐夫,而且叔叔还在县里上班的宋茵陈,那就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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