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段虎季春花的其他类型小说《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段虎季春花小说》,由网络作家“粥粥吃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段虎冷笑:“滚犊子!”“诶,得嘞工头儿!我咣咣就是干!”工地有几个雇来的临时工,见此场景满怀不解。岁数稍小些的忍不住好奇,蹭过去捂着嘴小声问老沈,“沈叔儿,我看不明白啊。”“段工头儿恶霸似的天天怼你们......跟周扒皮一样。”“你们咋还跟着他干啊。”“而且感觉你们都特服他、特信他。”“叔儿,你们脑子没毛病吧?”“去一边儿拉去!”老沈抬手就给小孩儿一杵子。叼着烟看向段虎离去的背影,粗沉地叹了口气,“你懂个屁啊。”“咱工头儿那就是毒刀子一样的嘴,豆腐一样的心。”“还是那种刚出锅的、烫得要命的热豆腐!”老沈仰头,深吸一口呛人的灰尘。呼出哈气道,“别看我嘴贱,说啥嫌冷起不来炕。”“但要不是有段工头儿,现在别说是炕了,估摸着我都得睡桥洞子去...
《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段虎季春花小说》精彩片段
段虎冷笑:“滚犊子!”
“诶,得嘞工头儿!我咣咣就是干!”
工地有几个雇来的临时工,见此场景满怀不解。
岁数稍小些的忍不住好奇,蹭过去捂着嘴小声问老沈,“沈叔儿,我看不明白啊。”
“段工头儿恶霸似的天天怼你们... ...跟周扒皮一样。”
“你们咋还跟着他干啊。”
“而且感觉你们都特服他、特信他。”
“叔儿,你们脑子没毛病吧?”
“去一边儿拉去!”老沈抬手就给小孩儿一杵子。
叼着烟看向段虎离去的背影,粗沉地叹了口气,“你懂个屁啊。”
“咱工头儿那就是毒刀子一样的嘴,豆腐一样的心。”
“还是那种刚出锅的、烫得要命的热豆腐!”
老沈仰头,深吸一口呛人的灰尘。
呼出哈气道,“别看我嘴贱,说啥嫌冷起不来炕。”
“但要不是有段工头儿,现在别说是炕了,估摸着我都得睡桥洞子去喽!”
这位小同志听得眼珠子都瞪大了。
好么家伙,这不开玩笑了么。
咋能把那满身煞气的段工头儿说的跟大善人似的呢,肯定是唬他的!
“去去去,甭弄这儿磨洋工了。”老沈看他一脸懵,觉得没必要再多说。
毕竟这些临时工才跟段虎处了几天啊,咋能看得明白他到底是个啥人呢。
老沈提腿照着小同志屁股上就给了一脚:“抓紧动起来,没看你叔儿我都挨怼了么!”
小同志疼得捂着屁股蛋儿搓了两下,龇牙咧嘴更为不解地瞅着老沈,
心话儿:
真是神经病,干完这几天可不能再来了。
不光工头儿凶悍到要命,底下干活儿的这些脑子也都不正常。
下午的工作总算是开始了,有了老沈开刀儿没有人再敢瞎哔哔。
怎料没过多会儿,就有个带着帽子的青年呼哧带喘地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这人是李守财,是工地儿上唯一一个跟段虎同村儿的。
也是唯一一个比段虎岁数小的,将将二十出头儿。
不过,他和这些常年跟着段虎的长工们一样,也因为犯错误进去过。
而且他还就是跟段虎一块儿进去的。
至于当年真相到底如何,李守财好几次都想说。
却都被段虎拦下了。
“虎子哥!虎子哥!”李守财与段虎认识的年头儿最久远。
已经习惯如此称呼他。
他跟旁人不同,天生长的就白,而且还瘦。
这帮叔儿们平时总拿他开涮,管他叫白斩鸡。
可虽是这么叫,李守财力气却一点儿都不小。
而且干活儿还麻利。
老沈就是最爱逗李守财的那个,一见他来就乐,“诶呦,这么黏糊你虎子哥啊。”
“咋地,中午也跟人屁股后面儿回村儿吃饭去嘞?”
“诶呀,我那是因为我姥儿闪腰了,这两天起不来炕——”
说一半儿呢,李守财便摆摆手,“去去去,我不跟你说那个。”
“虎子哥,你过来... ...”李守财朝段虎挤了挤眼儿,一副要说悄悄话似的表情。
段虎眉头一拧,叼着烟起身过去了,“干哈?”
“眼皮子抽筋儿了?”
“诶呀不是,”李守财努力想跟段虎勾肩搭背,但掂着脚才能够着他肩膀头儿,而且还老宽老厚的,费劲。
他啧了一声,为了掩饰尴尬直接顺着力道拿胳膊肘儿捅了段虎一下。
“门口儿来了个老漂亮的女同志啦~~”
李守财嘿嘿一笑,“你猜是谁啊虎子哥。”
段虎黑着脸,面无表情,“你挤尿儿呢,一嘀嗒一嘀嗒的?”
他烦得不行,作势就要转身,“不说我走了。”
段虎是话赶话,随意说一句。
那毕竟他只能想到这个。
没成想,季春花就像是脑子里一直没接上的弦儿终于被这句话接上了似的。
她腾的一下就涨红了一张脸,嗯嗯了半天,声音越发软,跟没骨头似的,完了低头儿哼哼:“我不是,不是因为这个... ...你别瞎说... ...”
她这一低头,嫩生生的耳根子露出来了。
段虎高她好些,跟山一样。
不经意地就看到了跟她脖子、以及其他地方的肤色相差甚大的耳垂。
特白。
白得像牛奶... ...像剥了壳儿的鸡蛋,又白,还泛着粉红。
肉嘟嘟的... ...估摸着口感很好。
等会儿。
段虎激灵一下,头皮都发麻。
他刚才想的啥玩意儿?怎么就口感了?
“走了,你等我忙完找你去吧。”
段虎迅速转身。
季春花神一晃,“诶不行,你等会儿。”
她从大团结里至少抽出一半儿,快跑了几步塞给段虎。
偏偏段虎心里本来就怪怪的,这会儿她跑过来,就又忍不住盯着她看了。
不注意的时候倒是没啥,这一注意... ...跑起来的时候某些地方真是——
汹涌啊。
段虎忽然就想起了孙巧云总念叨的那句,找媳妇就得找胖乎的,好生养。
就是好奶娃是么?
“这些够了。”季春花脸蛋子还红扑扑的,拢了拢挡住视线的头发。
一双水色澄清的温软眼眸瞬间清晰暴露。
段虎指腹一抖,啊了一声。
知道了,他说。
随后就转身头也不回地去推板车了。
孙巧云还在车上跟季春花挥手呢,“丫头,回家跟你父母说啊。”
“别的你不用管,我们这两天儿就过去。”
季春花点头,绵绵的乖巧地说:“知道嘞婶儿,你们慢点儿!”
段虎绷着张脸,面无表情地哐哐推板车。
孙巧云睨他一眼,“寻思啥呢,跟有人欠你钱了似的。”
段虎说没有,人还还钱了呢。
他把手里的钱给了孙巧云,“她说太多,她家里贪。”
孙巧云惊着了,半天才接过来。
完了又顺着后面看了几眼,却已不见季春花的身影。
她转头感慨叹息:“好丫头,这真是个好丫头。”
“是个叫人心疼的丫头。”
“... ...好不好不知道,反挺傻。”
孙巧云呵呵笑了两声,“你甭以为你娘我看不出你不对劲,唠啥了跟人家?”
段虎脑子里瞬间闪回刚才的画面,他也不知咋的,嗓子眼儿有点发热发紧。
哑着声回:“唠狗屁磕儿。”
孙巧云不戳穿他,只笑。
刚才在大院儿她没看错,她家这个粗货打进去就看了人家闺女好几眼。
看来他不是没有一个男人该有的心思,而是随她这个娘。
眼毒、还各色。
轻易没有能惹他注意的。
孙巧云心里明镜儿似的,但凡今天她换一个人挑,这粗人绝对不会同意的。
甭看段虎孝顺,可他也是有自己钢铁一般的底线的。
段虎打小儿就跟别的娃不一样,并非是一两天儿了。
到了该知道丑俊的年纪,他却对女娃完全没兴趣。
就是个玩儿,就是个野。
不过他就自己玩,也不跟别的男娃交朋友,同样没有瞧上的。
段虎的太爷爷是村里有名的富户儿,段虎生下来就是方圆几百里的小霸王,狗叫打狗,鹅叫撵鹅,甚至有回夜里山上下来匹老狼偷鸡,硬生生被仅有七岁的段虎举着菜刀给吓唬跑了。
小小的娃,浑身带着煞气,别说他看不看得上别人,那也没有娃敢跟他玩儿。
后来长大些,就突然天天吵嚷着要参军,要当兵,别的心思也全没有。
怎料到一朝家中破败,段虎他爸连着爷奶都没了,只剩下了裹着小脚走路都不方便的孙巧云,还有十岁出头的段虎。
自此,段虎再也没念叨过想当兵。
至于他愈发睚眦必报、野蛮粗鲁的性子,孙巧云不用想也知道为啥。
家里只剩他们娘儿俩后,这孩子就浑身都长满了坚硬又可怖的刺,那股子煞气也经年累月变得更加深重。
为了叫人都怕他,恨不能都绕着道走才好。
这样也就没人敢欺负他们,尤其是欺负她这个走路都走不顺当的旧社会妇女。
……
现实发展和计划严重脱轨,等到季琴终于醒过闷儿却再也没心思继续相亲了。
她的目标人物都跑了,她还相个屁!
而且她咋也没想到,她的竞争者竟然是这个邋里邋遢的肥婆!
简直是荒唐,笑掉大牙。
季琴在一片不舍和呼唤声中跑出大院儿,顺着土道追上季春花。
“姐!”她冒着汗,眼通红,失态般用力扯她:“你发疯了?魔道了?”
“你不想活了是吗?”
“... ...”季春花默默地将订婚钱揣口袋里,尽管抽出一半却还很厚的那沓钱瞬间将季琴的眼刺得更红。
季春花语气平淡:“我是嫁人,又不是去死,咋就不想活了。”
季琴哆嗦着道:“他是暴力分子!臭流氓!”
“到时候就会打你的!”
季春花抿唇:“爸妈还有季阳都打我,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段虎一个人打我,总好过三人一起打。”
“姐,你到底还是不是最疼我的?我到底是害臊还是真不想难道你看不出么?”
季琴搬了个小马扎坐下,“我告诉你,你以后再说的话我真要生气了。”
“... ...为啥啊,”季春花瞪圆澄清双眸,满脸不理解。
“之前你明明总夸余光的啊。”
季春花说的不假。
上辈子,季琴自然是很想嫁给余光的。
毕竟这几个村儿加在一起都难找到比他更有钱的了。
除了段虎那个有过污迹的臭流氓。
但这辈子季琴不在乎了,她只知道段虎日后的社会地位足以遮盖掉任何污迹。
“你能不能别说我了姐,”
季琴稍显烦躁地蹙起眉头,“你真不能嫁给段虎,”
“我不想看你嫁给那个臭流氓!”
“唔,”季春花也很苦恼的样子。
“可是我已经答应啦,今天在活动大院儿你也听到啦。”
“段虎说只要我点头了,以后就不能反悔... ...不然的话... ...”
“啥?!你要反悔?!”许丽不经意听到一耳朵,气得直接推开正屋的窗户,“你疯了啊季春花,好不容易能嫁出去嘞你反个屁的悔!”
“老娘告诉你没门儿!这钱我都收了,你要是反悔... ...你自己去赚钱赔给人家!”
季阳也在屋里,闻此立刻道:“诶呀我的娘诶,那可是段虎,不是别人。”
“死肥货要是反悔,那哪儿是钱的事儿啊。”
“我之前可是听说... ...他工地上有回去了好几个找茬儿的,其中一个比他还要高的汉子硬生生被他单手折断了胳膊!”
“嗬——”许丽倒吸一口凉气,牙关都打哆嗦。
磕磕巴巴地骂:“不,不行。”
“季春花,你甭想给我反悔!”
“琴琴,快!”
“你姐刷碗呢,你去你姐那屋儿给她的东西都收拾收拾!”
“等人家这两天过来谈完了,赶紧让她嫁过去!”
“... ...”
季琴现在是满肚子的话根本没地儿说也没法儿说了。
憋得脸红脖子粗的。
季春花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子,有些歉疚地道:“琴琴,那就麻烦你啦。”
季琴俩眼一黑,直接起身进了屋。
季琴当然没去帮季春花收拾东西,而是回了自己屋。
季春花倒是挺高兴。
这个黑心肝的婊子碰她东西一下她都嫌脏。
收拾完碗筷,季春花就回屋休息去了。
或许是今天拿到了钱,许丽跟季阳都没再找茬儿,或是给她重新塞一堆活儿干。
季大强上个月去县城做一月工,那边包吃包住,他便不折腾了。
等到下星期才会回来。
所以基本上每天晚上,季阳那个妈宝男都会和许丽唠好久的嗑儿。
季春花很少这么早就能休息,躺在床上很久都了无困意。
上辈子被菜刀捅进肚子的撕裂感似乎还在,她平躺在床上看着布满灰尘的房梁,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肚子。
季春花现在可以彻底确定,季琴肯定也重生了。
她对余光的恐惧太明显,对段虎的欲望也是。
虽然不知道她为啥看上了段虎,但季春花能隐约猜到。
或许是在她死去之后段虎过的很风光吧。
他合该的。
季春花抿了抿嘴儿,心想。
他是个大好人,合该过的风光。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季阳也回屋了。
季家院子里的煤油灯和洋蜡都熄了。
季春花为了不引人注意,也把洋蜡吹灭。
可她脑子里却还是一句一句地回响着季琴的话。
终于,季春花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坐以待毙,等她想出作妖的方法。
她必须得试着先下手为强,先让季琴绊住脚。
如此想着,季春花便只能想到唯一一个办法——
余光。
季春花绞尽脑汁细想,灵活地盘起肥短的腿坐在炕沿。
她记得,余光每天都得挺晚才从猪场走,猪场就在尧河村的最北边。
许丽和季阳的呼噜声一起一伏,像是二重奏。
季春花咬咬牙,屏住呼吸悄然无声地摸下炕——
……
虽然没有再下雪的迹象,但外面的空气仍然又干又冷。
冬风刮在脸上,隔着厚厚的皴季春花都感觉剌的慌。
从相亲大会回来,她也没洗脸收拾,不光是因为这样显得奇怪突兀、也因为她经常要在外面干活儿。
她的皮肉嫩的很,若是灰都洗掉,不消几日就会被风刮红刮裂。
这个时间的尧河村,说是个荒山野岭都有人信。
到了北边,路灯还没建起来,除了月色照着便再无别的光亮。
季春花紧赶慢赶,大约掐着时间等在土道,揣着双手踮脚眯着眼往前看——
忽而,一辆小型半挂车起了哐啷地开过来。
季春花眼一亮,心跳蓦地飞快。
她嗓子眼儿干涩,恐惧不受控制地开始往上翻涌。
不行,她必须得勇敢一点。
除了余光,她现在想不到别的办法。
季春花攥了攥拳,又闭了闭眼。
终于下了狠心。
她往前跑了几步,迎着刺眼的大灯招手:“余光同志!!”
“我是季琴的姐姐!!”
“我想替她跟你说几句话!”
“吱嘎——”一声,车里憨实的男人浑身一僵,立马踩下刹车。
“... ...季,季季琴!”
余光磕巴的不行,念叨着这个名字一张国字脸已经通红。
他抓紧推门下车,“是季琴同志让你来找我的?”
季琴急了:“那能一样吗!我们是你的家人!”
季春花撸起袖子,胖嘟嘟的胳膊上都是未褪下的青紫痕迹,就连泥灰都盖不住。
“家人?”
季琴彻底噎住了。
季春花没再跟她说话,转身往家走。
这样无所谓又阴暗暗的态度倒也符合她的性格,她向来是逆来顺受。
但要这么说,她怎么又突然想离开这个家了。
她还用她被打留下的伤痕来堵自己的嘴!
季琴跟在季春花身边,喉咙哽咽,像哭了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得是多担心她姐呢,“姐,你到底是咋了,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为啥你以前能担待咱家,现在不能了?就算再不能,你也不该破罐破摔呀!”
说话的功夫,二人走进家门。
季春花知道自己不必跟她废话,这订婚钱只要给许丽跟季阳看了,他们肯定立马乐屁。
如果可以,他们没准儿今晚就要开始收拾她的东西。
“妈,”季春花叫这个字叫了十几年,还是如此恶心。
当初之所以能叫出来,还得得益于季大强的棍棒。
“我被人相中了,这是订婚钱。”
季春花说的平平无奇,屋里的许丽跟季阳却惊得下巴颏都要掉地上了。
“你说啥?!”
许丽撂下手里的活儿从灶房冲出来,随后被季春花直接掖了一把大团结。
季阳裤腰带都没系上就从炕上滚下来了,“啥,啥,相中了?”
“... ...”
许丽看着手里的一沓子大团结,浑身都打哆嗦。
季阳更是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他顿了半天问:“你都被人相中了,我家琴琴嘞,诶呀妈呀... ...看来今天这个相亲大会还真是靠谱儿啊!”
“哈哈,琴琴,快把你的订婚钱拿出来给哥看看,肯定比这肥婆多好几倍!”
“... ...”
季琴深深埋头,眸色阴狠。
就跟从牙关生挤出来似的说:“没有,我半截跑出来了。”
“啥?!”许丽蓦然叫出声,“你这是为啥?”
“妈,你知道相中我姐的是谁吗?”季琴红眼道:“是那个臭工头儿段虎!蹲过大狱的那个!”
“她这不是发疯了吗!”
季阳听到这话一愣,紧接着重点却是:“我看是这个段虎疯了吧?他眼瞎了?”
“不是段虎相中的!”
季琴咬牙道:“是他妈,是段虎他妈!”
“嗐,”许丽说:“那就不奇怪了,段虎他妈是旧社会妇女,思想就那样儿,这是要给她儿娶个看着好生养的,你姐屁股大!”
季春花眨眨眼:“妈,我觉得琴琴是舍不得我嫁。”
“不然我们去那个猪场老板余光家问问,我今天看见他嘞,他一直盯着琴琴瞧呢。”
“这样我俩就能一起出嫁,琴琴就不孤独了。”
“诶呀,春花儿这主意好啊!”许丽一听到猪场,感觉都能闻见猪肉味儿了似的,季阳也听得躁动:“嘿你别说这肥婆,总算说了回聪明话!”
“咱琴琴这么优秀,要是真单独找个人去和余家说媒,那余光不得美屁了!”
“闭嘴!!!都给我闭嘴!!!”
季琴终于憋不住直接原地爆炸,攥紧双拳凄厉地叫嚷:“什么余光!我不喜欢他!!”
“你们再提我就去投河!我去自杀!!”
季琴抬腿就往右偏屋走,进去以后直接嘭地一声甩上了门。
“... ...”
“... ...”
许丽跟季阳都吓坏了。
这,这是咋了。
季春花嘿嘿一笑:“诶呀妈,琴琴这是不好意思啦!”
“恼羞成怒啦!”
……
季琴自然不能这么轻易放弃,她比谁都清楚自家人的势利眼。
季春花订婚钱都给了许丽,她妈是绝不会吐出来的。
所以她还是把主意打到了季春花的身上。
吃过晚饭后,季春花照常去收拾碗筷。
端着个大盆坐在板凳上,冒着冬日冷风将一双肥嫩的手泡得红彤彤。
她手上的冻疮又开始发疼发痒,但却被心头的痒盖过。
季春花抿抿唇,毛茸茸的细密眼睫颤了颤。
那几分痒,自然是对于新生活的期盼。
她知道,段虎是不会打她的。
再细想他今日那咧嘴一笑,季春花也情不自禁地怯怯笑出声。
“... ...姐。”季琴犹如幽魂一般自身后出现,语气隐约透着几分怨气,“你笑啥呢?”
季春花指尖一颤,反应却快得很。
露出贝齿扭头道:“我是替你高兴嘞。”
“想想你小时候追在我屁股后面跑,好像还是昨天一样,现在都是大姑娘啦,知道害臊啦。”
“所以我替你高兴呀。”
“... ...”
季琴一口气憋在胸口好悬没直接撅过去。
这茬儿就过不去了是吧?
“妈,你这到底是做啥嘞!干啥又骂我姐。”
季春花的回忆被清脆爽利的声音打断,她猛然一僵立刻埋下头。
眼神中却是刺骨的寒和深浓的恨意。
许丽看到季琴,顿时喜笑颜开换了一副嘴脸。
“诶呀,瞧瞧咱们琴琴,这么早就起嘞?”
“还是我闺女省心,知道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使劲!”
季春花闻此却只想笑。
死过一次才看透,继妹每次都带她一起参加相亲无非是想衬托自己,而上辈子的她也是因为经常被打击,所以愈发不爱打扮,再后来,就连个人卫生都不好好搞。
那厚厚的沙尘泥灰将她原本白生生的皮肉全都遮盖住,加之她连头发都不梳,整日披散着。
瞧上去那就像个又胖又邋遢的女鬼!
就连村里的野狗都嫌她。
除了季琴。
季春花扯了扯嘴角,懒得再跟这对加一块儿不着钱的母女说话,便默默走去灶房背上草筐准备上山去挖野菜。
今天这相亲谁爱去谁去,她不可能去了。
而且她要想想办法,看看该如何尽快跑出季家这个火坑,远离季琴这个毒蝎心肠的婊子和这些烂货!
什么血缘之亲,他们对她,从来都没有。
季春花眸中隐隐烧起一团灼热火焰,终日驼着的脊背突然不自觉地直起来。
在她身后刚想叫住她的季琴见此骤然一愣——
... ...是错觉么。
为什么感觉季春花这死肥婆今天有点不对劲?
难不成... ...她也重生了?
不可能的。
季琴马上安慰自己。
上辈子她瞎了眼才会跟那个死人渣、骗子富商远走高飞。
而且走了才知道根本就不是去海外,而是四处躲债!
资助村里的事情,也是他帮一个贵人办的。
再后来他们颠沛流离时,自己染上重病。
那个混账犊子没钱给她治,便将她丢在医院自己跑了!
这种求之不得、逆天改命的机会,自然是给她这样出挑貌美的人。
她的条件这样好,却得了那么惨烈的下场,定然是老天爷都替她觉得不值!
季春花这种蠢货咋能得到?她配的上谁可怜她吗?
但季琴还是隐隐觉得不放心,于是赶忙跟上季春花。
“妈,我去帮我姐。”
“帮她干啥!诶呀,仔细伤了你的手呀琴琴!”
“往后你是要去有钱人家做阔太太的,可不能为了这个赔钱货再落下点疤啥的呀!”
呵,那你还真是想多了。
季春花一面加快脚步一面暗道。
季琴每回都这么说,但每回都没动过手。
反倒是在旁边叽叽喳喳的,拖慢她的进度。
害她最后还要挨打挨骂。
走在路上,凛冽干燥的冬风跃入鼻尖。
季春花感受着寒意顺着破花袄的领子往里钻,却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胀。
无论如何,她都重新活过来了。
真好,真好。
老天爷,谢谢你。
这辈子我一定不会再做替人挡刀的冤死鬼了。
我一定会过的很好!
尧河村隶属俞县,这个北方地区一到了冬日就是刺骨的寒。
黑土地会被冻裂,绿叶菜只能是在大棚养。
所以价格便十分高昂。
尧河村基本都是靠种地,这个寒冷的冬日,家家都没啥进项,基本不是吃土豆就是蒸点粗面馒头窝窝头,菜吃得少,多数人嘴皮子都干的裂口儿。
但山上总还有些生命力顽强的野菜,到了此时便极其炙手可热。
大家伙儿争抢着赶在下大雪之前上山薅野菜,生怕晚了就被别人薅秃了。
这项活动,基本每年冬天都有。
今天是要下雪的,季春花知道。
就算是在她惨死之前,她也不喜欢下雪。
更不喜欢冬天。
因为寒冷的北风会将井水变得更加刺骨,每每洗过全家的衣服,季春花的手都会长满冻疮。
又疼又痒,本就肥嘟嘟的手指头更是肿胀的不像话。
好几次上茅厕的时候都因为哆哆嗦嗦解不开裤子差点尿裤裆里。
但现在,季春花觉得自己都喜欢。
只要能活,她啥都喜欢。
她很知足,也很感恩。
季春花顺着已经铺上薄雪的小路绕后上山,后山的人会少些,因为这里的路难走。
却没想到刚走到山脚下,季琴就追了上来。
“姐!姐你等等我呀!”
“我叫你半天,你咋不理我呀?”
季琴一把拽住季春花软乎乎的手臂,亲热得不行。
撒娇道:“是不是因为妈刚才又打你嘞?”
“打疼了?”
季春花立刻抽出手臂,定下神色,“嗯,她拿笤帚疙瘩抽我了。疼得很。”
“琴琴你先别碰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