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扶光穆野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帮你重振门楣,你却要娶别人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燕归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少去不去?”副官问。穆野把信扔给他:“去。”沈公馆。老夫人看到报纸后险些晕过去,她竟敢,她竟真敢登报。她原以为谢扶光收到休书后即便不回心转意,也不敢再大张旗鼓的闹离婚,必会坐下来好生商谈。她也不是那心苛的人,让她带走剩下的嫁妆,再给个几千大洋的赡养费也不是不行。可谢扶光不仅不走她给的后路,还要鱼死网破。简直不自量力!她倒要看看,如今谢家谁还能给她撑腰。“老夫人,谢家来人了,在门口喊门呢。”下人急吼吼的跑进来。老夫人没想到谢家来的如此快,她问:“来的谁?”“谢夫人带着一个谢家的族老,一个姨娘,并姨娘的兄弟。”下人回。她就说谢家没人了,这来的都是什么老弱病残。老夫人冷声道:“不用给他们开门,就说谢家女已被我沈家休出门,若来闹事,沈家...
《我帮你重振门楣,你却要娶别人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大少去不去?”副官问。
穆野把信扔给他:“去。”
沈公馆。
老夫人看到报纸后险些晕过去,她竟敢,她竟真敢登报。
她原以为谢扶光收到休书后即便不回心转意,也不敢再大张旗鼓的闹离婚,必会坐下来好生商谈。
她也不是那心苛的人,让她带走剩下的嫁妆,再给个几千大洋的赡养费也不是不行。
可谢扶光不仅不走她给的后路,还要鱼死网破。
简直不自量力!
她倒要看看,如今谢家谁还能给她撑腰。
“老夫人,谢家来人了,在门口喊门呢。”下人急吼吼的跑进来。
老夫人没想到谢家来的如此快,她问:“来的谁?”
“谢夫人带着一个谢家的族老,一个姨娘,并姨娘的兄弟。”下人回。
她就说谢家没人了,这来的都是什么老弱病残。
老夫人冷声道:“不用给他们开门,就说谢家女已被我沈家休出门,若来闹事,沈家绝不客气。”
下人领命去传话。
沈公馆门口已聚集了众多围观者,听得沈家休妻,惊的唏嘘。
“我儿已登报离婚,你沈家的休妻做不得数。况你沈家有何脸面休妻?”
“三年前我儿不过十六,你沈老夫人就已病重为由求娶,前脚入门你后脚病愈,接着沈知章又要留洋,你沈家掏不起学费,还是我儿变卖嫁妆供养他。”
“我儿嫁入你沈家为妇三年,供养丈夫读书,上孝祖母公婆,下顾姨娘弟妹,为养活你沈家上下几十口殚精竭虑。”
“可你沈家是如何对待我儿的,沈知章与我儿尚未圆房便要另娶,我儿不愿,提出离婚。白日里刚提,入夜就有贼人行窃,若非柳姨娘为其挡刀,今日死的便是我儿了。”
“而你沈家一不关心我儿,二不在意姨娘的死,反而连夜休妻,将我谢家一应陪嫁驱赶出门,不许他们带走一针一线。”
“诸位街坊邻居,请你们为我儿评评理,天底下哪有他沈家这等厚颜无耻之徒。”
谢夫人痛哭流涕,句句指责无不听的人火冒三丈。
装病骗婚,哄取嫁妆。
飞黄腾达,另娶她人。
不愿离婚,戕害原配。
戕害不成,连夜休妻。
桩桩件件,阴狠毒辣,骇人听闻。
左邻右舍都跟着骂开了,薄情寡义,狼心狗肺不绝于耳。
“叫你们老夫人出来,无错休妻,克扣媳妇嫁妆,不要脸的事都做了,如今倒知道要脸躲起来了。”谢家族老已年过七十,却声如洪钟。
围观人群也跟着喊:“姓沈的当什么缩头乌龟,有种出来对峙。”
群情激奋。
守门的下人没脑子的喊了句:“少爷休妻是因为少奶奶偷人,昨夜进的不是贼人,正是少奶奶的姘头。”
“血口喷人!”族老勃然大怒,一通之乎者也痛骂。
“我说老头,你这么骂人不累吗?”
一道声音从天而降,截断了族老的骂声,也吸引了观众的视线。
谢扶光也朝后看去,穆野坐在车顶,一只皮靴踩在车窗上,另外一只踩在车顶,军装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敞着,散漫中带着匪气。
“你骂的不累我听的都累,骂来骂去,不就四个字。”穆野转着枪,好看的薄唇吐出四个字:“狗娘养的。”
谢扶光:……
都说传闻不可信,但大帅府大少没什么文化这个传闻,不假。
左邻右舍哄堂大笑。
下人恼怒:“你又是什么人?”
穆野指尖的枪停下,枪口对着下人的方向,连开三枪。
“扶光,闹脾气不是这么闹的。”须臾后,老夫人沉声开口。
谢扶光摇头:“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祖母先看看离婚书吧。”
老夫人还没动,大夫人先站起来抓起离婚书看,看到上面谢扶光要带走的财产金额时,几乎背过气去。
“你你你……”她指着谢扶光:“你休想,沈家的钱财你休想带走一分。”
“我看看。”沈宝先从她手里夺过离婚书,看完也是胸口一紧。
“荒唐!”他愤怒的一拍桌子:“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丈夫不过想再娶一房,你就要因此离婚,简直是妒妇所为。”
又道:“离婚我是决计不会同意,你趁早死心。安安分分的帮着把云之娶进门,以后家里还由你掌家,否则……”
他眼底迸发出寒意,警告的瞪着谢扶光。
谢扶光丝毫不惧:“否则如何?”
沈宝先没说,但她知道,深宅大院有的是手段让原配‘病死’。
沈知章一进来就觉察气氛不对,他笑问:“这是怎么了?”
几天不见,他更加意气风发。
“还不是你媳妇。”大夫人没好气的道:“要闹离婚。”
沈知章吃惊的看向谢扶光:“你要离婚?”
“是。”谢扶光指着沈宝先手里的离婚书:“你先看看离婚书。”
离婚书都准备好了?
沈知章拿过来,看到财产金额时,心里也是大吃一惊。
他不动声色的坐下,依然是笑:“可是这几天我不在家,你以为我一直同云之一处,吃醋了?”
谢扶光不语。
他又道:“怎地这么大的醋意,我与云之是在为大帅办事,大帅已聘我为参谋,他十分赏识我。”
言外之意,我就要飞黄腾达了。
姨太太们忙都跟着劝。
谢扶光不为所动:“离婚书上我已签了字,也有三位德高望重的见证人签字,明日我便会登报声明。”
她起身,视线环顾四下,最后停留在老夫人脸上:“婚,我离定了。”
言罢,离开。
老夫人看着她的背影,目露寒光。
“反了,真是反了。撕了,把离婚书撕了,我看她怎么离。”大夫人尖叫着。
沈宝先也气的脸色铁青:“不识好歹的东西。”
老夫人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她挥退了其他人,只留了沈知章一家。
“母亲,绝不能让她带走那么多钱,这让我们以后怎么活。”大夫人说道。
她虽然早不掌家管钱了,可家里大致有多少钱财她还是知道的,谢扶光要带走半数,简直痴人说梦。
沈宝先心更狠:“一分钱她都别想带走。”
老夫人没接他俩的话,只问沈知章:“你怎么说?”
沈知章把离婚书规规整整的叠好,笑着推给老夫人:“孙儿的婚事一向由祖母做主,孙儿听祖母的。”
老夫人也笑了:“好,那祖母做主。”
又对大夫人道:“你管束好姨娘们,不该说出去的话,谁敢泄露半个字,我饶不了她。”
大夫人明白的点头。
从福禄院回去,她就把三个姨娘和沈青竹都叫到跟前训话,勒令她们把在福禄院听到的话烂在肚子里,半个字不许外漏。
王姨娘吴姨娘并沈青竹忙不迭点头,沈青竹还问:“姆妈,她不是真要离婚吧?”
大夫人冷笑:“想离婚带走沈家半数财产,她想的美。”
又见柳姨娘不吭声,她笑的更冷:“柳姨娘,我知道少奶奶平常对你们母子多有照拂,但你儿子姓什么,你要记清楚。”
柳姨娘吓的起身行礼:“奴婢记得。”
大夫人哼声,挥手将她们屏退。
柳姨娘心神不宁的回了自己院子,她有种预感,老夫人怕是要对少奶奶下手了,二小姐的生母是因何而死,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沈家,只有丧妻,没有和离。
“姆、妈。”十三岁的沈知礼举着拼好的魔方给她看:“拼、好、了。”
他天生是个傻孩子,十三岁了说话还磕磕绊绊,手里的魔方是少奶奶送的,她时常送些新鲜的玩意过来,说能开发智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儿子比前两年聪明了一点,他总能很快拼好各种零散的小玩意。
“知礼真厉害。”柳姨娘摸了摸儿子的头。
沈知礼腼腆的笑:“给、嫂、看。”
柳姨娘:“嫂嫂很忙,现在没空,知礼先去玩别的好吗?”
沈知礼乖巧的走了。
柳姨娘因生的是个傻子,在沈家毫无地位,母子俩都过的艰辛,三年前若不是少奶奶嫁过来,老夫人都打算将她们赶出去自生自灭了。
少奶奶对她们有恩,她又岂能做那忘恩负义之辈?
二房。
沈继先带着妻儿回来后也很快收到福禄院的传话。
夫妻俩打发走了儿女,关起门来说话。
二夫人问:“老夫人什么意思?”
沈继先嗤笑:“怕是又要用什么下作手段了。”
二夫人心惊:“我们可要提醒少奶奶?”
少奶奶对他们二房也多有提携,沈继先如今就管着一处生意呢。
“少奶奶何须你我提醒。”沈继先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们啊,等着看好戏吧。”
二夫人不懂。
沈继先意味深长的道:“少奶奶聪慧多智,定有防备。”
谢家。
谢扶光一早只身回来,谢夫人和文姨娘就猜到了点什么,细问之下才得知沈知章要再娶之事。
“他要再娶。”谢夫人满脸怒容:““他怎可如此欺负你,姆妈去同他理论,且要问问他,他留洋三年衣食无忧可念过我儿一份,若非我儿,沈家老小早饿死街头,如此欺你辱你,与那狼心狗肺之辈有何异,咳咳咳……”
谢夫人气的要晕过去。
文姨娘忙上前为她顺气,一面劝她莫动气,一面自己骂开了:“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狗东西,我纵是身份低贱,也要上门为你撑腰。”
谢扶光心中从昨日就淤积起的郁气缓缓散开,胸口微暖,她给两人倒了茶,又劝了几句,才说了要离婚的打算。
闻得她要离婚,两个老派女人都是大吃一惊。
“容我想想。”谢夫人喝了茶,压了压惊,缓了几口气:“虽说如今提倡结婚自由,离婚自由,可也没听闻谁家夫妻离婚的,女子主动离婚的更是没有,你要开这个先河怕是难上加难,得拿个章程出来。”
“是这个理,你公婆怕是第一个就要反对。”文姨娘也道。
谢扶光心中更暖,这才是家人,无论她要做的事有多难,在外人眼里多离经叛道,只要不受委屈,她们都无条件支持。
“我这不是回来搬救兵了吗,小娘,我记得文舅舅留洋学的就是法律对吗?”她道。
“对对对,我怎么把他忘了。”文姨娘一拍脑门:“我这就给他打电话,问问这婚要如何离,叫他拿个章程出来。”
谢夫人也像有了主心骨,催她快去打。
“这事在电话里说不清,你只管帮我约个时间,我去找他当面聊。”谢扶光道。
文姨娘点着头起身,去一旁打电话。
文士钊听姐姐说谢扶光寻他有事,二话不说就让尽管去找他,他随时有空。
谢扶光便道:“我吃了饭就去。”
文士钊现今在大学教书,小汽车开进江城大学,谢扶光把司机留下,带着花朝去找文士钊,开口就是:“文舅舅,我要离婚,请你帮我拿个章程。”
文士钊同样大吃一惊,少不得要询问一番。
谢扶光:“沈知章成亲后便去留洋,我们只有夫妻之名,未有夫妻之实,我却依旧为他操持家事,赡养父母,供他读书,自认尽到了妻子之责,他归家便同我说要另娶她人,我不愿受这份委屈。”
文士钊不曾想还有这事,他气愤不已,以前沈家是什么光景,如今又是什么光景,全是谢扶光的功劳,沈知章不知感恩还移情别恋,实在有辱文人风骨。
可气归气,他还是要劝一劝:“你可真想好要离婚?法律虽早颁布,可至今还无一人离婚,尤其是女子。”
“无人离婚,却已有诸多下堂妻。文舅舅,我不要当下堂妻,我要让那些面临被逼下堂的女子知道,法律的存在不是摆设,是武器,我们不想接受不公时,可以拿起武器反抗。”
“世间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我先走出一条路,别人才知道此路可通,才能踩着我的脚步走。”
“文舅舅,我知道这事难,可我要去做。”
文士钊激动站起来:“法律不是摆设,是武器。世间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好好好,这两句话说的实在精彩,我要记下来,讲给学生们听。”
又道:“扶光,敢为天下先,愿以己身开道,你是好样的,是民主时期女子的典范。”
谢扶光不敢戴这么高的帽子,她也没有这么高义,生在乱世,她人微力薄,能做的寥寥。
接下来,文士钊同她讲了离婚章程。
首先,离婚需要登报声明。
其次,夫妻需签订离婚书,还需要至少三位德高望重的人签字证明,否则无效。
最后,还需双方父母同意,一方不同意都不行。
前两条都不是难事,难的是最后,沈家公婆绝不会轻易松口。
谢扶光想到难了,也没想到这么难,难怪女子不提离婚,提了也很难离成,而男子更是直接休妻就好。
“可否起诉离婚?”她问道。
“可。”文士钊道:“但那条路更难走,最后能否判决,全看法官。”
而法官很容易被买通。
谢扶光:“先走第一条路,还请文舅舅帮我拟定一份离婚书。”
花朝递上她昨夜整理出的资料,是这三年她补贴出去的嫁妆,为沈家赚的钱财,以及离婚后她要带走的财产。
文士钊看的心惊肉跳,这么多钱财,沈家决计不会答应。
“先试试。”谢扶光道。
她要走的这条路,本就是一条难走的路,并不会因为她降低要求就会变的容易。
嬷嬷刚走,又有丫鬟进来传话,说是西医院的人来问,柳姨娘的遗体放了几天了,问沈家几时去领。
大夫人又来了火:“贱蹄子死了还不安生,你告诉他,沈家没有姨娘死了,随他们是烧了还是扔乱葬岗喂狗!”
打发丫鬟去回话,她还不解气,又对其他丫鬟道:“把沈知礼那个傻子也给我赶出去。”
丫鬟忙劝她息怒,姨娘是奴婢,死了不给她收尸就算了,三少爷可是大爷的儿子,要是赶出去,外人能把沈家脊梁骨戳断。
大夫人:“那就让厨房不许给他送吃的,饿死他个小贱种。”
她是恨毒了柳姨娘,若不是她吃里扒外,谢扶光早被她们以通奸的名义赶出去了。
丫鬟去厨房传话,这话又很快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过院墙,传到了谢扶光耳朵里。
花朝生气:“三少爷还是个孩子,大夫人的心真狠。”
仲夏道:“一点也没出小姐所料。”
她们倒不担心三少爷真被饿死,小姐掌家三年,各处都有衷心的,提前得了吩咐,自有法子接济三少爷。
“可也不是长久之计,老夫人这是没腾出手来,等她得空了把小姐提拔的人都换掉,三少爷又该怎么办。”花朝问道。
谢扶光正在看沈家的产业单子,支着额角道:“急什么,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
花朝脑子笨:“什么意思?”
仲夏比她聪明:“意思就是小姐早晚能把三少爷救出苦海。行了,别提那一家子了,扫兴,今天小姐大喜,夫人吩咐厨房做席面,要全家一起为小姐庆祝,我们也去帮忙。”
两个丫鬟挽着手出去,脚步都比在沈家时轻快。
谢扶光唇角扬起笑,不知是道长的法事起了作用,还是原主彻底放下了,她这几天心头不再郁结。
当晚,谢家的院子里摆了三桌席面,主仆十几口人其乐融融的吃了顿庆祝饭,谢夫人多喝了两杯酒,夜里捧着丈夫的牌位哭,又高兴又心酸。
隔日,谢扶光请了谢家族老,律师文士钊,民政科和法院的差事员,一同前往沈家办理离婚手续,索要离婚财产。
沈家也请了些见证人,双方泾渭分明的坐下,好几双视线盯着谢扶光,像要在她身上盯出几个洞来。
谢扶光谁的眼神也不回应,冷淡的像对待陌生人,只对文士钊道:“文舅舅,开始吧。”
她这样子,又把沈家人气的够呛。
沈知章更是想不通,从前的她那样温良,那样好哄,那样爱他,如今却这样刻薄,这样心狠,这样不在意他。
他快要不认识她了。
云之说现在才是本来的她,从前都是装的,谢家孤女寡母,她也急需一个婆家撑腰,他当年提前娶了她,才是正中她下怀。
谢家的账房在合计现钱,算盘珠子拨的噼啪响,须臾后对谢扶光道:“小姐,现钱是五十万。”
谢扶光颔首,淡声问:“余下的如何支付?”
律师递上一沓地契:“剩余的五十万用这些房契抵。”
谢扶光接过,随意翻了翻,冷笑:“这些地契,可不值五十万。”
值的话他们该不舍得给了。
老夫人老神在在:“沈家能拿出来多少现钱你一清二楚,这些是我们能拿出来的全部了,你若不要,沈家就先给你打个欠条,余下的五十万慢慢给。”
什么时候有钱还,什么时候能还完,那就不保证了。
你就是闹到大帅跟前,大帅也不能把我们一家老小逼死。
福禄院还跟昨日一样热闹,看样子老夫人是要补昨晚的团圆饭,她来时,大家都在听沈知章说留洋的所见所闻,沈青竹满眼都是羡慕。
她也一直想去留洋。
“扶光来了,到祖母这儿来。”老夫人总在人前对她和善。
谢扶光走来,沈知章的视线就跟着她移动,似有满腹疑问。
会开枪,会跟洋人做生意。
这些事,为什么通信的时候只字不提。
但凡告诉他,他和云之今日也不会在洋人面前丢人。
他能忍住这会不问,大夫人忍不住,她刚坐下,就听婆母质问:“你跟洋人做生意的事,怎得不告诉我们。”
“姆妈,那不是沈家的生意。”谢扶光道。
大夫人:“你自己的生意也该告知我们。”
沈家的是沈家的,谢扶光的也是沈家的,沈家人一贯如此。
谢扶光:“也不是我的生意。”
“你说谎!”沈青竹揭穿她:“洋人都亲口说了你也是老板,我看你就是不想把这钱交到公中,瞒了我们这么久,你到底贪了多少钱。”
“说不得合伙的钱还是从公中拿的。”姨娘王氏拱火。
公中二字,触犯了所有人的利益,其他姨娘纷纷开口问谢扶光要个说法。
唯独柳姨娘声音弱弱地维护:“少奶奶平素对你们这般好,你们怎可冤枉她。”
“是对你和你那个傻儿子好吧,给了你多少,你这般维护她。”王姨娘枪口一转。
“你血口喷人。”柳姨娘气红了眼。
王姨娘还想开口,谢扶光截了她的话:“你以什么身份质问我,这个家,几时轮到你当妾室的说话了。”
王姨娘的脸刷的白了,她嘴唇翕动,分明是有话反驳却不敢。
谢扶光替她说了:“你是想说民主时期了,你已经不是妾了是吗?”
王姨娘点头,点到一半迎上大夫人锐利的眸子,吓的僵住。
“是我越矩了,我嘴上没个把门,少奶奶勿怪。”王姨娘最终屈服在深宅大院的老规矩里。
谢扶光不打算轻拿轻放:“嘴上没把门,就是谨言慎行写少了,就罚你回去写一万遍谨言慎行,不写完不许吃饭。”
又问大夫人:“姆妈意下如何?”
大夫人纵使不想给她撑这个腰,也得维护住自己主母的权威:“你罚的对,如今世道乱,更该谨言慎行,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都得心里有数。”
王姨娘不想受罚,她求救的看向沈宝先,后者却是低头喝茶,没有帮腔之意,她只能委屈退下。
这一招杀鸡儆猴效果很好,其他姨娘再不敢吭声。
沈青竹仗着自己得宠,哼了声:“摆什么少奶奶的谱。”
谢扶光对她笑:“妹妹耳朵没事了吧。”
沈青竹噤声。
“行了,你吓唬她做什么。”老夫人终于开了口:“原也是你没先把话说清楚。”
不怪别人冤枉你。
谢扶光:“祖母让我说什么,我不过是替娘家的姨母打理生意,总不能外人以为我是老板,我就真把自己当老板,赚的钱往自己口袋里装了吧。”
“你姨母。”大夫人不信:“她不是丈夫死后就回夫家老家守寡去了吗。”
“是。”谢扶光道:“所以生意才托付给我打理,餐厅是洋人开的,只地方是姨母的,姨母拿这个入股,占了微薄的股份而已。”
这话半真半假,店面真是姨母的,但老板是她,大卫才是代理人。
老夫人自然不全信,可她无从查证,就算去问大卫,也得能见着人。
这事只能不了了之。
沈知章心头一松,他就说谢扶光哪来的本事能跟洋人做生意,洋人最是看不起国人,他和云之留洋时就没少遭歧视。
一会要给云之打个电话,她因今日的事气的不轻。
“祖母,姆妈,我早说扶光不是藏私的人,你们还非要问,以后再这样误会她,我可不许。”沈知章故意把脸一板。
老夫人笑骂:“瞧瞧,你们瞧瞧,有了媳妇忘了娘,就跟媳妇亲了。”
“亲就亲吧,他们小两口感情好,我看眼里也喜欢。”大夫人也笑。
姨娘们忙跟着道:“少爷会疼少奶奶。”
谢扶光心下冷笑,从前她不知沈知章的本性,守着对原主的承诺,对沈家人的自私凉薄多有忍耐,竟真让她们以为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就能拿捏住她了。
就……挺好。
她希望沈家人一直自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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