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宁之顾景元的其他类型小说《命在娇闺全局》,由网络作家“安瑾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拦住她!”秦宁之厉声喝道。几个丫鬟仆妇还没反应过来,她们的身体已经先行一步拦住了那外室的去向。那外室却像疯了一样挣扎,甚至不顾危险用孩子去阻拦丫鬟仆妇们的抓捕。秦宁之越看越奇怪,精神也高度戒备起来。只见那外室突然将孩子高高举起,然后用力扔了出去。小小的蓝色身影在空中划过一抹好看的弧度。众人都被她惊得说不出话来。“好歹毒的女人,竟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先前为首的那婆子冲上去就给了那外室一个耳光。她猜想这外室是想摔死这孩子然后去官府状告秦府谋杀。她怎么能让她得逞!“快救救那孩子!”元氏叫道。虽然这孩子是让她痛恨伤心的存在,但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跟俊哥儿一般大小,她忍不下心伤害一个无辜的小生命。眼看那孩子就要掉落在地上,说时迟那...
《命在娇闺全局》精彩片段
“拦住她!”秦宁之厉声喝道。
几个丫鬟仆妇还没反应过来,她们的身体已经先行一步拦住了那外室的去向。
那外室却像疯了一样挣扎,甚至不顾危险用孩子去阻拦丫鬟仆妇们的抓捕。
秦宁之越看越奇怪,精神也高度戒备起来。
只见那外室突然将孩子高高举起,然后用力扔了出去。
小小的蓝色身影在空中划过一抹好看的弧度。
众人都被她惊得说不出话来。
“好歹毒的女人,竟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先前为首的那婆子冲上去就给了那外室一个耳光。
她猜想这外室是想摔死这孩子然后去官府状告秦府谋杀。
她怎么能让她得逞!
“快救救那孩子!”元氏叫道。
虽然这孩子是让她痛恨伤心的存在,但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跟俊哥儿一般大小,她忍不下心伤害一个无辜的小生命。
眼看那孩子就要掉落在地上,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人影一闪,等到看清人时,秦寅已经稳稳地抱住了孩子。
秦宁之也已经冲到了秦寅面前,手还下意识地在空气中捞了一把。
秦寅诧异地看向秦宁之,“宁儿,你什么时候练的?”
速度这么快,几乎跟他不相上下了。
宁之武功是不差,可也没好到这样的地步。
他可不记得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这样厉害了?
秦宁之有一瞬间的慌张。
她刚刚救人心切,忘了掩饰,这下糟了,要被父亲看出端倪了。
不过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嘟囔道:“您成天不在家中,怎么会知道。”
这下换秦寅尴尬了。
原来,他的女儿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成长得这么好了么?
他这个父亲做的可真失职。
“不过我还是慢了点,以后还要跟父亲多学习。”秦宁之看出了秦寅的自责,连忙安慰。
况且她这也不是假话,方才她特意留心那外室的举动,所以出手才这样快,可还是没有快过毫无准备的父亲。
秦寅失笑,“你已经很棒了,比父亲十二岁的时候厉害多了。”
秦宁之抿了抿唇。
那是因为她根本不是十二岁。
不过秦宁之并不打算纠结这个问题,现场还有事儿没解决呢!
她指了指秦寅怀中的孩子,对他道:“父亲,您看看他怎么样了?他应该是被下了药。”
下了药?
秦寅一惊,忙低头看过去。
这一看,却更让他吃惊。
这是,这是……
“俊哥儿!”叫出来的是踮着脚尖检查状况的秦宁之。
俊哥儿?
在场的众人也都听到了。
什么?俊哥儿?
“这孩子不是那外室的,是俊哥儿。”秦宁之转身望向众人,沉声道。
她的脸色极其难看。
因为,她怎么也没想到,那外室抱着滴血验亲的孩子居然会是俊哥儿!
刚刚差点要摔死的孩子是俊哥儿!
这件事太严重了!
元氏听到这句话,几乎是当场昏了过去。
秦卯僵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然后突然朝那外室扑过去,“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风度翩翩的秦三老爷居然也会说脏话,果然很严重。
场面又一次陷入了混乱。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也传来了砰砰砰地敲门声,声音又大又急,隐约还夹杂着哭喊声。
秦宁之耳朵尖,一下子就听出是秦秀之的声音。
她忙道:“快去开门,让五姑娘进来!”
因为方才她雷厉风行的举动成功扭转了局面,秦老太太也不计较她的失礼,忙道:“快开门让五姑娘进来!”
庆历十六年冬,天色晦暗,铅云低垂,盛京城迎来了一场百年难遇的大雪。
这雪下得又密又急,才几日的功夫,整个盛京就被覆盖在一片皑皑白雪之中。
突如其来的大雪冻死了许多人,好在天子脚下,朝廷重视,在城外设置了难民营,专门收留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
雪又下了四五日,寒风刮着那雪霰子起来,打在脸上生疼生疼。
秦宁之裹了裹身上已经破旧得看不清本来面貌的藕荷色绣折枝海棠披风,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难民营的人越来越多,一个木棚内要挤十来个人,秦宁之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位置,只能被安排在靠门的角落里。
“诶,新来的?”有人推了推她,“看你的样子不像是难民啊!”
秦宁之回头,看到一张平凡无奇的妇人脸,带着探究和好奇。
她垂下眸,回避对方的眼神,没有答话。
那妇人见她不说话,又将她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通,才用胳膊肘推了推身边的另一个妇人,悄声道:“你看她这样子像不像高宅大院里的奶奶小姐?我刚刚瞧见她进来的模样,虽然看不清脸,但言行举止跟咱们不一样。”
另一个妇人闻言,瞥了秦宁之一眼,不屑道:“哪家高门小姐会在这种地方啊,你也真会开玩笑。”
“怎么不会?晋国公府那位二少奶奶,不是在被追拿么?沦落到难民营也不是不可能的。”那妇人轻声调侃,不过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
可是秦宁之的身体却狠狠打了个冷颤。
“不会吧?不是说那位二少奶奶跟她表哥私奔了么?怎么会沦落到难民营?不过也难说,难保不是那表哥害怕被她连累抛弃了她,这男人啊,都不是好东西。”
秦宁之的腿肚子不停地打颤,她想自己一定是太冷太饿了,从庄子上逃出来后,她躲躲藏藏好几天,滴水未进。
“你说的是,男人能有几个好东西?”另一个妇人附和道,又扫了秦宁之几眼,像是故意试探地开口:“不过那晋国公府的二少爷可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的好男人了,那说书的都怎么说来着?哦,清风朗月、芝兰玉树般的人儿,怎么就栽在那二少奶奶手里?当初那位二少奶奶也算是名动京城了……”
名动京城?秦宁之听着,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来。
名动京城这四个字可真好听,不过她秦宁之应该用“臭名昭著”比较贴切。
父亲战死沙场,母亲悲烈殉情,而她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却在皇家抚恤秦府的时候,不顾众人的目光,恬不知耻地跟皇上要了一道圣旨——让她嫁给晋国公府的二少爷顾景元。
晋国公府其实不大乐意,不过因为她是忠烈之后,又有皇上赐婚,只能勉强接受。
顾景元因为这门婚事,错过了当年的秋闱。
她因为这门婚事,被众人厌弃。
人人都嘲她不知廉耻、有辱门楣,更恨她毁掉了顾景元本该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的人生。
她却不自知。
她以为只要她努力就可以改变一切。
一下子失去了父亲和母亲,巨大的打击让她喘不过气来,顾景元是她当时唯一的救赎。
就像是溺水的人紧紧抓住了河面上的浮木。
她爱他,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城北秦府的四姑娘秦宁之爱慕晋国公府的二少爷顾景元。
她却忘了,原本不相配的两个人,再怎么强扭在一起,也只会是一场悲剧。
她终究还是毁掉了顾景元原本该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的人生。
她给顾景元戴了绿帽子,整个京城都知道的绿帽子。
“是啊!千辛万苦,用自己父亲和母亲的命换来的婚事,居然不好好珍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自己表哥纠缠在一起,真不知道那位二少奶奶心里想的是什么?”那妇人扼腕叹息,“真是可惜了抚远将军和他夫人用命换回来的好名声,被自己的女儿这样糟践,我听说秦府早就不管她了,抚远将军和他夫人过世后,秦府上下也都当她不存在了,秦老夫人就连她出嫁当天都称病缺席,连她亲弟弟都不待见她呢!”
秦宁之眨了下眼睛,想要扯出一抹笑,可脸颊已经被这冷风冻成了冰,因为连眼泪都流不下来了。
“早听说二少奶奶在做姑娘时就不安分,当初抚远将军战死,皇上本来是要论功封赏秦府的,说不定还能捞个一官半爵,谁知道就生生被这二少奶奶给搅和了,秦府的人能不恨死她么?只怕恨得牙都要碎了!”
“所以说顾二少才是可怜,怎么就被这种女人给缠上了?早知如此当初发现了那二奶奶与表哥有染就该杀了,而不是关到庄子上,这如今在庄子上安分了没几个月,居然和表哥私奔了!听说晋国公震怒,扬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谁要是抓住了那二少奶奶,可领白银五百两!”那两个妇人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秦宁之的反应。
白银五百两……
秦宁之唇角翕动,原来她现在还值五百两,她以为,她一个铜板都不值得。
是太生气了吧?她秦宁之给晋国公府带来如此奇耻大辱,晋国公一定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
她是顾景元人生中一个无法抹去的污点。
冷,越来越冷了。
秦宁之更紧地抱住自己,可是仍旧驱散不了心底的寒冷。
她突然想起了母亲,想起了母亲温柔地梳着她的头发,替她的鬓角插上一枝亭亭绽放的木芙蓉,笑着道:“我们宁之长大了,以后做事可不能随着自己的性子,要再三思虑,母亲总不能一直在你身边教你,你若是不听,以后吃亏了母亲可不心疼你。”
连母亲都不心疼她了。
秦宁之想着,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她应该怪父亲和母亲的吧,为什么要抛下她一个人在这世上,独自面对那些魑魅魍魉、肮脏龌龊?
从前她从未想过,原来人心能可怕到这个地步。
父亲的战死,母亲的殉情,都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当真相血淋淋地呈现在她面前,她才发现她如此软弱无能。
她想要报仇,顾景元却面无表情对她说:“秦宁之,你要公道,自己去讨回来,我无能为力。”
他一直都这样,从未在意过她的任何事,仿佛她说的每一句话在他看来都不值一提,包括她的血海深仇。
所以她自己去讨了,却沦落至此。
身体越来越冷,头也越来越沉,迷迷糊糊中,她听见有人说:“看她的模样,怕不会真的是晋国公府的二少奶奶吧?要不我们先去偷偷禀报了守门的侍卫,让他们去找人查证,五百两银子呐!”
秦宁之有些想笑,五百两银子,她都这样了,还真的挺值钱的。
不知道若是她死了,顾景元会不会有半分的伤心?
大概会很庆幸,终于可以摆脱她了。
头越来越重,秦宁之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耳畔突然响起少年清朗悦耳的读书声,跟方才记忆里淡漠疏离的声音判若两人。
“芦苇高,芦苇长,芦花似雪雪茫茫。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里捉迷藏。”
耳畔又响起母亲轻声哼唱的童谣,那么温柔,却又那么遥远。
“芦苇高,芦苇长,隔山隔水遥相望。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边编织忙。芦苇高,芦苇长,芦苇笛声多悠扬。牧童相和在远方,令人牵挂爹和娘。”
二姑娘秦玉之是长房的嫡次女,从小就性格柔顺,与人为善,又精通琴棋书画,深得秦府众人喜爱,就连性格跋扈的秦宁之,也从来没有与她红过脸。文哥儿最喜欢这个善解人意的二姐姐,秦老太太也最是喜欢这个知书达理、大方得体的孙女,后来拼了张老脸,帮她谋取了一门极好的亲事。
就这样,秦玉之的命运和秦宁之截然相反。
当时秦宁之穷途末路,秦玉之却还是红光满脸,春风得意。
如果不是她走投无路,亲身经历了她幸灾乐祸的嘴脸,她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秦玉之的真面目。
在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她怎么还会傻到认为秦玉之是真的温婉善良?
就像是现在,秦玉之看似是为文哥儿说话,可她那么聪明的人,会不知道她的脾气?
打雀儿?这种滑稽的谎言只会让她更生气,到时候她真打了文哥儿,秦玉之也断然不会上前阻止。
但所有的人都只会认为是她无理取闹,而秦玉之善良懂事。
两相对比,就显得她更差了。
文哥儿不就是这样才跟她越来越不亲近,只把秦玉之当成亲姐姐吗?结果到最后,真正为她科考奔波的人是谁?害得他落榜的又是谁?
“是吗?那我要好好谢谢文哥儿了。”秦宁之收回思绪,也对着秦玉之盈盈一笑。
秦玉之一怔。
秦宁之已经转头吩咐青瑶:“把我那檀香紫檀木匣子放的那块兔儿形状的和田玉拿出来。”
青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在了那里。
秦玉之身后的文哥儿却眼睛一亮,伸出半颗脑袋盯着她道:“是泱舅舅送的那块兔儿玉佩吗?”
文哥儿口中的泱舅舅是方氏继母的小儿子,现在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喜爱广交好友、游山玩水,跟方氏的关系一般,对他们两个侄子侄女倒是好,在哪儿寻了什么好东西总不忘送给他们。
那块兔儿形状的和田玉是方泱送给秦宁之作十二岁生辰贺礼的,文哥儿一直眼馋,却也没胆子开口问秦宁之要,还是秦宁之有一次无意间撞见文哥儿问方泱还有没有兔儿玉佩才知道的。
秦宁之望着此时才四五岁,生得玉雪可爱的弟弟,心里头柔软又酸涩,忙点了点头道:“是啊,姐姐原本就想送给文哥儿的。”
她说的是实话,她听到文哥儿和方泱的对话后就打算把这块玉送给他了,只是上一世文哥儿害她落了水,还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她一气之下就把玉佩给摔了。
文哥儿眼睛更亮了,可又不信秦宁之会对他这么好。
他打了姐姐,姐姐还要送玉佩给他,姐姐又不是三姐姐,是个傻的!
可他又真的很喜欢那块兔儿玉佩。
小小的文哥儿很是烦恼。
而秦玉之和青瑶、夕照就跟见鬼似的看着秦宁之。
阴谋,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要么就是秦宁之把脑袋给烧坏了。
秦玉之这么想着,已经笑着对文哥儿道:“文哥儿若是想要玉佩,二姐姐那儿有,咱们就不要为难你四姐姐了。”
听听,这话说得,多识大体,多善解人意。
青瑶作为秦宁之的贴身丫鬟都有些感动了,却不去细想明明这玉佩是秦宁之愿意给的,怎么到了秦玉之嘴里,就成了秦宁之吝啬小气,文哥儿无理取闹了呢!
这大概都要归功于秦宁之一直以来的形象吧,大家都不信她会在文哥儿打了她之后还送玉佩给他,都以为秦宁之会拿着这块玉佩大做文章。
比如在文哥儿接受之后突然反口说是文哥儿偷拿,长辈都不在场,谁又说得清楚?
而秦玉之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句话,除了抹黑他们,还有就是认为凭文哥儿总喜欢跟秦宁之作对的性子,说不定就偏闹着要玉佩了,秦宁之又是个不喜欢受人强迫的,所以要么是一个不高兴闹起来,要么是文哥儿得了玉佩着了秦宁之的道。
秦玉之打的好主意啊,怎么着她都是不亏的。
只是秦玉之却想不到,她面前的秦宁之,早已经不是十二岁的秦宁之了。
想到这儿,秦宁之忍不住想出声讽刺,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忍住了。
现在大家都还不信她,毕竟她嚣张跋扈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她不能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只怕人人都会以为她鬼上身了。
离上一世的悲剧还有四年,她还有四年的时间可以慢慢来。
“没关系,我本来便是要送给文哥儿的。”秦宁之抢在文哥儿争辩前说话,又吩咐青瑶快去把玉佩取过来。
秦玉之第一次琢磨不透秦宁之的心思,只好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她。
秦宁之其实长得还算标致,瓜子脸柳叶眉杏仁眼,皮肤更是莹润剔透,一双唇总像染了石榴汁,格外得娇艳欲滴。
不过因为她平时太凶悍,喊打喊杀的性格让大家都忽略了她的长相,此刻因为生了病,收敛了一身的傲气,倒是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
看着是让人舒服多了。
这样的秦宁之,怎么能显出她的好来呢!
秦玉之蹙了蹙眉,她非常不喜欢秦宁之的转变,哪怕是装的。
此刻秦宁之应该跟文哥儿闹起来了才对。
难怪昨日吕大夫跟母亲说秦宁之比以往更难缠,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她还当是秦宁之烧傻了,特意叫上文哥儿来试探试探,却原来是变精明了。
嚣张无知的跋扈跟精明的跋扈可不一样。
青瑶取了玉佩过来,小心翼翼地觑了秦宁之一眼,才交给她,道:“姑娘,这块就是舅老爷送给您的玉佩。”
秦宁之颔首,没有去接,只道:“你去送给小少爷。”
怕是她去送的话,文哥儿根本不敢要。
青瑶不知道秦宁之想要干什么,踌躇了两步,终究是不敢违抗秦宁之,只好上前将玉佩交给文哥儿。
文哥儿躲在秦玉之的身后不敢去接,一双眼睛却巴巴地盯着青瑶手上的兔儿玉佩,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秦宁之又是心酸又是无奈,她跟文哥儿的关系已经这样了么,她连个东西都送不出去。
“小少爷……”青瑶也觉得场面十分尴尬,再怎么说也是俩姐弟,怎么做姐姐的送个东西给弟弟,做弟弟的都不敢收。
这要让太太看到了,不知道怎么伤心难受呢!
“我才不要你的东西!”文哥儿却把头一扭,蹬蹬地跑了出去。
场面更尴尬了,青瑶手里拿着玉佩,只觉得像是烫手的山芋,扭头看到秦宁之阴郁的表情,额上更是沁出了层层冷汗。
“四妹妹,文哥儿他年纪小,他……”秦玉之收敛心神,又一次试探地开口。
“关你什么事。”秦宁之却冷冷地打断她。
不是说她嚣张跋扈么?那就跋扈给该看的人看吧!
青芽也很奇怪,不过更多的则是欢喜。
自姑娘醒来以后,她总觉得姑娘待自己没有从前亲近了,去哪儿也都是带着青瑶,虽然她没什么妒忌之心,但心里总归是难过的,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让姑娘失望了,所以难得收了爽利的性子,学着青瑶变得谨小慎微了起来,说话做事前也知道要先想一会儿,才决定说不说,做不做。
看来,她是做对了?
秦宁之看这两个丫鬟的脸色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这两个丫鬟都是跟了她十几年的人,什么品性她清楚得很,自然不担心她们争风吃醋搞一些腌臜的小动作。
所以她敢这么做,目的是让她们互补多短,让青芽学习青瑶的谨慎小心,让青瑶学习青芽的胆大活泼。
“这马性子有些烈,青瑶你小心一些,不过也别怕,只要你不弄疼它就行了,青芽以前跟我一起骑过马,她都不怕,你也要试着接纳他们,以后这马可不是放在表哥家,是在我这儿养了。”
秦宁之说完,两个丫鬟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要让胆小的青瑶培养跟马的感情,毕竟以后跟姑娘出去多半是骑马而不是坐马车了。
青瑶忐忑不安地看了那匹马一眼,手心里汗津津的,不过因为秦宁之的一番话,没有萌生退意。
“文哥儿,你的马让茯苓她们帮你栓好,你先去我院子里打一会儿木人桩,等姐姐回来教你骑马。”秦宁之又蹲下身交代弟弟。
她有意让文哥儿学武,现在就要开始打基础。
文哥儿一看可以不用读书,立刻开心地点了点头。
秦宁之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头。
安排妥当后,秦宁之赶去了荣寿堂。
可到了那儿才发现院门已经紧紧关闭了,几个身形魁梧的婆子神情肃穆地守在院门外,看样子是连只苍蝇都休想飞进去。
“姑娘,奴婢知道有个地方可以进去,院墙西侧那儿有个狗洞,您要是不介意,可以从那儿爬进去。”青芽见状,连忙出主意。
其实这狗洞秦宁之以前爬过,只是青芽觉得如今的姑娘和以前有些不同了,才试探地开口。
没想到秦宁之想都没想,立刻点头:“好,就从那儿进去。”
青芽笑了笑,“奴婢掩护您。”
秦宁之也笑了出来。
所以带青芽出来是对的,这要是青瑶,别说掩护她了,拼死也要拦着不会让她爬狗洞的。
这狗洞是秦寅小时候怕被秦老太太的家法处置挖出来逃跑用的,后来被秦老太太发现后就封上了,还是秦宁之无意间发现的。她把这个当成了秘密,每次被秦老太太责罚后她都会捉一些癞蛤蟆从洞里面扔进去,然后欣赏荣寿堂里面传出来的惊声尖叫。
她小时候真的是无法无天的一个主儿。
秦宁之想着,已经钻进了院子。
狗洞的位置正对着空旷的院子,而她又正好被前方的一棵老槐树挡住,真是绝佳的偷窥地点。
此刻院子里已经站了一排人,除了当事人三老爷秦卯,三太太元氏以及大房二房的老爷太太都在,他们皆神情凝重。
他们的前面跪着一个身量娇小的女子,穿着柳绿色的妆花褙子,低着头,只露出尖尖的下颚,看上去楚楚动人。
她的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孩子,穿着宝蓝色的小袄,看不清面容,不过看身量还只是个一两岁的婴孩。
“若是大伯母真的很着急,其实不必劳烦金陵城的神医,因为三姐姐的病,我可以治。”秦宁之却在大家的“期盼”中这样开口。
众人愕然。
你可以治?
你如何治?
小小年纪说这种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四妹妹,我知道你是不想让二婶婶为难,不想让二叔奔波劳碌,只是,只是这种话你可不能乱说呀!”秦玉之看不下去了,颇无语地开口,眼神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孩子。
“二姐姐知道三姐姐得了是什么病吗?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治?”秦宁之笑望着她,反问。
秦玉之一噎。
这是在讽刺她不关心秦佩之,连秦佩之生了什么病都不知道?
秦玉之恨恨咬牙,正待反驳,却听到老太太一拍桌子,“胡闹!这种话也是可以乱说的?你会治病?你什么时候会治病了?”
就是!你什么时候会治病了!
秦玉之连忙跟着点头,这才是重点。
重点不是她关不关心秦佩之,而是秦宁之什么时候会治病了!
还真以为懂一些伤寒的药方就能治病了?
秦宁之你真是可笑!
秦宁之却不回答秦老太太的问题,只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三姐姐也病了六七年了,这期间大夫没少看,现在这病也不急于一时半刻,就让我试一试,若是治不好,再让父亲去请金陵城的那位神医也不迟。”
“宁之!不准胡闹了!”方氏也有些动怒,她总觉得宁之病好之后懂事了许多,如今看来还是一样。
治病救人的事能乱开玩笑吗?这可不是儿戏!
她这是把别人的命当什么了?放火杀人,她是要做全了么?!
“我没有胡闹。”秦宁之立在那里,面对众人质疑愤怒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和畏惧。
只因为,她真的可以治。
上一世秦佩之,就是被她师父给治好了。
虽然师父最后没落得秦府半句感谢,秦佩之也被匆匆远嫁了,但师父却觉得值得,她也因此学会了怎么治这种病。
其实如果不是陈氏今天为了阻止他们查三叔外室的事把秦佩之给搬出来,她也是要寻个机会去治好秦佩之的。
有些事情,当事人更能说得清楚,也更让人信服。
上一世秦佩之错失了报仇的良机,这一世她会帮她一把。
“宁之,你跟我回去!”方氏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二话不说地上前就要把秦宁之拖走。
秦宁之没有反抗,顺着方氏的步伐往门外走去。
“等一下!”身后却突然响起了陈氏的声音。
“你说你会治佩儿的病?真的会治?”陈氏颤着声,显然很激动。
“大嫂,小孩子胡诌的话,您别信她!”方氏可不想秦宁之被卷到这件事中去,治不好秦佩之,是要担责任的!
意图谋害家中姐妹,这可不是跟书闲郡主一行人放火烧房子那么容易被摆平的!
这个女儿实在太不让人省心了!不行,还是得让老爷找个教养嬷嬷回来教教她规矩!
“姑娘,您快别闹了……”青瑶忍不住上前拽了拽秦宁之的衣袖,欲哭无泪。
您不是答应我不再闯祸了吗?怎么这么快就用实际行动打自己的脸了?您再这样,奴婢就不帮您了!
因为我没有胡闹啊!
秦宁之笑吟吟地望着她,又转头看向陈氏,“是啊!先不开药,我只是去看一看。”
“宁之!”方氏攥紧了她的手,眸中有明显的怒意,“回去!再胡闹我就禁你的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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