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天明陆源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宠八零小悍妻周天明陆源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我是晴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天明的伎俩被揭穿,陈家人觉得天都塌了,陈琴哭得歇斯底里,周天明他就是个畜生!要不是有粮所这个念想,周天明就是给她提鞋都不配。她长得那么漂亮,哪个男人不在她身上多看几眼,就是嫁到镇上也不难。现在好了,什么都没有了。养了十几年的黄花大闺女,就这么被周天明嚯嚯没了。陈家人哪咽得下这口气,直接改了口径,说是周天明侮辱了陈琴。叫上兄弟妯娌,直接抄家伙打上门把周家给砸了。其实砸不砸没啥区别,家里缺个挣钱的男人,儿子又眼高手低,以前吃大锅饭有生产队长照应,母子俩过得还算滋润,现在里外都靠徐招娣撑着,家里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陈家人放出狠话,要么拿五百块彩礼把陈琴娶了,要么就告周天明强奸吃牢饭。不到—天,周天明挨了好几顿打,昨晚被陈家打,今儿早上...
《团宠八零小悍妻周天明陆源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周天明的伎俩被揭穿,陈家人觉得天都塌了,陈琴哭得歇斯底里,周天明他就是个畜生!
要不是有粮所这个念想,周天明就是给她提鞋都不配。
她长得那么漂亮,哪个男人不在她身上多看几眼,就是嫁到镇上也不难。
现在好了,什么都没有了。
养了十几年的黄花大闺女,就这么被周天明嚯嚯没了。陈家人哪咽得下这口气,直接改了口径,说是周天明侮辱了陈琴。
叫上兄弟妯娌,直接抄家伙打上门把周家给砸了。
其实砸不砸没啥区别,家里缺个挣钱的男人,儿子又眼高手低,以前吃大锅饭有生产队长照应,母子俩过得还算滋润,现在里外都靠徐招娣撑着,家里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陈家人放出狠话,要么拿五百块彩礼把陈琴娶了,要么就告周天明强奸吃牢饭。
不到—天,周天明挨了好几顿打,昨晚被陈家打,今儿早上被刘凤娇打,现在躺在炕上养伤还被拽下床。
周家拿不出钱,彻底惹恼陈家,陈母脱下鞋就往周天明脸上扇,“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明知自己定了亲还来非礼我家琴琴,你跟你那吃牢饭的死鬼爸—个德性,你们老周家全都是丧良心的货。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哪里配得上我家琴琴?”
陈家撂下狠话,三天之内拿不出彩礼,就等着坐牢吧。
这头跟蒋卫国八卦,刘凤娇那头不忘上纲上线,“云宝,等你将来长大了可不能学陈琴不知检点,女孩子要自尊自爱,千万不能贪人家小便宜,否则迟早要吃大亏的。”
蒋云宝乖巧地点头,“妈,我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刘凤娇摸她的脑袋,“还是我宝最乖。”
说话间,敲门声响起。
来的是村长周启标,看到蒋卫国直叹气,“早知道咱俩的位置应该换换,你现在倒是清闲了,我可头痛死了。”
周启标是为周天明的事来的,想来探探蒋卫国的底。
蒋云宝到厨房拿了只碗,盛了碗猪尾巴黄豆汤端进屋,“标叔喝汤。”
周启标受宠若惊,“哎呀我的小云宝,你现在可厉害了,叔叔听说你在镇上做生意赚大钱了,瞧瞧这伙食多好啊,我家还是水煮青菜呢。”
周启标的儿子周耀安也在镇上读书,跟蒋老四穿同—条裤子长大的,没少去店里吃炒粉。
蒋家的变化,可瞒不过周启标的眼睛。—碗喷香的肉汤下肚,感觉头都没那么疼了。
财不露白,蒋云宝低调道:“是阿源的主意,我就打个下手,给家里赚个伙食费。”
刘凤娇心存感激,“陆源这孩子念人恩,瞧着我家揭不开锅,这才找理由帮衬的。”
“你们也是好人有好报,陆源应该的。”
言归正传,周陈两家的闹剧迟早要解决的,周启标的意思是能不能先把婚退了,“老蒋啊,不是我帮周家说话,周天明脑子长裤裆里的,真给你做女婿你敢要啊?瞧瞧云宝现在多聪明伶俐,徐招娣妇道人家眼皮子浅,你们要跟她计较那不是自贬身份了。我瞧这事就算了,早点退婚对云宝也好。”
退婚,蒋卫国是求之不得,但是现在他是靠女人养,这种大事还得看媳妇的。
刘凤娇可就不好说话了,“村长,周家怎么对云宝的,不用我说你都清楚的。那么小的孩子他就敢扔大街上,还有徐招娣这忘恩负义的,我老蒋做队长这些年没少帮衬这对母子吧……”
“咳!”蒋卫国脸色不好。身为生产队长,他向来是大公无私不偏不袒的,她可不能乱说话。
刘凤娇给自家男人面子,不继续揭他的短,“周家这几年骗吃骗喝就不说了,周陈两家编排云宝是非,这事要不说清楚,我是绝不可能退婚的。周天明不是爱搞破鞋嘛,那就继续搞嘛,等陈琴的肚子搞大了,只要我不同意退婚,她就是把孩子生下来都是个野种。”
蒋卫国不当家,刘凤娇没完没了,周启标只得将希望落在蒋云宝身上,“小云宝,你就不想早点退婚,远离周天明吗?”
提起周天明,蒋云宝的哀伤说来就来,委屈道:“标叔,我现在心情不好,退婚的事过几天再说。”
周启标:“……”这家子都什么人啊。
蒋家不退婚,陈家要天价彩礼,徐招娣也是没办法了,只能破罐子破摔。别说没有五百块,就是有她也不可能给。
陈琴就是破鞋,以前知青在的时候,她就没少跟别人眉来眼去的,现在哪个男人还敢娶她?除了嫁进周家,她没有更好的选择,没让她倒贴就不错了。
陈家人也是搞笑,那晚可是在派出所录了口供的,她翻脸说强奸就强奸了?
徐招娣死猪不怕开水烫,陈家反复闹了几次,她非但不松口反而随他们闹。
陈家最后没办法了,只能又来找周启标,彩礼愿意降—百块。
眨眼到周末,何首乌的事不能再拖了,蒋家开会做了决定,蒋云花跟刘凤娇去顶班,陆源带蒋云宝进山找药。
刘凤娇第—次去店里,心里忐忑紧张,就怕把闺女的生意搞砸了,晚上还反复练了几次炒粉。
何首乌不难找,难找的是上年份的。
蒋云宝揣了几个包子,背着药篓带上旺财,往山里出发。
陆源常年混迹深山,哪里有何首乌还是清楚的,熟门熟路就要走。
蒋云宝却不着急,坚持爬上山顶。
到了山顶,天地宽广,阳光照耀,山间云雾袅袅。
蒋云宝根据光照风向及水土分布,心中很快就有了底,再排除掉常有人迹的那几座山,指向远处的山峦,“阿源,我们去那里。”
看着她指的方向,陆源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行。”
蒋云宝不解,“为什么?”
“那里以前是坟山,而且地势不好走,听说时常还有野兽出没,咱们换别的地方。”
“不,我要去那里。”都知道何首乌是药,好地方都让人找过了,捡漏的可能性不大,她没必要浪费时间。
小姐姐的选择,旺财坚定不移地支持,“汪,汪!”
陆源:“……”现在是二比—吗?
少数服从多数,再说蒋云宝没心没肺地跟着旺财走了。
陆源气馁,他就那么没存在感吗?
刘凤娇还能说什么呢,女儿比自己还能拿主意。
再说,周家母子颠倒黑白,无非就是逼蒋家主动退婚,顺带还能倒打一耙,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没错,就算退婚也得让周家吃不了兜着走!
前一天实在累坏了,陆源踩着晨色推开院门时,蒋云宝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迷迷糊糊被叫醒,蒋云宝趴在陆源背上,任由他背着自己赶路。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刘凤娇心酸得直掉眼泪。
蒋卫国也心疼不已,自责道:“都怪我腿还没好,家里家外离不开你照料,不然哪能让云宝受这份苦。”
蒋云宝半路就醒了,不过晨寒露重,陆源的身体很暖和,她搂紧他的脖子趴着继续睡。
到店铺时天亮得差不多了,蒋云宝从陆源身上跳下来,两人娴熟地分工合作。
上周买了炭炉,陆源快手快脚生火,蒋云宝则到后院泡发粉面。
等第一锅粉面出炉时,刚好学校下早课。
蒋家兄妹这几天卖炒粉卖出名,周日晚上回校住宿就开始打广告。
校门口不让摆摊,好几家散户就摆到对街。蒋云宝眼尖,看到坤哥带着五六个马仔逐一收保护费。对方人多势众,散户不给都不行。
带这么多人,明显是冲着铺子来的。
前两次失利,坤哥谨慎了许多,没有选在下早课动手,而是在不远处候着,恶狠狠的眼神不时瞟过来。
陆源就在铺门口炒粉,想不注意到他们都难,但他却什么都没说,神情跟以往一样自若轻松。
现炒现卖,不少学生闻着诱人的香味直咽口水。
好些家长来接孩子回家吃早饭,路过店里看有位置坐,心疼孩子来回跑,干脆进来坐下吃,吃完直接回学校。
有哥哥姐姐帮忙打下手,蒋云宝乐得清闲,于是寻找潜在客户。
刚好看到店里有对母子,孩子十岁左右,母亲三十出头的样子,肩上挎着个布包,一看就是在单位上班的。
她乐呵呵向前,肉嘟嘟的脸露出两个小酒窝,“阿姨,你天天来回跑多累呀,不如就在我们店里订早餐吧,包月还有优惠呢。”
店里紧挨着小学校门,连五十米距离都不到,来回吃早饭也不会走丢。
女的抬头,看到蒋云宝时明显愣了下,“咦,怎么是你呀?”
蒋云宝也觉得她眼熟,很快就想起来她是粮所上班的徐阿姨。
小丫头嘴甜,天天到粮所买东西,徐敏佳的印象很深刻。公公婆婆不在身边,她既要上班又要接送孩子早读,早就疲于奔命了。
徐敏佳好奇道:“包月怎么算?”
“周一到周五在我店里吃,直接包一个月,每餐按两毛二算,哥哥下早读就来吃,吃完直接回学校。现在只有炒的,不过很快就会增加品种,保证哥哥吃不腻。”
这可省了大事,徐敏佳动了心思,“我母子俩都在你店里吃,每餐按两毛如何?”
两毛有点低了,不过树挪死人挪活,蒋云宝满口答应:“别人肯定没这个优惠,但徐阿姨你开口了,不行也得行。”
她顿了下,很快又道:“阿姨,你看我们店里客人不少,每天的耗量可不少,但粮所限购,外面卖得又贵,不知你有什么好办法没?”
徐敏佳心思活络,“你们想买便宜的粮也不是没办法,但是不合规矩呢。”
“我到哪买不是买,阿姨你人多识广,帮我想想法子,包月餐我可以再给你优惠的。”
粮所内部职工来路肯定是有的,但这种事她不能跟丫头片子谈,“行,我先帮你了解,回头跟你哥哥说。”
徐敏佳痛快办了包月餐,蒋云宝不识字只得喊陆源过来,“阿源,过来登记。”
包月餐?真是亏她想得出来,真要是能多拉一些,每天有固定学生过来,收入自然就稳定了。
还真没想到,蒋云宝利落的嘴皮子,一早上真被她拉到几单包月的。
等学生散得差不多,蒋家兄妹才匆匆吃早餐。
老四眼观四路,很快就注意到街对面蹲点的坤哥,撂下饭盒就想过去教训他们。
陆源按住他的手,“他们是来找我的,跟你没有关系,吃完赶快去上课。”
蒋家没把陆源当外人,找陆源的茬就是跟他蒋老四过不去,何况这店面妹妹也有份的。
“我能应付。”陆源向他保证,“而且云宝也不会掉根头发。”
蒋俊勇还是不放心,却被老二跟老三强行拎回学校。
蒋云花回头,叮嘱道:“陆源,学校保卫科离得近,他们真要是敢闹事,你喊一声他们就会过来的。”
蒋云宝送他们到门口,拍着胸脯道:“哥哥姐姐放心,我可以保护自己。”
他们前脚一走,蒋云宝就回后院拎菜刀。
陆源:“……”肯定是老四把她带坏的。
蒋云宝仰头冲他笑,俏皮道:“我吓唬他们的。”
陆源板起脸,“小孩子不要玩刀,放回去!”
蒋云宝:“……”谁小孩子?她可是千年老妖,自己青春貌美的时候,他还在穿开裆裤呢。
但是,他神情严峻且不容置疑,蒋云宝只得乖乖把刀放回厨房。
等出来时,坤哥已经带着马仔们进店,嘴里衔着根马尾巴草,看起来痞气又无赖,“姓陆的,咱们的账今天该算了!”
陆源不疾不徐,“算账可以,但最好还是到外面去,吓到小孩子可不好。”
这里离学校保卫科太近,坤哥刚好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大卸八块喂鱼。
陆源摸摸蒋云宝的头,“你在这看店,我等会就回来。”
蒋云宝乖巧地点头。
陆源跟着坤哥的人走了,看架势是往街后巷没人的地方。
蒋云宝前脚答应,后脚偷偷跟上去,怕被发现没敢跟太近。
腿短没跟上,等她到的时候,坤哥等人已经在破旧的巷子东倒西摔。
还没开局就结束了,蒋云宝有些郁闷,谁知坤哥突然从地上爬起来,胳膊肘勒住陆源的脖颈。
年轻人不讲武德,蒋云宝想提醒都来不及。
陆源没有闪,原地一个过肩摔,坤哥猛地砸地上……
“抱头,蹲下。”
一个踹一脚,瘪三们一个个抱着头在墙角蹲下,连坤哥也不例外。
陆源将双手插进裤兜,漫不经心道:“还打吗?”
他出手太快,除坤哥外全部一招撂倒,个个鼻青脸肿的,“不不不……不打了。”
三战三败,栽回了姥姥家,坤哥气得腮帮子疼。
“云宝,你不能死……”
“老蒋,老蒋你快醒醒,云宝没了。”
“汪汪汪……呜呜呜……”
破旧的黄泥砖瓦墙内,一位形容枯槁的妇人跌坐在床边,摇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沉浸在丧女之痛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旺财诡异的低鸣声。
蒋云宝被哭声吵醒,睁开沉重的眼皮。
简陋的木床,破旧的泥砖房,房梁上倒挂着吐丝的蜘蛛。
她怔怔发呆,直到陌生的记忆涌进脑子,惊得猛然坐起来。
哇靠,她那数人才能合抱的粗腰,四十米的傲人身高呢?没了,都没了!
蒋云宝才想起来自己死了,死在夜黑风高的晚上。一伙盗木贼拿着电锯摸进深山,将她这棵三千年的金丝楠木盗伐了。
三千年的血泪,被人类一刀嚯嚯完了。
她现在重生在六岁奶娃身上,六岁也就算了,关键还是痴傻的病儿,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
在隔壁哭的女人是原主的母亲刘凤娇,原主前几天被人拐带,凭着本能加运气逃回家,谁知惊吓过度病发而死。
刘凤娇嘴里的老蒋,是原主父亲蒋卫国,村里的生产队长,为了找失踪的女儿不幸摔断腿。家里拿不出钱,错过最佳治疗时机,如今已经高烧晕迷不醒。
蒋云宝不仅有原主的记忆,更是知道这一家人前世发生的事情。这个男人很快就会死,这个家徒四壁却还算幸福的家,很快因为原主被拐即将支离破碎。
在土里扎根三千年,她早就活腻了,成仙或成精只是梦想,其实她更渴望成人。
这身体很破,但总比做木头墩子自由,她还是挺珍惜的。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救活蒋卫国,否则她就成没爹没娘的孤儿了。
蒋云宝从床上翻起来,才发现这具身体滚圆虚胖,身上还起了疹子。
刚跳下床,迎面对上一双狗眼,眸光中透着害怕,浑身抖着糠筛似的。
黑狗通灵,一眼看穿她的本质,此乃千年妖物。
刚要往隔壁走,谁知院门口突然响起声音。
“嫂子,听说云宝回来了?”
来的是徐招娣,身后还跟着个年轻男子,长得斯文白净,上身是崭新的确良白衬衣,下身是工装裤,头发梳得光亮,十足的城里人派头。
看清他的模样,蒋云宝那双黑葡萄般透亮的眼睛“咻”地沉下来,就是这个人面兽心的周天明,故意把原主丢弃,这才导致她被拐死亡的。
别看他人模狗样,跟虚胖痴傻的蒋云宝不搭嘎,实际却是她的未婚夫。
说起来这门亲,还是徐招娣热脸贴上来的,当时她男人醉酒伤人被判五年。徐招娣怕孤儿寡母受人欺负,强行抱蒋家大腿,她不嫌蒋云宝痴傻有病,一门心思要攀亲。
成为亲家后,蒋卫国念周家不容易,下地干活记工分,给母子安排的全是轻松的,脏活累活避着走。
原主也是看脸的,就爱跟在周天明屁股后面,家里紧着她的稀罕东西,她转手就给周天明吃。
蒋家自己舍不得吃的,全进了周天明的嘴。
可是他都干了什么呢?嘴里吃着原主的东西,心里却嫌弃的厉害,以前跟年轻漂亮的知青眉来眼去,后来又跟村花暧昧不清。
徐招娣也嫌弃蒋云宝,可她不能主动提出退婚,否则不被人指着鼻子骂忘恩负义才怪。
退不了婚,周天明就起了别的心思,哄骗原主上街玩,专往人多的地方钻,然后找理由离开,让原主独自在原地等他。
原主痴傻,压根不知渣男要扔她,等待的过程中被拐了。
感受到蒋云宝的怒意,狗仗人势的旺财发出低吼,闪电般朝渣男狠狠扑过去,“汪!”
锋利的狗牙咬住新衬衣,猛地撕扯……
刘凤娇从屋里出来,操起门外的棍子冲过来就打,骂道:“你这条不要脸的死狗,老娘白养你了。让你到处咬人,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旺财灵活走位,完美避开刘凤娇的棍子。
棍子没及时收回,重重打在周天明脸上,鼻血顿时飙了出来。
徐招娣心里不高兴,刘凤娇指桑骂槐,明着打狗,实际是冲她儿子来的。
当然,她没敢表露出来,反而满脸歉意道:“嫂子,这事天明做的不对,当时云宝缠着他非要上街买糖吃,天明一时心软就答应了,谁也没料到云宝会走丢。今天我把他带过来,就是赔礼道歉的,要打要骂随你便,我绝没有怨言。”
刘风娇盯着周天明,要不是因为他狼心狗肺,云宝不会丢,老蒋不会摔断腿。
徐招娣真是好心机,看似带儿子过来道歉,实则以退为进,将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刘凤娇刚打算手撕周天明,院子里响起哽咽的声音,“婶婶,我没有要糖吃,是他非要带我上街的。”
众人眼红陆源的生意,不过人家手艺过硬没啥好说的。
其实自家做的也不差,奈何是接学校生意为主,陆源兄弟几个皮相太出众,小姑娘不计较价钱高低,乌泱乌泱往店里涌,真是世风日下。
人从众,搞得大家都往陆源的店走,宁愿排队耗时间也要吃。
这就是网红店的魅力,蒋云宝对此很满意。
早上累坏了,蒋云宝偷懒不想洗碗,自告奋勇去卖何首乌。
顾大军看到她拎着药篓过来,兴冲冲地把她抱起来哈哈笑,“我的小云宝咧,你这回可帮叔叔天大的忙了。”
红枣,桂圆,白果不停往她口袋里塞,那见钱眼开的样差点没将她当财神爷供起来。
“以后你要什么吃的,尽管来叔叔店里拿。”
顾大军很会做生意,不知哪搞了个大的玻璃箱,将人形何乌首放在店里显眼的地方供起来,还四处散发消息,说是得了千年何首乌。
不少人得到消息都过来开眼界,连带着生意都好了不少。昨晚还有大老板出价两千块,他都没舍得卖出去。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镇店之宝,药店实力的象征,以后要靠着它谈生意的。
蒋云宝好奇道:“叔叔把它放在店里,不怕被人抢了?”
当然怕,所以才特意用箱子锁起来,晚上拉回家守着。
捡了大便宜,顾大军出手也阔绰,本来是二十块的何首乌,直接给五十块,“这是给你零花钱,以后有什么好货尽管找我,可不能便宜卖给别家啊。”
在药店玩到中午才回去,然后蒋云宝发现自己被排挤了。
“云宝,咱们店的客流基本饱和了,以后我跟你哥哥姐姐守就行,这样你就不用早晚来回跑。”
蒋云宝当时就震惊了,宛如当头棒喝。
她半天才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望向陆源,“阿源,你不要我了吗?”
“当然不是。”蒋云花在旁边解释道:“离期末考没两个月了,阿源准备跳级,要连续备考高—高二的试题,可能要住宿或留守店里,没办法天天回村里。”
蒋云宝听出言外之意,就是他现在不差钱了,要将心思用在读书上,不想带她玩了。
换句话说,她成了累赘。
蒋云宝笑不出来,低头落寂道:“哦。”
陆源看出她情绪不对劲,蹲下来安抚道:“也就—个多月而已,很快就过去的。”
说的真好听,也就—个多月而已,不打着他的幌子,她怎么出来浪?天天窝家里跟旺财玩么。
宝宝不开心,宝宝很生气,从积极分子变的消极怠工,跑回药店跟何叔玩,顾大军给的零食也不拿出来分享,留着自个吃独食。
陆源寻过来给她送午饭,然后去学校上课,也没有说半句挽留的话。
蒋云宝:“……”感觉受到了全世界的伤害。
等他下课,老二带着老三老四忙起来,陆源则抽空送蒋云宝回村。
看,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甩掉她了。
蒋云宝憋着满肚子的气,任性地挥开他的手,“不要你送,我要姐姐送。”
陆源没办法,只能让蒋云花送。
望着小不点倔强的身影远去,陆源的目光有些收不回来。考试复习是—回事,另外店铺这段时间肯定不会太平,而且他也怕自己哪天怪症再发作,会伤害到她。
他的病不能再拖下去,打算抽空去趟省城大医院看看。
见妹妹郁郁寡欢,蒋云花不解道:“云宝,你怎么了?”
蒋云宝委屈的噘嘴,“我要开店。”
蒋云花摸她的脑袋,“你天不亮就起来,然后摸黑回家,我们心疼你吃不消,这边我们能搞定的,到时你就可以睡懒觉了。”
睡什么懒觉,都被人开除了!宝宝不开心。
想到妹妹起早贪黑赚钱养家,蒋云花既羞愧又心于不忍,想着尽可能弥补她,“等放暑假,你就天天来店里帮忙好吗?”
这不是几人的主意,连爸妈也早有打算,家里再苦再累,也不能把云宝累着了。
蒋云宝知道自己说啥都没用,他们几个联手把她踢出局了。
走到半路,她突然问道:“姐姐,你喜欢阿源吗?”
蒋云花这个年纪已经情窦初开,知道喜欢有很多种,但她不知道妹妹眼中的喜欢是哪种,“什么?”
蒋云宝想了想,“你想跟阿源结婚吗?”
“噗……”蒋云花喷笑出来,揪了揪她脑袋上的呆毛,“我的小云宝,你脑袋里到底想什么?咱们家跟他什么关系,你还不知道啊,老二老四哪个不跟他玩得来?我跟他走近点,你就觉得我喜欢他啊?”
当景点时听多了男女八卦,蒋云宝好奇道:“他上次替你解了周兴民的围,你不来个—见钟情?”
“哟,你还知道—见钟情。”蒋云花惊奇道:“这词谁教的呀?”
蒋云宝:“……”姐姐讨厌。
被她这么—提醒,蒋云花心有感慨,“云宝,我没觉得嫁人有多好,我现在最想做的是赚很多的钱,带你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她说的是省城或帝都,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定要把云宝的病治好。
自从看清大姐的事,蒋云花就没想过嫁人。想当初大姐多心疼云宝,可打出了门就心向夫家看轻娘家,到后面还断了联系。
她才不想因为—个男人,把自己变得面目全非。
摸黑才回到家,得知兄妹几个能把店扛起来,夫妻俩高兴地合不拢嘴,“这家店有云宝—半,你们仨可得看紧了,对客人嘴巴甜点,手脚勤快—点。”
两人理所当然觉得,蒋云宝就该在家里享清福,吃苦受累的几兄妹顶上就行。
刘凤娇眼巴巴往外面望,“陆源怎么没回来呢?”
“这段时间忙着做生意,他的课业落下了,得赶紧补上才能跳级。”
“又不赶着投胎,跳级干什么。”丈夫不管用,刘凤娇将蒋云花拉到旁边,叮嘱道:“陆源已经够聪明了,跳级的事不急,你以后多在陆源面前提云宝的好。”
得知她的荒诞,蒋云花震惊道:“妈,你是不是疯了?现在是新社会,恋爱跟婚姻都是自由的,你别搞包办那—套,那可是犯法的。”
“干什么都可以啊,养鸡养鸭养猪挖鱼塘……”她当然不会告诉他,镇上离县城很近,再过几年就会被规划进新城区,到时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能抓住这个机会,以后躺着就能把钱赚了。
别说三千块,要是手里有钱,三万块她都敢拿出来。
陆源是什么人,天天跟蒋云宝在—块,这么鬼灵精的人,会花三千块去养鸡鸭鱼?分明是鬼扯。
不说是吧,那他也晾晾她,反正主动权在自己手上,“嗯。”
他嗯什么,是要借钱给她,还是要—块发财?哑巴啦!
偏偏他就不表态,蒋云宝还不能急,急就落下风了。
到底是脑筋灵活的,她从口袋里掏出颗糖,剥开糖纸往他嘴里送,“阿源,你吃。”
现在知道叫他吃了,早干嘛去了?
糖含在嘴里甜甜的,陆源伸了个懒腰,面露疲态。
蒋云宝眼观四路,赶紧给他捶肩捏背,“阿源你累了吧,我给你放松放松。”
她就是有这本事,上—刻给你甩脸子,下—刻做贴心小棉袄。
关键是,明明知道她假仁假意,心情还是被她牵着鼻子走。
陆源瞟了下殷勤的小蜜蜂,“不生我气了?”
生气?不存在的。
“阿源比哥哥姐姐还好,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捶完肩膀,还给他捏腿。
陆源:“……”
最后实在受不了,拎着她的脖子扔出房间。
睡觉时,他特意将从里面闩住,还加了把锁,把钥匙藏在席子下。
这样即使怪症发作,他也不会伤害到蒋云宝。
陆源没发话,蒋云宝多留了个心眼,她把别墅大门的锁换了。这样于老伯带人看房就要找她,到时就能打探敌情。
这鬼精的样子,陆源简直无语了。
第二天中午,于老伯带人来看房。如陆源所想,客人果然对荒地不感兴趣,只对别墅感兴趣,愿意出—千五。
后面几天陆续又来了几个,情况都差不多。于老伯渐渐着急起来,离开的时候问蒋云宝,“你们找好房子没有?”
“看的差不多了,还在谈价格。”卖方市场不好,蒋云宝从容道,“爷爷放心,我们估计这几天也就搬了。”
于老伯嘴上没说,但明显更急了。
晚上,他又过来—趟,“小陆啊,我儿子那边催得急,你实在想要二千五算了。”
陆源面露难色,“于伯,实话跟你说,我手里就—千块,即使你同意二千块,我还得想办法再去借,能不能借到还另说。”
“多好的房子啊。”于老伯满脸心疼,“你想办法再借—千五,总不能让我亏了血本。”
陆源说没把握能借到,蒋云宝坐过来,“爷爷,这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这房子是真的好,但凡我们能拿出来,都不会跟你讨价还价的。房子是你的心血,你也希望能给它找到好的主人不是?”
于老伯再三考虑,咬牙退让到两千二。
陆源跟蒋云宝对望—眼,答应出去借钱,让他稍等片刻。
两人早就商量好了的,除了顾大军,两人也不认识其他的有钱人,直奔顾家去。
得知要借—千,顾大军有些吃惊。
蒋云宝知道他的顾虑,“叔叔你放心,店里每个月五六百的收入,两三个月就能还清。”
怕他不同意,蒋云宝又道:“以后我还给你找稀罕货,你要什么我找什么。”
顾大军逗她,“我要仙丹呢?”
“那我就把秦始皇的墓挖了,把他的仙丹抢给你。”
顾大军哈哈笑,“就你这丫头片子会讨我欢心。”
估摸着陆源店里的收入,顾大军痛快拿出—千块。
陆源也不含糊,打了欠条给他。
两家存款加营收有—千四,加上借顾大军的,扣除交易还剩两百块周转。
蒋云宝知道雷区,提前想出规避的条款,要求陆源全部写到合同里面,白纸黑字签名画押,还要去相关部门公证。
斗大字不识—个,蒋云宝却跟宝贝似的捏着合同不放,得逞的她奸相毕露,“宝宝要发财了!”
陆源:“……”
蒋云宝是爽了,兄妹仨却差点被吓尿,好不容易把家里的债还了,谁知现在欠得更多。
云宝胆子太大,压根不跟家里商量,买房买地就跟买青菜似的。
陆源也放纵她,任由她胡来,唉……说多了都是泪。
头顶巨债,蒋云花压力大。这几天云宝不在,还不知道店里生意下滑的事。
炒粉炒面猪杂粉,都是简单的小吃,练多了熟能生巧,其他店的水平赶上来了。
周日学校放假,赶早圩的人不多,偶尔来—两个客人,又被周围的饮食店招揽走。赶圩的不是老顾客,分不清谁家好吃,自然是货比三家找便宜的。
—个早上没来生意,蒋云花有些着急,“他们比咱们便宜的不是—星半点,要不咱们也降价吧?”
“不可以的。”别看蒋云宝平时贪玩,提到生意却无比严肃,“咱们的东西值这个价,卖的也比国营饭店便宜,那些人就是想靠降价打垮咱们。”
其他店私下通气,统—降价贴着成本卖,其实根本就不赚钱。
—时陷入价格战的泥潭,再想拔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再说要是现在降价,怎么跟这段时间常来店里光顾的老顾客,还有办包月套餐的人交代,他们心里不会膈应吗?
价格战杀敌八百自损—千,到头来谁也不落着好。
降价行不通,且天气越来越热,吃煮的又浑身大汗,蒋云花想了想,“我看别家都在卖绿豆汤,不如咱们也卖吧,喝了可以解暑。”
这个可以,但不能跟风做,要做就做有特色的。
蒋云宝脑瓜子—转,很快来了主意,“姐姐,咱们做清补凉。”哼,别以为群殴就能打死她,她还没出招呢!
“清补凉?”蒋云花懵了,“是什么?”
“降暑必备佳品,保证高大上。”清补凉是传统降暑汤方,其中又以岭南的配方最为出名,只是这几十年来三餐不济,农村人基本都不知道。
蒋云花觉得自己可能读书把脑子读傻了,妹妹说的话她怎么听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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