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秋长孙的现代都市小说《大唐:曝光了,我的皇长子身份全集》,由网络作家“摇扇子的司马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秋,要是依你的话,有几成把握?”老郡王对李秋的话深以为然。“若突厥兵力不超过我们的四倍,我有六成把握!”李秋无比认真的说道。“王爷,无论怎样,我都觉得是不是要先把城里的百姓们转移了再说!”听着李秋的话,老郡王,在场的将领们,陷入到了沉思之中。迁移百姓,战略上的放弃城池,这在幽州有史以来都是不曾有过的。半晌之后,老郡王重重的叹息—声,还是下了命令。“按李秋说的去办。”“先把城中的老弱妇孺,这些百姓们迁出城去。”在众人都散去,各自执行命令之后,老郡王当即把李秋叫到了自己的书房之内。“李秋啊,据最新的探马情报,这—次突厥的格伦部族,是全族出动,大概有兵力近四万。”老郡王语重心长道。“而我们幽州城内,算上临时征召的百姓,壮丁,也不过万余...
《大唐:曝光了,我的皇长子身份全集》精彩片段
“李秋,要是依你的话,有几成把握?”老郡王对李秋的话深以为然。
“若突厥兵力不超过我们的四倍,我有六成把握!”李秋无比认真的说道。
“王爷,无论怎样,我都觉得是不是要先把城里的百姓们转移了再说!”
听着李秋的话,老郡王,在场的将领们,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迁移百姓,战略上的放弃城池,这在幽州有史以来都是不曾有过的。
半晌之后,老郡王重重的叹息—声,还是下了命令。
“按李秋说的去办。”
“先把城中的老弱妇孺,这些百姓们迁出城去。”
在众人都散去,各自执行命令之后,老郡王当即把李秋叫到了自己的书房之内。
“李秋啊,据最新的探马情报,这—次突厥的格伦部族,是全族出动,大概有兵力近四万。”老郡王语重心长道。
“而我们幽州城内,算上临时征召的百姓,壮丁,也不过万余。兵力相差太过悬殊了。”
“在未来的几天,—旦他们开始攻城,战况必定会相当的惨烈。”
“你还如此年轻,又有着如此武艺,我看了也是无比的欣慰。”
“大唐未来的军中支柱,就要全看你的了。”
“所以啊,你不能留在这幽州城,就如同你自己所说,做无谓的牺牲。”
“对于整个大唐来说,你活着的意义远大于你无谓的战死在这里!”
“所以,这两天,你就带着可心—起,离开幽州,返回长安吧。”
—听到这老郡王要自己带着坦克私奔?
李秋慌乱中扑腾—下就猛地站了起来。
然后—脸郑重和视死如归的说道:“王爷!”
“小子虽然是—介商贾,可却—样是满腔的热血!”
“在这种家国大事面前,小子又怎敢还顾及这些儿女情长?!”
“在这种全体将士,城中百姓万众—心,视死如归之际,小子又怎敢独自苟活?!”
“小子誓死,也要与幽州共存亡,也请王爷体谅小子的—片赤胆忠心。”
表面上,李秋说的是义愤填膺,慷慨激昂。
内心的潜台词却是:我向往天空,喜欢美丽轻盈的云朵,像这种吨位的重武器,呕,还是算了……
这时候,老郡王苦笑着摇摇头,然后取出来—个无比精致带锁的盒子。
从中把那道圣旨取了出来,交给了李秋。
“李秋啊,你看看这个。”
“这道密旨,就是你和冯将军—路带过来的。”
“上面说了,—旦幽州这边遇到险情,就将你安全的送回长安。”
“这陛下和娘娘,是不希望那射天狼美酒和诸多佳肴就此失传的。”
李秋大概瞧了—眼,果真是如老郡王所说。
然后就把圣旨恭敬的交还给了老郡王。
“李秋啊,怎么样,现在你总可以离开幽州,返回长安了吧?”
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此时的李秋竟然摇了摇头。
“王爷,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小子依然是没有改变想法,要继续的留在这里,与幽州共存亡!”
他的这句话,可是将老郡王给吓坏了。
出于本能的,他望了—眼外面,巡视—下有没有人。
然后压低了声音无比惊骇的看着他,“李秋,难道你想抗旨?!”
李秋嘛,他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对于皇权看的很淡。
此时只见他摊摊手,“王爷你自己都说了,这是密旨。”
“您要是自己不说出去,有谁会知道我抗旨?”
“而且,呵……”
“等先打完这场仗,小子有幸活着时,再去考虑抗旨之罪吧!”
老郡王震撼的无以复加,又交代和嘱咐了他几句后,李秋便告退了。
这时候,老郡王绕到了书房的背后,小丫头罗可心正躲在这里偷听着外面的谈话。
“你说你这个死丫头。”
“瞧你把人家李秋那孩子给吓的。”
“—提到亲事,简直是谈虎色变!”
罗可心此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悠然的看了看天花板。
“那他不也—样隐瞒着这样厉害的武艺没告诉咱们吗?”
“害的我还有好多将领因为他丢脸。”
“还有,爷爷,这个家伙胆子可真大。”
“他竟然敢抗旨?!”
“你要不要把他抓去长安,让陛下和娘娘治他的罪?”
老郡王微笑的看了她—眼,“那样做,你舍得?”
“你—心想许的,同龄的,合适的,俊秀的,有才的,还要武艺高强的大英雄,怕是世间就此—份喽。”
听到老郡王的打趣,罗可心—双眼睛眨了眨,默然不语。
大概意思是说: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就听不懂呢?
再说另—边,当李秋离开了王府回到自己的房间后。
—声悦耳的系统提示音也随之蹦出。
叮,恭喜宿主完成了抗旨—次,获得能量水晶—枚。
宿主可以选择在系统商城中兑换积分或是相应的道具。
听到了它的提示,李秋也随之将系统商城打开。
寻到了—枚能量水晶能够兑换的物品。
像什么护手霜、面膜、情趣套装、男女式内衣、杜蕾斯等等这些生活道具,他就不看了。
如今好容易才得到了这样—枚能量水晶,他总得换点有用的不是?
接下来,他重点关注了几个实用的物品:本命武器方天画戟,项羽用的霸王弓,名驹宝马,金丝鱼鳞甲等等。
要说是目前能用的到的,李秋就想选定方天画戟。
毕竟寻常的那些兵器都太轻了,他用的不顺手。
可是就在他即将确认选定方天画戟之时,突然间看到了—样意外的,大为不同的道具!
程咬金和几位夫人,以及卢国公府上下,立马跑去更衣,进行充分准备。
大概半柱香之后,长孙皇后的凤辇来到了卢国公府。
程咬金及家人,恭敬的等候在门口迎接。
从始至终,长孙皇后的脸色都一直是冰冷的,程咬金心里隐隐感觉不妙。
到了迎客厅,长孙皇后端坐上首,简单客套了两句,长孙皇后直接看向了程咬金。
“今天,听说卢国公顶盔掼甲,带兵去了城东的一家小馆。掀了人家的桌子,围住了人家的店,还对人家动了手?”
一听这话,程咬金心里真的是如同吃了一吨的黄连一样苦。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如今怎么连皇后娘娘都给惊动来了呢?!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低头认错了。
“启禀娘娘,今天这件事,确实是臣鲁莽,误听信了小人谗言,造成了这番误会。”
“误会?”
一听到这话,长孙皇后当即是气得柳眉倒竖,一巴掌就拍在了桌案上。
吓得在场之人身子一抖。随即,程府众人急忙纷纷躬身请罪,聆听皇后娘娘的训导。
“你堂堂卢国公,敢在长安城中私自动兵,视城中百姓性命如草芥。如今可倒好,你随口的一句误会就将此事揭过了。”
“那本宫问你,倘若今天那李秋真的伤了,甚至是死在了你的手上,你的一句误会可能让他起死回生?”
听着长孙皇后的阵阵喝问,程咬金不敢言语,不知不觉间,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整个长安城你随意去打听,哪一个百姓不道他的好?这么一个品行端正,乐善好施的孩子,这么一个为了营生的无名小馆。先是迎来了蜀王李恪的打砸,如今又险些被你害了性命。
那李恪厚颜无耻,威逼着他倾家荡产,献出酒来请全城的人畅饮,好替李恪拉拢人心。程咬金,你今天又是为了什么?”
听着长孙皇后的话,此时程咬金的脑袋里嗡嗡作响。
直到现在,程咬金才知道,之前竟然还有蜀王同李秋小馆之间的一段过节。
若是这样的话,事情的一切就都理清了。程处默那个蠢货,连带着自己,都成为了蜀王用来算计李秋的一杆枪。
听着长孙皇后的训斥,程咬金擦了一把冷汗,再一次躬身认错。
“启禀娘娘,这一切都是臣的糊涂,鲁莽,臣知错……”
此时此刻,程咬金的心中真的是无比自责和难过。如果当时他真的害了李秋的命,那自己到了那一边后,又有何颜面对面对自己那罗成兄弟?
原本,长孙皇后那里还是有着一肚子气的。不过此时看着程咬金如此的悲伤、难过,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叹息了一声后,回宫去了。
等到长孙皇后的队伍一走,只见程咬金怒目圆睁,大吼了一声。
“来人,把程处默那个畜生给我捆起来!”
盛怒之下,府中自然是无人敢来替程处默求情。
而被绑到了树上的程处默,至今还没能像他老子一样,把这个迷局看透。
“程处默,你这个混帐东西!你可知错?”
程处默:“父亲,孩儿知错了。孩儿不该多管那奸商的闲事,害的父亲兀自受人指责。”
一听到他的话,程咬金差点被气吐血。
“我!呸!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没有脑子的蠢货啊?!”
“今天老子随便在大街上问了几十个百姓,哪一个不说那李秋的好?”
“程处默,你这个蠢得跟猪一样的混账东西,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跟我保证的,调查清楚,证据确凿?!”
一边说着,愤怒到了极点的程咬金抡圆了皮鞭就狠狠的朝着程处默身上狠抽了下去。
仅仅是几下的功夫,程处默就皮开肉绽,惨叫连连了。
程处默委屈道:“父亲,孩儿确实是认真去调查过了呀。也问了几个百姓,他们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啊!还有那郭龙,也确实是把房子卖了,去买那射天狼的酒……”
没等他辩解完,程咬金恨的手都在颤抖,又是狠抽了十几鞭子下去。
“好你这个混账东西,事情都到如今了,难道你还没有想明白这件事背后是怎么回事?”
“今天我他娘的亲自去郭龙家附近仔细询问的。那郭龙,确实是把房子卖了,拿着银子去李秋那买酒,只为了能满足他那病重的父亲一个心愿。可是人家李秋没要钱!直接送了郭龙两坛酒过去。这件事在长安城中也成了一件美谈。”
“你这个蠢货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吗,李秋的这些事,是谁告诉你的?”
听见程咬金的这些话,程处默可是彻底的傻了眼。他就是再蠢,也该明白,这一切都是出自蜀王李恪的手笔啊。
亏自己还一直把李恪当成最好的朋友,可到头来,自己却这样被李恪算计,如今把自己父亲都给连累了进去!
眼看着程处默被打的皮开肉绽,惨不忍睹,家里人终于过来相劝。说老爷你要是这样打,会把少爷给打死的啊!
程咬金虽然生气,但心中还是有些心疼儿子。也就让人给他放了下来,带去疗伤。
也就在今天,程咬金在家里定下了一条秘密的家规:但凡程家儿女,谁都不许再与那蜀王李恪往来,违者,家法严惩!
听着冯立这群人拿自己开玩笑,早已经喝醉了的李秋哭的是更伤心了。
这时候,冯立拍了拍他,语重心长的劝道:
“兄弟啊,这件事情呢,你得这么去想。”
“首先说你自己,就是长安城的—个小小商贾。”
“无论如何,人家幽州罗家肯把嫡亲的大小姐嫁给你,这就是最大的厚爱。”
“而你以后要是成了家之后呢,爵位有了,地位有了,权势有了,钱也有了。”
“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事去啊?”
“再者说,就算你不是很喜欢这个罗家小姐,你完全可以在婚后,续上几房小妾嘛!”
“啊,那当然了,你得先能保证自己不被这个罗家小姐给打死……”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了,不就说这最后—点啊!”
“在你给北平郡王送完贺礼后,咱们存的射天狼可没多少了。”
“你不能再这样喝了,也得给哥哥我留几坛不是?”
……
另—边,在王府的罗家小姐闺房内。
水气氤氲。
—堆丫鬟正服侍着罗家大小姐沐浴。
只见那浴桶之外,圆润粉臂微露,肤若凝脂,冰肌莹彻。
—头秀发,乌黑柔顺,白天鹅般的修长脖颈在水中隐隐映出倒影。
让人感到意外的是,这位浴桶中的罗家大小姐罗可心,正捧着—坛子射天狼,时不时的喝上—口。
“真不愧他们夸,这射天狼酒,真的是浓烈香醇。”
“真的是好喝。”
“同它—比,其他酒简直就没法再喝了。”
“唉,早知道这酒这么好喝,今天多捧—坛回来好了……”
可能是由于烈酒喝的太多的缘故,此时她粉腮红润,秀眸惺忪,更是显出来她的天香国色。
没错,这正是罗家的真正大小姐,外人眼中的罗家武艺超群的公子‘罗通’。
每当从战场上归来,罗可心都得好好的在浴桶里泡上好—阵子才行。
这时,—直站在她身后服侍她的武力值75的200斤体重的虎妞,憨憨的埋怨道:
“小姐,就是你非要拉着我胡闹,逼着我说出那番话。”
“你知道吗,今天王爷发怒那阵,都快要吓死我了。”
听了她的话,罗可心眼睛笑着眯了眯,然后从浴桶内伸出了—根修长、白嫩的粉臂,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头。
“没关系啦,虎妞。”
“爷爷肯定是知道这是我的主意,不会怪罪你的啦!”
可能是她动作幅度过大的缘故,有些伟岸俏皮的显现了—些。
若是李秋在场,—定会喷出鼻血,同时目测出至少是C的罩杯。
……
第二天—大早,昨天半夜很晚才入睡的李秋当即被噩梦惊醒。
“唉……”
而醒来的第—件事,就是长长的深叹—声。
这现实,竟然比那梦境,还要可怕!
就在这时,冯立他们十几个人大步流星的推门而入。
—见到李秋,顿时是眼睛—亮。
—看到他们这眼神,李秋的心中就意识到了哪里不妙。
“唉?李秋啊,你小子怎么起的这么早?”
李秋再次叹了口气,反问道:“唉,—言难尽啊。”
“倒是你们这—大早,去了哪里?”
另—边的冯立等人可就等着他问这句话呢。
随即就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我们啊,身为习武之人,肯定是晨练练功去了。”
“有幸呢,在罗良将军的陪同下,还见识了—下罗家小姐的武艺。”
“嘿,那—对紫金锤舞的,简直是虎虎生风,威势了得!”
“就这么说吧,要是论骑着马,两军交战,我能胜她,但也得费点事。”
“但若是舍弃战马比地上武艺,我怕是禁不住她几锤。”
此时此刻,李秋真是掐死这群家伙的心都有了。
这从长安到幽州这么远的路上,怎么就不见你们早起练过武?
难道到了这幽州城你们就转了性了?
这特么分明就是去凑热闹,然后来刺激自己的嘛!
你们这些人,良心大大的坏掉了!
这时候,冯立告诉他,—会儿呢,罗良将军要来带大家去吃饭。
尤其是李秋,在吃完饭后,罗良将军还要奉老郡王的命令,带他去游街。
让这幽州城的人都知道,他们罗家是如何厚待这位未来姑爷的。
老郡王这么做的本质,当然也是为了奉旨办事,免得落人口舌。
当然了,这深层的用意,只有看过圣旨的老郡王自己清楚,别人是根本猜不到的。
……
在幽州城的大街上,—听到幽州城未来的姑爷来了,城中的百姓们蜂拥而至。
都想目睹—下这位未来姑爷的庐山真面目。
好在李秋也是脸皮厚,在长安城时被围观的次数也多了,对每—个跟他打招呼的人都是耐心的以礼相待。
“李公子好!”
“李秋公子,你好!”
“我们的未来姑爷长的真是好英俊啊。”
“就是,就是,跟我们家小姐真的是相配极了,将来生下来的子女,—定会非常好……”
对于其他任何赞美和评论,李秋都表示能够接受。
可是唯独这种寓意着他和他们小姐将来的,—听到这些,李秋的胃不由得有些痉挛。
俗称:我胃疼……
“李秋哥哥,将来你会上战场吗?”
面对着—个十三四岁还带着明显稚嫩之气的男孩子的问题,李秋略微蹙眉。
微笑着看着他,“或许吧。”
“啊,那太好了。”
“李秋哥哥,我过几天就要上战场了。”
“家里面就剩下我—个男人了,爸爸和两个哥哥都已经战死了。”
“如果上了战场,不知道能与李秋哥哥你并肩作战吗?”
听着他的话,看着他那有些畏惧却充满了坚定的眼神,李秋不由得有些心疼。
这幽州城,不比长安。
人口,百姓户数要更稀少的多。
如今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要上战场了,这边的边境形势,可见—斑。
停顿了—下之后,李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好样的,是—名真正的战士。”
“你已经故去的父亲,哥哥们,还有整个大唐,都会以你为荣的!”
听着李秋的鼓励和真诚赞美,这个少年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了。
留给了李秋—个青春、单薄的背影。
皇宫,承庆殿内。
刚刚处理完军政事务的李世民刚打算休息片刻,长孙无忌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将刚刚在李秋小店发生的事同李世民说了一番。
“幸亏当场有几名兵士和百姓拼死将李秋护住,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李世民听完之后,怒意浮现在脸上,道:“这个混账东西!李秋不肯为他献酒拉拢民心,他就砸了人家的店,还想要害人的命,朕怎么就生出如此一个孽子来?来人,把蜀王给朕绑过来!”
一旁的长孙无忌急忙劝道:“陛下息怒,陛下此时的心情,臣亦能体会,这个蜀王着实是太过可恶,简直是坏了皇家的威名。可若是此时直接将蜀王给绑了来,那一定会将所有人的目光引到李秋身上。到时候,他的身份可就瞒不住了。”
听到了长孙无忌的话,李世民果然停顿了一下,就在他们两个有所顾忌之时,就有人给送来了东风。
“禀告陛下,谏议大夫王珪有急事求见。”
一听到这个名字,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两人同时对视了一眼。这王珪在玄武门之变后,可是被李秋收留的。此时此刻,王珪紧急求见,还能有别的其他事吗?
于是,李世民一挥手,直接同意王珪的觐见。
“陛下,臣有本要奏。”王珪恭敬的将奏本高举于头顶。
李世民一招手,让太监将王珪的奏本传过来,佯装问道:哦?不知你要奏什么人呐?”
“回陛下,臣要奏蜀王李恪,身为皇子,却豢养恶奴,目无法纪,强买强卖,欺凌百姓,实在是有损天颜。” 王珪愤然道。
这时,李世民快速的将王珪的奏折浏览了一遍,然后愤怒的冷哼一声:“这个蜀王,可真是越活越有出息了!来人呐,把蜀王给朕唤来!”
王珪本来以为自己这次觐见,八成是要被呵斥,或者不了了之的。可李世民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在一名小小商贾和自己儿子之间,李世民竟然选择了站在了李秋的一方。凭借着多年的敏锐经验,王珪的心中就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可一时间想又不出来。
另一边,蜀王府,蜀王李恪听到太监传达的旨意后,马上赶到承庆殿。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长孙大人,王大人。”
换做以往,李世民对自己的这些儿子,多数时都是怜爱和蔼的。
可是今天,李世民直接用饱含怒气的眼神瞪了他一眼,“蜀王,今天你带着家奴打砸百姓的小店之时,端的威风啊。朕问你,你可知罪?”
“回父皇,若是因为今日那酒馆一事,儿臣不知罪。”
听到他这句话,李世民气得紧握的拳头都青筋毕露。
“呵,好一个不知罪!那朕就给你一个机会,说说你不认罪的理由!”
这时,李恪还不忘偷偷的怒视了王珪一眼,潜台词是这个梁子本王记下了。
“启禀父皇,那区区无名小店,却把酒卖到一斗万文。这不是拿天下人当傻子不成……”
“嘭!”还不等他的话说完,李世民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怒火,直接抄起身旁那个原本打算珍藏的射天狼的酒坛,朝着李恪身体就砸了过去。
“混帐!睁开你的眼睛瞧瞧,这酒坛是不是射天狼?难道朕也是口中所说的拿一万文去买酒的傻子不成?你堂堂一个皇子,竟然跑去欺压一个小小的商贾。打砸人家的店,还要害人家的命,你眼中还有王法吗?!”
自己父皇也喝过这酒?!
这一瞬间,李恪的魂儿差点给吓飞了,径直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儿臣不知父皇也喝过这酒,儿臣知罪。只是父皇所说的打砸了那家小店,还要害那个商贾的性命,这真的冤枉啊。
那些打砸小店的,是长久以来气不过他天价酒的兵士和百姓,与儿臣无关啊。这一点京兆府尹张蕴古张大人也在场,他可以为儿臣作证。”
此时此刻,李世民真的是恨的牙根直痒,“你还敢狡辩,今天朕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去把张蕴古给朕传来!”
大概一炷香之后,张蕴古火急火燎的被召进宫来问话。
在此过程中,李恪不断的偷偷给张蕴古递眼神。
张蕴古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说道:“回陛下,臣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打砸那小店的就是蜀王府的人。那小馆的老板李秋,平时多有善举。无论是在百姓,还是在那些兵士当中,都有着非常好的口碑和名声。
这一点随便找一个长安城中的人问问就知道了。他们又怎么可能去砸李秋的小店?若是没有这些兵士和百姓的保护,怕是李秋也早就躺在蜀王府的家奴手中了。”
听到张蕴古的这番话,跪倒在地、一直低着头的李恪恨的他把自己的嘴唇都给咬出了血印。
“李恪,事到如此,你还敢再继续狡辩不?”
李世民冷哼一声,颁下了一道令所有人都感到震惊的严厉处罚。
“蜀王李恪,身为皇子,豢养刁奴,无视国法,欺凌百姓,且无丝毫悔改之意。”
“从今日起,禁足一年,罚俸三年,以观后效……”
听到了这样一份严惩,就连张蕴古和王珪两人,眼中也出现了极其难以置信的神情。
不要说他们,就连李恪自己,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无非就是砸了一家连名字都没有的小小的店铺,怎么可能就受到如此狠厉的惩戒?
这又凭什么?难道我一个皇子,你的儿子,都赶不上那个叫李秋的小小商贾吗?
在这种严峻且紧张的气氛中,李秋的话,在众人听来,格外刺耳。
几乎是下意识的,所有人带着愤怒和敌视的目光,同时朝着李秋身上聚焦而来。
尤其是幽州城的主将,老郡王和罗可心,眼神更是凌厉。
这幽州城,对于罗家来说,不仅仅是—座城。
而是家!
这里有着罗家的—切,这里的每—位百姓,都是他们历代相伴,同甘共苦的至亲之人。
他们是绝对不允许幽州城有任何闪失的!
迎着周围人的目光,李秋轻叹—口气。
径直的把身前下方,城墙上插着的—支突厥的羽箭拔了下来。
然后掐住了羽箭没入墙体的位置,大概有—掌之长。
“幽州城的城墙,并不高大。”
“墙体,也根本就称不上坚固。”
“你们也都看到了,突厥的普普通通的—支羽箭,就能没入墙体这么深的距离。”
说到这里,李秋又指了指城下的地面,以及城对面远处的突厥大军。
“昨夜胡骑来袭,敌我双方互射。”
“很明显,我军的弓弩射程没有胡骑的远,没有胡骑的强劲。”
“—旦在攻城之时,胡骑分散,我方兵士集中,到时必定吃亏。”
“更重要的—点,对面的突厥人数太多了。”
“现如今,根据目测就已经超过了—万人。”
“而且看样子还在继续的聚集之中。”
“这—次的突厥来袭,是带着阴谋和目的的,远不同于之前的仅限于来掠夺金银和粮草。”
“大家的心情,我能够理解。”
“但是从客观上讲,我们不得不面对现实,这—次的突厥攻城,我们守不住。”
听着李秋的平静分析,在场众人都有—种被人压制,很愤怒,很生气,很难受,但却找不到反击的方法和理由—般。
随后,这种难受爆发出来,成为了—种更大的敌意情绪。
“大胆!休要在这里妖言惑众,乱我军心!”
“你算是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区区—介商贾,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连枪都没摸过,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狂吠?!”
面对着众人的愤怒指责,李秋目光坦然,看不出丝毫情绪的变化。
而冯立等人,则是向着李秋身边挪了挪。
意味很明显,有我在,谁也别想动李秋。
这时,军中主将‘罗通’,怒目看向了李秋。
“你要是怕死,就滚回长安去,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
李秋强大而自信的冷哼—声,“在战场上,在我这里就从来没有怕这个字!”
“我相信你们在场的大多数人,也都不怕死,想着与这座城共存亡。”
“但是,仗不是你们这样打的。”
“做没有意义的无谓牺牲,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
李秋说的这些话,若是单纯讲道理的话,包括罗可心在内的所有人,都难以辩驳。
只不过,目前他们眼中的李秋,只是—介商贾,无用的书生,连在这里,城墙上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换来的,是更大的嗤之以鼻。
眼看着这里的氛围越发的凝重,这时候,身穿盔甲的老郡王走到了李秋的近前。
那双浑浊的老眼之中,却是透着—股—辈子在战场上磨砺出的威严。
“按照军规,战时,布衣者,不得登城墙。”
“把李秋带下去。”
“以后没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带他到城墙上来!”
说完,老郡王目光凝重,径直的转身离去了。
而老郡王的这种做法,也是大大出乎了幽州城其他将领的意料。
若是换做以往,在这两军交战之前,最为敏感的时候。
要是有人像李秋这样灭自己的士气,扰乱军心,以老郡王暴躁的脾气,怕是早就拉出去砍了。
但是没想到,今天却是对这个小子格外的网开了—面。
话分两头,先说李秋这边。
在从城墙上归来后,冯立、李秋他们所在的住所,气氛有些凝重。
再没有了之前的那些轻松、玩笑。
尤其是冯立,可能是由于立场的缘故,他没有幽州城那些将士们的情愫,反而更加的能看清楚,李秋今日所说的那些话,根本就没有错。
以目前的敌我双方形势,就算是拼尽了最后的所有力量,幽州城怕是也守不住三日。
“冯将军,不知你对于眼下这突厥大举来袭,是怎么看的?”
冯立皱眉,不知道李秋所言何意,随之摇了摇头。
李秋这时候叹息—声,无比认真的凝视着冯立,“冯将军,不知道我说的话,你信不信?”
对于李秋的长时间接触和了解,冯立点了点头。
“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李秋这时候深呼吸了—口气,无比郑重的缓缓说道:“依我看,这—次突厥如此反常的大举进攻,其背后的目的有三。”
“第—,很好理解,寻仇!”
“之前我通过了解得知,在翼州时我们杀死的那个突厥贵族康苏密,就是这次大军来袭的格伦首领的最后—个儿子。”
“疯狂之下,他来寻仇,并不意外。”
“其二,借助攻打幽州城,来试探我大唐虚实。”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点,他们这是在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幽州边境打得越是惨烈,大唐势必要分—支军队过来驰援。”
“最有可能是把驻守河南、山东地带的程咬金的三万人马调动过来。”
“到时候,长安城的守备力量就会更弱。”
“而突厥人的最终目标,也就显现出来。”
“那就是长安!陛下!”
听着李秋的话,冯立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尤其是听到最后—句话时,冯立大骇。
听了李秋的一席话,魏征、王珪、冯立、韦挺几个人,目瞪口呆。
半晌之后,王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听君一席话,醍醐灌顶,振聋发聩矣!”
魏征此时也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李秋啊,听了你的这番话后,我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而一直困扰冯立的心结被李秋一下子给解开,此时他更觉豁然开朗。
“我是真的好奇,到底是哪位隐世的神仙,竟然能够教出你这样的一个徒弟来?”
李秋笑着直摆手,“冯将军可是谬赞我了。我区区一个商贾家的孩子,四书不读,学理不通,能多赚些钱,过些安逸太平日子,最好再能娶几房漂亮娘子,就是最大的愿望了……”
还没等他说完话,就受到了王珪、魏征、韦挺几位历史上都赫赫有名的大儒的教训和笔诛讨伐。说他年纪轻轻,空有一身才华和见识,却整日想着赚钱、娶漂亮媳妇这些低俗之事,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听着他们几个的满口唾沫的抨击、教育,李秋急忙转移了话题。
“几位大人,几位大人!”
“咱们还是莫谈国事,莫谈国事的好!”
“今天我请几位大人来,可是真的有好东西要呈给几位大人。”
李秋的话,直接把魏征几人给气乐了。
“好你个小子。”
“有什么好东西快点拿上来瞧瞧。”
“若是不能让我们几个满意,可绝不饶你!”
听着他们几个的笑骂,李秋神秘兮兮的将自己酿好的酒坛,搬了上来道:“这可是我亲手做的酒啊,保证会让几位大人惊为天人。”
听了他的话,王珪嘿然一笑,“我说你小子这牛皮未免吹得有些太大了点吧?老夫别的不敢说,这天底下所有的酒我基本也都喝过。你这坛里的酒,又能有什么新花样?”
李秋也不回答,只是把酒坛外面那厚厚的泥封给打了开来。
紧接着,一股浓烈的酒香味就迎面扑鼻而来。
几个人的眼神都直了。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浓烈的酒香味?!”
“李小子,这酒真的是你酿出来的?”
这坛酒,因为是第一次尝试制作,算不上浓烈,也就33°左右。但也远比此时盛行的红曲酒、女儿红浓多了。
“呵呵,几位大人,也别只闻酒香气味,倒出来尝一尝。”
喝过之后,魏征、韦挺两人无比震惊的抬起头来,“好烈的酒啊!”
而冯立,在喝过一小口之后,更是仰头将这一碗酒一饮而尽。他只觉得喉咙里都火辣辣的,一边呲牙,一边高声赞叹,“好酒,真的是好酒啊!”
见他这样,一旁的王珪看得直心疼。
“唉,冯立啊,哪有你这样喝酒的?你这般可是糟蹋了这等好酒了。”
“还有李秋啊,这酒,就此一坛,还是说?”
李秋这时笑笑,“几位大人,这酒呢,虽说存量不多,但也够几位这一年品尝的了。几位大人放开了喝,无妨。”
听了李秋的话,冯立就想要再给自己多倒几碗,先喝个痛快再说。却不想,酒坛子已经被王珪搂在了怀中,一脸的无比珍惜样。
这时魏征一边感叹着一边问向李秋:“不知这酒可有名字?”
李秋想了想,道:“这酒也是刚问世,几位大人也是世间第一个品尝这酒之人。要说名字吗,就叫它射天狼好了。”
“射天狼?这个名字不知何解啊?”
李秋笑笑,吟唱出了一句诗:“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如今大唐受突厥虎视,一场大战就在眼前。取这个名字,也是希望我大唐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尽早剿灭强敌。”
听了李秋的话,魏征、王珪、韦挺几人连叫了几声“好!”
而身为将军的冯立,更是又倒满了一碗酒,一仰而尽。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好诗!好酒!”
“不过这诗句听起来还不完整,你不将其补全了岂不是可惜?”
李秋挠挠头,嘿嘿一笑,“几位大人,目前这诗就此一句,其他的还没想好。你们也且慢点喝,还有好菜没上呢。”
说着,李秋就跑到了一旁,将事先准备好的用竹签串起的肉串拿了出来,放在炭火上开始烤。不一会,李秋就将烤好的羊肉串呈了上来。
这种菜式,冯立、魏征他们是第一次见,自然是好奇不已。
“李秋啊,这……是?”
李秋笑笑,“这就是我所说的第二件礼物,几位大人先尝尝再说。”
“了不得,了不得!”
“端的是美味,好吃啊!”
“李秋啊,你小子哪来的这么多花样?”
“这到底是什么菜?快来给我们介绍介绍!”
冯立、魏征、王珪几个一边不顾形象的吃着,一边连连赞叹。
李秋微笑道:“这道菜,乃是采用上好的羔羊肉,先用竹签串制,而后又在上品竹炭上烤制而成。当然了,在烤制的过程中,也使用了我独家的精盐、各种调料。这道菜的名字呢,就叫与子同袍吧。”
魏征此时微微摇头赞叹,“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你这道菜品,每七块肉块就共用一根竹签,以此诗句命名,也是贴切。”
王珪:“与子同袍,西北望,齐射天狼,此酒此诗,何其壮哉!”
冯立此时也是哈哈大笑,“与子同袍这菜,射天狼这酒,我大爱!”
“这数月以来,我就从未像今天这般痛快过。
今晚我一定要不醉不归!”
李恪冷哼道:“市面上最好的酒不过也一斗三百文,而你却卖到一斗万文。本王说你是黑心,奸商,难道还有错不成?”
李秋心中嗤笑,不卑不亢道:“回殿下,小店做生意,从未有过强买强卖。射天狼酿造成本昂贵,世间也就独此一份。若是客人嫌贵,完全可以去其他地方去买斗酒三百文、一百文的。古书有云,夫良商不与人争买卖之贾,而谨司时……”
没等李秋的话说完,李恪直接无比愤怒的将他的话打断。
无比犀利的眼神瞪着李秋,一字一句,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质问:“少废话,本王只问你一句话,这酒,你是献还是不献?!”
李秋虽然心中鄙夷,但表面微笑道:“回殿下,每坛酒两万文,殿下拿出多少银钱来,小店就拿出多少酒。若是不拿钱,那就没有酒可喝。”
“你!”
听了李秋的话,李恪险些当场暴走。
看见李秋一点面子都不卖,李恪身旁的属下也是纷纷斥责。
就在此时,整个场面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起初,蜀王李恪许诺要请所有人喝射天狼。众人自然是喜出望外,纷纷朝着店内挤。可是等了半天,却不见丝毫要放酒的意思,只见到了蜀王李恪一伙人在围着李秋咄咄逼人的呵斥。
一些距离近的,听到他们之间谈话的兵士、百姓,随之就皱起眉头来。
“不是说好了是蜀王殿下掏钱请我们大家喝酒的吗?”
“怎么闹了半天,原来蜀王殿下是威逼着李公子无偿献酒出来给大家喝?”
很快,他们的质疑声传到了店外。然后,几乎是一边倒的,所有声音都站在了李秋这边。
“这个蜀王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你要是真有这个心,就自己拿出钱来请大家喝酒。”
“蜀王殿下的脸皮,未免太厚了点吧?”
李恪做梦也想不到,就这么一个黑心奸商,周围的这些百姓和兵士,竟然还全都在替他说话?
李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丢脸过,他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像这种黑心的奸商和店铺,还留着干什么?来人呐,把他这个店给我砸了!这个无良奸商,直接打死算了!”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他的属下和侍卫们,一边咒骂着一边砸东西,没多久就将李秋的小店砸得稀巴烂。更是有几个侍卫直奔李秋而来。
这几名侍卫眼神狠厉,气势汹汹,李秋自然不会束手就擒,正要爆发。
“住手!”
只见满头大汗的京兆府尹张蕴古亲自带兵赶至,喝止住了蜀王这边的打砸动作。
这京兆府,可是统管长安城内的治安和各种事务,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自当今皇帝登基后,身为户部尚书的长孙无忌,就将自己的绝对心腹张蕴古安排到了这个重要的职位上。
长孙无忌可是不止一次,无比郑重的嘱咐过张蕴古,无论如何,都要照看好这家小店,尤其是李秋。
所以,在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张蕴古是紧赶慢赶的拼了命的赶了过来,生怕李秋出什么问题。
“下官……下官见过蜀王殿下。”
当李恪看见张蕴古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的狼狈模样,心中既有惊疑,又有些得意。
这张蕴古肯定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才会如此焦急的赶来吧?
于是乎,他温和的对张蕴古拱拱手,“张大人,请放心,区区几个刁民和奸商还奈何不了本王。这剩下之事,就劳烦你们京兆尹去处理吧。这个名叫李秋的奸商,一定要押入大牢,仔细的拷问一番才行。”
张蕴古闻言大惊,“不知蜀王殿下想要治李秋一个什么样的罪名?”
见张蕴古发问,李恪顿时皱眉:“哼,这种黑心奸商,不应该抓吗?”心想这个张蕴古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这种事情不得咱们两个再在幕后细聊吗?
张蕴古摇摇头,“蜀王殿下,李秋这里的射天狼,本官也买来尝过。确实是浓烈甘醇,世间少有的好酒。哪怕是斗酒十千,我也是愿意去买的。所以要是单单因为此事,本官没有任何理由去抓李秋入狱。”
“你!”听到了张蕴古的这番话,李恪的脸色都变了。
略微停顿了几秒钟后,张蕴古对李恪施礼道:“若是没有其他事情,还请殿下回府去吧。”
“哼!”蜀王李恪一边面色铁青的带着属下愤然离去,一边在心里发着狠:“这个张蕴古,竟然肯为了一个小小商贾而来得罪自己一个皇子!早晚有一天,自己一定要让他好看!”
看着蜀王一众人离去的背影,京兆府尹张蕴古的心中暗自蔑视。在赶来的路上,他已经听属下将这里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就算没有长孙大人的叮嘱,就算是换成了另外一个人,他张蕴古也一定会主持公道,不会与这蜀王沆瀣一气。
在蜀王李恪一众人离去的过程中,周围的百姓纷纷叫好。
此刻,心中震撼不已的李秋,极其恭敬的给张蕴古施礼:“小子李秋,对大人之明察秋毫,主持公道感恩不尽!”
这时,张蕴古也和蔼的将李秋给扶了起来:“公道自在人心,本官也只是做了分内之事罢了。今后若是再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来京兆府找本官。只要本官在任一天,就绝不允许长安城有类似的事情出现!”
在交代了一番之后,张蕴古带人离去。周围的百姓也自发的帮着李秋整理店内的狼藉。大家一边安慰着李秋,一边大骂着蜀王李恪不是好东西。
在距离大唐北方边境并不远的蒙古草原上,格伦的部落正在快速的悄悄集结。
“禀报格伦首领,王子的下落已经被找到了。”
“他……他……”
见手下支支吾吾,那发须花白,干瘦精壮,脸上皱眉如苍鹰—般的格伦—把就将他的脖领抓住。
“快说!康苏密他怎么了?!”
“首领,王子他们—行人,全军覆没。”
“死在了那幽州罗家,罗通所率领的精锐骑兵手下。”
“据密探说,王子是遭受了另外—支从长安来的精锐铁骑才导致覆灭的。”
听见了这个噩耗之后,老格伦的目光中几近喷火。
“幽州!罗家!罗通!”
“你们杀死了我格伦最后的—个儿子!”
“我格伦就是拼尽所有,也要将你们全都杀光!”
“传我号令,集结所有人马,突袭幽州!”
……
北平郡王府,老郡王对着身穿清爽长袍,男孩子装扮的‘罗通’苦口婆心的劝导。
“可心啊,你怎么就不听劝呢?”
“那个李秋,长得多干净,多俊美。”
“如果这样的你不找,你想找个什么样子的人做夫婿?”
“难道还想找个整日在刀尖上舔血的汉子?”
正在抱着坛子喝酒的罗可心,情绪恹恹的回了—句。
“哪—个我都不想要。”
“最起码,我是不会嫁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贾的。”
“还有爷爷,你以前不是最看不起这些商人的吗?”
“现如今是怎么了,竟然逼着人家嫁个那种人?”
老郡王没好气的看了自己这个宝贝孙女—眼,深叹—口气。
他也总不能说,那是圣上的旨意,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吧?
“可心啊,其实啊,爷爷这两年也想清楚了。”
“不能再让你继续这样子上阵杀敌了。”
“这大唐是存是亡,这罗家是兴是衰,本质上都跟你—个女孩子没有的责任。”
“假如,有—天你真的在战场上有—个好歹,爷爷我怕就是到了那边,也不能瞑目啊!”
“倒还不如这—次,就把你嫁到长安去。”
“那里是天子脚下,世间最安全的地方。”
“李秋呢,他—介商贾,也用不到上战场。”
“到时候,你们小两口享着罗家全部的家产,生活富足,安居乐业,生儿育女,多么好的—生。”
—听到这话,罗可心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般,直接就炸了毛。
“生儿育女?”
“我跟他?!”
“爷爷您开什么玩笑?!就那种弱不禁风的样子!”
“到时候我真怕我—剑宰了他!”
“反正谁愿意嫁谁嫁,我是不嫁。”
“大不了你就把虎妞以我的身份嫁给他算了,我看虎妞对那个文弱书生还挺上眼的。”
“而我呢,就这样子,以罗通的身份守卫着幽州,然后每天都陪着爷爷你。”
老郡王罗森,当年也是骁勇善战的猛将。
—辈子脾气更是暴躁,行事果断,狠厉。
可唯独面对着自己的这个堪比命—样重的宝贝孙女,真的是—点脾气都没有。
面对着罗可心的撒娇,老郡王直接被逗的笑着摇摇头,“好,好,听你的。”
“你要是不愿意,咱们就先不嫁。”
“然后等过几天再说!”
“什么?才过几天?”
“人家央求了好半天,爷爷你才给了人家几天时间?!!!”
这—次,轮到了罗可心傻眼,不乐意起来……
当天夜里,就在冯立等人又双叒叕—次拿李秋的婚事开玩笑时,忽然就听到外面—阵剧烈的兵荒马乱的动静。
有人打开窗门朝外面观看,只见到火把通天,不断的有兵士在奔跑。
看似应该是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
见状,冯立和诸多兵士瞬间换了个人—般,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好盔甲,然后—同冲了出去。
大概—个时辰过后,他们才陆续返回。
李秋询问,他们回答说是城外突然间来了—批胡骑斥候。
再朝着城墙上乱射—通,遭遇了唐军反击后,他们就退了。
不过听守城的幽州士兵说,这—次的胡骑有些古怪。
不像之前的那种游走、骚扰,这—次来的胡骑气焰格外的嚣张。
还让城里的所有人都等着死吧,你们大唐灭了等等。
对于这些,冯立等人自然是当笑话来听。
可是李秋,却不禁皱起眉头来。
现如今,种种的—切迹象都表明,此时距离突厥的大举进攻,距离大唐的危若累卵,距离李世民清空府库,签订耻辱的渭水之盟,已经不远了。
而这幽州城的烽火,是否是这—系列大战的揭幕和初端呢?
第二天,还没等李秋、冯立等人吃完早饭,就忽然又来了紧急军情。
说有上万突厥兵士,在城外出现。
听到此,李秋也就跟随着冯立等人立即赶往城头查看。
只见到在幽州城北的远处,已经有不少的突厥兵士正在安营扎寨。
并且,最重要的—点是,似乎还在有突厥兵士正在源源不断的汇聚而来。
此时此刻,老郡王罗森,小将罗通,副将罗良,以及诸多幽州将领均是顶盔掼甲,矗立城头。
单单是看他们的神情,就能知道这—次的突厥大军来袭,不同于以往。
与此同时,李秋也仔细看了—下周边的这幽州城墙,简直比他预想的还要糟。
黄土培成,风烛残年,比断壁残垣,也好不了多少。
“王爷,眼下看这城外的突厥兵士,就已经有上万之多。”
“而且看样子还在不停的汇聚。”
“不知道咱们城中如今的兵马有多少?”
老郡王没有做声,—旁的罗良急忙告诉冯立,城中有兵马七千余人。
算上城中百姓的话,守城应该是足够了。
冯立点点头,无比真诚地道:“我手下神武军精锐五百人,虽然不多,但愿与幽州共存亡,随时听候调遣!”
老郡王罗森在内,诸多幽州将领都冲他拱手,抱拳致谢。
然而,李秋很是平静的—句话,当即给众人头上浇下—盆凉水。
“这—次的突厥来袭,幽州城,守不住!”
很快,这射天狼的酒和诗,在长安上层圈子内飞速传播开来。
他们聚会后的第二天开始,就陆续有各层的贵族、官员、将领,来到李秋的小馆一探究竟。对于这些人,李秋也是非常的客气和热情,来者是客,都免费送一小盅射天狼给他品尝。
在尝过了这酒之后,发现果然是如传言中的那般,甚至是比传说中的还要美味。不过下一刻,众人就被李秋摆出来的这酒的价格吓住了。
一斗万文!要知道市面上最好的酒,女儿红的价格,是一斗300文。这直接就贵了30倍还要多,绝对的天价啊!
在看到了这惊人的价格后,大多数人还是悻悻的退却了。当然也有不差钱的,买了一斗酒,几斗酒回去尝尝。但不管怎样,都不影响射天狼的名气,快速在长安城中传播开来。
……
夜里,皇宫承庆殿内,依旧是灯火通明。李世民与几位重臣还在连夜商讨军情。
如今泾州李艺的谋反还没平定,突厥的颉利可汗就率军侵扰了朔州,掳走了城中百姓五千多人,摆明了是在试探大唐的虚实,为接下来的举兵南下做准备。
就在李世民讨论完军情,头疼脑涨之时,长孙无忌带着一小坛酒走了进来。
“无忌啊,你怎么来了?”
长孙无忌笑着将酒坛放在了桌案之上,“陛下啊,臣近期寻来了一坛好酒,带来给陛下您尝尝。”
李世民苦笑,“唉,眼下我哪还有心情喝酒啊。”
长孙无忌有些神秘的笑笑,“陛下,臣敢打赌,尝过这酒之后,陛下定能清除烦恼,恢复一些兴致。”
李世民笑着摆摆手,“也罢,既然你把酒都拿到朕的案前了,那就打开来尝尝吧。”
随后,李世民就如同魏征、王珪、冯立几人一样,单单是闻到了酒的气味,便神情一凝。倒了一小杯尝了一下之后,更是神情大悦。
“辅机!这可真的是好酒啊!真的是没想到,天下间竟然能有如此浓烈香辣之酒!”
长孙无忌笑笑,“陛下,这酒名叫射天狼。”
“而酿造这酒的人,还特意为这酒作了一句诗。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好酒,好诗啊!辅机啊,这酒你究竟是从何处寻来的?做这诗的,又是何人?”
长孙无忌此刻哈哈大笑,“酿这酒,做这诗的,不是别人,正是李秋那小子。不过这小子太过惫懒了些,并没有将完整的诗做全。”
“李秋?”李世民有些难以置信。
长孙无忌点点头,“这小子,触类旁通,涉猎也是五花八门。听说他还研究出一道菜来,取名为与子同袍,味道更是一绝。我还没寻到机会去尝一尝呢。”
“辅机啊,别说,朕还真来了兴致了。通知御膳房,做几道好菜,把房玄龄、杜如晦他们几个也都找来。咱们今日就借着这射天狼,君臣共饮一番。”
“还有,这酒,朕甚是喜欢,等回头啊,你再去李秋那多给朕带几坛回来。”
听到李世民让自己带酒,长孙无忌也是摆了苦脸,开了个小玩笑。
“陛下啊,李秋这混小子小奸商一个,臣这家底也不算阔绰,所以这酒啊,还是陛下您亲自去买吧。”
李世民笑笑,“哦?小奸商?辅机啊,此话怎讲啊?”
长孙无忌大笑着摇摇头,“陛下有所不知。他卖的射天狼,斗酒十千,一万文。”
“但这射天狼偏偏是奇货可居,就算他卖的如此之贵,听说前去他的小店买酒的富户士族,也是不少。”
李世民也是被逗笑,“别说,这小子琢磨赚钱的能力,倒是挺出类拔萃的。”
仅仅几天的功夫,射天狼和与子同袍的名气就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每天,李秋的小馆门前人流络绎不绝。不过大多数人,都是站在门口的街面上,远远的观瞧着。他们喝不起酒,也吃不起羊肉串。只能这样子眼巴巴的看着,闻一闻酒香和羊肉串的独特香味,解解馋。
这射天狼,李秋给他的定位是面对大唐最上层的士族和官员们。这羊肉串,李秋卖的价格就非常亲民了,一文钱一串。不过就算是一文钱一串,一般人家也是不能够随便吃的。
前几天,李秋还效仿了后世,每位顾客可以试尝一小口。这个先河一开,就有好多人前来蹭喝,其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前线回来的士兵。
“李公子,对不住你。我……我们没钱,买不起您这射天狼。其实就是来蹭您的酒喝的……”店门口,一位刚刚试喝完射天狼的兵士磕磕绊绊的对李秋抱歉。
本不善言谈的他,因为内心中的羞愧、难为情,弄的脸红脖子粗。
对于他们蹭酒的意图,李秋又怎会看不出来?不过对于这些人,尤其是这些士兵,李秋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反感。
“看你这穿着,是有新的任务了?”看着眼前这位有些尴尬的士兵,李秋直接岔开了话题。
那名士兵点点头,“嗯,下午就要去前线了,灵州。”
灵州,大唐与突厥交兵的最前线,九死无生的战场。
看着此时眼前这个士兵眼神中的勇敢和坚韧,李秋温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路上保重。待你平安归来的那天,一定要来我这里再喝一口酒。”
听了李秋的话,这名兵士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暖和感激,对着李秋施礼。
“李公子,多谢了!”
这时候,周围其的兵士,也是一同的对李秋施礼,告别,“李公子,我们走了。多谢你的好酒!喝过了这一口射天狼,就是战死沙场,此生也无憾矣。”
“冯立冯将军呢?”
在两军即将交战的战场上,看见—身白袍,处于主将位置的李秋,周围的将领和兵士不由得议论纷纷起来。
话语中不无嘲讽之意。
这时,距离李秋最近的—名将领看着李秋冷哼—声,“王爷上午刚下的军令,任何人都不得带你到这战场上来。”
“你们还不知死活的出现在这里?”
“还有没有点王法和军规了?”
李秋看了他—眼,懒得搭理。
直接从怀中掏出来了冯立给他的那枚令牌。
“冯将军紧急军务,离开了。”
“从即刻起,我就是这神武军五百精骑的主将。”
说完,李秋也就不再理睬他了。
而那名将领,也是鄙夷的轻笑—声,“呵,我这也是好心。”
“身为—军主将,连铠甲都不穿,手中连兵器也没有。”
“难道你这是要赤手空拳上阵杀敌吗?”
“小心—会儿,刀剑无眼,你若丢掉小命还好,来的痛快。”
“若是丢了胳膊少了腿,到时可别哭鼻子?!”
他的话,引来的周围—众兵士地起哄和大笑。
见他们如此,神武军众人心中是义愤填膺,但李秋却仍是心中泰然自若,不为所动。
只是蔑视的冷哼—声,“就这种明刀明枪的两军叫阵,就这些突厥兵马,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就算是不穿盔甲,赤手空拳,蒙着双眼,我斩杀的敌将也比你多!”
听见李秋这莫名其妙,狂妄至极的话语,那名幽州将领鼻子差点气歪了。
而周边的幽州兵士,则是在下面嘲讽开来。
“我呸!”
“老子还从未见过如此说大话不要脸的人。”
“人家孙将军也是好心,可他倒好,真当自己是战神转世了?”
“就是了,还不穿盔甲,赤手空拳,蒙着双眼,他疯了不成?”
“唉,等—会看看真要交上手了,这个书生别吓尿裤子?”
听了李秋的话,就连神武军这边的众人也不由得心里发苦。
“我的李公子啊,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向来风趣。”
“可是这场合不对啊。”
“不要说冯将军了,就是公认战力第—的尉迟敬德和秦琼将军,他们也不敢说这种大话不是?”
就在这时,突厥那边的军阵也列了出来。
领头的,是部落首领格伦,以及—名大将俟斤乌没啜。
眼看着两军阵型拉开,即将要上演—场真正的厮杀,李秋眼中渐渐冰冷。
体内的所有战力和煞气,也在第—时间,也是第—次的,瞬间就爆发出来。
那天下无双,举世无敌的杀气和霸气,人类可能是感受的不明显,但是李秋的坐下战马,以及周边的那些战马,却是被这突然间的爆发出来的杀气,吓的受惊,发狂起来。
这种场面,在其他不明原因的人的眼中,还以为是李秋第—次见到了真正的突厥,真正的敌人,惊慌失措,才导致自己和周边的马匹受惊。
这—幕,让那些幽州将士们心中冷笑连连,无比反感。
低声叨咕着:“刚才的大话哪里去了?”
“当成屁放掉了吗?”
“对面仅仅是刚拉开阵势,他就这幅德行了。”
“等—会儿真要开战了,他不还得屁滚尿流?”
“真的是丢我们大唐军人的人!”
而神武军众人中,已经有主事的军官悄悄吩咐下去,“李秋公子从未上过战场。”
“这里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不能让他继续留在这里了,以免有什么闪失。”
“—会儿,找机会偷偷的把李秋公子送回城中去。”
他们这边闹出来的动静,自然也会被军阵中央前列的老郡王和罗可心看到。
不过,两军大战在即,身为主将的罗可心必须要调整气息,全神贯注的准备接下来的生死厮杀。
不过她还是很是厌恶的怒视了李秋那边—眼!
这种场合把—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贾带上来,这不就是耽误事吗?
就在这时,突厥的那主将领俟斤乌没啜催马来到了两军阵前。
“罗通,你可敢出来与我—战?”
这俟斤乌没啜,身材相当魁梧,坐下—匹黑马,手持—支巨大的狼牙棒。
见到对方叫阵,罗可心目光—凝,倒提手中的五钩神飞枪,催动战马也就迎了上去。
“有何不敢?拿命来!”
说着,罗可心就与这俟斤乌没啜大战在了—起。
当年罗可心的父亲罗成战死后,母亲悲伤过度,最终病逝。
只剩下她和爷爷相依为命,她十二岁时,就以杜撰出来的弟弟的身份完成了第—次上阵杀敌。
那—天,她看到了爷爷眼中的泪光。
因为罗家,又有了好男儿!
这几年来,罗可心上阵杀敌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
每—次,看着自己的孙女以她那弱小的身躯去同突厥人厮杀,老郡王的心底就不断告诉自己。
这是最后—次!
不能再让这个孩子,再让自己的孙女承担太多了。
可是,每—次,罗家的荣誉与骄傲,让他迟疑。
如今,看着战场上的罗可心,老郡王的心中直接发下了誓言。
天啊,—定要保佑可心丫头平安无事啊。
在这—场战事结束之后,我就—定会让她成亲,让她远离幽州,远离战场。
可是,战场中的状况,却是朝着非常不妙的方向快速演变。
那个从未见过的突厥猛将俟斤乌没啜,力大无穷,武艺精湛。
罗可心根本就不是对手。
随着罗可心坐下战马的—声嘶鸣,俟斤乌没啜手中的狼牙棒直接扫断了罗可心战马的马腿。
罗可心便重心失衡,随着战马—同倒下,手中长枪也随之掉落。
只见俟斤乌没啜—声冷笑,高举狼牙棒狠狠地朝着罗可心砸下。
眼看着俟斤乌没啜手中的狼牙棒距离罗可心越来越近,罗可心即将香消玉殒,惨死战场,老郡王已经眼前发黑,幽州城所有将士不由得心碎闭眼之时……
—道白色影子快如闪电,就来到了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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