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梨君墨染的女频言情小说《说好假成亲,九千岁却当真了沈清梨君墨染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沈清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穹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晨雾还未散去,一道利落的身影甩动手中软鞭穿梭于竹林中特制的梅花庄上,碧色竹叶似蝴蝶盘旋不下。“咚!”软鞭脱手,沈清梨再次自梅花庄上掉落,钻心的疼从左手掌处蔓延开。腕间碧绿色玉镯刚碰在梅花庄上碎成几段,其中一段带尖的正刺入手掌心。鲜血染红一片。坐在一旁的春华立马从地上弹起起来,拿帕子捂住沈清梨的手掌。“小姐明明说最近都不练功了,好好养着身子等一个月后大婚,怎得今日又想来练,这还受了伤可如何是好?”沈清梨怔怔注视着断玉,并未开口。回到房中,春华熟练地拿出工具处理,好在伤得不深,无需惊动大夫。自小跟在沈清梨身边,春华觉得这世间再没有比她家小姐还好看的人。她肌肤莹白似雪,低垂地杏眸像刚下过雨的天空,...
《说好假成亲,九千岁却当真了沈清梨君墨染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穹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
晨雾还未散去,一道利落的身影甩动手中软鞭穿梭于竹林中特制的梅花庄上,碧色竹叶似蝴蝶盘旋不下。
“咚!”软鞭脱手,沈清梨再次自梅花庄上掉落,钻心的疼从左手掌处蔓延开。
腕间碧绿色玉镯刚碰在梅花庄上碎成几段,其中一段带尖的正刺入手掌心。
鲜血染红一片。
坐在一旁的春华立马从地上弹起起来,拿帕子捂住沈清梨的手掌。
“小姐明明说最近都不练功了,好好养着身子等一个月后大婚,怎得今日又想来练,这还受了伤可如何是好?”
沈清梨怔怔注视着断玉,并未开口。
回到房中,春华熟练地拿出工具处理,好在伤得不深,无需惊动大夫。
自小跟在沈清梨身边,春华觉得这世间再没有比她家小姐还好看的人。
她肌肤莹白似雪,低垂地杏眸像刚下过雨的天空,澄澈又有些疏离,眼尾恰到好处的黑痣,纯洁中又多了丝妩媚。
右手拿起一块棉布细细擦拭软鞭上的血迹,沈清梨轻声:“去告诉母亲,今日有事不去陪她吃早食了。”
春华心中有些诧异,回盛京六年,这还是第一次小姐不同夫人用早食。
沈清梨出生于边疆,父亲原是商人之子,因商人低贱便让父亲从了军。父亲沈忠从无名小卒靠军功爬到了骠骑大将军之位,战死于六年前。
母亲病弱,只好回盛京投奔外祖永望侯府。
因是出嫁女,外祖母将府中最偏隅的小院落给了母女二人居住。二人在府中极为低调,相依相伴,除每月巡查铺子外几乎不出门。
如今还未到巡查铺子的日子。
春华不解问:“小姐是要出府吗?要去哪里,我去吩咐人备车。”
“去玉满楼。”沈清梨换了套淡粉色广袖锦裙,说话声音软糯,同刚刚在林间身形矫健的女子判若两人。
春华眼中染了笑意,原来是想看看下月出嫁的首饰打好了没,是该要着急的。
天色有些阴沉,春华特意带了伞。
她们从偏院的小门出去上了马车,并未惊动旁人。
木质车轮碾压地面发出“咕噜”声搅的沈清梨心中有些慌乱,眉心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拧越紧。
“无事的。”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上涌的不安。江家待她母女二人不错,江之礼也一向体贴,断不会做出不轨之事。
但她不解,为何近日脑中总预见一些莫名其妙的片段。
今晨,江之礼送的玉镯断裂刺入她掌心之事,已经应验。
那些......难道也是真的吗?
与江之礼成婚后,二人很快有了儿子,一手带大的儿子却与她并不亲近,反倒是更喜欢粘在江之礼的表妹陆慈身旁。
直到儿子五岁诞辰那日,沈清梨走去厨房想亲手做寿面,忽然听到下人的议论声“夫人也是可怜......自己女儿都快死了,还在给别人的儿子过生辰。”
“哐!”沈清梨一脚将门踢开,眼眶充血瞪着两个做饭的婆子,审问之下方知江之礼早就同表小姐在外安了家,连孩子都有了。
她怒火中烧,连夜骑马寻上门,不止江之礼,她的好婆母陆氏也在院中。院中灯火通明,陆慈正跪在陆氏面前哭诉,大黄狗在桂花树下刨坑。
倏地见到沈清梨,院中人都是一愣。
江之礼下意识向陆慈靠近半步,护在她面前。
陆氏脸上变了又变,最后正色道:“梨儿,你知道了也好,省的之礼总要两头跑。等回去你张罗一下,将慈儿纳为贵妾吧。”
沈清梨从未想过会看到如此情景,一时不知做何反应,只看着江之礼喃喃道为何?为何要骗她?
江之礼却一脸无所谓道:“你怎如此不知足,这盛京城中有几个像我一样洁身自好,府中只你一人。”
“你去打听打听有多少女子羡慕你能嫁给我,为了体谅你,慈儿在外受了多少委屈?”
原竟全是她之错。
她死死咬住嘴唇才忍住不哭出声,抖着声音问道:“我当年生的是不是女儿?我女儿呢?”
陆慈眼中明显一惊,众人都未回话。
桂花树下的大黄狗好像刨出何物,突然兴奋的叫了几声,蹬着腿将掩埋的东西叼出。
竟是……竟是个女娃娃!
江之礼眼中闪过一丝心虚:“她命短......你还要感谢慈儿白送你嫡子傍身。”
沈清梨抖着身子不敢看那被咬得面目全非的残躯,她竟不知人心竟能恶到此种地步......这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她挥起拳头无差别打向所有人,小院中叫喊声不断,陆氏叫骂她疯子。
蓦地,沈清梨眸子一滞,低头一把刀尖自胸口穿出,心脏只觉冰凉,指尖的力迅速撤了。
那把刀?……她送给江之礼防身之物。
万两白银买来……果真锋利无比。
沈清梨脑中片段串联起的情景,她不敢信,但那痛......真真切切。
出嫁首饰原两月前便该做好,江之礼说店家出了些差错,要晚两月便延到如今。
今日二人原本相约同去取首饰,顺便上街转转。结果她梳妆好,只等来江之礼的小厮来禀告,说江之礼临时受命要出京几日,等回来再陪她上街。
沈清梨点头应下,想到那刺入掌心的玉镯,心头不安更盛。
前两日相约之时,她便预见江之礼不会守约,为得陪陆慈过生辰,借口说要出京办公,实则在玉满楼后街一座二进小院中厮混。
沈清梨在玉满楼后街下车让车夫寻个地方等她,她带着春华一间一间寻去,并未看到预见中的那座房子。
整条街从头转到尾,并未有一户姓江或陆的人家。
凉风渐起,风中已夹杂了些许雨星。
沈清梨心中稍松一口气,倏地察觉自己近日有些恍惚了,怕不是人们常说的婚前忧思症;兀自莞尔,转身正欲抄小胡同去前街转转,买些喜欢的首饰回去。
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她眼中;男子青竹色长衫,头顶一支兰花白玉簪束发,大拇指上的羊脂暖玉扳指摩挲在粉衣女子腰间。
那男子一身行头皆出自她手,正是她最为熟悉的江之礼。
安宁公主眼露不屑,若不是这陈大宝有些用处,她连看都不会多看这种货色一眼。
这几日流言四起,说那位玉树兰芝般的人竟娶个无权无势又死了爹的沈清梨。
她本是不信,堂堂大周朝九千岁成亲怎会不广而告之,况且她就是来大周和亲的,那大周的老皇帝也应允了......流言不可信。
但流言愈演愈烈,安宁公主心里有些焦躁,今日便入宫打探一番。
刚入宫门便听说皇上和九千岁在御书房单独待了许久,不多时便有圣旨传出:九千岁和沈清梨被赐婚了。
......他被赐婚了!
那她千里迢迢赶来,算什么!
安宁公主心中不服,直冲到御书房门。
大周皇帝亲口告诉她:“朕会为公主寻更好的男子,九王爷心有所属一心爱慕沈将军遗女,非她不娶,朕也不好棒打鸳鸯。”
之前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什么心有所属,非她不娶,她根本不信这种话能从九千岁那种冷心冷情的人口中说出。
她心头怒气横生,却也知道克制并未在御书房太过无理,这必须是异国,惹怒了当朝皇帝没什么好果子。
皇帝自知理亏,补了她好些东西。她是晋国最受宠的公主,什么宝贝没见过,谁稀罕他这些东西。
安宁公主回到驿馆大发雷霆:“来人,去问问那个沈清梨如今到哪里了?”
还好她留了一手,发现端倪时就一直派人盯着沈清梨。
不多时就有人来报:“回公主,那沈小姐马上就要到永安县了。”
安宁公主捏茶杯的手有些泛白,眼神透着凌厉,半晌道:“永望侯府的陆氏还没到吗?”
“陆氏说是生病去了庄子上,有位永望侯府的小姐主动前来,已在外等候。”
“哦?让她进来。”
宫婢低头退出房中,片刻带江钰莹上来。
安宁公主见她有些眼熟,冷声道:“你是何人?来寻本宫有何事?”
江钰莹指尖掐进手心,咬咬唇,想到近来坊间流言,眼中闪过一抹不甘和狠色。
凭什么?沈清梨除了长得好看点,有点臭钱,哪点比得上她。
九千岁明明对她笑,目光也总是落在她身上......凭什么流言是沈清梨。
她见安宁公主来找陆氏便主动前来,她知道安宁公主并不喜欢沈清梨,不然上次也不会故意陷害她。
她才是侯府正经小姐,在沈清梨面前却活得卑躬屈膝,好不容易得了九千岁的眼,眼瞅着好日子就要来了......凭什么她沈清梨又要横插一脚。
想到这些,她心中的不平衡达到顶点:“公主殿下,民女是永望侯府二小姐,大伯娘被沈清梨陷害关到庄子上,民女同大伯娘素来关系不错,听公主有事要寻大伯娘,便主动前来。有何吩咐,民女亦可为公主排忧。”
安宁公主冷笑一声,屈膝攀附的人她见得多了,冷冷道:“没什么忧,只是想问问沈清梨同九千岁的关系?”
江钰莹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清梨妹妹平日大门不出,怎会同九千岁攀上关系,唯一一次便是上次在香云布庄,听闻九千岁本是要去陪公主的,结果半路救了她就失了公主的约。”
“......听大伯说,她查到那次清梨妹妹中了媚药,不知是何人为她解的......从那之后,九千岁才几次出手帮她。”
安宁公主重重将茶杯放在桌上,她就说好好的他怎会失约,没想到竟还有如此插曲。
这小骚货,定是用身子勾了九千岁。
“沈清梨万贯家财,九千岁掌管军队,想必不会嫌钱多......”
一旁宫婢也捡着好听的话说:“想来九千岁喜欢的还是公主,只不过为人正派,要了姑娘的身子便要给个名份,况且这姑娘听说能养得起整个墨家军呢。”
安宁公主手握成拳,狠狠骂了声“贱人”。
九千岁一直不近女色,平日几乎不与女子说话,只跟她有些浅浅的交情,若不是有心岂会赴她的约?
既然那沈清梨如此喜欢勾搭人,她就让她勾搭个够。
打听到陈大宝的行踪,安宁公主一刻未停直接来花船上找他。
听到安宁公主说劫走沈清梨的计划后,陈大宝酒醒一大半,他忙探头向四周看了看,好在没人听到。
“你疯了?她如今是九千岁的人。”
他就这一条小命,可不敢再招惹那人,连他爷爷都说惹不起了。
安宁公主冷哼一声:“有本宫在,你怕什么?一切事情都是本宫的人去做,只不过是让你去玩几天,等玩死了再找个地方扔了便是,谁都不会怀疑到你身上。”
原本她可以直接杀了沈清梨,但让她这么死有点太便宜她了。
她就要沈清梨受尽屈辱而死。
陈大宝心头有些犹豫,她是晋国公主,杀个毫无身份的沈清梨倒也无甚大碍。
就怕九千岁会把气全撒在他身上。
“你能保证出了事,不会连累我吗?”
安宁公主道:“当然,你趁夜悄悄过去,寻处无人之地......神不知鬼不觉。”
“本宫唯一要求便是,让沈清梨受尽凌辱而死。她不是喜欢男人吗,多找个几人......”
陈大宝看着光秃秃的手臂上没了手掌,眼中闪过一道狠戾,咬牙切齿道:“公主放心,这种事我最是会玩,定不会叫公主白折腾。”
盛京城内因九千岁和沈清梨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而舆论中心的沈清梨却对此一无所知。
她被迷晕后扔进一间简陋的房间。
迷迷糊糊间她做了个噩梦,梦里她被困在一间狭小的暗室,手脚被细细的铁链锁住,陈大宝拿着小皮鞭解着腰带,笑得猥琐不堪,浑浊的双眼泛着猩红。
他的声音回荡在小小的暗室里,可怕极了:“这下没人能救你了吧,哈哈......”
沈清梨努力叫喊,可她的嗓子发不出一丝声音,倏地睁开眼,发现竟是一个梦。
汗水湿透里衣,脖颈全是粘住的湿发,她动了动身,捆得死死的。
刚刚那个梦......太真实了!
真实的好像那就是发生过的事情一样。
她不能......若真发生那样的事情,她宁可一死。
沈清梨费力地坐起来,她要给自己留下后手。
御书房寂静一片。
皇上走到安亲王面前,带着气音道:“......老九何时成亲的?”
安亲王一脸冷汗,头扎到地上:“我是真不知道啊,这玉碟就放在我书房,我也是前几日才发现啊。”
这是君墨染那日教给他,信不信就看他的演技了。
安亲王一张老脸挂了泪,抱着皇上的大腿哭道:“皇上,您是知道老臣的啊,老臣就那么点胆子,您不发话,我哪敢管九千岁的事。老臣平日见到他,恨不得绕着走的啊。”
皇上盯着安亲王满脸真诚,一时分辨不出是真是假。
“九千岁到——”
外面小太监尖着嗓子叫道。
君墨染一身暗红色朝服进来,气势逼人。
他淡淡扫了眼安亲王,又落到首辅身上。
首辅大人身子一沉,刚直起的腰又弯了下去,搞点小动作还行,他不敢正面跟九千岁硬刚。
“这是怎么了?”君墨染声音淡淡的,房中一时无人敢开口。
皇上收敛怒气坐回龙案后面,对内侍使了个眼色,几个小宫女忙上前清理房中狼藉。
片刻恢复了御书房该有的威严,皇上随手拿起一道折子翻看,冷冷道:“朕也是今日才知道,九弟......成亲了?”
“九王妃玉碟都上了,竟无人知晓?”
君墨染坐到一旁椅子上,轻笑出声:“我还当是何事,本王是给王妃上了玉碟,没办法谁让本王太喜欢了,就想给她个名分。”
“......免得总被人惦记。”
他最后一句话冷下来,目光落在首辅陈大人身上顿了一顿:“陈大人,你说是不是?”
首辅心头一惊,身子又低了些,不敢说是更不敢说不是,一头冷汗竟是比安亲王还多。
皇上将手中折重重扔回龙案,哼道:“九弟是太不把朕放在眼里,明知安宁公主是来同你和亲,竟自己私下娶妻。”
“皇室中人的婚姻岂能如此儿戏,此事还未公开,权当未曾发生,作罢。”
君墨染眼中戾色横生射向皇上:“皇兄,本王的婚事好像由不你吧?若是本王没记错,你这龙椅似乎来路不正......”
此话一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不止是宫人就连安亲王和首辅大人都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出去。这等皇家机密岂是活人能听的?
皇上更是脸色发白,他......他,他......
君墨染睨着眼与皇上对视,丝毫未再怕的。
如今的太后是他母妃宫里的宫女,一次意外得了恩宠;母妃身体一直不好,没有自己的孩子,父皇便让皇兄记在母妃名下。
他一直不懂原本憨厚的皇兄登基后突然就变了,不再是那个喜欢陪他玩,照顾他的兄长。
父皇和母妃死后,他在宫中那几年若不是命硬,怕是早就被磋磨死了,便是他成年后皇兄也一直派人暗杀。
他以为皇兄的转变来自帝王的猜疑,直到查到原来当年父皇传位于他,只因他年纪小命皇兄监国,那封真正的遗诏如今已握在他手中。
“都出去,本王有话要单独同皇兄聊。”
安亲王第一个起身离开,首辅见安亲王离开看看皇上,又看看九千岁,也夹着尾巴溜出去。
一众宫人更是逃命般跑了出去。
安亲王走出御书房看着蓝天白云,长舒一口气,劫后重生啊。
首辅大人从他身旁走过,腿一软差点摔下台阶,幸得安亲王扶了一把。
“多谢安亲王。”
“......咱俩要不然去喝一杯?”以后有没有命还不知道,至少今日人头保住了。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恐惧之色。
直到日落西山,首辅大人才回了府。
陈大宝等不及跑到祖父院中追问情况,明明说好要赐婚的,圣旨一直未下不说坊间还传起流言,说沈清梨是九王妃。
真是天方夜谭。
他便求祖父进宫问问情况,这一问便是一下午,好不容易祖父回来了,听说还是被人抬回来的......老头儿跟安亲王喝酒去了。
“祖父,你快说说皇上怎么还不赐婚?”陈大宝不顾祖母阻拦,走到房中爬在床边问。
陈老夫人心肝肉地叫着:“宝儿啊,等你祖父醒了再说,咱们一定让你娶那个小贱人回来,放心。”
“娶个屁娶,以后别想了,那是九千岁的女人。”首辅大人猛地坐起来说了这么一句,又躺下睡过去了。
睡着还嘟囔着,惹不起,惹不起。
陈大宝眼眶有点泛红......他期待这么久得来这么个消息,牛皮都吹出去了,现在跟他说不能娶?
他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么大委屈。
陈大宝从主院出来心情不好,带着几个跟班出门了,伤还未好也不能饮酒,便去花街包了条船。
陈大宝坐在船上越想越委屈,忍不住眼泪都流下来,他都想好怎么玩死那小娘们儿了,结果跟他说不能娶。
这种深深的失落感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给爷弹个伤心的曲子。”陈大宝眼眶红红对花船上的姑娘说,周围姑娘见陈公子今日不痛快,更是小心伺候。
陈大宝被伺候得舒坦了,心情好了不少。
“公子,永望侯府的大公子派人来报,说沈小姐在永安县。”一名小厮凑到他耳边说道。
陈大宝刚好些的心情又染上怒意,一脚踹在小厮身上:“妈的,她爱在哪在哪,关老子何事。滚,都给我滚。”
一船的人匆匆下去,陈大宝坐在船厢生闷气;现在找到还有个鸟用,他爷爷都惹不起,他怎么敢惹。
妈的......哎哟!
手臂一用力,扯到了伤口。
船轻轻晃动,好像上来不少人。
陈大宝正一口郁气没处发,怒吼道:“都给老子滚。”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陈公子这是躲在船里发什么脾气?”
他光听声音就知道是个美人,郁结的心情有丝好转,算这些下人有眼色。
船帘撩开,又是一张他惹不起的脸。
“怎么是你?”
沈清梨起身开门,除了小杨大夫还有云生拎着壶热水走进来。
云生笑了笑,送完热水便出去了。
小杨大夫替春华把完脉说受了些风寒,不打紧。
“我先给她扎几针退了高热,再吃几日药便好了。”
沈清梨听后放下心来,扎完针,云生跟着去后院的厢房取药;三皇子在此处养伤许久,房中各种药品都有。
云生熬好药送过来,沈清梨又是一番感谢。
她不会熬药,只能麻烦云护卫了。
云生嘿嘿一笑:“能照顾沈小姐是小的荣幸,我家爷说了,让沈小姐安心养着,有什么需要吩咐我就好。”
“我早上去山中打了些野味,一会给沈小姐尝尝鲜。”说完云生就跑去了厨房。
沈清梨叫春华起来喝药时,她身上的高热已经退下去了,喝完药人也有了些精神。
她端着碗出去,一开门,刚好君墨染要敲门进来,差点撞个满怀。
瓷碗眼瞅着就要落地,被骨节分明的大手稳稳接住。
君墨染拿着碗:“手臂换药了吗?”
沈清梨抚上手臂,这一上午忙忙碌碌竟是忘了换药,不说还好,这一说只觉手臂隐隐有些发疼。
君墨染晃了晃另一只手上的药箱,道:“进去换药。”
春华早就听到君墨染的声音,她可不敢当着九千岁的面躺着,二人进来时她已起身站到一旁。
君墨染坐在房中小桌旁,看沈清梨还站着,盯着她似是在问——为何还不坐。
沈清梨忙在他旁边的小凳上坐下,眼神忍不住瞟向春华,道:“王爷,春华刚退下高热,可否让她也坐在床上。”
君墨染解着她手臂上的纱布,不甚在意地点点头。
沈清梨眼神示意春华快坐下,春华悄悄抹去眼角泪花,坐在床边沿不敢再动。
君墨染换药的动作非常轻柔,声音平淡道:“昨日究竟出了何事?”
沈清梨咬咬唇,片刻后,缓缓将昨日之事道出。
以为今日已经缓过来了,但讲起昨日之事,沈清梨依旧心惊肉跳声音也有些颤抖。君墨染面色逐渐阴沉下来,那陆远该死。
春华亦未曾想到这一切竟是陆远所为,坐在床边暗暗垂泪,若她当时警醒些,小姐就不会遭此横祸。
说完沈清梨抖着声音猜测,想必安宁公主并未来布庄,只是陆远借公主名头将她骗出。
君墨染沉默片刻淡声道:“安宁公主昨日的确去了布庄,不过陆远应该只是假借她的名义。”
沈清梨轻轻点头。
不知为何,听到他对安宁公主的行踪如此了如指掌,她心中闪过一丝失落。
他来这里是因为安宁公主吗?两人真的要订亲吗?
君墨染蹙眉:“陆远到现在还未抓到,怕是已离开这里了。”
沈清梨眼中满是担忧,陆远在外潜逃一日,她心中就不安一日,那恶人已变成了她的梦魇。
君墨染看出她的紧张之色,脸色缓了缓,轻轻拍了拍她发顶:“放心,我会命京兆尹秘密探查,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沈清梨脸色一红,眼睛不觉有些潮湿,被人护着的感觉真好。
“那陆远是何模样,你还记得吗?”
“记得,我可以将他画下来。”
君墨染点点头。
房中就有笔墨,春华刚想起身磨墨;君墨染已添了水磨起来。
沈清梨看他一眼,低头执笔,认真勾勒起来。
她挽起广袖露出一截皓腕,低头一缕青丝垂落,这是他从不曾见过的样子。从未听闻她会画画,只一盏茶的时间,她竟将人画的栩栩如生。
君墨染深深看她一眼,将画像收起。
沈清梨对他行礼:“多谢九王爷。”
她信他,他说会抓到人就一定会抓到,虽无男女私情,但她知道他一直都在护着她。
“你随我出来一下。”君墨染目光扫过春华,迈步走出房门。
沈清梨一愣。
春华倏地站起来,脑中闪过昨日刚进房间的暧昧场景。
看着小姐,眼中流露出担忧。
孤男寡女有何事不能当着她面说。
沈清梨冲她微微一笑,眼中满是安抚。
春华向前挪蹭两步,看着小姐将房门关紧,到底未敢追上去。
她躲到窗边,耳朵紧贴窗口......啥也听不到。
君墨染带沈清梨走到院中空旷的地方,院中好似安静了许多,偏房的小杨大夫和那位很漂亮的公子,好像都不在。
沈清梨不禁心跳加快几分,垂眸道:“九王爷有何吩咐?”
君墨染声音淡淡:“昨夜山体滑坡,山路被冲垮了,你带来的人没办法从山上下来,这几日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等路修好了再去跟他们汇合。”
在这里养伤?这里外男太多,她如何安心养伤。
“今日起这里只有你与你的丫头,云生每日会来给你们送饭,无人打扰。”
沈清梨面色一松,他真的很细致。
“清梨知道了。”
君墨染未开口,紧紧盯着她。
沈清梨心中一紧,还有何事?
君墨染又向她走近两步,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那股压迫感紧随而来,声音也比刚刚硬了两分。
“你掉崖后,恰好遇到我救了你。唯我一人,你可明白?”
沈清梨呼吸紧了紧,这才是他单独同她说话的主要目的——那位长相极美的公子不能被人所知。
她立刻正了正神色,郑重道:“明白,九王爷请放心,清梨绝不会乱说。”转头又问:“为何会在此处遇到九王爷?”
君墨染勾唇,声音也软了下来,小丫头脑袋倒是没变笨。
“我受安宁公主之邀来此处买些布料,记住了?”
沈清梨抬眸又随即低头,脑中有些空白,下意识点头。
果然是陪安宁公主来的,他也会陪人买东西?
她努力勾勾唇,行礼后回了房中,摇摇头......祝福他,希望他幸福。
小木屋中的日子放松又清闲,每日晨练、看书,伴着鸟鸣、流水、风声、雨声,沈清梨从未如此放松。
这日沈清梨和春华坐在屋檐下晒太阳。
沈清梨忍不住说道:“在这里住得真是舒心,我不嫁人了,咱们回去就将娘亲带出来,寻一处这样的宝地,从此再不踏入世间。”
“沈小姐莫要胡言。”冷硬的声音突地自远处传来。
君墨染不知何时带了苏嬷嬷进了院中,目光冷淡地看向她。
沈清梨抿了抿双唇,今日又是冷漠的一天。
苏嬷嬷顾不得太多礼节,急切地插话道:“小姐,快快随老奴回去,出事了。”
九千岁?
君墨染站在那里良久,那抹仓皇逃走的倩影一遍遍出现在雨帘中。
火一般的小丫头如今沉静地像换了个人,一头秀发不再是高高束起随风飞扬,而是像旁的女子那般挽成发髻,虽绝美却也失了颜色。脸比上次宫宴更显削瘦,清亮的水眸再不见丝毫骄色,瓷娃娃般叫人不敢触碰。
当年追在他身后一口一个墨染哥哥,即便那次战场上他怒火滔天,她也敢拉着他的衣袖求饶,如今却生分地喊九千岁。
因为那人跟他避嫌?
想到她即将大婚,君墨染心里有些气闷。
她刚刚是站在雨里哭吧?一双眼像兔子似的。
是有人欺负她了吗?
沈清梨一路跑回院子,好在她住的院落偏僻,并未遇到何人,否则这副样子又要被外祖母叫去提点一番。
沈清梨命人打来热水泡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折腾这半天又累又饿,也没什么精力为江之礼难过。
油纸伞明显是男子的款式,她不敢摆出来晾晒,擦拭干水渍,让春华收到箱笼里。
日后若有机会,再送还回去。
夏日的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就这么会的时间,天已大晴,日头又高高悬于头顶。
得知母亲已吃完药睡下,沈清梨又带春华悄悄从后门小街出去寻些吃食,侯府中除了外祖母有小灶,其他人都是大厨房供应吃食。她们虽有大把银钱,但母亲不愿搞特殊,亦跟着大厨房吃饭。
眼下已过了用饭时间,她不好劳烦大厨房,只得去街上随便吃几口。
二人到这附近最大的莫离饭庄,这家店的饭菜格外合她口胃,包间金碧辉煌......是她喜欢的风格,不多时她们点的饭菜上桌。
“小二哥,好像多了一道。”沈清梨指着一盅还未打开的瓷罐说道。
小二弯腰讨好道:“回贵人的话,这是咱们东家特意送给贵人尝鲜的。”
沈清梨拧眉,免费的东西她向来不敢要。
小二见状,凑上前压低声音:“贵人,咱们东家是九千岁,这是他特意吩咐给您准备的爆汁牛丸。”
说完,小二怕她让撤回去,忙转身关门离开。
这家店竟是九千岁开的?
打开盖子,扑鼻的香味溢出来,这是她在边疆最爱吃的东西,只不过盛京这边人都吃得清淡,牛肉更是少吃,她便也未再吃过。
他记得自己喜欢这个?
......他好像并不似人们传的那么狠辣无情。
沈清梨饿坏了,给春华两颗她自己留了三颗便迫不及待吃起来,牛肉丸结实弹牙有嚼劲,里面的汤汁馅料鲜甜,同她幼时味道一样。
又喝了些姜汤,今日的姜汤也有些不同,里面加了些珍贵药材。沈清梨并未多想,大概九千岁今日见她可怜,便生了几分怜悯之心。
吃完饭有了力气,她决定即刻去找外祖母退亲。
母亲最近病情有些反复,此事万不可被她知道;这个时间过去,外祖母刚睡醒,房没什么人,正是好时候。
蝉鸣声此起彼伏,扰的人心情烦躁。
沈清梨带着春华一路往朝晖堂走去。
亲事若退了,她的名声也就彻底毁了;再想寻个好人家怕是不易,干脆带着母亲......自立门户。
这个念头一出,自己就被吓的心砰砰跳;此事太过惊世骇俗,还要三思,三思!
外祖母刚睡醒正在听陆氏身边的大丫头琉璃来禀本月账目,见她进来忙招手:“梨丫头来了,正好来看看你那些庄子的收益,免得琉璃再去你那边跑一趟。等你嫁给之礼,就让琉璃去你身边伺候,你俩一个管庄子,一个管铺子,我和你大舅母也就不用操心了。”
外祖母和陆氏是亲姑侄,俩人一个鼻孔出气,都是贪财恋权之人。就她手上的铺子,还是她央求想练练手,母亲才未给出去。
沈清梨跪地郑重地磕了个头,陆老太太吓了一跳坐起身子,忙让身边刘嬷嬷扶起她:“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快起来。”
“外祖母,我要同江之礼退亲。”
陆老太太脸色一顿,对刘嬷嬷使了眼色,刘嬷嬷挥退众人。
陆老太太面容慈祥,拉起她坐在一旁绣蹲上:“这马上就到日子了,请帖也都发了出去,怎得忽然想退亲?若是之礼给你委屈了,我给你出气。”
江之礼是陆老太太唯一的亲孙子,她怎会舍得,不过这样说说罢了。
何况陆慈本就是她们陆家人,若没她和陆氏的默许,二人怎会苟合到一起,还住的如此近。
沈清梨摇头忍住想落泪的冲动,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末了又加一句:“江之礼既喜欢陆姑娘,清梨愿意成全他们。”
陆老太太狠狠一拍桌子,脸色气的发白:“反了他们了,梨丫头你放心,这事外祖母会替你做主,你且回去等着,待我问清楚再说。”
沈清梨也知道退亲没那么容易,点头应下。
刚迈出门槛就听房内传来一声茶杯碎裂声,紧着怒吼:“让陆氏和大少爷立马给我滚过来。”
听这怒火,不似作假;许是陆慈之事这老太太真不知道吧。
沈清梨穿过回廊见园中花开的正旺,今日还未去看母亲,采些花过去给她房中添些颜色;若她心情好,可试探一下自立门户之事。
二人采了满手鲜花,沈清梨脸上也映上些笑容,刚走到回廊边上便见远处陆氏和江之礼走来。她现在还不想同那二人想见,便拉着春华蹲在一旁。
“你怎的如此不小心?我不是答应等沈清梨过了门一切都听你的,你还给我整出这些个事,现在连你祖母都知道了。”
“你现在就跟我一起去同她道歉,求得她的原谅。不然别说你祖母,就是我都不饶你。”
沈清梨抬眸对上春华一脸茫然,她亦是心中诧异,陆氏竟对她有些真心的。
暖意还未涌到心头,一盆冰便泼了下来:“你知不知道她那个短命爹给她留下多少嫁妆?光现银便有将近五十万两,这还不算田产和各种铺子。娶了她不但我们永望侯府一辈子吃喝不愁,就是你外祖家也能养得起。”
柳语嫣似是透过她看别人,声音依旧淡淡的:“不必谢我,我也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
沈清梨很快想到了君墨染,整个盛京会帮她,且能托到国公府嫡小姐的人,也只有他了。
所以刚刚惊鸿一瞥,他便发现了问题,还立马找了柳小姐来帮她。
沈清梨脸色微红,唇边勾起一抹极淡的笑。
柳语嫣见此眼神微暗,她与他站在一起应该很配吧,二人都美得清冷又带一丝妩媚,不像她太过明媚,有些扎眼。
二人静静喝茶,都不再开口。
沈清梨这时才想到,他既可以告诉柳小姐,为何不直接跟她说。
还是说……他见柳小姐更方便些?
二人坐在凉亭各自想着心事,有下人来报,长公主到了,请各位夫人小姐入席。
柳语嫣起身,微笑道:“沈小姐先去入席,我稍后便到。”
她笑得明媚,却不达眼底。
沈清梨恍然,为何总觉她虽无恶意,却总有疏离感。
她……该是心悦君墨染吧。
沈清梨心情有些复杂,回到内院众宾客都开始落坐。
“长公主到——”太监特有的尖锐嗓音响起。
所有人均起身见礼。
长公主心情大好,声音圆润:“都起,赐座。”
沈清梨起身之际,抬眸扫了眼长公主,果然是一套鸡血石头面,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还好她摘了那副耳坠子。
沈清梨深深出了口气,心中有些后怕,君墨染又一次救了她。
眼神轻轻扫过男宾区,这种宴会他会来吗,听闻他从不参加京中宴会,但今日毕竟宴请国外来使,且还有一个安宁公主。
安宁公主也未在场,上午遇到闹他那位女子应该就是吧。
也许他并不像传言中那么不近女色,像对她一般对过很多女子,才惹得这么多多人对他念念不忘。
长公主落座一番客套后,开席。
婢女凑在长公主耳边低语几声,长公主面上透着笑意,对西晋使臣问道:“本宫刚听闻安宁公主今日准备了节目?”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各异,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会在这种场合献艺,和那些戏子有何区别。
西晋使臣脸色亦有些难看,语气有些生硬:“长公主听错了,我们公主是要同贵国女子切磋武艺。”
长公主淡笑:“岂有女子切磋武艺之礼?”
推开门,看到两道人影在院中切磋。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君墨染,他抬眸间显出几分疲倦。
听到开门声,两道身影分开同时向她看来。
另一个是昨日在窗口出现过的,相貌极美。
“哟,果然是个美人,怪不得连我皇妹都看不上呢。”
轩辕哲同安宁公主一同来大周贺寿,刚出西晋便被安宁下了毒,好在他命不该绝遇到好友君墨染的人救下了他。近日身体大好,一早拉着君墨染切磋,此刻看到沈清梨眼中满是赞叹。
此女便是同语嫣站在一起,也丝毫不落下风。
君墨染今日穿件深色劲装,宽肩窄腰,一头墨发高高束起,好像江湖侠客。额头鼻尖都沾染了汗珠,与平日的冷漠矜贵截然不同。
“醒了?”
沈清梨轻轻点头,眼神低垂,有些不敢看他。
君墨染打量一番,淡淡的语气透着些关切:“嘴唇怎么了?”
嘴唇?
沈清梨伸手抚唇,感觉有些胀胀的,并不疼;疑惑地看向他。
君墨染见她像只迷茫不知所措的小鹿,眼中泛起笑意:“有些肿了。”
肿了?怎么会肿呢?
沈清梨见他浅笑,脑中忽地想起昨日吻他的画面;难道她只是回忆了一夜,这嘴就肿了吗?
她脸有些发烫,他应该猜不出来吧。
“......昨,昨晚不小心磕在床上。”
这个理由......说了还不如不说。
君墨染轻笑并未揭穿她,只温声问道:“没水了?”
“嗯。”他不再问,她自是不会再提。
“我去吧,你回去再休息一会儿。”君墨染接过水壶往厨房走去,院中早就没了轩辕哲的身影,她鼓足勇气跟上去。
他见她跟上来,微微挑眉,静静注视着她。
雨后的清晨泛着股泥土的清香,屋檐上的水滴在木板上,滴答滴答。
沈清梨站在厨房门口轻咬唇瓣,终是将昨夜在心中演练很久的话说出来:“......昨日是清梨有错,九王爷请恕罪。”
说完便低下头,等着他冷淡疏离的斥责。
君墨染逆光看不清晰她的表情,只一对耳朵在光线下红得透明,脸应该也很红了吧,像昨日那般。
君墨染指尖微动,压下想上前安抚她的手。
昨日受了那般惊吓,还以为她今日求她替她报仇,竟是为的跟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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