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听夏裴砚舟的其他类型小说《亲妈被认回豪门,禁欲大佬夜夜哄番外》,由网络作家“咬桃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休息室里,安晴正倒在沙发上,跟一个粗犷强壮的男人搂搂抱抱,男人把她困在下方,忘情地吻着她。她头发和礼裙都微微凌乱,可以想象刚才发生了什么,分明是干柴烈火一点即燃。“啊……”宾客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位大小姐就这么饥渴,居然在自己的接风宴上做出这样的事,都等不及结束吗?安老爷子也惊呆了,差点气得心肌梗塞,“安晴!你在干什么?!”安晴正云里雾里的,听到这么一声暴喝,陡然清醒了几分,才发现自己正在跟一个男人亲密。她的脑子“轰”的一声,脸色瞬间煞白!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裴砚舟的那个新欢呢?安晴赶紧推开身旁的男人,手忙脚乱地整理着头发和衣服,而后哭丧着脸说:“爷爷,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话该我问你!”安老爷子怒目圆睁...
《亲妈被认回豪门,禁欲大佬夜夜哄番外》精彩片段
休息室里,安晴正倒在沙发上,跟一个粗犷强壮的男人搂搂抱抱,男人把她困在下方,忘情地吻着她。
她头发和礼裙都微微凌乱,可以想象刚才发生了什么,分明是干柴烈火一点即燃。
“啊……”宾客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位大小姐就这么饥渴,居然在自己的接风宴上做出这样的事,都等不及结束吗?
安老爷子也惊呆了,差点气得心肌梗塞,“安晴!你在干什么?!”
安晴正云里雾里的,听到这么一声暴喝,陡然清醒了几分,才发现自己正在跟一个男人亲密。
她的脑子“轰”的一声,脸色瞬间煞白!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裴砚舟的那个新欢呢?
安晴赶紧推开身旁的男人,手忙脚乱地整理着头发和衣服,而后哭丧着脸说:“爷爷,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话该我问你!”安老爷子怒目圆睁,他这张老脸都被她丢光了!
宾客们窃窃私语着,安晴可以想象他们在议论着什么,大喊道:“别看了!不是你们想的这样,别看了!”
人群里,裴砚舟还在寻找着姜听夏的身影。
这时,他的手腕被人握住,熟悉的触感让他立即回过头去,果然是姜听夏。
“你去哪儿了?”
姜听夏勾起嘴角,笑得有些玩味,“陪你的旧爱演戏。”
裴砚舟顿时不乐意了,“我的新欢旧爱都是你,没有别人。她欺负你了?”
“你觉得我像是会被欺负的人吗?不过这个叫安晴的,实在是不简单。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被人看到跟一个男人在休息室厮混吗?”
姜听夏嘲讽地扯了扯唇,“恐怕她自己都没想到会这样。毕竟,原本应该在里面的人,是我。”
“什么?”裴砚舟一怔,随即脸色猛地沉了下来。
“你们听我说,是有人陷害我,给我下药!”
安晴极力辩解着,边说边伸手抓住安老爷子,眼眶通红,“爷爷,你相信我,在这样的场合,再怎么样我也不可能找个男人过来鬼混,是有人害我!对了,我刚才喝了那杯香槟之后,就觉得头晕脑胀,浑身发热……然后就神志不清,跟那个男人做了什么都不知道!是了,是那杯香槟有问题!”
安老爷子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她说得对,今天她是主角,不可能搞出这种事。
“晴晴,你确定是那杯香槟的问题?”
“是!”安晴使劲点头,“爷爷,真的是有人害我!”
“好!”安老爷子神色阴沉得可怕,转向宾客们说:“看来今天这个宴会,有不安好心的人针对我们安家。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绝不会放过!”
宾客们面面相觑,但也突然好奇了起来,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妄为,敢在这种场合闹事。得罪了安家,那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安老爷子将安晴护在身后,对众人说:“如果主动承认,或许我们可以大度不追究。但如果等我查出来,就是另一种后果了!”
然而狠话放出来了,好一会儿也没人站出来。
安晴抹着眼泪说:“爷爷,你要替我做主!”
她边说边悄悄地朝着宾客中的某个人使了个眼色,暗示赶紧替她说话。
安老爷子拍拍她的手,“放心,要是知道是谁干的,爷爷一定会替你出这口恶气!”
“老爷子,我知道是谁害安晴的!”安晴的那位朋友再一次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安老爷子立即质问:“是谁?!”
那女人的目光直直地扫向姜听夏,“就是——她!
顿时,所有人都朝着姜听夏看了过来,对着她指指点点。
裴老太太原本只是在看热闹,一听这话立马火了,怒瞪着姜听夏,“好啊你,我就说你这女人不是个善茬,可你怎么这么不识时务,在这个时候陷害安家大小姐,你安的什么心?不仅想让安家丢脸,也想让我们裴家丢脸?!”
“事情还不确定,少说两句!”裴老爷子阻止她,但也看向姜听夏,眼神质疑。
姜岁岁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还是晴姨厉害,一出手就给那个坏女人致命一击,这下看她要怎么交代!
姜听夏面不改色,裴砚舟冷声开口:“凭什么说是她,你们有证据么?”
女人义正严词道:“当时我亲眼看见她和安晴一起进了休息室,安晴从服务生手里拿了两杯香槟。肯定是这个人趁着安晴不注意,在香槟里下药了!”
裴砚舟觉得可笑,“你口口声声说她下药,你看见了?”
“我是没亲眼看见,但除了她还会有谁?总不会是安晴自己给自己下药吧,她会做这样的蠢事?”
姜听夏笑起来,“说不定,药就是她下的呢?”
“胡说!这怎么可能,就是你,绝对是你!”
“凡事都讲一个动机。我今天只是陪我丈夫出席这个宴会,跟安晴不熟,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这样害她?”
“那是因为——”那女人看向安晴,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安晴苍白着脸,像是鼓起很大勇气,从安老爷子身后走出来,泪水在眼底打转,哽咽着说:“因为你知道我跟你的丈夫,也就是裴砚舟是旧相识,怀疑我跟他会旧情复燃,所以设计陷害!”
宾客们哗然,原来其中还有这层关系。似乎这样,就说得过去了。
没想到裴先生的这个新妻子这么恶毒,他眼光不行啊。
“我想起来了!”
安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继续说:“之前你跟我进了休息室,你忽然跟我说,我衣服后面脏了,要帮我擦擦。肯定就是在那时,你趁机在我的香槟杯里下药的!我跟裴先生清清白白,你仅仅因为怀疑,就这样陷害我?”
宾客们都信了她的话,一个个指责起姜听夏来。
尤其是安老爷子,看她的眼神凌厉如刀,恨不得将她凌迟了,转而对裴砚舟说:“裴先生,这是你的女伴,你说怎么处理?!”
裴老太太气得差点背过气去,“阿砚,你……你怎么就找了这样的女人!”
“别急啊。”虽然所有矛头都指向了自己,可姜听夏不但没有半点心虚退缩,反倒是笑得更灿烂了,“人的话可以是假的,但是——证据不会!现在,就让你们看看,这药到底是谁下的!”
电话打通后,那头是个老人的声音,“喂,岁岁,你可总算是想到给我打电话了,奶奶想死你了。”
“奶奶,我有件大事要告诉你!”
听她像是很着急的样子,裴老太太立即紧张了起来,“怎么了?”
“奶奶,你知道吗?爸居然给我们找了个后妈!而且那个后妈很过分,很嚣张,她让我爸别给我零花钱!”
“什么?!”
裴老太太石化了几秒,“岁岁,你刚说……你爸给你找了个后妈?”
这话一出,一旁的裴老爷子也惊住,手里端着的茶差点没摔下去。
“我爸连你们都没告诉?奶奶,你跟爷爷可得管管这件事,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灯,都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就住到家里去了,我爸还说她是我去世很多年的妈妈回来了,太离谱了!”
“还住家里了去了?”裴老太太更震惊了。
姜岁岁以为奶奶立马就会替她出面,没想到老太太忽然笑起来,像是很高兴,“你爸也真是的!这么多年了,再找个女人也很正常,又不是见不得光,怎么没跟我们说一声,还编出你妈妈回来了这种理由,什么乱七八糟的……”
“哪里正常了!奶奶,这件事真的一点儿都不正常,那个女人很有手段,我不要她当我后妈!”
“岁岁,你先冷静。这样吧,奶奶明天去你爸那儿一趟,我也想看看,你爸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回来。”
“奶奶,我再说一遍,我不要后妈!你不是说最疼我了吗?一定要帮我!”
“好好好……奶奶帮你。”
打完电话,姜岁岁的心总算是好受了些。
爸正被那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如果不采取行动,到时候他肯定连她这个亲生闺女都抛在脑后的。
爷爷奶奶疼她,在家里又有权威,只要他们出马,那女人别想在这个家混下去!
这么想着,她又安慰身旁的人,“纪辰,你别着急,我奶奶说了,她明天就去对付那女人。”
纪辰眼神一闪,随即感激地看着她,“谢谢你了,岁岁。多亏有你,不然我爸他就没救了。”
人命关天,姜岁岁觉得还是得尽快拿到钱。
她不想麻烦爷爷奶奶,也不好意思问他们拿钱。忽然的,她想到一个人,又给那人打了个电话,把家里的事告诉了她。
那人同样无比惊愕,咬了咬牙,等姜岁岁说完后,她假装镇定道:“岁岁,你爸单身了十几年,突然找了个女人,也许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你不要太紧张,先观察观察。如果你急用钱的话,我转给你。”
姜岁岁很高兴,“谢谢晴姨,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很快的,她的账户多出了五十万,立马就转给了纪辰。
纪辰心底一阵狂喜,这位大小姐果真是人傻钱多,看来他必须想个办法早点儿睡了她。
不是都说女人对自己第一个男人很难忘吗,那他就让她的心,彻底绑定在他身上!
…
夜色渐深,姜听夏端着一杯温牛奶上楼,在裴知礼房间外停下,正要敲门,忽然听到里面隐约传出声音,他像是在打电话。
“苏橙,你要是再跟那个姓陆的来往,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在学校里混不下去!”
“裴知礼,你不要太过分!”
“呵,我还有更过分的,你想试试么?”
“我讨厌你!”
裴知礼没有再说话,就算隔着一扇门,姜听夏也能想象到,他此时的脸色有难看。
之前她不是跟他说过,那女孩儿看着没那么喜欢他,他还紧抓着人家不放,真想以后被人家送进监狱才死心?
可刚刚才跟这个叛逆儿子相认,还在培养感情的阶段,不好过多地干涉他。
姜听夏摇摇头,当做没听到,抬手敲了敲房门,“小礼?”
很快的,裴知礼打开了门。对上她含笑的目光,他神色又有些不自然。
虽然已经确定她就是自己亲妈,但是,家里突然多了个死而复生的人,还是不太习惯,他需要一点时间。
姜听夏往里瞥了一眼,见他桌面上摊开着一本练习册,有些意外。这位年级倒数第一的学渣同学,该不会是在学习吧?
她一阵欣慰,把牛奶递给他,关切道:“时间不早了,喝了这杯牛奶,然后早点儿休息吧,睡好了才有精力学习。”
裴知礼接过牛奶,神色更不自在,“知道了。”
姜听夏伸手揉揉他的头发,“晚安,宝贝。”
裴知礼任由她把他的头发揉乱,再次听到她叫自己宝贝,他就跟人傻了似的,说话都有点结巴,“晚、晚安。”
姜听夏回到主卧,一下就对上了裴砚舟那双怨念的眸子,“夏夏,你对儿子比对我好。”
姜听夏鄙夷地看着他,“你连儿子的醋都吃?”
“不行?”裴砚舟理直气壮。
姜听夏啧了声,“吃吧,大馋小子。”
裴砚舟低笑了声,想要上前搂她,却被她一把推开,“一边去,在没有见到小星之前,你离我远点儿!”
“……”裴砚舟如同被当头打了一棍,再一次无比懊悔,他是怎么当爸的。
现在好了,孩子们跟他不亲,连老婆都嫌弃他。
跟孩子们的感情,他可以想办法慢慢修复。但被老婆嫌弃,他一刻都不能忍。
一会儿之后,姜听夏洗了澡出来,身上穿着件藕粉色的吊带睡衣,领口有点儿低,白得像牛奶的肌肤尽入他眼底,引人遐想。
虽然的确是老夫老妻了,可裴砚舟还是心跳加速,喉咙有些干涩。
他连忙转移视线,目光落在她湿漉漉的头发上,找到献殷勤的机会,“夏夏,我帮你吹头发。”
这样的服务不要白不要,姜听夏很乐意。而且以前,每次她洗了头发,都是他帮她吹干的。
她坐在梳妆台前,裴砚舟站在她身后,小心地替她吹着头发。
这样的画面,虽然隔了十三年,但跟以前完全没差别。强烈的熟悉感好像穿过遥远的时间和空间,跟此刻无缝衔接了起来,让彼此的心都禁不住发热。
而姜听夏发现,逐渐变得灼热的,还有裴砚舟的眼神……
他明白了,如果不是他精神错乱,那就是他爸妈搞的鬼。
这些年老爷子老太太为了让他忘掉姜听夏,再娶一个女人,重新开始生活可谓是费尽心思。
这女人估计也是他们安排过来的,这一次竟然特意整成姜听夏的模样,想做她的替身,真是不可理喻!
裴砚舟恼怒道:“我不管你是谁,现在就给我滚!还有,把你这张脸换回去,夏夏的脸,你还不配用!”
姜听夏着急了起来,“要怎么样你才会相信?”
裴砚舟忍无可忍,“滚——立即,马上!”
钟管家赶紧叫来两个牛高马大的保安,让他们把姜听夏轰出去。
“放开我!”姜听夏挣扎着,可敌不过保安的力气,就这样被押下了楼。
她气愤地冲楼上喊:“裴砚舟,如果你不信,就去验DNA!”
裴砚舟冷笑,这女人哪来的自信,还是说她是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没学过生物,觉得她的DNA能跟姜听夏的一致?
五分钟后,保安把姜听夏轰出了大门。
“你这种女人我们见得多了,识相的最好别再来招惹裴先生!”
“砰!”的一声,镂花大铁门在她面前关上,姜听夏气愤又委屈。
本来重活一次,能再次见到裴砚舟,她真的很开心很庆幸。可没想到,他压根不认她。
那她的三个孩子呢?
二十岁那年她生下了大儿子裴知礼。三年后又生下一对龙凤胎,二儿子姜祁星,小女儿姜岁岁……
她死的那年,小礼五岁不到,对她的印象应该不算深刻。小星和岁岁是双胞胎,当时才两岁,大概连她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更不会认她了吧。
以前孩子们围着她转,奶声奶气喊她妈妈的画面在脑海里掠过,姜听夏越想越难过,眼眶泛起一抹红。
她必须想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不然的话,她身无分文又早就因为死亡而销户了,眼下就是个黑户,怎么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更别说阻止那个噩梦成为现实!
…
翌日早上,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入卧室,裴砚舟猛然从睡梦中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昨晚因为那个女人的出现,他竟然梦见了姜听夏。
自从十三年前她去世后,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到过他的梦里,以至于他思念成狂,快要疯了……只能依靠酒精来麻痹自己。
他承认昨晚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以为是姜听夏回来了。但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不管别的女人整得多像都好,始终不是她!
这时,房门被敲响,钟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先生,那个女人还没走,在大门外面过了一夜,一直说要见您。”
“让她滚!”
“她不愿意走,一定要见您。”
裴砚舟不耐烦道:“那就报警,这种事还要我教你?”
大门外,姜听夏还在跟保安交涉,保安说什么也不让她进去。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警察居然来了,以擅闯民宅为由把她带走。
姜听夏,“……”
好你个裴砚舟,至于吗?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带到警局接受盘问,理由还是她擅闯自己家,骚扰自己的丈夫,真是可笑。
警官睨她一眼,“身份证呢?拿出来看看。”
姜听夏自然是没有身份证的,无奈道:“我真是裴砚舟的妻子,请你们传唤他过来对质。”
“是吗?”警官皱眉,“可裴先生说他的妻子早在十三年前就过世了,你整容成他妻子的模样,擅闯民宅,图谋不轨。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要是再胡说八道,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姜听夏咬牙,她该怎么办?
她总不能说她是从十三年前穿过来的吧,搞不好她会被抓起来研究。想了想,她只能说:“好吧,我承认我对裴先生有些不好的心思,我知道错了,可以帮我联系他吗?我想向他道歉,请求他的谅解。”
“行,你们要是能私下调解好,那再好不过。”
彼时,裴砚舟正在跟裴家老太太通电话。
“阿砚,昨晚见到那个女孩了吗?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她长得跟听夏有点儿像?”
裴砚舟脸色一沉。
何止是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同声音都似乎没有差别,完全能以假乱真,看来是下了血本。
可惜不管怎么样,他心里只有姜听夏一个人,这辈子都不会再娶别的女人!
他毫不客气地嘲讽:“哪儿找的冒牌货,还是个高仿。”
“这是什么话!人家家世清白,学历高人品好,关键是不介意你有三个孩子。阿砚,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孩子们考虑考虑吧,家里没个女主人能行吗?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孩子们也跟你不亲,家完全不像家了,再这样下去还得了?”
家……
自从姜听夏去世,这个家就已经支离破碎,再也回不去了。
裴砚舟自嘲地扯了扯唇,“不要再白费力气了,你们要是实在闲得慌,就去旅旅游,跳跳广场舞,再不行我给你们报名老年大学,六七十岁正是学习拼搏的年纪。”
“你以为我们不想吗?还不是因为你让我们操心!你就尝试着跟这个女孩发展,哪怕是谈谈恋爱也好。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老太太强硬地下了通牒,“再说了,那是你爸老朋友的孙女,你这种态度,让你爸怎么跟人家交代?我不管,我再帮你约她,今晚7点,市中心的法国餐厅,你必须去跟她见面!”
不容他反对,老太太就撂断了电话。
裴砚舟默默放下手机。
跟别的女人发展是不可能的,当初姜听夏死了,他的心也跟着死了,现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生活已经没了什么意义。
他颓然地瘫坐在沙发里,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
以为又是老太太,正要拒接,然而屏幕上显示的居然是警局的号码。
裴砚舟拧了拧眉,摁下接听键,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裴砚舟!”
那是一束漂亮的朱丽叶玫瑰,显然是刚摘的,花朵上还染着水珠。
妈妈以前很喜欢这种玫瑰,有时候很想她的时候,他会去玻璃花房那边待很久。现在,终于有机会亲手送给她。
姜听夏很惊喜,接过玫瑰之后,踮起脚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谢谢宝贝。”
傲娇小少爷整个人呆住了,下一秒面红耳赤,捂着额头逃也似的跑了。
姜听夏“噗嗤”一笑,捧着花回房,找了个花瓶把玫瑰放进去,又嗅了嗅,放在了床头显眼的位置。
裴砚舟一觉睡到傍晚才醒。
他睁开眼睛,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朝一旁看去,“夏夏!”
这么多年从没停止过想念的女人就坐在床边,冲他笑了笑,“我在呢。”
裴砚舟直勾勾地盯着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她没骗他,她真的还在。
姜听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错,退烧了。
裴砚舟顺势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夏夏,谢谢你,没有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倒是你,根本不信任我,连自己老婆都不认,我对你很失望!”
失望?
这两个字着实打击到了裴砚舟,他连忙说:“对不起,是我的错,别生气好么?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是吗?”姜听夏玩味一笑,“那我要好好想想,怎么惩罚你!”
他立即答应,“好,随你怎么罚,只要你高兴。还有……别再离开我。”
巨大的惊喜过后,就开始患得患失,怕这一切最终只是个虚无缥缈的梦,以至于裴砚舟的精神还是无法放松。
既然她回来了,怎么也不能再失去。否则,他真的会疯的!
晚饭时间,平时完全见不着人影的裴知礼破天荒地坐在了餐桌旁,边等姜听夏下来,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耳根又红了。
他都多大的人了,还把他当小孩子亲。但,或许只有妈妈,会一直把他当孩子看待。
不一会儿,姜听夏从楼上下来了,裴知礼的眼睛亮了亮。
然而看到她是跟裴砚舟一起下来的,那抹亮光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不甘。
晚餐相当丰盛,都是裴砚舟特意吩咐的菜式。
见满桌子都是自己爱吃的,姜听夏心口又是微微发烫。
这种被人记挂着的感觉,真好。
裴砚舟给她夹了不少菜,姜听夏也给他夹菜,“别光给我夹,你也多吃点儿,都瘦脱相了。”
裴砚舟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笑脸,舍不得挪开视线,“好。”
看他眼神拉丝,裴知礼什么吃饭的心情都没了,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
姜听夏率先发现他不对,“小礼,怎么不吃?”
“没心情!”
“不行,那也得吃。”她给他夹了个鸡腿,“不吃就是跟我过不去。”
裴知礼只能强迫自己不去看裴砚舟,免得碍眼,低头乖乖吃饭。这个鸡腿,他一口一口地吃得很慢,好像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一旁路过的钟管家,“……?”
为什么他好像从小礼和那女人之间看见了一种……叫做血脉压制的东西?
小礼说她是他妈,那也不过是后妈罢了,就这样甘愿被她压制?
真是离了个大谱!
…
晚上,洗了个热水澡后,姜听夏换上一件丝质睡裙从浴室里出来,赫然发现卧室里灯居然关了,地上摆着一圈儿心形蜡烛,温暖的烛光跳跃着。
裴砚舟捧着一大束玫瑰走近她,语气微微紧张,“喜欢么?”
姜听夏忍不住笑起来,接过他递过来的花,“你怎么学起儿子了?”
“不能被他比下去。”
他醒来时看到床头上有一束玫瑰,问了钟管家之后得知是臭小子送的。趁他病倒抢先对他老婆示好,呵。
虽然这样的小惊喜,裴砚舟已经给过很多次。但隔了十三年,意义就不一样,姜听夏亲了亲他的唇,“谢谢老公,我很喜欢。”
裴砚舟看着她低头嗅玫瑰的模样,不由得出神。
她很美,一点儿没变。
可他呢,已经人老珠黄。她会不会嫌弃他?
裴砚舟突然心里发慌,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姜听夏把这一大束玫瑰也暂时放在床头,打算明天再找个更大的花瓶放进去。
还没转身,就被男人从后面抱住了。
“夏夏……”裴砚舟就这样抱着她,从她看不见的角度,低头亲吻她的耳朵,然后往下,抵达耳垂的敏-感点。
“唔……”姜听夏轻颤了下。
裴砚舟嘴角微勾,确实是他的夏夏,反应一模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吻着,姜听夏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主动迎合他。
彼此呼吸交织,气温不断上升,在这个私密的空间里,暧昧因子持续发酵,似乎有某种压抑了很久的情绪想要倾泻而出。
裴砚舟如同一个行走在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找到了水源,失控地索取着,而后忍不住一把将她抱起来,朝床边走去。
他将她困在怀里,更忘情地吻她……
两人难舍难分。
裴砚舟呼吸紊乱,望着她眼睛水汪汪,脸颊晕红的模样,跟记忆中别无二致。可他……
年龄和外貌的落差,让他心底的自卑感突然更强烈了,感觉碰她都是对她的亵渎。
他连忙支撑起身体,“对不起。”
姜听夏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停了,笑着说:“老夫老妻了,不用一直说对不起。”
他放开了她,惭愧道:“我……还有点不适应,需要时间缓缓。”
姜听夏看出他似乎在顾虑什么,又笑了笑,“好,那你缓缓。我有点儿累,先睡了。”
裴砚舟懊恼着到浴室洗了把脸,努力让自己冷静。等他出来的时候,姜听夏已经睡下了。
她侧躺着蜷成一团,微卷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紧闭着眼,睡容恬静,像是传说中的睡美人。
裴砚舟小心地在她身旁躺下,屏住呼吸,伸手将她轻轻搂入怀里。
姜听夏察觉到什么,习惯性地往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个舒服的位置,沉沉地睡了过去。
裴砚舟吻了吻她的头顶,看了她许久,才舍得闭上眼。
这是他这十三年来,睡得最好的一觉。
…
翌日一早,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入,一道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卧室的静谧。
姜听夏遭遇重大车祸死了,但又活了。
剧烈的爆炸和濒死前的剧痛让她惊醒,大口大口地喘气。回过神后,发现自己正躺在卧室的天鹅绒大床上。
明明她是要去幼儿园参加亲子活动,路上出了车祸,怎么回到家里了,是做恶梦了吗?
而且这个恶梦还很长,她竟然梦到在她去世多年后,这个家遭遇重大变故。丈夫黑料缠身,被对家陷害破产,面对无数追债的人,他抱着她的相框从楼顶一跃而下。
还有她的三个孩子……
大儿子成了法制咖,被他疯狂爱着的女人亲手算计,送进监狱终身监禁。
二儿子患上严重精神疾病,被强制送到精神病院,最后死在了那里。
小女儿是恋爱脑,被渣男骗得团团转,争吵过程中被捅死,尸体被扔进海里都找不到……
姜听夏脸色煞白,还好是做梦。
等等……好像有点不对劲。
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
原本床头柜上放着她和丈夫裴砚舟的婚纱照,现在不见了。她的梳妆台、衣服、包包也不见了,整个房间只有男性的的物品,没有她生活过的气息。
突然,她看到墙上的电子钟,上面显示的时间竟然是——2024年?
距离她出车祸的时间,过去了十三年!
姜听夏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地掐了一下自己。痛……是真的!
怎么回事?
她完全懵了,就在这时,“咔嚓”,房间的门被打开,一道挺拔瘦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姜听夏立即转头看去,一个很高的男人身形不稳地走进来,像是喝醉了。那张脸无比熟悉,却又有点陌生。
他……是裴砚舟?
他怎么瘦了这么多,还大变样了!
姜听夏曾经幻想过他变老的样子,就算不年轻了,那也一定是帅气好看的。
可眼前这个男人,头发乱七八糟,长得快要遮住眉眼,黑眼圈严重,胡子拉碴,衣衫不整,憔悴颓丧得像个流浪汉,跟之前那个英挺俊美、光风霁月的男神判若两人。
姜听夏心口一颤,她看过几本穿越小说,如果自己真像那些主角一样,死后穿到了未来,那这些年发生了什么,让裴砚舟变成了这样?
裴砚舟今晚又喝了很多酒,整个人晕头转向的。无意间抬眸,猝不及防地看见了那个从未忘记过的身影,瞬间愣住!
他一定是醉了,而且醉得很离谱。不然的话,怎么会看到已经去世十三年的妻子?
“夏夏?”他眼神朦胧,梦游般的朝着她一步步走过去,“是你么?”
姜听夏还没从自己引以为豪的帅气老公大变样中反应过来,人就被一把抱住了!
她嗅到裴砚舟身上浓烈的酒气,这是喝了多少,以前的他可是滴酒不沾的,因为她说过不喜欢他喝酒。
姜听夏鼻子一酸,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忽然被狠狠推开!
她踉跄了好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裴砚舟刚才抱住她时,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的体温,立即意识到这是个活人,不是他的幻觉,顿时怒不可遏:“你是谁?竟敢冒充夏夏的样子闯进来,找死!”
他漆黑的深瞳泛着杀气,姜听夏没见过他这么暴怒狠戾的样子,瞪大眼睛:“阿砚,你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姜听夏!”
“你把我当傻子?马上给我滚!”
“……”姜听夏怔怔地看着他。
当年高一入学典礼的时候,身为学生会主席的裴砚舟上台发言,她对他一见钟情。印象中,他待人一向彬彬有礼,情绪相当稳定。高考后她总算是把他追到了手,她也成了他的唯一。他对她永远是那么温柔宠溺,从来没有发过脾气,连大声说话都没有过……
原来他发怒的样子,这么可怕。
而且是因为,他以为她是假冒的?
这么说,十三年过去了,他还没忘记她,她还占据着他的心?
姜听夏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阿砚,你仔细看看我,我真的是姜听夏。”
她的语气很肯定,裴砚舟用力闭了闭眼,重新看向眼前的女人。
这张脸,跟记忆中的姜听夏一模一样,连右眼角那颗泪痣都丝毫不差。没想到现在的医美居然已经发达到这种地步,可以整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还这么自然?
还有,她凭什么这样叫他阿砚,那是姜听夏的专属!
裴砚舟杀了她的心都有了,手紧握成拳,咯咯作响——
“滚!!”
姜听夏被他吼得心里发怵,连忙说:“阿砚,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是,我重生了,重生在十三年后的今天。”
裴砚舟像是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重生?这话你自己信吗?你把我当傻子?!”
“我没有骗你!阿砚,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吗?是我追的你,你一开始以早恋影响学习,违反纪律为由一直拒绝我。高考结束我再次向你告白,那天晚上我喝了酒,表白完想强吻你结果吐了,弄脏了你的衣服……那时候我尴尬得想死,可你却笑了,笑得特别特别好看!”
姜听夏一股脑儿地说着,声音带了点哭腔,“然后我们在一起了,大学毕业结的婚,领证那天是我的生日。走出民政局的时候,你突然就抱着我转了几个圈,说这是你最高兴、最幸福的一天。”
裴砚舟瞳孔紧缩,厉声质问:“你从哪里知道这些事的,你调查过我?!”
“这是我的亲身经历,用得着调查吗?我就是姜听夏,不信你摸摸看?”
姜听夏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
裴砚舟的手心贴着她的脸,再次真切感受到她的体温,皮肤光滑柔软得没有半点整容痕迹……
他如遭电击,把手缩了回来,喃喃自语道:“不……不可能,我真是醉了,又或者病了。”
对,他应该是病了,早在夏夏去世的那一天起他就病了,现在愈发严重,导致认知错乱,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看成是姜听夏!
裴砚舟一步步往后退,朝着门口吼道:“钟叔!”
管家钟叔匆匆忙忙地赶过来,“先生,怎么了?”
“你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会让她进来!”
钟叔见到姜听夏,大吃一惊,“先生,我也不知道她怎么进来的。对不起,是我工作疏忽了!”
“还不赶紧把她轰出去?”
什么?
姜听夏愤然:“裴砚舟,你不相信我?我真是姜听夏,非要我说你左边屁股上有个红色的胎记才行吗?”
裴砚舟,“……”
这么私密的事,她怎么会知道?
裴砚舟被气了个够呛,“岁岁,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事实摆在眼前,你还说是假的,你就这么相信他?”
“没错!我不相信他,难道相信你们吗?爸,你说过最爱妈妈,这辈子不会有别的女人,可你现在偏偏就找了别人!要论不值得信任,你才是!”姜岁岁愤然地看着他,声音哽咽。
“她就是你亲妈,让你验DNA又不愿意!”
姜岁岁差点气笑了,“谁愿意被当傻子耍?”
眼看父女俩要爆发大战,姜听夏连忙拉住姜岁岁的手,“岁岁,你听我说。”
姜岁岁如同触电般的狠狠甩开她的手,“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别碰我,我讨厌你!”
讨厌……
姜听夏眼底划过一抹受伤,仍旧耐心道:“总之你爸没有骗你,照片是真的,是不是P的有一百种方法去验证,就看你愿不愿意。”
“我不愿意!”
姜听夏深吸口气,“好,既然你固执地认为这些照片就是P的。那——你敢不敢跟我做个实验?好好验证一下,你喜欢的人对你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姜岁岁想也没想地就拒绝了,“不要!别说了,我才不相信你!”
说完,她扭头就跑了出去。
裴砚舟正想追上去,却被姜听夏拦住,“算了,你追也没用,只会让她更抗拒。其实,她已经有些怀疑了,你没发现吗?”
“嗯?”
“刚才我说要做个实验,岁岁立即就说不要,其实是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结果。如果丝毫不怀疑,真那么相信他,又怎么会害怕验证?”
“……也是。”裴砚舟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无奈道:“儿子气人还能揍,闺女气人是打不得骂不得。”
姜听夏瞪他一眼,“儿子气人也不能用揍的,你还嫌你跟儿子关系不够差?裴砚舟,从今天开始,你必须恶补育儿知识!”
“这……他们都长大了,还来得及么?”
那些知识不都是教怎么养育婴幼儿的?
“不管他们几岁,都是你跟我的孩子!”
“好好。”裴砚舟只得答应,“不过夏夏,刚才你说要做什么实验?”
“这个嘛……”姜听夏凑近他耳边说了自己的计划。
裴砚舟一听就拧起了眉,“不行!你没注意到那小子刚才看你的眼神?我恨不得把他眼珠子挖出来!”
“正因为他这样,才能做这个实验。”
裴砚舟见她主意已定,只能同意,但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你可得小心,别被那臭小子占了便宜。”
“放心,他要是敢——”
姜听夏还没说完,裴砚舟就阴恻恻道:“我拧断他的手!”
姜听夏斜他一眼,“小礼老打架就是跟你学的吧?看看你给孩子做了什么坏榜样。”
裴砚舟将她搂到自己面前,理直气壮道:“总之你是我老婆,我就不乐意被别人碰。”
姜听夏拍开他箍着自己腰的手,“在解决岁岁和小星的事之前,我也不乐意被你碰。”
裴砚舟,“……”
没想到,他想要跟老婆亲近,孩子们竟然是最大阻碍?
…
姜岁岁一路跑出别墅区,转头看了一眼,裴砚舟居然没有追出来。
果然是有了新欢就忘了女儿,她在他心目中地位真是越来越低了!
两个保镖始终在暗中跟着她,然而当看到路灯下等着的那个人时,立即将自己藏得更隐秘。
纪辰没有发现那两个训练有素的保镖,一见到姜岁岁就立即迎了上去,“岁岁!”
姜岁岁没想到他会在这儿等着自己,“你怎么来了?”
“我知道你会因为我跟你爸和后妈吵起来。对不起,都是我不够好,入不了他们的眼,也让你跟他们产生了那么大的矛盾。”纪辰垂下眸子,一脸的愧疚。
姜岁岁连忙说:“这不关你的事,是我爸和我后妈的问题。他们老觉得你不好,我也不知道哪里不好了!更过分的是,今天我爸居然又把一堆P的照片给我看,说你跟别的女人开房!”
她气得鼓起小腮帮,“为了让我跟你分手,他们真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同样的把戏玩一次不够还玩两次!”
开房照片?!
听到这几个字时,纪辰脸色猛地一变。好在现在天已经黑了,路灯是晕黄的光,看不清他神色变化。
他已经很小心了,那些照片是怎么被拍到的?
上一次可以说是凑巧,这一次还是凑巧吗?
不会一直有人在暗中跟着他吧!
纪辰背后突然一阵凉意。
“岁岁,我冤枉!我每天一早就要去打工,傍晚等你放学,然后还要去医院照顾我爸,我哪有空哪有心思跟女人开房?你要相信我!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把我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什么样子的!”
纪辰急切地说着,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左胸心脏的位置。
姜岁岁感受到他的心跳,跟平常没什么两样,没有因为紧张而加速跳动。
如果他真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能这么冷静吗?
所以,这一次果然还是爸爸为了让她和纪辰分开使的手段,根本没必要验证什么!
姜岁岁愤愤地想着,抬头看向纪辰,“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那你绝不可以做那种事,不可以辜负我对你的信任。不然,我要你好看!”
纪辰嘴角一抽,干笑了声说:“当然了岁岁,我不是那样的人,更何况我也不敢。我已经认定了你,心里就只装得下你一个人。别的女人,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姜岁岁哼了声,“这还差不多!”
两人一起吃了晚餐,纪辰送姜岁岁回到学校门口。
前些天,他都想方设法哄骗姜岁岁跟自己在外面过夜,她每次都不答应,一定要回学校写作业。
到手的鸭子明明就在嘴边,就是没法吃,纪辰真想直接用强的,但这太冒险了,搞不好要坐牢。
本来也不用这么急,可现在她爸又一次怀疑他,迟早会拆散他和岁岁。如果再不快点采取行动,那这只鸭子就真的要飞了!
纪辰咬咬牙,在姜岁岁准备进校门的时候,他连忙拉住她的手,“岁岁……”
姜岁岁平时很少给他打电话,特别是谈了恋爱后,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联系他,裴知礼面无表情,“什么事?”
“哥,我问你,爸是不是给我们找了个后妈?”
裴知礼斜睨一眼姜听夏,“没有。”
那是亲妈,什么后妈?
“没有?可钟叔为什么跟我说那女人都住进了家里,把你和爸都拿捏了!你为什么会同意让她住进来?不行,我要看看她是什么人!”
就在这时,裴知礼不经意间看到了崇阳中学门口站着的那个熟悉的身影,淡淡道:“你马上就可以见到她了。”
“什么?”站在那儿的姜岁岁惊讶着,一抬头,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正朝这边驶来。
是裴家的车!
同一时间,姜听夏也看到了校门口那个打着电话的少女,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她……就是岁岁,自己的宝贝女儿?
真人要比照片来得直观很多,直直撞入姜听夏的眼底。
少女高挑纤细,巴掌大的脸上带着婴儿肥,妆有些浓,但还是可以看出她的五官很精致。头发跟她一样是天然微卷,挑染了蓝色,耳朵上打了好几个耳洞,像个叛逆少女。
而且这么凉的天,她居然穿着夏天校服配的百褶裙和中筒袜,姜听夏看着都觉得冷。
真是个小傻瓜,要风度不要温度,万一冻感冒了怎么办?
姜听夏鼻尖泛酸,没忍住喊了她一声,“岁岁……”
谁在叫她?
姜岁岁抬头看去,从车窗里看见姜听夏时,她的脸色蓦地沉了下去。
这就是她爸给她找的后妈?
想到这个可能,她的眼里顿时充满敌意,往前走了几步,冲着姜听夏毫不客气地开口:“你就是我爸找的女人?”
姜听夏没想到她上来就是这么一句,看样子她真的对自己毫无印象?
她连忙说:“岁岁,你仔细看看我,你记得我是谁吗?”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她们以前见过?
姜岁岁打量了她好几眼,完全没印象,没好气道:“我不认识你!你谁啊,什么时候跟我爸在一起的?”
裴砚舟立即说:“岁岁,她是你妈妈,她回来了。”
姜岁岁一时间没搞懂,妈妈回来了?
他的意思该不会是,去世了很多年的妈妈死而复生回来了吧?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能拿妈妈开这样的玩笑!
姜岁岁突然就被触到最敏感的神经,一下子就炸了,“你编出这样的话,你当我是傻子吗?我妈妈早就死了,我……我都已经忘了她长什么样子!可你现在居然说,这个女人是妈妈,她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妈妈!你疯了吗?”
裴知礼认真道:“她是妈妈,有亲子鉴定。”
“哈?”没想到大哥也帮腔,姜岁岁怀疑自己幻听了。
“什么亲子鉴定?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假的!哥,你也疯了吗?她看着明明才二十多岁,怎么可能是妈妈?妈妈已经死了!拜托你们清醒一点,别被她骗了!”
裴砚舟继续解释,“岁岁,她真的是你妈妈,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但……可能拥有某种平行时空,所以她回到我们身边了。”
姜岁岁觉得可笑至极,简直是她听过的最荒谬最离谱的笑话。
要给她和哥哥找后妈,也没必要编出这么可笑的理由,纯纯把她当傻子耍,也是对妈妈的不尊重!
“你们太不可理喻了!就是欺负我不记得妈妈的样子了是吗?反正我不接受她,我才不要后妈!如果你非要跟这个女人在一起,那我再也不回家了!”
姜岁岁红着眼眶大喊,转头就跑。
“岁岁!岁岁!”姜听夏还没来得及推门下车,姜岁岁已经跑远了。
“她一时间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裴砚舟搂住她的肩膀安慰,“不用担心,有保镖在暗中保护她,不会有事的。”
虽然预料到岁岁不会轻易相信自己是她妈妈,可事情真正发生,姜听夏还是很难过,声音都有些哽咽,“那、那小星呢?”
“我好像进了家长群,我联系一下他班主任。”裴砚舟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忙联系了老师,得知姜祁星已经走了,她也不知道他放学后会去哪里。
姜听夏又问:“他住哪儿?我想去看看他。”
“他……”裴砚舟突然很惭愧,迟疑好几秒才说:“对不起,夏夏,我不知道他住哪儿。”
“什么?!”姜听夏难以置信,一时间情绪失控,“你是他爸,你怎么会不知道他住哪儿?你到底是怎么养孩子的!”
“对不起,我马上去查,别急,马上查,好不好?”
姜听夏气得要命,暂时不想理他。她不在的这些年,他怎么可以把家里搞得一团糟?!
…
天色暗了下去,姜岁岁跑了很久才停下来,扶着一棵树大口大口地喘气。
她眼睛还红着,却咬住唇极力忍着不让自己掉眼泪。
她以为爸爸对妈妈一往情深,结果呢,突然就找了个女人回来,都没有跟她商量一声。而且,本应该跟她站在同一战线的大哥,居然就这样接纳了那个女人,凭什么,他不是也一直很想妈妈的吗?
这跟认贼作父有什么区别?
假的,都是假的!
姜岁岁又气又难过,抬脚狠狠地踹了树干一脚,而后毅然朝着前面一家会所走去。
此时,昏暗的拐角处,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儿被人推到墙边,那人指着他凶神恶煞道:“那位大小姐到了,赶紧上!这次是五十万,一分都不能少,否则弄死你!”
会所里,服务生赔着笑脸将姜岁岁带到她平时坐的那个卡座。
虽然这位大小姐还没成年,照理说是不能进来的,可奈何这会所都是裴家旗下的,没人敢拦她。
姜岁岁叫了一打啤酒,她真的太生气了!
脑子很乱,她一边想着要怎么对付那个所谓的“后妈”,一边去拉啤酒的拉环。这时,一只手阻止了她,“宝宝小心,这拉环很锋利的,别割到手了,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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