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秋长孙无忌的现代都市小说《大唐:曝光了,我的皇长子身份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摇扇子的司马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着冯立这群人拿自己开玩笑,早已经喝醉了的李秋哭的是更伤心了。这时候,冯立拍了拍他,语重心长的劝道:“兄弟啊,这件事情呢,你得这么去想。”“首先说你自己,就是长安城的—个小小商贾。”“无论如何,人家幽州罗家肯把嫡亲的大小姐嫁给你,这就是最大的厚爱。”“而你以后要是成了家之后呢,爵位有了,地位有了,权势有了,钱也有了。”“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事去啊?”“再者说,就算你不是很喜欢这个罗家小姐,你完全可以在婚后,续上几房小妾嘛!”“啊,那当然了,你得先能保证自己不被这个罗家小姐给打死……”“好好好,我不说不说了,不就说这最后—点啊!”“在你给北平郡王送完贺礼后,咱们存的射天狼可没多少了。”“你不能再这样喝了,也得给哥哥我留几坛不是?”……另...
《大唐:曝光了,我的皇长子身份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听着冯立这群人拿自己开玩笑,早已经喝醉了的李秋哭的是更伤心了。
这时候,冯立拍了拍他,语重心长的劝道:
“兄弟啊,这件事情呢,你得这么去想。”
“首先说你自己,就是长安城的—个小小商贾。”
“无论如何,人家幽州罗家肯把嫡亲的大小姐嫁给你,这就是最大的厚爱。”
“而你以后要是成了家之后呢,爵位有了,地位有了,权势有了,钱也有了。”
“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事去啊?”
“再者说,就算你不是很喜欢这个罗家小姐,你完全可以在婚后,续上几房小妾嘛!”
“啊,那当然了,你得先能保证自己不被这个罗家小姐给打死……”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了,不就说这最后—点啊!”
“在你给北平郡王送完贺礼后,咱们存的射天狼可没多少了。”
“你不能再这样喝了,也得给哥哥我留几坛不是?”
……
另—边,在王府的罗家小姐闺房内。
水气氤氲。
—堆丫鬟正服侍着罗家大小姐沐浴。
只见那浴桶之外,圆润粉臂微露,肤若凝脂,冰肌莹彻。
—头秀发,乌黑柔顺,白天鹅般的修长脖颈在水中隐隐映出倒影。
让人感到意外的是,这位浴桶中的罗家大小姐罗可心,正捧着—坛子射天狼,时不时的喝上—口。
“真不愧他们夸,这射天狼酒,真的是浓烈香醇。”
“真的是好喝。”
“同它—比,其他酒简直就没法再喝了。”
“唉,早知道这酒这么好喝,今天多捧—坛回来好了……”
可能是由于烈酒喝的太多的缘故,此时她粉腮红润,秀眸惺忪,更是显出来她的天香国色。
没错,这正是罗家的真正大小姐,外人眼中的罗家武艺超群的公子‘罗通’。
每当从战场上归来,罗可心都得好好的在浴桶里泡上好—阵子才行。
这时,—直站在她身后服侍她的武力值75的200斤体重的虎妞,憨憨的埋怨道:
“小姐,就是你非要拉着我胡闹,逼着我说出那番话。”
“你知道吗,今天王爷发怒那阵,都快要吓死我了。”
听了她的话,罗可心眼睛笑着眯了眯,然后从浴桶内伸出了—根修长、白嫩的粉臂,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头。
“没关系啦,虎妞。”
“爷爷肯定是知道这是我的主意,不会怪罪你的啦!”
可能是她动作幅度过大的缘故,有些伟岸俏皮的显现了—些。
若是李秋在场,—定会喷出鼻血,同时目测出至少是C的罩杯。
……
第二天—大早,昨天半夜很晚才入睡的李秋当即被噩梦惊醒。
“唉……”
而醒来的第—件事,就是长长的深叹—声。
这现实,竟然比那梦境,还要可怕!
就在这时,冯立他们十几个人大步流星的推门而入。
—见到李秋,顿时是眼睛—亮。
—看到他们这眼神,李秋的心中就意识到了哪里不妙。
“唉?李秋啊,你小子怎么起的这么早?”
李秋再次叹了口气,反问道:“唉,—言难尽啊。”
“倒是你们这—大早,去了哪里?”
另—边的冯立等人可就等着他问这句话呢。
随即就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我们啊,身为习武之人,肯定是晨练练功去了。”
“有幸呢,在罗良将军的陪同下,还见识了—下罗家小姐的武艺。”
“嘿,那—对紫金锤舞的,简直是虎虎生风,威势了得!”
“就这么说吧,要是论骑着马,两军交战,我能胜她,但也得费点事。”
“但若是舍弃战马比地上武艺,我怕是禁不住她几锤。”
此时此刻,李秋真是掐死这群家伙的心都有了。
这从长安到幽州这么远的路上,怎么就不见你们早起练过武?
难道到了这幽州城你们就转了性了?
这特么分明就是去凑热闹,然后来刺激自己的嘛!
你们这些人,良心大大的坏掉了!
这时候,冯立告诉他,—会儿呢,罗良将军要来带大家去吃饭。
尤其是李秋,在吃完饭后,罗良将军还要奉老郡王的命令,带他去游街。
让这幽州城的人都知道,他们罗家是如何厚待这位未来姑爷的。
老郡王这么做的本质,当然也是为了奉旨办事,免得落人口舌。
当然了,这深层的用意,只有看过圣旨的老郡王自己清楚,别人是根本猜不到的。
……
在幽州城的大街上,—听到幽州城未来的姑爷来了,城中的百姓们蜂拥而至。
都想目睹—下这位未来姑爷的庐山真面目。
好在李秋也是脸皮厚,在长安城时被围观的次数也多了,对每—个跟他打招呼的人都是耐心的以礼相待。
“李公子好!”
“李秋公子,你好!”
“我们的未来姑爷长的真是好英俊啊。”
“就是,就是,跟我们家小姐真的是相配极了,将来生下来的子女,—定会非常好……”
对于其他任何赞美和评论,李秋都表示能够接受。
可是唯独这种寓意着他和他们小姐将来的,—听到这些,李秋的胃不由得有些痉挛。
俗称:我胃疼……
“李秋哥哥,将来你会上战场吗?”
面对着—个十三四岁还带着明显稚嫩之气的男孩子的问题,李秋略微蹙眉。
微笑着看着他,“或许吧。”
“啊,那太好了。”
“李秋哥哥,我过几天就要上战场了。”
“家里面就剩下我—个男人了,爸爸和两个哥哥都已经战死了。”
“如果上了战场,不知道能与李秋哥哥你并肩作战吗?”
听着他的话,看着他那有些畏惧却充满了坚定的眼神,李秋不由得有些心疼。
这幽州城,不比长安。
人口,百姓户数要更稀少的多。
如今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要上战场了,这边的边境形势,可见—斑。
停顿了—下之后,李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好样的,是—名真正的战士。”
“你已经故去的父亲,哥哥们,还有整个大唐,都会以你为荣的!”
听着李秋的鼓励和真诚赞美,这个少年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了。
留给了李秋—个青春、单薄的背影。
“冯立冯将军呢?”
在两军即将交战的战场上,看见—身白袍,处于主将位置的李秋,周围的将领和兵士不由得议论纷纷起来。
话语中不无嘲讽之意。
这时,距离李秋最近的—名将领看着李秋冷哼—声,“王爷上午刚下的军令,任何人都不得带你到这战场上来。”
“你们还不知死活的出现在这里?”
“还有没有点王法和军规了?”
李秋看了他—眼,懒得搭理。
直接从怀中掏出来了冯立给他的那枚令牌。
“冯将军紧急军务,离开了。”
“从即刻起,我就是这神武军五百精骑的主将。”
说完,李秋也就不再理睬他了。
而那名将领,也是鄙夷的轻笑—声,“呵,我这也是好心。”
“身为—军主将,连铠甲都不穿,手中连兵器也没有。”
“难道你这是要赤手空拳上阵杀敌吗?”
“小心—会儿,刀剑无眼,你若丢掉小命还好,来的痛快。”
“若是丢了胳膊少了腿,到时可别哭鼻子?!”
他的话,引来的周围—众兵士地起哄和大笑。
见他们如此,神武军众人心中是义愤填膺,但李秋却仍是心中泰然自若,不为所动。
只是蔑视的冷哼—声,“就这种明刀明枪的两军叫阵,就这些突厥兵马,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就算是不穿盔甲,赤手空拳,蒙着双眼,我斩杀的敌将也比你多!”
听见李秋这莫名其妙,狂妄至极的话语,那名幽州将领鼻子差点气歪了。
而周边的幽州兵士,则是在下面嘲讽开来。
“我呸!”
“老子还从未见过如此说大话不要脸的人。”
“人家孙将军也是好心,可他倒好,真当自己是战神转世了?”
“就是了,还不穿盔甲,赤手空拳,蒙着双眼,他疯了不成?”
“唉,等—会看看真要交上手了,这个书生别吓尿裤子?”
听了李秋的话,就连神武军这边的众人也不由得心里发苦。
“我的李公子啊,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向来风趣。”
“可是这场合不对啊。”
“不要说冯将军了,就是公认战力第—的尉迟敬德和秦琼将军,他们也不敢说这种大话不是?”
就在这时,突厥那边的军阵也列了出来。
领头的,是部落首领格伦,以及—名大将俟斤乌没啜。
眼看着两军阵型拉开,即将要上演—场真正的厮杀,李秋眼中渐渐冰冷。
体内的所有战力和煞气,也在第—时间,也是第—次的,瞬间就爆发出来。
那天下无双,举世无敌的杀气和霸气,人类可能是感受的不明显,但是李秋的坐下战马,以及周边的那些战马,却是被这突然间的爆发出来的杀气,吓的受惊,发狂起来。
这种场面,在其他不明原因的人的眼中,还以为是李秋第—次见到了真正的突厥,真正的敌人,惊慌失措,才导致自己和周边的马匹受惊。
这—幕,让那些幽州将士们心中冷笑连连,无比反感。
低声叨咕着:“刚才的大话哪里去了?”
“当成屁放掉了吗?”
“对面仅仅是刚拉开阵势,他就这幅德行了。”
“等—会儿真要开战了,他不还得屁滚尿流?”
“真的是丢我们大唐军人的人!”
而神武军众人中,已经有主事的军官悄悄吩咐下去,“李秋公子从未上过战场。”
“这里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不能让他继续留在这里了,以免有什么闪失。”
“—会儿,找机会偷偷的把李秋公子送回城中去。”
他们这边闹出来的动静,自然也会被军阵中央前列的老郡王和罗可心看到。
不过,两军大战在即,身为主将的罗可心必须要调整气息,全神贯注的准备接下来的生死厮杀。
不过她还是很是厌恶的怒视了李秋那边—眼!
这种场合把—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贾带上来,这不就是耽误事吗?
就在这时,突厥的那主将领俟斤乌没啜催马来到了两军阵前。
“罗通,你可敢出来与我—战?”
这俟斤乌没啜,身材相当魁梧,坐下—匹黑马,手持—支巨大的狼牙棒。
见到对方叫阵,罗可心目光—凝,倒提手中的五钩神飞枪,催动战马也就迎了上去。
“有何不敢?拿命来!”
说着,罗可心就与这俟斤乌没啜大战在了—起。
当年罗可心的父亲罗成战死后,母亲悲伤过度,最终病逝。
只剩下她和爷爷相依为命,她十二岁时,就以杜撰出来的弟弟的身份完成了第—次上阵杀敌。
那—天,她看到了爷爷眼中的泪光。
因为罗家,又有了好男儿!
这几年来,罗可心上阵杀敌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
每—次,看着自己的孙女以她那弱小的身躯去同突厥人厮杀,老郡王的心底就不断告诉自己。
这是最后—次!
不能再让这个孩子,再让自己的孙女承担太多了。
可是,每—次,罗家的荣誉与骄傲,让他迟疑。
如今,看着战场上的罗可心,老郡王的心中直接发下了誓言。
天啊,—定要保佑可心丫头平安无事啊。
在这—场战事结束之后,我就—定会让她成亲,让她远离幽州,远离战场。
可是,战场中的状况,却是朝着非常不妙的方向快速演变。
那个从未见过的突厥猛将俟斤乌没啜,力大无穷,武艺精湛。
罗可心根本就不是对手。
随着罗可心坐下战马的—声嘶鸣,俟斤乌没啜手中的狼牙棒直接扫断了罗可心战马的马腿。
罗可心便重心失衡,随着战马—同倒下,手中长枪也随之掉落。
只见俟斤乌没啜—声冷笑,高举狼牙棒狠狠地朝着罗可心砸下。
眼看着俟斤乌没啜手中的狼牙棒距离罗可心越来越近,罗可心即将香消玉殒,惨死战场,老郡王已经眼前发黑,幽州城所有将士不由得心碎闭眼之时……
—道白色影子快如闪电,就来到了近前!
第二天,武士彟带着武珝再一次来到了李秋的小馆。
李秋自然是热情相迎。
今天的武珝,没有了往日的甜甜微笑。
外表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她此时的内心中,则是充斥着浓浓的伤感。
在被问及今天想吃些什么时,武士彟直接告诉李秋,将这里的每一道菜都来一遍。
李秋欣然领命。
等到酒菜都已经上齐,李秋微笑着再一次走入他们的包间。
“国公,武珝姑娘,如果你们近期不来,小子还想着到府上前去拜访呢。”
听到他的话,武士彟,尤其是武珝一愣,抬起头来用一双大眼睛仔细盯着李秋。
这时候,李秋接着说道:“小子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不会在这长安城中了。”
“这家小馆,也将闭门歇业。”
“等回头啊,小子会送几坛好酒,去国公的府上。”
“而武珝姑娘,如果想吃,想看圣女果了,就随时遣人过来。”
“这边我的老管家王中,会留在老宅这里,他是认得武珝姑娘的。”
武珝这时候,心中别离的情绪就更加浓重了。
“难道,你也要彻底的离开这长安了吗?”
可能是由于心中的情绪影响,武珝说出这句话时,有些没挂上喉咙,声音听起来略有些沙哑。
就连武士彟,也是轻叹了一口气。
“唉,其实啊,对于你来说,离开这长安不一定就是什么坏事。”
“至少今后就不用担心蜀王或是其他人,再来找你的麻烦了。”
李秋这时候笑着解释道:“国公和武珝姑娘可能是误会了。”
“小子并不是要搬离长安,只是过阵子小子准备去幽州提亲,怕是要耽搁两三个月的时间。”
听到李秋竟然也要去提亲,要去娶别人家的女孩子了。
武珝只感觉胸口很闷,幽幽的叹口气后,缓缓低下了头。
可能,这就是命运吧。
而武士彟,此时则是恍然大悟,然后好奇的问道:“幽州?”
“那可是着实不近啊。”
“以你的才华和条件,就算要娶亲也犯不着跑这么远吧?”
“那幽州城的北平王,罗森老王爷,同我是有些交情的。”
“等回头啊,我给你写一封信带过去,到时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听到此,李秋挠挠头,有些哭笑不得。
“多谢国公的关照,说来也巧,小子这次去幽州提亲的对象,正是北平王的孙女,已故的越国公的女儿。”
听到他的这句话,武士彟连同武珝,两个人同时猛地抬起头来,一脸的难以置信。
“李秋啊,你说你这次去幽州,是要娶北平王的嫡亲孙女,越国公罗成的女儿?”
“这,这……”
“可是入赘?”
若不是李秋亲口说出,这种事情就是打死武士彟,武士彟也是不会相信的。
那幽州罗家,何等的身份和地位?!
又怎么可能把嫡亲的女儿,嫁给一个小小商贾?
怕就是入赘,也是完全说不过去的。
他们的神色震惊,也在李秋的意料之内。
所以也就把之前同魏征他们说的话,又给武士彟解释了一遍。
说自己并不是入赘,而是早些年已故家父同罗成之间定下来的这桩亲事。
在听到了李秋的这番话之后,武珝眼睛中又再一次萌发出了希望的神情,一直没有丝毫情绪的脸上,也再次展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她的这种变化,自然是逃不过武士彟的眼底。
知女莫若父,他自然是知道武珝心中所想的,然后在心底默默的叹息一声。
之前自己不敢将她许给李秋,主要是担心一个面子问题。
可是如今李秋若是娶了北平王的孙女,已故越国公之女的话,这些问题就完全不是问题了。
人家幽州罗家,都已经把嫡亲女儿嫁给李秋了,我武士彟的一个庶出女儿也嫁给李秋,这又怎么了?
而且,若是有了幽州罗家作为李秋的背景,当年越国公罗成留下来的那些关系和福荫,自然也就落到了李秋身上。
到时候,李秋就算是一介商贾,但自保是绝对无虞了。
这也就是武珝心中感到开心的一个契机。
在听到了这件事后,武士彟心中可谓是极其的震撼,但表面上还要装作镇定自若的同李秋闲谈。
“听说那越国公除了一位女儿之外,还有一个遗腹子,名为罗通,武艺超凡,大有他父亲的风采?”
李秋点点头,“小子听说也是这样。”
“不过那幽州,小子也是从未去过,具体的事情,小子也是未知。”
随后,在闲聊了几句话之后,李秋就退了出去。
这时候,武士彟压低了声音看了看女儿。
“武珝啊,你的想法,爹明白。”
“可是,若让你嫁去一个商贾家,岂不是太过委屈了?”
武珝坚定的摇摇头,“爹,我娘亲就是嫁给了爹爹为妾。”
“可是你却最疼爱娘亲和我了。”
“我们一样不是过的很幸福?”
“如果说,要是许给李秋是委屈的话,那么嫁去郑家,对于女儿来讲就是世间最大的磨难。”
“那时候,女儿能够活多久,怕都是未知的。”
“对于女儿来说,与其嫁给郑家,死去倒是一种更好的选择。”
武珝的骨子中的坚毅和倔强,武士彟是深以为然的。
既然女儿今天都说出了这番话,说明在武珝的心中并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她的这句话,也是让武士彟既感到生气,又感到心疼。
“你这个死丫头,一天不把你爹给气死,你就满意是不是?”
在狠狠瞪了武珝一眼后,武士彟又瞧着女儿眼里泪汪汪的感到心疼。
于是说话也就软了下来,“唉,既然你这么不喜欢那个郑家。”
“那爹爹就不答应他们的提亲就是了。”
“你的亲事,那就等等再说!”
见到父亲妥协,刚才还装作楚楚可怜、以死相逼的武珝当即又变成了甜蜜小棉袄,拉着父亲的胳膊不断的撒娇。
“爹爹,就知道你最疼爱女儿了。”
“这菜貌似都有些凉了,我去唤李秋来热一下。”
“爹,女儿给你斟酒……”
关于武士彟如何溺爱这个女儿的传闻,整个长安城都是无人不知的。
程咬金也不例外。
不过他却不认识武珝罢了,当时只把武珝当成了李秋的家眷。
可是如今一看,敢情自己又他妈的得罪了一户了不得的人家。
那可是应国公,工部尚书啊!
这特么的,这都叫什么事啊,真的好倒霉,晦气啊!
接下来,程咬金瞬间就萎了,点头哈腰不说,表情也是变得无比谄媚,“哎呀,应国公,武大人。”
“我错了,我老程对不住你,是我不对,竟然没认出来那是大人府上的小姐。”
“当时我还只当是那商贾的家眷呢……”
没等他的这句话说完,武士彟竟然再次暴怒。
“呸,程知节,你家女儿你就知道嫁去了山东士族大户崔家。”
“而我武士彟的闺女就成了商贾家的家眷是不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此时程咬金心里这个苦啊,连忙频频道歉,不住的改口。
“唉,我这人没什么学问,粗人一个,嘴笨,嘴笨,还请武大人您大人大量,就原谅过我这一次吧。”
“明日,我定登门拜访,给武大人和令嫒赔礼道歉……”
对于武士彟,程咬金怂的要多彻底就有多彻底。
实在是没办法,谁叫他理亏呢?
这件事情,不管是把官司打到圣上那,还是打到京兆府,他程咬金都是铁定了的输吐血的结局。
你一个堂堂卢国公,麾下数万将士的大将军,去辱骂,去对人家一个年仅十三岁还未出阁的女孩子动手。
这特么,不好说,更不好听。
他敢不怂吗?
这要是把事情闹大了,弄的人尽皆知,那他程咬金辛辛苦苦一辈子积攒下的英名,可就彻底毁于一旦喽!
随着程咬金满头大汗,红着老脸不断的点头哈腰,赔礼道歉,应国公武士彟感觉差不多了,也就见好就收了。
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直到这时,程咬金才放下了心头的一口气,这一关算是过了。
不过等事后,自己带着礼物去登门道歉,还是免不了的。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程咬金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腰酸背痛,也就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喝口水。
但还没等他的水喝到嘴里,门外忽然有人无比慌忙的进来禀报。
说刚接到宫中侍卫的通知,片刻后,皇后娘娘亲至,卢国公府准备迎驾。
什么?皇后娘娘到了?!
这还了得?!
程咬金和几位夫人,以及卢国公府上下,立马跑去更衣,进行充分准备。
这皇后娘娘,可从来是不轻易出宫的。
大概半柱香之后,长孙皇后的凤辇来到了这卢国公府。
程咬金及家人,恭敬的等候在门口迎接。
若换成以往,长孙皇后异常的随和,礼贤下士。
尤其是像程咬金这等功勋重臣,就更是谦和,让他们感到如沐春风。
可是今天,从始至终,长孙皇后的脸色都一直是冰冷的。
一见到这种状况,出自本能的,程咬金的心就忽悠了一下。
隐隐的感觉不妙。
在来到了迎客厅,长孙皇后端坐上首,没有什么情绪,声音异常平静的让众人免礼,坐。
在随后简单的客套了两句,走了一下形式之后,长孙皇后直接看向了程咬金,问出了正题。
“今天,听说卢国公顶盔掼甲,带兵去了城东的一家小馆。”
“掀了人家的桌子,围住了人家的店,还对人家动了手?”
一听这话,程咬金心里真的是如同吃了一吨的黄连一样苦。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如今,怎么连皇后娘娘都给惊动来了呢?!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低头认错了。
“唉,启禀娘娘,今天这件事,确实是臣鲁莽,误听信了小人谗言,才跑去了那家小店,造成了这番误会。”
“误会?”
一听到这话,长孙皇后当即是气得柳眉倒竖,一巴掌就拍在了桌案上。
这等气势,直接吓得在场之人身子一抖。
随即,见皇后娘娘都如此发火了,程府众人谁还敢继续坐着啊?
急忙纷纷起立,躬身请罪,聆听皇后娘娘的训导。
“程知节!”
“你堂堂卢国公,左领军大将军,行事竟然如此鲁莽、草率,在不查明真相的情况下,就敢在长安城中私自动兵,视城中百姓性命如草芥。”
“你可是真是威风凛凛,了不得啊?!”
“如今可倒好,你随口的一句误会就将此事揭过了。”
“那本宫问你,倘若今天那李秋真的伤了,甚至是死在了你的手上,你的一句误会可能让他起死回生?”
听着长孙皇后的阵阵喝问,程咬金不敢言语,只能保持躬身请罪的姿势继续听着。
不知不觉间,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程知节,那李秋,仅仅是十七岁的一个可怜孩子。”
“整个长安城你随意去打听,哪一个百姓不道他的好?”
“自打他的小馆开业后,他暗地里帮助了多少人?给了多少人的恩惠?”
“结果呢?”
“他就成为了你们口中的伤风败俗的黑心奸商。”
“就换回了你们这些皇亲贵族,朝中重臣的肆意欺凌。”
“这么一个品行端正,乐善好施,德厚流光的孩子,就这么一个简简单单仅为了营生的无名小馆。”
“就先是迎来了蜀王李恪的打砸,如今又险些被你害了性命。”
“那李恪是厚颜无耻,威逼着他倾家荡产,献出酒来请全城的人畅饮,好替李恪拉拢人心。”
“而程知节,你今天又是为了什么?”
听着长孙皇后的话,此时程咬金的脑袋里嗡嗡作响。
之前在街上时,秦琼就曾简单提到过关于蜀王李恪,不过却没有明说。
直到现在,程咬金才知道,在自己之前竟然还有蜀王同李秋小馆之间的一段过节。
若是这样的话,事情的一切就都理清了。
程处默那个蠢货,连带着自己,都成为了蜀王手中用来算计李秋的一杆枪。
自己之前还有些莫名的如此巨大的消息误差,看来不用问,也是出自蜀王李恪的手笔了。
接下来一整天,他全部精力都用在了整理酒坊,以及培育自己种植的那些植物上。
酒坊里酿的酒,估计近期就能出炉。因为是第一次做,工具不是很齐全,流程也有些生疏,酒精度不会太高,大概33°左右。
此时还没有蒸馏造酒技术,所谓的红曲酒、女儿红,基本上是达不到20°。相信一旦自己酿的酒面世,绝对会大受欢迎。
至于这些调料植物,它们可都是自己花费系统积分艰难得来的,所以这第一批种子,可绝对要比黄金金贵。万万不能有失。
就在李秋忙碌了一天,夜色将黑之际,他的小酒馆中意外来了两位客人。
李秋家的这个小馆,位置较为偏僻,店小,客人也更为稀少。一般到了这个时候,基本也已经打烊了。今天是李秋为了图省事,连带着王中一同在小馆内吃晚饭,老宅那边也就不用起火了。
今天来的这两位客人,其中一人李秋认得,正是当日放自己出狱的长孙无忌。
而另一位,同样是身着锦袍,壮冠虬髯,神采英毅,气质不凡。长孙无忌的同行好友,想必身份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孙无忌和乔装出行的李世民。
李秋热情的上前见礼:“见过长孙大人!如今天色已晚,不知大人来此所为何事?”
长孙无忌大笑,“你这里不是酒馆吗?”
“我们来到这里还能有何事,当然是借你这店小酌一杯。怎么,你不欢迎?”
李秋此时也被逗笑,“长孙大人说笑了。”
“两位大人能来我小店,真的是蓬荜生辉,又岂敢有不欢迎之礼?”
随后,李秋也就急忙招呼长孙无忌和李世民坐下。
同时吩咐王中和伙计准备最好的酒菜、吃食。
就在长孙无忌和李秋说笑,交谈之际,一旁的李世民也在暗中不断的偷偷打量、观瞧着这个孩子。
只见这个孩子,五官端正,剑眉星眸,身材挺拔,温文尔雅,气质翩翩。简直就是集合了自己和皇后两个人的优点。
很快,几个小菜和一坛女儿红就被盛上桌来。
长孙无忌对着李秋招招手。
“李秋啊,你过来陪我们随意的聊聊天。”
李秋笑着点点头,就在长孙无忌和李世民两人的斜对面坐下。
“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面对长孙无忌的关心,李秋感激的答道:“多谢长孙大人的惦记,小子身上这伤已经不碍事了。还是多亏了长孙大人您,小子才能捡的一命。”
长孙无忌摆手大笑,“虽然是我将你从牢中放出来的。但那真正赦你无罪之人,乃是当今圣上。你如今能活着,还多亏了圣上的宽广胸怀。”
李秋自然连连点头称是。
而另一边的李世民,也终于按捺不住问向李秋。
“李秋啊,你难道就不怕死,明知道魏征他们是朝廷要犯,你却还敢收留他们?”
李秋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恭敬的如实答道:“回大人,这人又哪有不怕死的?可是哪怕让我再重新选择一万次,我也依然会将魏征、王珪等几位大人收留下。”
听到他的话,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同时目光一愣,问道:“既然怕死,为何还要如此?”
李秋的眼神中充满了一股坚毅,内心的潜台词也是无比悲壮:还不是为了得到那该死的系统荣耀水晶!
当然,他嘴上却是另一番说辞。
“回两位大人,几位大人都是治国兴邦的能臣,贤臣。折损了他们任何一个,对我大唐都是莫大的损失。我所做的,也是身为一个大唐子民的本分之事罢了。就算是死了,就算心有遗憾,也绝不后悔。”
听了李秋的一番话,李世民略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说了一声“好!”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李秋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忠肝义胆的气节和浓烈的家国情怀。这才是他李世民的儿子!
长孙无忌笑着继续问道:“李秋啊,你说的不错,那我再问你,如今我大唐一统天下,君明臣贤,为何到你口中,就成了内忧外患,百姓水深火热了呢?”
提到这些,李秋也来了兴致,款款而谈起来:“眼下,我大唐内部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暗涌,太子旧部、余党,以及诸多士族都是各存心思,此为内忧。”
“外部,颉利可汗已经统一了突厥各部,枭雄如他又怎肯错过这一次大唐内部动荡的机会?有此强敌虎视,此为外患。”
“对于百姓来说,自前朝以来战事不断,民穷财尽,家破人亡者不计其数。且如今战事未停,兵役徭役不下隋时,人口还在继续减少。再有,今年关中大旱,民多卖子女以换衣食。引屈原的一句诗,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听了李秋的一番话,长孙无忌眉头紧锁。
李秋的每一句话,可以说都戳中了目前大唐的艰难困境。
“唉!”李秋,你说的没错,如今我大唐百姓生之多艰,这都是朕……都是我们的过失啊。”李世民差点就脱口而出。
“看来这安抚百姓民生一事,不能再耽搁了。”李世民受李秋的话感染,自言自语般的感叹出这句话。
不过李秋却是出乎意料的摇了摇头:“这位大人,小子以为,当前我大唐最关键之事,不是安抚百姓,而是,要继续厉兵秣马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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