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听夏裴砚舟的其他类型小说《亲妈被认回豪门,禁欲大佬夜夜哄姜听夏裴砚舟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姜听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到了医院,裴砚舟也没醒,被送进了病房。做了检查之后,姜听夏才知道他竟然烧到了40度!现在是深秋时节,夜晚的气温很低,他只穿着件单薄的衬衫和长裤,就这样去了墓园。也不知道在那儿待了多久,本来身体就不好,不病倒才怪。姜听夏忿然,等他醒了,看她怎么收拾他!裴知礼坐在一旁,看到她此时的注意力都在那老男人身上,心里酸溜溜的。这老男人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妈妈才跟他相认,就被老男人给抢了!但想到姜听夏还没吃东西,他只能起身,闷闷不乐地出去买。这么多年没见过妈妈,他不知道怎么当她的儿子。但他知道,他已经长大了,就该对她好,以自己的方式。过了一会儿,裴知礼买了几袋热腾腾的早点回来,有小笼包、水晶虾饺、蛋挞、烧麦……都是姜听夏爱吃的。她从裴知...
《亲妈被认回豪门,禁欲大佬夜夜哄姜听夏裴砚舟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到了医院,裴砚舟也没醒,被送进了病房。
做了检查之后,姜听夏才知道他竟然烧到了40度!
现在是深秋时节,夜晚的气温很低,他只穿着件单薄的衬衫和长裤,就这样去了墓园。也不知道在那儿待了多久,本来身体就不好,不病倒才怪。
姜听夏忿然,等他醒了,看她怎么收拾他!
裴知礼坐在一旁,看到她此时的注意力都在那老男人身上,心里酸溜溜的。这老男人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妈妈才跟他相认,就被老男人给抢了!
但想到姜听夏还没吃东西,他只能起身,闷闷不乐地出去买。
这么多年没见过妈妈,他不知道怎么当她的儿子。但他知道,他已经长大了,就该对她好,以自己的方式。
过了一会儿,裴知礼买了几袋热腾腾的早点回来,有小笼包、水晶虾饺、蛋挞、烧麦……都是姜听夏爱吃的。
她从裴知礼手中接过早点,打开之后眼睛一亮,“小礼,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呀?”
而且他当时还那么小,竟然能记得她的喜好,真的很让她惊喜。
裴知礼一脸别扭,“我猜的!”
又傲娇了不是。
“好好,那你猜得真准,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姜听夏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拿出一个小笼包递给他,“你也吃。”
裴知礼接过来,见她边吃边关注着裴砚舟的情况,很不服气地开口:“干嘛这么紧张他,说了他不配你对他好,他对不起你!”
姜听夏诧异,“为什么?”
裴知礼没说话,斜睨着裴砚舟,狠狠地咬了一口包子。
姜听夏想起之前在那个服务生手机上看到的新闻,什么ktv约会四女,私生活混乱……难道是真的?
这些年,他跟很多女人有染?
姜听夏半信半疑,能为她买下一整座山当墓地,又种出一个玫瑰花园的男人,会是那种人吗?也许其中有什么隐情,毕竟那些八卦媒体,为了博流量,胡编乱造的多了去了。
“你不说也没关系。”姜听夏笑了笑,“等他醒了,我会问清楚的。”
裴知礼哼了声,又怨恨地看了裴砚舟一眼。
吃了早点,裴砚舟还没醒,姜听夏替他调整了一下输液管,想到什么,转头对裴知礼说:“小礼,我挺好奇我回来,墓地里会是什么样子,我在不在里面?要不挑个时间,把坟挖了看看?”
话音才落,一个暴怒的声音骤然响起,“你敢动夏夏的坟试试,我让你死!”
姜听夏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去。
裴砚舟竟然醒了,估计是只听到了她最后那几个字,猛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死死地瞪着她,眼神凶狠得好像当场要将她凌迟!
他的拳头握得咯咯响,因为太用力,导致血液从手背上的针头倒流到输液管,触目惊心的,姜听夏赶紧说:“裴砚舟,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冷静!”
“我听得很清楚,你想挖夏夏的坟!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惨!”
裴砚舟失去理智般的怒吼,还朝她伸出手,似乎想要掐她的脖子,裴知礼立即冲上前,护在了姜听夏面前,“你别动她!”
裴砚舟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诧异地看向他。
怎么,这小子真被她拿下了?
脑子抽风了?还是专门跟他作对的新玩法?
他怒火更甚,眼睛都变得猩红,衬着那张苍白得可怕的脸,此时整个人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他质问着姜听夏,“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不让你做夏夏的替代品,就连我儿子都不放过?”
姜听夏算是见识到了,他发疯的样子有多吓人。
她也不跟他争辩,而是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要不要看看?新鲜出炉的,我跟小礼一起去做的。”
裴砚舟做了个深呼吸,看了一眼文件,上面明晃晃的几个大字:亲子鉴定报告。
他猛然抬起头,厉声道:“你以为我还会信?”
姜听夏直接将报告翻到最后一页,凑到他眼前,“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鉴定结论:根据DNA亲子鉴定结果,二者基因相似度指数为99.9999%。根据全球人口基因频率分布资料,二者为母子亲属关系。
裴砚舟,“……?”
短暂的沉默后,他讥讽出声,“你果然好手段,这报告做得跟真的一样。”
姜听夏咬牙切齿,真想撕了这报告塞他嘴里!
这时,裴知礼冷冷开口:“这是我跟她去做的,鉴定机构也是我选的。我全程都在,她没有造假的机会。所以,她是我妈,她回来了!”
裴砚舟觉得可笑至极,“你信?”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内,这小子就被她洗脑成功了?
裴知礼翻了个白眼,“建议你研究一下量子自-杀实验。”
“总之,这份亲子鉴定报告是真的,你不信拉倒!”裴知礼不想再待下去,拉住姜听夏的胳膊,“妈,走了,别再管他。”
妈?
他喊得如此自然,裴砚舟简直要怀疑自己的听力有问题。
虽然跟这个儿子关系恶劣,但他了解他的性子。他很倔,非常倔,谁的话都不听。如果不是让他信服的事,别人说什么他也不会去做。
所以,他能喊这个女人“妈”,那就是他打心底接受了,这份亲子鉴定报告是真的……
裴砚舟的心狠狠一颤,伸手接过报告,又看了一遍,然后问裴知礼,“你确定,这是真的?”
裴知礼厌恶道:“你烦不烦?爱信不信!妈,我们走,不要再在他这儿浪费时间!”
姜听夏站着没动,还是定定地看着裴砚舟,苦涩地笑了笑,“裴砚舟,我记得有一次我生病了,也是像你现在这样,住进了医院。你寸步不离地照顾我,我讨厌打针吃药,心情很不好。为了哄我开心,你就给我讲笑话,可惜都是冷笑话。”
裴砚舟一阵错愕。
这也是他和夏夏学生时代的事,她又知道?
姜听夏继续说:“第一个笑话是,你问我,小白兔为什么不嫁给斑马?”
姜听夏,“……”
之前她那么努力,那么执着地想要向他们证明自己,都失败了。现在,就在两个小时前还对她出言不逊的儿子,居然主动说,要跟她去验DNA。
难道是刚才自己某个不经意间的举动,让他相信了几分?
真是有些荒诞。
姜听夏失笑,“我说过,就算你们求着我验,我也不会验。”
“……”裴知礼噎了噎。
想说什么,又听到她说:“对了,以后不要逞强,随便就替人出风头。说句不好听的,那个女孩子好像没那么喜欢你,你为她做的事可能会成为她的困扰。你更不能因为自以为是的喜欢,就对人家做不好的事,你没有伤害她的权利。”
是了,记忆中的妈妈就是这样的,有时候会絮絮叨叨。
不可以说脏话,不可以打人。
不可以不洗手就吃饭。
得了小红花也不能骄傲知道吗?
……
裴知礼一字一句地听着,最后她又叮嘱了句:“早点回去吧,男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也要注意安全。还有……如果可以的话,让你爸别喝那么多酒了,很伤身体的。”
她说完就要走,裴知礼有些急了,“真不去验?”
“不去。”姜听夏转身就走。
她要去找小星和岁岁了,这对让人失望的父子俩,暂时先晾一边好了!
“……”裴知礼绷紧下颌,喉咙滚动了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姜听夏走了几步,忽然觉得自己也有病。
那可是她日思夜想的儿子,她跟儿子较什么劲?
而且,小礼是她的第一个孩子,感情上难免特殊些。虽然是意外怀上的,但从b超里第一次看到那颗小小的心脏跳动时,她感动得忍不住掉下眼泪。
他出生时,护士把他裹在襁褓里跟她贴贴,她也落泪了,觉得所有的痛都值了。
从此她的世界,多了一个至亲。
难道,她不想再听他叫自己妈妈?
姜听夏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这时,裴知礼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以前我看过一部科幻电影,提到了一个叫做‘量子自-杀’的实验。”
姜听夏怔了怔。
“这个实验,把薛定谔的猫换成了一个人,实验后,这个人存活和死亡的几率都是50%。每次实验都会产生两个不同的平行时空,其中一个平行时空的实验者死了,另一个平行时空的实验者还活着。”
“虽然我没有理解它的意思,但是,如果真的有平行时空,也许你在这个时空死了,却在另一个时空活着。又也许,两个平行时空因为某种原因产生了交叠,所以你回到了这里。是么,妈……妈?”
姜听夏陡然僵住,他刚才叫自己什么?
她错愕地转头看向他。
裴知礼也看着她,那双跟她如出一辙的眸子闪烁着细碎的光。
“……”
姜听夏一直都觉得自己心理素质很强,可是他突然喊她妈妈,瞬间就击中了她心底最柔软的那个地方。
她有点哽咽,“你……刚喊我什么?”
裴知礼有点不好意思,抿了抿唇,重复了一遍:“妈妈。”
姜听夏眼眶立即就红了,视线变得模糊,鼻子也酸涩得不像话。
她吸吸鼻子,而后笑起来,朝他张开双臂。
周围有不少人经过,裴知礼迟疑了几秒,最终还是一步步走向她,任由她将自己抱进了怀里。
淡淡的薰衣草气息再次包围住他,确实是他记忆里熟悉的气息。
姜听夏紧紧抱着这个比自己还高出了许多的少年,哽声说:“是,我回来了。很神奇是不是?小礼,妈妈很想你……”
裴知礼没说话,只是眼眶也悄悄红了,眼底一片湿润滚烫。他连忙靠在了她肩上,不让她看到。
他也很想她,很想很想……
一切都很突然,两人都有些不适应。
姜听夏知道,隔了十三年的空白,彼此之前的感情不是说填补就填补的。
她恋恋不舍地放开儿子,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率先开口:“这下怎么认为我是你妈妈了?”
裴知礼不自然地别开视线,“因为你很啰嗦,跟以前一样。”
姜听夏哼了声,“臭小子,居然嫌我啰嗦,别以为长大了就不会打你。”
“你打。”裴知礼的目光回到她脸上,还稍稍弯下腰,把头凑到她面前。
姜听夏哭笑不得,伸手揉了一下他的头发,“我可舍不得。”
裴知礼平时是决不允许别人碰他头发的,可此刻他竟然觉得极度舒适,脑袋不自觉地在她手心里蹭了一下。
姜听夏心底一片柔软。
她笑了笑,“虽然你愿意认我了,但别人可不一定。走吧,去验DNA,把证据狠狠甩你爸脸上!”
裴知礼别扭地应了声,“嗯。”
……
裴家,主卧里灯光昏暗。
裴砚舟浑浑噩噩地醒来,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地上一片狼藉,散落着很多空了的酒瓶和药瓶……
他扶着仍旧晕痛的头,走出房间。
老太太还没有睡,正在客厅里给老爷子打电话,“知道了,我会好好劝劝他的,是不能让他再这样了,迟早出事……”
听到楼上的动静,她转头看去,见是裴砚舟,连忙结束通话。
“哎哟,阿砚,你总算醒了。”
裴砚舟脸色很差,苍白憔悴得像个重病的人。
老太太朝他走过去,心疼道:“钟管家说你最近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了,不是吃过好多药吗?没有用处?”
裴砚舟声音沙哑,“我没事。”
“你像是没事的样子吗?所以我说,你这样是不行的,还是得有个贴心的女人在你身边照顾你!”
“……”
“对了,你这两天有没有上网?有人拍到你有天晚上跟个女人在一起的照片,说你跟她去开房,乱搞男女关系什么的,网上又是一堆骂你的,你爸已经让人去处理了。”
裴砚舟还是没有回应。
老太太叹了口气,“那女人是谁?照片只拍到背影,没看见脸,可我怎么觉得那背影有点眼熟呢,是我认识的人?”
那是一束漂亮的朱丽叶玫瑰,显然是刚摘的,花朵上还染着水珠。
妈妈以前很喜欢这种玫瑰,有时候很想她的时候,他会去玻璃花房那边待很久。现在,终于有机会亲手送给她。
姜听夏很惊喜,接过玫瑰之后,踮起脚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谢谢宝贝。”
傲娇小少爷整个人呆住了,下一秒面红耳赤,捂着额头逃也似的跑了。
姜听夏“噗嗤”一笑,捧着花回房,找了个花瓶把玫瑰放进去,又嗅了嗅,放在了床头显眼的位置。
裴砚舟一觉睡到傍晚才醒。
他睁开眼睛,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朝一旁看去,“夏夏!”
这么多年从没停止过想念的女人就坐在床边,冲他笑了笑,“我在呢。”
裴砚舟直勾勾地盯着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她没骗他,她真的还在。
姜听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错,退烧了。
裴砚舟顺势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夏夏,谢谢你,没有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倒是你,根本不信任我,连自己老婆都不认,我对你很失望!”
失望?
这两个字着实打击到了裴砚舟,他连忙说:“对不起,是我的错,别生气好么?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是吗?”姜听夏玩味一笑,“那我要好好想想,怎么惩罚你!”
他立即答应,“好,随你怎么罚,只要你高兴。还有……别再离开我。”
巨大的惊喜过后,就开始患得患失,怕这一切最终只是个虚无缥缈的梦,以至于裴砚舟的精神还是无法放松。
既然她回来了,怎么也不能再失去。否则,他真的会疯的!
晚饭时间,平时完全见不着人影的裴知礼破天荒地坐在了餐桌旁,边等姜听夏下来,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耳根又红了。
他都多大的人了,还把他当小孩子亲。但,或许只有妈妈,会一直把他当孩子看待。
不一会儿,姜听夏从楼上下来了,裴知礼的眼睛亮了亮。
然而看到她是跟裴砚舟一起下来的,那抹亮光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不甘。
晚餐相当丰盛,都是裴砚舟特意吩咐的菜式。
见满桌子都是自己爱吃的,姜听夏心口又是微微发烫。
这种被人记挂着的感觉,真好。
裴砚舟给她夹了不少菜,姜听夏也给他夹菜,“别光给我夹,你也多吃点儿,都瘦脱相了。”
裴砚舟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笑脸,舍不得挪开视线,“好。”
看他眼神拉丝,裴知礼什么吃饭的心情都没了,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
姜听夏率先发现他不对,“小礼,怎么不吃?”
“没心情!”
“不行,那也得吃。”她给他夹了个鸡腿,“不吃就是跟我过不去。”
裴知礼只能强迫自己不去看裴砚舟,免得碍眼,低头乖乖吃饭。这个鸡腿,他一口一口地吃得很慢,好像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一旁路过的钟管家,“……?”
为什么他好像从小礼和那女人之间看见了一种……叫做血脉压制的东西?
小礼说她是他妈,那也不过是后妈罢了,就这样甘愿被她压制?
真是离了个大谱!
…
晚上,洗了个热水澡后,姜听夏换上一件丝质睡裙从浴室里出来,赫然发现卧室里灯居然关了,地上摆着一圈儿心形蜡烛,温暖的烛光跳跃着。
裴砚舟捧着一大束玫瑰走近她,语气微微紧张,“喜欢么?”
姜听夏忍不住笑起来,接过他递过来的花,“你怎么学起儿子了?”
“不能被他比下去。”
他醒来时看到床头上有一束玫瑰,问了钟管家之后得知是臭小子送的。趁他病倒抢先对他老婆示好,呵。
虽然这样的小惊喜,裴砚舟已经给过很多次。但隔了十三年,意义就不一样,姜听夏亲了亲他的唇,“谢谢老公,我很喜欢。”
裴砚舟看着她低头嗅玫瑰的模样,不由得出神。
她很美,一点儿没变。
可他呢,已经人老珠黄。她会不会嫌弃他?
裴砚舟突然心里发慌,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姜听夏把这一大束玫瑰也暂时放在床头,打算明天再找个更大的花瓶放进去。
还没转身,就被男人从后面抱住了。
“夏夏……”裴砚舟就这样抱着她,从她看不见的角度,低头亲吻她的耳朵,然后往下,抵达耳垂的敏-感点。
“唔……”姜听夏轻颤了下。
裴砚舟嘴角微勾,确实是他的夏夏,反应一模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吻着,姜听夏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主动迎合他。
彼此呼吸交织,气温不断上升,在这个私密的空间里,暧昧因子持续发酵,似乎有某种压抑了很久的情绪想要倾泻而出。
裴砚舟如同一个行走在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找到了水源,失控地索取着,而后忍不住一把将她抱起来,朝床边走去。
他将她困在怀里,更忘情地吻她……
两人难舍难分。
裴砚舟呼吸紊乱,望着她眼睛水汪汪,脸颊晕红的模样,跟记忆中别无二致。可他……
年龄和外貌的落差,让他心底的自卑感突然更强烈了,感觉碰她都是对她的亵渎。
他连忙支撑起身体,“对不起。”
姜听夏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停了,笑着说:“老夫老妻了,不用一直说对不起。”
他放开了她,惭愧道:“我……还有点不适应,需要时间缓缓。”
姜听夏看出他似乎在顾虑什么,又笑了笑,“好,那你缓缓。我有点儿累,先睡了。”
裴砚舟懊恼着到浴室洗了把脸,努力让自己冷静。等他出来的时候,姜听夏已经睡下了。
她侧躺着蜷成一团,微卷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紧闭着眼,睡容恬静,像是传说中的睡美人。
裴砚舟小心地在她身旁躺下,屏住呼吸,伸手将她轻轻搂入怀里。
姜听夏察觉到什么,习惯性地往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个舒服的位置,沉沉地睡了过去。
裴砚舟吻了吻她的头顶,看了她许久,才舍得闭上眼。
这是他这十三年来,睡得最好的一觉。
…
翌日一早,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入,一道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卧室的静谧。
听语气确实很着急的样子,裴砚舟和姜听夏都有些紧张了起来。
裴砚舟赶紧问:“怎么了?岁岁,你出什么事了?”
“爸,我又看中了一个限量版包包,现在就要买,不然它就要被别人买走了!你可以快点给我打钱吗?我真的很喜欢那个包包!”
对于她要买什么东西,裴砚舟平时不会多问,直接了当地说:“好,你要多少钱?”
“这个包有点儿贵,据说全球只有三个,专柜好不容易拿到的,要……五十万。”姜岁岁有些讨好地问:“爸,可以吗?”
“好,我让钟叔……”
裴砚舟还没说完,就被姜听夏打断,“等一下。”
听到她的声音,姜岁岁愣了愣。
怎么,那个女人竟然就在旁边?!
裴砚舟不明所以地看向姜听夏,无声地询问:他又做错了么?
姜听夏凶巴巴地剐他一眼,从他手里拿过手机,手指按住听筒,这才对他说:“裴砚舟,你没事吧,她突然说要五十万,你都不怀疑的吗?”
“……”裴砚舟神色窘迫,“你知道我偏爱岁岁,她从小到大,我都对她有求必应,除了交男朋友这件事之外。她喜欢买包,就让她买,只要她高兴。”
姜听夏已经知道了姜岁岁早恋的事,听说还是个混社会的黄毛,当即把她气了个够呛!
如果那人就是恶梦里害死岁岁的渣男……
被骗钱是小,没命是大!
而裴砚舟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论身为一个父亲,他绝对是不及格的!
“你能确定她是要买包?”姜听夏咬牙,“说不定是拿钱去倒贴那个黄毛。她犯傻,你也跟着犯傻吗?”
“夏夏,你教训得是。”裴砚舟自知理亏,这会儿快无地自容了。
这些年,他一直沉浸在失去将姜听夏的痛苦之中,精神出问题后,就更加堕落,完全没有心思去管教孩子。在做父亲这方面,他确实很失职。
“那,我先问清楚。”裴砚舟说着,就要再接电话。
姜听夏却是推开了他的手,自己接起,“喂,岁岁,是我呀,你的妈妈。”
听到“妈妈”这两个字,姜岁岁的心突然狠狠跳动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她气愤道:“你说什么?你凭什么自称是我妈妈,我承认了吗?你个不要脸的女人!”
亲生闺女这样说自己,即使是有原因的,但姜听夏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她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放轻了语气说:“岁岁,你刚才说想买包?这样吧,你把包包牌子和店名告诉我,妈妈帮你买,算是给你的见面礼,怎么样?”
姜岁岁本来就不是要买包,当然不能让她帮她买,拒绝道:“我才不要,你拿过的东西我嫌脏!你把电话给我爸,我不想跟你说话!”
“一个包包不够,我就送你两个三个……我保证也是限量款。”
“我说了不要,你聋了吗?还是听不懂人话?把、手、机、给、我、爸!”
姜听夏无奈,看样子岁岁对她的敌意可真够大的,说话毫不客气。
她笑了声,“给他有什么用,他还不是听我的?”
“你——”
嚣张,太嚣张了!
姜岁岁快气炸了,“我说了我不想跟你说话,我要跟我爸说!”
“好啊。”姜听夏把手机还给裴砚舟,还投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裴砚舟接收到信号,不敢造次。在拿到手机后,严肃地对姜岁岁说:“岁岁,你妈妈一番好意,你这是什么态度,不许再这样说话听到没有?”
“爸,你居然为了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教训我?你真被她下了迷魂药是不是?”
姜岁岁又气又委屈,想起正事,她只能暂时忍了,“爸,我真的很想要那个包包,你让我买好不好?好不好……”
裴砚舟对于女儿的撒娇是没有招架之力的,如果换做之前,他早就让人把钱打到她卡上了。可现在……
夏夏说得对,谁知道闺女拿着钱是不是倒贴那该死的黄毛,他必须先问清楚才行。
从现在开始,他要认真担负起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
“岁岁,你老实告诉我,你要这五十万做什么?如果我没记错,这半年来,你已经买了很多包包了。”
姜岁岁有些错愕,爸这是在怀疑她吗?
之前他从来不会仔细过问的,一定是那个可恶的女人给他吹耳边风!
她着急了起来,“我、我真的是要买包!”
“我要听实话!”
姜岁岁的气势弱了下去,“真的……”
这时,钟管家悄无声息地从一旁路过,很是震惊。
从目前情况来看,先生真的完全被这个女人拿捏得死死的,她说一他就绝不说二,她往东他就绝不往西。
这还是之前那个脾气暴躁、喜怒无常,谁也不敢惹怒的裴先生吗?
那女人不会是给先生下了降头吧,以至于……他中邪了?!
姜岁岁的反应,让姜听夏几乎可以肯定,闺女拿这钱不是买包,而是如她所想,去倒贴黄毛。
她突然很想见识一下,那个死黄毛是多帅多有魅力,居然能哄得岁岁这样供养他?
裴砚舟还想追问,姜听夏阻止了他,凑近手机温柔地说:“岁岁,你爸同意你买包了,只是不急于一时嘛。这样吧,你爸很久没有好好陪你了,明天放学之后让他跟你一起去买,你记得让他给你多买几个,不用跟他客气。”
姜岁岁噎住。
这女人嘴上很通情达理的样子,话说得好听,实际上不给她投机取巧的机会。要是爸跟她一起去买,那就不会给她打钱了,她还怎么帮纪辰?
她急得不行,“关你什么事?滚开啊!”
姜听夏轻笑了声,“怎么办,妈妈好不容易回来,不想滚。倒是你,宝贝,回来吧,到妈妈怀里来。”
“有病去看医生!”
姜岁岁彻底绷不住了,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会所里,纪辰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次要钱没成功,而且是所谓的“后妈”从中作梗。
她那个后妈居然这么厉害,能左右裴砚舟那个女儿奴?
“岁岁,这该怎么办?我爸……是没救了吗?”
他掩面哽咽,姜岁岁连忙说:“你别急,还有办法的!那个女人很嚣张,但是,我知道找谁治她!”
她说完,紧接着就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老太太同样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阿砚,是真的吗?”
裴砚舟还没说话,姜听夏就暗中掐了他一把,示意他顺着她的话说,他只能点头,“是真的。夏夏出现之后,我感觉我活了过来。我要跟她在一起,我离不开她。”
“这……你有没有想过,这要是传出去了,别人会怎么看你?还有你!”裴老爷子的目光又落在姜听夏脸上,“你好端端的一个年轻女孩儿,为什么要当别人替身,就这样抛弃自我?”
姜听夏一本正经道:“因为爱情。”
“嗯,因为爱情。”裴砚舟握住她的手,“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在意的只是她会不会留在我身边。”
“……”两个老人哑口无言。
裴老爷子虽然觉得这件事真的很荒谬,可是,正如钟管家所说,裴砚舟已经很久没笑过了。
如果说,在他即将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的时候,有人愿意拉他一把,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件好事。
老爷子认真道:“阿砚,看来这女孩儿为了你,付出了很多,你可要对人家好点儿。”
“这是自然。”
老太太小声嘟囔了句,“老头子,你任由他这样胡闹,跟一个替身在一起?那苏雅啊,安晴啊……她们怎么办?她们家跟我们门当户对,真的不考虑了吗?”
“你要是能说动你儿子,那我没话说。”
“什么都不必说了,既然夏夏回来了,我就不会再要别的女人。”裴砚舟说着,转头看向身旁的姜听夏,对上她带着笑意的眸子,这个想法就更加坚定。
“你……哎,也许是天意!”裴老爷子又看了一眼姜听夏,说来也是巧,在裴砚舟快撑不下去的时候,她偏偏出现了,或许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老太太有些不甘心,猜测这是个心机叵测的整容女。
分明就是趁阿砚精神状态糟糕的时候,趁虚而入!
她不相信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儿,愿意永远做一个替身,陪在一个比她大了一轮的男人身边,她等着看她要玩什么把戏。
两位老人临走前,老太太还是忍不住说:“阿砚,你就这样跟她在一块儿,孩子们答应吗?你不能只考虑你一个人的感受,也得考虑一下孩子。”
姜听夏笑了笑,“老太太,你放心,小礼已经接受我了。至于小星和岁岁,迟早有一天也会接受的。”
什么,小礼那个暴脾气,居然愿意接受她?
怎么可能?
可裴砚舟不置可否,看来真是这样。
裴老爷子和老太太都很惊讶,老太太的脸拉得老长,“最好是这样,总之,如果孩子们不接受你,我们会让你离开!说句难听的,怎么说你也只是个替身,担待不起裴家女主人的位置!”
姜听夏笑意扩大,“是吗?那就拭目以待,除了我之外,有谁可以坐这个位置。”
“你……”老太太瞪起眼,这女人居然敢跟她呛声?!
不得不说,这一刻似曾相识,好像姜听夏真的活过来了。
这女人模仿她,居然模仿得这么惟妙惟肖?
老太太还想说什么,却被裴老爷子拦住,他叹口气说:“好吧。阿砚,我不干涉你的决定,只要你以后都能像现在这样,活得像个人就好。”
老太太却是哼了声,狐疑的眼神紧盯着姜听夏。
看来,她得想个办法查清楚这女人的底细,不能让些不三不四的人进驻裴家。
裴砚舟被一个替身冲昏头脑,他们得保持清醒,防止他陷得太深,玩得太过!
…
另一边,姜岁岁跟安晴见了面,傍晚的时候,兜兜转转好几个地方,终于在图书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找到了姜祁星。
“二哥,晴姨邀请我们去参加她的接风宴,还说那个后妈也会去!所以,你去吗?”她好像想到了什么鬼主意,眼底亮光闪烁,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亢奋状态。
姜祁星单腿屈膝坐在落地窗台上,金色的余晖洒落在他身上,给他乌黑的发丝和那张过分漂亮的脸镀上一层淡淡光晕,唯美得像是一幅油画。
只是哪怕阳光笼罩着他,他浑身上下的气息仍旧很冷,看都没看姜岁岁一眼,眼神也冷如死水。
“二哥,我已经想到那天怎么收拾她,当她当众出丑了,你不想去看热闹吗?”
姜岁岁边说边想拉住他的胳膊,向他撒娇,却被他冷冷地一把甩开,“不去。”
明明是双胞胎,性格竟然如此迥异。
而且,这个跟她一起在妈妈肚子里待了十个月的二哥,理应感情很好的,却对她比大哥还要冷漠!
姜岁岁生气了,“爱去不去,哼!不理你了!”
她气鼓鼓地跑了出去。
姜祁星继续看书,翻了几页之后,他拿起手机,打开相册,里面有几张照片。
照片是在学校门口拍到的,女人坐在车里,正跟裴砚舟说着什么,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虽然自己两岁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但是,他看过她的照片,他的记性又格外的好,所以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妈妈长什么样子。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居然……有着一张跟妈妈一模一样的脸。
有意思。
姜祁星眼神愈发阴冷,嘴角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弧度,阴邪得令人心惊,跟他漫画美少年的外表相当不搭。
在接风宴上玩点小把戏算什么,要玩,就玩大的!
…
接下来几天,姜听夏已经完全适应了十三年后的世界,生活状态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不一样的是裴砚舟和裴知礼。
特别是裴砚舟,一把年纪了还要跟儿子争宠,黏人得要命。
小礼呢,一下子长这么大了,她对他的印象似乎还停留在他小时候,潜意识把他当宝宝,总想给他做小蛋糕,晚上还会去他房间,看他有没有踢被子……需要更多时间适应。
这天晚上,她照例端着杯温牛奶敲响裴知礼的房门,却好一会儿都没人开门,她有些诧异,“小礼?”
没有回应。
姜听夏更奇怪了。
听钟管家说,以前小礼都是夜不归宿的,经常跟狐朋狗友出去鬼混,她回来之后就收敛了很多,但一个人哪有那么轻易改变?
姜听夏伸手将门打开,房里空无一人,只有落地窗大大敞开着,夜风吹得窗帘翻飞。
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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