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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李煊沈姝大结局

白水青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前一晚虽然头有些昏沉,但好在那桃花酿确实是好酒,第二日沈姝起来都不觉得头痛,反倒是因为酒后睡眠好,脸色还越发的红润透亮。昨日说好要到秋名山,今日一大早宝筝的丫鬟就过梧桐院来,告诉沈姝到寅时的时候直接到大门口上马车就好。玉镯是个手巧的,今日给沈姝梳的是飞天髻,插了跟白玉兰花簪,耳坠子则是东珠所做的坠子,配的也是鹅黄色的流仙裙。走到外院,迎面便看到一个四十左右的华服男子,见那男子身边只有一个小厮跟随,沈姝便猜测,这应该就是府上的老爷,只是这个年纪,要么是三老爷,要么是四老爷!沈姝站在路边,怎料那男子走了过来:“你就是从苏城来的表姑娘?”沈姝低头回答:“是!

主角:李煊沈姝   更新:2025-05-15 1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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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煊沈姝的其他类型小说《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李煊沈姝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白水青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一晚虽然头有些昏沉,但好在那桃花酿确实是好酒,第二日沈姝起来都不觉得头痛,反倒是因为酒后睡眠好,脸色还越发的红润透亮。昨日说好要到秋名山,今日一大早宝筝的丫鬟就过梧桐院来,告诉沈姝到寅时的时候直接到大门口上马车就好。玉镯是个手巧的,今日给沈姝梳的是飞天髻,插了跟白玉兰花簪,耳坠子则是东珠所做的坠子,配的也是鹅黄色的流仙裙。走到外院,迎面便看到一个四十左右的华服男子,见那男子身边只有一个小厮跟随,沈姝便猜测,这应该就是府上的老爷,只是这个年纪,要么是三老爷,要么是四老爷!沈姝站在路边,怎料那男子走了过来:“你就是从苏城来的表姑娘?”沈姝低头回答:“是!

《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李煊沈姝大结局》精彩片段


前一晚虽然头有些昏沉,但好在那桃花酿确实是好酒,第二日沈姝起来都不觉得头痛,反倒是因为酒后睡眠好,脸色还越发的红润透亮。

昨日说好要到秋名山,今日一大早宝筝的丫鬟就过梧桐院来,告诉沈姝到寅时的时候直接到大门口上马车就好。

玉镯是个手巧的,今日给沈姝梳的是飞天髻,插了跟白玉兰花簪,耳坠子则是东珠所做的坠子,配的也是鹅黄色的流仙裙。

走到外院,迎面便看到一个四十左右的华服男子,见那男子身边只有一个小厮跟随,沈姝便猜测,这应该就是府上的老爷,只是这个年纪,要么是三老爷,要么是四老爷!

沈姝站在路边,怎料那男子走了过来:“你就是从苏城来的表姑娘?”

沈姝低头回答:“是!

“母亲这边的桂花糕可是好吃得紧,媳妇我这不是又嘴馋了吗?还不得多到母亲这边讨要讨要。”

来人正是英国公府的三夫人王氏,也是老夫人娘家侄女。

跟老夫人贫了这么一嘴,王氏也看到了沈姝。

“哟,这就是母亲说的天仙一样的人儿。这次母亲可是说错了,这哪是天仙儿,明显是那观音座下的仙童,是给母亲送福气来的!”

王氏说完就拉着沈姝的手,坐到三夫人座位旁边。

还不忘斜睨了眼四夫人赵氏。

赵氏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好似沈姝不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进府的一样。

沈姝自从在王氏的旁边坐下,就闻到王氏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熏香特别。

这香初闻起来味道沉稳,浓郁,温暖,但沈姝总觉的好像味道有那么点不太对。

老夫人的话打断了沈姝的思路。

老夫人看着王氏问道:“这几日身子还爽利吧?”

“近日托了母亲的福,吃得好,睡得也好,您看我前些日子刚做的新衣裳,穿起来都有些紧绷了呢!”,王氏与老夫人关系不一般,当然说话要更加的随意一些。

“那就好!”。

剩下的话老夫人自然没有再说,但大家都心照不宣,看来这王氏是又有孕了。

老夫人接着对众人说道:“转眼也到了八月,今日我这边小厨房特意做了桂花糕,也不让你们白跑一趟,都来尝尝。”

老夫人话才说完,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便用托盘呈上刚出炉的点心。

桂花糕不大,一个小碟子里面就放了两块。

装糕点的小蝶沈姝认识,出自官窑,这还是曾经跟随表哥在景德镇见到过。

正当沈姝众人在细细品尝糕点的时候,旁边的王氏“哎哟”一声,茶几上的茶杯也应声而落。

众人脸色大变,特别是老夫人,腾的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

“芝儿!”

老夫人才刚喊出口,国公夫人邵氏便站起身,朝门口喊道:“蒋嬷嬷快去喊府医过来,翠竹速到外院,让刘官家给煊个儿递个信,请太医院张太医来一趟。”

重要时候,可见作为国公府当家主母的邵氏的决断。

等邵氏交代完,王氏此时也被丫鬟婆子扶到了永寿堂外间的软榻上。

沈姝眉心突突直跳,今日的桂花糕明显就很正常,自己尝着也没什么问题。

同时沈姝也留意到,王氏所用的茶水就是白开水而已。

唯一有蹊跷的地方,应该就是那香味,但一时沈姝又想不起来是什么香。

就在沈姝还在纠结的时候,府上的府医已经提着药箱匆匆赶来。

沈姝稍稍一看,就见到府医脸上表情并不好看,再联想起三夫人王氏一直无所出。

那三夫人这一胎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确实不好。

果然,府医跟老夫人行完礼后,立马就搭上了王氏的手腕。

“老夫人,三夫人这有滑胎之相。”,说着已经从药箱中拿出一盒银针。

“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又要滑胎了呢?”

这一胎,老夫人可谓是用心,自从三夫人有喜后,平日里伺候的,都是老夫人重金从保和堂请回来的医女。

故此,老夫人才有此一问。

“老夫人,在下先施针稳定胎儿。不知道有没有去请太医院的张太医?”,府医边施针边问。

“这边已经递上了贴子。”,国公夫人邵氏回道。

这太医院的太医也不是说请就能请到的,国公夫人当然不敢保证。

等府医一套针扎完,三夫人脸上疼痛的表情也缓和了很多。

众人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知道大公子能不能够把张太医请来。

老夫人和其他几位夫人,已经满脸焦急的一直往外瞧了。

沈姝也向外望去,此时就见一个身材欣长,容貌俊美的男子,身上挂着个药箱,身后跟着一名年过半百,气喘吁吁的老人进来。

沈姝不由得看向老夫人,就见老夫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便猜测,年轻公子应该就是府上的大公子,也是世子,老者应该就是张太医无疑。

虽然自己跟三夫人没有过多交情,但简短的几句话,沈姝还是感受到自己是真的和三夫人的眼缘。

也不免为三夫人松了口气。

今日除了沈姝外,都是府里女眷。大公子李煊将张太医带到后,简单的跟李老夫人说明情况后,也静静的坐在旁边等着。

几个姑娘则聚在一起,从沈姝的位置上看去,刚好可以看到李煊的侧脸。

虽然英国公府的夫人,小姐们长相没有一个丑的,但李煊的长相却明显更加俊美。

张太医才刚把完脉,眉头就皱了起来,老夫人忙问道:“张太医,请问可有大碍?”

“你们难道不知道,有孕的妇人不能用那活血之物吗?”,说完张太医从药箱中拿出银针,再重重的关上药箱。

今日自己不当值,还在府中悠哉悠哉准备喝点小酒的时候,就被李煊给拽出来了,再看这么大个国公府,居然犯如此不应该的错误,不生气才怪!

李老夫人听后,双目严厉起来,望向大公子。

大公子则是悄无声息的点点头,便朝三夫人所住的院子而去。

张太医施针后又开了药方,方才交代:“府上这位夫人应该是头胎,本就体虚,又用了那等活血之物。这次也才堪堪保住胎儿,往后万不可在用那等活血之物了。”

李煊则赶在张太医正准备要走的时候,带着三夫人院中的丫鬟婆子,将三夫人平日一贯得用的物什全部呈了过来。

“张太医,前儿个我这边新得了几坛梨花白,等过会我让小厮送您府上去。”,李煊拱手向张太医行上一礼。

沈姝暗探,真不愧是大家族教养出来的,还不过弱冠,不仅身居高位,行事也是滴水不漏,确实非池中之物。

张太医吹了吹胡子,没好气的说道:“谁图你那两坛酒!”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到底还是走过去仔细的一件一件辨认起来。

等张太医打开一个小瓷瓶时,丫鬟忙说道:“这是我们夫人平日里所用的香露。”

张太医拿到鼻子面前闻了闻,又滴了两滴在手背上。

就在张太医滴出香露的时候,沈姝闻到了那香味的前调,不觉睁大了双眼。

原来如此!


就在那花娘快要凑近李煊的时候,李煊冷冷的说道,“去伺候那位小公子!”

那胆大的花娘也不敢造次,转身往沈姝这边走来。

此时沈姝跟前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花娘,那味道真是浓烈。

几位花娘看沈姝长得软糯,也不再拘谨,有几个已经倒好了酒,正要凑近沈姝唇边。

沈姝只要求救的看向李煊,并微微摇了摇头,意味着这些花娘所用的脂粉,并不是周大人衣袖上所带的。

“砰”的一声,李煊将茶杯摔在地上。

“你们怡红院就没有长相过得去的女子,我看你们长的连我小弟都不如,还怎么伺候好人。”

本来还叽叽喳喳的雅间,顷刻之间安静下来,沈姝也赶紧趁这个间隙,紧了紧自己的衣襟。

“这是怎么了?”,李煊刚刚的这一通发作,刚巧被走到三楼过道的老鸨听了个正着,忙走到雅间的门口问道。

守在门口的龟公小声低语几句,就听到那老鸨问道:“如烟姑娘呢?”

“今日有贵客来,如烟姑娘正在陪客呢!”,门口的那龟公低声回答。

那老鸨一脸眼眸,整理了一下头发,便敲了敲雅间的门,随后才慢慢的打开。

“这是怎么的?我们楼里的姑娘们不合心意啊!两位公子莫急,我们前几日来了一个扬州瘦马,那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要不给两位带过来?”,老鸨说的颇为小心。

“真是太扫兴了!我家小弟年幼,也不找些干净的过来!”,李煊面上不耐烦的说道。

“两位稍等!稍等!”,老鸨一使眼色,刚刚群莺莺燕燕便一溜烟二站起来,扭着胯出去了。

看到两位贵客明显心情不悦,老鸨讨好道:“近日,我们楼新得了一些西域来的葡萄酒,两位稍等,我这就命人给送进来!”

等众人都离开,李煊忍不住问道:“都不是?”

沈姝点了点头,“虽然主要成分都差不多,但是仔细分辨,确实有微小的差别,应该不是出自一个调香师之手。”

“还有一人,那就是这怡红院的头牌。看样子,我们要找机会过去一探究竟。”,李煊握着酒杯转了转,并未饮下。

“好!”,既然来都已经来了,后续的安排全听李煊的就好,反正他也不可能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正在沈姝百无聊赖之际,就见李煊战将起来,将本来床榻前的屏风往外挪了挪,再将一个矮几搬了进去。

沈姝会意,这是等一下要找机会遁走,便也起身抬脚进去。

这边两人才重新坐下,那边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李煊看了眼沈姝,才慢悠悠的说道。

透过屏风,沈姝见到一抹白色的身影进来,来人貌似手中抱着个琵琶。

“小女名唤玉娇,请问公子想听点什么曲子?”,来人对着屏风盈盈一拜。

这在李煊听来,虽然那女子的语调跟沈姝相似,都带有吴侬软语。但音色远远不如沈姝的清脆和软糯,略有点不满的皱了皱眉,颇有一种东施效颦之感。

李煊用眼尾悄悄瞄了眼沈姝,就见沈姝脸上颇有喜悦之色,又想起沈姝本就是江南人,应该更为熟悉那些江南小调。刚要吐出的话又改了口,“来一些江南小调吧。”

那清官也确实是花了力气培养的,听到李煊的话后便坐下来,首先就弹了一首《夕阳箫鼓》,那音色音色柔和、清澈、丰满,还具有一定的穿透力,眼前仿若一幅月夜春江的迷人景色。


在那浓烈的香味后面,沈姝还可以闻到一股冷冽的气息,好像似曾相识,但脑子里面又捕捉不到踪迹。

这时李煊开口了,“大理寺这边带过来的仵作说了,这脂粉可能是出自怡红院。”

那周大人确实在怡红院有个老相好,十多年前还在府中闹着要将那花娘纳进府中,无奈家中元妻乃是河东狮吼,周大人折腾一通,还是没能如愿。

听到李煊的话,沈姝也只能如实回答,“很多味道在外行人看来,可能都差不多。但在擅长调香的调香师面前,每一种香料所加的量,和加的次序不一样,都会有些许的差别。这个要实地闻过之后才能做决断。”

沈姝的话才说完,就听到门口一个老者说道:“姑娘说得确实没错!这每种香料的用量多少和加入的次序,制作方法不一样,味道确实会有出入。不过我们普通人很难分辨而已,想不到小姑娘年纪不大,倒是见识不少!”

来人是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者,平日里都在太医院当值,今日刚巧碰到李煊,便跟着一起过来了。

想不到还能遇到这么有趣的一个小姑娘。

刚刚的味道他也闻了,确实是那些花娘们经常用的脂粉,也就起了逗弄之心。

“小姑娘,有没有兴趣跟我打个赌。如果我输了,我这几年才攒材料做的玉肤膏全部给你,好像也只有五瓶了。如果你输了,你就来给我当个小药童怎样?”

“季老!前一久我新得的梨花白味道不错,今天晚上就给您送过去?”,李煊看到沈姝脸上表情不自然,只能将话题岔开。

这边问询完,沈姝主仆也没有看铺子的心思,便坐着马车回府。

才到傍晚,永寿堂老夫人那边又过来传话。

进入永寿堂,沈姝发现李煊竟然也在,给两人先后行完礼,李老夫人便让沈姝坐在旁边。

“听说今儿个阿姝到外面看铺子发生了点事?”,刚才坐下,李老夫人便问道。

沈姝眉毛抬了抬,难道老夫人对自己经商有意见?

便敛眉回道:“回老夫人,阿姝只是过去看看,平日里基本都是我的丫鬟玉镯在打理。”

“阿姝多想了!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大岁数,早就将那些教条看透了。世人都道那黄白之物俗气,可君子都还要为五斗米折腰呢!我手上还有几个绸缎铺子,这些年来经营的可不怎么样,虽说没到入不敷出的地步,但总也没有多少结余,等阿姝闲下来,可以去帮我看看,可好?”

李老夫人也看出沈姝在经商一道上很有天赋,早就想见识见识她的才能了,方才那样说。

“老夫人抬举,阿姝自当尽力为老夫人效劳!”,李老夫人如今可谓是国公府的重要话事人,自然要打好关系。

“今日找你过来,是煊哥儿那边有事要找你相帮,还不是今日那案子。”,李老夫人看着一直在旁边默默喝茶的李煊,对沈姝说道。

看来李煊是要将此事在李老夫人这过了明路,那样也好,省得不少的麻烦。

沈姝趁着喝茶的功夫,偷偷看了眼李煊,见李煊仍旧一张冰块脸。

看来国公府这世子还确实高冷。

在京城住了这么的时日,沈姝早就知道李煊在京城中可是出了名的美男子。

又是状元出身,可谓是文武双全,一直是京中大多数贵女们心仪的对象。


秋老虎已过,这天气一天天转凉,又到了木芙蓉盛开的季节,这木芙蓉花有白色还有粉色的,刚巧盛京远郊的一个庄子上就盛产木芙蓉花。

这日沈姝便带着玉镯到那庄子上看看,趁着花期,想要收购一些新鲜的粉色木芙蓉回来,也可作为冬季胭脂的原材料。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了差不多二十多里地,还差三五里地就要到庄子上的时候,沈姝的马车“咔哒”一声,马车朝侧边歪去。

“沈姑娘,好像是车轴断了!”,前面赶车的车夫并不是国公府的,而是沈姝铺子上请来的。

“小姐,这可怎么办?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玉镯也随着车夫调下马车。

两人弯腰一看,确实是底下马车的车轴已经断裂,整辆车的底部已经变形。赶车的车夫也是经常会遇到这样的问题,如今修已经是不可能,除非是将整个车轴换下来。

“沈姑娘,要不老奴到前面的庄子上去看看,这得换个新的车轴!”,车夫仔细检查后才对沈姝说道。

看了看太阳,还好今日出来的早,等上一等想来也没有什么大碍。

当然玉镯和沈姝只能坐在马车中,两个人百无聊赖,沈姝便拿起马车里面放着的脂粉配方仔细的研究起来,不时的稿纸上写写画画,玉镯则是早就拿出了马车上的针线篓子,想着给沈姝绣上条帕子。

就在两人做得正专心的时候,忽然听到官道上传来一阵嘈杂的“哒哒”声,还有马车咕噜滚动的响声。

那声音越来越近,沈姝停下了手中的画笔,想着刚刚看到这路也有丈余,再加上刚刚车夫已经将马车挪到了路边边,想来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碍才对。

果真前面的马蹄声已经过了自己马车的位置,就在此时,对面驶来的马车由于车身较宽,对方的车夫为了避免和沈姝的马车相蹭,还特意将马车赶往旁边。

也就是这时候,对方的车夫根本没注意到杂草之下,藏着一个半尺高的石头,车轮才刚一压上去,对方的整个马车就往沈姝这边倾斜过来。

这是谁也没料到的!由于对方马车较重,竟是硬生生的将沈姝的马车撞了个侧翻,还好沈姝眼疾手快,迅速的拉着车框,才没有被这力道甩出车外。

可刚刚正在翻绣线的玉镯的玉镯就没这么幸运,由于没有防备,整个人从马车前面的车帘那摔了出去.

“哎呦!我的腿!”,就见玉镯整个人趴在官道的泥地上。

看这一摔不轻,沈姝也来不及多想,只能狼狈的从马车中爬出来,就到前面要将玉镯扶起来。

沈姝扶起玉镯,略一看去,对方带着十数个家丁打扮的随从,刚刚倾靠在自己马车上的是一辆打扮艳丽的骚包马车,只这么一眼,沈姝就看出对方多半是京城哪家的二世祖!

“这是要撞死小爷吗?”,马车里传来一个略有点暴躁的男声。

“爷!奴家刚刚可是被撞疼了呢!你看,这手都红了!”,接着,马车里一个夹着嗓子的女声响起。

马车里面是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微胖年轻公子,那公子怀中正抱着一个香肩半露,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脸上带着厚厚妆容的女子。

看女子那红梅点点的香肩和脖子,不难猜出先前的两人在这马车之中是如何的肆无忌惮。


眼下的这一切,已经被站在凉亭翠竹后面,正准备来找自己两个弟弟的李煊,看了个清清楚楚。

看着自己这两个“不成器”兄弟的窘态,李煊越发觉得沈姝就是一个祸水。

自家兄弟本就单纯,怎么可能是那种有手段女人的对手。

最重要的是这女人不仅长相漂亮,妩媚。而且那水一样的声音。听得自己这两个弟弟都快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了。

“大哥,我们还是到你的院子里下棋好了。”,二公子李煇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对李煊说道。

“是啊,大哥!你院子里边那只猞猁,可是不一般,今日刚好我们有空,也让我和二哥逗弄逗弄。”,三公子李烯悄悄回头看了看凉亭的方向说道。

李煊又哪里不知道自己这两个兄弟的小心思,心中有有不爽的带着两个兄弟回了院子。

近几日以来,三夫人的身子好了大半,府中众人也不再担忧,毕竟有张太医时不时的到府上把一下平安脉。

府中的几位小姐姐也热络起来,前几日二小姐说过要邀约沈姝的话。

明日刚好九月初九,傍晚吃过晚膳二小姐李宝筝,便想邀约府上的几位小姐和沈姝到自己的院中小聚。

一位家伙商量明知到秋名山登高具体事宜。二为这几日桃花酿味道正好,刚好邀约几位姑娘过来尝尝鲜。

沈姝到国公府以来,这还是首次参加姑娘家的小聚。

“小姐,今日穿这身月牙白的衣服?”,玉镯从笼箱里边拿出一件挽烟罗的纱裙。

刚好今日明月当空,穿上定跟广寒宫里的嫦娥仙子般冰清玉洁。

“就穿那件水红色束腰裙就好。”,沈姝放下手中的账本,略微思索之后说道。

看着玉镯有些垮下去的小脸,沈姝站起来点了点玉镯的鼻子,耐心的说道:“我们初来国公府,还是低调些为好。”

“可小姐穿这身月白色的最好看!也是,如果小姐盛装打扮,国公府的几位姑娘确实要逊色的多。那小姐再挽上这大红色的披帛可好?”

沈姝本就长相艳丽,穿白色如那月中仙,穿红色则更显得姿容绝丽。

玉镯自从跟了沈姝,最大的爱好便是打扮沈姝,可往往就如今日般使不上劲,小姐从来不爱张扬。

看着玉镯那期盼的小眼神,沈姝只能无奈的答应下来。

沈姝到李宝筝芙蓉苑的时候,李宝铃和李宝珠已经到了。

院中支起了一张小桌,小桌上摆满了各种糕点小吃。

“姝妹妹来了,快来尝尝二姐姐今年的桃花酿,我看往年的都没有今年的好吃。”,说完李宝筝又把手中的酒杯递了过去。

“二姐姐,我也要再来一杯。”,李宝珠看到李宝铃要酒,也把自个儿手中的酒杯朝李宝筝面前蹭去。

沈姝忙在芙蓉园丫鬟的伺候下坐了下来,双手拿过李宝筝递过来桃花酿,在鼻子下面轻轻的嗅了嗅。

桃花酿有一股桃花的甜香味,闻起来味道醇厚浓郁,沈姝轻轻抿了一口,味道偏甜,香味圆润,确实是好酒!

“二姐姐,明日我们到秋名山登高,刚巧明日二哥三哥四弟都有空,有三位文武双全的哥哥们护送,祖母肯定会放行。”

李宝珠年纪小,最是喜欢四处乱跑。不过几位小姐也是在府中拘了好些时候,心中多少也有些期待。

“四妹,前几日,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去游湖的吗?”,宝珠的话才说完,院门口宝钗不悦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三妹妹来了!就属你来的晚,我们都吃了两杯了。”,宝钗仗着自己姨娘得四老爷宠爱,在府中时不时的会耍点小性子,几人也是见怪不怪了。

沈姝也打听过,明日很多那富家的公子哥小姐们更喜欢游湖。

自己的话倒是无所谓,前几日遇到府里的二公子和三公子,沈姝就已经知道两人对自己还是有年少慕爱的。

若是明日有几位公子护送,说不得还能与二公子的关系更进一步。

为何沈姝没有考虑三公子四公子,那是因为三公子有个面瘫脸的亲哥哥,四公子则是有个不好琢磨的亲娘。

二夫人则更加和善,两位妹妹也是最好相处不过。

“若是明日三妹妹要去游湖,不如我们分成两拨,一拨到秋名山,一拨游湖怎样?”,宝筝毕竟在这年纪最大,只能想出这样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沈姝虽然是四房的亲戚,毕竟自己也是客居异乡,明日肯定是要跟着宝筝两姐妹登高去的。

“哎!这还不好办,让我四哥哥护送三姐姐就成,我也是要陪着姝姐姐去玩儿的。”,宝珠毕竟年纪还小,最是不喜欢到那等无趣儿的地方。

事情说定,几个小姐妹便又拿起了酒杯。

沈姝平日里也不怎么喝酒,近日刚开始喝的时候,只觉得香甜可口。不知不觉就多吃了几杯。

可到了后面,沈姝便觉得有点酒意上头,院中的姐妹几个也喝的差不多,聚会也就散了。

沈姝在玉镯的服侍下往梧桐院走,等与宝珠两姐妹分开,沈姝还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滚烫。

“玉镯,我们到荷花池那边去吹吹风。”,沈姝努力睁开如秋水般的美目。

看着有些酒意上头的自家姑娘,玉镯想了想便扶着沈姝往荷花池那边走去。

才刚到假山那边,沈姝还是按往常一样摸了摸耳垂上的耳坠子。

那是沈姝母亲给她留下的遗物,一直以来沈姝都佩戴着。

这不摸还好,一模沈姝的酒意都去了三分。

“玉镯,我的耳坠子不见了!”,沈姝转过头有些懊恼的看着玉镯。

沈姝话才落,玉镯也看到了沈姝左边的耳坠子确实不见了。

“小姐,您先在这等一下,我这就回去找找看。”

将沈姝扶到路旁边的一个石头上坐下,本来两人就只提了一个灯笼,现下玉镯要去找耳坠子,玉镯便急匆匆的提着灯笼走了。

刚刚惊了一下后,沈姝感觉那酒意更加上头,便眯着眼睛,准备到空旷点的地方去吹吹风。

才转过假山,沈姝便撞入一个坚硬的怀抱。


“嗯~”,撞到鼻头吃痛,沈姝不由得闷哼一声。

这在被沈姝撞个满怀的李煊看来,就异常的暧昧了。

李煊一直沉着冷静的心脏,也不由得漏跳了一拍,似是能听见自己胸腔中,那强劲有力的跳动。

再闻着女子发间的馨香,从有过任何女人的李大公子,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刚刚沈姝一个人的时候,还在想着铺子里面的事,此时感觉自己撞到了人,只是隐约之间感觉有些像国公府的二公子,便脱口而出:“二表哥!”

刚刚还飘飘然,犹如站在云端的李煊,猛然间听到沈姝的这一声“二表哥”,仿若晴天遭了雷劈,眼眸也越发冷了下来。

李煊心中泛起酸楚,先前不是喜欢长公主家的二公子吗?怎么现在又看上了自己家的二弟?

便右手捏着沈姝的下巴,迫使沈姝昂起了头。

声音虽然狠厉,但语气中又透露着些许的底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女人?进京的路上就想要勾搭宋二公子,现在还想要招惹我二弟?别以为……”。

沈姝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梦中眼前那张嘴在巴拉巴拉的一直聒噪,至于来人说什么,那是半句也没有听进去。

沈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见那张讨厌嘴的还不停,想也不想,沈姝便晕乎乎的伸出双手,勾住对方的脖子,还顺势把对方的头又往下拉了拉。

李煊根本没预料到沈姝敢对自己动手动脚,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女子,一时之间倒叫沈姝得了手。

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是,这“美人计”李煊实在是躲不过啊!

眼前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仿若有诱人的旋涡一样,让人只想沉迷其中。

沈姝醉眼迷离,眼尾微微发红,看着眼前滚动的喉结,右手便由男子脖颈处,一步步往下滑。

当那如葱的白玉柔荑,触上滚动喉结的时候。他呼吸一滞,灼热的气息喷洒到沈姝的如花的面颊上。

抬起刚刚捏住沈姝下巴的手,一把抓住了沈姝那点火作乱的纤长手指。

沈姝吃痛,她本就不是那循规蹈矩之人,梦里自己都受到欺负了,便想也不想,朝眼前人的唇上咬去。

自小就循规蹈矩的跟李轩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女子居然敢吻上他的唇,

李煊只觉得自己的双唇触到了一处湿滑的柔软,鼻吸之间尽是少女的体香,而更加放大了唇上奇异的触感。

男人眼眸暗了暗,欺身上前,将沈姝抵在了道旁的假山上,双手也扶上了那不盈一握的纤腰。

正准备加深那个吻,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小丫鬟的声音。

“小姐!小姐!”,不远处玉镯已经在路边找到了沈姝不小心掉落的耳坠,回到刚刚分开的地方,却不见沈姝在原地。

李煊抬起手,轻轻点在沈姝的睡穴之上,将已经瘫软在怀中的女人,放到旁边的石凳上。

李煊走出去几步,又再次回头深深的看了沈姝一眼,才掩入月色之中。

守在松涛院门口的赵八正在伸长了脖子等李煊,主子再不来,自己这就要“误事”了。

今日舅母可是带了表妹来自己家,就等着回去见上表妹一面。

看到李煊进来,赵八脸上笑开了花:“主子,您可算是回来了,我家那娇娇的表妹来了,我可得回去看看。”

表妹!又是表妹!

李煊面上有点不自然。

“誒,主子,您这嘴唇怎的破了?”,明明刚刚出去的时候,主子的脸上还是如常的啊!怎么一转眼就破了呢!

李煊一个眼刀子甩过来,“做自己的事去!如果有时间,兵器房再好好的打扫一遍!”

就是自己脸皮够厚,也不能告诉下属,自己被一个弱女子轻薄了去的事。

这让自己的颜面何存?

那边,等玉镯找个半天,才在假山旁的石凳上发现昏睡过去的沈姝。

“小姐!小姐!……,你怎么在这就睡着了?”,玉镯忙把灯笼放在一边,就去扶沈姝。

“嗯~,我这是睡着了?”,这一刻沈姝的脑袋仍然昏沉,但玉镯自己还是认得出的。

刚刚难道是自己做了个梦?记得梦里隐约是自己还强吻了二公子!

!!!!!!

难道自己就这么得恨嫁?沈姝摇了摇脑袋,一脸的窘迫。

这边,沈姝在玉镯的搀扶下到了梧桐院,院中早就有负责洒扫的小丫鬟备好了热水。

今日沈姝饮了酒,便在玉镯的伺候下沐浴。

玉镯一直都知道,自家小姐皮肤白皙,也颇有身姿。但褪去衣裙后,玉镯更为吃惊。

小姐身姿窈窕,平日里的衣裙,多少还是掩盖了不少春色。

此刻玉镯才知道,这半年来,小姐褪去了一些稚气。胸脯却是越发的丰满挺翘起来,柳腰经过进京的长途跋涉,又细了两寸。

秋日里穿得衣服比夏日要厚实一些,堪堪挡住了臀部的曲线。

这要是在夏日里,光一个背影就让人心猿意马,就是自己一个女子,看了都不禁脸红心跳。

再看看自己粗壮的四肢,菜地一样的前胸,圆圆的脸蛋,活脱脱一个老妈子!

还是自家小姐好啊!

泡了个热水澡,沈姝这边也略微松快了不少,倒是一夜好眠。

松涛苑那边就不一样了,李煊是处理完公务才入睡。

也不知道是夜里什么时候,李煊倒是做起梦来。

梦中女子妖娆大胆,身穿一袭半透明的红裙,床榻边挂着的轻纱,时不时的扫过女子修长的玉腿。

那双柔若无骨的素手就显得颇为调皮,轻轻勾住自己的脖颈,水润嫣红的双唇轻轻贴到了自己的耳边,耳边尽是灼热的香甜气息。

梦中从那大红的床帐间,再到女子用的妆台上,还有洒满花瓣的浴桶中。

春色无边,极尽荒唐!

等李煊从梦中惊醒的时候,掀开被子,脸上已经一片黑沉。

虽然李煊一直没有过通房侍妾,也确实对那样的事没多大兴趣。

况且梦中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昨晚酒后强吻了自己的沈姝!


沈姝看着眼前的男人表演,真是活脱脱的渣男!

想起自己旁边还有一个,实在是没忍住,抬起头探究的看了一眼李煊。

那一眼李煊看懂了,可还不如没看懂,只能很不自然的将头扭向另一边。

原想着两人起了争执,应该快要散伙的节奏,不料事情的发展却是出乎意料,等沈姝发现的时候,旁边的李煊显然已经中招。

不是别的,就是青楼楚馆常用的催情香。

外面的如烟仍旧靠在单长史的怀中嘤嘤哭泣,可抱着她的人从一开始的环抱,到后来已经对其上下其手。

“单郎!单郎!你知道,我这辈子心悦的是你......”,怀中的美人儿昂起那梨花带雨的小脸,一脸崇拜的望着男人。

在女子话还没说完的时候,男子便俯下身将后面的话吞吃入腹,还伴随这“啧啧”声。

沈姝睁大了好奇的眼睛,这前面还在争执,怎么的后面就这样起来了?

正在沈姝还要细细欣赏的时候,一只炽热的大掌蒙住了她的双眼,李煊弯下头靠近沈姝的耳边,低声说道:“别让那等腌臜事,污了表妹的眼睛~”

那尾调微微扬起,仿若带了钩子,勾的沈姝的心尖儿微微一颤,一时身子僵在原地。

因为双眼被蒙住,沈姝的听觉和嗅觉无疑被放大了。外面的两人也开始悉悉索索的脱衣服,还伴随着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就仿佛回荡在耳边一样。

“单郎!单郎!你要小心着点孩子.......嗯......”,随后便是两人倒在榻上的声音。

就是个傻子也知道此时外面是什么情景!

沈姝羞得满面通红,站在她旁边的李煊也好不到哪去,在这狭小的柜子里面,李煊竟是又再次不着痕迹的往边上挪了挪。

不知何时,柜子里面的温度似乎也往上升了升,此时沈姝才闻出不对来,刚才她还在纳闷两人的行径,原来这如烟姑娘在就在屋内燃起了催情香。

啧啧!

催情香?

沈姝一激灵,拉下蒙住自己双眼大掌,眼眸微红的看向李煊。

李煊有些窘迫的将头再次扭向一边。

沈姝果真在李煊脸上看到潮红,额头上已经浸出了不少细密的汗珠,这事也跟着沾了福利?

摸了摸荷包,刚巧里面有出来前玉镯给自己备着的几颗乌梅。沈姝便用拇指和食指拈上一颗,放到李煊的面前,示意他赶紧吃下去。

也不知道那李煊是不是有点傻了,竟是想想不想便张开口,含住沈姝指尖的乌梅。

可能空间太小,没掌握动作幅度,李煊的薄唇碰到了沈姝的指尖,那温温软软的触感让沈姝心中一悸,有什么仿若在心里生了根。

正在两人之间气氛变得异常暧昧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里面的四人都同时一惊,沈姝就要朝柜门上靠去。

李煊忙再次揽住沈姝的纤腰,将其紧紧按在自己胸口。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过后,一个洪亮的男声说道:“锦衣卫办差!将里面的人押出来!”

也不顾里面的两人衣衫不整,俱都被塞住嘴巴押了出去。

此时听到动静的老鸨也忙小跑过来,“官爷!这是何事啊!里面是我们楼里的如烟姑娘,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官爷?”

“你们的如烟姑娘,涉嫌杀了户部右曹郎中周见琛,我这是奉命过来将其捉拿归案!”,带头的锦衣卫指挥使牛大人本没有必要向一个老鸨解释,但考虑到此时怡红院都是些非富即贵的客人,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随便应承了下。


看出李煊眼中的了然,沈姝继续说道:“这跟木簪应该是她经常用之物,常年累月下来,木质自然就将那脂粉的味道吸收进去。虽然这味道乍一闻觉得和很多花娘的味道相似,但仔细闻闻看,是不是有一种梅花的冷香残存在其间?”

李煊又将那木簪放到鼻下,仔细闻之,那浓香之外,确实有掺杂着一种清香。

找到那脂粉真正的主人,剩下的就是交给李煊去查办了。

今夜忙了一晚,等两人坐着马车回道国公府的时候,已经将近子时。

李煊将沈姝送到梧桐院门口的时候,玉镯早就已经焦急的等在门外了。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快让我看看!”,说着围着沈姝转了一圈,看着全须全尾的沈姝心中才算松了口气。

等沈姝回到屋子,玉镯才欲言又止的说道:“小姐!今日李世子带你去哪了?”

沈姝自然知道玉镯的担忧,只能耐心说道:“今日是过了李老夫人的明路,就是为了大公子公务上的事,无碍的。”

虽然嘴上说着无碍,但想起今晚两个人的相处,沈姝还是心中一突。

李煊临走之时还说过一句无头无脑的话,“我家中二弟,三弟已经想看好了人家。”

难道李煊看出自己曾经打过他两个兄弟的主意?

宋家那边也不成!不说长公主对自己的态度有点微妙,就说堂堂长公主的幼子,出门一趟的差点不明不白的被黑熊给拍死。

这风险也太大了些!

看了还得好好找个富贵,但是什么风险的人家。

接下来的几日,沈姝忙着铺子上的事,李煊则是忙着处理周大人被杀一案。

期间,还让李煊头疼的是,就在那晚他将沈姝送回国公府,再到大理寺带人到怡红院捉拿那婢女的时候,那婢女已经吊死在房梁之上。

御书房,皇上龙颜震怒。

底下是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麻溜一排的跪着,皇上将玉案上的卷宗拿起,瞪着眼睛看着自己这三个成年了的儿子。

啪的一声,将卷宗摔在三皇子的脸上。

“你自己看看,自己府上的长使都干了些什么?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三皇子忙将额头触地,“父皇息怒!是儿臣不查,才让那言行有亏的长使,卷入这命案之中!”

在绝对的事实面前,狡辩也没有多大意义,三皇子干脆将错误认下。

但也仅限于那长使言行有亏,不应该夜宿花楼。

旁边的大皇子则是低着头,一脸的惶恐样。

二皇子则是一直都是匍匐在地的跪着,还时不时的颤抖一样,好似害怕到了极致。

反正在父皇这里,他一直就是这样一个唯唯诺诺毫无担当的人设,也没什么不好。

在那颤抖的身子下,面朝地砖的脸上却是一脸沉静。

三天前,大皇子府,亥时三刻。

大皇子的暗卫来报:“启禀殿下,我们的人已经巧妙的将那脂粉的主人透露给锦衣卫指挥使,那牛指挥使为了能在圣上面前邀宠,已经带人往怡红院赶去。”

大皇子放下手中的书册,点了点头,才吩咐道:“事儿做的麻利一些,不要留下任何把柄。必要的时候,舍去暗桩,万不可牵连到我身上来。”

“是,殿下!”,暗卫领命出了大皇子府。

案桌前的大皇子神色晦暗不明,自己已经及冠几年,父皇一直没有要立太子的想法。


对于仿照笔迹来说,在沈姝这可算是小菜一碟。

对方以诬陷自己偷东西这样的低级伎俩,不就是为了败坏自己的名声吗?

这倒是可以好好计划一下,说不定自己可以从中谋得,某些好处也说不定呢。

写好字条,沈姝便将其和玉簪一起交给玉镯,今晚时辰不早,得赶紧睡个美容觉。

第二日,沈姝像往常一样,早早起身便开始习字。

习了还不到一个时辰,就听到院门口传来嘈杂的声音。

“杜鹃姐姐!我求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好不好?你也知道一直以来,父亲送给我的所有东西我都珍重非常。现在这样一来,我都没什么脸见父亲的面了!杜鹃姐姐怎么办啊?”

那是宝钗的声音,沈姝勾唇一笑,这就来了?

只是不知道这次是诬陷自己偷盗的东西,还是要给自己安一个见财起意的罪名?

接着,沈姝又听到赵氏身边大丫鬟杜鹃的声音。

“四小姐,昨儿个我可是打听了,四姥爷送给你和五小姐的这一对白玉簪,可是出自宫中。是先前宫中淑妃娘娘的赏赐!这可是万万失不得啊!”,杜鹃也是“忧心忡忡”。

戏已经唱到这个程度,马上精彩部分就要上演。

沈姝给玉镯使了个眼色,示意玉镯去开院门。

玉镯还没有走到门口,宝钗便带着一行人往老夫人的永寿堂去。

沈姝还是低估了宝钗的作妖能力,原以为李宝钗也就是带着赵氏身边的大丫鬟,来个“人赃并获”。

想不到还想将此事,闹到老夫人的跟前去。这是不仅想让自己在国公府彻底臭了名声,同时也要自己失去国公府最重要话事人的信任。

明摆着就是要将自己捶死在地上!

来而不往非礼也!

还好沈姝也不是全无准备,就看到时候这四小姐要如何收场?

李老夫人永寿堂这边,宝钗带着自己的丫鬟和杜鹃到了永寿堂后,便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帕子,使劲儿抹着眼泪。

“祖母~,呜呜呜!孙女儿闯祸了!”,历来,宝珠除了到赵氏面前讨乖卖巧,李老夫人这边也经常过来邀宠。

老夫人本就年岁已高,再说国公府的四位老爷,也就这四房有一个庶女,一直以来也当嫡出的同样对待,自然是如珠如宝。

加之宝钗本就长得颜色出众,嘴又甜,颇会讨老夫人欢心。虽然有些小心思,不过倒也无伤大雅,李老夫人也懒得计较。

“唉,我们四丫头这是怎么了?你倒是莫要哭了,出了什么事说给老祖母听听?”,老夫人和善,自然会安抚两句。

这庶出的孙女到底是被那赵氏养歪了些。

“呜呜…,祖母昨儿父亲回来,送给我和四妹妹一人一只白玉簪。我东西还没有捂热呢!今日早起,便发现不见了!呜呜……”,李宝钗泣不成声,还抽噎起来。

“是先前淑妃娘娘赏赐下来的那白玉簪吗?”,老夫人放下手边的茶盏,也想起来不久前被四老爷讨要了去。

“祖母!正是那白玉簪!那可是淑妃娘娘的赏赐啊!也怪孙女,也怪孙女爱慕虚荣,昨儿个父亲才给了我,我便忍不住戴着试了试。这么贵重的东西,是孙女大意了!”

宝钗悄悄的抬起眼眸,看了一眼李老夫人,见李老夫人脸色凝重,便又接着说道:

“祖母~,这宫里的赏赐,若是被那有心之人利用,我只怕……我只怕会惹出事端!呜呜……,祖母,都是孙女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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