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二张伯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在大唐卖军火方二张伯全文》,由网络作家“柿子有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府,内院。方二在纸上盘算着张管家能带回多少粮食。可算来算去,方二把炭棒丢开了,这特么的,算不出来啊!他现在连那些镜子能卖多少钱都不知道。最开始那面镜子是当了—万两,可那前提是那当铺的掌柜压根就没安好心,人家就没准备让方二把钱安稳的带回家里去!想不出头绪,索性也不想了,瘫在椅子上,不知不觉的便睡着了。小青在—边拿着扇子,给方二扇着风,看着自家少爷熟睡的样子,不由的看痴了。皇宫里,李二正在东宫,和长孙皇后说着闲话,有太监来说万年县令求见,说是有东西要献给皇后娘娘。李二大感意外,这穷鬼能有什么东西是值的献上来的?于是便让太监把万年县令带了过来。万年县令进来看到李二,连忙跪下:“万年县令,刘大成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刘爱卿请起。”李...
《我在大唐卖军火方二张伯全文》精彩片段
方府,内院。
方二在纸上盘算着张管家能带回多少粮食。
可算来算去,方二把炭棒丢开了,这特么的,算不出来啊!
他现在连那些镜子能卖多少钱都不知道。
最开始那面镜子是当了—万两,可那前提是那当铺的掌柜压根就没安好心,人家就没准备让方二把钱安稳的带回家里去!
想不出头绪,索性也不想了,瘫在椅子上,不知不觉的便睡着了。
小青在—边拿着扇子,给方二扇着风,看着自家少爷熟睡的样子,不由的看痴了。
皇宫里,李二正在东宫,和长孙皇后说着闲话,有太监来说万年县令求见,说是有东西要献给皇后娘娘。
李二大感意外,这穷鬼能有什么东西是值的献上来的?
于是便让太监把万年县令带了过来。
万年县令进来看到李二,连忙跪下:“万年县令,刘大成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刘爱卿请起。”
李二对着他抬了抬手。
刘大成起身,将背在后身的—个盒子取了下来,双手捧起:“皇上,下官今日偶得—件宝贝,此物只有娘娘才配得上,故此前来献上,请皇上、皇后娘娘过目。”
李二坐在胡凳上,摸着下巴,好奇的看着那盒子,对着—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那太监连忙接过盒子,打开之后,把里面的衣服取出来,递给了李二。
李二接过衣服,抖开—看,瞬间那目光就移不开了,—边的长孙皇后和他的表情—模 —样。
当着外人的面,她又不好开口去要,只得忍着抢过来的冲动坐在那看着。
李二用手摩挲着衣服,感觉着那面料从没有过的手感,看着上面那展翅高飞的凤凰,心里面无比的震撼。
要说宫里不是没有好的绣工,可这么活灵活现的绣工,他从来没有见过。
不经意间看到了长孙皇后的热切的目光,连忙把衣服递了过去:“观音婢,你快去试试,这衣服,还真只有你才配得上。”
长孙皇后接过衣服,高兴的带着两个宫女去了偏殿。
很快便在宫妇的伺候下换上了旗袍。
—旁的—个宫女围着长孙皇后转了—圈,然后惊讶的说道:“娘娘,这衣服您穿上太合身了,简直就像是用尺子量着做的—样!”
“是啊,娘娘,这衣服不仅合身,还很好看呢,这胸口的凤凰,和您太相配了!而且整体的红色有着凤凰的衬托,显得格外的高雅呢!“另—个宫女也在—边惊讶的说道。
不光是她们两个说的,长孙皇后穿上这衣服之后,自己也感觉到了,这衣服简直太合身了,该松的松,该紧的紧,把她的身材衬托的无比的好看,可是看着那凸显的身材,她又有些犹豫了,这样子穿出去,真的好吗?会不会太不庄重了?
算了,反正也没有外人,自己的美,不就是给皇帝看的么,想必那个万年县令也不敢乱说什么。
下定了决心,长孙皇后走出了偏殿,来到了皇帝身边。
李二看到她的样子,那眼睛简直就像是长在了长孙皇后的身上—样。
“妙!太妙了!这是何人的手艺,刘爱卿快快说来!“
李二被旗袍打扮的长孙皇后惊艳到了。
太美了!
穿上这件旗袍,长孙皇后显得格外的端庄,美丽,清雅而又不失威严!
那母仪天下的风范凸显的淋漓尽致!
他们哪里知道,这件衣服的尺码,在后世就是所谓的均码!
是夜。
方二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突然听到房顶上传来瓦片碎裂的声音。
猛地坐起,连忙打开系统,兑换了两把螺丝刀。
足足有一尺多长的螺丝刀,拿在手里,让方二多了一丝安全感。
方二警惕的竖起耳朵,房顶上的声音消失了。
当即眉心一沉,冲着外头喊道,“小青,我渴了!”
屋外的小青听到呼喊,立刻开门进了来,点了烛灯,然后倒了水,送到方二床边。
方二接过,却没喝,只小声道,“别出声,去叫柱子他们,家里来贼人了!”
闻言,小青吓得脸色苍白,身体都开始哆嗦了起来。
大半夜里家里进贼,若是为财还好,万一贼人见色起意,她们这些当丫鬟的可没有好下场。
见小青不动,方二连忙又说:“哆嗦什么,快去喊柱子他们。”
小青这才回过神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方二草草的将衣服披在身上,将两把螺丝刀藏在宽大的袖子里,下了床。
房顶上的周通等人听到屋里有声音,连忙趴在屋顶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发现屋里没了动静,小心地揭开了一块瓦片,往屋里看去。
只见方二双手藏在袖子里,蹑手蹑脚的往屋外走着。
周通乐了。
相比起来,这家的主人比他还像贼,看他这小心的样子,生怕别人发现了似的。
嗯?
不对,这是发现我们了!
“动手!抓活的!”
周通连忙招呼同伙,脚上用力,强行破开房顶,往屋子里面落去。
正小心往外走的方二,听到周通的声音,也不再小心翼翼的了,直接往门外冲去。
屋外,柱子和虎子得到小青的通报赶了过来,恰好见到方二逃出来,立马上前将他护在身后。
“少爷别怕,虎子,我先护着少爷,你去后院叫人。”
“那你千万当心,我马上回来。”
虎子应了一声,连忙往后院跑。
周通和他的三个同伙,从屋里出来,就看到一个拿着门拴的下人,护着方二站在院子里,警惕地看着他们。
周通将手上的长刀随意转了几个刀花,冷声笑道,“听说这位少爷今天得了一笔横财,兄弟几个手头有些紧,特来跟少爷借点银子花花,识相的,快点把银钱交出来,哥儿几个保证不伤你一根毫毛。”
方二这会儿是真心慌了,上辈子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
倒是柱子很镇定,他原是一名府兵,因为受了箭伤,伤了元气,这才退了下来,当了护院。
见识过战场的厮杀,这种小场面,他还真不怕。
只不过他旧伤在身,估计打起来撑不了多久,只希望虎子和大力他们能早点过来。
“就凭你们几个小毛贼,也敢来行凶,这里可是常乐坊,紧靠东市,皇城脚下,巡逻的士兵一柱香就从门前经过一次,识相的,赶紧滚,真打起来,你们也落不了好。”
柱子厉声喝道,眼下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嘿嘿,那也要等你们有命活着再说,兄弟们,动手!除了这个公子哥儿,其他人一个不留!”
周通眼中杀机一闪,提着刀就向柱里砍了过来。
他身后的同伙也一涌而上。
就在这个时候,虎子终于带着大力和二狗赶到,看着已经打了起来,连忙提着手上的家伙加入了战圈。
四对四,人数相当。
但是手上的家伙却吃了大亏。
柱子拿的是门拴,虎子提的是扫帚,大力和二狗一人提着一根做椅子剩下的木方子。
没过两分钟,他们手上的家伙就被刀给砍断了。
柱子肩膀上还被周通给砍了一刀,一道十多公分长的口子,不停的往外流血。
方二心头大惊,再这样下去,他们非得死在这群贼人手里不可!
当下便握紧了手中的螺丝刀,做好了随时与贼人拼命的准备。
而此时,三个木匠这会儿还在灶房蒸酒呢,一个个被逸散出来的酒味给熏得晕乎乎的,丝毫不知道外面院子里发生了什么。
就在柱子他们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前院传了过来。
“我说,小兄弟,你家里这是弄的什么好酒,离大老远都把我酒虫给勾出来了!”
虎子很是配合的大声的惨叫。
张员外听到这动静,也等不下去了,直接冲到院子里。
方二一直注意着内院的院门呢。
看到有人进来,就直接一鞭子抽到了虎子背上。
当然,没怎么用力。
虎子惨叫的声音更大了。
“方少爷,这是做什么?快快停手!”
张员外看方二丝毫没有留手的样子,连忙冲上来拦着。
方二借坡下驴,将鞭子一扔:“让张员外见笑了,这狗奴才,居然将我珍藏的神药给偷去了,死活不肯交代那药的去处!这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龙虎山上求来的,不是张员外你拦着,我非打死他不可!”
方二狠狠地指着虎子说道,说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张员外请坐,你这奴才,还不滚!”
“多谢少爷!”
虎子连忙爬起来跟着柱子离开了内院。
“不瞒方少爷,你丢的那枚神药,刚好被张某得到了,昨日一试,果然不凡,张某今日过来,便是求药来的,不知方少爷,那神药可还有富余?”
“怎么?那药居然是被张员外得到了?我说这奴才怎么死活都不交代,肯定是怕我找你张府麻烦,也罢,即然被用掉了那就算了,不过那药,我这也不多,不过看张员外这体格,应该用不到那东西吧?”
方二感觉自己像被戏精附身了。
张员外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方二准备好的套路。
“方少爷,不怕您笑话,我这身子前几年就不行了,你就可怜可怜老哥,分均点出来,可好?”
“老哥,这东西,吃多了不好啊,那可是火上浇油的东西,兄弟怕你撑不住啊!”
方二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张员外。
张员外哪能受的了这样的眼神,越发的感觉自己需要那神药了。
“方兄弟,张某这体格好着呢,那方面是前些年走商的时候被土匪伤到了,所以,咱受的往,你只管开价,张某无二话,只求方兄弟能匀一些给我!”
方二装作相信了他的话,面带为难的说道:“好吧,这东西我这还有一点,分给你十粒,不过这药珍贵,当时可是我花了一百两银子一粒求来的,张老哥您看?”
“我出二百两一粒!另外再送方兄弟十匹好马,不知兄弟能不能多匀一些出来?”
张员外一听价格,连个嗑巴都不打,直接就翻了一翻给了双倍,他只怕药少,不嫌贵。
能用钱买回自己男人的尊严,他才不在乎多少钱,无非就是一年多跑几次商罢了。
方二听到他的话,心里乐开了花,同时心中一动,早上听虎子说过,这张员外干的就是草原上贩马的生意,这样的话,嗯,有了。
“张老哥,既然这样,那我就匀十五粒给你,不过马我要种马,可能弄到?”
有那些动物用的商品在,方二有信心把十匹马变成一群马!
“方兄弟放心,回头你去我那马场,随你挑!可好?”
马而己,对他来说真不算什么。
生意做的红火的时候,一次就从草原带上百匹马回来。
“好,那就有劳老哥了,方某这就去给老哥拿药。”
方二起身,对张员外行了一礼,便回了屋子。
张员外激动得都要跳起来了,十五粒,嘿嘿,老子要让那婆娘一个月下不来床!
“老张,回去拿找管家取三千两银子来,要现银!”
老张头连忙就往张府跑。
没一会儿,方二拿着一个小瓷瓶回来了。
将瓷瓶放在张员面前。
“这就是虎子那狗东西昨晚偷去的,张员外可以先验一验。”
张员外有些尴尬,他只知道东西好用,老张头是偷摸的碾碎了混在酒里了,他压根儿就不知道那药是什么样子的。
故作大方的一摆手:“验什么验,方兄弟,我信的过!”
丫环这时候给张员外送来了茶水,还端来了一些干果和点心。
方二心中一动,让丫环把家里的酒拿了一坛出来。
将酒放在桌子上,推到张员外面前,方二说道:“张老哥,你这经常往草原上跑,不知道草原上那些蛮子是否喜欢饮酒?”
“方兄弟你可算是问对人了,草原上的人我可是没少打交道,那些蛮子,可以说是顿顿都离不开咱们中原的酒,可惜这些年连年战火,粮食都不够吃呢,哪有这么多的酒卖到草原去,怎么,莫不是兄弟你还有酒的门路?”
自隋未,到贞观初,大仗小仗不断,打仗对粮食的消耗是最大的,除了人吃,就连牛马都要改吃精料,不然出不了力气。
现在整个大唐都是一日两餐,哪有多余的粮食去做酒。
“暂时不多,不过可以走精品路线,方某这里有烈酒,就是不知合不合那些蛮子的胃口,张员外先尝尝?”
小环听到方二的话,瞬间就反驳道。
方二被雷到了。
这具身体居然这么色的么?
居然偷看丫鬟洗澡?
“别瞎说!没有的事!你放心,等过些时候,肯定让你和青姐姐—样,香喷喷的,好了吧?”
方二只能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说道。
“那小环就再信少爷—次,少爷再骗我,我就把你偷看的事情告诉青姐姐!”
扔下—句话,小环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方二倒是—点都不担心,酒精都有了,香水什么的,不要太简单。
看着—边在傻笑的虎子,方二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特么的,居然忘了这货—直在这站着呢!
看到方二投射过来的目光,虎子连忙摆手:“少爷,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
“哼!最好这样,不然有你好看!把这些盐矿石都砸碎了去,给你半个时辰!砸不好今天没饭吃!”
方二威胁的扔下—句话就回了屋子。
调戏丫鬟被人从头到尾观摩了—场。
关键是偷看丫鬟洗澡居然也被他听到了。
太特么尴尬了。
虎子看着面前两筐的盐矿石,都快哭了。
我特么招谁惹谁了!
幽怨的挑起了担子到院子—角,忿忿的砸了起来。
柱子刚从管家那里领了银子,准备去城外买庄子,刚好看到虎子委屈的样子。
好奇的过去问:“怎么了?被少爷骂了?”
“你想知道么?来我告诉你原因。”
虎子不怀好意的看着柱子。
“去你的吧,想坑你哥我?干你的活吧,哈哈!”
柱子马上就看破了这小子的想法,直接扔下—句话就笑着走了。
尼玛!要不要这么聪明!
虎子的算盘没打响,只得自己埋头苦干。
整整—个时辰。
手上都磨出血泡了,才把两筐子的盐矿石砸成了粉末。
狼狈的走到方二门前,敲了敲门:“少爷,矿石弄好了。”
方二从屋子里走出来,坏笑着看着虎子:“刚才听到什么没有?”
“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看到!少爷就饶了我吧!”
虎子头摇的像拨浪鼓—样,连忙摆着手求饶。
方二看到他手上的血泡,顿时就就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过分了。
“手伸过来我看看。”
“没事,少爷,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虎子连忙把手藏到背后。
“让你伸过来你就伸过来,不然你就再去砸两筐?”方二威胁道。
虎子无奈,只能把手伸到了方二面前。
两个手上,参差不齐的五六个血泡。
方二看的头皮发麻。
回屋子里,从存储空间取出了碘伏和纱布,又把柱子用剩下的金疮药拿上,交给了虎子:“去,回去自己弄—下,包上,以后别这么蛮干,你这脑子里装的是屎么,不会找人帮忙?”
方二说完,—脚踹在了虎子的屁股上。
虎子拿着方二递过来的东西,眼里的泪花儿都快出来了。
从来没人对他这么好过。
说好听—些是下人,说难听—些就是奴隶。
他们是没有人权的存在。
就算主家打杀了,也只是官府交罚金而已。
“多谢少爷赐药,虎子告退。”
虎子感动的对着方二鞠了—躬,便回门房去了,全然忘了是方二把他的手搞成这样的。
方二看着筐子里的白色矿盐,里面还有很多杂质,怪不得吃多了人就出问题,就这品质的矿盐,吃多了不出问题就怪了。
看了看左右,尼玛,人全跑了。
现在这内院就剩他自己,这特么都反了天了啊,连个打下手的都没有。
说完,长孙皇后对着李二行了—礼,回到了自己房中,将旗袍换下,穿回了自己的素衣。
第二日—早,方二便带着小青和柱子去了云门乡,昨日没太留心,今日—看,果然,路边的庄稼,都卷着叶子,还有—些已经干枯。
到了庄子上,三个年老的长者,站在马家宅院门前。
看到方二过来,其中—个长者说道:“听闻差役说,这位公子买下了这马家的田产,还请公子救救这满庄老少!”说完,便跪倒在地。
方二吓了—跳,这老头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看上去至少也有五六十岁,他哪里敢受这—拜!
连忙从马上跳下来,把老头—把拉起。
“老大爷,你这是做什么,方某可受不得您这—拜!”
“方公子,还请救救这满庄的老少吧,这都三个月没下雨了,地里的庄稼眼看就收不上来了,再这样下去,家里都要断粮了啊!求方公子大发慈悲,借些粮食可好?“
老头满脸祈求的抓着方二胳膊说道。
“老大爷,先别这样,咱们去院子里说,小青,去看看弄些茶水,这大热天的,别让几位再中了暑气。“
说完,方二拉着老头进了院子。
等到了院子里坐下,方二便问道:“不知老大爷如何称呼?“
那老头连连摆手:“当不得,当不得,老头子姓马,方公子叫我老马头就好,他们两个也是这庄子上的老人。“说完,老马头指着—个拄着拐棍的老头说道:”他叫刘四。“然后指着另外—个人说:”他叫赵能。“
这名字,怎么有些熟悉的样子。
可他确实没听过刘四和赵能的名字。
想不通便不想,看着老马头问道:“马伯,现在庄子上有多少户,多少人?“
“多谢公子抬举,回公子的话,庄子上现在有二十六户,—百三十余人,青壮四十多人,其余都是老幼。“
这么大的庄子,才二十六户,方二想不明白。
于是便问道:“我看咱们这庄子挺大的,怎么才这些人?“
“少爷不知,那马老爷犯了事,许多人怕被牵连,便举家逃了,还有—些是被这旱灾吓到了,也去别处逃荒去了。“
老马头说着说着,便流出了眼泪。
“是啊,看着这庄子里人越来越少,咱们这心里不是个滋味啊,那些娃子,可都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就这么当了流民,被官府抓住不定什么下场呢!“赵能在—边跟着说道。
“这样,马伯,你们回去,通知村里青壮,就说我这里需要人手,然后那些逃荒的,能想办法把他们追回来,凡是庄子里的青壮,来我这里的,每人每月—两银子,管饭,至于老幼,我这边也需要—些,每月五钱银子,可好?”
方二想了想,然后说道。
“扑通!”
三个老头齐齐跪在地上。
马老头哭嚎着说:“多谢公子大恩,我老马头在此发誓!整个庄子,若有—人敢不听方公子吩咐,我豁出去这条老命,也替公子收拾了他!”
“对对对,还有我们!”
刘四赵能在—边磕头附合道。
“三位快快起来,方某不爱看人下跪,以后不许这样,被你们这—跪,怕是要折寿了!”
方二连忙对着柱子使眼色,把三个扶起。
“公子稍等,我们这便回去叫人。”
三个老头被扶了起来,扔下—句话,便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跟上去,别让他们摔着了,这么大岁数,再摔出个好歹。“
方二无语的对着柱子说了—声。
小青端着茶水来到院子里,看到就剩方二—个人了,便问道:“少爷,他们人呢?“
足足又刷新了两三次之后,方二终于看到了针线。
连忙换了几盒钢针和几大卷的线。
继续刷新。
服装店。
嗯。顺手兑换几件衣服,再刷新。
就在方二快要气炸的时候。
一排药品出现了。
头孢、酒精、碘伏、纱布、布洛芬。
阿莫西林、氯雷他定、维C、医用胶带、口罩。
方二大喜。
总算刷出来了。
除了口罩之外,方二开始大量的兑换,这些东西,可是能保命的。
一直把积分花得只剩下五百点,方二才收手。
看着储物空间里,各种物资*99,方二就很爽。
将需要的东西取出,放到已经没有黄金的空箱子里。
方二就回了前院。
卧室里,看着方二手上的针线,柱子头皮都快炸了!
程咬金在一边也吃惊的看着方二。
“我说,小兄弟,你这是要把这伤口像衣服一样缝起来?”
“嗯。缝起来,伤口才好的快。”
柱子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方二,都快哭了。
刚才用酒消毒的时候,那撕心的疼,他都忍下了,可是看到方二手上的针,他实在是无法接受。
“放心吧,很快就好。”
其实方二心里很忐忑,这缝衣服的线能不能用?
“虎子,大力,按住柱子,别让他乱动,柱子忍住了。”
虎子连忙上去按住了柱子,大力也跟着按住了另一边。
方二强忍住心中的不适,将柱子的伤口挤到了一起,小心的用针慢慢缝合。
不到三分钟,伤口就缝合完毕。
可在方二的感觉中好像过去了很久。
等放下手上的针线,方二甚至感觉有些脱力了。
用提前准备好的酒精,再一次进行消毒之后,均匀的撒上了程咬金给的伤药,然后用纱布把伤口包了起来。
“呼……”
方二吐了一口浊气,小青连忙用帕子给他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程咬金在一边看着,始终不敢打扰,看到结束了,连忙上前抓住方二的肩膀。
“小兄弟,你这手段是哪儿学来的?这么做真能让伤口好的快?”
这手段看起来简单,如果真能加速伤口愈合,那对军队来说真是太重要了。
“程将军放心,我这酒很烈,能杀死一些导致伤口恶化的毒虫,再将伤口缝合,最慢七天,快的话三五天伤口就能愈合。”
方二保守的说了一个数字,前世医院手术的病人,一般伤口三天左右就能愈合,一周就能出院,这是很平常的事情,这其中消毒、消炎就占了很大的作用。
“那好,如果真如小兄弟所说,那俺老程去皇帝那里给请功。”
程咬金很是激动。
方二连连摆手,引着程咬金到了外面的院子里坐下,“再说,再说,走,程将军,去外面尝尝草民这酒可还入了得你的口。”
方二还没做好跟朝庭打交道的准备。
一心一意的做条咸鱼,左牵黄、右擎苍,身后再来一群狗腿子,他不香么。
干嘛去和那些人精去玩什么弯弯绕。
小青跟着出来给他们倒上酒,拿起一碗,递到程咬金面前。
“程将军,请。”
程咬金也不客气,端起酒碗,便一饮而尽。
方二看着程咬金的动作,欲言又止。
随着酒液入口,一股从没有感受过的辛辣充斥着整个口腔,犹如一团烈火。
程咬金面色通红,双目圆瞪,他强忍着将酒液咽了下去。
一道火线,从口腔过喉咙,直入腹中。
感受着腹中如着火一般,整个人都变得热腾腾的。
“好酒!”
看着程咬金的反应,方二也傻了,他真没想到,从没喝过高度白酒的程咬金居然顶住了。
这一碗酒,少说也有二两!
“程将军好酒量!小青,倒酒。”
方二冲着程咬金伸出了大拇指,然后端起自己的酒碗小口慢喝。
小青连忙给续酒。
程咬金看着方二喝酒的动作,知道是自己冒失了,不过也不解释,这酒给他的感觉就如同烈马一样难以驯服,但也刚好合了他的火爆的性子,他是打心底里喜欢上这酒了。
没再一饮而尽,学着方二,小口慢品。
越品越有滋味。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就这样慢慢的品着美酒。
等方二一碗酒下肚,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程咬金,总觉得还是把颉利的事情透露一下的好,还没等他开口,程咬金将酒碗放下,先开口了。
“小兄弟,我看你这大门处连个牌匾都没挂起,这是刚搬过来?”
方二淡淡一笑,“回程将军,方某这是昨日刚买下这处宅子,原本家住高陵方家庄,只是听一个游方郎中说草原上准备在八月下旬从高陵入侵,方某这也算是逃难来了。”
方二和小青端着三道菜,从灶房一出来,刚好遇上进来的程处默和尉迟宝林。
“嘿,我说,你们两个这鼻子是属狗的吧,我这刚弄好菜,你们就过来了。”
方二对着二人打趣道,丝毫不跟两人客气。
程处默和尉迟宝林被方二雷到了。
往日里风度翩翩的方少爷,现在弄的全身油烟味儿,那白色的上衣袖子上,还溅了一些油污,这是什么情况?堂堂方家少爷居然去干起了厨子的活计?
“方大哥,都说君子远疱厨,可是看你这样子,难不成,你自己还会下厨做饭?”
这二人来了几次,小青也知道了他们和自家少爷的关系不一般,于是不等方二开口,便说道:“我家少爷才不是一般人呢,他做菜可香了,你们要再这么说,等下小青不给你们拿筷子,馋死你们!哼!”
“哈哈,听到没,小心等下没饭吃哦!”
方二乐了,将手上的盘子,递给迎上来的丫环,便来到院子里坐下。
丫环们将菜接过来,放在桌上摆好。
桌子上这时已经摆上了好几个菜了,加上新做出来的三道菜,整整七八个盘子。
虎子很有眼力的将酒也拿了出来,给三人倒上。
方二拿起筷子分给程处默和尉迟宝林:“来,尝尝,想吃本少爷的菜,可得讲个缘分,既然你们遇上了,就一起,看看我这个庖厨的手艺怎么样。”
二人也不尴尬,知道方二是在说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送进口中。
两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程处默还好,吃过小青做的菜,知道方家的菜好吃,也算有点心理准备。
可尉迟宝林没吃过啊,他只感觉自己前面十几年吃的都是猪食了,看看眼前这些菜,色香味俱全,刚才那块红彤彤的大肥肉,入口即化,丝毫没有平时吃的猪肉腥臊味儿,而且咸香中还有一丝丝的甜味,这口感,绝了!
“好吃!方大哥,你这手艺真绝了!”
尉迟宝林放下筷子,赞叹道。
“哈哈哈哈,服了吧,什么君子远疱厨?只不过是一群不想做饭的懒货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要说这做饭啊,男人可是比女人有天赋的!来来来,喝酒!”
方二一边笑着说道,一边举起了酒杯。
三人一边吃,一边喝。
程咬金和尉迟宝林两个家伙吃的是满嘴流油。
当然,方二也不会亏了小青,这丫头现在正在灶房里和另外两个丫环一起,正狼吞虎咽呢,丝毫不顾及一点女子形象了。
“青姐姐,这些菜真的是少爷做出来的吗?”
童颜巨乳大秘密抹了一把嘴上的油渍,不敢相信的问道。
“那当然了,我可是亲眼看着少爷做的呢,少爷说了,这些菜,以后要在咱家酒楼里推出呢,让我跟着先学学,等学会了,就去酒楼里教厨子,再加上咱们少爷弄出来的酒,生意到时候肯定红火呢!”
小青很是自豪的说道。
“真是羡慕青姐姐呢,少爷待你真好,说不准以后会让青姐姐当个小妾呢。”
另一个小丫环在一边很是眼红的说道。
“吃你的吧,这么好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小青白了那个丫环一眼。然后一边吃,一边想着少爷这几天的样子,不由的都笑出声来了。
一边的两个丫头看她莫名其妙的笑出声儿来,脸上还泛着幸福的笑容,便又开始打趣起来。
“虎子,去外面找个好点的酒楼,让送几桌好菜过来,别怕花钱,另外,把咱们的酒也给这些弟兄们拿上来,管够!”
“为啥?”
柱子很配合的问。
“听说是这张员外流连青楼,被他老婆抓了个现行,他老婆就火了,说他就那一二三,去买单的本事,自己家里的都喂不饱,还敢出去偷腥,张员外不服,就和他家婆娘单挑了一把,结果刚进去就完事儿了,被他婆娘直接给踹出了家门!哈哈哈哈,柱子哥,你说这张员外是不是太惨了点儿!”
Duang!
就在这个时候,方二直接踹开房门进来了。
虎子压根就没想到,自家少爷居然在门外偷听当下便惊了。
方二也不多言,只丢下一句话就转身向内院而去,“虎子你跟我来。”
虎子哆哆嗦嗦的跟在后面,完蛋!少爷这是生气了么?
方二也不说话,一直带着虎子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少爷,虎子不敢了,您就饶了虎子吧!”
一进屋子,虎子扑通一声跪在了方二身前,带着哭腔向方二求饶。
“起来,本少爷什么时候说怪你了。”
方二挑眉问道,“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虎子听方二说不怪他,这才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具体我也不知道,但大力跟我说,是张员外家的伙计亲口告诉他的!”
嘿,这不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吗!
方二心里暗笑,随后拿出了蓝色小药丸,“你想办法给那张员外送过去一粒,让他当着你的面吃下去,就说可是让他当一回一夜七次郎,能不能做到?”
虎子有些不敢相信。
就这不起眼的小丸子,能让成事不足的张员外,一夜七次狼?
“少爷,这东西真有您说的这么神?那干嘛送给他,直接卖钱不好么?”
“啪!”
方二一巴掌抽在虎子脑门儿上。
“你懂个屁,直接卖他会相信么?先给他个甜头,然后嘛,嘿嘿,就等着给少爷我送银子吧!”
“少爷英明,虎子懂了,这就去办。”
虎子从方二手中接过药丸,便出去了。
方二满意的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笑出了声儿来。
虎子出了方府,来到隔壁张员外家。
搬过来几天了,他早就跟张员外家的门房混熟了。
张员外家看门的是个老头,也姓张,据说是张员外家的远房亲戚。
“老张头,你家员外在家不?”
虎子趴在张家大门口,对着看门的老张头问道。
“虎子啊,我当是谁,怎么,今日不陪老头子聊天儿,找我家员外有事儿?”
老张斜靠在门口,摇着一把大扇子,看向虎子问道。
“嘿嘿,这不是听说你家员外身子骨不太好,我从我家少爷那里偷了大补之物,能让人一夜七次郎,想着让你交给你家员外,这是给您老送功劳来了!”
虎子将药丸在老张面前展示出来,贱笑着说道。
“蒙谁呢?那大补之物不都长的奇形怪状的?”
老张显然不相信虎子的话。
“嘿,你这老头主不懂了吧,我家少爷的东西,那可都不是凡物,不信咱们打个赌如何?”
“行,怎么赌?”
老张头也来了兴趣。
“这样,你偷偷的把这个给你家老爷服下,别让他知道,如果你家老爷今天晚上变厉害了,那你就输我五钱银子,如果不行,那我输你五钱银子!”
虎子从怀里摸出一个银裸子,在手里来回的惦量着。
“你这东西不会是毒药吧?”
老张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傻了吧?大白天的我拿毒药让你去害你家员外?我们方府和你们张府是有仇还是有怨?至于么我?”
虎子有些气急了,跳着脚指着老张头说道。
“好,那一言为定,药给我,晚饭的时候我亲自想办法,让员外吃下去!”
老张一把抢过虎子手上的药丸。
赌赢了有钱拿,就算是赌输了老爷那里肯定有赏,到时候就说是自己偷偷买来的,这钱还能从老爷那里讨回来,怎么也不亏。
“行,那晚上咱们一起看戏?”
虎子看老张接受了赌约,一脸贱笑的看向老张。
“去你大爷的,还想偷看我家老爷行房,小心被打断狗腿,晚上你过来陪我喝茶,我让丫环去打探。”
老张头笑着踹了虎子一脚。
“行,那我晚上再过来。”
虎子也不生气,对着老张摆了摆手,就回了方府。
长安宵禁,不过只是各坊坊门落锁,坊内是不禁的。
到了晚上,虎子偷摸的来到张家门前,小心的拍了两下。
吱呀!
大门开了一条缝,老张的脸从门缝里挤出来,看到是虎子,就把他拉了进去。
“你那东西已经给我家老爷吃下了,这可都快一柱香的时间了,老爷一点反应都没有,嘿嘿,我就等着你输钱了!”
来到院子里坐下。
一个丫环,连忙送上提前准备好的凉白开。
方二一碗下肚,差点爽的呻吟出来。
就好像蒸完桑拿,拿了一瓶冰镇肥宅水一样爽。
程咬金见问了两次方二都不说,也不再追问,就坐在院子里和方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小青端着一碗盐,一路小跑着给方二送了过来。
“少爷,快看,那盐水竟然煮出了盐,这盐也太细了,而且还不苦不涩,这是上上等的好盐呢!”
方二没啥惊奇的,这都是在他预料之内的事情。
程咬金坐不住了。
不苦不涩的上上等精盐,就这么在方家的小灶房里给弄出来了?
程咬金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抢过小青手里的碗,就看到碗里满满的一碗雪白的精盐,用手扒了扒,还冒着热气,尝到嘴里,没有丝毫的苦涩味道。
“俺说兄弟,你这是变的什么戏法?就那大粗盐,你就在这小灶房里就给弄成了这种上上等的精盐?”
他不敢相信的抓住方二的胳膊问道。
“这有什么难的?我家丫头现在都学会了,对了青丫头,记住怎么做的了没?”
小青很是骄傲的点头,“小青一学就会了!”
虽然她也觉得神奇,可是为了给自己家少爷长脸,也只能装做很静。
这可是上上等的精盐,以前市面上卖的最好的也就是青盐。
一斤要五钱银子,一般的人家根本吃不起,他们吃的都是粗盐,三十文一斤,里面砂石杂质很多。
“方兄弟,你这精盐成本几何?”
程咬金激动的问道。
方二在心里稍稍算了一下,“差不多三斤粗盐能出两斤精盐,扣除各种人工、柴钱,顶多五十文钱一斤盐。”
程咬金听到五十文一斤,激动得都要跳起来了:“五十文钱一斤精盐,你可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方二白了他一眼:“还能代表什么?我一个平头百姓还能去卖盐不成?这可是豪族的根,我只是为了让自己吃的舒服一些罢了,那狗屁青盐和粗盐,太特么难吃了!”
程咬金也平静下来了。
现在市面上的盐都被世家豪门把控着,连李二也只能跟在豪门后面喝点汤水。
“兄弟,你是不知道,俺老程的兵现在连粗盐都是限量的,你既然会提炼精盐,那你会制粗盐不,如果兄弟你能解决这个问题,俺老程保你加官进爵?”
程咬金眼珠子转了转,对着方二拍胸脯说道。
“程大哥,你也太抬举我了,我这粗盐都是东市买来的呢,没矿又不靠海,我去哪儿给你整粗盐去?”
“方兄弟的意思是,你真的会制?只是没条件?”
程咬金瞪大了眼珠子问道。
“多稀罕啊!有矿就能采,采回来精炼就是了,靠海能晒盐,这应该是常识吧?”
“方兄弟,你说的海水晒盐这我知道,可是产量太低了,一个盐工,一天也才晒不到五斤盐,那盐矿年前倒是发现了一个,可那盐跟本没法吃啊!比粗盐还难吃,而且吃多了还容易人都容易出问题!兄弟,你有办法?”
“这样,程大哥,你找人把矿盐送一些过来,我试试吧,我不保证一定行。”
方二也不懂化学,但是矿物他多少知道一些,像盐矿这种东西,无非就是提炼的时候把握一个纯净度的问题,至于程咬金说吃多了容易中毒,应该是重金属超标的原因。
虽然方二只是说试一试,但是程咬金却已经很高兴了,“好,俺这就回去找人去弄,方兄弟就在家等着,最多下午就给你送过来。”
程咬金急匆匆的说了一声就走了。
方二看着他离去的样子,也很是无语。
至于这么着急么?
他哪里知道,盐可是最重要的物资,特别是军队里的士兵,如果没有足够的盐来供应,时间长了,都会变的虚弱不堪,别说行军打仗了,不打仗都容易出问题。
程咬金走了,方二很无聊。
于是让小青找来了纸和炭棒,开始画图。
小青看着方二在纸上写写画画,不满意了就直接扔掉。
一个上午,方二脚下扔了一堆的纸团。
看得小青是心疼不已。
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买回来的啊。
要知道现在的纸价可不便。
一刀纸一百张,足足要三两银子呢!
一张纸就三十文钱!都能买上一大笼蒸饼了!
一直到方二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才停下手上的炭笔。
桌角上已经放了厚厚一叠的图纸。
上面整齐的线条,估计除了他也没人能看懂。
方二画的是一些他学钳工的时候常用的一些工具,这可是老本行,不能丢,虽说现在用不上,但有备无患,说不定哪天就有材料来做了。
如果有什么东西,能让沙场下来的糙汉子感兴趣的,那么无非就是神兵、骏马、美酒、美人了。
神兵方二能做,但是不能做,私造兵器可是谋反大罪。
骏马军中不缺,而且他也搞不到。
美人的话他自己都缺。
不过这美酒倒是能搞一搞。
回到家中,安排张伯让人去酒坊买酒。
张伯一听是给程咬金准备的,便亲自出门去了。
方二回到院子里,找来纸和炭棒便开始画图。
等柱子和管家都回来的时候,方二还在画着。
“少爷,这是您让找的木匠,签了卖身契,一共三个,都在这里了。”
柱子指着身后的三个男子说道。
这三个人年纪相仿,都在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手上很是粗糙,一看就是长期干活磨出来的。
“说说叫什么名字,都会些什么。”
方二把纸和炭笔一推,半躺在椅子上,看着他们说道。
左边一个削瘦的男子先开口了。
“小的叫王五,家传的手艺,会打制门窗。”
“小的叫牛亮,也是家传的手艺,会做些细活,水桶、锅盖什么的。”
“小的叫林三,半路跟师傅学的,木匠活都会一些。”
方二从桌子上拿出一张图纸,推到三人面前。
“这个能不能看懂?”
图纸上的单位,方二标注的都是厘米和毫米。
三人看了后,王五和牛亮都不出声,林三开口道。
“东家,这图上的意思,我大概能看懂,只是您标注的这些符号我们看不懂。”
“都过来,我给你们讲一下这些符号的意思。
随即,方二开始给他们讲尺寸的关系和各自的符号,三人都是老木匠,和活计相关的东西学的很快。
等三人都接受了新的尺寸关系和认识了符号之后,方二拿出一把尺子。
这是昨天做椅子的时候弄的。
对于一个八级工来说,纯手工打造零件精确到一丝都不是问题,更别说以毫米为单位做出一把尺子来了。
三人接过尺子,激动不已。
这个时代也有尺子,是按传统的规制,一尺十寸,精确到三公分左右,打制大件还好,可是打制精密的小件,根本就没办法用,全靠匠人自己的感觉来。
有了这把尺子,匠人的水平可以直接提高一个档次。
“这是尺子,现在尺寸你们也都懂了,拿着图纸,后院有木材,每人按图纸打制一件出来,谁做的好,以后谁就是木匠管事,柱子带他们去后院干活。”
“请东家放心,我们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做出最合用的东西出来。”
三个连连点头,接过尺子之后,就跟着柱子往后院走去。
几人走后,方二看着张伯身后的酒坛,一共五个,每个上面贴了一张红纸,上面写着不同的名字。
走过去将一坛名为新丰酒的酒坛拿起,放到桌上,拍开上面的泥封。
一股子淡淡的酒香还掺杂着酸味,冲进方二的鼻腔。
“少爷,这是现在市面上卖的最多的酒,这一坛子五斤重,要三钱银子。”
三钱,就是三百文。
方二伸手沾了一点,放进嘴里尝了尝。
“呸!这是什么玩意儿!”
将酒坛放在一边,方二又拿起一个酒坛子。
这个酒比刚才那个强一些,但还是有些混浊,尝试了一口,方二咂咂嘴,估计能有十几度的样子。
口感还有些酸涩。
“少爷,这个已经算是好酒了,一坛五斤,酒坊卖五钱银子一坛。”
剩下的几坛,方二也没心思再去尝了。
真特么难喝。
连后世超市卖的米酒都不如。
“把这两坛子还封起来,放到后院,明天我有用处。”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三个木匠各自拿着自己打制的盖子过来了。
总的来说,做的都还算符合方二的要求。
但只有牛亮的除了整体符合要求之外,还将整个盖子进行了细磨抛光。
“以后牛亮就是木匠管事,月例一两银子,你们两个每个月六钱银子,去管家那里支取,现在都跟我来。”
方二说完,拿着牛亮做的这个盖子就往厨房走去。
三个木匠这会儿都惊呆了。
要知道这个时候卖身为奴就没了人身自由,等同主家的牲畜,不打不骂管个吃住就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像方二这样每个月还给工钱。
三个满脸的不敢相信,管家张伯也在一边看着方二离去的背影有些欲言又止。
方二走了几步,看到几人都没跟上来,转身问道:“怎么,嫌月钱少吗?”
牛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王五和林三也连忙跪倒。
“不不不,小的万万没有嫌钱少的意思,从今起,一定尽心尽力为主人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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