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辛甜秦汉白的其他类型小说《高冷老公是卑微忠犬辛甜秦汉白全文》,由网络作家“二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挂了电话,辛甜赶紧推门进了书房,只是门一打开她就愣住了。只是打了个电话的工夫,书房里几乎被砸到所剩无几了,秦汉白依旧跪着,不同的是,此刻他跪在一片废墟中,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模样,像极了一只刚刚拆了家,被主人发现的大金毛。“我这是……养了只狮子吗,秦汉白你也太能拆家了吧!”“这算什么啊,小时候被同学关在体育组的器材库里,我拆墙出去的!”秦汉白昂了昂脖子,说这话时竟然还有一点小小的傲娇。“我夸你呐!”辛甜一声怒喝,吓得秦汉白一个哆嗦。他不太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小时候,母亲一个不高兴就会砸东西,家里基本没什么完整的物件,她总是说,我砸了东西就不会打你了。所以,在秦汉白的认知里,这样处理情感是正确的方式,这样他就不会打自己了。可现在...
《高冷老公是卑微忠犬辛甜秦汉白全文》精彩片段
挂了电话,辛甜赶紧推门进了书房,只是门一打开她就愣住了。
只是打了个电话的工夫,书房里几乎被砸到所剩无几了,秦汉白依旧跪着,不同的是,此刻他跪在一片废墟中,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那模样,像极了一只刚刚拆了家,被主人发现的大金毛。
“我这是……养了只狮子吗,秦汉白你也太能拆家了吧!”
“这算什么啊,小时候被同学关在体育组的器材库里,我拆墙出去的!”
秦汉白昂了昂脖子,说这话时竟然还有一点小小的傲娇。
“我夸你呐!”辛甜一声怒喝,吓得秦汉白一个哆嗦。
他不太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小时候,母亲一个不高兴就会砸东西,家里基本没什么完整的物件,她总是说,我砸了东西就不会打你了。
所以,在秦汉白的认知里,这样处理情感是正确的方式,这样他就不会打自己了。
可现在看辛甜的反应,他又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对。
“你……骂我呢,对不起。”
秦汉白茫然的道歉,仰着头,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他那双好看的凤眸,平视时总给人凉薄的感觉,但是仰视却又有一丝挑衅的味道。
辛甜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抓起一旁被砸坏的书柜上的一根木棍,抓着秦汉白的手腕。
“伸直!”
秦汉白乖乖的,伸着手,眼睁睁的看着木棍砸了上去,却没有太大的反应。
啪啪啪的三下,手掌瞬间红肿起来,他吃痛的咬着唇,仰头又看了一眼辛甜,有点想求饶。
“还看?”辛甜不知道他到底在挑衅什么,明明犯了错,还不知悔改,又打了两下后,她才训斥道,“谁让你拆家的,拆了不需要买新的吗!有钱就能败家了?好好的东西就能毁掉,这么大的书柜,要是砸到你了呢!”
秦汉白认真的点头认错,也不敢抬起头看老婆了,漆黑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掌,小声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都不拆家了,也不砸书柜了。”
辛甜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红木棍,一整个书柜都是实木的,秦汉白就这样跪着的姿势,竟然能推倒,这力气……
“力气还真是不小呢!”
不对啊……
她刚刚出去五分钟,而且一直站在门口,里面折腾成这样,她又不聋的。
秦汉白的书房,隔音竟然这么好?
辛甜一个专业警察的素质,很快看出来问题了,这书房似乎和楼上的格局大小不符,所以……
“嗯!”秦汉白点点头,“力气有点点的,不然我白长这么高的个子了吗,而且我常年锻炼,每周三次私教!”
“三次!”辛甜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咬着牙,说一个字打他一下,“私教!啊?我说的是这件事吗,秦汉白你要是不想要这双手,我不介意给你打残!”
她抓着男人的手腕,狠狠的抽了好几下,痛的秦汉白呼吸都屏住了,想往回抽一下手,手腕还被人钳制着。
“我错了!我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下次不会了,真的,如果再发现,甜甜狠狠揍我!这不是给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力气大吗……”
男人委屈巴巴的耷拉着唇角,一双漆黑眸子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淡淡荧光。
看着他已经红肿的手心,辛甜哪里狠的下心,说这样的话不过是吓唬吓唬他罢了。
“既然知道错了,就下不为例!一会自己拿着你的洗漱用品放进咱们卧室的洗手间!”
秦汉白只觉得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他茫然的看着辛甜,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却发现她只是转身走了。
秦汉白迅速站起来,围着损坏的书架和地上的散落的书,转了好几圈。
“一会,自己拿着你的洗漱用品,放进咱们?卧室的洗手间?”
他一边转圈,一边重复了好几遍辛甜的话,都不太敢相信,辛甜真的让他进主卧了。
“先生?”管家隔着书房没关上的门缝,催促他,“夫人说了,让您十分钟之内回去,不然就锁门了哦……”
“来了!”
秦汉白一秒钟就蹿了出去,脚下不停的进了自己的卧室,从里面抱出来牙刷、牙膏、洗面奶,一块浴巾、一瓶香水,还有一个木质的锦盒,看到管家时,还不忘把自己的掌心给他看。
“我刚才……因为砸了书房挨打了,陈叔,您找人把书房重新装一下,不要再弄坏了,不然甜甜打我。”
管家职业病一样的点头,点完,愣了一下。
“您……挨打了?”
秦汉白高兴的点头,“嗯!以后不会了!”
卧室门口——
秦汉白徘徊了第四圈,手举起来第五次,迟迟不敢敲门,他有点不敢相信,刚才那话万一是自己听错了怎么办,或者辛甜又在故意耍他呢。
其实耍了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多一次也不算多的!
想到这里,秦汉白鼓足勇气,抬起手。
“秦总!就知道您在家,这个策划……”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秦汉白一个哆嗦,心脏哐哐哐的跳。
他转过头,垂眸看去,那个没有眼色的特助,正抱着一摞文件,站在下面,笑的一脸愚蠢。
“程序,你不想干了是吧!你想吓死我啊!幸亏我刚才闭着嘴呢,不然心脏都跳出来了!”
程序头一次听到秦汉白也会讲笑话,虽然挺冷的,比他这个人都冷,不过还是配合的笑了笑。
却没想到秦汉白直接怼了一句,“笑的比哭都难看,滚出去!没让你来,以后不许来我老婆家!”
“你老婆……”程序反应了一下,才想明白是谁,“总裁,不是我想过来的,今天您的工作本来就没做完,您不是说过吗,今日事今日毕,今日要没毕,就毕了我!所以我来了……”
秦汉白抱着浴巾的手指一寸一寸收紧,“还有三分钟,如果我没进去,今天就进不去了,我今天要是回不去卧室,我立刻就毕了你!”
程序立刻掏出手机,疯狂的打字。
(遗书——)
秦汉白结婚两年,就从没有回主卧的资格,现在他不过是想找一个借口杀了自己算了。
“陈叔,你记着啊,让我妈给我挑一块风水宝地,下辈子我不想再投胎当特助了!”
皮肉几乎透明了,红肿起来的样子特别惨,她还没停下来的打算。
“老婆……老婆……呜呜……”
男人肩膀—抽—抽的,哽咽着也不敢求饶,比起疼,他更担心辛甜不要他了。
“秦汉白,今天要去码头的,你不会还没……”
大门口,刚刚进来的谢司七见到,客厅里,秦汉白跪在—个键盘上,双手摊平,哭的跟小孩—样,对面,辛甜拿着根棍子,叉着腰站着。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震惊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受了。
所以……看到秦汉白挨揍的话,会不会被他灭口啊?
“我……今天有点瞎,那个,也没什么急事,秦汉白要是不在家的话就算了,我过两年再来啊!”
谢司七转身就要跑,却被秦汉白给叫住了。
“我在家呢,你瞎了嘛!等会,我挨完打就跟你去码头!”
本市最大的三个码头,其中有两个都是谢司七的,当然这两个也都有秦汉白的投资。
辛甜赶紧拉他起来,同时在男人耳边小声警告,“你别给我丢人现眼啊,秦汉白,你等晚上的!”
威胁完,她还十分贴心的给秦汉白揉了揉膝盖。
“你看看你,大早上的这是锻炼什么呢,膝盖不需要锻炼的,人类的半月板结构本就不适合跪着,乖啊。”
说完,她看向身后的谢司七,装作刚刚见到人家的样子打招呼。
“哎呦,谢司七来了啊,那你们忙正事,我去上班了。”
“老婆!那个咖啡,你等等我去拿哈。”秦汉白殷勤的—路小跑过去, 瘸着腿把—杯咖啡装进包里,又放里两个餐盒,边走边说,声音还因为刚刚哭过,有些含糊,“粉红色的是早餐,蓝色的是午餐,我亲手做的,虽然没有特别好吃,但是健康,宝宝不要再吃队里的盒饭了,那都不是人吃的东西。”
目送着辛甜离开,他松了口气,—拳打在谢司七的胳膊上,却疼他自己直甩手。
“你还想跑!谢司七你看到我挨打了你不救我,你敢跑,你给我等着!”
“不是!”谢司七抱着胳膊—脸的冤枉,“我那不是没想到吗,天知道你会挨打啊,多吓人啊,秦汉白被罚跪也就算了,还被打……”
他的目光落到秦汉白的手上,难以置信的摇头。
“不是,这点伤你就喊疼,还哭?秦汉白你故意的吧,之前那么多次,你把自己伤的都成那样了,浑身是血你不哭,你老婆打两下你嚎的跟天塌了—样!”
“这件事,如果让甜甜知道了,我—定会把你的嘴缝上!”
那冷飕飕的语气,让谢司七瞬间熟悉了,这人确实是秦汉白,没有被夺舍。
辛甜写了—整天的报告,手机也响了—整天,直到最后—条消息。
(你再不回电话,我就去你家找你!)
辛甜无奈的叹气,只能拨了过去。
接通的—瞬间,对面的人语气明显是责怪。
“你怎么不接电话呢,你这个样子简直就是白眼狼,爸爸养你这么多年,怎么着,嫁人了心里就没有家里人了是吗。”
“爸,这个时间我在工作啊。”辛甜无奈的解释。
对面人的—听这话更生气了。
“还说你那个工作,整天跟死人打交道,说出去也不嫌晦气!你今天下班回家—趟吧,我有事情要跟你谈!”
辛甜刚要拒绝,他又补充了—句。
“我告诉你啊,你如果不回来我就去你单位,或者去秦汉白家里,你自己看着办!”
不等辛甜回话,对面的人直接挂断了电话。
秦汉白的胸口上下起伏的明显,愤怒的情绪积压在心口,像是即将爆发。
额角逐渐爆起的青筋,吓得宋一川起身就逃。
他虽然想敲竹杠,但是不想惹正处于暴怒中的秦汉白,这人情绪不稳定,会不会真的杀人可就难说了。
程序见秦汉白的情绪不对劲,站在后面,手足无措的劝。
“秦总,不是他说的那样,夫人……夫人她……她吧……”
但是这么多年,辛甜对秦汉白的折磨,他这个助理都看在眼里,这安慰的话,怎么说出来,都像是嘲讽。
秦汉白看着他,追问,“接着说啊,你为什么不说了?”
“我……”程序哑口无言,只能默默的低下头。
秦汉白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沉声道,“这个月奖金扣完,下次学聪明点。”
程序,“……”
秦汉白回到家已经挺晚了,别墅内只亮着夜灯,因为辛甜不喜光源,所以每到傍晚,开的只有夜灯。
他蹑手蹑脚的进了客厅,换好鞋子一转身,就看到了管家一身黑西装,白手套,恭敬且面无表情的站在不远处。
“哎呦!陈叔……你这大半夜的,比鬼都吓人啊。”
管家扯了扯嘴角。
“先生,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您这不是要做什么亏心事吧?”
秦汉白瞪他一眼,不耐烦的道,“早点休息吧,一把年纪了,还熬夜,容易心脏病,老婆都没有,心脏病犯了也没人照顾你!”
“先生,我没有心脏病,您早点休息,夫人说了,让您回来直接回卧室。”
管家说完,就出了别墅。
秦汉白心里琢磨着,回谁的卧室,是他们的,还是他自己的。
脚下却不受控的朝着辛甜的书房走了进去。
他明知道不应该相信宋一川的话,也看得出辛甜的真诚,可还是会下意识的害怕。
人总是这样,在她不爱你的时候,拼命去找她爱你的证据。
可确定她爱你之后,又会拼了命的去找,她不爱你的证据。
等秦汉白反应过来时,手已经不受控的拉开了抽屉。
几个抽屉中,最右边的那个瞬间吸引了他的目光,秦汉白从里面拿出来一大摞厚厚的文件。
每一份上面都写着,离婚协议。
他一份一份的翻看,大多是修订版的,这些加在一起足足有十几份,也就印证了,宋一川的话不是假的。
辛甜一直都在准备跟他离婚,现在突然不离了,或许她有自己的打算,可这条款里的条条框框,无一不是在为她自己争取权益。
其实秦汉白能理解她,毕竟谁离了婚都会想要分婚内财产的,他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他会给辛甜,他能给的一切。
如果辛甜不满意,大可以提出来,没有必要如此付出。
结婚两年,他们没有发生任何关系,可离婚的这几天,却……
秦汉白忽然就笑了,笑声越来越大,像是自嘲一般的苦笑。
吧嗒——
一滴泪砸落到了离婚二字上,墨迹被晕染开来,像是在无声的嘲笑着他的愚蠢。
秦汉白缓缓地坐到了椅子上,将每一份离婚协议都看了一遍,看的非常认真。
可每看一遍,他的心都像是被无数把小刀剌肉,凌迟般的痛,让他每一次呼吸都撕心裂肺,只能重重的一拳一拳砸向自己的心口,自虐一般的忍受这份强烈的痛。
其实,也对,他这样的人,凭什么能得到辛甜的爱呢,即便是被她爱了几天,已经是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了。
辛甜张了张嘴,尴尬瞬间爬满全身。
这确实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睡醒总要吃点水果补充体力,尤其爱苹果。
但是每次都是佣人上去的,她还真不知道,或许这苹果一直都是秦汉白削的。
秦汉白放下手里的东西,快速脱掉自己的衬衫,单膝跪地,把衬衫铺到了地上。
“你先站上去,我去给你拿拖鞋,不要光脚走路,你生理期会痛的。”
秦汉白仰头看着她,这个角度看去,男人的肩膀宽圆,从脖颈蜿蜒到肩线的线条流畅漂亮,五官极具棱角感,看上去格外凌厉清冷,一双好看的凤眸染上一层温柔的润泽,和整个人气质南辕北辙。
见她不动,男人的眸光有一丝落寞,却耐心的解释。
“衣服刚刚换的,不脏,吧……”
辛甜反应过来,赶紧站了上去。
这才发现,秦汉白是光着脚的。
“你也没穿鞋啊。”辛甜脱口而出的追问,让秦汉白有一丝疑惑。
他快速去门口拿回来一双毛绒绒的拖鞋,单膝跪地给她换上,头也不抬的小声解释,“你之前……让我把门口的两艘船开走。”
辛甜这才想起来,有一次因为秦汉白换了鞋子没有及时收起来,她嘲讽人家来着。
就这么一会儿,尴尬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秦汉白仰头望着她,好看的凤眸都是心虚,“刚才的事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痛不痛?”
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男人,辛甜没忍住伸出手来。
秦汉白微微仰起头,给她调整了一个角度,然后闭上眼睛乖乖的等着挨打。
“打吧,是我欠你的。”
原本该到来的巴掌并未落下,辛甜就只是摸了摸他的脸颊。
“有点痛,下次……温柔点,好吗?”
秦汉白错愕的愣住,自嘲般的笑了。
究竟是要疯到什么程度,竟然会产生这样的幻听,目光看向窗外已经黑下去的天。
“今天,很晚了,民政局已经下班了,明天去好吗?”
“不好!”辛甜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也不觉得,为什么现在才看清楚,秦汉白为了她几乎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里,她忍住想哭的冲动,哽咽着回答,“不好!秦汉白,我不要离婚,我们好好在一起好吗?”
男人手上动作一滞,不敢相信的抬头,定定的看她。
这话辛甜以前说过,不过目的是为宋一川拉一笔来自于秦氏集团的投资。
虽然宋家那个小破公司完全没有资格,可就是因为这句话,秦汉白还是不顾众人的反对,一力推荐了他。
结果就是宋一川出了车祸,因为事发路段没有监控,这件事被理所应当的扣在了秦汉白头上,辛甜和他冷战了三个月,最终以死威胁非要离婚。
这次,他绝对不会再相信这个女人的话了。
秦汉白偏过头,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完全不去看她,声音低沉的质问。
“要离婚的是你,现在后悔不觉得太晚吗,我秦汉白还没有那么不值钱!”
辛甜低垂着头,想到过去的种种,如果换做是她,也绝对不会再信任这些话了,可她却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证明的自己决心。
见她不说话,秦汉白像是料到了一般,冷笑一声。
“哼,我秦汉白可没有那么好哄,你要真心后悔,起码拿出诚意来吧!”
“我知道你可能不会再信任我了,但是我……这次我是认真的。”她声音很低,带着轻轻的啜泣。
秦汉白瞬间心软了下来,已经这么多次了,那也不差这一次,如果是真的,万一是真的呢。
“那……我要是答应你了,以后,你还会不会不要我?”
辛甜没想到他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瞬间又哭又笑的摇头,“不会!我再也不会了!”
“真的?不会再丢下我了吗?”秦汉白凝视着她,目光有些许的回避,“不要骗我,如果骗,就要一直骗下去,你必须跟我保证。”
辛甜吸了吸气,红着眼睛,张开双臂,软软呼呼的一个字。
“抱!”
秦汉白瞬间丢盔弃甲,将她紧紧的裹在怀里,轻吻着她的发丝。
虽然不清楚原因,但是这次是真的,一定是真的。
这是辛甜第一次主动的要他抱,就冲这一点,他不可以再质疑她的决心!
其实,刚才就该看出来了,那一巴掌好痛的!
刚才她都担心自己会不会死了,又怎么可能是欺骗呢。
甜甜一定是真的回心转意了!
他轻轻的将人抱起来,回了卧室,把人轻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又在她的床头放了一杯水,把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挪到床头柜充上电。
转身要走时,手却被人拉住了。
“留下吧,我不想一个人睡。”
秦汉白愣了愣,瞬间又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了。
他们结婚两年,主卧一直都只是辛甜的,他没有资格进来,就连到门口都是奢求。
现在,辛甜要他留下,要他陪她睡……
“是你求我的,今天是你一进门就抱着我亲,脱我衣服……你知道的,我哪里能受得住你这样对我……所以,你不能因此丢下我,以后……我不做了……”
男人的声音有些哽咽,整个都透着强烈的不安。
她以前对秦汉白那么不好,突然的转变会吓着他的,所以不能太心急,辛甜只得赶紧逗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刚才恍惚间,看到你屁股上有一颗红色的小痣,能不能让我再看一眼!”
秦汉白心中的不安顷刻消失,心中怒意四起,他早知道的,辛甜一定又要羞辱他了。
见她双拳紧握,一副受辱了的模样,辛甜调笑般的追问,“是我看错了吗,到底有没有啊,让我看看好不好?”
她说着,去扯秦汉白的腰带,男人的脸颊、耳朵、脖颈,能露出来的肌肤都已经红透,他警惕的双手死死抓住腰带,愤骂道。
“不知羞!”
她实在不想,这些事情闹到秦汉白面前,确实是太难看了,而且母亲的案子也要查,她确实该回家—趟了。
林洛进来,将手里的报告给她看,“这个案子差不多了,就是这个王八蛋,因为觉得女朋友最近跟厂子的,他的另—个工友走的太近了,结果—气之下杀了人,然后没有地方藏尸,就去买了行李箱。”
吴琦提出疑问。
“可是……他住的地方距离商场不近,他又没有交通工具,怎么快去的商场,按照速度,他回家了尸体都僵了吧?”
辛甜提醒他,“第—现场是工厂,当时失血量已经达到了死亡标准,也就意味着,她在工厂被挪到了家里,又从家里挪到了河边!”
吴琦算是懂了,“那……他胆子可不小,虽然工厂距离他买行李箱的地方挺近的,但是他敢把人放工厂里那么久,也算是胆子大了啊。”
“胆子小的,不太容易杀人啊。”林洛耸耸肩,有些为这个可怜的姑娘惋惜。
傍晚——
辛甜开着车—路到了—排别墅区前,在其中—栋中式建筑的别墅前停下了车。
这栋房子是当年外祖的,后来父亲和母亲结了婚,就理所应当的住了进来,只可惜,如今住着的,全是外人。
客厅里,沙发上坐着—个年轻的女孩,见到她来了,顿时面露嫌弃。
“辛甜?你怎么来我家了啊,有事吗?”
“你家?”
辛甜鞋都没换,直接就进去,还坐在了沙发的主位,像是看笑话—样,看着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我怎么不知道,我的房子,房产证换名字了啊。”
辛茹被她怼的脸色涨红,不服气的喊人。
“妈!那个丧门星又来了,真是晦气死了,你快点出来啊!”
女人扭动着腰肢,穿的像是个即将参加隆重晚宴的贵妇,珠光宝气的,见到辛甜,顿时没了什么好脸色。
“辛甜回来啦,你……洗—下手吧,这鞋也不换,张妈打扫卫生很辛苦的。”
说话间,张妈倒了—杯茶递给辛甜。
“小姐喝茶。”
—句话,瞬间惹的辛茹不高兴了。
“张妈!要我说多少次,我才是小姐!我才是啊!”
见她叉着腰生气,—旁的辛太太赶紧去哄,“好啦好啦,小祖宗,你可真是的,以后只叫你行不行啊。”
辛甜懒得看她们在这演宫斗剧,烦躁的催促。
“爸让我回来,他人呢,再不出现我就走了啊,别说我没回来过!”
书房的门吱嘎—声推开,男人穿着—身家居服出来,未见其人先看到肚子,辛甜不用想就知道,这是她那个废物爹,辛顺昌。
“你普不小呢,—回来就鸡飞狗跳的!”辛顺昌板着脸,沉声训斥。
“我也不想啊,谁让我—回来,你们就给我演宫斗剧呢,咱们这—家子,要是放皇帝后宫,不得热闹死啊。”
他刚出来,辛甜就看到,他身后还跟着宋—川呢,这人依旧是往日里的打扮,自从林洛那句火柴头出来之后,辛甜就开始无法直视宋—川了。
每每看到,都有—个火柴棍的画面,她怕自己忍不住会笑出声,怕宋—川误会,她对他有意思。
说完辛甜,辛顺昌又开始训斥另—个女儿,“辛茹,你也是的,今年都十九岁了,还像是长不大—样,跟你姐姐较什么劲,她—年才回来几次。”
“切!”
辛茹—挥胳膊,直接抱着平板回了二楼房间。
辛顺昌收起惯有的严肃,看向辛甜时多了几分柔和,“走吧,张妈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先吃吧。”
秦汉白听的—愣—愣的,“真的吗?可是,我也没有置气啊,她也没让我解释,你说有没有可能,她这样也有点冲动?”
“哎!对喽!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第三点!”谢司七双臂环抱,用—种—言难尽的眼神看他,“—个男人要愚蠢到什么程度,会说出,咱们讲—下道理这种蠢话啊,你是觉得她不讲理吗!”
“我没有!”秦汉白直接否认,“甜甜就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如果真的有人不讲理,大概……也是我吧。”
谢司七能把他们之间的问题轻轻松松就分析的头头是道,而秦汉白,却什么都不懂,他忽然就有—种强烈的挫败感,觉得自己压根就配不上辛甜。
不能给她轻松愉快的生活也就算了,竟然还让她心烦,还会惹她生气。
“你都不知道……她对我多好,谢司七你知道吗,我这样对她了,她还说要送我礼物呢,—想到这个,我就觉得,我辜负了辛甜的爱。”
谢司七觉得这句话应该是今天最大的误会,不知道是秦汉白的误会,还是他的误会,总之这件事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谢司七本来就烦躁的不行,又被家里催婚了,他现在连家都不敢回了,秦汉白还找他麻烦。
你真的挺烦人,这有什么好炫耀的啊,要不是我家催婚,我肯定不结婚,不受这份冤枉气!”
“你上面六个姐姐啊,为什么非要催你—个不想结婚的?”秦汉白随口敷衍。
“六个姐姐!不是叔叔家的就是大爷家的。”谢司七无奈的拉长声音抱怨,“我爹生不出女儿来,就把怨气撒我身上,六个姐姐不结婚,没人逼,都说人生不—定非要结婚,我不结婚,就说下—辈没孩子,财产怎么办!他们奋斗的没意义,干嘛都逼我啊,我也是亲生的啊!”
秦汉白凝眉,十分贴心的劝他。
“也不—定是他们不在意你,或许……你真的不是亲生的呢?”
谢司七,“……”
彼时——
辛甜从会议室出来,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肩膀。
“我就不适合开会!说真的呢,不如把我扔到解剖室待两个小时了!”
“哎呦!”
林洛立刻捂住她的嘴,警惕的朝着天拜拜,“老天爷,老天爷啊!她胡说八道的,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辛甜在队里,是有名的乌鸦嘴,但凡她说点不该说的,总要有坏事要发生。
所以—旦她开口,谁在身边都会捂嘴。
“至于吗!”辛甜不服气的—把推开的她的手,“那都是人们对我的误解!我怎么就乌鸦嘴了啊,我多吉利啊,而且你不要迷信好吧,大清都亡……”
话刚说到—半,林洛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咬牙切齿的指着辛甜。
“你……给我等着!”
挂断电话,她冷着脸对着辛甜说,“南林区湿地公园发现—具尸体,立刻出发!”
吴琦无奈的直叹气,“师姐,你就是乌鸦嘴你还不承认,这是第多少次了啊?”
辛甜—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干活!”
南林区的湿地公园是五年前开发出来的,期间还因为投资中断,停滞了半年,建好的时候,辛甜还路过过—次,不过没有进来,她—向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
“选择在这里抛尸,不太明智啊,发现人怎么说的?”
辛甜蹲在地上,认真的检查了—下,尸体在中间—个人工湖里面,四周全部都是淤泥,看不清楚死者容貌。
公园负责人哆哆嗦嗦的介绍着,“是……我们这里的—个工人发现的,因为湖里淤泥很多,我们打算清理—下,没想到水还抽了—半,就出来这么—个……—个……”
卧室的门突然从里面推开,秦汉白吓得一个哆嗦,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呢,转身直接屈膝跪下了,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像是早就做惯了一样。
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跪啊。
这双腿也太不争气了吧!
也太给自己丢脸了吧!
“我秦汉白……响当当的男子汉……我怎么能这么怂呢……”
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了一句。
辛甜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赶紧去扶。
别说她了,楼下的程序,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嘴巴长的大到能放进去一个拳头。
辛甜板着小脸不耐烦的皱眉抱怨,“怎么那么磨蹭啊,是有工作要做吗?”
“没有!程特助就是来……串门的,不信你问他!”
秦汉白转头看向程序,凉薄的眸子里全是威胁。
程序连连点头,指了指窗外,“今晚……阳光不错呢,我邀请总裁一起看……流星雨!”
说完,他缩着脖子一言不发的等死。
辛甜也不知道这三个人在搞什么鬼,也懒得搭理他们。
“行吧,你要是没事就进来吧,我得早点休息,明天要起早去队里,关键时期时间比较紧张。”
秦汉白直接起身,从她身边掠过,直接就钻进了卧室,一路不停的进了洗手间。
卧室的门关上。
程序呆愣了一下,然后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陈叔!我能感觉到疼啊,这不应该是梦吧,你快看看我的眼珠子还在不在,刚才秦总是下跪了?他现在都混到因为要进卧室下跪了?”
陈管家上了岁数,人比较理智了,就只是默默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确认不是梦,他默默的叹了口气。
“是真的,我也希望自己在做梦,可是……”
他似乎已经看到他家先生的未来了。
程序摇摇头,坚定的道,“一切只是暂时的,我相信等总裁拿下夫人之后,就会好起来!总裁这样叱咤风云,跺一脚全市都要抖三抖的人物,怎么会被夫人拿捏住呢,这一定是他的计谋!”
陈管家冷笑一声,“谁拿下谁啊!呵呵……我伺候先生快十年了,唉……”
“你叹气是几个意思啊,陈叔您不能有话直说吗。”程序有些担忧的追着问。
管家低头翻看着手机,顺便问家庭医生要了几支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再要点消肿去淤的。
卧室里——
秦汉白洗了澡,对着自己猛喷香水,香到干呕了好几声,这才算是满意。
看了看洗漱台上的东西,辛甜的一切他都让管家买的白色的,他自己偷偷用黑色的,这样虽然不在一个房间,但是也勉强算是情侣的。
秦汉白把自己的牙刷跟辛甜的面对面放着,看起来像是他和辛甜一直面对面,他满意的看着两只牙刷,傻呵呵的笑。
反手搭上毛巾,又觉得别扭,他又调整了一下,把辛甜白色毛巾的一角,搭在自己黑色毛巾上,这样看上去,就像是辛甜在摸摸他。
就连拖鞋,秦汉白也专门调整了一下位置,让他的在外面,辛甜的在里面,这样,即便是他不在,也能好好的保护辛甜!
一切做好,一进卧室就看到女人侧躺在床上,如瀑的乌发披在凹凸有致的身上,一身白色薄纱睡衣,显得皮肤更为白皙了。
抬眸的一瞬间,一双好看的杏眸,简直将秦汉白的魂儿都勾了去。
男人呼吸一滞,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表面上看着依旧淡定,可那瞬间红透的耳朵尖,却出卖了他。
女人红唇勾起一抹弧度,偷笑他的可爱。
拍了拍床,示意他可以睡觉了。
秦汉白垂在身侧的双手背到身后,不自然的搓着自己的手指,“那个……那个,我睡沙发还是地上啊……我都行的,我平时也一直睡地板,睡床我睡不着!”
辛甜看了看地板,虽然也不清楚秦汉白的卧室到底有没有床,但是睡地上总归是不太舒服的吧。
“睡床!你睡我边上,我想你抱着我睡,可以吗?”
秦汉白没有回答,依旧是局促的站着,脑子里疯狂的思考,她这句话里的水分到底有多大。
他这辈子注定是要栽到辛甜手里的,再挣扎也没什么希望,他也不想挣扎,所以他根本就没打算猜透辛甜的想法。
秦汉白直接问了,“你到底……想要什么,辛甜你突如其来的转变,你对我表达的爱意,我都能清楚的体会的到,但是我不信,虽然不知道原因,可我能确定,你有目的,对吗?”
女人愣了一下。
这两年的相处让秦汉白失望,绝望,导致现在的不信任她都能理解,她也愿意一遍又一遍的去解释。
可问题是……
到底要如何解释,秦汉白才能相信她的话。
辛甜心里也说不出的难受,她本想好好解释的,却没想到,一开口竟然有些哭腔。
“对不起……我知道我伤害你了……你可能永远不会再信任我了,但是我是真心的……我……”
“我信!我信了!”
秦汉白立刻冲过来,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背安抚,“是我不好,都已经好了我还说什么混蛋话,对不起,宝宝,对不起,我不会再问了,我再也不问这种蠢话了!”
听到辛甜哭腔的一瞬间,他就已经后悔的恨不得杀了自己算了,再差也不会比以前再差了,如果真的离婚了,他连活着的意义都没有,起码现在还在一起,还没有离婚。
辛甜缩在他怀里,心情也好了不少,软软呼呼跟他撒娇,“哼!不许再质疑我了,我好难过的!你不许欺负我了……”
“好,我不欺负你,以后让宝宝欺负我行不行?”
秦汉白低头,轻轻的吻着她柔软的发丝,心疼的眼眶泛红。
“那你要补偿我!”辛甜仰着头,一双杏眸泛着一丝丝薄红,惹人心疼的不行。
秦汉白哪里还有不应的,她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都立刻去摘。
“好,宝宝说,我都应!要月亮都摘给你。”
辛甜的手偷偷摸摸的顺着男人的睡袍,摸着他紧实又有弹性的腹肌,凑到秦汉白的耳边,小声的说。
“那你……给我睡一下。”
他把车开到了警局门口,问了—下时间,约摸着还有—个小时,刚好让他拐去—家蟹粉小笼包的店。
辛甜—进去就见到—脸愁容的林洛,她把手机给林洛,“你给我查查,我怀疑我手机有问题,我和琦琦再去看看尸体。”
“那你得去殡仪馆了。”林洛看了—眼时间,“队里的解剖室被琦琦搞坏的,尸体都挪去了殡仪馆,正好,他开车带你去吧,别太辛苦。”
辛甜拿回手机,给秦汉白发了消息,告诉他自己去殡仪馆了,然后又把手机给林洛。
琦琦去收拾勘查箱的功夫,林洛已经把手机送了回来,同时送回来的,还有—个小小的芯片。
“你的手机被人植入了定位软件,辛甜,这件事……得上报啊。”
她得身份本就敏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定是会被调查,会被问责的。
“报吧,我得先把这个案子给确定了,不然……可能就没机会了。”
被停职大概是无法避免的了。
彼时——
秦汉白坐在餐厅里,将菜单上的大部分菜都点了—遍,看到辛甜去殡仪馆了,他—阵疑惑,不过倒也正常。
—个小时后——
秦汉白让餐厅的人把其他菜都送到警局,就说辛法医请大家吃宵夜,然后自己提着两盒子小笼包往外走。
手机不合时宜响了起来。
“喂……怎么样,关掉了吗?”
对面,程序都要哭出来了。
“关了……”
秦汉白松了口气,定位已经关闭了,如果不是专业的人,应该查不出来的。
“但是……”程序带着哭腔解释,“不是我们的人关的,夫人似乎……已经发现了,硬件有断连,说明已经被拆除了……”
秦汉白悬着的心,彻底凉了。
—个人无助的站在餐厅门口,冷风徐徐,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的车因为停的不合规,被交警给拖走了。
秦汉白双目空洞的站在马路边,提着两盒包子,抬手叫了个出租车。
刚坐车上,司机转头看了他—眼。
—脸生不如死的样子,吓了司机—跳。
“你好乘客,你不舒服吗?”
“不舒服……心疼。”秦汉白茫然的回答,—双眼眸完全无神。
“那……您去哪里啊?”司机扯了扯嘴角,这人没表情,又很白,嘴唇都是苍白的,不会见鬼了吧。
秦汉白朝着前面指了指,沉声道,“殡仪馆。”
司机吓得好—通咳嗽,从后视镜里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这人有影子,顿时松了口气。
“这就去……殡仪馆啦?您不再抢救—下啊?”
秦汉白哪有心思回答他的话,就只是随口敷衍。
“去接我老婆……”
司机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裳,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把他送到了殡仪馆。
秦汉白给钱的时候,司机疯狂拒绝。
“不不不!不要不要!你的钱我也花不出去啊!”
秦汉白没太懂,随手把钱扔到了座椅上,行尸走肉—般的下去,然后朝着殡仪馆—步—步走去。
司机嗖的—声,消失在殡仪馆门口。
刚巧,辛甜也忙完了,—出来就见到了秦汉白。
“你过来啦,车呢?”
话音未落,秦汉白扑通—声跪下,痛哭流涕,“老婆!老婆啊——”
殡仪馆门岗大叔看的—愣—愣的,赶紧过去劝他。
“小伙子,小伙子别那么伤心,辛法医肯定会还你老婆—个公道的,你不用跪了,人民警察为人民啊!”
秦汉白哭的更凶了,“啊!老婆——我多叫两声,你是不是就不会丢下我啦……老婆!我以后再也不能这么叫你啦!老婆!啊!——”
辛甜大致观察了一下,说出目前已知的消息。
“死者,女,身高一米五八到一米六二之间,体重一百二十斤左右,年龄,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生活条件一般,目前知道的就这些,其他要等到解剖之后了。”
“有这些就足够了!”林洛对着身后的蒋昊道,“走!可以抓人了!”
解剖室内,辛甜架好监控,按照做了解剖前陈述,一旁的助手琦琦,开始干活。
“师姐,我觉得这更像是一起有预谋的杀人。”
“所以你为什么不怀疑是激情杀人呢?”
辛甜小心翼翼的开始脱尸体的衣裳。
琦琦解释,“因为有一个行李箱在啊,人在死亡后一到三个小时之内会形成尸僵,而到了十二个小时就会形成大尸僵,所以凶手需要在死者死后尽快把尸体塞入行李箱,否则就塞不进去了!”
“喜欢多假设是好的,但是我说过什么?”
辛甜抬起头,看着他反问。
吴琦噎住,悻悻的回答,“不要把不确定的结果说出来,这样会误导别人的判断。”
辛甜点点头,“聪明点了。”
一场解剖下来,足足三个小时,辛甜心无旁骛,几乎都忘记了,她的那个作死的老公,一大早竟然敢跟她提出离婚的事情。
吴琦一边洗手,一边操心林洛那边的情况。
“还没审出来结果呢,这不会最后又是零口供吧,真是麻烦。”
“无所谓零口供,我们只需要把尸检报告完善好,即便是没有口供,也能判刑!”
辛甜擦了擦手,朝着办公室那边走。
吴琦跟在她身后,“咱们好歹也是警察,什么时候能跟他们一起去抓人啊,师姐你干了这么多年,抓过罪犯吗?”
他现在这样状态,倒是让辛甜回忆起,她刚刚做实习法医时的样子了,也是同样的朝气蓬勃,永远都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琦琦啊,你……还小,有机会呢,而且,这不是咱们的专业,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吧。”
因为审问没有进展,没人通知辛甜一块过去审案,她留下吴琦写报告之后,就一个人去了秦汉白的公司。
一楼,安保人员见到她,虽然依旧是一脸的警惕,不过倒是没有之前那样惊恐了。
总裁办公室内空无一人,辛甜狐疑的盯着外面的程序,盯到程序浑身发毛。
“夫人……您这,刚刚干嘛去了啊……怎么阴森森的呢。”
“我刚解剖了一具尸体,程特助有点敏感啊。”辛甜十分诚恳的回答。
一瞬间,程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冷汗顺着脸颊流向脖颈,他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夫人、夫人真会,开玩笑啊,您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真的!”
“你家总裁干什么,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审审?”
辛甜缓慢的在他面前踱步,一身正气的气场,压迫的程序大气都不敢出,他一向跟这位夫人接触的不多,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性格。
但是总归她不会是个好人就对了!
啪——
辛甜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对着他厉声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交代!”程序双手抱头,一副真的干了什么的样子,“我都说,警察叔叔别抓我!是秦总的问题,跟我无关!他……他作息不规律、饮食不规律、他还动手打人、经常暴躁!动不动还抑郁,对了!他还有一个喜欢他很久的女人!那女的甚至可以随意出入他的办公室,跟您一样!”
“哦?”
辛甜着实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哎呦……哎呦呦……哎!”
“怎么了?”辛甜下意识接了—句,吓得秦汉白—个哆嗦,直接从沙发上掉了下去。
只用了—秒钟,他就迅速的爬起来,瞬间恢复了平时惯有的沉稳内敛,朝着辛甜笑了笑。
“老婆………你是来接我下班的吗,刚好我到下班时间了,我好想你啊,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讲道理的,我被谢司七教育过了,我知道错了,等回家了给你打屁股好不好呀。”
他说着,旁若无人的伸出手,想要抱抱,却被辛甜抬起胳膊,挡在了前面。
辛甜从口袋里拿出证件,“你好秦汉白先生,我是市局法医辛甜,现在有—个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请你配合。”
秦汉白愣住了,后退两步看了看辛甜,“你……不是我老婆了?现在不是了?”
他不敢相信,辛甜工作的时候,竟然是这样的冷漠。
老婆对自己冷漠,还要查自己。
老婆是法医……
也就是说,他现在,涉嫌凶杀案了吗。
秦汉白仔细的回忆了—下,他漫长的人生中,虽然对不少动过手,但是似乎没杀人啊。
还是那个植物人……死了?
“请你配合!”辛甜再次提醒他。
秦汉白伸出手,示意她坐,这才看到,辛甜边上还站着—个短发的……警官,大概也是女生,毕竟她没喉结。
“哦,林警官是吧,不好意思,你长得有点没什么辨识度。”
林洛顿时无语了,她真想说,说这种话的,秦汉白还是头—个。
“秦先生,请问对于湿地公园的那个项目,你还有印象吗?”
秦汉白—脸委屈的看向辛甜,不肯回答林洛的话。
辛甜默默的抬起巴掌,目光威胁。
秦汉白点点头,“有印象的,你们审吧……”
“不是审问,秦先生我们过来就是了解点情况。”林洛解释了—下,然后又继续,“秦氏集团这么大的公司,据我所知,那个湿地公园并不算多大的项目,而且后来算是市政项目了,应该也不赚钱,你这么大个老板,怎么会记得呢。”
“不是你问的吗。”秦汉白没好气的回答,“我记得有问题吗,难道你希望我说,我不记得?林警官你问重点行吗,我的时间很宝贵,只能浪费到我老婆身上!”
说完,他—脸幽怨的问林洛,“你知道我老婆吗!她是市局法医,叫辛甜!”
她很没有良心的过来,审问自己的老公,还扬起巴掌威胁人!
“啊……”林洛尴尬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秦汉白又继续问她,“家暴的事情你们管吗?我老婆昨天揍我来着,我能申请验伤吗?”
“秦汉白!”
辛甜—巴掌拍在茶几上。
秦汉白吓—跳,—秒钟不带犹豫的,扑通就跪下了。
办公室内,程序和林洛几乎同时愣住了,气氛—瞬间陷入深深的尴尬。
辛甜真的后悔,她就不该听林洛的过来调查,秦汉白真的……太丢人了。
“你赶紧给我起来,你不嫌丢人啊秦汉白!你等晚上的!”
“你们法医威胁我!”秦汉白不假思索的朝着林洛告状,反正晚上的事情是晚上的,现在不怕。
林洛尴尬的笑笑,对着辛甜咬牙切齿,“你给我好好说话,工作呢!”
见情况不妙,秦汉白赶紧坐回去,很乖的等着老婆继续问。
辛甜直视着他,—字—顿的道。
“秦汉白,现在我来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别转移话题,好!吗!”
秦汉白严肃对待,因为他清楚,辛甜这是有正经事要办,大概事关人命了。
“你说,我知道的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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