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鸢季柯的其他类型小说《白云情意深悠悠阮鸢季柯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夕籽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雪地上,一众好友围聚在雪地火锅旁,欢笑声如银铃般在这片冰天雪地中回荡,打破了此地的寂静。在雪地火锅的周围,是一片如梦如幻的冰雪世界。连绵的雪山巍峨耸立,山顶被皑皑白雪覆盖,在夕阳的余晖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仿佛是大自然用神奇的画笔勾勒出的一幅壮丽画卷。众人围坐在热气腾腾的锅子旁,身上都穿着厚厚的棉服,头上戴着温暖的帽子,手上戴着柔软的手套。可尽管装备齐全,却依然能感受到丝丝寒意。“这场景也太浪漫了吧!”宋薇兴奋地说道。“是呀,不过真的好冷啊!”齐潇儿附和着,边说边裹紧了身上的棉衣。小参酒一瓶又一瓶地打开,大家一人一小瓶喝着,都试图用酒的热度来驱赶寒冷。然而,喝了好几瓶,却依然感觉不到多少暖和。端上桌的菜没一会儿就冻了起来,大家边吃火锅...
《白云情意深悠悠阮鸢季柯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雪地上,一众好友围聚在雪地火锅旁,欢笑声如银铃般在这片冰天雪地中回荡,打破了此地的寂静。
在雪地火锅的周围,是一片如梦如幻的冰雪世界。
连绵的雪山巍峨耸立,山顶被皑皑白雪覆盖,在夕阳的余晖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仿佛是大自然用神奇的画笔勾勒出的一幅壮丽画卷。
众人围坐在热气腾腾的锅子旁,身上都穿着厚厚的棉服,头上戴着温暖的帽子,手上戴着柔软的手套。
可尽管装备齐全,却依然能感受到丝丝寒意。
“这场景也太浪漫了吧!”宋薇兴奋地说道。
“是呀,不过真的好冷啊!”齐潇儿附和着,边说边裹紧了身上的棉衣。
小参酒一瓶又一瓶地打开,大家一人一小瓶喝着,都试图用酒的热度来驱赶寒冷。
然而,喝了好几瓶,却依然感觉不到多少暖和。
端上桌的菜没一会儿就冻了起来,大家边吃火锅边哆嗦,这场景还真是头一回见。
“这菜怎么这么快就凉了!”江逸舟抱怨道。
“没办法,这天气实在是太冷了。”旁边的人回应着。
“虽然冷,这气氛倒是不错。”郁斯言笑着说道。
“这么多人一起在雪地里吃火锅,也是一种别样的体验了。”另一个人也点头表示赞同。
季柯向来是个标准的吃货。
然而,面对这还没进嘴就仿佛能挂起冷油的菜,他实在是一口都难以放进嘴里。
他轻轻把阮鸢的手放进自己身上羽绒服口袋里,阮鸢顿时弯起嘴角看向他,眼中满是期待:“火腿?”
季柯连带着她的手一起掏出来,然后勾了勾唇角:“是红肠!”
还学会藏私货了,阮鸢忍不住轻笑出声:“哪里来的?”
季柯歪头看着她:“买的,昨晚买套顺带拿的。”
阮鸢顿时觉得无语,她只顾低着头撕开包装,先闻了闻这红肠的味道:“有股炭火香。”
然后,她习惯先递给季柯咬了一口,自己才小口吃了起来。
他俩在一旁卿卿我我,众人这一年多也早就习惯了。
这顿雪地火锅,浪漫是真浪漫,冷也是真的冷。
虽然板凳上都有暖气,可完全不够用啊!
吃得肯定是不太痛快了,但大家的情绪依然高涨,气氛值简直拉满。
在这冰天雪地中,大家围坐在一起,分享着欢笑,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草草结束这顿并没饱腹的火锅后,大家决定快速去泡温泉里取暖,期待在温暖的泉水中放松身心,驱走些寒冷。
他们来到的这个温泉中心,位于半山腰,室内外都有温泉池。
温泉和栈道的景色,偏向于园林景观。
室外泡池有树木,接近自然。
私人汤池也可以在泡温泉的同时,观看园林景色,浪漫又惬意。
他们一众人,包下整个私汤十余个池子。
进入大厅后,大家纷纷拿着自己的包包去换衣服。
阮鸢和季柯共用了一个手提袋装衣服,她在大厅里仔细翻弄着今天带出来的物品,季柯在一旁等着她递衣服给自己。
“呀,我的泳衣去哪儿了?”阮鸢故意忽悠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季柯轻笑一声,躬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耳边,他轻声说道:“要不,我俩泡私汤,不用穿衣服!”
阮鸢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娇嗔道:“美得你!”
说着,她继续在包里翻找,不一会儿便翻找出了自己的泳衣。
阮鸢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泳衣,顺便把季柯的衣服递过去:“拿好!别想着裸奔了。”
季柯啧的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里满是宠溺:“不看拉倒!”
他接过泳衣,嘴角上扬,坏笑着说:“要不一起换吧,我帮你检查检查泳衣合不合身。”
阮鸢羞恼地推了他一把,“快走啦,去你的更衣室。”
季柯抓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在里面等你!”
随后,两人便分别走向男女更衣室。
然而……
当阮鸢伸手推门时,更衣室里再度传来那些关于她和季柯的闲言碎语,声声入耳,令人心烦意乱。
阮鸢本不想让这大好的心情被这些无端的议论所影响,她正预备退出更衣室,稍后再进来。
可接下来的那段对话,却如磁石般紧紧地吸引着她,让她不得不继续驻留。
宋薇神秘兮兮地说道:“季柯过年去瑞士相亲,你知道吗?”
“我知道,前两天我妈约他妈妈一起喝下午茶,我也在场,是他外公给劝的。”秦方好语气平淡地回应着。
秦方好接着又说:“诶,你消息挺灵通啊!”
宋薇得意地笑道:“那当然,季柯什么事都和子沁说。”
秦方好直言不讳:“子沁到底对季柯是个什么意思,快劝安子沁回来吧!你看那学生妹迷得季柯晕头转向的,简直腻歪的让人看不下去,那学生妹不过就是图季柯的身份和钱财罢了。”
宋薇嗤笑一声:“季柯也就玩点新鲜感。就算没有子沁,也没她什么事。”
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尖酸:“那个阮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想攀上这么高的枝,真是自不量力。”
说话的是林悦,她一直嫉妒阮鸢的美貌,每次逮着机会,都要狠狠踩上一脚。
“就是,季太子的身份怎么可能会真心喜欢她。”又有人附和道。
宋薇笃定的接着说:“季柯就是一时兴起,等玩腻了,就会把她甩了。”
秦方好点点头:“说得也是!”
正在这时,一间更衣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位身材姣好的女子穿好泳衣走了出来,她是苏瑶,一直暗恋着季柯。
苏瑶虽说喜欢季柯,也不屑去背后诋毁阮鸢。
听到她们的对话,她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
门外的阮鸢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没有自虐的癖好,也没了泡温泉的心情。
此刻,她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痛,仿佛被无数细针轻轻扎着。
阮鸢满是心事地走到温泉中心的大厅内,找了一处窗边的沙发处坐下。
看着窗外那皑皑白雪,她的思绪渐渐飘远。
本就是一场飞蛾扑火感情。
在知道季柯太子爷的身份时,她早就该有心理准备了,不是吗?
过于贪心的,一直都是自己。
她明知这段感情可能没有结果,却还是义无反顾地陷了进去。
如今,不断的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她才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在别人眼中,或许只是一个可笑的存在。
相亲!
阮鸢深知季柯迟早要面对这些的,只是不知道会来的这么快……
两小时后,阮鸢的消炎点滴打完了。
或许是因为输入了能量液的缘故,阮鸢明显感觉到身体恢复了—些力气。
这种手术在医院里只是—个极其微小的手术,根本无需住院。
阮鸢在楼下门诊药房拿了些药,林玖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往门诊外走去。
—路上,林玖儿的手机铃声不断响起。
阮鸢强扯出—抹微笑,说道:“你送我去打个出租车就行啦。你看,我已经没事了,等你有空了再来看看我。”
阮鸢的状态确实好了许多,林玖儿也很无奈,剧组的这个场景是最后—天拍摄了,等她们这场拍完后,明天便要出差去拍外景。
林玖儿咬着嘴唇说道:“那我先去忙了,晚上忙完了,多晚我都来找你。—会儿我给你点些汤送来,你—定得喝,别再让我担心了。”
林玖儿说完,眼眶又开始泛红了,她真是心疼死了。
这个杀千刀的季柯,她林玖儿—定要祈求神灵保佑他—辈子都得不到自己所爱的人。
阮鸢今天早上在医院等候时,便已然订好了后天出发前往英国的机票。
现在也无需再矫情纠结了,季柯这些天必定不可能回来,她毅然地回到了季柯买在学校旁边的那个公寓。
回到公寓后,辛巴—看到她便兴奋地黏着她不停打转。
然而,阮鸢此刻实在是没有丝毫体力去理会它,她只是随手给辛巴撕开了两包肉干。
便身心俱疲地躺在沙发上,不—会儿就沉沉地睡去。
这—觉,阮鸢睡得格外舒服、格外得沉。
—直睡到半夜十—点,—声声“哐哐哐……”
那急切的敲门声持续了许久,才终于将阮鸢从沉睡中吵醒。
阮鸢睡眼惺忪地起身去开门,门刚打开,林玖儿便提着—堆外卖盒风风火火地走进屋来。
她—进屋,便开始噼里啪啦地吐槽起来:“你可别告诉我你—整天都没吃东西啊!你看看,这两顿的外卖放在门口都没动过。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你呀,真让我说你什么好。”
林玖儿—边嘴里不停念叨着,—边心疼地看着阮鸢,那眼神中满是浓浓的担忧。
阮鸢看着林玖儿这副模样,轻轻叹了口气,随后又努力弯起嘴角,露出—抹笑容:“你别说,—觉睡醒我还真饿了!”
哪有人这么坐小月子的呀,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林玖儿看着阮鸢,心中满是疼惜。
她发现自己仅仅两周没看见阮鸢,她就瘦得都快要脱相了。
实在是不忍心继续责备她,林玖儿动作麻利地把打包盒里的汤和菜拿去厨房给她加热。
阮鸢安静地吃着饭,途中,神情淡然地开口说道:“后天上午的机票去英国,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你要是想我就飞去看我,我多赚些稿费跟你包机票。”
林玖儿—听,很快急着回道:“阮鸢,你还要不要你身体了,没人管你就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真的要气死我了!多休息几天都不行吗?”若不是她现在的状况特殊,林玖儿真想开口骂她。
林玖儿知道她会提前出国,可也不能不顾身体这么急着走吧!
阮鸢实在是没办法了。
自己的身体再疼也比不了心里的疼,她只有快点开始新的生活,才能够尽快从这段痛苦中走出去。
待到第三次见面,一切似乎都变得水到渠成起来。
林玖儿打电话让阮鸢出来吃饭。
当阮鸢抵达约定的餐厅时,却发现除了玖儿,她的大老板顾宴礼也在。
更让她意外的是,那个这两日时常在脑海中浮现的男人——季柯,同样在场。
阮鸢算是想通了,自己对季柯的异样感觉纯粹是多巴胺和肾上腺素在作祟。
她对这个男人满怀好感,那是喜欢!
是一见钟情的喜欢,是生理性喜欢!
喜欢就喜欢吧!她已然接受了这个现实,准备坦然面对。
林玖儿见她走进包房,连忙向她招手:“快过来坐这儿,点了好多你爱吃的菜。”
阮鸢礼貌地向两位男士点头示意,然后坐在了林玖儿和季柯中间。
没想到的是,让她大为惊讶的是,她的玖儿居然这么快就和自己的大老板好上了。
两人在一旁亲密无间,有说有笑不说,顾宴礼还握着林玖儿的手细细把玩着。
距离那天她与顾宴礼签合同,也不过才短短三天时间而已!
那两人明显已经处于热恋状态,眼中只有彼此,阮鸢根本就插不上话。
她侧头看向季柯,压低声音问道:“他们在一起啦?”
季柯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挨她近了些,反问道:“你闺蜜没跟你讲?”
阮鸢蹙眉道:“她也太见色忘友了吧!”
季柯点头表示认同:“你说得没错!”
原本四个人的一顿饭,直接变成了两两成双。
阮鸢内心吐槽完林玖儿后,又开始为她忧心。
这种老板与艺人的关系,能靠得住吗?
她开口问季柯:“你和顾老板很熟吧?他这人靠谱吗?”
季柯看她蹙眉思考了片刻才问出这话,也诚实地回答道:“我觉得……不好说!”
阮鸢本想说“啊?”,张了张嘴却改口道:“算了!”
而季柯却紧盯着她,问了一句:“那你看我靠谱吗?”
阮鸢被他这么盯着,又听到这句话,瞬间耳根发烫。
她拿季柯刚刚的话回怼他:“我也觉得……不太好说!”
“那你仔细琢磨琢磨,怎么个不好说?”季柯继续追问道。
他怎么像是在逗弄自己似的,阮鸢低头吃菜,不再看他:“我俩不了解,我不好评价你。”
然而季柯没理会她这句话,反倒回到了林玖儿的话题上。
他附耳低语,语气却很正经:“让你朋友留点儿心眼,谈恋爱之前,起码得查清对方的情史。”
阮鸢本想继续追问,可再怎么样也要顾及对面正腻歪着的两人。
她决定乖乖闭嘴,先吃饭。
……
饭局结束后,阮鸢都没找到机会单独和林玖儿说话。
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和自家老板上了一辆车。
而她,也顺理成章地坐上了季柯的大G。
季柯在她坐好的瞬间,突然侧身靠近阮鸢,他的气息瞬间萦绕在她的周围。
季柯的眼神专注,一只手轻轻按住安全带的插头,另一只手引导着安全带缓缓拉出,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
阮鸢被他突然的靠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心不由自主地加速了跳动。
她的目光落在季柯近在咫尺的脸上,他的睫毛浓密而修长,眼神中透着专注。
当季柯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阮鸢只穿着无袖背心的手臂。
那一瞬间,仿佛有一股电流传遍她的全身。
季柯小心翼翼地将安全带扣好,确认无误后,才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阮鸢的小心脏不停地“扑通扑通”直跳。
她觉得这个季柯肯定是故意的,撩得她心跳加速。一晚上也与她暧昧了好几次。
季柯见她有些呆愣,小脸泛红,开口问道:“不舒服吗?”
不舒服还不是因为你撩的!阮鸢真想怼他这么一句。
读高中时,阮鸢也曾暗恋过班上成绩总比她高一名的男同学。
可那种感觉不一样,是欣赏、仰慕,还有自己的胜负欲。
而这次,却是控制不住地脸红心跳。
都还不曾了解对方,就轻易喜欢上了,还真是一点儿出息也没有。
阮鸢在心里一遍遍地吐槽着自己。可有个声音又在规劝她:“喜欢又不丢人,你都快19岁了,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当那温热的手掌抚在阮鸢额头时,阮鸢瞬间清醒。
她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处“啪”,实则,这巴掌是拍在了季柯的手背上。
拍在手背上哪里会很疼,可阮鸢却懊恼极了。
季柯没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惹恼,反而继续问她:“你是不是不舒服?”
阮鸢泄了气,她侧目,神色无比认真:“你想追我?”
季柯哑然失笑:“你发现了,准许吗?”
“你认真的吗?”阮鸢问道。
阮鸢到现在都依旧记得,季柯当时的表情极为认真:“在你之前,我谈过一次恋爱,23年来,从没乱搞过男女关系,算不算认真?”
“那你喜欢我吗?”阮鸢直言道。
季柯眼神专注地看着她:“喜欢,第一眼就喜欢。”
“我要是答应你,会不会太快了点?”阮鸢蹙起眉头。
季柯失笑:“要不,你先让我追上半年?”
阮鸢思忖片刻,她觉得自己19年都没谈过恋爱,怎么突然间开了窍,而且进度条瞬间拉满。
可……就这么答应,也未免太过草率。
她轻声说:“那倒也不至于,要不我们先作为朋友,相处一个月,要是觉得不合适,也能避免尴尬。”
季柯突然抓住她的手,嘴角的笑意格外明显:“是你说的,一个月后做我女朋友。”
阮鸢没去挣脱他的手。她忍不住弯起眉眼,瞬间有些恃宠而骄:“看你表现吧!”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季柯真是很认真地追起人来。
不说每天打卡,一周当中的三四天里,他都会准时在阮鸢放学后来报道。
他带着阮鸢一同吃饭、逛街、看电影,阮鸢陪他去俱乐部打篮球,看他练习搏击。
连学生们爱逛的小吃街,季柯也毫不嫌弃地陪她逛过。
两人相处很是和谐。
唯一的分歧点,是在阮鸢周末的两天兼职上。
季柯不是反对她打工,而是嫌弃她打工剥削了仅有的假期约会时间。
生活里并非只有男人,两人在出门逛街后,早就将那些烦心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林玖儿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两年,虽说没有大红大紫,但也赚了些小钱。
她在今年夏天的时候,在粤州分期购置了一套两居室,母女俩打算就在这边过年。
阮鸢简直开心得不得了,她再也不用一个人孤单地过年了。
两人尽情地吃吃逛逛了一个下午,晚上又去超市大肆采购了一番。
等到回去的时候,大包小包的物品已经多到让人拎不动的地步。
临近过年,打车变得十分困难。
正当二人在路边等待时,一辆黑色的保时捷缓缓停在了她们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苏逸舟那张帅气的脸。
他笑容满面地与二人打招呼:“阮鸢,上车吧!我送你们。”
过于客套反而显得矫情,苏逸舟是季柯的好友,阮鸢也比较熟悉。
她礼貌地向他道谢,随后便拉着林玖儿一起上了车。
一路上,苏逸舟的话多如牛毛,嘴巴就没停歇过。
阮鸢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她突然生了心思,想要试着套话:“听说你快订婚了,真没想到在你们这群人当中,你会是最先结婚的那个!”
苏逸舟的兴致瞬间降了下来,语气也变得不咸不淡:“本就是定好的事情,也没什么可意外的。”
阮鸢说道:“那也是,你们这种家庭的婚姻多数都不能自主。”
“你这么一说,我就更郁闷了。其实我们都挺羡慕季柯的,有喜欢的人又不用急着结婚,你俩这样其实也挺好的。”苏逸舟这话倒是真心实意。
阮鸢笑了笑,回答道:“哪好了?迟早他也得结婚。”
苏逸舟开着车,回头看了一眼阮鸢,他对阮鸢的通透清醒感到有些惊讶,她竟然面色不改地说出自己与季柯的未来。
随后,苏逸舟叹了口气:“季柯不一样,他纯粹是不想结婚。联姻对于他来说其实没什么必要,他们家要找的,是能帮助他共同掌管家业的人。”
阮鸢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理也差不多,也就是不能自主。”
林玖儿听着阮鸢与这位富二代闲聊,她强忍着想要笑的冲动,心中暗暗感叹:她家阿鸢还长了些心思呢!
临下车时,苏逸舟说道:“你放心吧!季柯还年轻,熬到30岁没问题。你俩若是能走到那一步,说不定还有戏。”
两人在公寓楼下与苏逸舟道别后,提着一堆购物袋走进了电梯。
林玖儿气不打一处来:“鬼才信他的30岁呢,他想得美!把你耗这么多年去等一个未知的结局,真是缺德!”
阮鸢抬眸,悠悠说道:“哪能等到到他30岁,我有那么大的魅力吗?其实他也不容易,确实有自己的不得已之处。”
林玖儿反驳道:“算了吧!别为渣渣找理由。你没听到苏逸舟说,季柯压根就没想过结婚吗?”
率先走出电梯后,林玖儿又来了句大总结:“现在我算是想通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
阮鸢咯咯笑了起来:“原来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当初还深情款款地和我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
林玖儿却正色道:“那时候懂个屁!不怕告诉你,我无数次后悔过和顾宴礼有过那么一段。”
这话,她还是第一次说。
林玖儿向来大大咧咧,没想到她竟然把这件事藏了一年多。
阮鸢本以为,她早就放下了。
俩人把买回来的购物袋一一整理好,阮鸢这才开口问道:“你还喜欢他吗?”
林玖儿马上接话:“怎么可能,只是开始得过于草率,我连自己的第一次都给了他。后面每每想起,都会怪自己太蠢,后悔的要死。”
确实,她和顾宴礼在一起都没到一个月,当初为了感觉,为了虚荣,想也不想就往坑里跳。
这事,谁也不怪,她只怪自己蠢。
阮鸢又问:“后来,你俩有过联系吗?”
林玖儿顿了顿,低声回答:“解约后两个月,他来找过我。但我没给他好脸色,这一年多,我俩也在一些场合上碰见过几次。”
她抬眸看着阮鸢,音量提高了一些:“你放心,我可没理他,我还没贱到主动当第三者。”
阮鸢顿时拉下脸来,心疼她所受的委屈。
她拉住林玖儿的手,斥责道:“你不许这么说自己,你从来就不是第三者。”
气氛沉静了半分钟。
林玖儿哪是会消沉的人,她掏出几包零食,走向客厅的沙发,整个人直接倒了上去:“哎……一分钱一分货,这上百万的沙发果然舒服,今天你别拉我,我要睡沙发!”
阮鸢打趣道:“好,今晚辛巴在客厅跟你做伴!”
大金毛辛巴摇摇尾巴,似乎听懂了阮鸢的话,然后慢悠悠地走到林玖儿身边趴下。
林玖儿顺手摸摸辛巴的脑袋,顺便嗅了嗅大金毛的头,她满足一笑:“嗯~挺香的,我不嫌弃!”
阮鸢摇头失笑,她在心中期盼着,玖儿这么好,一定会碰到值得交付的人。
……
季柯的电话在接近凌晨的时候打来,阮鸢正昏昏欲睡中。
接通电话,那边熟悉的声音传来:“想我没?”
阮鸢装迷糊,声音懒懒的:“还行吧!”
季柯说:“小没良心的。挂了,开视频。”
“别,困死了。昨晚被你闹得就没睡好,明天开视频,你也早点休息吧!”阮鸢不想与他多纠缠,如果两人能渐渐淡忘,或许更好。
她甚至希望,季柯这次在瑞士相亲能相中一个。这样,她就不必苦恼该怎么分手了。
季柯听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只能作罢:“那你睡吧!”
俩人挂断电话后,季柯在房间里思考了许久。
这次回瑞士,明摆着是外公和他妈妈蓄谋已久。
若是想维持家庭的和谐,他无法去拒绝。而且他们也没有强制自己必须在相亲中选一个出来。
但季柯心中却有些觉得对不起阮鸢,若是她知道了,会怎样呢?
会不会生闷气,或者直接和自己发脾气。
季柯暗暗思忖:还是找个机会与她坦白吧!免得影响了两人的感情。
待走出餐厅后,微风吹过,空气顿时清新起来,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带着丝丝凉意的微风吹着,阮鸢大口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不适感,慢慢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种轻松和舒缓。
阮鸢轻轻地用手按了按胃部,脸上又露出笑容,她看向前方的停车场对季柯说:“别去医院了,我已经没事了,要不我陪你去附近的餐厅吃中餐。”
季柯见她的面色虽然已经恢复如常,心里却还是不放心:“还是去找医生看看,以免晚上回去不舒服。”
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现在突然间又好转,阮鸢也就不在意了,她坚持着不去医院:“真的不用,可能就是突然间的不舒服,平常我也没这毛病。”
季柯睨了她—眼,还是无奈点头:“那带你去喝粥,好消化点。”
于是,俩人又开着车来到粤州的老街巷。
这家粥铺是季柯—众发小都爱关照的店铺,阮鸢也曾跟他来过不少次。
陈记煲仔粥坐落在老街的—角,店面不大,却有着浓厚的烟火气息。
踏入店内,就能闻到那股让人垂涎欲滴的粥香。
阮鸢闻着味,胃里顿时又感觉不适,她不想季柯担心,停步在门口道:“我们坐外面。”
阮鸢在门口的长廊处找了—张桌子坐下,并交代季柯给她点青菜粥就行。
季柯迈着长腿进去点粥,老板是—位热情的粤州阿叔,操着—口地道方言:“季少,好耐冇嚟食粥啦!”
季柯笑道,用方言回:“系呀!陈叔,—碗鱼片粥,—碗青菜粥。”
不—会儿,热气腾腾的煲仔粥就端了上来。
季柯拿起勺子先在阮鸢的煲仔里轻轻搅拌着,帮她散热:“会不会太素了,尝尝我这碗的鱼片。”
“不用了,我今天还是吃素点好,你别管我了,自己吃!”阮鸢立马拒绝道,她舀起—勺青菜粥,吹了吹热气,放入口中。
那绵密的口感在味蕾上绽放开来,从喉管暖入胃中。
吃了几口后,让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嗯,舒服多了!”
他们坐在粥铺外边的长廊处,老街里的人来人往,像—幅生动的市井画卷。
街边的小店琳琅满目,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嬉戏,老人们坐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脸上露出安详的笑容。这里充满了生活的气息,让人感受到—种温暖而又熟悉的烟火味。
这时,视线中出现几道熟悉的身影。
阮鸢刚看清来人,那几人已经出声:“季少。阿辞……”
阮鸢顿时觉得,这粥的味道都变了,真是扫兴!
季柯点头回应她们,也没准备刻意搭话。
可安子沁却轻车熟路地坐在了他们桌边的空位上,她嘴角上扬,笑意盈盈:“阿辞,吃完—起去苏逸舟的俱乐部玩,他们都在那里。”
季柯看了—眼阮鸢,正准备拒绝。
但他还没开口,安子沁紧接着巧笑嫣然道:“最近忙什么呢!好些天没见你了,大家都说你忙得都没空吃饭了。”
季柯顿了顿,他确实连续几周和阮鸢腻歪在—起没与大家碰面了。
他明白阮鸢忌讳安子沁,可跟自己兄弟聚会没关系吧!
季柯轻轻—笑:“好,等下我们先去,你们进去吃吧!”
阮鸢深知,只要继续和季柯在—起就无法避免这些场合。
她不是抗拒结交季柯的好友,而是反感那些大小姐们人前人后对她的态度。
季柯和阮鸢同居一年半的时间,在这段日子里,俩人一周起码有五天住在一起。
像这种一周不见面的情况,除了春节那次,便是他妈柯女士回国的那次。
第二天,阮鸢八点有课,当她醒来时,季柯还沉浸在睡梦之中。
这个季老板向来迟到早退,反正他是老板,任性得很。
阮鸢轻手轻脚地起身,临走时,贴心地为他做好一份三明治留在餐桌上,顺便写了张便利贴:让宠物中心晚上6点送辛巴回来,我在小区门口等,季老板,不要太想我喔!
季柯醒来时,已是十点整。
没什么天大的事,他的生物钟向来都是晚睡晚起。
他边刷着牙,边走向客厅寻找平板,瞧见餐桌上三明治上的便利贴,他顺手撕下来。
看清上面的字后,即便满嘴泡沫也压不住他上扬的嘴角。
他把便利贴习惯性丢进餐桌的抽屉里,然后走向浴室继续洗漱。
季柯其实很忙,他在季川集团分管了一家酒店和一家网络公司。
酒店的运营模式已经很成熟,他都是每周去打卡般的存在。
但网络公司,他还算上心,毕竟有兴趣,也是他的特长,只要有空,他基本每天都会去逛逛网络公司。
除了网络公司周一的例会,他会准时出席,其它的上班时间季柯都是睡到自然醒。
而最近半年,他的多半心思都在自己刚刚成立的科技公司上。
毕竟是自己的心血,偏心点也是应该。
出了公寓,黑色大G直奔季川集团总部。
昨晚闹得太晚,竟然忘了今天得去集团公司开会。
季川集团是以他太爷爷的本名来命名的。
太老爷子在那个时代做码头航运发家,之后行业拓展到船只货运,珠宝玉石,房地产酒店等。
从他爸开始,又增加了些网络科技类。
所以说,他季柯不仅是富N代,而且是家里独苗苗,没人和他争宠的那种存在。
再加上他母亲在柯家的股份,那可真是资产雄厚到难以估算。
集团高层会议十一点结束,季柯踩着结束的点走进董事长办公室。
季老爷子季正贤在前两年已经彻底卸任。
反正儿子就一个,迟早得给他,自己趁着还有个健康的身体,早早回去安享晚年了。
季柯的父亲季弘开完会刚踏进办公室,瞧见自己那吊儿郎当的儿子坐在沙发上刷手机。
他快走两步,从季柯手中抽出手机,厉声道:“你怎么不干脆饭点来!”
季柯抬眸看着他爸,懒洋洋地说道:“开会也没我什么事,您有事在办公室和我说,更方便。”
季弘气不打一处来,他全心全意为集团工作30年,怎么就生了个光会偷懒的儿子,这从小的精英式教育都教到哪去了。
他努力平复情绪,稳住身为董事长的气度,实在是不想每次见面都和他冒火。
季弘压低声音沉声道:“算了算了,别逼我在公司动火,晚上回老宅住,你妈回来了。”
季柯收到可以撤退的消息,从他父亲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机,他轻轻一笑:“那我就不碍您眼了。”
今日的季柯身着一套黑色休闲的修身定制西装,他向来不爱穿衬衫,里面都是一件素色的白T或者黑T。
虽不正式却也贵公子气质十足。
就他那颜值和身材,不当纨绔公子哥,还真是可惜了。
可惜的是,他还真不是!
季柯从小成绩优秀,初中还曾跳级。
17岁高中毕业留学英国剑桥大学贾奇商学院本硕连读。
5年时间,他除了修完工商管理硕士,还拿到软件工程的学士学位。
22岁毕业,他在英国创业1年后,被家人逼迫着回国。
季柯虽说是贵族精英式教育长大,可他却有着一根反骨。
他不爱束缚,喜好自由,条条框框束缚不了他。
可他却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凡事不一定要循规蹈矩,不触碰法律和人格底线的情况下,随意去做,最后的结果令人满意就行。
就好比他上班的态度,虽说10点钟去,可该干的活,他可一样没少。
他看似态度玩世不恭,可交出的答卷永远是满分。
所以,集团高层和家里长辈都对他又爱又气,都是拿他没办法。
他此刻迈着大长腿,在顶层办公室的大厅路过时,一众董秘和高管大气都不敢出,但视线却时不时的往他身上瞄。
这可是钻石级别的太子爷呀!会投胎不说,还长得过分的帅……
……
阮鸢在下课时,接到了发小林玖儿打来的电话。她笑意盈盈地接通:“这些天你在哪呢?”
林玖儿轻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在京市打酱油呢!演个女三。”
林玖儿是阮鸢的发小,她读完三年艺术专科后,便投身娱乐圈摸爬滚打。
两年过去了,一直没什么大的起色。
林玖儿和阮鸢从小一起长大,两人的关系甚过亲姐妹。
阮鸢忍不住念叨:“好想你啊!过年什么时候回来?”
林玖儿很是无奈:“这演艺圈真他妈难混,我也想回去躺平,可惜没那个条件。”
她接着说道:“对了,我有正事跟你说。我在这剧组走不开,粤州的初心珠宝,需要手模拍一组新款首饰的照片用来做销售册子。你去怎么样?”
阮鸢自从和季柯在一起,就被他明令禁止兼职打工,不过画珠宝设计图投稿倒是被允许。
手模不露脸,倒是可以尝试一下。阮鸢回应道:“初心珠宝应该靠谱吧!签协议吗?”
林玖儿对她和季柯的事情一清二楚,她说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这种大公司肯定签啊!人家还怕你找他们的麻烦呢!”
能签约就行,阮鸢回答:“可以去试试。”
林玖儿说:“我哪能让你露脸呀,就赚点零花钱玩玩。你那双手要是被录取了,拍一组照片能有一万块,一天时间就够,还挺划算的。”
阮鸢果断答应,毕竟上哪儿找一天一万的收入,多存点钱总归是好的:“好,回来请你吃大餐。”
林玖儿道:“我这部戏,年前杀青,过年半个月的时间,应该都能在粤州。”
去年是阮鸢一个人在那套公寓过年,听到林玖儿今年回来粤州,阮鸢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心中满是期待。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和林玖儿一起过年的欢乐场景,那温馨的画面让她的心情格外愉悦起来。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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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慈举起手中的果汁,笑着说:“来,提前预祝我们前途似锦,梦想成真!”
三人举杯相碰,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此刻,餐厅里的温馨氛围更浓了,纪慈的眼中闪烁着光芒,她说道:“不管怎样,我们都要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前进!—定会有个好的未来。”
阮鸢和陈序相视—笑,点头应和。
……
自那天低头向阮鸢求和之后,季柯回来的时间变得愈发积极主动了,除非是—些必不可少的聚会应酬。
他大体上都能按时下班,并且赶回来与阮鸢—同吃晚餐。
有时季柯会点餐送回来,有时两人还会—起前往超市选购食材,回来自己动手烹饪。
之前季柯从未进过厨房,而现在他会在厨房里帮着阮鸢打打下手,俩人—起研究厨艺。
刚开始,季柯站在厨房里手足无措,看着青菜不知从何处摘起,拿着土豆都不知该如何削皮。
阮鸢也是个半吊子厨艺,可与季柯相比,那也是师傅级别了。
她耐心地给季柯做示范……
当季柯第—次拿起菜刀尝试切菜时,那小心翼翼又谨慎的样子,惹得阮鸢咯咯直笑。
他手指蜷缩着,刀起刀落都显得格外笨拙。
阮鸢笑完他之后,发现拿着刀的时候不适合开玩笑。
于是她忍着笑说:“别着急,—片片的慢慢切,大小都无所谓!”
渐渐地,多尝试了几个之后,季柯掌握了—些技巧,切菜的动作虽然还不算熟练,但也比最初顺手多了。
其实阮鸢的厨艺很普通,然而季柯却总是极为给面子,从不说难吃。
如今的季柯也加入了钻研厨艺的行列,就连上班时,他也会偶尔发来几条做菜的视频,并附上备注:今晚我们做这个。
阮鸢简直无语,她可没有做饭的爱好,于她而言,做饭不过是为了解决温饱问题。
今日收到季柯的美食视频时,阮鸢正为自己那套设计稿的项链坠子苦恼不已,总觉得差点意思,未能达到她预期的整体效果。
正当这时,季柯的信息传来。阮鸢想也没想,回复道:“今天不想做饭,出去吃吧!”
季柯立马回复:“下班我来接你。”
他自然是依着阮鸢,只要她高兴就好。
其实季柯哪里是真正喜欢上做饭,他是喜欢上了和阮鸢—起在厨房里的烟火气息。
在那烟火气中,阮鸢时而娇嗔,时而恼怒,而他自己则常常笨手笨脚地尝试,两人间偶尔还会小打小闹—番。
然而,更为重要的是,那其中弥漫着的温馨与和谐,是季柯唯独在这里能够真切感受到的。
这种独特的氛围,仿佛只存在于他与阮鸢共处之中,别处难寻。
厨房里,蒸锅不断地冒着白气,锅里的汤咕嘟咕嘟翻滚着,浓郁的香气肆意飘散。
灶台上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将阮鸢的脸庞映得红彤彤的,她偶尔绽放的笑靥和清脆的笑声,永远是季柯百看不厌的风景。
这段时间—起做饭的时光,也成为了季柯生活中美好的回忆。
……
夜晚时分,应着阮鸢的请求,两人来到了—家网红餐厅。
这家网红餐厅,阮鸢在社交平台上留意许久。
她是个典型的颜值细节控,当时刷到这间餐厅的照片时就很喜欢,更是第—时间就想着要和季柯—同前来。
季柯虽说太子爷出身,但他却是个典型的吃货。
季柯忙完手头工作,前往好客斋。
二三十位好友汇聚于此,赞誉之声此起彼伏,恭维之语也不绝于耳。
那偌大的圆桌上,摆满了各色精致菜肴,主位特意为他留着。
然而,和众人打过招呼后,却不见阮鸢身影,他微微蹙起眉头,问道:“阮鸢呢?”
好友顾宴礼回应道:“没来呢,本以为会和你一同来。”
季柯掏出手机拨过去,电话即将自动挂断时那边才接通。
他的声音平淡如常:“人呢?”
电话那头的阮鸢说:“头疼,我在宿舍。”
季柯知道她向来有头疼的毛病,便也没多在意,说道:“饭局结束我来接你。”
“你别来了,我想早点睡。”阮鸢直接拒绝,此刻的她,实在不愿在心情不佳时见到他。
电话挂断后,阮鸢紧紧捂着风衣,缓缓往学校大门走去。
步行了一个多小时,今晚的风也确实把她的偏头痛再次引发。
到达寝室时,好友纪瓷满心诧异:“咦,你怎么回来了。你们家季太子今日没有大肆摆宴庆祝?”
纪瓷从大一开始便与她成为室友,两人关系极为亲密。
她对阮鸢和季柯恋爱的事,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
“有些头痛,我就先回来了。”阮鸢有气无力地坐在自己床铺下方的凳子上。
纪瓷用手心轻触她的额头:“老毛病又犯了吧!你快洗澡先睡。”
纪瓷看着她今日萎靡不振地走向洗手间,心中满是疑惑:这人一周最多回宿舍两次,今日就算头疼,怎会在这大喜的日子回来呢!
……
阮鸢是海港大学珠宝设计专业的大四学生。
下学期基本没什么课程了,所以这学期的课程安排格外紧凑。
阮鸢向来学习态度端正,无论多忙多累,她从未缺过课。
她那出众的各科成绩,更是稳稳地占据了老师心中宠儿的位置。
此刻,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已经结束,纪瓷挽着她走出教室:“我爸在挚爱珠宝给我找了个小助理的位置实习,年后就过去,你怎么打算的?”
该如何打算呢?
阮鸢早已被本校保研,她原本预备投几家公司,下学期先实习半年再读研。
可现在……她却开始踌躇了。
季柯的心思,她虽说不能完全洞悉,但也了解个七八分,他的喜欢不假。
可想要一个圆满结果的可能性近乎为零。
她若是留在海港大学继续读研,往后的纠葛必然不会少。
没有结果,还要继续吗?
她陷入了沉思。
阮鸢所向往的理想生活可不是这样,即便她爱季柯,也不可能撞破南墙的去爱。
她浅然一笑:“不知道呢,过完年再看吧!”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季柯的电话向来准时。
阮鸢觉得,她的课表季柯肯定都能倒背如流。
她笑意盈盈地接通:“我下课了。”
“出来吧!”季柯的话语简洁而直接。
出了学校,那辆熟悉的黑色大G依旧停在大门左边一百米处。
阮鸢挎着单肩亚麻大包上了车。
季柯目不转睛地从学校门口就开始盯着她。
他轻轻捏了捏阮鸢的脸颊:“头还疼吗?”
阮鸢摇了摇头:“睡了一觉好多了。”
紧接着,她笑着说道:“还没恭喜你,季老板开业大吉!”
季柯启动车子后,瞥了她一眼:“过期作废,昨天干嘛去了。”
阮鸢侧头笑看着他,暗忖:多好看的一张脸呐!真羡慕曾经拥有过他的自己。
季柯侧眸,见她盯着自己,不禁失笑:“傻乐什么?回家吃饭去,点了你爱吃的菜。”
“对噢,辛巴昨晚会不会把你沙发扒烂?”阮鸢突然想起他的大金毛。
平时就算不回去过夜,阮鸢也会抽空过去遛遛他的狗,昨晚实在没那心情。
开车不过五分钟,就抵达了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区。
车子在地下车库停稳,季柯极其自然地接过她的大包,搂着她的肩膀一同走进电梯。
12楼转瞬即至,这套两居室是他俩好上之后,季柯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弄到手的房子。
之所以说费尽周折,主要是这个小区建成已近十年,该装修的都装修了,该入住的也都入住了。
这套房子精装修了好几年,却一直无人居住。
虽说对装修不太满意,但毕竟是新房子,自己住着总归舒服些。
自从两人住过来,软装配饰全都更换。
阮鸢倒是无所谓,她从小寄人篱下,对于这些,哪里会有什么要求。
季柯可称得上是日常挑剔大师,要不是怕装修耗费太多时间,他肯定会把房子拆了重装。
房子面积110平,两房两厅。
他们只用了一间房,另一间则凑合着当作书房和衣帽间。
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手工定制小羊皮沙发。
沙发造型简约,却质地细腻柔软。阮鸢用了一年多,确实认同这一分钱一分货的真理所在。
餐厅与客厅相通,一张方形的金属材质餐桌摆放在中央,四把椅子环绕着它。头顶的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线,照亮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整个屋子装修简约,家具却绝不将就。
季太子能屈尊于此,已经令这个两居室蓬荜生辉了。
两人进屋后半晌,屋里的大金毛辛巴,才慢了半拍从阳台悠悠地迎出来。
很显然,昨晚没回来遛它,它有些不太热情。
阮鸢摸摸它毛茸茸的头,笑着说道:“昨晚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一会儿吃完饭,带你去公园逛。”
辛巴立刻摇晃起尾巴,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立马就原谅了她。
于是,又开始日常的一幕,阮鸢走到哪儿,它就跟到哪儿。
当阮鸢拿着睡衣走进浴室时,季柯坐在沙发上透过电视背景墙的金属装饰,见狗狗准备跟进浴室,他连忙开口制止:“辛巴,过来!”
辛巴耷拉着耳朵,不情不愿地小步走来。
季柯冷着脸,拎起它的耳朵:“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跟她进浴室。”
狗狗也不和他汪汪计较,反正下次它还得跟着,就算女主人一次也没让它进去过,趴在门边守着也好香香。
很快,阮鸢带着一身香气出来,坐在了季柯身边,辛巴也立马蹲在她脚边闻香香。
季柯放下手中的平板,伸手一捞,将她抱坐在自己身上。
他轻柔地捋过她的长发至耳后,亲亲她的脸颊,问道:“元旦节,有安排吗?”
阮鸢挑眉问道:“要去哪?”
“他们约着去冬城看雪。”季柯嘴里回答着她,手却开始不自觉地往她衣服里钻去。
腊月二十九,林玖儿一大清早便踏上了回邻市接妈妈的路途,阮鸢也一同前往。
姑姑家坐落在邻市,距离粤州不过两小时的车程。
当她们抵达姑姑家所在的老小区时,已近中午时分。
这个小区看上去已经陈旧,斑驳的墙壁默默记录着岁月的痕迹。
这是一个典型的三线城市近二十年的老小区,绿化带上的草木稍显杂乱,水泥地面也布满了不少裂缝。
林玖儿直接掏出钥匙,打开了对门的防盗门,而阮鸢则按下了姑姑家的门铃。
前来开门的正是阮鸢的姑姑阮文舒。
阮文舒已经45岁,在一家食品厂担任会计一职。
她身形娇小,一头利落的短发整齐地梳在耳后,额前的几缕碎发更是增添了几分温婉。
她的面容保养得颇为得当,虽然已有了些许岁月的痕迹,但那细腻的皮肤和明亮的双眸依旧能让人感受到她年轻时的美丽。
在性格方面,阮文舒严谨认真,对待工作一丝不苟,对于生活也有着自己的规划和条理。
然而,即便在家人面前有着极大的耐心,她也始终暖不了婆婆的心。
阮文舒的脸上先是露出惊讶的神情,紧接着,惊喜的笑容迅速在她的脸上绽放开来。
她连忙伸出手,一把将阮鸢拉进屋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阿鸢,还以为你明天回来呢,也不提前说一声。”
阮鸢微笑着,将手中的礼盒递给阮文舒:“玖儿回来接钟妈妈,我顺道一起回来了。”
阮文舒接过礼盒,顺手放在客厅,接着拉着阮鸢往厨房走去:“还有一个菜就可以吃饭了。你弟和你姑父都不在家,要不晚上等他们回来,我们出去吃。”
阮鸢说道:“过年哪有出去吃的,就在家吃吧!我来打电话给许墨,说不定晚上我就和玖儿一起回粤州了。”
“那怎么行,再怎么说你也要待几天才能回去呀,学校又没事,回去干嘛?”阮文舒回应道。
阮鸢可不想在这儿过夜,这房子是三室一厅。
老太太现在住在这儿,也没有她留宿的位置,而且她更不想看老人的脸色。
她以设计稿为借口说道:“姑姑,我在珠宝公司接了一些设计稿,年后就得交,这事不能耽误。”
阮文舒顿时叹了口气:“要不是我拿了你十万,你也不用过年还赶稿了,姑姑真是没用。”
阮鸢并未将那十万块放在心上,毕竟是姑姑将她养大,遇到问题哪有不帮的道理:“您要是再和我这么客气,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您快去炒菜吧!我给许墨打电话。”
半小时后,饭桌上。
小许同学也已经麻利地赶回家中,17岁的他,已经比姐姐高出小半个头了。
此刻的他难以掩饰自己开心的神情,笑吟吟地说:“姐,你放心吧!等我高考结束就去打工,一定把钱还给你。”
阮鸢来到姑姑家的时候,许墨还不到一岁。
阮鸢看着他一天天长大,而且两人的感情非常要好,好到连许墨的奶奶都挑拨不散的那种。
阮鸢挑眉一笑:“你别整天想着这个,先好好备考!”
“姐,我也想上海港大学,我现在模拟能考600分。”许墨把凳子挪近了一些,从小到大的习惯依旧不变,总是喜欢慢慢地贴着姐姐。
阮鸢蹙眉道:“最后半年,能进步30分吗?”
“能,升高三的时候我才考550分。我只想进你那所学校。”许墨的声音越来越小。
并非他对自己的成绩没有信心,而是在出了那件意外后,姐姐竟然一句责怪都没有,还拿出自己的生活费来贴补他。
许墨心里特别不舒服,他原本从不后悔和那个人打架。
可姐姐毫不犹豫地拿出钱来,他却心疼得紧。
他心疼姐姐的这十万块,也心疼姐姐从未得到过父母的疼爱。
那天,许墨打电话给阮鸢,把事情经过讲给她听后。
阮鸢没有半句责怪,只是说:“许墨,见义勇为值得颂扬,可你要考虑后果,量力而行,万一闹到负刑事责任,你的未来怎么办?”
阮文舒看到姐弟俩感情如此之好,觉得很窝心。
阿鸢命苦,身边也少有亲近的人,若是许墨能考上海港大学,姐弟俩也能有个照应。
突然,阮文舒想起了她的母亲苏絮,她开口问道:“你妈最近和你联系了吗?”
说起母亲,阮鸢真是懒得提及。
她缓了缓,轻声说:“前两天打过电话,她问我要不要去港城过年,我没答应!”
阮文舒接着说:“要不,你抽个时间去一趟,毕竟是你妈。”
阮鸢难得地露出了鄙夷的神情:“算了吧!她怎么没说来看我,我可不想打扰她的幸福生活。”
对于这对母子的事情,阮文舒不好当面说谁的不是。
就做母亲而言,她的母亲苏絮确实有些狠心。
没有姑父和许墨奶奶的这顿饭,阮鸢吃的满足极了。
饭后,阮文舒和许墨试穿阮鸢买的新衣服,都高兴不已。
阮文舒心疼她花钱,不忘唠叨:“你以后千万别给我买了,多给自己添几件,你们年轻姑娘正是打扮的时候。”
许墨也说:“姐,我是大老爷们,不讲究这个,你自己穿漂亮点,找姐夫也容易些。”
阮鸢失笑,不禁怼回去:“你姐还用穿漂亮了,才能给你找姐夫吗?”
许墨道:“这不是想让你找个条件好的吗?一般人哪里配得上我姐。”
他这句话一说,阮鸢顿时想起了季柯。心中暗道:是找到了,可惜你姐配不上!
大约四五点钟的时候,阮鸢便告别了姑姑和许墨,和林玖儿母女坐上了回粤州的大巴。
在回程的一路上,她感叹姑姑这半辈子也真是不值。还好,许墨没有长歪,以后必定是个孝顺的孩子。
阮鸢父亲家在那个时候也算是书香门第了,从爷爷奶奶,到爸爸姑姑,都是那个时代的重点大学毕业生。
阮鸢的爸爸更是研究生毕业,从事科研工作。
只是他爸命短,在一次化学试剂爆炸中,不幸丧命。
阮鸢对自己的父亲并无任何印象,甚至对自己的母亲也开始渐渐淡忘。
毕竟她和苏絮只是共同生活了四年,后面的日子也只是通过每个月一两次电话来沟通。
小学毕业后,她也曾去过港城待了半个月。
然而,记忆里并不美好,继父的女儿处处看她不顺眼,她妈苏絮竟然只顾护着继父的女儿,总是让她学会忍让。
继父的女儿,不仅吃的玩的与她抢,说话更是难听。
还趁着她睡午觉的时候,偷偷剪了她的头发。
阮鸢醒来后发现自己头发被剪短发,委屈地大哭。苏絮竟然说:“这头发剪得还挺好看的!”
在那半个月里,阮鸢听得最多的就是:“阿鸢,你在叔叔家要懂事一点,学会忍让。别总和姐姐过不去,姐姐生气了,妈妈也难做。”
从那之后,苏絮让她去港城,她便从未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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