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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背叛秦亦之淑珍

半两牛栏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晓蓉,过去的事情都别提了好吗?晓蓉,我需要你。”秦亦之沉了一口气,他语气中的淡定更让我不得不去细想,我母亲的宝石项链就在秦亦之手里。我挂断电话,脸色沉下来。提着缰绳的男孩似乎也察觉到了我周遭的冷气。“阿姨?”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不得不说这个男孩生得很好,声音年轻又温柔。但是我现在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要走了。”撂下这句话,我就准备翻身下马。“阿姨,等等别急,这里距离出口还远呢,我送你过去。”男孩很贴心,在马背上的十几分钟内,我从情绪激动慢慢变得淡定下来。秦亦之这个小偷!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是我的东西我都要拿回来。只不过,这条项链,我已经又预感,很可能不在秦亦之手里。说不定还是和肖淑珍有关系。下马之后,我快速地取了东西,买了一张最...

主角:秦亦之淑珍   更新:2024-11-09 18: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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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亦之淑珍的其他类型小说《黄昏的背叛秦亦之淑珍》,由网络作家“半两牛栏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晓蓉,过去的事情都别提了好吗?晓蓉,我需要你。”秦亦之沉了一口气,他语气中的淡定更让我不得不去细想,我母亲的宝石项链就在秦亦之手里。我挂断电话,脸色沉下来。提着缰绳的男孩似乎也察觉到了我周遭的冷气。“阿姨?”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不得不说这个男孩生得很好,声音年轻又温柔。但是我现在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要走了。”撂下这句话,我就准备翻身下马。“阿姨,等等别急,这里距离出口还远呢,我送你过去。”男孩很贴心,在马背上的十几分钟内,我从情绪激动慢慢变得淡定下来。秦亦之这个小偷!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是我的东西我都要拿回来。只不过,这条项链,我已经又预感,很可能不在秦亦之手里。说不定还是和肖淑珍有关系。下马之后,我快速地取了东西,买了一张最...

《黄昏的背叛秦亦之淑珍》精彩片段




“晓蓉,过去的事情都别提了好吗?晓蓉,我需要你。”秦亦之沉了一口气,他语气中的淡定更让我不得不去细想,我母亲的宝石项链就在秦亦之手里。

我挂断电话,脸色沉下来。

提着缰绳的男孩似乎也察觉到了我周遭的冷气。

“阿姨?”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不得不说这个男孩生得很好,声音年轻又温柔。

但是我现在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要走了。”

撂下这句话,我就准备翻身下马。

“阿姨,等等别急,这里距离出口还远呢,我送你过去。”

男孩很贴心,在马背上的十几分钟内,我从情绪激动慢慢变得淡定下来。

秦亦之这个小偷!

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是我的东西我都要拿回来。

只不过,这条项链,我已经又预感,很可能不在秦亦之手里。

说不定还是和肖淑珍有关系。

下马之后,我快速地取了东西,买了一张最快回程的机票,从塞北的草原回到了京市。

我离开了不到半个月,京市的繁华依然不变。

我没有着急去找秦亦之,先回了家,离开半个月,家里的花花草草不知道还好不好。

刚要进家门,邻居马风华就探出了脑袋。

“晓蓉你回来了?”

远亲不如近邻,我和秦亦之撕13的那段时间,也多亏了马风华替我炮轰肖淑珍。

“诶,刚回来,去旅游了一圈。”

“是吗?晓蓉你这是不一样啊?咋感觉都年轻了?”说着,马风华从家门口钻出来就凑到我跟前,手中还抓着一把瓜子。

我无心和她说闲话,但是也不想伸手打笑脸人。

“哈哈,那离开渣男,自然就好了,没有吸血鬼,人就有气血了。”

我笑意盈盈。

“晓蓉啊,你现在是真不一样了,诶,我跟你说个事。”马风华突然压低了声音,她四处看了看,道,“你走这几天你家门口可不安生,那个肖,就是那个老小三,她又来了。”

“哦?”我挑眉道,“她来干什么?”

她不在家照顾那个瘫痪的老头子,来找我?

我心里冷笑,这个老女人总不会是暗恋我吧!

“哟,你是不知道啊,我跟你说。”马风华贼眉鼠眼的,“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哈,就你家那口子,不是,你前夫,他外面的那个儿子不是亲生的,根本不是他的。”

什么?

不是?!

这可算是平地惊雷。

“他......”我沉思了一会儿,这时候在看马风华的表情就不一样了,“咱俩好久没聚了,我带了点塞北特产。”

把马风华迎进了屋子。

“诶哟!晓蓉你这屋子被你倒腾的真好诶,跟花园似的!”马风华和我们是老邻居,她家老关的老父亲还和我父亲是战友。

我们两家也算是沾亲带故。

马风华见我热心,跟是一股脑地全都吐出来了。

“诶哟,秦教授现在可是蔫了,还下不来床呢,晓蓉你可别怪我啊!”马风华干咳一声,“老关他们几个臭老爷们前几天还去看过秦教授。”

我点点头,给马风华倒了杯水,男人之间最爱打掩护。

在我知道之前,秦亦之那些朋友说不准早就了解秦亦之那些破事了。

我已经和秦亦之没有关系,他那些狐朋狗友 愿意去看他,也是别人的事儿。

马风华见我不介意才继续说:“秦教授可太惨了,家里面乱的跟猪圈一样,衣服上都是饭菜,诶......这人啊,真是......”

“晓蓉,你可不能心软啊,这狗男人回头也不能要了!”马风华这句话说的倒是对,我是不会回头的。

又聊了一会儿,马风华在走了。

我照例给家里面的花草浇水施肥,看着手下的花儿们长得这么好。

我心里欣慰。

养儿子还不如养一盆花!

想到秦霄的样子,我心里就寒心。

若是我当初有个女儿,说不定不会这样了,坐在窗边,一直等到夕阳西下,我才收拾了床铺。

还没躺下,就接到了电话。

“妈......”

辨认了一下,我才听出来是我的前儿媳,秦霄的前妻打来的。

她还能叫我一声妈。

“妈,我能和你见一面吗?”

自打我离开家后,就没和她联系过,但是听她电话里的语气带着一丝恳求,我还是心软了一下。

同是女人,我同情她的遭遇,毕竟她是受害者。

我们商量在咖啡馆见面,不到一个小时,我就看到一个略带憔悴的女人走了进来。

要不是她坐在我对面,我都有点没认出来。

以前儿媳是个很爱追时髦的女人,刚出月子就迫不及待地做了美甲,染了头发,每天穿着一双恨天高在京市的高楼大厦里穿梭。

短短一个月,那个俏佳人好像消失了。

她双手捧着水杯,脸色惨白,尤其是双唇毫无血色。

“莉莉?”

我点了点桌子。

她像是惊魂未定一样:“妈,我想见见阿宝。”

阿宝是我的孙子,莉莉的儿子。

她和秦霄离婚后,就离开了家,除了带走自己的衣物外,什么都没带走。

“我想他了。”

“他就在家吧,你想去就去。”

我也很长时间没有见阿宝了。

阿宝是我一手带大的,跟我最亲,若说我不想他那是假的。

但是让我再回去当带孙子的老太婆绝无可能。

“妈,我想争取一下阿宝的抚养权。”莉莉开口,她的声音嘶哑难听,应该是最近受了不少打击。

“我不是监护人,也不是法官。”我冷静道,“这件事你还是要去找秦霄谈,或者是诉诸法律。”

“妈......”莉莉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真的啥也不管了?”

“莉莉,你还愿意叫我一声妈,我很高兴,但是你们的事情我管不了,不管是你来找我,还是秦霄来找我。”

我向后一靠,沙发上的软垫正好垫在我的腰下。

很舒服,下次要和我的姐妹们约到这。

见我走神,莉莉有些心冷,她双手骨节发白,深吸了一口气道:“那就当我没来过。”

说罢,她就走了。

我没太在乎她的愤怒。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三天后,事情恶化的更加严重了。




这边肖家明夫妻愈发奢侈无度。

那边秦霄离婚后,又交了个零零后小女友。

小女友很精明,担心肖家明夫妻会威胁到秦霄的经济利益。

两人一番密谋后,开始编造各种理由骗取秦亦之所剩不多的积蓄。

今天是孩子又要报个昂贵的冬令营,明天是投资需要大笔资金周转。

秦亦之在秦霄的哄骗下,不停地从兜里往外掏钱。

肖淑珍也不是善茬,明里暗里的开始控制秦亦之的经济命脉。

秦亦之没办法,只能偷偷变卖家中之前收藏的字画,甚至还拿了之前送肖淑珍的金手镯出去典当。

纸终究包不住火,肖淑珍到底是发现了秦亦之暗中做的事,两人矛盾激化,经常吵架。

肖家明闲散够了,不知从哪打听到歪门邪道的营生。

竟然冒充消防部队军人、应急管理局人员等身份,声称自己有人脉,可以帮助他人解决问题。

以此骗取他人财务共计数百万元。

肖家明很快被抓获。

司法机关认定肖家明犯诈骗罪,判处其有期徒刑八年。

肖家明不服。

肖淑珍也不甘心,提起了上诉。

秦亦之对他已经失望透顶,心如死灰,发誓再也不会管他的事。

肖淑珍心急如焚,多方打探消息,希望能为儿子减刑处理。

在此过程中,她结识了何某。

何某谎称自己有能力帮助肖家明改判减刑,甚至能将其从监狱中捞出。

为此,何某要求肖淑珍支付五十万元作为活动经费,并与她像模像样的签订了捞人协议。

肖淑珍急病乱投医,信以为真。

分多次将五十万元转给了何某。

然而,等待她的并不是好消息,而是法院驳回上诉,维持原判的终审判决。

此时,肖淑珍才意识到自己被骗。

原来,何某只是一名刑满释放人员。

他利用肖淑珍救子心切的心理,以找关系平事为借口实施诈骗。

其实,如果肖淑珍能用着五十万元帮助肖家明退赔被害人,法院或许可以对肖家明从宽处罚。

然而她选择了旁门左道,不仅没能救得了肖家明,自己也陷入了骗子的圈套。

秦亦之得知自己最后一点棺材本就这么被骗子骗光,气急攻心,中风进了医院。

肖家明被抓后,他媳妇立刻卖了婚房扔下孩子一个人出国了。

就在这时,更震惊的剧情出现了!

肖淑珍的老相好找上门来了!

说起这个陈大勇,还要追溯到五十年前。

他和肖淑珍青梅竹马,十几岁就偷尝了禁 果。

可肖家一直看不上这个地赖子,百般阻挠。

这时知识青年秦亦之下乡到了他们村,肖淑珍立刻和他打得火热,疏远了陈大勇。

那个年代村长的权利很大,资源分配、劳动力调配都归他管。

陈大勇自然不敢讨要说法,只敢偷偷和肖淑珍保持关系。

秦亦之一个读书人,体力耐力自然不如从小种地的陈大勇。

肖淑珍瞒着秦亦之,沉溺在这段三角关系中。

秦亦之回城后,两人过到了一起,那个年代农村婚姻登记制度并不完善,两人生下了肖家明。

肖家明和陈大勇小时候的照片一模一样,村里没人质疑过他的身世。

没几年,陈大勇酒后跟人发生口角砍死了人,判了二十年。

等他出狱,家里人去楼空,肖淑珍已经带着他儿子来讹上秦亦之了。

这次他是进城找肖淑珍和肖家明,给他养老的。

可怜秦亦之,白白给别人养了四十年儿子,居然都没怀疑过这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秦亦之本来就嘴歪眼斜,口水横流,此时更是气得浑身颤抖。

「肖淑珍!你偏了我足足五十年!」

「我一直以为你纯洁又美好!」

有句话怎么说?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他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骗了我几十年,其实自己被骗的时间更长。

肖淑珍本来还有一丝愧疚。

听见秦亦之的质问也理直气壮起来。

「我也不是存心骗你,正好来了大姨妈。」

「再说,我和你不是彼此彼此么?」

「说白了,我们都是一种人,利己主义者。」

「要不是没人给我养儿子,你真以为我会原谅你始乱终弃么?」

「我可没那么傻!」

「傻的是你!这么多年从没怀疑过自己喜当爹!」




陈大勇阴邪一笑:

“快把你钱都交出来!我娘们儿和儿子白给你用那么多年!不给小心我弄死你!”

“你们欺人太甚!”秦亦之嘶吼一声。

如果不是瘫痪在床,他一定冲进厨房拿菜刀砍这对狗男女。

可现在的他只能在床上颤抖。

陈大勇走上前,无情地嘲笑着秦亦之。

“哈哈哈,秦教授你咋瘫了!”陈大勇看到秦亦之这么倒霉,心里别提乐开了花。

早几年在乡下知青的那几年,他就看秦亦之不顺眼。

要不是秦亦之文绉绉的是个读书人,他又是个二流子,那也早就想把秦亦之给打一顿了。

但是现在也不歪,陈大勇搂着肖淑珍。

秦亦之看着陈大勇和肖淑珍亲昵的动作,两只眼睛血红。

“你们……你们!无耻!无耻!”

他颤抖着手,嘴角还有流出来的的口水。

他抓起一旁的枕头奋力地朝着陈大勇的脸上扔去。

没想到还真被他扔中了。

陈大勇愣神,旋即大怒,撸起胳膊就要揍秦亦之。

“诶,别……”肖淑珍伸出手拦了下来,“你把他打残了,你想要的就都没有了……”

秦亦之听着两个人说的话,气急了。

他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他好想念以前的生活,这都是他的命吗!

什么也干不了,无能的受着侮辱。

陈大勇想着,他一要报复秦亦之。

让秦亦之也羡慕他!

秦亦之紧闭双眼,希望这一切赶紧过去。

肖淑珍没想到半老徐娘,还要受这样的罪。

他伸出手指指着秦亦之的鼻子:“快点把银行卡密码告诉我!”

秦亦之咬紧了牙关,他要是让陈大勇把他的积蓄拿走,那他还不如干脆死了!

不能死!

不能死!

陈大勇见秦亦之不说话,以为秦亦之是气晕过去了。

骂骂咧咧了几句,就钻进了厨房,他将柜子打开,看着里面的陈年好酒,激动地哆嗦了几下。

“过的这么好!”

好在现在是他的了。

“你别装死,赶紧把银行卡交出来!”

肖淑珍咬着牙道。

见秦亦之一直不说话。

肖淑珍哼了一声走了。

很快家里就传来了陈大勇砸东西的声音,他喝醉了。

一个酒鬼看到满柜子的好酒,当然忍不住了。

很快就醉醺醺地晕倒了过去。

秦亦之睁开眼睛,他现在虽然不能动,但是双手还能活动

他勉强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拨通了我的电话号码。

接到秦亦之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塞北。

我骑在马上,塞北的风光无限。

身旁替我拎着缰绳的是这里少数民族的年轻男孩。

他笑容腼腆,一口一个阿姨。

我听到电话铃声时,已经响了很久了。

摸出手机一看,见是秦亦之的电话。

我冷笑一声,这本来想挂断。

“阿姨,你的电话响了,是不是家里人找你啊?”

这个男孩眼睛弯弯的,像是天上的月牙。

我摇头道:“阿姨孤身一人,没有家人。”

“干什么?”

我接起电话没好气道。

“晓蓉,求求你,救救我!”

电话里传来秦亦之崩溃的哭声。

我还真有些意外。

“救你?”

“晓蓉,我快要被肖淑珍给害死了,肖家明不是我的儿子,是她跟别人生的野种!”

听着秦亦之歇斯底里的声音,我还真有些意外。

没想到肖淑珍玩得这么花。

肖家明竟然是别人的儿子。

那秦亦之岂不是喜当爹?

我语气冷漠:“所以呢?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晓蓉,我们毕竟是夫妻一场,你难道想看到我被人害死吗?”

秦亦之还有些不相信我的冷酷。

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他暴毙街头。

“葬礼我就不参加了!”

说着我就要挂断电话。

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秦亦之有些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果然没白说。

但是下一刻秦亦之的话,却让我迟疑下来。

“晓蓉,我知道你一直惦记着你母亲当年颗留下的宝石项链,晓蓉,我知道那条项链在哪儿。”

“什么!”

我愣住,两条腿夹 紧了马肚子。

这条项链在我们结婚没多久就离奇失踪了。

那个时候我怀疑家里进了贼。

当时我们还请了警察来,可是那个年代连摄像头都没有,更不可能实现现在的天眼。

后来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

我父母安慰我不要太在意,秦亦之还说以后挣了钱在送我一条一样的项链。

那个时候我被甜言蜜语冲击的昏了大脑。

这些年我从二十岁等到了六十岁,也没有等到那条承诺的项链。

但是秦亦之这时候却说那条项链他知道在哪儿。

“是你偷的!”

我第一直觉如此。




我和秦亦之风雨同舟四十年。

为儿子求学,照看孙子,我们两地分居,默默奉献。

四十年红宝石婚这天,本是见证爱情的辉煌时刻。

却意外撞见秦亦之借口晨练给楼下寡妇送油条。

他握着那俊俏妇人的手,依依不舍:

「淑珍!太好了,新闻说退休延迟了,我又能多陪你几个月了!」

「老秦,你可不能只顾你和郑晓蓉的儿子,不管我们母子!」

我这才知道,他用编织了四十年的谎言,来回报我的牺牲和坚守。

终于卸下肩上重担,我独自踏上征程。

这一次,我只想说:

「滚远点吧你!」

——

红宝石婚,珍贵而难得。

庆典会场布置的温馨而庄重,墙上装饰着四十余年来的老照片。

就像穿越了时光长河。

典礼开始,重金聘请的主持人献上了秦亦之亲手写的祝词。

「良缘缔结,春秋四十。夫妻和顺,安暖相伴......」

1980年,政策决定停止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秦亦之回城安置就业问题。

我爸在当时是高中校长。

经人介绍,我第一次见到风华正茂的秦亦之。

我被他言谈举止间流露出的良好教养与深厚的文化底蕴深深吸引。

芳心暗许。

那个年代观念保守,我只有托人委婉表白,与秦亦之开始了书信往来。

机缘巧合,他安置到我爸学校成了一名教师。

我怎么也想不到,桃李满天下的他,会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用情隽永深沉,子孙承 欢膝下。明时光之真髓,达事理之通透......」

结婚前,秦亦之非要参加高考读大学。

所有人都不同意,只有我毅然决然支持他,所有工资都拿来供他念大学,定量供给的粮票油票也都优先紧着他用。

他毕业了,我也被拖成那个年代的大龄剩女。

婚后,我们有了儿子秦霄,他说秦霄天资聪慧,要到京市念少年班才不会埋没他的才智。

于是我辞了工作,孤身一人带着儿子异地求学十几年。

如今,秦亦之是赫赫有名的大学中文系教授,经常受邀四处讲学。

秦霄被我精心培养的十分优秀,虽然不能说像他父亲一样事业有成,也算工作稳定,阖家美满。

而我,把秦霄送 入大学,一刻没停的回到秦亦之老家,陪他年迈的母亲走完人生最后一程,直到老人安详闭上双眼。

还没等我清闲上半年,秦霄毕业就要领证结婚,我又不得不被召唤到京市,照顾孙子。

这一呆,又是十几年。

我也从当年灵动俏丽的音乐老师,蹉跎成只会伺候人的老妈子。

四十余载,我为这个家付出所有,可我从不后悔。直到发现与我相濡以沫的丈夫家外有家。

「相扶相敬,共诺鸳鸯之誓。婚达宝石龄,时光留证。」

礼仪小姐拿来了一件特别的礼物,那是一枚镶嵌这我们名字和结婚日期的金质纪念胸针。

象征着爱情的永恒与珍贵。

真巧啊。

今天早上我在肖淑珍的胸口也看到了一枚一样的。

只是那上面的结婚日期,比我早了整整五年。

肖淑珍是秦亦之当年下乡青年点村长家的女儿,年轻时长得明眸皓齿,清丽脱俗。

秦霄小学时,我带他回来过暑假。

秦亦之经常带着他和一个小哥哥一起玩儿一起学习,一问才知道,是旧识带着孩子进城打工求学,恰好租住在附近。

我那时还觉得他们孤儿寡母不容易,总是善良的劝秦亦之多帮衬。

没想到,我这是引狼入室。

早上撞见他们的私情后,我请警察局户籍处的侄子帮我查了肖淑珍。

本以为他们只是老房子着火,一时寂寞,惺惺相惜。

结果却完全出乎我意料。

肖淑珍根本从未结过婚。

什么老公意外离世,都是编出来骗我的。

算算日子,她儿子肖家明就是秦亦之知青回城前怀上的。

原来秦亦之回城时根本不是单身。

他在下乡时,就已经与当地人私定终身。

他和我在一起,不过是形势所迫,为了依靠我爸在城里有正当职业,立足之地。

为了前途,他可以抛妻弃子。

也可以为了旧爱,找各种理由与我两地分居。

四十多年,他一直坐享齐人之福。

而我,失去了全部自我,被他骗得好苦。

就连我生的儿子,秦亦之也起名叫秦霄。

肖淑珍的肖。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忍不住浑身颤抖,心跳加速。

一股前所未有有寒意从脚底升起,逐渐蔓延至全身,那是一种从心底涌出的寒冷。

难以置信,与我携手走过近半个世纪风雨的伴侣,竟然一直在把我当成猴子戏耍。

心中五味杂陈,共同经历了那么多酸甜苦辣,我和秦亦之这份感情早已超越了爱情。

现在我才发现,这中间充满了一个又一个谎言。

我抬头看着大屏幕上的VCR,那些曾经以为坚如磐石的爱情瞬间,此刻我却只觉得屈辱和讽刺。

秦亦之接过主持人手中的话筒,情深义重的望着我:

「晓蓉,四季更迭,爱如初见,无需多言自相知。」

「你还记得初遇那天,你对我说了什么么?」

我平静的看着秦亦之,眼前的男人是如此被岁月眷顾,躲过了中年发福老年谢顶,只有眼角细细的纹路。

他气质儒雅,风度翩翩。

可原本赏心悦目的一张帅大叔脸,我现在多看一眼都想吐。

「我不记得当年我说了什么蠢话。」

我不屑的冷笑,那么多年,谁还会矫情的记得这些。

「但再重来一次,我会说——滚远点吧你!」

让最重声誉的秦教授当众颜面扫地,就是红宝石婚庆典这一天,我收到最好的礼物。




当然没有给我。

我深呼吸一口气,还是难以平静。

一千三百五十七万。

秦亦之好大的狗胆!

竟然敢昧了我的嫁妆。

当然这笔钱也没有花给秦霄,根本没有置换学区房。

这笔钱呢!

“晓榕淡定啊!”饶是富太太陈玉兰,听到这个天文数字被秦亦之一个人给昧了也心惊。

“我必须拿回来!”

“项链已经被拍卖了......”陈玉兰十分内疚,“这样,我让人联系一下这个客户,如果可以的话,问问他愿不愿意出让。”

我感激地看着她,这不关陈玉兰的事儿。

“不要太为难你。”

“不算为难。”陈玉兰犹豫了一下道,“晓榕,这个时候还是得把钱找回来,就算是那个香港客户愿意出手,那也不会白给啊。”

“我明白。”

一千多万,要是落到秦亦之手里,我这彻夜都别想睡了。

“我得好好想想。”

这笔钱到底在哪!

“要不要我去试探一下?”

陈玉兰冲着我眨了眨眼睛,她狡黠一笑:“毕竟是初恋嘛,我去会会他!”

我仿佛在她脸上看到了二十岁的少女姿态。

陈玉兰动作很快。

我们见面后的第二天,她就赶到了秦亦之所在的家。

这个时候秦亦之仍然不能动弹,家里面也只有肖淑珍一个人。

敲开门后,肖淑珍看到踩着恨天高,戴着蛤蟆墨镜的陈玉兰,气势顿时矮了一截。

“你找谁?”

肖淑珍没好气道。

陈玉兰摘下墨镜,审视地扫了肖淑珍几眼:“你是秦教授家的保姆?秦教授呢?”

“什么保姆!”

肖淑珍顿时被陈玉兰激怒了,她怎么可能是保姆,这些年她保养的很好,头一次见面的人都不相信她已经接近六十岁了!

可陈玉兰第一次见面就说她是保姆!

“那你是?”陈玉兰手轻轻地一抬,就将站在门口的肖淑珍推到了一边。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看到躺在床上的秦亦之,陈玉兰还是倒吸一口冷气。

“秦教授,你这是?”

陈玉兰张了张嘴。

听到声音的秦亦之艰难地转过头来,看向陈玉兰,在看清楚来人后,他脸上露出欣喜。

“玉兰,是你啊!”

“是你吗?”

秦亦之想要抬起手,却被肖淑珍一把握住。

“这是谁啊?老秦?怎么没听你提到过?”肖淑珍警惕地盯着陈玉兰,在她眼里陈玉兰傲人,光是看手上的大钻戒,肖淑珍就直不起腰来。

“我是秦教授的老朋友,我们大概有三十年没见了吧?”

陈玉兰选了个还算干净的凳子坐下。

“秦教授,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真是让人担忧啊!”

陈玉兰脸上的表情半真半假,秦亦之心里却有一阵暖意,他还记得三十年前,陈玉兰曾经追求过他的事情。

想到往事,秦亦之看陈玉兰的眼神就多了一丝温情。

让一旁的肖淑珍岌岌可危,她挤在秦亦之跟前,大屁股差点把秦亦之本来就不利索的胳膊给坐断了。

“原来是老朋友啊,真好啊,你还惦记着我们老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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