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凝姬御苍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沈凝姬御苍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南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镇国公是先皇宠臣。当今少年天子刚即位不久,对先帝这些宠臣自是信任器重,所以镇国公求见圣驾的过程很顺利。勤政殿里,年仅十五岁的天子端坐在龙案后,手里执着卷书,俊秀容颜难辨喜怒:“腹痛难当?”“是。”镇国公跪在地上,“沈家多事之秋,还望皇上恕罪。”少年天子语气淡淡:“可是中毒的症状?”“臣不知道。”镇国公苦笑,“请了大夫,看完之后大夫说不是中毒,且查不出病因。”“那真是奇了。”少年天子淡淡一笑,黑眸泛起几分意味不明的光泽,“让盛太医随你去吧,他最擅长疑难杂症。”“是,谢皇上恩典。”镇国公连连谢恩,然后才在小太监带领下去了太医院。“镇国公府看来也不太安生。”少年天子负手站在殿阶上,目送着镇国公离开,眼底阴沉一片,“昨天长女受辱,今日次女腹...
《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沈凝姬御苍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镇国公是先皇宠臣。
当今少年天子刚即位不久,对先帝这些宠臣自是信任器重,所以镇国公求见圣驾的过程很顺利。
勤政殿里,年仅十五岁的天子端坐在龙案后,手里执着卷书,俊秀容颜难辨喜怒:“腹痛难当?”
“是。”镇国公跪在地上,“沈家多事之秋,还望皇上恕罪。”
少年天子语气淡淡:“可是中毒的症状?”
“臣不知道。”镇国公苦笑,“请了大夫,看完之后大夫说不是中毒,且查不出病因。”
“那真是奇了。”少年天子淡淡一笑,黑眸泛起几分意味不明的光泽,“让盛太医随你去吧,他最擅长疑难杂症。”
“是,谢皇上恩典。”镇国公连连谢恩,然后才在小太监带领下去了太医院。
“镇国公府看来也不太安生。”少年天子负手站在殿阶上,目送着镇国公离开,眼底阴沉一片,“昨天长女受辱,今日次女腹痛……这是什么不好的征兆吗?”
贴身太监躬身站在身后,不敢说话。
京中耳目眼线众多,多的是消息灵通之人。
镇国公请盛太医到家里给次女诊脉一事,很快在几位公主和世家贵女间传开,彼时嘉禾公主正邀请几位贵女在园中赏花,对沈家之事讨论得正在兴头上。
“嫡长女昨日被人侮辱毁了清白,今天次女无缘无故腹痛难当?镇国公府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嘘!毁了清白这话可不能再说,摄政王下令谁再提起,是要遭殃的。”
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斜倚扶栏,冷冷一笑:“清白没了就是没了,把所有人的嘴巴封起来,事实就不是事实了?真是可笑。”
“公主慎言!”
“怕什么?三日后的成婚大礼上,本公主定要好好问问那个沈凝,看她到底如何还有脸面苟活于世的,本公主要是她,早早一条白绫了结了自己。”
“听说秦家公子的手臂是她弄断的,有没有可能……沈嫣腹痛一事也是她搞的鬼?”
“姐妹反目?”
“谁知道呢,说不定镇国公府打算让次女替嫁,沈凝担心自己婚事被抢,一怒之下给沈嫣下了毒……”
天色渐晚,夕阳透窗而过。
两个时辰的补眠让沈凝困意消散,眼下阴影褪了许多,洗漱过后,容颜更显几分明艳绝色。
外面闲言碎语早已经翻了天,她却丝毫关心的欲望都没有,把兰芝和兰华喊了进来。
“我饿了,你们去厨房拿点吃的过来。”
“是。”兰芝转身而去。
兰华留在房里,给沈凝沏了茶:“太医院的盛太医方才来了,仔细给沈二姑娘号了脉,但是尚未查出病因。”
沈凝没说话,坐在窗前安静地喝了口茶。
太医当然查不出病因,因为沈嫣根本没病,也没有中毒。
沈嫣午时给她送来的饭食里加的只有蒙汗药和一点迷情药,可以使人陷入短暂昏迷,昏迷神志不清,做一些有辱清誉的事情。
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肯定存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沈嫣不愿吃,是担心她自己吃了也跟着睡着,甚至是迷情失态,导致计划无法完成。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点蒙汗药和迷情药对沈凝来说不起什么作用,最多就是让她睡得沉一些,睡得更香一些罢了。
至于沈嫣腹痛……
沈凝转眸望向窗外,眼底划过一抹异样光泽,唇角掠过的弧度透着凉薄寒意。
“沈凝,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嫣儿惨叫连连,你却在这里要吃要喝,你还是个人吗?”沈时安闯进来,焦躁得对着沈凝就是一顿痛骂,大概半天里也是急得狠了,“嫣儿到底怎么你了,你对她那么残忍?”
沈凝回眸,冷冷看着他:“需要我带她一起去趟大理寺,让大理寺卿断一断此案吗?”
“你——”沈时安一滞,随即咬牙,“如果你没对她下毒,她为什么突然间腹部绞痛?”
沈凝冷道:“昨日若不是她买通山贼,我怎么会被人侮辱?”
“你说什么?”沈时安震惊地看着她,“沈凝,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件事跟嫣儿有什么关系,你……”
“所以她腹痛跟我有什么关系?”沈凝眸子冷如刀锋,“不是你先胡搅蛮缠吗?”
沈时安脸色僵住,被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出去。”
沈时安双手攥紧,明明心里认定此事跟沈凝脱不了关系,却苦于没有证据。
连太医都诊不出病因,嫣儿也没有被下毒,他如何把事情怪罪到沈凝身上?
不管是中毒还是其他原因,总要找到原因才好定罪。
沈时安阴沉着脸,低声下气地开口:“嫣儿到底是你的妹妹……”
“如果你愿意在外面院子里跪上两天,到我出嫁那日,沈嫣的腹痛说不定就会不药而愈。”沈凝语气平静,像是在给他自己选择的机会,“你可以试试看。”
“所以还是你做了手脚?”沈时安像是终于抓到把柄似的,怒不可遏地看着沈凝,“你怎么这么恶毒?沈凝,你是沈家嫡长女,嫣儿是你的妹妹,你就是如此对待自己的亲人吗?!”
沈凝目光冷硬,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眼底像是有层层霜浪翻涌,隐隐透出嗜血之气。
沈时安被她看得心底发寒:“我……”
“滚出去。”
沈时安紧攥着双手,转身拂袖而去。
果不其然,盛太医来了之后同样无计可施。
他把沈嫣翻来覆去检查了三遍,望闻问切全用上了,一点都没看出沈嫣病症何在。
言语间甚至有种沈嫣在装病的意思。
镇国公听完之后,看着沈嫣的眼神不免就添了几分怀疑。
“父亲,我……我没有……”沈嫣疼得打哆嗦,肺腑里剧痛一波胜过一波,折磨得她生不如死,“我疼,女儿真的疼……啊!”
镇国公眉头紧锁,见她脸色惨白,额头冷汗涔涔,实在不像是作伪的样子,只得压下焦躁,亲自把盛太医送了出去。
所有人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沈嫣痛苦。
沈凝三日后要嫁人,镇国公府还要忙着准备她的嫁妆,根本无暇再顾及沈嫣。
沈时安无计可施之下,晚间再次来到海棠院,看着坐在窗前看书的沈凝,咬牙开口:“你到底怎么样才愿意让她不疼?”
沈凝不发一语,像是听不到他的话似的。
“你失去清白,秦砚书还愿意要你,本来就是你的幸运,我不认为父亲母亲做错了什么,但我的态度确实不太好,我跟你认错。”沈时安冷冷说道,“若我愿意跪上两天,你是不是就能消气?”
沈凝垂眸看书,一语不发,神色淡漠平静。
“我希望所有的事情在这两天之内结束。”沈时安自顾自说道,“你若还有不满,可以让人拿鞭子来抽我,我绝不会反抗,但是两天之后所有恩怨一笔勾销,从此你还是沈家女儿,在外面不许败坏镇国公府的名声,不许做出有损镇国公府利益的事情,你能不能答应?”
沈凝翻过书页,对他一番自以为是的要求漠然置之。
“沈凝——”
“沈公子,不得对王妃无礼。”兰芝走过来,严厉地警告,“如果你再以下犯上,我会如实禀报摄政王。”
沈时安冷道:“我跟我妹妹说话,碍着摄政王什么事?”
兰芝不卑不亢地提醒:“沈姑娘现在是摄政王妃,尊卑在前,兄妹在后。”
“你——”沈时安死死咬着牙,转身走出去,撩了袍子就在院子里跪下来,“沈凝,我愿意受罚,希望你遵守承诺!”
房门外侍女乌泱泱冲了进来,还有几个带刀护卫。
沈凝缓缓转头,漠然看着眼前这架势。
两位公主在雍国地位尊贵,权力应该也不小,否则她们绝不敢在摄政王大婚之日,堂而皇之地带着男侍卫闯入摄政王的新房。
“沈凝,你死定了!”嘉玉公主神色阴沉,看着沈凝的眼神犹如看一个死人,“今日摄政王大婚,太皇太后,太后和皇上皆在,你敢谋害公主,杀害嬷嬷,太后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来人!来人!”
沈凝抓着嘉禾公主的头发,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众多宫女侍卫,眸光森森,看得人心惊胆颤。
嘉禾公主的额头一片红肿不堪,脸色惨白,发丝凌乱,浑然没了方才刚来世的雍容华贵和趾高气昂。
“沈……沈凝……”嘉禾公主眼前一片黑雾,好不容易才缓解了那阵晕眩,开始颤抖地挣扎,“你……你放开我……母后会杀了你的,母后一定会杀了你的……”
沈凝望着慢慢逼近的侍卫,终于放开嘉禾公主:“作为摄政王妃,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还望你笑纳。”
两个侍女眼疾手快,连忙扶着嘉禾公主离开危险之地。
然而刚逃离魔掌的嘉禾公主,却已对沈凝恨进了骨子里。
她恶狠狠地指着沈凝,阴冷开口:“你现在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我或许可以留你全尸,否则我一定让你受尽酷刑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凝没说话,眸色寒凉,目光落在其中一名侍卫腰间的弯刀上,眼神透着肃杀之气。
“来人!”嘉禾公主见沈凝不动,咬牙切齿地转头怒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拿下!生死不论,她若敢反抗,砍了胳膊砍了腿,本公主兜着!”
话音落地,几个带刀护卫蜂拥而上。
新房里随即响起了女官的惊叫声,刹那间混乱一片。
嘉玉公主见状,转身跑出房门,穿廊而过,一直往前厅方向而去。
“母后!母后!”恐惧焦灼的声音打破了前厅喜气洋洋的气氛,“母后救命!”
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着嘉玉公主,神色惊异,不知一向端庄的嘉玉公主为何这般惊慌失措。
坐在次主位的太后神色一变,转头看向仓皇而来的嘉玉公主:“怎么回事?”
“母后!”嘉玉公主脚下一软,跪倒在太后面前,“沈凝……沈凝疯了!她杀了吴嬷嬷,还……还要杀嘉禾公主……”
厅里一片哗然。
“什么?”太后霍然起身,面上遍布寒霜,“真是岂有此理!马上把她带来,哀家要问问她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太皇太后蹙眉:“新婚之日,新娘子杀人?嘉玉公主,你不是在说笑吧?”
“皇祖母,孙儿没说笑。”嘉玉公主眼眶发红,看得出来吓得不轻,“沈凝她就是个恶魔,我跟嘉禾公主只是出于好奇,想看看让皇叔喜欢的女子是个什么样儿,没想到……没想到她……”
太后想都没想,转身就从厅后门往内院走去:“哀家倒要看看,镇国公嫡女吃了几个豹子胆,竟连公主都敢打杀!”
坐在一旁的少年天子黑眸微闪,眼底划过一抹细不可察的异芒。
太后去给女儿主持公道,他这个皇上自然不能坐着,很快带着一干重臣前往锦麟院。
太皇太后原本也想去看看,然而正要起身之际,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皱眉命令:“来人!速速通知摄政王,就说他的新王妃惹了祸端,让他赶紧去平息战火。”
“是!”有人匆匆领命而去。
太后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群人,满腔怒气抵达锦麟院,忽然止住脚步。
“啊!”一声惨叫传来。
砰!
一个人从窗子飞了出来,重重摔在地上,噗地吐出一口血,没了动静。
太后惊得退后一步,这才明白嘉玉公主所言竟没有丝毫夸大其词,摄政王大婚之日,新娘子在新房里大打出手,甚至闹出了人命?
砰!砰!
又有两人从房门被踹飞出来落在地上,身上鲜血淋漓,其中一人身体扭曲,像是骨头断裂似的,惨不忍睹。
太后气得颤抖,惊怒交加:“放肆!简直是放肆!”
嘉禾公主在侍女保护下从屋子里一步步退出来,脸色煞白,两条腿不断地打着颤:“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身着大红嫁衣的少女缓步走出来,不知是自己受了伤,还是被旁人的血溅到,脸上点点血迹,衬得她像是地狱出来的死神。
美得触目惊心,美得摄人心魂,美得让人胆寒。
院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沈凝,你要造反吗?”太后指着沈凝,厉声命令,“来人!沈家嫡女着了魔,竟敢在新婚之日动手杀人,把她给哀家拿下,凌迟处死!哀家一定要把她凌迟处死!”
嘉禾公主听到太后的声音,蓦然转身,连滚带爬跑到她面前:“母后救我……母后,母后救我!她是个魔鬼,她就是个魔鬼……”
“本王刚成亲的妻子是个魔鬼?”一个冷峻疏离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本王怎么不知道?”
一袭红色袍服的男子负手而来,面无表情地环顾眼前阵仗,容颜俊美冰冷,周身散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慑人气息。
他的身后跟着两名贴身护卫,院外还有熟悉的十六卫严阵以待。
“摄……摄政王。”负责新房礼仪的女官腿上一软,惨白着脸跪了下来,“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摄政王。”太后转头看着他,表情沉怒,“你亲眼看到了,这个沈凝残忍嗜杀,竟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今日之事,哀家必须秉公处置,否则……否则……”
姬御苍像是没听到太后说话,不发一语地看着沈凝,面上不辨喜怒,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沈凝一步步走过来,目光冷冷跟姬御苍对视着,提醒他一个事实:“我们已经成婚。”
姬御苍眼底划过一抹炙热光芒,稍瞬即逝:“嗯。”
沈凝又道:“我是你的妻子。”
姬御苍点头:“没错。”
“她们在新婚日带人羞辱你的妻子,你要护着她们?”沈凝冷问。
姬御苍语气漠然:“不会。”
太后怒喝:“摄政王!”
那是他们的私事,与她无关。
只是从今日顾嫣然的态度来看,她们俩为敌已是在所难免,既然要敌对,自然需要知己知彼。
午膳之后,摄政王回来了。
一袭玄衣黑袍抵达锦麟院,身姿挺拔瘦削,容颜俊美清贵,周身流露出让人望而生畏的压迫感。
沈凝透过窗子看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天生的上位者,不是帝王却胜似帝王。
雍国摄政王姬御苍,战场上赫赫有名的战神,曾于千军万马之中,一箭射穿敌国将领的脑袋,凭一己之力击退漠北铁骑,平定雍国大大小小内乱十余次,周边各国闻风丧胆。
沉思间,姬御苍已经走进屋子,并在她面前坐了下来:“有没有什么话需要跟本王说?”
沈凝目光微抬:“你想听什么?”
侍琴奉上一盏茶,随即躬身退下。
姬御苍道:“先说早上惩罚吴嬷嬷一事。”
沈凝言简意赅:“吴嬷嬷自己承认她是太后的人,并一而再再而三冒犯摄政王妃,难道不该死?”
“该死。”姬御苍端起茶盏,略作沉吟,“不过她在摄政王府已有两年,王府里不少人是她的心腹。”
“所以呢?”
“杖毙吴嬷嬷一事,应该很快就会传到太后耳朵里。”姬御苍目光落在她脸上,“你不担心?”
沈凝沉默地看着他,眼神微妙:“你这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竟任由太后身边的人在你王府里为所欲为?”
“本王不常回王府。”姬御苍语气淡淡,“她管理的是内院,虽说兼听本王动向,但王府重地她们去不了,放任又如何?”
沈凝没说话。
摄政王位高权重,太后和皇帝派几个眼线盯着本不是奇怪之事,而摄政王明显是知道府里谁有问题,但一直放任她们的行为。
其实没什么奇怪的。
眼线有时候是双刃剑,可以探查敌情,随时盯梢摄政王的一举一动,把摄政王府的动静透露给太后,但与此同时,也可以利用她们传达假消息,让太后和皇上无从判断真假,混淆视线。
姬御苍敛眸啜了口茶,嗓音沉稳不惊:“本王没有那么多心思,也无需利用她们对付太后,单纯就是懒得处置。”
沈凝一默:“以后还要继续放任?”
姬御苍搁下茶盏,嗓音清冷:“你若有兴趣,可以抽空清理一下王府里的眼线,不管是明面上处置还是暗中清理,都随你的意。”
“顾嫣然呢?”
姬御苍一愣:“谁?”
“顾嫣然。”
“顾嫣然是谁?”姬御苍下意识地问道,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嫣然居那位?”
“嗯。”
“她若不招惹你,你不用理她。”姬御苍道,说完漫不经心地补了一句,“若招惹你,你自己看着办。”
沈凝不发一语地看着他。
“怎么?”姬御苍眉眼微动,不解地看着她,“还有什么问题?”
“侍琴说她是你母妃的侄女,情同母女。”
姬御苍略微迟疑:“所以你觉得,本王应该尽快送她去陪母妃?”
沈凝:“……”
“顾嫣然不是问题,不过昨晚发生的事情,你要不要跟本王说说?”姬御苍调整一个舒适的姿势,慵懒斜倚锦榻,“嘉禾公主脾气暴躁,手段残忍,你给她一顿教训是应该的。本王只是想知道,她们进来之后说了什么?”
沈凝神色淡漠:“嘉禾公主让我跟她说说如何被山贼糟蹋了清白,还问我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并妄想嫁入皇族,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问你才对。”
毕竟下旨的人是皇帝,娶她的人是摄政王,她只是在一个正好合适的时机里,接受了这么一桩婚事罢了。
言筝连忙摇头:“公主误会了,臣女没有这个意思。”
沈凝冷冷盯着嘉禾公主:“你今天是特意来找茬的?”
“沈凝,你放肆!”
“你才放肆。”沈凝面罩寒霜,表情冷冽如冰,“本王妃是你的长辈,按规矩你当跟我下跪行礼,而不是在这里冲着我大呼小叫。。”
此言一出,嘉禾公主不由自主就想到新婚那晚被迫下跪的屈辱,一时恨上心头,只恨不得把沈凝那张如花似玉的脸抽烂:“你做梦!沈凝,你仗着摄政王有权有势,就在这里狐假虎威,本公主最看不得你这种人。”
沈凝语气淡淡:“嘉禾公主不也仗着皇家的身份,在这里仗势欺人?”
“你……”
“摄政王妃,嘉禾公主,还请两位息怒。”顾嫣然适时插花,温柔和煦的声音犹如春风拂过,“今日是言姑娘举办的赏花宴,虽说寒酸了些,但言丞相为官廉洁,两袖清风,入仕时间尚短,寒酸一些也是正常,嘉禾公主想必能理解。”
她这句话听着像是解围,可句句都是附和着嘉禾公主的话,指出言家花园确实寒酸,且那句“入仕时间尚短”更有意思,明摆着说言丞相这个丞相之位来得名不副实,甚至隐隐有种靠关系走后门的暗喻。
果不其然,她这句话一出口,嘉禾公主嘴角就浮现一抹恶意的笑容:“言筝,你兄长是不是摄政王的入幕之宾?”
言筝脸色骤变:“嘉禾公主,请你慎言!”
“谁不知道摄政王喜爱男色,朝中那几个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的大臣,哪个跟摄政王没有一点说不得的关系?”嘉禾公主说着,嘲讽地看着沈凝,“咱们的摄政王妃还不知道吧?真以为摄政王是真心想娶你?他只是想要娶个妻子,掩饰他的断袖之癖罢了。”
沈凝闻言并不恼,只平静地命令::“侍琴,你乐立刻回摄政王府一趟,把你家王爷请过来,我要当面问问他,他到底是不是断袖。”
“是。”侍琴领命而去。
嘉禾脸色一变,下意识地伸手指着侍琴:“拦住她!”
几个侍女一窝蜂追到侍琴面前,把她拦住。
“沈凝,你是不是只会告状?”嘉禾公主怒不可遏地看向沈凝,“我只说了几句话,你就要告诉摄政王,你是故意——”
“这不是告状,只是把摄政王叫过来求证一下。”沈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若摄政王真是个断袖,且左右丞相确实是他的入幕之宾,嘉禾公主便是无罪,否则涉嫌诬陷朝廷命官,只怕太后和皇上也救不了你。”
秦芷兰坐在一旁,从始至终没有说话,而是安静地打量着沈凝。
因为沈凝跟她大哥一直有婚约在身的关系,秦芷兰以前跟沈凝算是熟悉,甚至算得上亲近。
毕竟国公府门庭比起国舅府,说不清谁更显赫,谁更富贵。
一个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太后娘家,一个是凭着军功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权力。
可是国公府年轻一代不怎么有出息,将来只怕连兵权都握不住,帮不上皇上的忙,害得太后只能让她大哥娶了平遥长公主。
大哥对沈凝一往情深,原以为娶了平遥长公主,也并不影响沈凝成为他的人,毕竟失去清白的女子在这世道已是艰难,除了给人做妾,还有什么出路?
跟长公主共侍一夫眼下来说是委屈了一些,可只要皇上顺利亲政,秦家自然显贵无双,以后谁地位高,谁地位低,还不是她大哥说了算?
秦砚书回过神来,连忙开口求情:“祖母,请看在砚书的份上,原谅凝儿这一次,她只是昨日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才——”
“砚书,你纵然对她百倍千倍好,她也不会领情。”沈老夫人鄙夷地看着沈凝,“一个连贞洁都保护不了的女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依我看,索性一条白绫死了算了。”
沈凝眸心冷峭:“如果沈家半夜来了盗匪,祖母是否可以凭着一己之力保护全家安然?若不能,祖母活着不也浪费粮食吗?”
“沈凝,你放肆!”
“孽障!孽障!”沈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抬起手里的拐杖就要朝她打来,“沈家怎么养了这么一个忤逆长辈的畜生?你给我跪下,跪下!”
沈凝抬手抓着她的拐杖,眼底煞气一闪而逝:“沈家人德行如此,养出畜生也是理所当然。”
“沈凝,你到底要干什么?”沈云霖脸色铁青,转头怒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绑了,立刻拿绳索绑了!”
两个粗壮的嬷嬷再也没有犹豫,拿着提前准备好的绳索,抬手就要往沈凝头上套去。
沈凝冷不防放开沈老夫人手里的拐杖,浑然不管对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祖母小心。”沈时安扶住沈老夫人,不敢置信地看着沈凝:“你要造反!沈凝,你要造反?”
沈凝没空听他咆哮,抓着嬷嬷手里套过来的绳索,手下蛮力一使,两个嬷嬷被她拽得止不住朝前撞去:“啊!”
沈凝随即手腕一翻,利落地把绳索朝她们身上一缠,快速绕着她们转了几圈,转眼就把两个嬷嬷缠绕了一个结实。
“大小姐,你干什么?放开我!”两个嬷嬷吓得脸色发白,不住地挣扎,却是越挣扎越紧,“老夫人!老夫人救命啊!老夫人——”
沈家从老夫人到沈云霖夫妇再到沈时安,一个个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几乎忍不住以为沈凝中了邪。
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这么做?
“沈凝……”沈老夫人颤颤巍巍地指着她,气得眼前发晕,“反了反了,你简直要造反!云霖,云霖,赶紧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快,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沈凝把两个嬷嬷往前一推,眸心微细,瞅准了离她最近的沈时安,如闪电般一把拽着他的头发,粗暴地把他拽了过来。
“沈凝!”沈时安疼得脸色大变,下意识地开始挣扎起来,“沈凝,你做什么?放开我!”
“沈凝,你想干什么?”沈夫人吓得脸色发白,“他是你大哥,你放开他,快放开他……”
“大姐,大姐!你千万别冲动……”沈嫣哆哆嗦嗦地开口,“大哥以前最疼你的,你别冲动啊……”
“沈凝,你要是敢动你大哥一根毫发,我定将你碎尸万段!”沈云霖眉眼阴沉铁青,眼底裹着肃杀之气,“还不快放开他!”
沈凝一手握着控制两个嬷嬷的绳索,一手死死拽着沈时安的头发,声音冷硬漠然:“我昨天选择回家本就是一个错误,出事之后,我就该找个悬崖跳下去一了百了!”
秦砚书瞳眸一缩:“沈凝,你别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你的错……”
“我没选择跳崖,而是回到沈家,这是我一生之中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沈凝嗓音冰冷,冷冷环视着在场所谓的亲人,“既然是个错误的决定,那就该及时纠正过来。”
沈老夫人面沉如水,脸色难看得像是要生啖沈凝的肉:“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干。”沈凝双眼盯着沈云霖,态度强硬决绝,“天亮之后给我准备一匹马,一千两银票,我会离开沈家。你们以后就当这个女儿已经死了,从此互为陌路,死生不复往来。”
“你想得美!”沈老夫人阴恻恻地开口,“就算是死,你也要死在沈家!”
“我给你们两个时辰考虑。”沈凝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冷漠说道,“天亮了若还不答应我的要求,沈时安会怎么样,我不敢保证。”
“沈凝——”
“滚。”沈凝冷冷一扫,蓦地把绳索往时安脖子上一缠,顿时勒得他呼吸困难,“都滚出去。”
“沈凝!”沈夫人慌乱大叫,吓得脸色刷白,“凝儿,他是你大哥,你别伤害他,千万别伤害他,我们这就出去——”
沈凝瞳眸漆黑而幽深,眼底像是一汪寒潭,冷得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沈老夫人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了沈凝。
可沈时安在她手里,她再恨也只能先忍着:“沈凝,你要是敢伤时安一根毫发,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丢下这句狠厉的威胁,她终于不情愿地示意沈云霖都暂时退出去。
“大姐……”沈嫣哭得眼睛都红了,边哭边往外走出去,“大哥是无辜的,你……你别伤害他……”
沈凝冷眼看着她的惺惺作态。
当房里只剩下秦砚书和沈凝时,空气仿佛一瞬间安静下来。
秦砚书双手微紧,心头无端发慌。
他不知道沈凝到底是受了刺激之后性情大变,还是对家人寒心失望才导致她如此。
可他心里清楚,他不想看见她这样。
以前的沈凝是活泼开朗的,眉眼明媚生动,浑然不是眼前这般冷酷无情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要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那种惶恐不安的感觉,让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发抖。
“凝儿。”他像是担心吓着她一般,柔声开口,“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我……我这就回去跟母亲说,我不退婚了,我还是娶你为妻,我一定娶你为正妻,凝儿,你……你相信我好不好?凝儿……”
“你是不是很想让沈时安死在你面前?”沈凝嘴角微扬,眸光却刺骨冰冷,“或者说,你喜欢我痛哭流涕,感恩戴德,给你来一个三跪九叩?”
秦砚书连忙摇头,慌张而失措:“我不是这个意思,凝儿,我不是这个意思……”
“出去。”沈凝闭了闭眼,嗓音冷冽,“再多说一句废话,我让你给沈时安收尸。”
秦砚书黯然开口:“凝儿,我是真心喜欢你,若不是母亲极力反对,我不会如此……”
“是你配不上我。”沈凝语气漠然,声音冷到极致,“滚。”
秦砚书一僵,垂眸黯然道:“沈家已经容不下你这个失贞的女儿,其他世家公子也不会娶你做正妻,凝儿,希望你好好考虑。”
说完,他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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