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姝沈砚清的女频言情小说《林姝沈砚清结局免费阅读从不曾心动,与你相见一眼万年番外》,由网络作家“卢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君瑶说道:“没想到在这里又见了,第三面了。”林姝见只有她一个人,放松了许多,悠悠道:“嗯,我都对你都没什么印象,你对我倒是上心。”周君瑶气的嘴都在抖,却依然端着声调平缓下语气,似笑非笑道:“我和砚清从小就跟一家人一样,他的事上点心不算什么。”林姝知道她一定会来膈应她,听完倒也不气。她笑了笑,不以为然道:“你的意思就是,我的事就是他的事吗?听着好像也没错。”说完,周君瑶嘴上的笑快维持不住的要掉到地上了,正在她要开口时。林姝捷足先登地站起来,撅撅嘴:“周小姐慢坐,我去厕所了。”话落,不等她开口就头也不回地进了洗手间。她扑了点冷水在脸上,才缓过来“怦怦”不齐的心跳,抽了两张纸边擦脸边小声骂道:“沈砚清,你这个未来老婆是真能装,笑得我都瘆...
《林姝沈砚清结局免费阅读从不曾心动,与你相见一眼万年番外》精彩片段
周君瑶说道:“没想到在这里又见了,第三面了。”
林姝见只有她一个人,放松了许多,悠悠道:“嗯,我都对你都没什么印象,你对我倒是上心。”
周君瑶气的嘴都在抖,却依然端着声调平缓下语气,似笑非笑道:“我和砚清从小就跟一家人一样,他的事上点心不算什么。”
林姝知道她一定会来膈应她,听完倒也不气。
她笑了笑,不以为然道:“你的意思就是,我的事就是他的事吗?听着好像也没错。”
说完,周君瑶嘴上的笑快维持不住的要掉到地上了,正在她要开口时。
林姝捷足先登地站起来,撅撅嘴:“周小姐慢坐,我去厕所了。”话落,不等她开口就头也不回地进了洗手间。
她扑了点冷水在脸上,才缓过来“怦怦”不齐的心跳,抽了两张纸边擦脸边小声骂道:“沈砚清,你这个未来老婆是真能装,笑得我都瘆人…”
刚出洗手间,就碰到朱珠走过。
朱珠朝她招招手:“正找你呢,走,吃饭去。”
“结束了吗?”林姝跟上去问。
“对,你也饿了吧,一会多吃点。等会陆怀琛也过来,你俩认识吧?之前在碧岫园,我看你们关系不错。”朱珠侧头笑着调侃。
林姝听到这三个字时,心绪瞬间拉回那晚的情景,陆怀琛和她的关系薄如纸,破不破取决于沈砚清而已。
她尴尬地一笑道:“可能是见的次数多了吧,就熟悉了一点。”
“这样。”朱珠没再多问,只是懂了地点下头。
翰林书院,一家京鲁味菜创意餐厅
七辆车一前一后地驶进小路,餐厅在雍和宫附近的箭厂胡同内,一个隐蔽的四合院里,路窄并不好走。
好不容易下车,她整理了下衣服抬头就看到从第一辆车上下来的庄钰琴和周君瑶,她上车时,附近人多,根本没注意这些人就上车了。
林姝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喉咙,压了压衣角让自己镇定。
她往前走时,自然是也看到陆怀琛了,他还没进去,站在餐厅门口和一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抽烟。
人多,却还是没躲过视线相对,林姝以为他不会跟自己打招呼了,却没想到他主动开口了。
陆怀琛没什么表情,朝她勾勾嘴角招呼道:“你也在这吃饭?”
“我跟你们一起的…”林姝尴尬地笑了一下。
陆怀琛听到后拧着眉,有点惊讶:“一起的?”
林姝点点头。
陆怀琛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她,将烟蒂抽了最后一口扔在地上,轻轻踩灭:“你先进去吧。”
林姝没多想,跨过门槛便进了餐厅里的大院。
陆怀琛看了眼未打通的电话,猜到了他现在应该在前往柬埔寨的飞机上,接着又听到朱珠的声音,只好收了手机进去。
康霁舟一早就让下面的人通知翰林书院,今日不允许接待他夫人这里以外的客人,清空的胡同已经被七辆车停满,人全部进去后,警卫员便将胡同口封起来,禁止行人通行。
瞬间吵闹的巷子,肃清下来。
林姝进院子时,刚好碰见翰林书院的老板出来迎见,还是京润置地的太子爷,早就听闻过他父亲的事迹,香港叠码仔出身,靠攀高枝翻身。
今日一见他的儿子,二十出头就肉眼可见的城府,可惜京圈这帮人根本瞧不上这种出身的。
他含笑谦卑地走上前去,微鞠扶肘着伸手:“康夫人您好,一直在新闻上听闻您的报道,却没有机会认识您,今日翰林书院有幸接待各位贵宾,实在是让这儿蓬荜生辉。”
“倒一下水,麻烦了。”庄钰琴极其有涵养的柔声道,丝毫看不出刻意。
林姝听着那声顺其自然的吩咐,有点想笑。
原来沈家的人都一个样儿,能装,表面和善有礼,背地里比谁都看不上你,虚伪到让她的胃翻江倒海的恶心,心却突然平静了。
她压住了胃腔中的涌动,用力挤出一个笑,弯眉笑眼地应道:“好的庄女士。”
说完就放下包,掏出那手串戴在手腕上,不紧不慢地拎起来水壶,走到庄钰琴面前,特意慢慢地倒着水,佛珠就那么悠荡在她纤细的手腕上,一晃一晃地,晃进了庄钰琴地视线。
林姝垂目看见她眼底的压抑,满意地收手。
倒了整整一圈后,她刚站回去,就见周君瑶愤恨地盯着她的手腕却也不敢再表现出什么,毕竟这满桌的人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她挑眉,故意摸着佛珠看着她一眼,却没发现陆怀琛在桌子另一侧看戏似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林姝心里静如止水,她以为自己会心痛,其实也不过如此,这些羞辱,总比沉溺在里面,让自己回不了头好。
她站到小腿都僵硬的失去知觉了,朱珠走过来,将她拉出房间。
朱珠叹了口气:“他妈妈早就知道你了吗?”
林姝靠着墙,无所谓道:“我以前是沈逸的家教老师,就是沈砚清的弟弟,至于她怎么知道我和他儿子在一起了,那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她撇撇嘴,毫不在乎地蹲下捏着发麻的腿。
“抱歉啊林姝,是我没考虑周全,不该让你来这儿的。你先回去吧,他们这些人吃饭慢。”朱珠垂眼看着眼前的林姝。
“不用,都到这儿了,何必又走,我没那么矫情,要走我一开始就走了。”说完就起身打开门进去了。
林姝才发现自己可能是个骨子里有逆反心理的人,她偏不知难而退,就要站在庄钰琴对面盯着她。
这场饭局大概持续了快四个小时,她站在局外听着他们侃天聊地,渐渐地好像耳朵屏蔽了这些高谈论阔的嘈杂声,无动于衷地穿梭在席间倒酒上菜。
她站的腰酸背痛,感觉小腹都在往下坠。
一群人起身离席时,林姝坐在外面的沙发上,手心直冒冷汗,陆怀琛微眯着眼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她听清。
“何必呢林姝,自讨苦吃又没人会心疼你。”
林姝听完他的话,哑笑了一声,站起来看着他的眼睛淡淡地说道:“我又不会听,你何必来自讨没趣?”
说完就往外走,不给他留任何说话的机会。
陆怀琛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林姝的背影,摇了摇头:“沈砚清,这他妈哪还是刚认识那会的林姝,性子这么硬了。”
西港的夜晚,表面风平浪静,背地里风起云涌。
空气中充诉着金钱和血腥,四处的破旧矮楼贴着霓虹灯牌,诉说这座城市背后的黑暗。
“陆总的电话已经打到我这来了。”时晋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按了静音。
话音刚落,靠在后车座的沈砚清就微眯起眼,冷若冰霜地扫了眼屏幕,声音没有一丝起伏道:“接,你好好听听他到底有什么事,是不是急着要去见阎王。”
“喂陆总,什么事?”时晋没敢开免提,贴在耳边低声问着,还不忘余光瞥向旁边的人。
一百捧花球被抬到了宿舍对面的草坪上,不少人特意跑来拍照。
林姝收到十万朵玫瑰的消息很快就在北外内部传开,甚至有人特意路过她的宿舍门口,想一睹芳容,杨晓贝毫不客气地把门“砰”地一声......
赵墨戎满头是血的倒在地上,沈砚清慢条斯理地拎起一瓶香槟倒在手上冲洗血迹。
陆怀琛闭着眼深吸了几口气,没有说话,只是吩咐助理看住欲界在场的所有人,不允许泄露任何今晚的事,说完他便直接开车带上赵墨戎去了医院。
黑暗的夜场瞬间灯火通明,桌面一片狼藉。
林姝愣在了原地,看着他的动作,一举一动都显得格外优雅斯文,仿佛刚刚的事只是一个插曲。
沈砚清略过她,径直走向她身后的齐琰,抬眸嘲讽道:“就这点本事还想逞英雄。好好跟你舅舅,蒋聿之,学习一下。”
话落便抬腿往外走。
林姝看着他冷漠忽视的眼神,心不停地往下坠,喉咙发紧。所以说他刚刚一直坐在旁边,赵墨戎说的那些话他也听到了是吗?
她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苦笑了一下,可能沈砚清本就是如此冷若冰霜的人,不为世事所动。
听着她因为他被恶语攻击,也只是冷眼旁观看戏,把最好的朋友打出血,还能做云淡风轻站在他一旁洗手。
林姝没注意到厕所里出来的一抹白色身影,倒是齐琰眼尖,拍拍发呆出神的林姝低声说:“刚刚走过去一个女生很像你们宿舍的江禾。”
她再次看过去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关了,她扯了扯嘴角有气无力地说道:“怎么可能,你看错了。”
林姝绕开齐琰,走回他们的卡座位置,拎起来包,拍了拍躺在沙发上昏睡的杨晓贝,却没有任何反应,周围的人都悄悄地打量她,猜测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同班的几个女生坐在那里,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林姝扫了她们一眼,几个人尴尬地避开了她的眼神没有说话。
她攥紧了手里的包,吞咽了下有些干哑的喉咙。
齐琰走过来,仿佛没听到赵墨戎那些话一样,一如既往地关心道:“杨晓贝我找人送她,你要不要现在走姝姝,我送你?”
林姝面色苍白,勉强地笑了一下:“不用了,我想自己走走,你送她们就行。”
齐琰还想说些什么,看着她低垂的眼帘,始终还是没问出口,只是弯着嘴角笑着说:“好,你注意安全,她们我保证安全送回!”
她实在笑不出来,声音旋荡在胸腔中:“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齐琰没说话,只是朝她浅浅一笑,便将她送到电梯口处,一如既往地眉眼含笑着和她摆摆手。
林姝出了电梯后,门口站了几个人抬胳膊拦住了她:“抱歉,麻烦您配合我们检查一下手机。”
林姝皱着眉看着几个身形高大拿着对讲机的保镖,下意识地拽紧了包后退了一步:“为什么要看我手机?你们好像没有权利查这些?!”
正在那几个人欲要说话时,时晋从外面走过来:“这位是沈先生的朋友,不需要检查。”
几个人听完后,连忙低头垂眉地向林姝道歉,走到一边让开了堵住的门口,
时晋看了她一眼,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林小姐,沈总在车里等您。”
说完就转身朝门外停车场走去。
林姝此刻有些狼狈,脸颊上干涸地泪痕胡乱粘着几根头发,衣服皱皱巴巴地贴在身上,站在门外看着停在远处漆黑发亮的车,心里一颤,瞬间胸口像堵了一块石头,窒闷到走路都轻飘飘的。
她站在离车门几米远的地方,密不透风的车窗隔绝着两个人,眼前好像有一层层薄雾,怎么也拨不开。
时晋站在一旁望了她一眼,倾身上前拉开了车门,低声道:“上车吧林小姐。”
漆黑暗沉的车内,沈砚清一身黑衣融进夜色,合着眼半躺在后车座上,修长的腿叠搭在腿拖上,五指交叉着随意地搭在腹前,似乎并没有听见车门打开似的。
林姝滚动了一下喉咙,看着车里的人,脸上察觉不出任何表情,身上却散发出一股低气压,笼罩整个车身,仿佛身处冷窖。
时晋见她还站在车门外发愣,抬腕做了个请的手势:“林小姐。”
声音不大不小,语气没有声调,却似乎在提示着林姝。
林姝坐进去后,时晋会意地将车门关好,没有立即上车,而是站地远了些,候在外面。
她看到后失声地轻笑了一声,声音轻飘飘地好像空中漂浮地破碎羽毛:“跟在你身边的人,都这么眼观八方,四面玲珑。”
沈砚清听到后,讽刺地勾了勾唇,半眯起眼看着前方,缓缓吐字:“想说什么?”
林姝侧过头去,看着他仍旧那副从容不迫的神情,好像真的没有任何事能让他慌乱阵脚。
嗓子突然好像是被什么梗住,情绪有些崩溃,声音悬空的有些颤抖,轻声质问着:“沈砚清,你到底为什么和我在一起?…”
他听到后,无声的清笑了一下,淡然地歪了一下头,懒散地微眯着眼看向她,却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喝酒了吗?一股酒味。”
林姝听着他的话,不禁哑笑了:“你从来只问你想知道的,不在意别人说的话,沈砚清,你说你喜欢我,那你喜欢我什么?”
沈砚清的眉几乎只是微蹙了半秒便舒展,转回头去,嘴角轻嘬了一声道:“赵墨戎喝多了,醉话不必往心上放。”
林姝听着她的回答有些愣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从容不迫的眼神,耳边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
她倏然把头转向窗外,视线却在一刹那间就模糊成一片,咬紧了下唇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双唇:“我突然发现,他说的好像没错…”
他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我说了,他的话你不需要多想。”
她转回头时,眼角的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流到嘴角,她却浑然不觉,麻木笑起来:“那我们会在一起多久?”
“你也喝多了。”沈砚清眼神冷冽地厉声道。
她好像没听见一样又重复道:“我说,我们会在一起多久。”
“明天约了康家一起吃饭,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林姝听着他漠然冷淡的声音,再也忍不住了,紧紧地捂着脸,恸哭起来,尖利的哭声好像刀子一样戳心,她竭力抑住哭声,肩膀一抖一抖地在搐动:“沈砚清,我求求你了,你回答我…你是不是有要一起结婚的人…”
她明知故问,却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汹涌的泪水从指尖流溢出来。
沈砚清看着她发抖的身体,紧紧地闭上了眼,心好像被刀重重地剜着,顷长的手指不禁攥紧到血管横肆,血液冰冷到寒意贯穿全身,他想过解释什么,胸腔却像被一块碎石狠狠地压住,喘不动气。
他压住了情绪,声音没有任何语调,缓缓道:“林姝,只要你在北京,我可以保你一生。”
林姝嘴角掺着泪,抬头空洞地看着他,凄凉地咧起嘴唇笑起来:“保我一生?一辈子躲在你们婚姻的背后,然后当插足者吗…”
“有些事,你还不清楚,我现在也没有要和谁结婚。”
“早晚不是吗?”
“我说了,我没有结婚你也不是插足者,你冷静一点!”沈砚清有些烦躁地摸出一根烟,微微侧头点了火。
青烟徐徐地弥漫在低沉的空间里。
窗外的嘈杂声安静到死寂,狭窄密闭的黑暗中,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沈砚清突然想到什么,摇下车窗将未燃尽烟扔出了窗户。
沉默了半分,打开车门,径直下了车。
“送她回学校。”
时晋默默地颔首领意。
林姝看见沉重的车门被闷声合上,死寂地空间内,肩膀无声地颤抖着,咸咸的泪水在舌尖蔓延开来。
时晋发动了车,没有说话,将隔板悄然升起。
北京凌晨夜晚,四处灯火通明,照的黑色的车身程亮,冗长地车尾一点一点地融入车流。
沈砚清双手插在口袋里,望着渐渐连成一片的车灯,瞳孔微缩,全身的力气似被抽空,他仿佛走进了一片沼泽地,他越想拼命地挣扎出来,在黑暗中就越陷越深,他被这种沉重感压的喘不动气。
他紧紧地合上眼,灯光打在侧脸上,只是一瞬间反光出一抹亮光,便消失在黑夜里。
协和医院里,陆怀琛站在房间外,看着面前一脸疲容的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沈砚清抬眸看了眼门上的玻璃,语气平淡道:“怎么样了。”
“死不了,就是外伤。”
“那就行。”
陆怀琛听见他平静如水的回答不禁蹙眉:“你为了一个女的,对朋友下手,不觉得过了吗?”
沈砚清苦笑了一下,环着胳膊倚靠在医院的扶手上:“冯创那边收购计划书已经出来了,他既然没骨气,那就让他替冯家收拾烂摊子。”
陆怀琛不禁有些替他担心道:“即便如此,赵延龙会对你有意见的砚清,你何必。”
“想爬得越高,扔的行囊就得越多,但我总得留住点什么,不然站的那么高有什么意思。”沈砚清扯唇笑了一下。
陆怀琛蠕动了一下唇角,半晌才开口:“你这样下去,庄姨那儿迟早瞒不住,你打算怎么办?难不成真的把她带回去?”
“我妈可能已经知道了,正警告我呢。”
陆怀琛愣了一秒:“周君瑶说的?”
沈砚清站的肩有些酸痛,立直了身子懒散地扭了一下脖子:“她?她怕是最要脸了。”
陆怀琛点点头赞同:“倒也是,不过…”他顿了顿,沉着嗓音道:“你妈那里可不好对付,你到底怎么想的?你也清楚周轶来现在给你铺路不过是为了日后给他家打算,要是让他知道了,那就不是小事了。”
沈砚清气定神闲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没打算怎么样。”
“你妈以往从来不管你私下这些事,你俩是干嘛了,让庄姨轻易不出山坐镇的人,都亲自伸手了哈哈哈..”陆怀琛说着说着不由得打趣他。
沈砚清瞥了他一眼,没搭腔。
“拆线后可能会留点疤痕,到时候涂点祛疤药就行,不过头发长出来也看不见,没有大碍。”医生脱了手套,将帘子拉开走出来。
陆怀琛起身点头后,示意他出去,朝身后闭目养神的沈砚清招呼道:“走吧,看看咱沈公子的杰作怎么样了。”
赵墨戎酒醒的差不多了,头顶的局部麻药劲还没过去,半眯半醒地趴在床上,头发被剃干净了,一半裹着纱布一半露着缝合后的针线。
陆怀琛啧啧了两声,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腰:“怎么样,爽了吧?让你得罪沈砚清。”
赵墨戎嘴不利索地抽动着说:“沈砚清你是真敢下手,不怕我死在你手里,你别让我看着姓林的和你掰了,我非弄死她!”
沈砚清挑了挑眉,牵拉着眼皮子,淡定又缓慢地打了个哈欠,舒意地看着床上的人,慢慢津津道:“那你就试试。”
陆怀琛用脚踢了一下床脚,痞笑着调笑道:“死性不改,收收你的大少爷脾气。”
赵墨戎气的歪嘴斜耳,大吼了一声,把外面的护士都惊过来,探头进来小心翼翼地说:“稍微小声点叫,病人都睡觉了。”
说完就关了门一溜烟跑了。
“林小姐,到了。”
时晋将隔板降下来,侧头看向后坐。
林姝头靠着窗户,眼神有些空洞,头发散乱着贴在脸颊上,听见声响后回过神来,往窗外看了一眼熟悉的宿舍楼,声音沙哑地应了一声:“麻烦了。”
时晋看着眼前快散架似的人,沉默了几秒还是缓缓地开口道:“我跟沈总很多年了,看得出他还是很在意您的,但沈先生…有他的难处。”
林姝正要打开车门的手停住了,轻轻一笑,将头发理了理掖回耳下,宛宛一笑着看向驾驶座的时晋:“你们都有难处,就我没有。”
说完她拉开车门下了车,将门重重地关上,头也不回的进了宿舍。
时晋只是看了眼走进去的人,便驱车离开了。
林姝回到宿舍时,杨晓贝已经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她看了看上铺空着的床位,想起来齐琰说的话,却也仅是几秒就觉得不可能。
她看着手机仅剩的几格电,屏幕上没有任何消息,想起刚刚的那几幕,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她不是一直都知道沈家的门槛不是她能跨进去的吗,刚刚又何必清高到让自己难堪呢。
时晋说的那些又有什么意义。
这一夜她几乎都没睡好,杨晓贝的呼噜声伴着破碎的情绪反复出现在梦里,醒来时,眼下一片青,眼袋大了一圈。
她习惯性地摸起来手机,仍然一条信息也没有,轻舒了一口气去卫生间洗脸。
回来时杨晓贝已经靠在床上看起了手机,看见她进来,哈欠连天地说了声“早”。
林姝一看到她就想起昨晚的事,恨恨地白了她一眼:“酒好喝吧!”
杨晓贝嘟囔着“嗯”了一声,又抱着手机睡过去了。
林姝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打算再给爸爸打个电话。
仍然是无人接听。
她不禁再去搜了一下新闻,但是报道的却不多,只是寥寥几条,都模糊其词地说还在具体调查中,家属那边的信息几乎看不到了。
林姝总觉得有些奇怪,想找齐琰再问一下,却又觉得尴尬,翻了一下联系人,看着姑姑的电话,犹豫了半天还是按下了。
“哪位?”
“是我。”
对面那头瞬间声音冷淡下来:“什么事?”
林姝抿了抿唇轻声问道:“二姑,我爸爸的事,你知道吗?我听说家那边有人溺海去世了,爸爸被调查了,但我联系不到。”
对面的人冷哼冷嘲热讽道:“这时候还知道我是你姑姑啊?你自个儿回来找人问去!”说完“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林姝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无力地握了握手机。
林姝的爷爷当年去世后,遗嘱上把唯一的房子留给了她爸爸,为此关系出现过裂痕,后来林姝的大姑生病做手术需要钱,林父就把房子卖了填了她剩下的手术费,剩下的钱林姝的二姑便扬言孩子要送去留学,想要全部要过来,林父自然不同意,说他不如去学门技术。
因初三念书时,林姝这个哥哥就因为学习差混迹社会考不上高中,拜托林父帮忙办学籍,但是林父向来清正廉洁,就拒绝了,为此林姝的二姑因为不给办学籍也不给钱去留学,就此彻底闹掰。
林姝不喜欢掺合家里这些事情,便也不找这些人,可现在联系不到人,她不禁打开了软件,浏览起机票,可是回去联系谁她都不知道。
正在她犹豫时,齐琰发来了消息。
‘你爸爸那边有消息了,醒了记得回电话’
林姝看着屏幕上的消息,几乎是立马拨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就着急地问道:“齐琰,调查结果出来了吗?!”
齐琰大概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消息了,还没想好怎么说,便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你爸爸这次的事不归市里管,是省里检查组派人下去调查的,信息保密,我也不方便向我外公问,能打听到的就是,这次调查不是关于溺水的事…”
林姝没听懂他话里地暗示,追问道:“那是调查什么?”
齐琰有点犹豫,还是含糊其辞道:“姝姝,具体还在调查,你不用着急的,联系不到你爸爸很正常,被调查期间是不能用手机的,再等等吧。”
听见齐琰的话也没好意思再追问:“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啊齐琰。”
挂了电话后,她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起身拉开窗帘,看见楼下路过拉着行李的学生,深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回头看了眼熟睡的杨晓贝。
又低头看了眼平坦的小腹。
他淡淡地开口,视线已经移开:“哪位?”
一瞬间,杨晓贝也疑惑的回头看过去,电梯间没了声音,安静得听得到电梯下行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氛。
林姝没想到这人已经不记得她了,不自然地笑了一下,硬着头皮道:“认错人了,不好意思哈。”
电梯门一开,就拉着箱子赶紧出了电梯,没感觉到背后有一束灼烫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直至电梯门合上。
“刚刚那个人你认识?”杨晓贝刷开房门,边往里走边问她。
林姝拉着箱子走进去,两张床旁边是映入眼帘的巨大落地窗,环景玻璃可以俯瞰整个上海,脱了鞋往床上一倒,撑着胳膊看向窗外,若有所思道:“不算认识,见过一面,不过他好像对我没印象了。”
“这样。”杨晓贝只顾着逛套间,没心思再追问下去。
林姝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过啊,他就是齐琰的小舅舅。”
杨晓贝几乎是立马从卫生间里跑出来跳到她的床上,床垫瞬间塌陷下去:“齐琰的那个舅舅这么年轻这么帅?!天,那他这长得未免太让人想入非非了吧,年纪轻轻还事业有成。你早说,我替齐琰问好。”
她便头看着杨晓贝一脸回味的表情,坐起来环抱着胳膊眨巴着眼:“那我给齐琰发消息,说你看上了他舅舅,让他给你牵个线。”
杨晓贝撅嘴不满地把话吞回了肚子,倒也不在意,起身乐呵呵地去开行李箱。
往返京沪线的航班格外密集,一架又一架地在航空港起飞又落地。
又一架飞机进入上海的上空领域,低空飞行即将落地浦东机场。
时晋远远地瞟了一眼自己老板的手机,两条发不出去的红色感叹号短信,不禁有点尴尬地收回来视线,没敢再多看。
沈砚清看着林姝发来的短信:钱收到了,不过这是一个月的房租。
他只是迟疑半秒,勾着唇角半带轻笑地打了三个字:没问题,落手点下发送,一个感叹号弹出来,发送失败。他又发了一遍,依旧是感叹号,脸色不禁沉下来,目光锐利的看着屏幕,握紧了手机:收完钱就拉黑?
他倒也不怒,低笑一声,将手机随意地丢到座位旁,俯首掀眼皮,看向一旁的时晋,没多废话的交代:“再给她汇三笔。”
飞机落地的瞬间,机舱内巨大的轰鸣声掩住了沈砚清的声音,时晋以为没听清后面的数额,低声问道:“沈总,您刚刚说汇三笔什么?”
“三笔相同的数额。交给她的房租。”
时晋微愣,没反应过来:不是上飞机前刚给汇了四个月的房租,怎么又要交钱?却也没敢问出口,只是颔首领意。
浦东机场人满为患,绿色通道却无一人,隔绝了外面喧闹的人群,三名便衣保镖跟在沈砚清和时晋身后,两名机场工作人员稳健地踩着高跟鞋,谦敬颔首地走在他的右前侧,微抬着胳膊引路:“沈先生,这边。”
机场外早已候着一辆黄牌迈巴赫62s,一个梳着背头玩世不恭少爷模样的人,蓝色条纹衫随意掖在白色的五分牛仔裤里,踩着saint crispins的乐福鞋,神情懒散交叉着腿地靠着车身,后面还跟着一辆黑色的揽胜sv。
惹得路人偷拍,也只是从容自得的戴上墨镜,直到看到出口走出来的沈砚清,立马起身迎上前一把搭在他肩上。
沈砚清好早之前就说,缦合是她的,让她换自己喜欢的家具,她虽不喜欢冷色调的家具,冷冰冰的,没有家的感觉,可是她不喜欢倒腾,浪费还麻烦,就一直保持原样,只有阳台那一排花还有卧室那个橘黄的床单是她买的。
他有自己常住的地方,平时又忙工作,来这的次数不太多,每次都是温存留一夜,便早早走了,在这吃饭的次数更是数得过来,衣帽间倒是挂满了,清一色的西装衬衫,就是花色不同,六排抽屉全是领带,唯独不同的是那些各式的袖扣,一面壁橱之多,一对对的嵌在包装盒里,在射灯下照耀下,散发着精致华贵的璀璨光芒。
算下来,两个人在这里的共处的时间都没多少,难怪看起来没有温度。
她不喜欢这里,这话听起来有点矫情,但这里太像个精雕细刻的鸟笼,她就是金丝雀,能看着他的生活,却飞不进他的生活。
可金丝雀终归是笼中鸟,越界了不仅会失去养尊处优的生活,下场也不会好。
“林小姐?”
曾姨端着一杯鲜榨好的果汁出来,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她收回思绪,把碗放在桌子上,接过来果汁:“你别忙了曾姨,我没胃口,麻烦你了做这么多。”
“那您快去休息着吧,饿了想吃什么跟我说声,我做给你吃。”曾姨眉眼弯弯,和蔼笑着用围裙擦了擦手,朝她摆摆手。
林姝回笑着点头应了下,就握着杯子走去卧室了,翻出来手机充上电。
电话一开,杨晓贝的消息就跟轰炸似的连环往外弹。
“你结束了记得和我说。”
“这个姓沈的真就是一脑残,竟然把我从医院轰出去,他以为他是谁啊。”
“...”
隔着屏幕,她都想象的出来杨晓贝火冒三丈的表情。
林姝懒懒地靠在沙发椅上,一边喝果汁,一边翻着十几条消息,翻到底了,一只手别扭地打了几个字回过去:我在缦合。
杨晓贝的电话瞬间就飞过来。
“林姝!你在缦合干嘛?!你别告诉我你跟那个姓沈的在一块!”杨晓贝气愤地尖叫起来。
林姝从耳边挪开手机,开了免提:“姐姐,你下次说话能小点声吗?我听力下降就是跟你有关,还有啊,我现在没和他在一起。”
“那就行,再让我看见他,我非要找人揍他,还要把他干的事发到网上去,让网友骂死他。”杨晓贝呲牙咧嘴地骂道。
林姝听着她义愤填膺的话,差点噎住:“消消气,和平解决,咱别这么粗鲁,犯法呢。”
“他就是遇到你这么个软性子的主儿,搁谁身上不得发网上骂一顿?还有,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他得给你赔偿吧?”
林姝想了一下,确实经常能刷到有人在网上发曝光贴,现在的人谁也看不惯谁,一言不合就往网络上发。
“我让他给我拿北京户口,他答应了。”
“就这么简单?”杨晓贝瞬间不乐意了,“北京户口算个屁,你以后自己也可以拿到,当初我就说了,你跟着他,别想着谈感情,这种人骨子里多少都沾点冷血,就是没人情味,而且他都这样了,您就这点追求?
她放了杯子起身去找行李箱,轻松一笑:“他给我的东西其实不少,算下来,我也年纪轻轻资产快过亿了,一个孩子而已,我想通了,不亏。”
杨晓贝小声嘟囔着继续替她抱不平:“一套房子一辆车对他来说就是皮毛...”
看到同样也是一身旗袍的周君瑶正挽着庄钰琴的胳膊,笑盈盈地在和朱珠畅谈。
林姝瞳孔骤然一缩,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从头到脚都是麻木的,她着急地收回视线,扭回头,却定在原地,脚千斤重。
她没有想到会再见到庄钰琴,也没想到会是周君瑶也在场的情况下,想转身快点离开原地时朱珠叫住了她:“姝姝!”
朱珠并不知道他们三人彼此都见过,而周君瑶和庄钰琴都以为彼此不知道林姝和沈砚清的事情。
打招呼的声音并不小,林姝只能回头,脸色有些苍白,声音飘浮着:“你也在二楼呢。”
周君瑶看着眼前的人,眼神一晃,却依然稳着脸上的笑没有变,只是快挂不住了一样难看,胳膊僵在空气中。
庄钰琴却不动声色,只是目光微沉,看着林姝的眼神幽深如谭,却察觉不出一丝异样。
朱珠热情地走上前将她拉过来介绍着:“这位是著名的建筑设计师…”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庄钰琴抬手示意打断,弯唇笑着和朱珠说:“不必介绍我,年轻人之间不喜欢这些客套的东西,这位是你的展览工作人员吧朱珠,那你们先聊,我带君瑶四处看看。”
话落便拉着周君瑶从林姝身边擦肩而过。
林姝还愣在原地,手指无力地蜷缩着。
朱珠不知然地挽起她的胳膊:“走,我带你认识一下其他人,今天到场了不少行业大咖,你这个专业属于稀缺人才。”
林姝不自然地笑了笑,喉咙却挤不出声音,胸腔有些闷。
朱珠拉着她下楼:“这些人,都是些人精,各个显山不露水,你就跟着我介绍自己就行。”
“好我知道了。”
林姝望了一眼楼下西装革履的人群,三三两两聚堆聊天,赴这种场合的人,绝大多数都为了来拓展人脉圈的,哪有真来看展的。
香港长兴投资的VP、华厦航空的副董、恒洋律师事务所的SP…
林姝一路跟着她,穿梭在人群中,在她的引荐介绍下,对方基本礼貌客气地给了她名片,还加上了一些人的联系方式。
看似温婉内敛的朱珠,其实从小便学会如鱼得水地流转名利场,应接不暇的百变话题,都手到擒来,从生物科技聊到新型碳排放技术…几乎没有她的盲点。
好不容易休息了一会,朱珠端着咖啡靠着墙,抱怨道:“每次首展都是最累的,应付的没完没了。”
林姝哑然失笑,捂着嘴笑着说:“我看着你都累,何况你踩着高跟鞋呢,等会结束了换双平底的去。”
朱珠深吸了口气,重振精神起来:“想错了,还没彻底结束,这个结束后还有饭局呢,到时我带你跟他们深度交流一下,这些人对付起来确实麻烦,不过都是你通天的梯子!”
林姝的心跟着往下沉了沉:她能站在这,不就是踩着沈砚清的梯子爬上来的吗…
“你先在这等会,展览很快就结束了,我去应付完剩下的就差不多可以走了。”朱珠放下咖啡,恢复面容,继续穿进人群谈笑风生。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参加首展的感谢宴,待人走的差不多了,留下的才是有资格参加的。
林姝看着远处的朱珠,有些百无聊赖,四处打量了一下,试探地搜寻那两个人的身影时,周君瑶直接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面色凛然地看着她。
陆怀琛递到嘴边的杯子顿在了唇边:“人家林姝凭什么听你的一直在北京?人家好歹国内名校毕业的高材生,上哪都是香饽饽,跟着你就没好事。”
沈砚清反倒松了口气,浅浅一笑没反驳:“今天从寺庙出来时,她说要去上海去待段日子,我在上海也有几家公司,打算陪她一起过去。”
陆怀琛愣住了,重重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你是有病还是上头了?你跑上海去,周家和你家的人会放过你?周润生再废物,他妈的也有个牛逼的老子顶在后面撑腰,你真以为周轶来不敢动你!”
沈砚清挑着眉稍,没有刚刚死气沉沉了,倒满不在乎的表情:“冯家倒在我手里时,他不照样忍着,这么能忍,那就看看他打算忍到什么时候好了。”
周家和冯家所谓的世交,里面牵扯最多的便是那点利益,当年冯创的项目,不少投资都是来自澳洲一家半空壳的投资公司,他早派人去调查过,法人是周轶来夫人家的人,不过那人在公司创立那年,拿了澳洲pr没再回国,周家不似沈家,出了个沈砚清横跨商界,那他们上亿的资金哪来的不言而喻。
“你够可以,最好别出意外,政局最乱的这两年,你妈可是上下替你爹打点了一路,才一路平稳,这些手段对付区区的林姝,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就不怕?”陆怀琛瞧着他,一脸玩味。
“不然你以为我亲自去上海干嘛?”
话落他把燃尽的烟丢进红酒杯里,瞬间一缕烟冒出杯口。
陆怀琛眼都瞪圆了,看着他的动作瞬间不满地大声抱怨:“你真是糟蹋好酒...”
他瞥了眼散着薄薄一层烟灰的酒:“你买不起烟灰缸了?家里跟空壳一样什么都没有。”
陆怀琛听完就不乐意了:“你大爷的,之前你和裴少淮吵架,你拿我烟灰缸往人家头上砸,忘了?我又不是天天住这儿,哪来的闲心买烟灰缸。”
“嗯,是忘了。”沈砚清抬眸瞧他一眼,又懒得起身放酒杯,直接往陆怀琛怀里一塞。
裴少淮混港圈时,跟一帮不入流的星二代染上的毒,在这个圈子里众所周知,戒了又吸,拦不住,这个圈子里,明面上说好听了是懒得劝他,背地里巴不得你沾上这些东西,只是沈砚清立了规矩,不能带进他们的圈子里,但是他就是欠儿,在陆怀琛这个家的厕所里,灯都不开直接静脉注射,差点死在里面,沈砚清当时就动怒了,一把甩过去烟灰缸从他额角擦出去。
所以要说裴家倒,真不全赖周家暗地里往下拉了一把,裴老爷子把他溺爱到,因为害怕他找不到血管,买了血管显像仪,家里厕所都安了紫色的灯,防止他在厕所注射。
林姝回到缦合时,曾姨已经等在里面了,她走过餐厅时就看到一桌子菜,都还冒着热气,全是些清淡的菜。
她没什么心情说话,淡淡一笑:“曾姨。”
见她进来,曾姨去客厅拿了个毛毯给她披上:“沈先生说您身体不舒服,我出了厨房才觉得这个中央空调温度还是低了点,我再调高点,先披着别着凉了。”
林姝拢了拢肩上的毯子,应了声:“好。”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却没什么胃口。
花胶鸡汤浓稠鲜香,但是她不喜欢这味,嗓子眼泛腥,喝了两口就咽不下去了,捧着碗发呆。
直到第一柱香灰落下,他才缓缓地说道:“她也不清楚我家里做什么的,我和她不聊这些,也不想聊,说这些累。”
朱珠见此笑道:“怪不得你会喜欢她。和这样的女孩相处起来,是要简单得多,什么事都摆在脸上了。”
康霁舟闻言看向她,轻轻揽过腰肢,贴在朱珠耳边轻拂耳垂,低声道:“那我呢?你天天说,我的心比女人的还难猜是真的吗?你不喜欢我?”
沈砚清瞥了眼面前打情骂俏地两个人,不悦道:“你俩结婚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天天没完没了的秀恩爱,不腻?”
康霁舟随意道:“那是你不懂,娶对了人,结婚和恋爱都一样,少在这嫉妒我。”
朱珠见沈砚清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下来,打了一下身旁不正经的康霁舟,重新倒了杯热茶给他:“你少听他在这说,我当年和他结婚时也不是我自愿的好吧,说来那时候我爷爷看不上他呢!”
她说着说着“咯咯”地笑起来:“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什么时候出差去啊?”
沈砚清收回了思绪,不紧不慢道:“今晚的飞机。”
“这么急?去哪?”
“柬埔寨。”
康霁舟收起了玩闹的眼神,语气沉了沉:“怎么去那儿?现在过去那手续都不给批。”
沈砚清神色从容地喝着茶:“我也没打算让他批,我今晚到香港,明天入境泰国再飞柬埔寨。”
朱珠听着微微皱了皱眉:“还是小心点,别跟少淮一样。”
沈砚清勾唇笑道:“没他那么蠢。”
他说完便起身,顺手拿起来桌子上的盒子,朝眼前两个人挥了挥:“香不错,拿走了,人情回来一并还。”
话落,不顾康家两个人目瞪口呆,就径直推了门出去了。
大门外,时晋接过木盒,拉开车门。
“香港那边的飞机已经准备好了,安保人员15位,也从香港过去,就不要那边的人了。”时晋坐在沈砚清一旁,边开电脑边陈述着。
沈砚清闭目养神,喉咙里淡淡地发出一声“嗯”,便没再说话。
林姝这一夜没再失眠惊醒,睡的比前几天都沉了些。
第二天几乎是提前了半个小时就到了北京798艺术区。
朱珠是从她身后走过来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林姝,这儿。”
她回头望过去,朱珠还是一身旗袍,这次是鸭绿色,脖间还戴着一串圆润饱满的珍珠项链,身线流畅饱满。
林姝不禁赞叹道:“你穿旗袍好漂亮。”
朱珠莞尔一笑,道:“旗袍衬人,改明儿让人也给你做两件,你身材这么好,穿上才叫惊艳,不对,叫京艳!北京的京,艳丽的艳,艳绝京城!”
林姝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脖子连着耳朵都染上一片娇红。
艺术区很大,穿了几条路才走到。
对比其它展馆的冷清,这里已经停满了车,像个豪车展,一群人站在外面畅谈。
朱珠拍了拍她,轻轻地低下声音:“到了,今天是首展,来捧场的都是各行业的前辈,还有我和霁舟的朋友,我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林姝意会地点点头,她倒是乐得清闲,自己一个人逛更轻松。
展区千平,上下两层,装修还原了古代戏楼的样式,中间戏台,周围一圈陈列着各种戏曲表演的物品,京剧的戏服头冠等等,抬头望去尽是栩栩如生的壁画。
林姝转了一圈楼下,人多到无处落脚,便顺着楼梯上了二楼,人明显少了一半。
正当她看的津津有味时,身后传来朱珠的声音,但不是在跟她说话,她自然地回过头去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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