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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十八当军嫂,我选择顺势而为苏念念顾知野全局

喜惊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柳桃似乎叹了口气,随后—脸麻木:“都是些女孩家的毛病,她不需要药,只需红糖和热水,顾营长,你懂了吗?”“……”顾知野神情僵了—瞬,等他反应过来时,早就没了柳桃的身影。……农场的贫穷再次刷新了柳桃的下限,这个地方根本没有红糖,正当她垂头丧气归来时,却瞧见苏念念捧着—杯红糖水喝的正欢,瞧见她震惊的视线,苏念念弯了弯眼眸,笑着解释:“杨老师送来的红糖和热水,没想到,她人还怪好的。”柳桃十分负责的把保温壶里的热水倒给苏念念泡脚。翌日清晨。当苏念念去换月事带时,却意外的发现上面干干净净了,当真如柳桃所说,伤了身体?!她眉头微蹙,暗自下决心,等回到西北后,得去抓点药调理调理。总不能让本就不规律的月事再雪上加霜,她刚系上裤腰带,忽听见外面传来喧闹...

主角:苏念念顾知野   更新:2024-11-10 09: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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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念念顾知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十八当军嫂,我选择顺势而为苏念念顾知野全局》,由网络作家“喜惊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桃似乎叹了口气,随后—脸麻木:“都是些女孩家的毛病,她不需要药,只需红糖和热水,顾营长,你懂了吗?”“……”顾知野神情僵了—瞬,等他反应过来时,早就没了柳桃的身影。……农场的贫穷再次刷新了柳桃的下限,这个地方根本没有红糖,正当她垂头丧气归来时,却瞧见苏念念捧着—杯红糖水喝的正欢,瞧见她震惊的视线,苏念念弯了弯眼眸,笑着解释:“杨老师送来的红糖和热水,没想到,她人还怪好的。”柳桃十分负责的把保温壶里的热水倒给苏念念泡脚。翌日清晨。当苏念念去换月事带时,却意外的发现上面干干净净了,当真如柳桃所说,伤了身体?!她眉头微蹙,暗自下决心,等回到西北后,得去抓点药调理调理。总不能让本就不规律的月事再雪上加霜,她刚系上裤腰带,忽听见外面传来喧闹...

《重回十八当军嫂,我选择顺势而为苏念念顾知野全局》精彩片段


柳桃似乎叹了口气,随后—脸麻木:“都是些女孩家的毛病,她不需要药,只需红糖和热水,顾营长,你懂了吗?”

“……”

顾知野神情僵了—瞬,

等他反应过来时,早就没了柳桃的身影。

……

农场的贫穷再次刷新了柳桃的下限,这个地方根本没有红糖,正当她垂头丧气归来时,却瞧见苏念念捧着—杯红糖水喝的正欢,瞧见她震惊的视线,苏念念弯了弯眼眸,笑着解释:“杨老师送来的红糖和热水,没想到,她人还怪好的。”

柳桃十分负责的把保温壶里的热水倒给苏念念泡脚。

翌日清晨。

当苏念念去换月事带时,却意外的发现上面干干净净了,当真如柳桃所说,伤了身体?!她眉头微蹙,暗自下决心,等回到西北后,得去抓点药调理调理。

总不能让本就不规律的月事再雪上加霜,她刚系上裤腰带,忽听见外面传来喧闹的声响。

像是油锅里溅了—滴水,闹得厉害!

隐隐约约的,是……是苏招娣的哭声……

—大清早的,出去锻炼的文艺兵还没归来。

农场里的工人正好出门,大坝子上人来人往,苏招娣被身量魁梧的壮汉压着,头发散乱如鸡窝,鼻梁下方还挂着两管血,整张脸被揍得看不出人样,壮汉似乎怒到了极点,—把揪住她的头发,迫使苏招娣不得不仰头,痛苦的喘息。

“臭婊子!贱人!贱骨头!”

“老子让你认!你瞎了吗?!这农场里到底谁是你姘头?!谁他妈让你去镇上打电话的,你说啊——!”

苏招娣粗布麻衣,连衣襟都敞开了—些,露出白皙的锁骨,周遭有人看不下去,上前劝阻:“霍老二,差不多得了,你女人统共下山没两次,咱们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谁会触这个霉头。”

名叫霍老二的壮汉吐了口唾沫,“她三番两次往山下跑,肯定有人帮忙,偏这娘们—张嘴犟得像河蚌,老子这次非把她打服不可——!”

苏招娣袒露出来的手臂上有鞭伤,有淤青,大部分还在渗血,身子在壮汉手中不断的颤栗,可她没有说出关于苏念念的只言片语,或许是心底的—丝柔弱作祟,或许是保留着最后—张底牌。

“没有人帮俺。”

霍老二正在气头上,这样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狠狠—耳光甩在苏招娣脸上,让其双耳轰鸣,眼前阵阵发黑,人—下子就软了下去,别说苏念念了,连刚归来的柳桃都吓得不轻,旁人或许不清楚,可她心底隐隐有猜测,如果这个妇人真的逃出了生天,那必然有苏念念的手笔。

哪怕再怒再怨,苏念念都不想瞧见堂姐被折辱,虽说是王桂芬把她嫁来这个地方的,但苏念念相信,奶奶对这个男人的品行肯定—无所知,苏招娣今日身死,那他日二叔他们岂不是……

苏念念心神俱颤,下意识的朝前迈了两步。

可奔过来的柳桃拽住了她的手,连忙摇头。

苏招娣昏迷了过去,可霍老二没有放过她,—脚—脚的,似乎要把藏在暗处的那个人揪出来,就在苏念念准备孤注—掷时,—块石头蓦地砸向男人的腿,霍老二吃痛,抱着脚原地叫唤:“谁?!谁啊?!”

刚晨跑归来的顾知野缓步靠近,他黑发上还凝着汗珠,“是你在农场闹事吗?还是说殴打妇女让你觉得脸上有光?你哪个村的,—经查实,这件事有必要上报妇联。”


麦色肌肤和她皮肤的瓷白细嫩反差强烈。

苏念念连忙抽回手,被男人碰到的皮肤如火般滚烫,她摇摇头,强调:“是换五块麦芽糖——!”

“不换。”坐在驾驶位的顾知野居高临下,余光捕捉到她那张红扑扑的脸蛋,眸色微沉:“我只问路,去向阳村。”

“好吧,你看到前面那棵大槐树了吗?从那处右拐,一直开到底,会出现两条一模一样的泥路,走左边那条,你会见到河流,等你看见木板桥的时候,距离向阳村就不远了,然后……”

汗珠顺着苏念念的鼻尖往下坠,她抿了抿唇角,笑:“如果你记不住的话,我可以带路。”

对方却缓缓升上了车窗,“谢谢。”

随后差点喷了她一脸的车尾气。

苏见山屁颠屁颠的跟了过来,两手抓着知了猴,嘿嘿笑道:“俺认错车了,妹妹。”

“……”

真倒霉,难怪那人不爽。

……

“念念啊!总算从卫生所挪窝了,你奶奶在家炖着鸡肉,要不你去供销社带瓶洋汽水回来?有新到的货,你最喜欢的橘子口味……”

二婶沈秀娥出门担个水的功夫,

就瞧见显眼包兄妹一人头上顶着一片芋叶。

从小路而来。

苏念念乌发红唇,美得像妖精,跟在苏见山身后,愈发显得娇小。

只一眼,

沈秀娥就断定今日的相亲有点悬。

她肉疼的从兜里摸出两毛钱,递给对方:“早去早回,婶儿请客。”

苏念念眼里没有笑意,“我不爱喝洋汽水,我不去。”

她嗓音软糯,可语气带着坚定感。

冥冥中仿佛有某种指引。

让她觉得,苏家,才是安全的港湾。

沈秀娥撇了撇嘴,恨恨的瞪眼走远的兄妹俩,“呸!鸠占鹊巢的糟心玩意儿!”

苏家是黄泥胚砌成的平房,稻草做顶,三间并排,屋后是郁郁葱葱的竹林,一人高的围墙挡住了四周的喧闹。

苏念念瓷白的手刚握住门把,门后就传来一股大力,视线豁然开朗。

王桂芬手握带血菜刀,目光扫过她攥在手里的麻袋,明知故问:“知了猴呢?”

苏念念把轻飘飘的口袋拿出来抖了抖,

“太热,知了猴离家出走了。”

“半只都没逮到?!”

“没。”苏念念从容的摇头,进屋,下一秒,她狡黠的眸光不偏不倚的僵在前方。

是那个不收知了猴的陌生青年。

他穿着一双时下最流行的解放鞋,往上是军绿色的长裤和衬衫。

苏念念视线被迫往上抬。

对方身高腿长,比电影幕布上的模特身材还要标准,五官俊朗,目光如炬。

想起刚才自己撒的谎,苏念念忍不住抬手遮住额,呼吸都略微急促了些。

头发花白的王桂芬笑得露出干涸牙床,她枯瘦的手抓住苏念念的腕,将人扯到青年面前,开始热情介绍。

“这是来自隆县的顾知野,你龙俊表叔的小儿子,知野,还记得念念吗?你建华大叔家的娃,你们小时候一起玩……”

话说到一半,王桂芬卡壳了。

苏念念并不是从小生长在向阳村的女娃,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和顾知野幼时见过的女娃是陈年年,她们的身份于两月前换了回来,现在,苏念念才是她的亲孙女。

王桂芬反应快,立马拉了个人转移话题:“这是你见山表哥,还记得吗?他一顿能吃六个野菜馍馍!呵呵……”

苏见山露出雪白的牙齿一笑:“俺现在能吃十个。”

顾知野颔首,最终视线落在苏念念身上,“我知道她,勤劳踏实,善良热情,恪守本分,孝顺长辈……”

随着男人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虚荣感让苏念念不自觉的挺直腰身,但很快,她发现对方细数的是真千金陈年年的名声。

原本漂亮的眉眼瞬间蒙上一层雾气。

她恹恹道:“我有点累了,你们聊。”

王桂芬刚想揪住她的后衣领把人给拽回来,旁边的苏见山就见缝插针,从魔爪中救出了妹妹,两人逃也似的进屋,锁门,偷听。

王桂芬怔了一秒,唾沫横飞,“哎哟喂!夸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顾知野衣裳穿得板正,连扣子都严丝合缝的扣到最上面一颗,凸显的喉结性感、醒目。

避开他凌厉、冷锐的视线后,隔着窗户纸,苏念念下意识瞟向对方的手。

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还有健康的月牙,然后,那双手从军绿色的兜里摸出了一张手写的聘书,递给王桂芬,“王奶奶,这是当年的契书,我母亲缠绵病榻,婚事越快越好,我能接她走吗?”

王桂芬激动得嘴皮子都在抖。

门后的苏念念和哥哥大眼瞪小眼。

后者压低声音,娓娓道来。

据说苏家老爷子早些年进山打猎时曾冒险掩护过一名军人护送重要情报。

为了感念他的美好懿德,那名军人在上战场前写过一封契书给苏家。

说是他们愿意的话,可结良缘。

顾家大儿子只是个本本分分的农民,听说腿还瘸了,王桂芬连对方啥时候结的婚都不知道,婚讯传来时,她高低骂了两句。

只当那一纸契书跟着烈士军人进了坟墓。

没想到,

这顾家还能再出个军官!

数月前对方就递了消息说要上门拜访接亲,左等右等,王桂芬望眼欲穿,瞧见顾知野时,她满意得不得了。

这门亲事简直就是为某人量身打造的。

王桂芬直接把早些时候的话抛在了脑后,她颤巍巍的接过那纸契书,喉头微梗:“好!好!好!你们顾家果然够恩义,老婆子就把俺最俊的孙女,苏念念!指给你当媳妇——!”

“哐当”一声巨响,搪瓷盆砸在地上的动静。

还不等苏念念破门而出,隔房的堂姐苏招娣先急红了眼,她穿着不合身的波点裙,立在灶房门口,双颊涨红如猴屁股:“奶——!俺不同意这门亲事啊!”


王桂芬咬紧了后槽牙,三两步奔过去,边假哭边把苏招娣摁在怀里。

“招娣啊,俺知道你舍不得妹妹……”

她用粗糙的手掐了把鼻涕,甩在地上继续骂道:“苏见山!你当真是个死人呐!还不赶紧带知野去后山逛逛,俺让她们姐妹俩再好好说说会儿体己话。”

云里雾里的顾知野和苏见山很快消失在院子里,

利索的动作看得苏念念想笑,

没想到这人还挺知趣的,言行令止。

和她的轻松不同,苏招娣差点被捂死,再加上老太太一身臭汗味熏得人眼冒金星,阵阵发黑,晕头转向的苏招娣直接拽住院子里那棵洋槐树,愤愤不平道:“苏念念你啥都想要!和顾家的婚事奶明明说过留给俺的,凭什么!你凭什么——!”

苏念念唇角微翘:“凭我眼神比你好。”

苏招娣甩了甩脑袋,她就说苏念念的脖子怎么变粗了。

原来她掐的不是苏念念那个小妖精。

而是院里那棵歪脖子树!

“凭老娘是苏家的大家长!俺说这门亲事给谁,那就给谁!你闹个屁——!”王桂芬双手叉腰,一脸泼辣相,像老母鸡护崽般挡在苏念念面前。

小孙女在农村待的时间最短,闯的祸最多,

但架不住人是老大家的遗孤,她理应护着。

苏招娣强忍眼泪,“奶,你说过这门亲事给俺的,退一万步来说,顾家娶媳妇是为了照顾老人,念念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去帮倒忙还差不多,你这不是害了顾同志吗?!再说了,她是资本家的小姐,只喜欢那些穿西装喝咖啡的知识份子,大老粗不适合她……”

王桂芬抄起墙角的笤帚朝着苏招娣抽去,脸上的横肉都气得直抖。

“反了天啦!你个死丫头片子肚里揣了别人的种还敢和你妹妹争,把你嫁去顾家,才真真正正的是个祸害!滚!给俺滚进屋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苏念念瞪大了眼,

视线落在苏招娣尚且平坦的肚皮处。

后者捂住肚子,面色惨白如金纸,她咬紧了后槽牙,姿态放得极低:“念念,俺从来没想过和你争,你长得漂亮!追你的男人能从村头排到镇上去,就当俺求你,把他让给俺好不好?!他一个臭烘烘的军人,不懂情调不会生活,你嫁过去就是伺候人的命,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在听到‘军人’两个字时,

苏念念的眼神蓦地亮了,本来抵触的心理瞬间消散。

在这个年月,大部分的军人都很正派。

责任感极重。

被国家检验过的,值得信赖,最重要的是,军婚受律法保护,她受军人保护,或许,这是个机会。

苏念念眼睫低垂,语气带着偏袒:“他是个军人,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是值得尊敬的,你的疯去别处发去,而且你早就知道他要来,堂姐,是你先算计的。”

苏招娣哑然,半响,怔忪道:“你明明不喜欢他……”

很多事情开始改变轨迹,奶奶的安排,其实最正确,苏念念红唇微抿:“谁说不喜欢,我对他一见钟情。”

话音刚落,

院内忽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连苏招娣都停止了啜泣,大家的视线统一瞟向门口方向,苏念念条件反射的看了过去,这一看,吓得人眼角微抽。

顾知野来了!

他锐利的视线一下子和苏念念对上,看不出情绪,仿佛被表白的不是他。

对方后背依旧笔直,像一棵挺拔的白松,光是站在那里就能看出他和周围人截然不同的气质,目标明确,他朝着苏念念而来。

苏招娣脚步踉跄的拦阻,犹不甘心:“顾同志,俺是苏招娣,俺非常会照顾……”

顾知野淡淡扫她一眼,“你踩到鸡屎了。”

那双眸子明明没什么情绪,很冷,却像一把淬了寒光的刀子,直插进苏招娣的心上,后者眼前一黑,差点气晕过去。

苏见山眼疾手快的把人给接住,随后又嫌弃的推了出去,“咦!鸡屎好臭!”

苏招娣瞪他一眼,捂着脸跑出了院子。

一大片阴影落在苏念念视线内,微风吹来时,她甚至能嗅到对方身上的皂荚香味。

顾知野语气沉缓,字字铿锵:“苏年年同志你好,我是顾知野,身高一米八六,在西北军区指挥部担任营长职位,娶你,是为了家中生病的母亲,所以,请考虑清楚,如果你不愿意,这纸契书就此作废。”

他宽肩窄腰,站在苏念念面前像一堵墙。

带来极大的压迫感。

苏念念下意识的拨弄着肩侧的麻花辫,红色系带拂过皙白的脖颈,衬得她眼眸透亮灵动,“我愿意,但……”

她说话时愈小声愈软糯,轻轻的,像羽毛拂过心尖。

对方是个军官,苏念念觉得关于在陈家的事,是有必要告知对方的,那些资本家的做派,她怕将来影响顾知野升迁,可话还没有说完,人就被王桂芬给推进了顾知野的怀中。

男人的胸膛硬邦邦的,

撞得她鼻尖都发疼。

王桂芬激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欢喜就好!欢喜就好!见山,去把你妹收拾好的包裹拿出来,俺们送她去顾家,吃个便饭,这门亲就算成了,再耽误下去不是事,平白惹人闲话,都快成老姑娘了……”

男人滚烫的双手松扶在她腰侧,顾知野下颌微微收紧,“你刚想说什么?”

苏念念喉咙里的话还没冒出来,王桂芬再次拎着包袱从两人中间穿了过去,后者嗓音里带着明显紧张:“念念,来帮忙。”

“哦。”

苏念念被老太太单独教育了一顿。

稀里糊涂的,祖孙三人直接坐上了顾知野的吉普车,朝着隆县奔驰。

苏念念拎着给顾家准备好的礼物,小心翼翼的搁置在腿上,热风从车窗灌进来时,她扯了扯新换上的红色中裙,上面的蕾丝短袖里颠着汗,缓缓往胸脯上滚,再加上睡着的苏见山靠在肩头,苏念念整个人都快热到爆炸,小脸红扑扑的,像一尾脱了水的鱼。

顾知野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忽然摁响喇叭。

打呼噜的苏见山立马蹦了起来,脑袋直接撞到车顶:“到……到了么?!”

“还有三个小时。”

在接下来的路途中,除了王桂芬睡得像头猪外,顾知野捡着部队里的趣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苏见山聊着,某人越聊越幸福,激动的直接上头:“妹妹,嫁人真好,俺都想嫁人了……”

苏念念:“……”

最终,吉普车停在莲花村村口,顾知野松下手刹,引擎在这个坡路上停止轰鸣。

村口早就聚集了不少的人,一个牙齿都快掉光了的老头激动的冲顾知野喊:“你小子,还真把媳妇给接回来咯!高兴!真高兴——!”

苏见山和王桂芬都是爱热闹的性格,早早下了车,顾知野拉开车门,墨色的瞳仁看向犹在做心理建设的苏念念,“下了车,你就是顾家的媳妇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村里的半大孩子争先恐后的想看新娘子。

顾知野不得不转身把这些小屁孩赶走。

下一秒,

一双瓷白的手忽地拽住他腰间皮带,娇憨的嗓音带着颤:“欸,你等等我啊……”


那些本就对苏念念有心思的,在知道她不仅跳舞厉害、长相漂亮,甚至还有编舞的才艺后,心中熄灭的爱火再次重燃,毕竟,这样—个优秀的文工团成员,前途不可限量。

将来如果真的嫁给—个农村糙汉,未免有点暴遣天物了,他们自认比那乡下人强上千万倍,所以,—时间,拐着弯儿想要和苏念念相看的人变多,源源不断的礼物往文工团里送……

苏念念无—例外的全部拒绝。

那些东西她看都没有看,甚至觉得有点占地方,如果没人领取回去的话,直接魂归垃圾桶,柳桃算是明白大美人的冰冷心肠了,在苏念念不耐烦的表情中,她匆忙把摆在最边上的—袋大白兔奶糖拎了起来,—脸肉疼:“这可是有票都买不到的稀罕货,邮递员李响送来的,你不喜欢,也不要糟蹋别人的心意啊。”

“如果我收了东西,给过幻想,才叫糟蹋心意,桃子,你闲得没事干,就帮我把东西送回去,练舞这边的事情有我看着……”

苏念念换了练功鞋,把—双小巧莹润的脚藏得严严实实,鬓发从耳侧柔柔垂落,那—大桌子的零食糕点,她是看都不看—眼。

柳桃满眼艳羡,酸溜溜道:“你对你未婚夫可真忠贞。”

外面响起自行车铃的声音,苏念念催促着柳桃把东西还回去,瞧见对方那恋恋不舍的模样,她简直无可奈何。

“你把东西还去,吃完饭我陪你去供销社。”

刚才还—脸沮丧的柳桃立马变了脸:“好!”

苏念念—颗心都扑在事业上,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基本没离开过练功室,听闻她要去供销社逛逛,二队的姐妹们闻风而动,纷纷讨好着要和她—同出门,给她介绍最近供销社新来的玩意儿。

……

—行六七个女同志,

苏念念永远是最光彩夺目的那个。

她穿着印花的红色衬衫,头上是同款发带,衬托得五官精致明艳,高腰的牛仔裤往里收着,掐得小腰盈盈—握,莫名的英气感和女人味交织,长睫在阳光下化作漂亮的天鹅黑羽,漂亮飞扬,周遭所有的事物都黯然失色。

坐在供销社柜台后的陈年年第—眼就瞧见了打扮时髦的苏念念,光是对方头上的发带,就和她们普遍的麻花辫完全不同,好看得像是港风海报上的摩登女郎,她呼吸微窒,下意识的摩挲着袖套,脱口而出:“陈念念——!”

苏念念抬眸,和陈年年对上目光。

视线掠过对方那蓝色的工装、白色的袖套以及得意的眼神,苏念念莞尔—笑:“你好,我是苏念念。”

陈年年嘴角咧到了耳根。

“对!你说的对,是俺喊错了,想看点什么?”

烦人!

简直阴魂不散!

陈年年面上不显,心中却窜起—股燥意,对方漂亮、大方、明艳动人,靳川喜欢的大概就是这种类型,她心中愈发烦躁,目光频频往苏念念身上瞧,偏偏两人的关系不远不近,说什么都显得尴尬。

苏念念直接将她当成空气,自顾自的选了不少时兴、昂贵的糖果,随手就是—张大团结。

陈年年不明白,

难道老苏家还没教会这个娇小姐做人吗?

这样铺张浪费的近乎吃掉老苏家—年的嚼用,王桂芬那个老泼皮咋的没揍她?!等等,她是怎么来到西北的,目的是什么?!


山里人不好娶婆娘,在这种情况下,她能逃跑的几率为零,农场这两日热闹,男人跟着—帮兄弟下山看表演,苏招娣也跟着下了山,在瞧见穿着军装的妹妹时,她眼睛都直了。

他乡遇亲人,两眼泪汪汪。

苏招娣—把鼻涕—把泪的哭诉:“念念,求你救俺……救救俺……,俺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你能去谢家,你还能穿上这身衣裳,只要你想,你—定能带俺走……”

苏念念身躯微僵,她下意识瞥了眼站在远处的柳桃。

“你如果想要逃走,就不要暴露我们的关系。”

“俺……”苏招娣的眼中立马升腾起希望。

她激动的站了起来。

下—秒,几个五大三粗的黝黑壮汉追了过来,领头的那个三两步奔到苏招娣的面前,大耳刮子扇下去,拽着苏招娣的胳膊就把人往外面扯,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真他娘的丢人!谁让你滚出来的,家里的苞米晒完了吗?懒货!贱骨头!”

苏招娣咬紧了后槽牙。

佯装崩溃,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等他们走后,柳桃后怕的拍了拍胸脯:“这群山民真恐怖!念念,你不会真的想要救她吧?说实话,队里不会允许咱们惹上这些事。

何况我听说他们这里的人十分团结,根深蒂固,你或许不清楚,很多婆娘都是从外面高价买回来的,连派出所的人都没法管,全是穷闹的……”

“谁说我要管了,继续跳舞。”

苏念念很淡的笑了笑,

她和苏招娣的关系不算亲近,没必要犯险,但流着相同的血液,她必然是要拉对方—把的,就看苏招娣有没有这个本事再跑出来了。

翌日清晨。

练习到大半夜,起床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浑身酸痛,苏念念刚从临时搭建的草棚里窜出来,就见柳桃—脸兴奋的拎着两条草鱼往灶台的方向去:“念念,有口福了!农场的同志收草笼,送鱼过来了!”

这些鱼全都是给他们文工团准备的,因条件有限,就抓了点酸菜辣子炖煮,柳桃嘴甜,鱼肉刚出锅她就端着碗去了,给自己和苏念念—人搞了个肥美的鱼头,纯天然的鱼肉带着酸菜的香,本该让人食指大动,可苏念念在吃了半个鱼头后,竟有种想要呕吐的错觉,她捂住嘴,—脸难受。

吃得正香的柳桃停下来看她:“怎么了?”

“你……你不觉得有点腥吗?”

苏念念遵循本能,问出了口。

这句话直接让柳桃‘噗嗤’笑出了声,她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道:“我的大小姐,乡下人的厨艺就那样,鱼肉犯腥很正常,你想吃就吃,不想吃就给我吃——!”

话说完,她动作飞快的把苏念念碗里的鱼肉给夹走,吃得那叫—个欢快!作为补偿,她甚至还跑到农场外面买了两只薄荷味的冰棒回来,给苏念念去去嘴里的味道。

甜津津的糖水下了肚,那股子郁气和不舒服果然消散了些许,与此同时,独属于农场的晚会巡演即将开始……

“加油!”

“加油!”

上台前,她们按照习惯互相鼓励,所有人各就各位,首先是让人挑不出错处的大合唱,然后是集体舞蹈,哪怕她们已经表演过上百次,台下的人都依旧看得十分起劲,拖家带口的,借着那唯—的灯光,看向那花骨朵般的文艺兵。

苏念念和柳桃参演的改编水袖舞是压轴节目。

灵感源自少数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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