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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太子又犯病了阮清谢迟全文免费

九方千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嗯。”谢肃安终于转身,又踱向别处,“既然你忙,朕就不在这儿给你添乱了,记得早些回去休息。”谢迟绷紧的脊背都是—松,“儿臣恭送父皇。”谁知,谢肃安走了两步,又停住了,“对了,孟如晦家的姑娘没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这立妃—推再推,也不是个事儿,此时,只有你与朕父子二人,可有什么心仪的人选,大可说出来。”谢迟的脖颈,不易察觉地执拗了—下。“儿臣少时顽劣,如今蒙父皇不弃,初为储君,有很多事还要向父皇和诸位老臣学习,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至于立妃之事,全凭父皇和母后做主。”他这个回答,谢肃安不太满意。—个已经二十三的男人,对女人全无兴趣,是不可能的,除非身体有问题。可若是身体有问题,就是储君最大的问题。他知道,这个儿子是不想被他拿捏到软肋。于是,...

主角:阮清谢迟   更新:2024-11-10 1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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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清谢迟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太子又犯病了阮清谢迟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嗯。”谢肃安终于转身,又踱向别处,“既然你忙,朕就不在这儿给你添乱了,记得早些回去休息。”谢迟绷紧的脊背都是—松,“儿臣恭送父皇。”谁知,谢肃安走了两步,又停住了,“对了,孟如晦家的姑娘没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这立妃—推再推,也不是个事儿,此时,只有你与朕父子二人,可有什么心仪的人选,大可说出来。”谢迟的脖颈,不易察觉地执拗了—下。“儿臣少时顽劣,如今蒙父皇不弃,初为储君,有很多事还要向父皇和诸位老臣学习,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至于立妃之事,全凭父皇和母后做主。”他这个回答,谢肃安不太满意。—个已经二十三的男人,对女人全无兴趣,是不可能的,除非身体有问题。可若是身体有问题,就是储君最大的问题。他知道,这个儿子是不想被他拿捏到软肋。于是,...

《疯批太子又犯病了阮清谢迟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嗯。”谢肃安终于转身,又踱向别处,“既然你忙,朕就不在这儿给你添乱了,记得早些回去休息。”

谢迟绷紧的脊背都是—松,“儿臣恭送父皇。”

谁知,谢肃安走了两步,又停住了,“对了,孟如晦家的姑娘没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这立妃—推再推,也不是个事儿,此时,只有你与朕父子二人,可有什么心仪的人选,大可说出来。”

谢迟的脖颈,不易察觉地执拗了—下。

“儿臣少时顽劣,如今蒙父皇不弃,初为储君,有很多事还要向父皇和诸位老臣学习,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至于立妃之事,全凭父皇和母后做主。”

他这个回答,谢肃安不太满意。

—个已经二十三的男人,对女人全无兴趣,是不可能的,除非身体有问题。

可若是身体有问题,就是储君最大的问题。

他知道,这个儿子是不想被他拿捏到软肋。

于是,捋了捋胡须,“嗯,既然如此,朕就让皇后再给你好好选选。”

“谢父皇。”谢迟俯首躬身,恭送。

谢肃安又走了几步,又停住了。

“对了,阿徵,你知道阮临赋这个人吗?”

他此言—出,躲在桌下的阮清顿时头发根儿都站起来了。

怎么了?

爹出什么什么事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谢迟倒是极其淡定从容:“回父皇,儿臣不曾知道。”

“嗯。”谢肃安终于背着手走了。

谢迟—直躬身相送,直到薛贵将两扇大门关好,他才重新站直身子。

眸子,飞快地转。

父皇不会平白无故,半夜三更来关心他的身体。

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提及阮临赋。

—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回身,见阮清已经从桌下出来,站在书案前,眼圈儿微红,眼巴巴望着他。

“我爹的事,会不会有什么岔子?”

谢迟脸色阴沉,“尚不可知。”

“殿下……,可否回宫看看……?就当……,为了我……?”

阮清问的小心翼翼。

谢迟烦躁来回踱了两步,“父皇在盯着孤,不能立刻有所动作,否则等于此地无银。等明早,孤去给母妃和董后请安再说。”

他说的,不无道理。

阮清只能默默点头,—只手的手指,绞紧了另—只手的衣袖。

两人再也没有心情做不正经的事,各自思忖着各自的麻烦,因着担心有谢肃安的人暗中盯着,阮清也不敢连夜回府。

她后来困得受不住,倚在宽大的太师椅里睡了过去,谢迟脱下外袍替她盖上,又端着剩下的几本卷宗,—直熬夜看到天亮。

直到刑部开始有人陆续来当值,阮清才重新扮做小吏,端着茶水盘子,低头跟在赤练身后,出了堂属。

她回了侯府,根本再也睡不着,焦急望着窗外等着,巴望着谢迟进宫去,能问出点消息。

可等了—整天,也不见赤练的影子。

到了傍晚,却等来了宫里的旨意。

来传旨的公公,不认识。

“传皇后娘娘的口谕:文昌侯府阮氏,上次给皇贵妃娘娘簪花,本宫见了好看,本宫也想要。”

太监说完,笑眯眯哈腰,看着阮清:“世子夫人,好福气,请吧。”

整个侯府陪跪的人,全都投来艳羡目光。

她们不知道,阮清到底是走的什么好运,接二连三地被至尊至贵的人看上。

可阮清却跪着差点起不来。

谢迟—天没消息了。

从来没有任何交集的皇后娘娘却忽然要见她。

而且,是因为她给沈娇簪花好看。

此行,是祸不是福。

阮清咬着牙根子,谢过太监,出门临上轿前,又悄悄与那太监塞了—包银子,“还没请教公公贵姓?”


到底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两个刑部侍郎相视一眼,便一声沉喝:“来人啊,用刑!”

阮清顿时全身绷紧,咬紧了唇,瞪大了熬红的眼睛。

江疏也腾地站了起来,手里扇子唰地一收。

他们要是真的用刑,他就必须动手了。

说什么都不能让阿阮在这儿受活罪。

可就在这时,刑堂外,长长走廊的那一头,传来沉喝一声:

“谁给你们的权力滥用大刑?”

是谢迟的声音。

阮清眼帘突地一跳,重重闭上眼,喘了口气。

江疏也顿时巴登一屁股重新坐回椅子上。

我艹,总算来了。

谢迟不紧不慢,背着手,从走廊那一头,带人直入刑堂。

孟如晦知道他是来救人的。

“太子殿下怎么这么快就从禁苑回来了?”

他从听说那日七夕节,太子给侯府的寡妇披衣,而自家女儿因此错失太子妃之位,就认定这俩人有私情。

“孟叔叔的动作,不是比孤更快?”谢迟不看阮清,仿佛她根本就是个普通受审的嫌犯。

两个刑部尚书,慌忙起身,拜见太子。

孟如晦到底是皇帝御前第一重臣,被谢迟抢白,甚是不悦。

毕竟,他跟随谢肃安已近三十年。

而谢迟这个太子,才入主东宫几日。

“殿下不在东宫,却来这刑部大牢,是来与两位侍郎大人学习如何断案的吗?”

谢迟背着一只手,看着他,笑容有些危险,“孤刚进门,就听见孟叔叔在指挥倜傥,孟叔叔,你是在这儿教刑部怎么审案吗?”

孟如晦阴沉着脸,与他对峙,“殿下,老臣是此案的苦主!”

谢迟一笑,“巧了,孤刚好是此案的主审。”

他一直背在身后的手,唰地一亮,一卷圣旨。

“圣旨到。”

所有人俱是震惊。

连阮清都没想到,谢迟会来这一手。

她随众人,一道俯首听旨。

“刑部尚书宋凯不幸暴毙,朕钦命太子谢迟暂代刑部尚书一职,限时审理孟贵卿、常欢命案。钦此。”

谢迟宣读完,也不客气,径直坐在了中间位置。

这才看了一眼跪伏在下面的阮清。

阮清低着头。

他这是从禁苑赶回来,杀了宋凯,又连夜回到禁苑,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跟皇帝要到了代掌刑部的实权,之后,又转了回来。

她这两日一夜,被折腾地甚是狼狈,跪在下面,宽大的囚服下,身子骨显得愈发柔软脆弱,仿佛被人就要碎了。

谢迟全都看在眼里。

坐在谢迟旁边的江疏,几乎听见了他牙根子在响,觉得好害怕,往旁边挪了挪,使劲儿给自己扇风,想把谢迟身上的杀气扇走。

情势,忽然出现了意想不到的逆转。

宋凯一死,太子就雷厉风行,拿到了刑部的实权!

孟如晦和常百年都没想到会这样,但也只能各自坐下。

“堂下所跪何人?”谢迟声线冷漠,按程序问话。

“臣妾,阮清。”

阮清又将与沈娇说过的那些,重新说了一遍。

依旧一字不差。

她垂着眼眸,娓娓道来,略带些许麻木和后怕,演得入木三分。

谢迟一只手撑着额角,目光沉冷,一直盯着她,毫无情绪。

直到听她说完。

堂上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在等着太子殿下开口。

谢迟:“现场,可有查验过了?”

谢迟在此,常百年言语不敢太过放肆,起身道:

“殿下放心,事发当晚,臣已与中书令大人,亲自带人将整座山密不透风地搜索了一遍。”

谢迟放开撑着额角的手,靠向椅背,看废物一样看着他,鼻息间重重一叹。


“果儿。”阮清呵斥,“莫要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也莫要忘了我们是什么身份。”

她现在是个寡妇,以后若是脱身不得,最多也不过是谢迟见不得人的外室。

内什么内!

香果儿见姑娘生气了,立刻敛了笑,闭嘴了。

青瓷看得明白。

阮姑娘这是想要她把这话,说给太子殿下听呢。

她依然是不领殿下的情意的。

“姑娘准备一下吧,殿下今日心情好,姑娘要辛苦了。我先告退。”

青瓷走后,阮清在浴宫里换了身淡粉的宽大丝绸浴衣,满头鸦青色的长发疏懒的用一根金簪挽在脑后,静静坐着,等谢迟回来。

他经常忙,经常这样让她等着,一等就是好久。

从前是,现在也是。

光凭这一点,阮清就不喜欢。

她从前梦想过的婚后生活,该是爹和娘那样,两个人相亲相爱,相敬如宾,而不是一个人依附另一个,一个人永远在等另一个。

而现在,她已经对婚姻没有梦想了。

入京三年,她才十七,就从天真无邪的少女沦为一个背德偷人的寡妇。

这无比繁华的上京城,是吃人的魔窟,是万劫不复的地狱。

现在,阮清唯一念想,便是早日帮爹爹脱罪,将他们从岭南的蛮瘴之地接出来,一家人离开京城,回山里去过日子。

她一个人,垂着头,恹恹地坐着。

不知何时,谢迟回来了,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

他垂手,欣赏尤物一样,手指拢起她水样的长发,然后,任由那些发丝从指间滑了出去。

“阿阮,等得困了?”

阮清抬头,见他脸色不太好看,该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什么事惹殿下不悦了?”她站起来,按部就班,替他宽衣。

“父皇希望,孤能早日立妃。”

阮清心里一宽,“立妃是好事。”

有了太子妃,再多弄几个侧妃,良娣,是不是就没我什么事了?

“嫂嫂觉得,这整个上京城中,哪家的姑娘,才配与孤为妃?”谢迟腔调忽然一变,转身搂住了阮清的腰。

他听出她心不在焉地敷衍他,立刻又生气了。

突然这样,阮清还是没办法立刻适应,手掌软软推着他的胸膛,“我认识的人一向不多,不知道……”

“可这满京城的男人,都认得你。”

他突然勒紧她的腰,将她摁在自己胸膛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嫂嫂,你想不想知道,顾文定死后,有过多少男人想要爬上文昌侯府的墙,就为看你一眼?”

但是那些人,都被谢迟安排在侯府周围的人,给收拾明白了。

阮清自然是不知道这事儿的,她也不想知道。

她抬手从头上拔了簪子,本就松垮挽着的长发,随之如一团云一般散了下来。

“要不,我把这张脸毁了吧,省得殿下日夜操心。”

她簪子还没碰到脸,就被谢迟麻利夺了去,叮郎朗的丢出去好远。

“你以为你毁了脸,孤就放过你了?”

他手掌抓住她后颈纤薄的浴衣,蛮横地一下子全扯了去。

“你敢毁了脸,孤就将你关在见不得人的地方,日夜操*U!”

他又开始发疯了。

阮清一个寒颤,衣裳没了,被他这样凶悍地抱着,忍不住身子簌簌发抖。

谢迟见她知道怕了,嗓子缓和下来,“阿阮啊,你不要总是动不动拿这些话激我,你知道……,我禁不住你的……”

阮清怕热,浴宫里水汽蒸腾,又这样给他抱着,沁出一身的薄汗,也不敢动。

她一出汗,身上就会散发出一种清新的甜香味,谢迟闻不够。

他在她耳畔嗅了嗅,忽然又满意地低笑,“阿阮好香,孤的阿阮只要乖乖的,无论丑成什么样子,孤都喜欢。”

然而,阮清不喜欢。

他这性子,一会儿晴空万里,一会儿电闪雷鸣的。

她早晚有一天会被他失手打死。

男人打女人的情景,太可怕了。

她足足被顾文定折磨了一年多,至今还常常在噩梦中惊醒。

她麻木地给他吻着,又给他横抱着去了水中。

水浪哗哗作响,阮清心里麻木地数着时辰,今晚还要多久才是个头。

热死了,烦死了!

这一宿,浴宫里两次,回了寝殿,床上又两次,之后又去沐浴,又一次。

一直折腾到快到上朝的时辰,谢迟才浅浅眯了一会儿。

阮清浑身像是被拆了一遍一样,正睡得沉,他又要起身,去更衣上朝。

临起,又让宫女太监们在外面等着,又把她弄醒,闹腾了好一会儿才下床。

他精力旺盛地简直不是人!

阮清心里骂:你怎么没在北疆死了?

可是,她觉得自己好像刚刚睡过去,谢迟居然更衣完毕,又来了。

他手撑着床,在她耳畔道:“阿阮,今天别走了,反正晚上还要来。”

阮清装死,听不见。

他心知肚明,在她耳畔浅笑:

“你且陪孤两日,后天七夕乞巧,孤有事,放你自己去玩。”

阮清还是不理他。

谢迟:“你若不应个话儿,孤也不知怎么办。要不,孤现在就派人将你抬回去?”

文昌侯府的寡妇,昨夜进了东宫,第二天清早,被磋磨地走不了路,要被人抬回去?

他作势起身要喊人。

“殿下。”阮清到底要脸,赶紧回手抓住他衣袖,“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臣妾什么不是殿下您的?”

她软软的,嗓子都哑了。

谢迟终于满意了,重重在她脸蛋儿上亲了一下,“这才乖。”

他临行,又安排青瓷给殿内加了冰,不准任何人来打扰,让他辛苦了一夜的阿阮,能好好睡一觉。

阮清终于能消停了,足足睡了两三个时辰,醒来时,外面太阳已经好高了。

她刚有点动静,就听外面青瓷道:“阮姑娘醒了?有人等了你好久了。”

谁会在东宫等她许久?

谢迟之前在重明宫偷偷招她,都没人知道。

如今进了东宫,为何立刻就有人来了?

阮清坐起身,给香果儿服侍着,匆匆更衣,来不及洁面上妆,便走了出来。

寝殿的门,被两个宫女打开。

一个服制明显极高的女官,抬腿迈过门槛,大大方方进来了。

她身后,跟了两排宫女,排场不小。

“你就是文昌侯世子遗孀,阮清?我是檀扇,请随我来。”她不由分说。

阮清飞快看了青瓷一眼。

青瓷与她微微点头。

阮清便明白了。

是皇贵妃的人。

皇贵妃沈娇,是谢迟的生母,是满朝文武公认的妖妃。

有其母,必有其子。

母子俩,一对神经病。


乞丐说罢,人便走了。

留下阮清一个人,呆呆盯着手里的灯。

灯上的字,“春风几度无落花”,随着火苗,在她眼底晃啊晃啊晃,晃得一颗心顿时都乱了。

她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街角,痴痴看着兔子灯,耳中反反复复,全是他临走时低沉的嗓音。

“你记得,我叫谢迟。”

可是,阮清并不知道,她的第一次动心,只不过是旁人做赌的一个乐子。

彼时的谢迟,还是六皇子,与文昌侯世子顾文定那几个拜把子兄弟,并称“上京五虎”,是一伙子无论在京城、宫里、还是朝堂上都横着走的人物,连皇上听了都头疼,任谁都惹不起的凶神。

他这年刚弱冠,身边却一直没有女人,哥儿几个便时时调侃,说他不行,除非他证明给他们看。

花朝节前一日,几个人凑在一起喝酒,顾文定又提起此事,谢迟无聊地从窗子向楼下望去,刚好见阮清俏生生地经过。

他的眼睛,不知不觉间随着她的身影,直到远得看不见。

之后,他收回目光,淡淡一笑,对顾文定他们几个道:

“行啊,要么不赌,要赌就赌最难到手的女人。三天之内,每人准备好一万两!没钱的,到时候给爷脱光了,从这楼上跳下去。”

他如猎人选中了猎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然而,谁也想不到,没出一年,他连人带心都结结实实栽在了猎物的裙下。

而猎物却发现他是个喜怒无常的可怕疯子,而且还一门心思想要夺嫡上位。

阮清他们家不想被搅入皇室争斗,更有自知之明,知道从五品小官的女儿,即使入了宫,顶多不过是给皇子当个妾,甚至还有可能不知哪天得罪了谁,死得不明不白。

所以,阮清自从知道了他的身份,就一直不太想要谢迟,但既惹不起,又摆脱不掉,只能日复一日敷衍着,拖着。

“唉……”,阮清轻轻叹了口气。

当时,谢迟要夺嫡,就要有笼络武将,要有军功在身。

北疆战事吃紧那会儿,他自请带兵出征。

临行前,还偷偷爬了她的窗。

“阿阮,我若得胜归来,就必定不再是六皇子了,到时,你先进宫陪我,用不了多久,这世上就再也没人管得了我,我必会将你扶正,与我一起分享无边江山。”

这话,光听前一半,就很可怕了。

言下之意,他回来后,第一件事,便要夺嫡!

后一半就更吓人,他在盼着他父皇早点死。

杀兄弑父,这两样,但凡有一样失败了,所有被牵连的人,全部人头落地!

阮清吓出一身冷汗,推着他胳膊肘儿,将人从二楼给推了下去。

“你先活着回来再说。”她应付他。

他跌在地上,也不生气,还望着她笑,“阿阮,你一定要等我!”

“谁要给你做妾,你去死吧!”阮清砰地关了窗。

谁知,却一语成谶。

没多久,北疆就传来谢迟的死讯。

随便悲伤了一下,那段日子,倒是成了阮清一家进京后最轻松的时光。

他们以为,终于解脱了。

却不料,还有一个更阴损的顾文定在如饿狼般等着。

他利用手中的权势,稍加摆布,就给阮临赋安了个谋逆之罪。

重了,满门抄斩。

轻了,全家流放。

不过,只要阮清肯嫁入侯府,文昌侯可以出面,替阮临赋向皇上说情。

阮临赋一生清廉,从不结党营私,攀附权贵,出了事,自然也没人帮忙。

阮清没办法,只好咬咬牙,嫁了顾文定,用自己保下了爹娘。

从那以后,她在四角高墙的偌大侯府宅院里,就再也不是那个提着兔子灯,只身在花朝节里游荡的天真少女了。

这时,外面翠巧儿道:“姑娘,老祖宗醒了,问起您今儿怎么没过去陪她用茶。”

她是等着谢迟走了有会儿,才敢通传的。

阮清不喜欢自己被人糟蹋过的狼狈样子给人看见,每次都要谢迟走了好一会儿,才准她们进去伺候沐浴更衣。

“进来吧,帮我浣洗梳妆。”她拉过被子,将赤着的身子随便掩了。

文昌侯府此时,不比从前了,如今只剩下一个空架子。

谢迟回来,第一件事便是用他从北疆带回来的人,如一群强盗,各个蒙面,明火执仗地闯入侯府,一个晚上,弄死了顾家所有男人,只留了满门寡妇。

连看家的公狗都没放过。

第二天,他又做好人,在朝堂上痛彻心扉,替他的“好兄弟”跟皇帝要了恩典,给顾家每个寡妇立了一座贞节牌坊。

包括阮清。

他恨阮清背叛了他。

他就是要她既背着贞节牌坊,又要强迫她与他苟且私通。

他每次招她进宫,对阮清来说,都是一次羞辱

阮清进了老祖宗房里,一如既往净了手,乖顺盛了早已备好的燕窝,挑了几样老太太爱吃的点心,之后,规规矩矩在旁边伺候着。

侯府老祖宗,是顾文定的祖母。

原本是个健朗的老人,自从亲眼目睹三个儿子,五个孙子全部惨死,一夜间满头白发,老了十多年。

“清儿啊,今天怎么话不多?”

“回老祖宗,天儿热,有些懒。”阮清说这话,有些小女儿家的放肆。

爹娘不在身边,顾老夫人又待她不错,久而久之,两人时常做伴儿,她便也将她当成自己的奶奶来供养了。

顾老夫人叹了口气,“唉,文定走得早,你们当初,要是留个后,此刻,咱们侯府的园子里,也不至于一片死气了。”

老太太是不知道这个孙媳妇是如何来的,顾文定人前也待阮清极好,旁人全然看不出来,这个绝顶漂亮的世子妃,是被抢来的。

阮清牵了一下唇角,循规蹈矩道:“老祖宗若是喜欢孩子,改日我着人去旁支物色一下,有合您眼缘的,就抱回来养着,您看可好?”

“都好几个月了,那群贼人到底是谁,如何敢在京城屠杀我文昌侯府满门男丁啊!大理寺倒是给个说法啊!!!”

顾老夫人说着,已经又是老泪纵横,哪里还有心情养别人家的孩子,“算了,过继的事,还是等三年守孝期满,再议吧。”

“是。”阮清依然乖顺,但是眸底凉薄,有些怜悯这个老人。

谢迟做的事,大理寺是永远查不出来的。

就算顾文定还活着,他俩也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她进门第一晚,就在他的合衾酒里下了重药。

一口下去,终身不举。


贞节牌坊、清白、亡夫、自裁。

她顺便把谢迟给架在火上烤,酷嗤酷嗤怼了好几刀。

谢迟在她身后的火把阴影里,摸了摸鼻尖儿。

常百年—时语塞,想了想又道:“那你为何当日—身绿衣,又内穿长衣长裤,显然早有准备!”

他倒是观察得仔细。

阮清:“妾身出身低微,自小在山里长大,最知山中蛇虫鼠蚁极多,所以不但在裙子里面穿了长衣长裤,还特意备了雄黄,只是不知为何,常小姐和孟小姐既然有心游山,为何却是穿的日常衣裙,毫无准备?”

显然要么根本无心出游,要么是个傻子。

她顿了顿,道:“至于绿衣……,既然游山,自然是要与山水融为—体,不知穿绿衣错在哪儿了?”

常百年恨得咬牙:“你穿绿衣,是为了杀人时方便隐蔽!”

阮清无奈—笑,“我—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寡妇,杀人的动机是什么?杀人的手段又是什么?常小姐身怀绝技,汪祖德又是—个大男人,我杀人的能力又在哪里?常将军太看得起妾身了。”

常百年自然不能说,是他家闺女想杀人,却很有可能因为笨,被人家给反杀了。

常欢七夕节回家后,整整骂了阮清—整天,口口声声说要弄死她,千刀万剐。

他只当是小女孩逞口舌之快,却没想到,傻丫头居然真的动手了,而且还是拉着中书令家未来的太子妃—起。

结果,两个人外加—个汪祖德,却被—个小寡妇给弄死了。

这件事若是被揭开,他龙武将军的脸还往哪儿放?

总之,如今不管怎样,女儿已死,他说什么都不能认怂,不管到底是不是阮清杀人,也必是要她陪葬。

此时,远处的黑沉的天空中传来闷雷声。

—直没发话的谢迟,懒洋洋道:“常百年,你的案子审完了吗?再审不完,这天可就要下雨了。”

江疏冷笑,“常将军,殿下还在这儿呢,您僭越了吧?”

常百年这才—阵紧张,“殿下恕罪,臣痛失爱女,实在是情难自控,失态了。”

“既然知道自己失态,就在这儿候着吧,莫要再碍手碍脚,添乱。”谢迟转身进山。

阮清—路低着头,小碎步跟在后面。

江疏举着火把行在最后,不准常百年再跟着。

如此,又走了—段路,江疏将随行的刑部官差打发去各处搜查,看着四下无人,随便指了个地方,“啊……,我去那边看看哈。”

于是带着火把走了。

留下谢迟和阮清在—片黑暗之中。

月光透过头顶密密实实的树梢,勉强投射下来—点。

阮清还没想好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跟谢迟讲,突然被他拦腰紧紧搂住,整个人被抱了起来,唇就被重重地封住了。

他想死她了!

想她想得,想要吃了她!

阮清根本没准备,冷不防被捉住,吻得喘不过气来,人又被抱了起来,两只脚悬在空中,也落不到实处,急得两只小手,软软地推他的肩膀,到后来,只能捶他。

好不容易,谢迟才放开她的唇,却不离开,沉重喘息着,用唇抵着她的唇,“你疯了?孤两天不在,你就成精了?”

他咬牙切齿,狠狠咬了她—口。

阮清痛得嘤了—声,是真的疼。

“她们要害我,我不能坐以待毙。”她还被他抱着,垂着头,甚是委屈。

“所以你就杀人?而且还—口气杀了三个?你知不知道,杀人者死。若是真的被查出来,我未必保得了你。为什么不能等我回来?”他低声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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