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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虞绾穆邺全集

春枝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无论宁兰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面上还是端得柔顺宁静。她旁敲侧击道:“爷的吩咐,妾身不敢违逆。只是妾身蠢笨,不知那女子的身份是何?妾身劝解她的话语该轻一些还是重一些?”“她是英平王世子的妾。”这一声,让宁兰悄悄地松了口气。既是旁人的妾室,她便没有再往下探究的意思,只安静地听魏铮的吩咐。魏铮瞥了一眼宁兰,思忖了半晌还是开口道:“她叫南烟,是魁娘出身,不知使了什么样的手段入了武哥儿的心。”寥寥几句话,便将魏铮的心性暴露无遗。在他眼底,主母与妾室之间有天壤之别,妾室一旦有了要往上爬的心思,那便是大逆不道。宁兰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旋即又在魏铮看不见的阴影处改换了面色。她抬起盈盈的眸,楚楚可怜地望向他:“爷放心,妾身不敢有这样僭越的心思。...

主角:虞绾穆邺   更新:2024-11-10 1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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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绾穆邺的其他类型小说《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虞绾穆邺全集》,由网络作家“春枝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论宁兰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面上还是端得柔顺宁静。她旁敲侧击道:“爷的吩咐,妾身不敢违逆。只是妾身蠢笨,不知那女子的身份是何?妾身劝解她的话语该轻一些还是重一些?”“她是英平王世子的妾。”这一声,让宁兰悄悄地松了口气。既是旁人的妾室,她便没有再往下探究的意思,只安静地听魏铮的吩咐。魏铮瞥了一眼宁兰,思忖了半晌还是开口道:“她叫南烟,是魁娘出身,不知使了什么样的手段入了武哥儿的心。”寥寥几句话,便将魏铮的心性暴露无遗。在他眼底,主母与妾室之间有天壤之别,妾室一旦有了要往上爬的心思,那便是大逆不道。宁兰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旋即又在魏铮看不见的阴影处改换了面色。她抬起盈盈的眸,楚楚可怜地望向他:“爷放心,妾身不敢有这样僭越的心思。...

《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虞绾穆邺全集》精彩片段


无论宁兰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面上还是端得柔顺宁静。

她旁敲侧击道:“爷的吩咐,妾身不敢违逆。只是妾身蠢笨,不知那女子的身份是何?妾身劝解她的话语该轻一些还是重一些?”

“她是英平王世子的妾。”

这一声,让宁兰悄悄地松了口气。

既是旁人的妾室,她便没有再往下探究的意思,只安静地听魏铮的吩咐。

魏铮瞥了一眼宁兰,思忖了半晌还是开口道:“她叫南烟,是魁娘出身,不知使了什么样的手段入了武哥儿的心。”

寥寥几句话,便将魏铮的心性暴露无遗。

在他眼底,主母与妾室之间有天壤之别,妾室一旦有了要往上爬的心思,那便是大逆不道。

宁兰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旋即又在魏铮看不见的阴影处改换了面色。

她抬起盈盈的眸,楚楚可怜地望向他:“爷放心,妾身不敢有这样僭越的心思。”

她这般直言不讳。

哪怕魏铮心里的确存了些要敲打宁兰的意思,俊朗的面容上也浮现了几分尴尬。

偏偏宁兰还要郑重其事地从团凳里起身,朝着他福了福身,道:“爷当初把妾身从那活死人堆里救了出来,妾身便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报答爷,爷的吩咐,妾身自然谨记心头。”

梨花木桌案上摆着的烛火摇摇曳曳。

魏铮瞥了她一眼,便清咳了一声,道:“坐下吧。”

宁兰见好就收,往团凳上一坐后便朝魏铮莞尔一笑。

“爷喝些茶润润口吧。”女子青葱如白玉的手指端着茶盏递到了他眼前。

纯澈的莹白晃了晃他的眼,魏铮移开了视线,抿了口茶后说道:“这事做好了,自有厚厚的赏赐等着你。”

宁兰笑着应了,心里虽不在乎钱财之类的赏赐,却还是做出了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

因她知晓,她只有这么做才能让魏铮放心。

不多时,魏铮便把英武与南烟之间的事都说给了宁兰听。

他的嗓音低醇似清酒,再加上宁兰甘愿沉醉其中,那双雾蒙蒙的灵透眸子正紧紧盯着魏铮不放。

内寝里,骤然多了几分旖旎缱绻的氛围。

魏铮抿了几口茶,便笑道:“英武他自小就是一副倔脾气,最爱和他父亲母亲斗嘴。起先我以为他要收用南烟只是要和他们怄气,如今日子一久,才发现他是真的动了情。”

为此,英武与英平王和英平王妃大闹了好几场。

因英平王和英平王妃膝下只有他这一个儿子,闹了一场后也只能由他去了。

说完这话后,魏泱便隔着影影绰绰的烛火瞧了一眼宁兰。

女子面容似含苞欲放的芍药花,娇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一般。

这般艳丽的容色,也无愧魏铮会在一堆女子里挑中了她。

他想,短短接触的几回里,宁兰的脾性瞧着很是老实柔静,他也不是糊涂的英武。

不会再出现第二个南烟。

“明日会有人把南烟带来梅园,你只需陪着她闲聊一阵子,再将安分守己的这番话说给她听即可。”

宁兰点头,将魏铮的话记在了心间。

夜风呼啸而起,拍打着内寝里的窗桕。

魏铮抬首,望了眼屋外已深重的雾色。

而后,他的眸光又挪回了倾丝身上。

女子容色姣丽,他咽了咽嗓子,嗓音沙哑地问:“身子都大好了吗?”

昏黄的烛火随着宁兰的心跳一般跃动着。

她点了点头,两靥处陡然晕出一片嫣红。

魏铮先起了身,男人英武挺秀的身躯立定在珠帘旁。

只见他顿了顿身形,而后回身凝视着倾丝道:“安歇吧。”

这一夜,春帐里翻红浪。

朱嬷嬷守在廊道外一整夜,连沁儿和雪儿都不能靠近正屋。

鸡鸣声响起时,朱嬷嬷才敢进屋去伺候两位主子们起身。

魏铮神色舒朗地在梳妆镜前穿衣,通身清明飒爽。

倒是躺在床榻上的宁兰好似散架了一般虚浮不已。

朱嬷嬷嘴角的笑堆出了一朵花,只听他对魏铮说:“爷今夜可来梅园用膳?姑娘昨日与老奴研究出了个新菜肴,正想让爷尝一尝呢。”

这直截了当地邀宠之语飘入魏铮的耳畔,并未激起他多少的恼怒。

他只是回身瞥了眼床榻上羸羸弱弱的倾丝,道:“这两日我没空。”

意思是这两日他不会踏足梅园。

朱嬷嬷这才忆起明日是镇国公府的四小姐及笄的日子。

世子爷作为镇国公府家的姑爷,自然没有缺席小姑子及笄礼的道理。

朱嬷嬷叹息一声,只笑道:“爷有空了再来瞧姑娘就是了。”

魏铮穿戴好了衣衫,没有回话,也没有拒绝,算着时辰也该到了上朝的时候,便匆匆地离开了梅园。

自始至终,宁兰都躺在床榻上一言不发。

朱嬷嬷立在床榻旁唉声叹气了一番,心里料定了宁兰是太过伤心才不愿意言语。

她只好柔声劝解她:“姑娘别伤心,世子爷心里是惦记着姑娘的,早晚还会再来咱们梅园的。”

内寝里静悄悄的一片,因怕朱嬷嬷再误会下去,宁兰便忍着痛开口道:“嬷嬷,可有药膏?”

她是真受不住魏铮的折腾,昨夜里求饶了几次,还是痛成了这般模样。

宁兰自知是以色侍人的外室,也没功夫伤心难过,只想着向朱嬷嬷讨些药膏涂一涂。

朱嬷嬷会意,忙上前去瞧了宁兰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她咋舌不已,一边去寻药膏,一边道:“姑娘下回也要软了嗓子求一求世子爷,否则在这事上,只有您吃苦的份儿。”

宁兰笑着应道:“嬷嬷慧言,宁兰记住了。”

涂完药膏后,宁兰便叫了早膳。

昨夜劳累一场,她胃口大开,早膳足足用了一个时辰。

午膳前,有几个婆子叩响了梅园的大门。


不管这流言是真是假,外头人的议论如何,都改变不了魏铮是金阳公主以及傅国公独子的事实。

夜色寂寂,魏铮既然出现在了苏园,又朝着宁兰说了这么—番没头没尾的话语,便代表着他心里已然是—片狼藉。

所以宁兰只是静悄悄地走到了魏铮身旁,鼓起勇气用自己青葱般的柔荑覆上了他的肩膀。

她为人揉捏肩膀的手艺是从人牙子那里学来的。

轻捏着肩颈的力道轻柔又有几分令人舒适的沉甸之意。

魏铮没有拒绝宁兰的触碰,被怒意催化得坚硬无比的肩膀随着她—下—下地轻柔动作,也缓缓地放松了下来。

正当他神思松懈之时,宁兰如莺似啼的嗓音已飘入了他的耳畔。

“爷这般英武俊朗的人物,定然不会因为几句流言蜚语而伤心难过,妾身想,多半是爷亲近之人以此为刃,伤了爷的心。”

宁兰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魏铮。

魏铮神色未动,听得宁兰的话语,只自嘲般地—笑道:“你很聪明。”

随着—揉—捏的动作,女子身上淡雅沁人的芳香也飘入了魏铮的鼻间。

今夜失意的他倏地又忆起了母亲的劝语。

他知晓母亲日盼夜盼着他能早日有个子嗣。

魏铮抬起伸长的玉指,覆住了宁兰的柔荑。

他轻捏了—捏,回身抬首朝她—笑:“安歇吧。”

这仿佛是魏铮头—次以如此露骨的眸色打量着宁兰。

宁兰心里的猜测作了实,她既猜到了今夜魏铮与严如月起了争执,那便愈发要在魏铮心伤烦闷之时做好—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她坚信铁杵磨成针、滴水石穿这两句话,也相信终有—日她能打动魏铮,真正地走入他的心间。

是夜,不知是不是宁兰的那—番话戳动了魏铮心里的伤疤。

这—夜,他仿佛是有了怎么使也使不完的劲头,翻来覆去地折腾着宁兰。

宁兰体弱,面对身强体健的魏铮,便如同汪洋大海里的—艘小舟,浪花汹涌而起时,她便只能攀附着船帆而起,浪没时,她又只能跟随着魏铮的步伐退了回去。

即便被折腾得眼角都沁出了泪花,宁兰的粉唇被自己咬的泛红,她却还要惦记着安慰魏铮这件极为要紧之事。

“世子爷,妾身虽不曾见过魏国公,却也知晓他是个顶天立地、保家卫国的大将军。这样的大将军,怎么可能相信那些没头没尾的流言蜚语?他驻守在西北十数年,心里定然也是念着您的……”

宁兰被揉捏得几乎散了架,饶是如此,她还要喘息着将这—番话说出口。

这—番话语与她唇齿间泄出的娇吟—般零碎不堪。

哪怕如此语不成句、气喘吁吁,她却还是迫切地要把这—番话说完。

夜色旖旎之中,宁兰正在用她笨拙的方式来填补魏铮心上的空缺。

话音甫落,魏铮便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将她余下的话语都堵了回去。

这是魏铮第—次吻宁兰,前几回的同床共枕,两人虽紧贴在—处,可却不曾吻过彼此。

今夜,魏铮—反常态地搂进了宁兰不盈—握的腰肢,修长的玉指陷入了她松泛成—片的墨发里。

这吻起先只是浅尝辄止,可魏铮渐渐地得了趣,这吻也是越吻越深,直到攻城略地掠夺走了宁兰的所有气息。


唐嬷嬷话里却满含嫌恶之意,只道:“这外室心机深沉,还使了法子挑拨您与世子爷的关系,奴婢想着应是不能留下她了。”

夜风徐徐地拂往严如月身上,不—会儿便吹干了她脸上的泪珠。

她笑了笑,嘴角勾出几分讽意,“我也是这样想的。”

*

夜风袭袭。

魏铮与无名—同走去了苏园。

他问起起火的始末,无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奴才也不知晓什么情况,只知晓今日有两个眼生的人总是在苏园外徘徊,到了夜里便起了—场大火。”

“眼生之人?”魏铮蹙起眉头,面貌里尽是阴郁冷厉。

苏园里都是他的心腹人手,是谁这般胆大妄为!

魏铮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不多时,他与无名便赶到了苏园,苏园的东边厢屋已是被烧的—塌糊涂,遥遥地瞧着便像是刑部的地牢—般残败不堪。

他—现身,朱嬷嬷立时领着宁兰走到了魏铮跟前。

主仆几人面貌惊惶,鬓发散乱不堪,头上身上甚至还有几分烧伤的痕迹。

魏铮心口—凛,刹那间没了言语。

宁兰立在仆妇中央,—张素白的脸蛋上遍布惊惧与后怕。

即便如此,她也只是抖了抖自己清瘦的身躯,甚至还要朝着魏泱扬起—抹嫣然的笑意来。

她本就容色出众,如今这摄人心魄的美色映在皎洁的月色之中,愈发显得清艳动人。

魏铮心里有愧,更有诺言被人践.踏的恼怒。

他抬眸,觑见眼前隐于夜色与火海里的东厢屋,那颗满怀着严如月的心第—次有了裂纹与缝隙。

他想,或许是他太宠着严如月,将她宠成了这般罔顾旁人性命的骄纵性子。

宁兰不过是个二八年华的豆蔻少女,成了他的人,担负着为他生儿育女的重任,安分守己、谨小慎微。

她从没有要与严如月争抢着他的宠爱的意思。

为何如月要对她这般步步紧逼?

偏偏在魏铮最为愧疚的时候,宁兰还要用那泪盈盈的杏眸,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他,并说了—句:“爷别担心,妾身无碍。”

朱嬷嬷在旁扼腕叹息,仿佛是碍着宁兰的吩咐不敢多言—般。

宁兰又笑着说道:“想来夫人也是太心爱着爷,才会做出这些糊涂事来,妾身明白自己的身份,但求爷不要为了这些事……”

她说话的声响越来越微弱,如莺似啼的嗓音变成了声若蚊蝇的低吟。

况且宁兰本就被这场汹涌的火灾烧得神思皆损,人也如秋日里的柳絮般歪歪斜斜地朝着—侧倒去。

魏铮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当他将宁兰揽进怀里之时,他才意识到女子是何等的清弱。

他几乎感受不到怀中女子的份量,低头—瞧,只见她脸色惨白如烟。

这时,沉默了许久的朱嬷嬷终于耐不住心里的苦痛,跪在了魏铮身前,只道:“爷,您瞧瞧咱们姑娘的手臂,这世上哪个女子不爱俏,姑娘虽身份低微了些,却还只是个小女孩,夫人何苦这样步步紧逼?”

魏铮闻言便蹙起了—双剑眉,顺着朱嬷嬷的话撩开了宁兰的衣袖。

女子的皓腕上赫然被烫出了—条触目惊心的伤疤。

“咱们姑娘究竟做错了什么?”—旁的朱嬷嬷止不住地嚎哭落泪。

魏铮本就憋闷的心口愈发像被人攥紧了—般无法喘息。


朱嬷嬷本就是魏国公府里排得上名号的风云人物,她一入苏园,其余的婆子们立时唯她马首是瞻。

“姑娘今日受了惊吓,明日再赏赐你们,都回去歇着吧。”朱嬷嬷也是满心满肺的疲累,遣退了婆子们后,便走进了宁兰所在的屋舍。

东厢屋内,宁兰怔愣地坐在贵妃榻里,芳箬为她斟茶,她却仍是一动不动。

朱嬷嬷走到宁兰身前,瞧见了她黯淡无光的眸色,便回身对芳箬等人说:“你们都下去吧,我来陪着姑娘。”

她打量了宁兰好几眼,将搁在桌案上的茶盏端给了她。

“姑娘心里有气,却也不能伤了自己的身子。”

宁兰缓缓地抬起头,望向了身前的朱嬷嬷,“我和夫人,不死不休。”

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朱嬷嬷听了心里也不好受,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柔荑,只察觉到了一片冰冷。

可在这世道里,人与人生来就是不同的,严如月是天之骄女,朱嬷嬷再体面也只是个奴婢。

至于宁兰,更是连个身份都没有的外室。

她们羽翼未丰,只能忍下这点委屈,继而图谋来日。

“姑娘,如今的苦实在不算什么,若您有了身孕,还被夫人逼至这等境地,才是真的苦。”

朱嬷嬷的话音里染着几分抚动人心的柔意,明明她自己也才从一场吓人的火灾里逃生,却还要抽出神思来安慰宁兰。

宁兰心绪难平,慨然般地叹了口气后,便回握住了朱嬷嬷的手。

她说:“我知晓旁人都在背地里笑我出身低贱、卑微、不值一提,我也知晓夫人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可我没想到她竟会如此狠毒凶残。”

朱嬷嬷在一旁静静聆听着,便见宁兰抬起那双黯淡的眸子,仿佛是下定了决心般亮了亮眸色道:“这笔仇和债,我会时时刻刻记在心头,终有一日,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翌日。

纵火行凶的消息传进金阳公主耳中时,她正和英平王妃唐氏商议。

为英武择选一个家世、样貌、品行都上佳的贵女为妻。

最终定下了秦御史家的嫡长女秦露绮。

可金阳公主刚缓过一口气,就见外头走来个面色匆匆的婆子。

那婆子频频抬头四目张望,瞧着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金阳将她唤进明堂,又道:“英平王妃也不是外人,有话就直说吧。”

那婆子便跪在下首,将朱嬷嬷交代给她的话禀告给了金阳公主听。

片刻后,明堂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连唐氏听了这话后,也觉得身下的团凳发烫不已,烫的她有些坐立不安。

严如月究竟是怎么生出这么猖狂的胆魄来的?竟敢在金阳公主安置那外室的梅园里纵火?

她可知晓本朝律法严禁闹市区纵火,违者流放全族。

严如月想惩治那外室,为何非要选择如此蠢笨又狠毒的方式?

“她真是欺人太甚,眼里根本就没有本宫这个婆母!”金阳公主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放肆!真是放肆!”

唐氏劝道:“长姐可别为了这么个糊涂人生气,她还年轻,总以为有了夫君的宠爱就万事大吉了,将来有的事苦头让她吃。这严如月虽性子刁蛮了几分,却比我们家里魁娘要好多了。”

一想起南烟,唐氏就生出一肚子气来,姣美的面容里露出几分凛然的怒意。

“这些花楼里的魁娘才是附骨之疽,整日里只知晓使那些狐媚子手段,把我们武哥儿哄得团团转,连和我这个娘亲都离了心。”


“与嬷嬷无关,是昨夜给夫君做针线活计做的晚了些,母亲勿怪。”严如月连漂亮话也不愿再多说,这便要带着唐嬷嬷离去。

“既如此,你便下去歇息吧。”金阳公主见好就收,下了严如月的脸面后,也不想家丑外扬。

严如月拉起了身旁的唐嬷嬷,主仆二人转身便走出了花厅。

她一走,宁兰也失去了作用。

私心里,金阳公主根本就瞧不起她的出身。

花厅里的贵妇们都是出身世家大族的女眷,如牡丹芍药般明艳高贵。

宁兰身处其中,只显得格格不入。

“姑娘随老奴去耳房里候着吧。”金嬷嬷适时地出了声,将面露尴尬的宁兰领去了后院的耳房。

公主府的耳房内又是一片奢靡温馨的景象。

金嬷嬷吩咐小丫鬟伺候宁兰,沁儿和芳箬陪侍在她左右。

朱嬷嬷端了碗燕窝粥来给宁兰润口。

“公主府里的燕窝皆是御赐的上品,姑娘多喝些,对身子只有好处。”

坐在临窗大炕上的宁兰神色却惆怅的厉害。

“姑娘是怎么了?”

宁兰瞥她一眼,心间思绪蹁跹而飞,只道:“嬷嬷,爷若是知晓了今日的事,他会怪谁?”

她指的是金阳公主拿她做理由下严如月脸面一事。

严如月讪讪而逃,自然要去寻魏铮要说法。

“爷怜惜夫人,也不敢怪公主,那么能怪的人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她自嘲地一笑,那双雾蒙蒙的眸子里掠过两分神伤。

朱嬷嬷怔在原地。

“公主为自己出了口恶气,夫人丢了面子要找人撒气,只有我最势弱,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

宁兰说完这话后,便将自己的脸颊凑到了朱嬷嬷身前。

她笑得嫣然动人,纯澈的眸恍如懵懂不知世事的小鹿。

“嬷嬷用力打吧,眼下也只有您能救我了。”

朱嬷嬷哪里下得去手,顿时僵在了原地,只叹道:“姑娘,好端端地这是在做什么?”

宁兰却笑得柔静动人:“您不必疼惜我,打的越重,反而是对我好。”

她知晓魏铮心里有多么珍爱严如月,几乎从未动摇。

今日的事传入他的耳中,不可能是严如月的错,也怪不到金阳公主头上去。

那么,错的人就只能是宁兰。

魏铮讨厌心机深沉、攀龙附凤的女子,更讨厌搅和金阳公主与严如月婆媳关系的女子。

宁兰不想让他讨厌自己,那便只有这一条路能走。

“嬷嬷,再晚些爷便要过来兴师问罪了,还请您用力扇我巴掌,扇的越重越好。我越可怜,世子爷才越会消气。”

朱嬷嬷犹豫了几息,还是照着宁兰的吩咐扇起了她巴掌。

寂静的耳房内,一时只能回荡着清脆的巴掌声。

沁儿和雪儿不忍多看,芳箬则还是那一副木然不已的模样。

一刻钟后,朱嬷嬷红肿着自己的眸子,怔愣地注视着眼前脸颊已高高肿起的宁兰。

明明前段时日,她还为了宁兰欺骗她一事而生气难当,此刻却因宁兰受的委屈而红了眼眶。

为人在世,为何要划出高低贵贱来,今日的事分明不是宁兰的过错,却要她来承受所有人的怒火。

“嬷嬷别哭,我不疼。”明明脸颊处传来了火辣辣的痛意,可宁兰却朝着朱嬷嬷扬起了一抹嫣然的笑意。

朱嬷嬷心里愈发酸涩,噙在眸中的泪意化为了深切的疼惜。

主仆几人说了几句话后,外头的庭院里果真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以及丫鬟们通传魏铮现身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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