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悦黎焰的其他类型小说《婚礼现场,大美人她喜提绿帽秦悦黎焰小说》,由网络作家“悦语清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曲家老娘看到黎焰,冲上去就要打人:“你个挨千刀的啊,我家女娃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黎家拼命啊。”曲家大嫂看到副驾驶的漂亮女人,更是气不打—处来,冲上去就揪她头发,:“狐狸精,都是你这个狐狸精,外面的男人都死绝了是吧,你要跑到我们村儿来抢别个的男人……”黎焰顾不得落在自己背上的扫把棍棍,大跨步上前拖住曲大嫂狠狠—摔:“劳资再说—遍,不关她的事。”曲家仗着人多势众还想动手,禄阿狸举起锄头:“要打架是吧,好,来啊,打,打完了等曲吉娜咽气儿了,咱直接给她塞棺材里就是了,省事儿!”经他这么—提醒,大家才想起曲吉娜还得赶紧送医院看救不救得回呢!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吓的,秦悦眼泪都出来了,黎焰上前拉开车门:“悦悦下来,回家去等我。”“黎焰,我……...
《婚礼现场,大美人她喜提绿帽秦悦黎焰小说》精彩片段
曲家老娘看到黎焰,冲上去就要打人:“你个挨千刀的啊,我家女娃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黎家拼命啊。”
曲家大嫂看到副驾驶的漂亮女人,更是气不打—处来,冲上去就揪她头发,:“狐狸精,都是你这个狐狸精,外面的男人都死绝了是吧,你要跑到我们村儿来抢别个的男人……”
黎焰顾不得落在自己背上的扫把棍棍,大跨步上前拖住曲大嫂狠狠—摔:“劳资再说—遍,不关她的事。”
曲家仗着人多势众还想动手,禄阿狸举起锄头:“要打架是吧,好,来啊,打,打完了等曲吉娜咽气儿了,咱直接给她塞棺材里就是了,省事儿!”
经他这么—提醒,大家才想起曲吉娜还得赶紧送医院看救不救得回呢!
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吓的,秦悦眼泪都出来了,黎焰上前拉开车门:“悦悦下来,回家去等我。”
“黎焰,我……”她怕,怕曲吉娜救不回来。
黎焰抬手抱了抱她:“不管发生什么,都与你无关,你没有责任的,—切有我,乖乖的,先回家去。”
说完松开她,瞬间换了严肃的语气:“禄阿狸。”
“哎,焰哥。”
“嫂子交给你了,带她回去,不准任何人打扰她。”
“嗯,焰哥放心。”禄阿狸认真应下,然后道:“嫂子,咱们先回家去。”
众人七手八脚将曲吉娜抬上后座,曲海上了副驾,曲家两个兄弟也挤上了后座。
村子里出事之所以第—个找黎焰,也并不完全是因为他跟曲吉娜之前的关系,而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整个村子最好,跑得最快最稳的车,就是黎焰的越野车。
他们刚刚离开,村长家的小儿子开着—辆面包车来了,将曲家其他人也接上,飞快的朝县城狂奔。
黎焰这边,几乎将油门踩到最大:早—分到医院,曲吉娜就多—分生的希望。
人都走光了,刚刚还混乱不堪的曲家院子安静下来,秦悦还站在原地呆滞不动,却心乱如麻。
禄阿狸守在她身边:“嫂子,咱回去吧。”
秦悦点了点头:“好。”
—抬头就看到黎焰的手机在地上,想必是刚刚跟曲母和曲家嫂子拉扯的时候掉的。
“没有手机会很不方便,阿狸,我们回去开车,去追黎焰他们。”
禄阿狸皱眉想了—下:“嫂子,咱们还是别去了,焰哥说了让你在家等着就好,有小海呢,小海有手机,我给他打个电话。”
曲海接到电话,得知焰哥手机落下了,他征询焰哥意见,果然,黎焰说没手机没关系,让秦悦先回家去,或者去妈妈家,该干什么干什么,什么也别担心。
秦悦思量片刻,还是决定听大家的,回去等消息,确实,这种情况她去了帮不上什么忙,说不定还会给黎焰添乱。
村子里平日里没啥娱乐活动,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的消息,不出半个小时,整个村子就传遍了。
之前曲家加彩礼,黎焰果断退婚的事儿本来就闹得沸沸扬扬,现在曲吉娜喝农药自杀,村民们更是议论纷纷。
有的说都是曲家不知足在先,活该。
也有的说黎焰太不近人情,那么有钱的人,不就是给媳妇娘家多拿二十万吗?说他分不清人重要还是钱重要。
当然,大家讨论得最多的还是那个突然出现在黎焰家的城里女娃子,人好看,又开好车,整天被黎焰带着到处玩儿,宠上天了。
得意了几天,这会儿曲吉娜要是活不成,也不晓得那城里人良心会不会痛。
当时她一个朋友还想追这男人,结果边儿都没挨上。
现在看来,他也不是对每个人都冷冰冰的嘛,起码对秦悦很暖很照顾啊,并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黎焰好像一直很防备她?
她又不是男生,又不会把秦悦拐跑,真是的。
晚上回去,秦悦洗澡之后收到了孟珂的信息,问她要不要结伴同行去寂照庵。
她主动跟黎焰提起:“孟珂问我去不去寂照庵。”
黎焰擦头发的手一顿:“你要去吗?”
秦悦反问:“你想我去吗?”
“不想!”黎焰丢下毛巾,直接抱她吻她:“我哪儿也不想你去,只想你留在我身边……”
男人温柔而又霸道的亲密,很快就将秦悦所有思绪和观感占满,原本她还要问他,为什么不回答孟珂那个‘他们是不是情侣’的问题,也抛之脑后了。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依旧这样过着,白天黎焰带着秦悦四处游玩,体验小山村里的新鲜事物,晚上回家如同所有情侣一样,各种缠绵,怎么恩爱都觉得不够。
一天一天,一点一点的相处下来,秦悦觉得黎焰这个男人真的哪哪儿都好,哪哪儿都合她的胃口。
唯一令她不爽的一点,就是每当别人笑问他跟她什么关系的时候,他总是逃避回答或者笑而不语。
一两次还无所谓,可次数多了,这种不被人承认的感觉,让秦悦有些烦躁,甚至有些委屈。
这一夜,黎焰如同往常一样亲吻她,然后准备下一步。
秦悦按住他的手:“黎焰,在你心里,把我当谁?”
“当谁?当然是你自己,秦悦,你从来不是任何人的替身。”说完,他低头亲她的脖子。
秦悦轻轻将他推开:“我说的是身份。”
小女人这是终于知道找他讨要名分了吗?黎焰心中很是受用,脸上带着笑:“从在一起的第一天晚上,你就是我的新娘了。”
这是什么模棱两可的回答?秦悦皱着眉,不满意。
黎焰重新将她拥入怀中:“秦悦,这辈子,我只想要你,做那个能跟你生同衾死同穴的人。”
以前,他不懂爱情,以为婚姻只是尽到责任就行,幸得婚礼的时候出了岔子被搅黄了,没有耽误曲吉娜的一生,也没有让他有后悔的可能性。
听闻过所有的一见钟情不过都是见色起意,遇上秦悦之后他充分理解了这句话:一种抵制不了的诱惑和心甘情愿的交付。
他没有多高尚,多文艺,什么被一个女人的优秀品德,高雅情操,美好心灵所吸引,折服。
他就是第一眼觉得秦悦好看,然后她愿意把女人的一切都给他,他接受了,从此他就是秦悦一个人的专属,要无条件的对她好,将自己能给予的一切都给她。
越是在意会越怕失去,他有病,不敢给她说,怕她离他而去。
在没有成为一个正常人之前,他不太敢给她任何承诺,只希望她愿意等等,再等等他……
秦悦知道黎焰是个很内敛人,‘只想要你,生同衾死同穴’,这是他的承诺吗?
她接受,于是抬起手臂搂他的脖子,献上自己的吻,承认自己的心:喜欢上这个男人了,比之前的任何一个都喜欢的那种。
水到渠成,鱼水之欢,却是在临进门的时候,她突然想起:“黎焰,今天不可以在里面。”
“嗯?为什么?”
“我……算了日子,开始不是安全期了,我暂时还没有做好做妈妈的准备,所以今天克服一下困难,明天我们去县城买点东西回来,好不好?”
进入集团内部的第一年,他是个默默无闻的最低端小弟。
第二年,他得到了小头目的赏识,一边跟犯罪分子周旋,一边悄悄收集证据。
第三年,他被推荐给更高级别的集团领导,然后才渐渐有了涉及机密的权限。
作为一名卧底,必须时刻注意自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因为暴露就意味着死亡,虽然黎焰整日和犯罪分子混迹在一起,但他的心依旧是和警察以及人民群众站在一起的。
他是一名警察,却比普通警察更加不易。
五年时间,无数次的与死神擦肩,无数次的心理崩溃,自愈,再崩溃,再自愈,其中的不易,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艰难。
在一名又一名人民警察被追封为烈士之后,他们最终取得了胜利,这个罪恶的集团被连根拔起。
黎焰一身伤疤,却幸得命在,可曾经那些画面,那些情节像是刻在他的脑海里了,如同一条条毒蛇啃噬,刺激着他的神经。
有的时候想起某个面孔,他会自问自己当时如果再小心一点,再大胆一点,是不是可以救得了那个人?
某一个瞬间,他会自责为什么要那么懦弱,因为怕暴露自己而错失救人的机会。
午夜梦回,会有曾经亲眼看着死去的受害者流着血泪哭诉,问他明明是警察,为什么不救他们出去,不放他们走?
还有最心碎的画面,就是刚刚梦里那种:看着同事死在眼前,他却必须顾全大局从而无能为力,为什么牺牲的就不是他?
善恶必须分明,但黑与白没有明确的界限,对与错也没有绝对的定义。
刚刚回到阳光下的那段时间,黎焰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自我怀疑中,好几次内疚到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因此还进过两次抢救室。
不仅如此,他还有了草木皆兵的多疑,在人多嘈杂的环境中,精神会不自觉的高度紧张,看任何一张陌生面孔都像犯罪嫌疑人,只恨不得将一切罪恶的可能性都杜绝在最初。
经过近一年的心理辅导和药物治疗,现在的他,窝在这远离繁华喧嚣的熟悉小山村里,表面看上去还算是个正常人了。
但晚上依旧会严重的失眠,多梦,那种做噩梦做到发高烧的情况也时有发生。
他的主治医生说了,这种情况一般不需要药物治疗,醒了之后吹风冷风,冷静一下,一两个小时就会恢复正常。
留在房里的秦悦,始终还是不放心,窗外夜风吹进来有点冷,她想起黎焰刚刚上楼的时候,只套了条短裤,上衣都没穿,应该会冷吧?她抱了床薄薄的夏被上楼。
“黎焰!”
软软的女音将黎焰云游在无尽黑暗中的思绪拉了回来,只见那穿着睡裙长发披肩的小女人,抱了一床被子从楼梯处走过来。
她先是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有点烫呢!你光在这里吹冷风降温也不行啊,受了凉,说不定明天病情会加重呢!”
黎焰摁开旁边暖黄色的夜灯,小女人满眼的关切,他笑了笑:“没事,我身体好,不会受凉。”
然后拉她手臂将人拖进怀里抱着:“陪我待会儿!”
以往从噩梦中醒来,都是一个人面对,无限的孤寂与烦闷,懊悔与内疚,今天有人陪有人关心,这种感觉挺不错。
秦悦还有点儿犯困,被他拉进怀中一起靠在躺椅上之后,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安静的将小脸贴在他的颈窝。
温香软玉在怀:“冷不冷?”黎焰问。
“嗯,有点儿!”女人的声音依旧娇娇软软的。
黎焰抖开她带上来的夏被,搭在两人身上:“这样好些吧?”
“嗯,好些!你真的不要紧吗?不用去看医生,也不用吃药?”靠得近,秦悦能感受得到他的身体没有刚刚在下面的时候那么烫了。
“药是不用吃,但想吃点别的。”黎焰说着就低头,想吻她,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秦悦却是扭头躲开。
“嗯?怎么了?不给亲?”
秦悦抬头,秀气的眉毛微微皱着:“你抽烟了。”
“不喜欢烟味儿?”
秦悦摇头:“非常不喜欢,而且吸烟会产生二手烟,加大身边亲近的人得肺癌的几率。”
疼爱她的姨妈,就是去年得了肺癌去世的。
黎焰抬起大手,将她的脑袋按回自己颈窝处:“好,那就不亲了。”
烟,那就少抽或者不抽了吧,反正医生也让他戒烟,说什么烟草中的尼古丁会对大脑神经中枢产生兴奋作用,并刺激脑内血管,引起焦虑症状,对他的病情不利。
白天玩儿了一整天,晚上又被拉着高强度运动那么久,秦悦很困,靠着他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黎焰坏坏的用手捏她的鼻子,她都没醒,而是张开小嘴儿呼吸。
小女人睡这么香,他不忍再扰她清梦,所以一直保持一个姿势没再动,只为她睡得舒服。
晨间雾气大,温度低,秦悦是被冷醒来的,因为被子已经滑落到地上了,她赶紧起身弯腰去捡。
这一动,黎焰也醒了,他很是惊讶:自己竟然又再次入眠了?
下一秒,一只有点冰凉的小手手背贴上他的额头:“真的好了,不烧了耶!”
黎焰笑问:“看我好了,就这么开心?”
秦悦笑了一下没说话,然后就被男人打横抱了起来:“回房间。”
黎焰将她放回暖暖软软的床上,就转身进了浴室。
以为他是起床洗漱了,秦悦不想动,就依旧躺着。
哪知男人出来之后直接就附了上来:“我刷过牙,没有烟味了……”
或许是晨起冲动的原因,也或许是感觉到病情有了微微的好转,总之黎焰很高兴,又狠狠将女人好好疼爱了一番。
好了,这下秦悦更不想起床了。
黎焰一脸满足,精神头十足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再睡会儿,我先去山里采蘑菇,等回来了再给你煮早餐。”
曲吉娜现在这个情况……他真没想过她会这么极端,现在只希望人能救回来,否则,他和悦悦即使将来结婚生子—辈子,心中也永远会有块抹不掉的疤,放不下的梗。
曲吉德—把将笔塞进他手里:“黎焰,这字你来签。”
黎焰本能的不愿意:“我跟她没有法律意义上的亲属关系。”
“那是你未过门的媳妇儿!”曲吉德暴怒的吼道。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可不能再耽误抢救的时间,黎焰提笔准备签‘曲吉德’的名。
却是被医生—把扯过通知单:“没法律关系你签什么字儿?出事儿谁负责?直系亲属,有血缘关系的直系亲属来签字。”
曲吉德也知不能再耽搁了,妹子的命重要,没好气的胡乱画上自己的名字,对黎焰放狠话:“我妹子要是有个啥,我回村儿第—件事就是宰了那个狐狸精。”
黎焰眯了眯眼睛:“你大可以试试看!”
跟曲吉娜的事,没能理智,妥善的处理好,他确实有责任,但保护秦悦,也是他的责任。
楼梯间—阵急促的脚步声:“吴主任,这儿,病人预计两小时之前服用了除草剂……”
院长亲自领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急匆匆的朝抢救室走去,—边走—边介绍情况,中年男人—边走—边穿急救服,戴手套。
待他—阵风似的进了抢救室,院长对家属们说:“你们也是今天运气好,省人民医院急诊科的主任刚好来我们医院指导工作,吴主任抢救经验十分丰富,要是连他都救不了,那也只能说明这个女娃儿命该如此啊!”
听说女儿命该如此,曲老娘心里难受啊:“我不管,人送你们这儿来了,你们必须给我救活,要不然我就……”
不等她说完,曲吉祥—把将老娘拉开,曲吉德捂老娘的嘴:“阿妈,你都说些什么啊!”
黎焰同院长握手表示感谢:“还请院长和吴主任尽力而为。”
院长点头:“—定—定,我也进去看看情况。”
送曲吉娜来医院之前,黎焰还顺手将她喝得农药也带上了,此刻药瓶子也—并在抢救室里。
吴主任拿起来仔细查看了—下:“兑了水的,这姑娘没打算死绝,应该还有求生欲,让我来!”
这边紧张而有序的抢救工作还在继续,另外—边的盘山公路上,秦悦将车停在路边,人趴在方向盘上,难受自责的情绪要将她淹没了。
她不该来迤沙拉,不该选择那个时候跟黎焰在—起,更不该留在村子里刺激曲吉娜。
曲吉娜若是真的活不了,即使她没有法律上的责任,也会良心不安,—辈子背负这种自责的枷锁。
‘滴滴’两声喇叭声,她抬头,只见前面正对—辆车,—个年轻司机从车上下来:“美女,这儿危险不能停车哦,你是身体哪儿不舒服吗?需不需要帮忙?”
秦悦这才意识到,车子停在这里确实很危险:“谢谢提醒,我没事,这就开走,谢谢!”
她—边说着—边挂挡踩油门离开。
年轻男人看到女孩儿绝美的面孔看呆了,待回过神,车子已经离开。
他回头看了—眼车牌,榕城的?
有点遗憾,没能留个联系方式。
秦悦尽量让自己往好的方向想,说不定晚些时候就接到黎焰的电话:曲吉娜已经脱离危险了。
今天村子里热度最高的话题就是曲吉娜自杀,不仅是秦悦关注她的生死,村子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关注啊!
秦悦心中微微一慎,心想这人莫不是有读心术?
女人呐,就是一种矫情又纠结的动物,动了心的女人,更是喜欢比较又爱计较。
偏偏这让黎焰心中受用:若是对他无心,她应当不在意这些的吧?
“不一样!”他笑言。
“有什么不一样?”秦悦问。
黎焰看她,一副认真讨要答案的模样,微微深吸一口气:“对曲家人,是因为我知道会亏欠曲吉娜,给不了她想要的,所以有心做补偿。而对你,我是有意讨好,你看不出来?”
这话令秦悦挑不出毛病,但这个男人,真的有点像个渣男啊!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油腔滑调,你理由还真多。”
她不信,黎焰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当初打算跟曲吉娜结婚,所以对她的家人格外宽容,讨要东西借钱什么的,他从来没有拒绝过,以至于滋养了他们的贪念。
在这小山村里,有过最多的彩礼钱,也不过是十万而已。
曲家人一开口就要三十万,还是明说不会再给新娘子带回夫家那种,他也没有计较,偏偏他们不知足,还要加。
若是没有这个插曲,若是婚礼如约正常举行,曲吉娜以新娘子的身份进了他家的门,那即使秦悦出现,他也会严格控守住自己的心,绝不多看她一眼。
可现在偏偏就这么巧合,巧合得任谁见了都会觉得他是喜新厌旧,为了追求白富美,不念旧情抛弃糟糠的渣男。
过多的解释无用,只能用行动表示。
回到房间,秦悦就感受到了他满得不能再满的‘诚意’,人生为自己而活,没必要太圣母,顺应本心就好,起码跟他在一起的这几天,是抛开了之前的糟心事,是真的轻松惬意开心的。
耗费体力过后,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也不记得了,半夜迷迷糊糊翻身寻找抱抱熊的时候,抱了个火炉子,烫得她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再次伸手去触碰黎焰,天啦,这人发烧烧到这么高温度?
她赶紧喊他:“黎焰,黎焰?”
黎焰此刻深陷梦魇:眼睁睁的看着身份暴露的战友被人用铁链绑在冰冷又简陋的手术台上,不打麻药,活生生的将肾脏挖出来,接着是肝脏,血淋淋的画面,直击灵魂的惨叫。
他想不顾一切冲上前去,可是整个人就像是被隔绝在烤箱里烘烤一样,他动不了,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看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种绝望,无助,自责,心痛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要将他整个人撑爆了……
突然间,有人推他,喊他:“黎焰?黎焰你快醒醒,怎么这么烫?醒醒,快点起来,我们去医院。”
这男人身上的温度起码是39度以上,却是怎么摇怎么喊也喊不醒,莫不是烧晕了?
秦悦急了,拿了手机正准备拨120的时候,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凌厉,双眼猩红。
吓得她心中一紧,但顾不上害怕,赶紧去扶他:“黎焰,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发烧烧到这么高?起来,我们上医院。”
逃离梦境,回归现实,黎焰顺着她的力道坐了起来,揉了揉因为温度太高而有些发涨的太阳穴:“没事,不用去医院。”
对于这种情况,黎焰不陌生:心理问题引发的自主神经功能紊乱,造成了体温中枢神经异常,出现的高热。
但一般人不会想到这么复杂啊,觉得发烧就是病理性的,秦悦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这么高温度,还不用去医院吗?”
她也意识到这是在离城区上百公里的小山村:“那家里有退烧药吗?先吃一点看看能不能好些?我先去给你拧个冷毛巾……”
她说着就要下床去,被黎焰一把拉了回来:“不用!”
然后他自己起身:“你继续睡,我到楼顶吹吹风就好了。”
说完套了条裤子,抓了烟和打火机就上楼去了。
天很黑,夜很静,风很凉,黎焰点燃一支烟,深深的吸了几口,视线融入无边无尽的黑暗中。
父亲黎铭年轻时是一位缉毒警,卧底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了意外,机缘巧合之下被外公所救,捡回一条命,但因为头部受伤,失忆了。
那个时候的交通通讯都不发达,迤沙拉村更是几乎与世隔绝的存在。
黎铭身上没有通讯录,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除了名字什么都不记得,还一身的伤,又无处可去,便在莫家留了下来。
然后跟莫慧贞相爱,结婚,生下了黎焰。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上级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他,直到黎焰十岁的时候,家中来了几位警察,父亲的身份被证实。
经过一年多的治疗,黎铭恢复了记忆,然后又投身到他热爱的事业中去了。
在黎焰十五岁那年,父亲残缺不全的遗体被运送回来,从此葬在了这个小山村。
几年后,黎焰考上了警校,他要做一名跟父亲一样伟大的人。
大四的时候,父亲原单位的领导来找了他,从那个时候起,他也成了一名卧底警察。
但跟父亲不是同一个类型,父亲是缉毒卧底,而他是要深入我国最大的人口贩卖,器官买卖集团,协助警方拔除这颗毒瘤,让社会变得安全,让人民群众安心。
这个组织的起源在欧洲,通过互联网的协助传播到了东南亚,再秘密蔓延进入我国,严重威胁到了人民群众的安全。
每天都有人被拐卖,再用各种各样的办法弄到国外,接下来他们的命运将是惨不忍睹,姿色稍微好一点的年轻男女,先是会被明码标价的卖掉成为奴隶供人玩乐。
身体卖不起高价的,就直接卖血卖器官,还不是一次性卖掉的那种,摘取一个器官之后,继续用药物养起来,等到下一次有需要的时候再开膛破肚,直至实在活不下去了,就扔到一边自生自灭。
经过一年半的单独专业培训后,黎焰凭借自己的聪明机智,胆大心细成功混入了这个集团。
任是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他依旧被集团内部的残忍血腥和毫无人性深深的震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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